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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追杀令-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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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
柳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有要事找你。”
屋内几人对视一眼,席辰水躲入屋檐,隐匿声息。
秦善上前开门,看到的是风尘仆仆,甚至还没换下女装的魔教教主。
“你怎么找到这里?”
柳寒还擦着艳红的胭脂,却顾不上这些,而是有些急切道:“这些都不紧要,师兄,刚刚我属下传来的一个消息,十分重要!”
“什么消息?”
“有人找到藏风了。”
“谁?”秦善怀疑自己听错。
“无名谷二师兄,藏风!”
第23章 报复
藏风是被萧忆带回来的。
用萧忆的话说,是在追击疑似秦善部下的人时,遇到不省人事流落江边的藏风,这才将人带了回来。
“萧忆是这么说的?”
屋内,秦善和柳寒相对而坐,其他人都被请了出去,只留下这对师兄弟。
“具体的消息,还要等我的人继续打听,但目前的确是这样。”柳寒说,“无名谷的人,悄无声息地失踪了三个月,二弟子藏风突然出现,肯定会引起一些骚乱。说不定等他醒了,无名谷的秘密就可以解开了。”
秦善却不以为然,“萧忆之后怎么做?”
“他派人传讯武当少林还有各大门派掌门,约各位前辈能就此事派弟子前来相商。”
听到柳寒这么说,秦善不由皱起了眉头。
这个紧要关头,萧忆还敢把这些人喊来,难道就不怕被自己逮到空隙,继续对这些人下断生蛊吗?还是说,有什么秘密让他有恃无恐。
“据说,少林藏经阁内有一秘籍,内附可解百毒的药方,萧忆也是为此派人联系他们。”柳寒说。
这就难怪,眼下右小嶷他们设套捉拿秦善没有成功,眼看断生蛊一月之期在即,这帮人当然要寻求别的解法。
“可是师兄,少林真有这样的秘籍吗,为何从不见他们对外宣扬?即便消息确凿,萧忆又是从何得知的?”柳寒道,“在这几件事上,我总觉得有古怪,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师兄难道不能告诉我,那晚在无名谷究竟是谁袭击了你们?”
秦善不悦地蹙起眉头,“这不是你要考虑的事,你——”他看了眼柳寒,本来想对这便宜师弟说没事你可以走了。可是看到教主大人身上穿的半透不透的女裙,脸上晕染了大半个脸颊的胭脂,突然觉得深更半夜把这人放出去,不仅碍观瞻,万一引起恐慌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们魔教在这里没有住宿的地方?”秦善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柳寒一脸委屈,“这几年我们很少外出走动,在江南各地的据点都撤了。要不是为了师兄,我也不会大老远地跑到这来,还被人看见这幅打扮。师兄还要赶我走吗?”
他这么一说吗,秦善摸了摸良心,难得觉得有一丝愧疚,便道:“那你向白叔道一声,便住下吧。”
柳寒喜笑颜开,跟秦善道了别,便出去寻白眉客了。可还没等他走多久,秦善便听到外面传来的尖叫。
“呀啊!你,你这个登徒子,为何还穿着女子的衣裙?”
然后便是柳寒的声音,“登徒子?刚才冲我怀里扑的人可是你,而且三更半夜,你往我师兄房里跑做什么?”
“你,你无耻!”
一片混乱,门外,柳寒不知怎的与白莲撞在一起,平白闹出了事端。秦善正想是否要出去调解,白眉客疲惫地声音传来。
“够了,善儿还在休息,你们别吵着他了。”
这句话说出来,所有人都瞬间静了。
听到外面再也没有动静,秦善在屋内吹灭蜡烛,坐到窗前,静静地待了有半盏茶世间,须臾,骤然开口。
“你还不下来?”
房檐上一人翻身下来,是席辰水。
“呦,我还以为你和你师弟谈得兴致勃勃,早忘记我还躲在上面呢。”
秦善懒得理会他,而是吩咐另一件事,“刚才我告诉你的,关于齐若望的消息,不要再让其他人知道。”
席辰水一愣,搬着凳子坐下。
“那刚才柳寒来的时候,你让我藏起来也是为这?”他转着眼睛道,“你连他都防备?”
“我不让柳寒见到你,是因为我不想让他知道,你今晚与我在一起。”秦善没有回答,而是道,“我需要你继续假扮齐若望。”
“为什么?我说秦善你可别想在糊弄我,上回你给了我一个没用的笛子,这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席辰水翘着二郎腿,“要想利用爷爷,最起码得告诉爷爷你究竟在鼓捣什么?假扮齐若望有什么好处?”
“萧忆身上有很多疑点,而我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巧合。”秦善说,“我要你继续假扮齐若望,是为了找机会接近他。”
“仅仅为这?”席辰水挖鼻孔,“那和我没关系啊。小爷又不是你们秦卫堂的人,这天下换了姓什么的我也不在乎。就这个解释让我掺和你这件事,分量不够。”
“当然还有一点。”秦善眯起眼睛,“齐若望遭遇的痛苦,我要萧忆百倍偿还,而这需要你的帮助。”
“好!”席辰水拍桌而起,率性道:“就冲这一点,我帮你!萧忆那缺德货干的事,我看不顺眼!说吧,你想怎么报复他?让他武功尽废,还是让他身败名裂?”
秦善闻言,微微一笑。
“你……想让他偿命?”席辰水问。
“偿命?”秦善摇头,“如果萧忆最看重的是他的性命,我当然会让他偿命来赔,但对于一个将权力和欲望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的人,死亡并不是让他最痛苦的。每个人都有他看重的事物,施加痛苦要针对其所好,才能对症下药。”
席辰水小心翼翼地问,“那如果一个人既不看重性命,也不看重名利和其他呢,你要怎么报复他?”
秦善正想说,世界上哪有这样的人,却突然想起一个男人的脸庞。
他沉默半晌,道:“那他总有喜欢的,求而不得的事物。我便会让他永远也得不到那样东西。”
席辰水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突然觉得一阵寒意沁入心脾。
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秦善!他第无数次在心里对自己这么道。
“所以对于想求名利的萧忆,你就打算让他功败垂成,最后一无所获,一无所有?”
席辰水这么问,却听见秦善悠悠道:“还记得我给你的那支木笛吗?”
“木笛?你指那根吹了没有声音的笛子,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不是没有声音。”秦善意味深长,“只是那声音,一般人听不见。”
江南,萧家暂居的小院内,长亭水榭连着一个湖中亭。亭内一人对着月色凝望,有属下小跑着上来,躬身对那人道:“主人,已经确信,饲养的那些枭在那日都飞出了木笼。”
站在亭内的人不自觉握紧了栏杆,声音低沉道:“然后呢?”
“它们在城内飞了几圈,并没有落脚。看来笛声只吹响了一次,没再有讯号。”禀报的人说完这句话,就觉得身上蓦然一沉,一股无声的压力如千钧压在他身上。他屏息,任由冷汗浸透了衣裳,不敢再发出半点声响。
直到许久,亭内的人才再次开口。
“继续注意枭群的动静,一有情况就禀报于我。”
“是!”
下属作揖,要告退时,又犹豫地问了一句。
“小少爷今天发起高烧,主人不在时,大管家做主延请了大夫医治,不知……”
青衣人冷道:“这种事你们自己解决,不必再禀报于我。”他顿了顿,又道,“藏风那边的事,可都安排好了?”
“已安排妥当。”
“挑些礼品送到霸刀堂,就当是为今日之事致歉。”
“是。”
见主人似乎没有再提及小少爷的意思,下属心内悄悄叹了口气,告退。而水榭长亭前,青衣人却一直对着月色伫立,月光下,他一直小心爱抚串在右手上的一根红绳。若是有人能走近了细看,便能发现那红绳不知混了什么材料,红褐相间,被人编织成了贴身的饰物。
许久,青衣人低下头,小心翼翼地把嘴唇贴在红绳上。
他喉头近乎叹息般涌出一个名字,却还没来得及汇聚,就被寒风吹散。
“若望——”
第24章 藏风
卫七的遗体由秦善亲自火化,大部分的骨灰都被撒入江中,秦善取了一些,放在一个铁质的小盒子中,贴身携带。
“总有一天,我会将今日之恨,今日所辱,尽数报之。”
卫十四跪在江边,对着奔流的降水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头,“七哥放心,我会与统领一道替你们报仇。”
春寒料峭,江边湿寒之意尤甚,然而两人一直到骨灰融入江中,江水奔流而逝,仍遥遥伫立,久久没有回首。
柳寒与白眉客等人,一直再江畔等待,见状,白眉客又忧心道:“经此一事,我怕善儿又执着于复仇,重蹈当年覆辙。”当年的秦善,不正是为了替师父报仇,过犹不及,才惹得整个江湖集全力而对付他。
“师兄和以前不一样了。”柳寒却说,“而现在形势,也由不得那些人在办一次誓师大会,将师兄囚到无名谷去。”
天下纷乱刚起,魑魅魍魉皆尽出现,秦善早已经不是那些人心头最大的麻烦了。
“藏风的事,现在才是那些人关心的吧。”
不知何时秦善走了回来,对几人道:“关于这件事,我要去一次霸刀堂。”
“去霸刀堂,你一个人?”柳寒蹙眉。
白眉客劝:“善儿,切忌妄动。”
“凭什么不能?那些人算计秦善哥哥这么多次,难道我们不该报复?秦善哥哥去的话,我也要去。”在场唯一支持秦善的竟是一个尚未及笄的少女。她站在秦善身后,如初出茅庐的牛犊般天不怕地不怕。
“青青,不可任性!”白眉客呵斥她。
少女生气道:“爹,难道我说的不对,应冉师兄,你说呢?”
左右为难的白眉客的大弟子,萧应冉苦笑不语。
“这,青青……凡是都要三思而后行。”
“师兄!”
他们师门三人在那里争执,其他人却听得奇怪。
爹?青青?
秦善,柳寒和卫十四,都齐齐看向白眉客。这少女不是他的孙女白莲么,可这两人现在怎么回事?一个喊爹爹,一个喊青青,明明还是白莲那张生嫩的笑脸,却换了称呼和身份,全都当他们瞎了?
秦善却是猜出了头绪,“白叔,莲儿可是有心智不全之症?”
白眉客苦笑道:“青青是我女儿的名字。自从莲儿幼时蒙难,青青去世以后,她有时总会把自己当做是她母亲,奇怪的是,性格也跟着变换。”
怪不得呢。躲在暗处的席辰水想,我还说昨晚这小姑娘怎么性格大变,原来是鬼上身了!
秦善的神色却是变得严肃,追问:“性格突变的话,那记忆呢,两种不同身份的时候,可有共享?”
“这个,还是白莲的时候,她是记不得另一个身份时发生的事的,而青青似乎都记得,却从来不和我们提。”
阮青青站在原地,像是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她把弄着自己的佩剑,漠不关心。
“师兄为何关心起这种奇怪的心症?”柳寒问。
“没什么。”秦善淡淡道;“只是我曾听闻过这种症状,略感好奇而已。”
柳寒不语。
秦善继续道:“白叔,白莲的症状实属奇特,改日,我会请蒲谷主替她诊疗一番,蒲谷主向来研究疑难杂症,应该会有所对策。”
蒲存息的名号,除了制出断生蛊这一奇药外,在治病救人上也颇有盛名。
白眉客闻言,连忙表示感激。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柳寒忍不住问,“先不提治疗这个心智紊乱的女孩,你之前说要去霸刀堂,又是什么打算?”
“我的打算?”秦善勾起嘴角,柳寒看了,默默后退半步。
几乎所有人都发现了,自从离开无名谷后,秦善的笑容变多,但是却比以往更让人觉得深浅莫测。这也是在无名谷锤炼三年的改变吗?
秦善缓缓开口,道:“我去找他们,当然是好事。”
“好事!?”
右小嶷坐在屋里,听到属下汇报,顿时觉得后颈被秦善掌击的淤青隐隐作痛。他还没忘记,那他栽在秦善受伤的耻辱。这时候罪魁祸首找上门来,哪能有好事?
“秦善这么说,你就听信了?还放任他侯在我们堂口?”右小嶷质问属下。
“不,不是属下不想直接擒下秦善,只是因为有一位老前辈,和他在一起。我们不能随便出手。”下属有些委屈道。
“老前辈?”右小嶷挑眉,“现在江湖竟然还有武林名宿愿站在秦善那边?好,就算有,我倒想知道是哪位前辈有这样的面子,替人人通缉的秦善说话,连你们都不敢动手!”
右小嶷完全不相信。
下属嗫嚅道:“是白老前辈。”
“……谁?”
右小嶷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住。
“是白眉客,副堂主!”
闻言,右小嶷瞬时觉得眼皮直跳,他就知道,知道遇到秦善准备好事!现在连这个江湖上最动不得的人,都被招惹出来了!
说起来,白眉客此人也是奇人,一来他武功并不算最高,不能以力服人;二来他无门无派,也不能说是有靠山。但偏偏,此人却是江湖上最惹不得的人物之一。因为此人知交遍天下,武功最高的武当掌门是他的至交,名望最高的少林方丈也常和他秉烛夜谈。放眼望去,但凡上了年纪的各个门派的长老,没有一人和他关系不好,且都还是铁打实的关系。
这样的人物,谁敢得罪,得罪他就是对得罪了半个江湖。而最麻烦的是,现在正有一个得罪了另外半个江湖的家伙,秦善,就站在他身边。
想到这两个人,右小嶷就头疼,可属下的话却还没说完。
“除了他们,魔教教主柳寒也随行。”
右小嶷开始认真考虑,自己今年是不是犯了太岁?他瞪了汇报的属下一眼,还有什么人,你能一次性说完吗?
“没、没有了。”
右小嶷深深吸了口气。
他深吸一口气,“我出去见他们。”
他倒要问问秦善,这么上赶着找上门来究竟有什么好事?
而等右小嶷走到门口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秦善为首的一行人,和围在他们外圈虎视眈眈的一群江湖人,以及围在最外围,对这些虎视眈眈的江湖人提刀戒备的魔教教众。
这都是什么事啊!
“白前辈,柳教主,秦统领。”
右小嶷一一举手,故意把秦善放到最后,能膈应对方多少是对少,反正这几天他是被膈应够了。
“不知几位前来,有何要事?”
柳寒最见不得这些名门正派惺惺作态的样子,冷嘲道:“呦,现在装不认识啦。前几天用诱饵抓捕我师兄的人,不知道是谁?”
右小嶷面不改色道:“霸刀堂的确和秦统领有些恩怨,可这江湖上,又有多少人和统领没有恩怨的呢?不过即便有天大的恩怨,我们明面摆阵,输赢各负,做了就是。秦统领这次逼上门来,难道是打算和我们彻底将恩怨了结?”
右小嶷想,要是秦善点头撕破脸,他立马就让下属全部带人冲出来,白眉客天大的面子,他也顾不上了!到时候只要顾着,不要伤着这位老前辈即可。
他看向秦善,心底已经做好了准备。
“一月之期即到,右副堂主可准备好如何缓解断生蛊?”
而秦善的一句话,立刻就把右小嶷打入寒牢。
他,他怎么忘了,还有把柄在这人手上呢?
没等右小嶷说话,秦善继续道:“秦某此次前来,正是为解副堂主燃眉之急。”
解燃眉之急?说得好听,好像惹下麻烦的人不是他一样?等等,这家伙说什么?
右小嶷瞪大眼,“你要给我们解药?”
“断生蛊没有解药。”秦善纠正道,“只要副堂主点头,我便可以即刻联系蒲谷主,让他送上相应数量的续济丹。”
“……你有什么要求?”
“听说萧公子救回了藏风。”秦善也不掩饰来意,直接道,“我想与藏风见一面。”
藏风?右小嶷刚想装装样子,说这人不归自己管。
“想见藏风可以。”
又一人破开人群,走了过来。
看见来人,躲在暗处的席辰水差点从树上摔了下来。没有别的,他现在见到萧忆就不自在,谁叫秦善老叫他去假扮齐若望呢!
萧忆一袭青衣,似乎从未换过。
“我今日来此,正是为了告知大家,藏风少侠已经清醒。对于那晚无名谷发生的事,也许他比秦统领更清楚。”
“藏风醒了?”
“他说什么了”
“是谁袭击了无名谷,其他弟子呢?”
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闲杂人等,纷纷开口询问。
萧忆不以为杵,淡淡道:“这些事,诸位不如问他本人?”
他转过身,众人循之看去,只见一脸色苍白的青年剑客,被萧家的人搀扶着走下马车。
是藏风!
秦善挑了挑眉,不知萧忆这一出有想做什么,心里却隐隐有不快的预感。而藏风经过他时,看都没看秦善一眼,只是铁青着脸对众人道:“无名谷遭此大祸,全因一人之故。”
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秦善。祸水,魔头,除了他还有别人吗?
“只怪师父放纵太过,才会教那败类放纵无度!”藏风一脸悲愤,“无名谷弟子颜漠北叛逃出谷,投靠西羌人,才害得各位师兄弟惨入敌手。”
咦?竟然不是秦大魔头?
所有人愣了须臾,又齐刷刷地看向秦善。
这种背叛之后投敌的戏码,似乎有点熟悉啊。
第25章 雪中谈话
颜漠北投敌?陷同门于不义?
此话由藏风口中亲自道出,信的人就占了大半,毕竟这颜漠北可是有前科的人。
而作为前科的秦善,不论外人怎么偷瞄打量他,犹自巍然不动,教人猜不出半分心思。这下其他人又开始怀疑了,颜漠北投入西羌麾下,究竟是真是假?
相比起来,曾经受过颜漠北欺骗的秦善,似乎对此更有发言权。
有人多看了几眼秦善,却不敢发问,还有一些人想拦住藏风多问些话好证实猜测,却被萧忆拦住,“藏少侠身体未愈,还望各位见谅。几日后,待少林武当各派前辈聚齐,自会继续回应各位的疑惑。”
“秦统领,可还有疑虑?”萧忆又转向秦善。
秦善望着他,淡淡道:“没有。”
右小嶷从旁边插话,“那秦统领之前答应的,可还作数?”
秦善瞥了他一眼,“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右副堂主,就不会反悔。这一月的续济丹,明日便送上。”他只说了这一月的分量,可没向这些人许诺之后的续济丹也会送上。秦善可不会,这么轻易就松开他们的把柄。
右小嶷一愣,这才明白自己又被耍了,他想找回点场面却看见秦善已经要带人离开。
这还得了?
“请慢!”
抢在右小嶷之前,萧忆率先开口,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目光中隐含着一丝逼迫,“秦统领,难道就没有别的话想说?”
秦善慢慢转身看他,两人对视间犹如刀光剑影闪过,没等他开口,却被柳寒抢下话头。
他似笑非笑地看向萧忆,语气讥诮,“萧公子还请好自为之,尊夫人尸骨未寒,死因不明,怎么,多情公子此时还有功夫去涉足他事吗?”他故意将萧忆的名号惊情喊为多情,讥讽之意十足。
在旁人看来,萧忆与秦善有杀妻之仇,柳寒却当众人面将萧夫人说成死因不明,要是深究起来,萧忆当日扯得幌子恐怕要被撕破。
在场那么多人围观着,萧忆见状,面色虽寒,却也不好多说。他要再继续纠缠秦善,怕是就要被人看出不妥了,只得暂且忍住。
忍一时而已,萧忆劝诫自己,只要能得到若望的下落,一切都不迟。
而柳寒成功用一句话堵了萧忆的嘴后,立刻转身向秦善投去讨赏的目光,秦善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不顾周围看见他们互动的人惊掉一地的下巴,看向萧忆,道:“我的话,同那天一样。”
你想找到齐若望,便去阴曹地府吧!
留下这在其他人听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秦善没有再做停留。
看着他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带着人离开,萧忆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右小嶷从后面凑过来,“我们就这样任他来去自如?”
萧忆松开掌心,“不然呢,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秦善。”说着,他看向藏风,眼中藏有风雨欲来之势。而这位无名谷二弟子依旧面色虚浮,目光无神,似乎仍旧没有从重伤中恢复。
白眉客预料的没错,无论是对于萧忆,还是对于现在的大部分江湖人来说,最重要的都不是秦善。
藏风的出现,和他随即爆出的西羌人和颜漠北的消息,宛若一道惊雷,彻底搅乱了这波不平之地。比起秦善的断生蛊,无名谷的这场风波,才再次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作为誉满江湖的武林圣地,无名谷向来以不惹俗世风波,和门人弟子的高绝武艺闻名,连这样的门派都会遭遇西羌人的血洗,一时间江湖上大大小小的门派,都人人自危。
柳寒走了,匆匆回了魔教。秦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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