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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追杀令-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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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说出来倒是无人反驳,青天想要去看看主人,也被席辰水拦下了。
  “就让他自己待着吧。”惊影公子饮了一杯酒,道:“这年前发生了这么多事,让他一个人静静也好。”
  其他人闻言,顿觉酒中滋味也少了许多。
  西羌人逼近,边关失守,武林危难,这一个年节,谁又过得好呢?
  过不好的显然还不止这些中原人。
  “放我出去!喂,放我出去!”
  帖木儿被关在柴房不知多久,不仅饿的一顿饭都没有吃到,还在这漏风的破柴房里冻了一宿。想他身为突厥可汗嫡子,就算作为质子交换到西羌,也未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到了这些中原人手里,却把什么苦都吃遍了。
  “别让我逮到你们!逮到你们我要扒你们的皮,吃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帖木儿狠狠叫嚣着,到后来语气却越来越微弱。
  “混蛋中原猪,给我一口吃的也好啊,真要饿死我么。呜呜,小师兄还不来救我。”
  正在这小童饿得嘤嘤哭泣之时,啪嗒一声,似乎有什么掉落在地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帖木儿敏锐地抬头看去,发现是一把柴刀,掉落在门口不远处。
  “……”
  他警戒地抬了抬头,怀疑这是一个陷阱。然而柴房外隐隐约约传来人们欢庆做乐的喝酒声,又似乎提醒着他,这是一个机会。
  帖木儿耐心等了一会,确定弄丢柴刀的人不会再回来,又确定附近没有人,他小心翼翼地用下半身去够那把生锈的柴刀。
  一炷香时间过后,一个脏兮兮的小童子从柴房冒出了脑袋。
  他小心观察周围的动静,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便猫着腰钻到墙下,准备翻墙而过。
  自由的机会就近在眼前,帖木儿忍不住兴奋地想,等他逃了出去,叫来西羌的军队,一定要把这里的人杀的片甲不留。
  “好哇,果然有小贼。”
  而突兀传来的人声,却把他惊得一抖,差点从墙上摔了下来。
  “他说得没错,越是夜黑风高,夜深人静,你们这些人就越不安分,被我逮着了吧。”
  被、被发现了?帖木儿战战兢兢地回头,待看清来人后,又是一惊。
  “小师兄!?”
  他看到的是颜漠北,然而又觉得,这个颜漠北有些不一样。
  颜漠北皱眉看着他,“你这小贼,还敢假装认识我?”
  帖木儿愣怔,“小师兄你怎了?你也被抓住了?快快,和我一起逃出去!”他上前,就要抓住颜漠北的胳膊,却被人一把甩开。
  “谁是你小师兄!”颜漠北道,“我是师父关门弟子,他什么时候收了你,我怎么不知道。还想逃?你等着,看我不把你抓回去交给美人哥哥。”说罢,他就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人。
  帖木儿大叫不好,这师兄脑袋坏了,不能与他多说!
  他眼睁睁地看着颜漠北伸手来,本以为自己无路可逃,可奇怪地是颜漠北并未用多大内劲,甚至这力气他只要轻轻挣脱就可以逃开。再看颜漠北这模样,似乎不是有意放水,难道……难道他不仅脑子坏了,也忘记怎么使武功了?
  帖木儿眼睛转了转,心里有了主意。
  “这可对不住了,师兄你说的,只要能打过你,我就可以为所欲为。”
  他嘿嘿一笑,借着内力撞开颜漠北的手,又揪着颜漠北的衣领,把人提起。他想着将人摔到院子里,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到时候自己就可以趁乱离开。
  可怜颜漠北一个八尺的汉子,受了重伤,又失去了记忆,空有一身本领,却被一个垂髫小童拿捏在手里。眼看他就要被人扔开,不记得武功的颜漠北牢牢抓住帖木儿的衣领,让对方一时之间甩不开去。这边闹出动静,不久就会引来人。情急之下,帖木儿也顾不得其他,聚气于掌心就要向颜漠北胸口狠狠击去!
  “阿弥陀佛!”
  千钧一发之际,帖木儿这一掌却被另一道掌风震开,他本人被力道退出半尺远,手里的颜漠北也飞了出去。
  “施主口口声声喊着师兄,可同门相残起来却毫不留情。”
  无怒从院子角落里探出半个身子,刚刚出手的人就是他。他走到帖木儿身前,把这小童拎了起来。
  “臭和尚,我和师兄的事要你管!”帖木儿挣扎,逃出的希望破灭于眼前,让他分外痛恨这人。
  无怒提着他,似笑非笑道:“年纪轻轻就如此凶狠毒辣,这样的祸患,我可不该放纵你长大。”
  帖木儿听懂这句话,瞬时就蔫了,在无怒手里装作一副可怜模样道:“大师,我还不满十岁,你们汉人总说人孰无过,又说童言无忌。念在我年幼无知,你就放过我吧。我知错啦,我知错啦。”
  无怒看着他这瞬间变脸的模样,无奈无言。他转头,对着一个角落作揖道:“秦施主。”
  秦善从一个阴影里慢慢走出来,看着院内又摔昏迷的颜漠北,沉默不语。
  无怒见状,忍不住道:“秦施主可看仔细了。他不记得这小童,不似作假。你的试探,可到此为止?”
  秦善将人抱了起来,直往屋里走,并不理会和尚。
  那小和尚并不气馁,只在身后道:
  “赤子之心,何足珍贵。施主且莫妄负。”
  颜小北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胸前闷闷得胀痛,好不舒服。他迷糊着睁开眼,又看到那副喜欢的容颜近在眼前,几乎是忍不住地露出笑脸。
  “美人哥哥,你又救了我。”
  秦善看着他这张痴傻面容,问:“为什么说是我救了你。”
  “我每次遇到危难,醒来都是看到哥哥你在为我治疗。我失忆了,你给我住还给我吃的,又照顾我,难道不是你救了我?”颜小北天真道。
  秦善却忍不住讥讽:“你只看到一面,又岂知另一面,说不定就是我害你失忆,还害你两次三番受了伤,是罪魁祸首。你这样报恩,你师父知道了,又该怎么说?”
  颜小北摇了摇头,“师父说过,当分不清一件事是真是假时,分辨一个人对你是好是坏,只要看一样东西就好了。”
  “是什么?”
  “结果。”颜小北道:“无论起因和过程如何,只要从结果看,总能看出一个人的最终目的。我每次受了伤,虽然不知道缘由,但都是哥哥你在照料我,把我治好。只要看这一点,你就是对我好的。”
  事物表象何止千千万万,要分清一个缘由好坏,又何止难如登天。而失忆的颜漠北的这句话,却犹如醍醐灌顶,一下子点醒了秦善。他曾经被人骗过太多次,也曾经骗过人很多次,每一次欺骗,都有一张完美良善的外衣,叫人分不出伪善。而直到最终,方能知真假。
  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唯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这么想来,囚于无名谷的三年,他躲过了生杀大难,逃过了朝廷浩劫,难不成竟然是好的么?难不成颜漠北这么做,竟然是为了他么?秦善一时陷入怅惘。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
  失去记忆的本人浑然不知,还摇晃着秦善的手臂,宛若率真儿童。
  秦善回过神看他,许久,道:“我害过你,曾把你推下山崖,想见死不救。”
  颜小北一愣,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
  “但你也害过我,让我囚于山谷,三年不见天日。”
  秦善定定看着他,看着眼前这个智商不足八岁的颜小北。
  “你觉得我们可曾扯平,知道此事,你真不恨我?”
  颜小北一愣,须臾笑问:“那都是以前的事吗?”
  “嗯。”
  “既然如此,那就不归我管,我都失忆啦。”颜小北道,“我认识哥哥是从昨天开始,你只有对我好,没有对我坏过。所以我只会记得你的好,不会记你的坏。”
  “……为什么这么相信我?”秦善问。
  一直爽快的颜小北听到这个问题,就有点不好意思了,低着头羞涩道:“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睁眼看到你,就好喜欢你啊。”
  只一眼,便万劫不复。
  不论从前还是现在,只有这点,依旧没变。
  秦善坐在原地良久,颜小北不明所以地陪着他坐着,秦善不动,他也不动。不知过了多久,颜小北察觉他一直握着的那只手,渐渐有了温度。像是冬过融化的春水,重新涌动起来。
  “我叫秦善。”
  秦统领对颜小北道:
  “你且记住了。”
  
  第36章 合道
  
  “师父。”
  白衣青年站在账外,远处是来往巡视的西羌士兵。那些士兵偶尔投过来的目光,都是不怀好意,那目光尤其往女弟子的帐子里瞟去,若不是上头还有禁令,止不住他们会做出什么歹毒的事来。白衣青年狠狠握紧双拳,若是往常,他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挖了这些人的眼睛。
  可现在,他们被困在此地,就犹如被关在枷锁中的玩物珍禽,任人揉捏赏玩,束手无策。
  “师父,消息传来,小师弟回中原去了。”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帐口,他面色沧桑,任由岁月爬过眼角,凡尘漫过发髻。老人闭着眼调息,仿佛这里没有外人,只有他们师徒。
  而事实上老人知道,不仅是他,还有在另外几个帐子里被关着的徒子徒孙们。他们都如釜中游鱼,危巢之燕,任人鱼肉罢了。现在米分饰太平,只不过是苟延残喘。
  他们无名谷,真的已落入危难。
  先前二弟子藏风,不过是与“贵人”一言不合,便被人喂下蛊毒,扔入江中,至今生死不知。唯一自由的小弟子颜漠北,却比他们这些身陷囹圄的人更像是囚徒,明明该是雄鹰,却被套上枷锁,硬生生被人逼成了一只走狗。
  每每想及此,老人心中犹如火噬,好比蚁啃,寝食难安。他心绪激动之际,忍不住咳嗽几声。旁边弟子连忙抚上来,看着他咳出的毒血,眼含悲愤。
  “师父!”
  老人摆一摆手,须臾,道:
  “小北回了中原,这是一个机会。”
  “韵儿,我无名谷百年传承,不能辱没于此。”
  大弟子一愣,随即仿若明悟什么,麻木的眼神中渐渐亮起光彩。
  然而这抹光彩有如夕阳西下的余晖,灿烂,却让人心生悲凉。
  他慢慢跪倒在地上,对老人作揖。
  “是,师父。”
  ……
  “师父说过,他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我以后也会成为天下一等一的豪侠。”
  顶着八岁孩童记忆的颜小北,与秦善重归于好后,找着机会便和他吹嘘起自己的师门。
  “他还说,我大师兄二师兄和三师姐,虽然都是顶好的练武苗子,却还比不上我的根骨,等我以后武艺大成,便会是无名谷第四十四个天下第一。”
  秦善听由这小子吹嘘,不以为意,可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不由不认真听了进去。
  “不过师父说,其实天下第一是谁,并不重要。但是既然大家都在争,那么与其落入心怀叵测的人手中,不如我们自己挣回来。有了这个招牌,以后天下人要做什么,总要顾忌着点我们的想法。这样有人想做坏事的时候,就不能那么明目张胆啦。”
  一句童言稚语,却道出一片拳拳苦心。
  秦善回头,问:“你师父还说什么?”
  “他让我好好练武,却又骂我不好好练武。”颜小北摸着脑袋道,“有一次我练习轻功,去树上掏小鸟玩,被师父揍了。又一次我和外门弟子打架,我让着他赢,又被师父揍了。”
  “你没问为什么?”
  “问啦。师父说,万物通灵,众生有情。飞禽走兽与人,不过轮回投胎时一步之差。我若为果腹去杀生,并无大过。若为戏玩去杀生,将来必长成一个无心无肺的虐徒。与其以后祸害他人,不如现在就清理师门。”
  颜小北委屈道:“那一次我被打得三天下不了床。”
  秦善微微一笑,“那为何又不准你让着其他弟子?”
  “师父说,既然学了武,总不免出门闯荡。既然出门在外,又难免要与人起争执。我让了那弟子,以为是为他好。可若让他自以为武艺精进,生了傲慢之心。一旦出门招惹不该招惹的人,就是妄送性命。那我岂不是害人深矣。”
  颜小北道:“所以自那以后,但凡我能打过的,我都狠狠地打,半点都不让。”
  秦善想起无名谷内那些被颜漠北欺负过的小弟子,一时之间不知是该是哭是笑。想来,颜漠北在谷内养成的霸道作风,也有他师父的一臂之力。
  他从前被关在无名谷时,只和无名谷的掌门有一面之缘,那时候他满心仇恨,根本无暇去在意其他。现在想来,他只记得那老人一声微微叹息。而对于无名谷,他的记忆除了齐若望和颜漠北,也只有那个总是为他们送餐食的小弟子。
  现在也不知,这些人都怎么样了?
  他瞅了眼颜漠北,本来能问的人,现在却比谁都无知,真真是冤孽。
  颜小北跑上来蹭蹭,“善哥哥,教我习剑。”
  秦善抬手,懒懒一指旁边梅树。
  “什么时候你能把树上枯枝败叶全部扫清,我再教你。”
  颜小北哼哼着,拿着剑到树下捉蚂蚁去了。
  “嘿嘿,秦统领美人在侧,还如此贴心,日子好不潇洒嘛。”斜地里一声调侃突兀传来。
  “席辰水。”
  秦善眼皮也不抬,“你若是再踩在我桌上,我就出门周知万成轩,你躲在这里。”
  正要从半空中落到桌面的席辰水脸色一僵,生生半途改了方向,落到一旁青石上。
  “就知道拿这威胁我。有了秘密,宁愿告诉老蒲,也不跟我说。要不是碰巧被我撞见,你什么时候才肯告诉我,你把颜漠北捡了回来。”席辰水忿忿道,“我在外累死累活,你就这么对我的吗,负心人。”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秦善淡淡道,并不掩饰自己的私心。
  “哼,那秘籍呢,你瞧出什么名堂没有?”
  秦善摇了摇头,“在我看来只是普通的剑谱。”
  “那在某些人看来,可就不一样了。”席辰水机灵道,“也许萧忆知道这里面的秘密,改天我去找他套套话去。”
  秦善立即肃穆道:“我找你假扮齐若望,只是权宜之计。可没有让你以此去戏弄萧忆。他毕竟熟悉齐若望,若被他看穿身份,你处境十分危险。”
  “放心啦。”席辰水不以为意,“萧忆一见到齐若望的影子就魔障了,哪有心思管我真假。我会注意分寸的。”
  秦善却还不是十分放心,正想要多警告几句,旁边传来颜小北欢呼雀跃的声音。
  “我成啦,我成了!”
  “你看,我把梅枝都扫下来了。”
  两人抬眼看去,只见梅树下,青年刚刚收剑。而被他砍下来的却不是什么枯枝败叶,而是含苞待放的花苞。席辰水正要嘲笑这人几句,却看见秦善缓缓走上前,低头,捡起一枚掉落的花苞。
  只见小小花苞上,被人整齐地切开了十字切口,细嫩的还未成熟的花瓣,从切口里悄悄探出身来。
  秦善抬眸,望向颜小北。
  颜小北说:“哥哥教我清理这梅树,定是嫌弃它们到现在还不肯开花。我便切开这含羞的花瓣小嘴,让它们通通为哥哥展露笑颜。”
  他眨巴着眼睛,极尽期待讨好道:“哥哥开心吗?”
  席辰水脸色一变,快步走上去。只见满地掉落的花苞,无一不是被人强行切开了苞蕾,数一数,尽有数百之多。而且切口工整精齐,显然是用剑气瞬间扫下。
  “这小子,这小子!当真是前尘尽忘,武功尽失么。”席辰水不敢相信。
  “他师父说,他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习武奇才。”
  秦善淡淡道,撵着手中花苞。
  “看来,此言并未夸大。”
  “可这奇才为讨你欢心,生生折了所有花苞,哎,今年这棵梅树是没得看了。”
  席辰水在旁边唉声叹气,秦善却又想起颜漠北小时候掏鸟蛋,被师父教训的事。最初,他只以为是颜漠北儿时顽劣,其师父教训未免太过。现在看来,大概颜漠北的师父早就看出,此子心性中便有一分残忍。所以才严厉镇压,不许这残忍透出半分。损在他手下的,如今只是小鸟,是花苞,如果不加管教,最终是否会变成人命?
  满地本可绽放的花苞,如今都零落成泥,颜小北冲他笑得开怀,却浑然不知自己做了什么。然而在看见秦善脸色变得难看后,他又小心翼翼地道:“小北做错了么,哥哥不开心。”语气里,满满都是委屈。
  秦善叹了口气。稚子之心,本就无对错之分,而是需要人慢慢教导。想来当年颜漠北的师父,也是如此吧。
  “颜漠北。”
  秦善唤他大名。
  “我教你剑法。”
  颜小北面露喜色。
  “然而在你习剑之前,必须明理。何者可杀,何者不可杀,我都会一一与你解释。”秦善慢慢走回桌前,“你学的这些道理,叫做秦卫十八禁。”
  惨遭蹂躏的梅树下,两人相对而坐,一人慕艾学习,一人悉心教导。原本分歧的两颗心,因缘巧合,逐渐走向同一条大道。
  或许这失忆,却是一次可遇而不可求的机缘。
  
  第37章 守株
  
  “你还不信吗?”
  暗中有人嘲笑他。
  他回:“你口说无凭。”
  那人冷笑:“尽管心存侥幸吧,不管你信不信。到时,一试便知。”
  人影飞去,独留窗前之人,神色难看,宛若鬼怪。
  ……
  颜漠北失忆了,西羌又远在天边,时至今日,秦善想要再探得消息,必须要找到另一个当局人。为此,他特地召开了一场讨论。论者包括蒲席二人还有白眉客等,柳寒坐一旁听。
  “我想救回藏风。”秦善一开口,就表明来意。
  “可他不是神志不清,在萧忆手上吗?”
  秦善示意众人看向他们身后。
  蒲存息站在后面,一脸老神在在。
  “老夫已经治好小姑娘的心智不全之症。”他推出白莲,只见女孩脸上,再没有以前的懦弱胆怯,也没有失神时的娇气轻狂。她端端正正地站着,大大方方地冲几人行了一礼。
  “小女子心疾得治,多亏秦统领和各位相助。”
  席辰水吃惊道:“你现在是谁,白莲还是阮青青?性格变化之时的记忆,可还记得?”
  少女微笑:“我记得白莲,也记得青青,但我是我自己。如今病愈,宛若新生,爷爷便为我起了新名字。”
  白眉客抚眉,颔首道:“孙女命苦,既有此难,我便为她改名青凰,涅槃重生,承其母志。”
  青凰眼眶微微泛红,领受了新名。
  “看到没有!”蒲存息得意道,“老夫的医术既然能治得好这小女子,那藏风还有……咳咳,宫里的那谁,都是不在话下。”
  秦善:“宫里风云诡秘,为贵人的诊治暂时延后。我们可以先将藏风治好,询问他无名谷众人去向与西羌内情。”
  柳寒:“可藏风如今在萧忆手里。”
  “抢呗,还怕他不成。不就区区萧忆么,以我们几人还对付不了他?”席辰水见惯了萧忆对齐若望时的失去分寸,有些瞧不起这惊情公子。
  柳寒不赞成:“他与你同列三惊,如今又有右小嶷相助,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席辰水张嘴,正想辩解什么,秦善拦住他,便止住今日的讨论。
  “从长再议,救出藏风之事慢慢规划,不急于一时。”
  秦善想的是,颜漠北的伤还未好,真动起手来,指不定要牵扯到他,还是再等几天吧。
  然而,没过几天,事情的变动,便不得不让他们提前打破平静的局面。
  秘籍的事还未有下落,群英会开了一半不欢而散,萧忆却突然提出,要将藏风转送入京城。
  虽然明面上,他的提议是与官府合作,探查出事情真相。可秦善却知道,这背后一定是太后人马想要将真相彻底隐藏。如今颜漠北叛逃之事已经确定,他本人又生死不知,秘籍也没了去向,藏风已经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徒留后患。他们急着想杀人灭口,也在情理之中。
  事发突然,得到十四传来的消息后,秦善几人只好仓促决定夜袭萧府,将人救出来。
  “白叔。你便不必与我等人同去,我会让十四留在家里。”
  临出门前,秦善特地叮嘱白眉客道:“你们几人留守在家,负责看护好家人就可。”
  他特地家中了“家人”几个字,明白真相的白眉客捋了捋长眉。
  “那好,我等身手不佳,也不拖累你后腿了。”
  白眉客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善儿,此行小心。”
  秦善对他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这一路来,他只带了席辰水和蒲存息,席辰水自然有用处,而蒲谷主虽然武功一般,但是擅长医药毒物,带着防身无错。只是走到半路的时候,又有人跳将出来。
  “师兄出门不带我,难道是不信任我吗?”
  柳寒懒懒笑道,挡住他们的去路。
  “你们要去救藏风,为何不通知我一声?”
  秦善顿住,看向他。
  “我以为你自顾不暇。”
  柳寒灿烂一笑,“哪怕再自顾不暇,为师兄出力的心总是有的。”
  “阿弥陀佛。施主此言差矣,若是你分、身无力,去了反倒是拖累秦施主,又怎么能帮上忙呢?”
  柳寒挑眉向来人看去,只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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