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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夫"-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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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云安喝了水，挑眉：“谁出的馊主意，要不要这么明显，当皇上是傻子啊。”
王石井道：“不管这主意馊不馊，他们找着了借口，就会死捏着以此对皇上施压。有时候，皇上也不是万能的，特别是皇上还没有真正大权在握的时候。”
“那那个王爷？”
“那是罗荣王，皇上唯一健在的亲叔叔。皇上派他来调查地动的事，其实是有意帮我们。这位王爷平素不管朝政，也向着皇上。义父派人送了信，信上说的。”
王石井把信拿给邵云安，邵云安快速看过。信上的内容很直接，就是告诉他们京城出了什么事，要他们赶紧想对策。皇上派罗菜王前往，就是拖延时间。
“师兄也回来了，在书院，书院那边有许多事要他决断，他过几日就回来。师兄也说了，要我们莫慌。罗荣王抵达之后直接就来了秀水村，住在咱家。”
“他知道了仙果的事没有？”
“不知道，大哥没说。代副统领也回来了，罗荣王见大哥确实很忙，茶叶又还没有全部完成，他让大哥先忙新茶的事，忙完之后再来跟他详细禀报。不过里正、王族长、孙族长他们都跟王爷作证了，地动大水是有，但确实没有村民伤亡。我看王爷也不急，那咱们也不用急。”
“明白了。我先去洗个澡，然后理一理思绪。”
“好。”
等到邵云安洗完澡，理清思绪，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用作休息的偏厅内，罗荣王正在逗弄三个孩子，准确地说是在逗妮子。王青尴尬地站在—边，蒋沫熙全程无表情地看看那个总是撩拨他的老头子。
罗荣王似乎很喜欢孩子，他把妮子抱在腿上，问她可识字。听妮子说小爹、爷爷奶奶、大伯和师伯都有救她识字，她还有学琴，跟着师伯学下棋，还跟小爹学茶道，罗荣王很是吃惊。这王石井和邵云安泥腿子出身，可对两个孩子的教育却极为的上心。即便是在王侯世家，真正会琴棋书画的好也少，女子要学的是女红，是如何管家，如何伺候夫君、伺候公婆。
“那妮子有学女红吗？“
“没有。”
罗荣王恍然，王石井和邵云安都是男子，那必定是不会女红的了。大燕国对男妻没有必须会女红的要求。
罗荣王自以为找到了原因，王青却开口说：“小爹不让妮子学，说对眼睛不好。”
妮子连连点头，她不怕这个和蔼的老爷爷，让她觉得就跟爷爷在—起一样，她带着小孩子的得意说：“小爹说我负责貌美如花，爹和小爹负责赚钱养家，哥哥负责好好读书。”
罗荣王愣了下，然后哈哈笑了：“你小爹这么说的？”
“嗯！”
王青又尴尬了，他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孩子，自然知道他小爹的这番言论有多与众不同。谁家的女儿是只负责貌美如花的。
罗荣王有意逗妮子，说：“妮子只负责貌美如花，那长大了得有多少男子想要娶妮子为妻呀？”
妮子脸红了，却是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大哥，蒋沫熙硬邦邦地开口：”妮子，媳妇儿！”
罗荣王猛地看向了蒋沫熙，一脸的震惊。蒋沫熙又来一句：“妮子，媳妇儿！我的！”说罢还不算，还上前抱住妮子当着罗荣王的面宣示主权般地在妮子的脸上亲了一口。
“大哥！”
王青急忙把大哥拽过来。罗荣王盯着明显生气的蒋沫熙，不确定了：“你爹，可是蒋康辰？”难道是他记错了？不是说安国公家那个改了姓的孙子在这里嘛？
蒋沫熙：“小爹！”
罗荣王：“……”
王青赶紧解释：“王爷，我大哥的小爹就是辰大伯。”
罗荣王回过神来，和蔼地说：“你们叫我慕容爷爷就好了，什么王爷的，生分！”他又看向蒋沫熙，“我记得，武简的儿子，好像不会说话的吧？难道不是同一人？”
罗荣王常年居于京城，对京城高门家的事情都会略知一二，何况当年武简与蒋康辰的事情在京城也是引起了许多的关注的，算是人尽皆知。罗荣王但是还觉得安国公府太欺负人了。
还是只有王青能回答，他说：“您没认错。我大哥以前不爱说话，现在爱说了。”
不爱？是根本就不能吧。京城谁人都知安国公的孙子生了一个傻子。那，现在是恢复了？
罗荣王把诧异放在心里，面上继续笑啊呵地说：“你是要妮子以后做你媳妇儿？”
“媳妇儿！我的！”
“呵呵呵～”
“熙哥哥……”别说我们妮子不懂什么是媳妇儿。
王青也想跟他小爹一样捂额了。
哪知，罗荣王跟邵云安一样开明（放），笑呵呵地说：“好！有志气！那你可要把妮子看牢喽，别叫别的小子给抢走喽！”
“我的！”
汗！罗荣王，这个跟志气有关系吗？
第138章
王石井和邵云安来到偏厅的时候，罗荣王和蒋沫熙在下棋，妮子坐在蒋沫熙的身边，一只手还被蒋沫熙握着，脸蛋通红。王青坐在罗荣王身边，有点不自在。说实话，在大哥亲了妹妹，又宣誓对妹妹的所有权后，王青就一直不自在。天啦，妮子才5岁！还是虚岁！要不是有罗荣王在，王青都忍不住要喊—句：“大哥，你不要闹了！”
两人走进来，王石井喊：“王爷。”
蒋沫熙扭头，就要起来，被对面的人按坐下去。罗荣王双眉紧蹙，眼睛还盯着棋盘，很不耐烦地说：“你们有事情就去忙吧，我和熙哥儿下棋呢。”
王石井&邵云安：“……”
“小爹，爹。”妮子其实很想走，熙哥哥今天亲了她三口！
“小爹，爹。”王青也想走。大哥刚才亲了妮子！
罗荣王专心致志地盯着棋盘，显得很苦恼。蒋沫熙看看妮子和两位叔，回头，就见他手起刀落——咳咳——看似非常随意地在棋盘上落下一颗黑子，然后罗荣王就懵了。蒋沫熙跟数豆子一样，一颗一颗，把棋盘上的白子毫不留情地拿走了一大片，然后抬头：“输了。”接着就站起来，拉着妮子对同样看傻的邵云安说：“饿！”
邵云安＆王石井：“……”
罗荣王不干了：“再来再来！这次是我大意了！“
邵云安扯扯王石井，王石井不得不出声：“王爷，我们家没人能下得过熙哥儿，我义父、我师兄，都不是他的对手。“罗荣王：“……”
蒋沫熙是真饿了，他—饿脾气就会很不好。对家人还好说，对外人，会超级没耐心。了解他这一点，邵云安要蒋沫熙先去吃饭，吃完了再陪罗荣王下棋。邵云安借此带走了三个孩子，只留下了王石井和罗荣王，罗荣王还没缓过来呢。王石井亲自给他倒水，说：“熙哥儿很聪明，不管下什么棋，家里都没人是他的对手。”
罗荣王抬眼：“我记得他以前身子不大好是吧？还是我记错了？”罗荣王连自称都变成“我”了。
王石井诚实回道：“熙哥儿以前是有点自闭之症，康辰大哥把他送过来之后，可能是有青哥儿和妮子陪伴，也可能是这里的环境简单，没有人欺负他，他就逐渐好转起来了。现在说话虽然不同常人那样连续，但与人交流毫无问题，而且他非常的聪明，云安说很可能是神童。”
罗荣王点了点头：“我这手棋艺虽不说京城第一吧，但也难遇敌手，与翁老交锋也是能胜几个回合的。可熙哥儿，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呀。”说罢，他摇了摇头，也不知是惋惜什么。
接着，罗荣王问：“你之前说你们在山里发现另一种茶，你媳妇儿进山为的就是此事，他可有探到？”
王石井：“有，只是那片茶林太远，数量也不多，所以花的时间久了些。过阵子还要再进山采。一会儿云安就得去处理那些茶叶，不然放的时间太久，茶叶制作出来的口味就会差很多。”
罗荣王一听马上说：“那你们快去吧。茶事为重，其他的，能你们忙完了再说。我也不急着回京，难得出京城一趟，我也悠哉悠哉。”
“王爷随意，您有何需要的尽管提。”
罗荣王也不客气，说：“小牧做的水煮肉片味道不错，晚上再做一次，还有那个黄酒，味道也不错。你们的茶，何时能喝啊？”
王石井：“都需要储存一段时间才能开封品尝。王爷若不急着回去，可等第一批龙井茶开封，差不多再有个七八日就能开封了。红茶就要久一些，云安说红茶放的时间越久越香。”
罗荣王马上眼睛亮了，呵呵笑道：“有，有，我呀，最多的就是时间。反正你们这儿也没死人，皇上跟前我上—道折子就成。我就在送里等第一批茶开封。本王把话放在这儿了，可别拿什么二三等的糊弄本王。”
这最后一句，罗荣王拿出身份来威胁，王石井却觉得对方真是个可爱的老头子。他投桃报李地说：“龙井茶最好喝的是—等茶，而不是特等茶，我给您全部留—等的。还有，我们酿的白酒也快可以开封了，您在这儿，也正好可以优先品尝。”
罗荣王的眼睛更亮了：“好，好，太好。你去忙去忙，不用管我，我去你们的菜地里瞧瞧。”
“我让人带您去。”
“好。”
王石井去喊燕浮生，罗荣王摸着胡子呵呵笑：“美差，美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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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罗荣王是和三个孩子—起吃的，他还特别把郭子牧拽过来，让他上桌吃饭。不仅如此，他还拿王爷的身份命令郭子牧把那碍眼的面具摘了，罗荣王的原话是这么说的：“这脸多好看，看着都能多吃两碗饭，戴上那黑乎乎的东西，还吃甚么！”
罗荣王的年龄比翁老小，但也足以做郭子牧的爹了。而且罗荣王就跟一个老小孩儿似的，看郭子牧的眼神没有一丝的猥琐，就是一副讨厌郭子牧戴面具的模样，郭子牧也就摘了。
燕浮生和秦娘在一旁伺候，两人是从宫里出来的，罗荣王对两人没印象，但两人对罗荣王那可绝时印象深刻。不管罗荣王在先帝时期是否受宠，也不管罗荣王如今是否有权有势，那都是实实在在的亲王。孩子们可能对王爷这样的身份没有特别的感觉——主要是罗荣王穿得就跟普通农户—样，行为举止也温和的很——但燕浮生和秦娘却是丝毫不敢怠慢。
罗荣王也由着两人在一旁伺候。郭子牧是十分的不得劲，他在王宅里可不是主子，但罗荣王就是很喜欢他，不许他走。罗荣王还直念叨郭子牧做饭好吃，听说郭子牧还是云龙点心屋的真正白案师傅，他还强烈要求郭子牧给他做点心。郭子牧也不知怎么的就入了罗荣王的眼了。
王石井和邵云安没有作陪，不是躲避，也不是拿乔，而是实在忙得走不开。家里一大堆收来的茶叶，要不是王石井手上有灵泉水，这些茶叶早就不能要了。两人要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把晾晒好的所有茶叶制作完。王石井已经制作了一些了，但都是三四等的，特等和—等的还是得邵云安亲自来，王石井的手艺还不行。而且为了保证质量，蒋康宁那边收来的一等和特等鲜叶也都晾晒好后送了过来，就等邵云安回来制作。所以，邵云安还得忙十天半个月。
虎哥和大小金饱饱得喝了一肚子灵泉水，吃了一大筐的苹果后就回山上了。王宅里有代江带来的御前侍卫，有罗荣王带来的王府侍卫，人太多，他们嫌烦，回山上躲清净，之所以没有进空间，是人多眼杂，邵云安必须谨慎。
这边厢，吃饱了，妮子很懂事地给慕容爷爷泡金丝皇菊茶。罗荣王拉着王青下棋，蒋沫熙累了，但就是不肯回屋睡觉，_就直接躺在他们下棋的榻上睡了，妮子倒好茶后，很“贤惠“地给熙哥哥盖好单被。
蒋沫熙把罗荣王杀得是落花流水，王青却一点都不是罗荣王的对手。罗荣王终于找回了往昔的自信，心情极好地指点王青要怎么下才能赢。罗荣王说呀说的，蒋沫熙突然睁开了眼睛，也不知是不是被吵着了。他揉揉眼睛坐起来，看向棋局。看了约莫有一盏茶的工夫，他拿起一颗王青的黑子，“啪”地落子。罗荣王还没反应过来，哗啦啦，一堆的白子被吃了。
蒋沫熙拉着妮子下榻：“睡。”
王青：“……”
有人怒了：“臭小子！谁让你替他下的！”
蒋沫熙站住，转身，拿起一颗白子，“啪”，落子。哗啦啦，一堆黑子被吃了。
王青：“……”
有人：“……”
蒋沫熙又拿起黑子，“啪”，落子。
“好了好了好了，慕容爷爷错了，你睡觉，快去睡觉。”罗荣王投降了，他跟一个小神童较劲那不是自找没趣嘛。
蒋沫熙抬头看了看罗荣王，然后一手拉着妮子，一手拽着始终处于“无语”状态中的王青，走了。罗荣王看看棋盘，看看没影的三个孩子，胸腔呼哧呼哧的。
“臭小子！”
之后，他又噗哧一声笑了，自言自语：“有趣，真有趣。这—趟找可真是没白来。“
县衙，刚从制茶间回来的蒋康宁随便吃了一碗面条，就瘫倒在床上了。他们这次是低估了可制的茶叶数量了。君后千岁派来学习制茶的人手完全不够。要邵云安知道蒋康宁都撸袖子亲自上阵了，—定会惊人下巴。看了多么多天，蒋康宁也看出些门道，试着上手了几次，也能勉强制三等茶了。
蒋康宁累瘫在床上，没有回家的郭子榆也是累瘫在了客房的床上。郭子榆作为王宅派出的代表，全权代替王石井和邵云安负责制茶所的茶叶制作。王石井这阵子忙着家里的茶，无暇来制茶所，重担全部压在了郭子榆和蒋康宁的身上。蒋康宁撸袖子上场，郭子榆也没闲着。他烫了满手的水泡，好在抹了药膏缓解了许多。郭子榆现在对邵云安那是绝对的心服口服，那人怎么就能想出如此的制茶手艺呢，难怪会那么好喝。
一开始，郭子榆晚上还能回秀水村，现在完全是以县衙为家。半年前，他和弟弟郭子牧还在县城里乞讨，现在他却帮着县令大人做事了，真真是世事难料。
有人敲门，郭子榆强打精神地起身去开门，门外的却是代江。代江行礼，说：“郭兄弟，我有一事相商，不知可否方便？”
郭子榆侧身：“方便，您请进。”
“叨扰。”
代江大步流星地进屋，郭子榆关了门。他要去倒水，代江拦住他：“不必客气了，我说完就走。”
“代副统领请讲。”
代江开门见山地问：“我听闻郭兄弟的弟弟会做泡菜。”
郭子榆一听对方提到弟弟，马上谨慎了起来，点点头：“是。是云安教他的。”
代江道：“我是有个不情之请。那泡菜，我在京城曾吃到过一回，味道极好，最重要的是，这泡菜有点辣，最适合边关苦寒之地食用。可这泡菜在京城尚无多少贩卖，价钱又高，我想给边关的兄弟买些寄去，可又着实襄中羞涩，不知可请郭兄弟的弟弟便宜点卖给我。我也知，这泡菜是拿到京城入云龙院之下的杂货铺售卖，我也不愿拿此事烦扰千岁。”
郭子榆听到此，放心了，原来是为了泡菜。代江所说的“云龙院”其实就是邵云安提到过的“云龙集团“。君后听从邵云安的建议，旗下所有的买卖皆以”云龙”为首。这个时代没有集团、财团这样的称呼，君后便设置为“云龙院”，其实与集团是一个意思。代江去跟君后说，君后—定会考虑此事，并且不需要他来想办法，但是代江清楚，皇上和君后现在有多缺银子，身为臣子，还是自己想办法的好。
郭子榆道：“代副统领其实不必有此顾虑。若在下没记错，之前云安好像提过，千岁有送一批泡菜、烤肉酱料什么的去虎行关。石井和云安还捐了3500两黄金给代战骁小将军，云安说千岁已经派人去送了，送的人好像就是县令大人的兄长蒋内官。”
代江大吃—惊：“石井和云安捐了3500两黄金给战骁？！”马上改口，“给武威将军代战骁？”
郭子榆点头：“是。去年的秋茶，石井和云安从他们的红利里拿出3500两黄金捐给代小将军，石井以前是代小将军麾下的百夫长。为此，云安他们还提出设立一个‘救助基金’，此事千岁也同意了，好像正在筹划，具体事宜还要问云安和石井才知道。”
代江马上问：“何为‘救助基金’？”
郭子榆把什么是救助基金解释给代江，代江越听越激动，他站起来时着郭子榆就是一个行礼：“我替边关的将士们谢谢王石井和邵云安！”
郭子榆急忙站起来，哭笑不得：“代副统领这个札该对着云安和石井去才是啊。我可不能得了他们的功劳。这泡菜的事不如先问过石井和云安，边关将士众多，单凭您—人之力，怕是杯水车薪。只不过石井和云安现在忙于春茶，一时顾不得此事。代副统领不若等他们忙完之后再问他们。”
代江还是对着郭子榆一个行礼：“还是要谢谢郭兄弟告诉我这些。”
郭子榆忙摆手：“代副统领不必如此多礼。或许无需多久，君后千岁就会下旨宣告‘救助基金’一事了。如今石井与云安家中的安全，还要多靠代副统领，我能为他二人做的实在有限。”
“郭兄弟过于谦虚了。王石井能如此放心的把制茶所的事交由你，依我看，可不仅仅是对你的信任。”
代江又是一个行礼，“时辰不早了，那我告辞，想必郭兄弟也累了。”
“好，代副统领慢走。”
郭子榆送代江出门，可能是他实在是太累了，原本就不利索的左腿一个发软。眼看就要摔倒了，一人强有力的胳膊扶住了他。他的脑袋顺势撞到了对方的胸口，郭子榆只觉得自己撞在了铜墙铁壁上，脑袋都懵了。
扶好发懵的郭子榆，看他似乎还没缓过劲来，已经走到门口的代江又扶着郭子榆折返回去，把人按坐在凳子上。
郭子榆这时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揉揉撞疼的地方：“刚才，谢谢代副统领。”
代江看着郭子榆明显疲倦的脸，歉意道：“是我叨扰了。郭兄弟快休息吧，不必送了。”
“啊，没有，是我自己的腿脚本来就不利索。”郭子榆又站起来，代江却拦住他：“我自己走，郭兄弟莫送。”
“好。”
郭子榆目送代江开门离开，他重重吐了口气，坐下。脑袋还隐隐发痛，他自言：“这人是怎么长的？怎的皮肉那么硬？难怪能成为皇上的侍卫统领，怕不是刀枪不入的吧？”
站在门口因为愧疚还没离开的代江耳力极好的听到了郭子榆的自言自语，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又有些自得。摸摸自己硬邦邦的胸口，代江突然有点担心，刚刚不知有没有把人家给撞伤掉。
第139章
隔日，郭子榆去制茶所的时候，负责制茶所周围防御的代江特别盯着他的脑袋看了半天，看得郭子榆心里发毛。午饭时，郭子榆在和蒋康宁—起吃饭，两人—边吃一边就制茶所目前的进度讨论着，代江端着饭过来坐下，他状似随意地瞟了眼郭子榆和蒋康宁都有着水泡的手指，然后说：“蒋大人，您可知‘救助基金’一事？”
他这一问，郭子榆立刻端起自己的托盘站起来说：“在下吃完了，两位大人你们聊。”
蒋康宁对郭子榆一点头，代江也点了下头，郭子榆走了。代江的视线却是追着他，他注意到郭子榆走路的时候好像是有一点跛。蒋康宁不出声，看着一直盯着郭子榆的代江，又看看走远的郭子榆，挑挑眉。
等到郭子榆走没影了，代江才扭回头，继续问：“蒋大人，您可知‘救助基金’一事？”
没有问代江是从哪里得知的，蒋康宁点头道：“知道。‘救助基金’是云安提出的，听说千岁十分的满意，正在筹划中。此次兄长前往虎行关，千岁就从基金里拨出了银子购买了些粮草和物资。”接着，蒋康宁把救助基金的事情详细说给代江听，与昨晚郭子榆所说的几乎无差，就是更详尽一些，代江十分激动：“有这救助基金，边关的将士们就更无后顾之忧，可全心杀敌了！王石井和邵云安做了一件最大的善事！”
蒋康宁在解释的时候自然要先说到那3500两黄金的事情。
蒋康宁：“石井和云安虽只是—介平民，却是心系天下，且对皇上忠心耿耿。他二人至情至性，又胸怀大义，能得他二人做兄弟，下官是极为幸甚。”
代江：“那也是蒋大人慧眼独识，也是蒋大人您与他二入有缘。”
蒋康宁笑了笑。
代江状似随口问：“郭兄弟腿脚不便吗？”
蒋康宁回道：“子榆的腿曾被恶霸打断过，未及时医治，落下了残疾。你看他走路似是无碍，实则是他左脚的鞋子是特别垫高的。”
代江当即就拧了眉头：“被恶霸打断？”
蒋康宁把郭子榆和郭子牧兄弟俩的遭遇告诉代江，期间，代江的脸一直黑沉黑沉的。在蒋康宁说完后，代江说：“他本就有秀才的功名，难道就如此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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