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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追杀令-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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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忆再也忍不住,威吓道:“即便你逃了,难道就不顾他的安危么!他可是因你而受困!”
秦善此时已经翻上墙头。
“因我而受难?”
他冷笑道:“这句话我也奉还给你,萧忆。若你敢动他一根毫毛,你这辈子就别再想见到你真正想见的那个人!”
“秦善!”
萧忆握紧拳头,双眼充血,满是不甘地看着他们离开。右小嶷狐疑地看着他,心下一时翻过许多猜测。
而偏偏此时,又有下人来报。
“主人!关在后院的藏风,不见了!”
第40章 情
与此同时,带着秦善等人逃出萧府的颜小北,正在炫耀自己的战绩。
“我进去找你们的时候,竟然发现二师兄也在那里,被坏蛋关了起来!我就先去把二师兄先带出来,再去找你们。”
“善哥哥,你觉得我做得怎么样?”
秦善失笑。他们想救藏风没救成,颜漠北却是阴差阳错把人带了回来。
这可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如此说来,萧忆今晚的大计都毁在颜漠北手中,颜漠北这个人,还真是萧忆的克星。
“师兄。”柳寒黑着脸,看着趴在秦善背上的颜漠北,“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们之间是怎么回事?你忘了当年,是他害你被关入无名谷么!”
看见师弟满脸困惑与不满,秦善心里也微微愧疚,柳寒因他而于今晚陷入险境,他却一直瞒着他颜漠北的事,秦善正想着怎么说,旁边,无怒却开口了。
“秦施主与颜施主的事,自然有他们去解决。而且小僧若没记错的话,秦施主入无名谷一事,还有柳寒施主的功劳。”
柳寒阴测测地看着他,“你不说我还忘了,小秃驴,你师父才是罪魁祸首。再说,我和师兄的事,论得到你一个外人置喙?”
“阿弥陀佛,的确如此。”无怒道,“既然大家都是外人,施主也就不必替秦施主和颜施主操心了。”
这该死的小和尚!柳寒被气得心肝疼。
“好了。”
秦善抚额,“人已经救回来了,先回去再说。小北,白前辈他们现在在哪?”
听见这称呼,颜小北眯起眼笑,连忙指路。
柳寒气得手都在发抖,偏偏无怒还在旁边添油加醋。
“都是外人嘛。”
“你这秃驴!”
闹腾了大半夜,等秦善几人终于和事先离开的白眉客汇合时,已经过了第二日的凌晨。颜漠北将白眉客几人带到镇外僻静处,汇合后,秦善又带着人再次出发。
等到真正安定下来,已经天光大亮。
“怎么样?”
秦善问。
藏风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蒲存息刚刚替他把过脉。
面对询问,前药王谷谷主摇了摇头。
“有古怪。”
“这小子的脉象,和白莲,不,和青凰之前的确很相似,但又有些不一样。”蒲存息皱着眉头,“要说蛊毒,的确中的都是同一个,但是脉象却隐有不同。”
“可是因为性别相异?”
“哪有那么简单!你小子,当我是白混的么!”
被蒲存息瞪了眼,秦善索性不再插嘴。他看着头发花白的蒲谷主,在屋里不断地踱步,眼里时而冒出精光,又时而萎靡下去。
“奇怪啊奇怪!要是能让我再替那皇帝把把脉,说不定就能看破这蛊毒的诡秘之处。”
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以几人现在的处境,去皇城只有死路一条。
“那藏风还能否清醒?”秦善问。
“我先试一试吧,你们最好不要抱太多期望。”
不抱太多期望的秦统领,就这样被蒲存息赶出了门。他看着紧闭的门扉,也只能摸了摸鼻子,无奈离开。
“哎,老爷。”
春婶此时走了过来,道:“早饭已经准备好了,您现在要用吗?”
秦善看见她,先是一愣,然后道:“春婶,你是否愿意离开此地?”
哐啷,春婶手中的盆子掉在地上,她一吃惊,连忙蹲下收拾,还一边道:“看我这糊涂的,一晚上没休息好,竟然把碗给砸了。老爷昨天没休息好,我去再去给你熬点补身子的汤。”
她手刚要去捡拾碎片,却被人拦住。
秦善蹲下,替她一一收拾好碎片,又道:“不用了。”他看着妇人,“这些事你不用再做,我去找十四,让他为你安排去路……”
“老爷!我不能留下吗?”春婶低着头,在秦善看不见的地方,眼眶泛红,“若是,若是那样……最起码等过完元宵,我给您熬一碗元宵。”
秦善:“这里实在不安全,你最好立刻就走。”
他想起昨天青天说,春婶被人挟持,差点受伤,就觉得越发不能把她带在身边。
“可是老爷嫌我碍手碍脚,拖了你们后腿?”
秦善蹙眉,不明白她为何这么想,刚准备开口解释。
春婶打断他,“老爷放心,您若嫌我碍事,我立即离开。哪怕以后被人问起,也不会透露老爷您半点消息。”她说完,擦干了眼泪,竟是有些赌气似的,收拾起碎片就离开了。
徒留秦善站在原地,木愣愣地,第一次有些手足无措。他只是关心春婶,可好像,却伤到她了?
“善哥哥是不是不喜欢婶婶?”
颜小北不知从哪里探出了半个脑袋,敢情一直在偷听。
“我只是不想她跟着我们受累。”秦善说,有些苦闷。
“可在我看来,善哥哥那么做,就是在嫌弃婶婶没有武功,跟着会连累我们。婶婶平时为我们做饭打扫那么辛苦,善哥哥还这么对她,而且婶婶没有亲人了,你把她赶走,她就无依无。这次是你不对哦。”颜小北踩着石砖,从围墙上跳了下来。
“可我们处境危险,她跟在我们身边不会更危险吗?”
“危不危险,可不是这么说的。春婶离开我们就不危险了吗?她一介女子,要是半路遇到歹人怎么办?要是被萧忆他们抓回去怎么办?就算没遇上这些,平民百姓无依无靠,遇上个匪徒或者粗鲁的江湖人,总会轻易丢了性命。”
听见他这么说,秦善不由又想起那日在城中,遇上的遭人欺辱的一对母女,不由蹙眉。
颜小北道:“最关键的善哥哥只看到了一面,却没看到另一面。你只看到春婶跟着我们有危险,却没看到婶婶为什么宁愿冒着危险,也要跟着你。”
秦善被问住了,“……为什么?”
“因为她愿意啊。”颜小北说,“善哥哥救下了她,给了她容身之地,让她有了存在的价值。跟在你身边,春婶就是一个真正人,一个有自己名字,有自己用处的人。我们每吃一碗饭,没穿一件洗干净的衣裳,春婶就会更快乐一点。因为跟着你,就是为了这份感激之情。我想,哪怕哪一天真的受连累了,她也不会怨恨你的。就像我,我愿意跟在善哥哥你身边,哪怕刀山火海都不畏惧。你要是不让我跟着了,哪怕锦衣玉食,我都不开心。”
秦善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听见这番话,遥想起很久以前齐若望的一番对白。
【老秦,你说这江湖无非如此苟苟不堪,为何那么多人仍乐此不疲,参与其中?单单真的只为名利?
——难道不是吗?
你却错了,如果真的只有这些,你心里只看到了一个恨。
——难道不对吗?
若是哪一天你心里除了恨,还能装下另一个字。我就心满意足了。
——恐怕不会有那么一天。】
齐若望来不及教他,只是刚刚点醒了他,就匆匆离开。
而秦善却没有想到,真正教会他这个字的人,竟然是眼前这个人。这个曾经把他打入地狱,又将他重新拉入光明的人。
颜小北看着他,璀璨笑道:“唯有情,才能真正把人困在身边。这可是比什么都牢固的枷锁。”
感激之情,怜悯之情,手足之情……爱慕之情。
若说人间,恨是一味苦,情是一味甜。苦甜相交,才是这江湖滋味。
秦善怔怔地看着颜漠北。
他以往那二十多年,只有苦没有甜的人生,竟然在此,被这个人渗入了一抹别样滋味。有些苦涩,却夹杂着甘味。
是他从未体会过的。
【这江湖有情有义,有恩有怨,才能快意潇洒。】齐若望,你是对的。
秦善静静站了些许,转身向外走。
颜小北跟在他后面,“去哪呀,善哥哥?”
“去找春婶,道歉。”
如果有人愿意相信他,愿意陪伴他,他该给与的不是驱赶和躲避,而是信任。春婶犹如母亲,一直照料着他,他之前说的话,的确是不该。
这是自从师父去时候,久违多年,秦统领第一次体会到,被长辈关爱是什么滋味。
颜小北笑嘻嘻地跟着,看着墙外探入的半枝腊梅,闻着梅香。
“这里真好呀,要是能与善哥哥一直住在这就好了。”
第41章 往事
正月初五,秦善一行人逃出被霸刀堂和萧忆掌控的小镇。
正月初七,几人在齐若望生前留下的一隐秘居所住下,调养生息。
正月初十,宫内传来消息,皇帝病重不起,膝下无子,便由冯亲王暂代监国,左大臣辅政。
正月十二,关外,西羌人连续攻下三座边城,边关加急。
就在西羌王收到接二连三的喜报的时候,下人又给他带来了心的消息。
“哦,无名谷的那些人说要给我贺寿?”西羌连战告捷,西羌王心情正好,哈哈大笑道:“他们什么时候也知道要来讨好本王了?”
“大王英武过人,西羌在大王的带领下,不日就要称霸天下。这些中原人有些眼色,就会知道该向谁效忠的。”
下人献媚道。
“是吗?”西羌王淡淡道:“可之前他们好像并不是这样想的,本王记得还有一个无名谷弟子冲撞了我儿,害我儿受惊了。”
下仆见王面露不悦,连忙道:“汉人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他们没了格力格策将军做靠山,大齐王朝也虎落西山,不日即亡。他们当然明白想要讨好王,以弥补之前的过失。”
西羌王问:“这些武林人准备了什么贺礼?”
“听说是要让门下弟子为王舞剑助兴。”下仆说,“无名谷在中原也是颇有名望的门派,他们若是表演武艺,必是有些看头的。而且王还可以借此折辱一番中原人,想来他们的武林名宿都只能为王卖艺打杂,这些中原人更会脸上无光了。”
“哈哈哈哈,好!还是你会说话。这就交给你安排吧,一月后本王的寿辰,要办的风风火火的!”
“是——”
下仆躬身退下,离开王帐后,他便拐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和早已等候在那里的人道:“事情都为你们安排好了,可费了我好大一番功夫。”
那人不慌不忙,递给他一个小囊。
下仆掂了掂分量,满意道:“王心情好,才给了你们这次机会,可要好好珍惜。要是再弄出什么事故来,可不像上次丢到江里那么简单了。”
他最后神色傲慢地看了这人一眼,端着手走了。
而站在原地的人,却默默望着他的背影,暗自收紧十指。
……
正月十五,元宵节。
难得这么多人齐聚一堂,春婶合计着要好好操办一番,便从一大早就开始忙活。青天和明月,都被他拿去打下手,秦善也凑上去想要帮忙,却被春婶赶了出来。
“哎呀,这些活哪里是你能做得得,你们只要等着吃就行了。”
春婶颇有魄力地,将一干人等都赶出了厨房,只留下他们自己拿去准备了。
秦善:“她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经过上次那件事后,这几天春婶看到他,好像变了许多。她对待秦善不再像以往那样恭敬了,也很少喊他老爷,反倒是秦善有哪里做的不合她心意,都会被春婶指摘一番。比如穿了几天的衣服都不知道换啊,午饭不能只吃肉不吃菜啊,这些以往根本就不会被注意到的事,现在都要被春婶唠叨。
颜小北听了,笑嘻嘻道:“那才不是呢。我在谷里做错了事的时候,都是要被师父罚的。师父说疼我爱我才会罚我,那是盼着我好。春婶肯定是把善哥哥你当儿子看待了。”
从小没娘,即便有了师娘也总是被师父霸占去了的秦善,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复杂的感觉。
他看向颜小北,“既然你都记得这些事,还记得些什么?”
这几天相处,他越发觉得颜小北不同一般,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往事。
“记得什么呢?”颜小北眨眨眼睛,“善哥哥和我出去玩儿,我就告诉你!”
秦善看他这小孩心性,不由嘲笑自己多疑。
“去嘛,去嘛!”
他看着颜小北可怜巴巴瞅着自己,一脸期待又隐隐还怕被拒绝,秦善不由微微笑了。那是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的,带着一丝放纵和宠溺的笑容。
他说:“好。”
而就在秦善和颜漠北出去遛弯之后,在屋内无事可做的几人,除了还在替藏风诊疗的蒲存息,也都为了不辜负大好春光,出去踏青了。
作为一教教主,秦善的师弟,柳寒也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
他和身旁的人一起走在河边梅林里,看着一层层初放、绽放,含苞待放的梅花,不由感慨道:“以前师父还在的时候,我和师兄只要完成了师父布下的任务,也常常出来玩。记得那时候,我还年幼,有时候完不成师父的任务要被留堂,只能看着师兄一个人出去玩,还急哭了。”
走在梅林里,无怒道:“想我刚入佛门之时,曾日日洒扫梅林的枯枝落叶,也有过这么一段时光。”
柳寒继续道:“那时候师父还在的时候,头上有人罩着,我就无法无天。要不是还有师兄管着我,我早就成为混世魔王了。”
无怒说:“我刚入寺时,师父曾说以我的心性不适合修炼佛法,想要拒绝收我入门,但带我来的人百般恳求,我又在师父门前跪了三天三夜,师父才改了口。”
柳寒笑道:“没想到我没成为混世魔王,却成了魔教教主。”
无怒说:“师父说收我入门可以,但我今生不可再入凡尘。若是违背誓言,必受佛祖诸般谴责。还说以我的心性修炼一般佛法只会走火入魔,只能修炼怒目金刚一道。”
他叹气道:“师父那时候就看出来,我心中的有怨。”
柳寒道:“那些算什么,无论是魔王,还是魔教教主,还是他人怨恨,只管着来好了。受得住就受,受不住不就一死而已!”
无怒:“阿弥陀佛,还是不谈这些往事。”
柳寒:“也好,不谈往事,只谈今日。说起来,今天是元宵。我又想起,师娘为我们做芝麻馅的元宵。我不喜欢吃甜的,总是偷偷给师兄吃。”
无怒:“元宵么?以前我娘还在的时候,总会给我元宵吃,其实她并不擅长厨艺,却要为我这般操心。”
“你娘?”
“她已经去世了。”
梅林繁花重重,遮挡视线。人影走在花下树下,恍然步入仙境。
“那天我睁开眼,就看见她躺在我面前,已经没有呼吸。”柳寒说。
“被谁?”身旁的人忍不住问。
柳寒推开一根树枝,上前一步,冷冷说出答案。而与此同时,另一个声音也传入他耳中。
柳寒:“我的父亲。”
无怒:“我爹。”
言罢,两人抬头一看,皆是一愣,没想到会在这梅林里遇到彼此。
“师父?!”站在无怒身后的萧应冉惊讶道,“你们也在这里散步吗?”
白眉客看着一同出现的无怒和自己的大弟子,微微点头道:“我看今日阳光正好,便于寒儿出来一走。我也已经多年未与他相见,正好趁此机会详谈。”
“小秃驴。”
柳寒挑眉,“你在这里偷听我们说话?”
无怒淡淡道:“施主此言差矣,你不听见我说话,又怎知道我会听见你说话。若说偷听,不过彼此彼此吧。”
萧应冉见他们说不到几句话又要吵起来,连忙打圆场道:“好了好了,这个村子就这么大,巧遇也很正常。柳教主,无怒,两位就不要争执了可好?”
柳寒扫了萧应冉一眼,倒是没有再惹事。
无怒见状,道:“本无争,又何来执?”
柳寒冷冷一笑,甩袖就走。
萧应冉和白眉客各自苦笑一声,跟着两人离开。
而在他们离开后,梅林寂静无声,只听见风吹花落的声音。
半晌,一个人音从茂密的梅林里远远传来。
“善哥哥,你都听见了吗?”
“……嗯。”
“那我们这个算不算偷听。”
秦善沉默了一瞬,道:“我们比他们先到,也并未存心,不算。”
“我说也是。”颜小北灿烂一笑,“既然他们偏要说出来,就不巧被我们听见了,就不算我们偷听了。”
他说着,从树上跳下来。
“哎呀,我肚子饿了,回去吃春婶做的元宵!”
秦善看着他乐颠颠跑远的身影,耳边又回想起刚才听到的一句话。
【要不是有师兄在,我怕是早就堕入魔道。】他心里悄悄叹了一口气,翻下树来,也跟在颜漠北身后。
颜小北看见他,挥手道:“善哥哥!你来追我呀,追我呀!”
秦善:“……”
等追到了这臭小子,肯定要狠狠打他屁股才好。
下午,几人玩累了回到院内,春婶端出热腾腾的元宵给他们一一送来。正当众人吃得热火朝天时,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老头从屋内跑了出来。
“醒了,醒了!他醒了!”
“谁醒了?”
“藏风啊,他醒过来了。”
第42章 苏醒
藏风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五感浑噩,对周遭一切都不能感悟。他宛若一个木偶,被关在黑色牢笼里,动也不能动,甚至连思维都僵硬了。除了偶尔透进来的微弱光芒,什么都感觉不到,闭塞得令人窒息。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永远承受这噩梦一般的黑暗时,某一天,那抹微微的光亮开始变大了,像是有人在石壁上凿开一个孔,外面世界的声音和景物,逐渐透进来!
而当藏风恢复知觉的第一瞬,他首先感知到的不是久违的阳光,而是一个沉重的怀抱,外加一声响亮的。
“师兄!”
师兄?
藏风被压得近乎窒息,僵滞的大脑开始思考,究竟还有谁会喊自己师兄?三师妹?那女子自从十八岁那年,武艺超过他之后,就再没喊过一声师兄。颜漠北?呵呵,怎么可能,这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
“小北,你压着他了。他刚恢复,你离他远点。”
“哦,好吧。”
藏风听着这声音,又愣住了。这第一个人的声音,怎么那么像,那么像……
“秦善!”
他一个激灵,彻底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围在自己窗前的一圈脑袋,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此时都拿着看珍稀事物的目光看向他。
而凑得最近的那两个人,一个黑衣,一个白衣,一个沉稳英俊,一个洒脱隽逸,不正是秦善和颜漠北么!
“师兄,你醒啦。”
颜小北看到他,笑得露出吧八颗牙齿。
“醒了就好,看你之前睡得跟木头似的,我还以为我要替师父白发人送黑发人,提前送你去见黑白无常呢。”
颜漠北这小子!说话还是那么气人!
“……咳,我在哪?”
藏风撑起身子,“这是何处?”
“你还记得些什么?”秦善上前扶起他。
“我,我只记得我被西羌人喂了药,丢入江中,师父他们……师父!”
藏风用力抓紧秦善,抬头紧紧盯着他,“你千万别把萧亦冉的秘籍教给他们!我——咳咳咳咳!”
他激动起来,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蒲存息不满道:“大病初愈,不易思虑过重。你们都出去,都出去,别在这里妨碍我治疗病人。还有你——”他指着藏风,“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又不想要了是吧?想说什么改天再说!别没轻没重的。”
众人被大夫训斥了一番,灰溜溜得走了。临走前秦善拍了拍藏风的肩膀,“醒了就好,话可以慢慢说,先调理好身体。”他又沉吟了一会,道:“至于你刚才说的事,我们已经尽皆知晓。放心,西羌人不会那么容易得逞的。”
“……”
从来没见过如此和煦的秦统领,藏风有点僵住了。直到一干人等皆出了门,他才有些不敢置信的问旁边的人,“刚才那个,是秦善?他脾气什么时候这般好了?”
蒲存息捻了捻胡须,“性烈而易怒,是心火之症,现在秦善去了心火,又有人陪他调理心情,脾性自然好转了。”
调理心情?
藏风蓦然想起什么,“我刚才好像听到他喊师弟——”
“小北!”
门外传来秦善的声音。
“不要把你的元宵塞到我碗里,你以为我没看见么?”
“还有柳寒,你也是。”
“善哥哥,我不爱吃萝卜馅的。”
“师兄~,你知道我向来不吃芝麻的。”
藏风风中凌乱。
“外面,外面——,他们!”
还是他那肚里抹黑油的师弟,那冷面冷清的秦统领,那杀人不见血的魔教教主么?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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