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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追杀令-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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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如今这都不是秦善要操心的事,整治人心,还留待来日再做吧。
“情况如何?”
秦善问。
镇国公府少将军道:“斥候传来的消息,西羌大王子兵马齐聚黑城,似乎要有一番大动作。而我军驻扎此地不过几日对方就有此番动作,显然是针对我们。”
“废话。”黑脸将军贺龙不客气道:“难不成他们还要请你去做客吃酒?”
“你——!”那少将军脸色一黑,却被他老父拉下了。
“现下的形势,秦统领可明白了?”镇国公说,“我军不过三万人马,西羌大王子和黑城城主联手后,手下兵卒超过五万。这一仗,秦统领有何提议?”
贺龙哼哼:“他江湖上的那些把戏,管什么用?”气得那镇国公府小将军又是咬牙,又是瞠目怒视。
秦善谦虚道:“我于兵法上并无长处,还请几位将军请教。”
老镇国公说:“王位争夺,最忌两强相争。”
秦善明白了。
西羌大王子这一番动作,二王子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不插手。他们与西羌人,无论哪方势力,虽然都是明面上的敌人,背地里却不妨利用一番。然而镇国公刚才的那句话,却不止于此。
两强相争,摄政王和太子,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若是在此一役中他们损耗了太多兵力,哪怕是得胜,恐怕也只会引来豺狼觊觎。
秦善心内叹了口气,继续听贺龙与镇国公争辩行军策略。在这方面,他虽是主将,却仍要参考这两位的意见。
如此一番琢磨,等到众人商量完对策时,天色已黑。
秦善疲惫地从帅营中走出来,却看到萧应冉等在帐前。
“秦统领!”萧应冉上来便道,“我刚才想到一事,实在按耐不住,便直接来找你。半个月前,我们从黑城撤离的时候,听到了风声。”
秦善眼皮一跳,就有不好的预感。而接下来萧应冉说的话,却一字一句刻进了他心中。
……
“没有想到,竟会在这里遇见你。”
坐在毛毬上,披着白虎披风的男人出声道:“该说是大开眼见吗?这世上,每每只有你的举动,次次超出我预料。你说呢?颜漠北。”
他盯着面前的人,那人穿着一身西羌服饰,一根发带系起凌乱长发,不是颜漠北又是谁?
可他怎么会在此?
颜漠北微笑抬头道:“是吗?教主身中寒毒,还能有心思关心别人,看来还并未病入膏肓。”
“好了,好了,两位不要再争执。”
坐在上位的西羌大王子连忙打圆场,“格力格策是父王手下一员虎将,能来助我实属不易。义弟,你莫要太难为他。”
被他称为义弟的柳寒,或者说萧应寒冷笑一声,不再说话。
西羌大王子殷切地看向颜漠北,“格力格策,可能治好我义弟?”
颜漠北看向柳寒,见他已至立夏还披着一身皮衣,身下垫着厚厚的毛毬,就知道此人已经寒毒攻心。因此,只淡淡道:“柳教主不知在何处染得寒毒,虽一时看起来性命无忧,不过有心口一丝至阳内力吊着罢了。若等这份内力耗尽,寒毒加深,便是回天无力。”
西羌大王子失色道:“怎么,连你也没有办法吗?”
颜漠北:“我只是武林人,又不是神医。我倒是好奇,好端端的柳教主是在哪里中了如此奇毒,莫不是亏心事做了太多,中了暗算?”
萧应寒冷笑:“不牢你费心。”
颜漠北又补刀道:“不过你既然体内有一丝至阳内力,说明曾有修行纯阳功法的人为你护住心脉,时间还必不能短,必须日日夜夜,运功一月有余,才能让这一丝内力在你体内扎根。不知这位愿意消耗自身功力,为柳教主护命的高人,现在又在何处?”
萧应寒脸色一白,似乎被人戳中了逆鳞,冷冷望向颜漠北。
颜漠北坦然回视。
说来也怪,两人同有外族血统,相貌上却有天壤之别。虽都是人间麒麟之姿,但是颜漠北继承自异族的高深五官,平常并看不大出来,只是显得人更有不羁。而萧应寒深邃的眼眶,则多添了几分冷峻。同样的琥珀色眼睛,在颜漠北脸上犹如明湖点缀,风晴万里;而安在萧应寒脸上,哪怕处在艳阳之下,也有着丝丝寒意。
“无名谷血迹未干,你就进了西羌军营。颜漠北,我还没问你究竟是何来意?”萧应寒质问道。
颜漠北坦然:“当然是为了报仇。”
他也不在乎西羌大王子就在场,坦荡荡道:“西羌王时日无多,不需要我动手。但是当日灭了我师门的木里,却还在二王子麾下。我要找二王子和木里报仇,个人之力却犹如蚍蜉撼树,只好来投奔大王子殿下。怎么,殿下不欢迎吗?”
西羌大王子连忙道:“欢迎,欢迎!放心,格力格策,只要你帮我拿下黑城,打跑那些中原人。我一定把木里和我二弟的头颅亲手奉上。”
萧应寒见不得这蠢人说蠢话,便拢起白虎披风向账外走去。只是在路过颜漠北身边时,低低传来一句。
“不知他若知道了,该如何看你?”
颜漠北脸上笑意不变。
“那又如何看你呢?”
萧应寒唇无血色,终于再不说话,迈步离开。
只是那映入夜色中的高挑背影,似乎再也无法回头,渐行渐远。
身后,颜漠北收回笑意,低着头,心底默念着一个名字。
第62章 承接
【秦善……】
眼前的白衣人笑着看着他,欲说些什么,传到他耳边却弱了下去。他心里焦急,有意走上前两步听清楚,却看见那带着温柔笑意的头颅忽地掉了下去,浓稠的血溅在他脸上。
秦善梦魇了,猛地从床上惊起,还未来得及平息心中激荡,账外便传来匆匆脚步声。
“将军?”
原来是亲兵听到他的动静,前来询问。
“没事。”
秦善平缓了呼吸。
“退下吧。”
亲兵领命而去,而梦中那张苍白的脸庞却越来越清晰,秦善睡意再无,索性起来穿好衣服,走出营帐。
账外还是深夜,明月高悬,隐约着星子的微弱。月色下,可以看到有人走动,再细看,深夜中的营地竟然是人来人往。工兵营的士兵们在清理周围的树木,炮制陷阱;弓箭营则拿着准备好的火油,涂抹在一根根箭矢上;斥候一批一批地进进出出,传来前方最新情报。偌大个军营,如果不看天色的话,忙碌的竟然宛若白昼时,而这么多人来来往往,却几乎连半点声音都没发出。
一切都在寂静中悄然行进着。
秦善走入人群,一边示意看到自己的士兵不用行礼,一边观察着众人的动向。
他们从大本营开拔已有五天了。这一批人马由秦善亲自带领,算是先锋。大部队留在身后,用来吸引敌方的注意力,而他们这一批先锋军则悄悄绕到敌阵后面,准备来个出其不意。而最关键的是,这批士兵全都换上了西羌人的服饰,脸上也抹上了羌人惯用的油彩,目的自然不言而喻——他们准备扮作西羌士兵,突袭西羌大王子属下。虽然不能瞒天过海,但是只要惊起对方疑心,在千钧一发的战势中必有奇效。
“将军!”
年轻的偏将看到秦善,忙走了过来,脸上满是雀跃与兴奋。
“您是否也要换衣服?”
秦善看了看他身上西羌人的兽皮盔甲,从死人身上拔下来的衣服还带着血迹,这些糙汉子却浑然不在意。他摇了摇头,“我就不用了。”
他继续说:“到时候,等——”
秦善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西方天空窜起一道骤亮的烟火。一闪而逝,却格外醒目。
信号来了!
奇袭开始!
顾不得其他,秦善立刻转身,喊:“所有人备战!弓箭营,长羽骑,随我来!”说着他连盔甲都来不及换,匆匆跨上一匹黑马,带着人马冲出山林。
而临走前,不知为何,那张惨白的流满鲜血的面孔又再次出现在面前。秦善紧了紧缰绳,目光直视前方。
只是噩梦而已。
……
“格力格策!”
突然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颜漠北转身,看到大王子得意的一张脸。西羌士兵还在前方追敌,这位己方大将便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出现在他面前。
“这些中原人也太没有脑子。”大王子道,“就区区三万兵马,也是我兵强马壮的五万西羌男儿的敌手吗?”
就在一个时辰之前,西羌和大齐一场遭遇战,黑城城主和西羌大王子共同设伏,将对方打得猝不及防,只能狼狈而逃。这边,颜漠北还没来得及回话,一个红发男子便走了过来。
“不可大意,殿下。”赫连成说,他身上沾的不知是谁的血,“中原人向来狡猾,这次领兵的人又是秦善,还是多多戒备为好。”
“赫连城主未免太小心翼翼了。”大王子不以为意,“我知道你败在那秦善手下心有不甘,可是在我看来,他也不过如此。”说着,他转头看向颜漠北,“格力格策,你说呢?”
颜漠北笑了笑,附和道:“秦善不过尔尔,赫连城主困于一时之败,未免太在意了。”
赫连成脸色难看。
那大王子闻言,却哈哈大笑起来。
颜漠北听着笑声,嘴角却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他看了看周围,西羌大王子把大部分亲兵都调走了,只留下寥寥几人在十几米外守候。颜漠北悄悄摩挲了下剑柄,抬头看向黑着脸的赫连成,笑问:“怎么,不见萧教主?”
自从进了西羌大营,柳寒便换回了本名。如今这里再没有秦善的师弟柳寒,只有魔教教主、西羌盟友——萧应寒。
“我哪知道。”赫连成白了他一眼,“你自己找去。”
“哦,我只是有些可惜。”颜漠北一边淡淡道,一边漫不经心地向大王子走去,“难得有如此大好形势,我还准备和他一起分享,却是无缘。”
赫连成下意识有些不妙的预感,他正要叱问颜漠北,却在看到那人的动作后,惊怒地瞪大眼睛。“你做什么——!”
他那个“么”字还没来得及落地,一个血淋淋的脑袋已经滚到了他脚下,那死人脑袋上大嘴微张,眼睛微微瞪大,头发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显然他临死之前都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是。
赫连成惊得连忙后退两步,而此时,颜漠北慢慢转过身,直到此刻,在他旁边的西羌大王子的无头尸体,才缓缓倒了下去。
扑通一声,尸体跪地,颜漠北甩出剑上几滴血迹,舔了舔嘴角,有些恶意地笑道:“我说,难得有如此大好机会,他却看不见我亲自复仇,难免有点可惜啊。”说完,他脚下蓄力,已经握剑向赫连成冲去,“你说呢,赫连城主!”
事情发生得太猝不及防,以至于大王子身边的亲兵根本没反应过来,等他们意识到那句无头尸体是自己的主人,而杀了主人的则是他平时厚待的大将时,颜漠北已经和赫连成站在一处,刀光剑影,身形交错,一时难分清楚彼此。
“你疯了!”
赫连成一边招架,一边咬牙道:“你杀了他,还想活着出去?!”
“不用你操心。”颜漠北说,“你当日是用那只手伤了阿善?是这一只?”他一剑划去,在赫连成左手臂上划出一道血口,“还是这一只?”言语间又一剑下去,要不是赫连成躲避及时,差点被削了半个右臂。
赫连成这才意识到自己和颜漠北之间的差距,如果当日他和秦善还是只伯仲之间的话,那么他和颜漠北,则是差着整整一道沟壑,这条沟壑或许并不宽,但足以致命!
赫连成差的气得骂娘,他一边怕大王子的亲兵误伤自己,不准他们动手,一边又要从颜漠北手下喘气,眼看身上伤口越来越多,就要步人后尘时,身后传来一个清越的声音。
“弓箭手,左三步!”
“右四步,射!”
不知是何方高人在指点,在他的指挥下,原本手足无措的弓手开始搭弓射箭,而那箭矢正好擦过赫连成,齐齐向颜漠北射去。颜漠北不得不纵身后退,躲避箭矢,赫连成这才有了喘气的功夫。
“你说的没错。”赫连成气喘吁吁道,“这家伙果然不是诚心投靠。不过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早点提醒?”
在他身后,披着黑裘的萧应寒冷冷看了他一眼。
“我有这个义务吗?”语气里对他那所谓的义兄,死去的大王子殿下,竟然是半点同情都无。说话间,萧应寒看见颜漠北要走远,立刻下令,“斩获此人首级,为大王子报仇者,赏金百两!”
一声令下,原本杂乱无序的士兵们,受利益驱动,纷纷向颜漠北追去。而此时中帐的骚动,也渐渐传到了前线。
这边,贺龙正在亲兵的掩护下撤离,准备将人引到预定的目的地去,却看见追逐在身后的西羌士兵们忽然自乱了阵脚。
“怎么回事?”
一名斥候汇报道:“似乎是敌军中帐出了一些变故。”
贺龙眼前一亮,“放信号!”如此天赐良机,再不动手,更待何时。
于是不多一会,便是看到信号的秦善带着伪装成西羌人的大齐士兵包围突袭。大王子的手下兵将本来就有点慌乱,乍一看到同族从背后出来挥刀向自己砍来,更是手忙脚乱。混乱间,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二王子和中原人勾结!埋伏我们!”
这一句过后,场面更加混乱不堪,不少西羌士兵更是丧失了战意,竟然转身就跑。
即便是做出这番策划的秦善,也没想到计划会这么顺利。
“怎么回事?”
路上,他随便拉住一个西羌士兵,拷问:“为何不见中帐军官,你们的头领呢?”
“头领,头领自己跑了!”那士兵颤颤巍巍道,“中……中帐,听说殿下被人杀了!大家都自己逃命去了!”
大王子被杀?
秦善一惊,连忙向中帐方向看去,只见那方向更是混乱,弓兵骑兵混在一处,不知是在围剿什么人。想起凌晨的噩梦,秦善心下一跳。
“长羽骑兵!”他高喝。
“在!”
身后骑兵齐声回道。
“随我闯入敌方阵中,生取贼首!”话音刚落,秦善已经驾着神骏,率先冲入敌阵。
这一批黑骑铁马,便硬生生地在散乱的西羌士兵中撕开一个口子,向中帐冲去。
而此时,被众人围剿的颜漠北身上已经不知多了多少伤口。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以一人之力对抗一个军队。刚才斩杀大王子,突袭赫连成,已然耗费了颜漠北不少内息,此时光是应付弓箭兵,他就已经没有余力。他此时浑身是血,不知多少是敌人的,有多少是自己的。
颜漠北却杀得尽兴,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也从来没有这么快意过!他索性放弃防守,挥着长剑毫无顾忌地砍杀。每杀死一个西羌人,他都在心中对自己高喊!
师父!您在天之灵有知,徒儿为您报仇了!
师兄,师姐!
看我为你们手刃仇人!
每砍落一个人头,他就这样喊一声,好像满腔的悲愤和怒意都会随着这一声声呐喊发泄出去。渐渐地,围剿的西羌人惧于他这不要命的架势,竟然有些退缩起来。
颜漠北握着长剑,白衣尽被血水染透,双目赤红,犹如从十八层地狱中走出的杀神。
“徒劳。”一直冷眼旁观萧应寒冷笑道,就算想要报仇,用自己的命换敌人的性命,有什么意义?在他身后,弓箭手已经开始搭箭,只待他一声令下。
既然你这样想要复仇,便让我送你最后一程。萧应寒举起右手,正要下令。
“尔敢!”
然而一声怒喝,从远及近,夹杂着磅礴内力与满腔怒意,打断了他的动作。萧应寒抬头,便看到一骑黑马,分开人群,疾驰而来。那黑马上的熟悉面容,让他忍不住眼皮跳了跳!
是秦善!
秦善好不容易闯入敌方中帐,一眼就在人群中认出那阔别已久,此时却布满血污的熟悉面容。那瞬间,他还没体会出涌上心头的复杂情绪,却在看清颜漠北的处境时,翻滚起更多的怒火与后怕。
他真怕自己晚来一步,噩梦便要成真。
来不及多想,秦善单骑闯入敌阵,长剑挑开一群弓手,一路横冲直撞,竟然难以抵挡。而颜漠北正与西羌人厮杀,恍惚听见有人闯了进来,福至心灵般连头也没回,便笑了出声。
而此时,秦善正好御马跃到他身前。
颜漠北仰头望着他,脸上笑意未尽。
“你来接我了,阿善。”
第63章 执手
秦善快马上前,第一件事就是一把把人捞到马背上。他身后的长羽骑兵这时候也已经赶到,与萧应寒等人互相对峙。
几名骑士将秦善护在中间,秦善驾着马缰,让胯下马儿轻轻踱了几步,确定颜漠北伤势无碍后,这才有空抬起头来,去观察眼前人。
“柳教主。”
他冷声喊着,像是在喊一个陌生人。
萧应寒脸色一僵。颜漠北却坐在秦善身后,轻轻笑了起来,“他现在不叫柳寒了,亏你做了人家那么多年师兄。连这小子其实姓萧,是萧应冉的亲哥你都不知道,嘶——!”
“闭嘴。”秦善收回右手,然而听了颜漠北的解释后,也明白过来,“他说的是真的?”
萧应寒侧过脸,不去直视他。
若要问萧应寒在这世上最恨的是谁,那必定是大齐无疑,大齐皇室毁了他的家族,害死他父母,让他与唯一的弟弟血肉分离,不敢相认。萧应寒对凤氏与大齐的恨,罄竹难书。
可若要问他在这世上最亏欠的人是谁,却是秦善和师父。
萧亦冉,他亲叔叔,他的师父。疯剑客早就脱离萧家,就是不愿蹚浑水。可他为了照顾侄儿,不惜以身涉险,重新入世。最后夫妻二人连着师娘腹中骨肉,都做了他人剑下亡魂。若不是柳寒带着秘籍投奔他,也不至于如此。
秦善,他的师兄,秦卫堂统领。世人都说秦善冷血无情,却没有人知道,在两人小的时候,都是秦善百般照顾他,说长兄如父也不为过。而萧应寒接二连三地背叛秦善,论起愧疚,比对师父更甚。
然而决定走上这条路之后,萧应寒就知道不能回头。再愧疚,也只能来世甘为牛马,还报师父和师兄。而现在——
他收起脸上表情,挂起一个虚假的笑容。
“是与不是,又如何?国仇家恨,没齿难忘。既然我姓萧,就注定要走这条路。师兄,你要为此杀了我吗?”
秦善咬牙道:“萧氏前朝,是自毁江山。”
“是!胜者王,败者寇。我萧家的失败,我不否认!”萧应寒道,“但是他凤家人不该赶尽杀绝,不该把我们逼上绝路。好了,现在风水轮流转,他凤氏江山也摇摇欲坠!难道只许他们起兵,只许他们杀我,就不允我反抗吗!”
秦善怒道:“权势争夺,必祸乱天下!你一己私心,可想过有多少无辜性命会丧生马蹄之下!”
“一将功成万骨枯,哪个王朝不是建立在尸骨之上?”萧应寒不以为意道:“师兄,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缘分也尽于此了。你走吧。”
他说:“下次再见,我就不能送你了。”
秦善定定看了他一眼。他们师兄弟的情分,就在今天恩断义绝。
他调转马头,就要带人离开。
“慢。”
此时却又有人开口:“谁说你们可以走了?”
赫连成道:“你萧教主愿意放人,是你的决定。可我赫连成,却不愿意善罢甘休!来人!”他一双眼睛瞪着秦善,“把人抓住!”
中帐里不止有西羌士兵,还有黑城的属下,这些人只听从赫连成的命令。此时赫连成一声令下,几百人将秦善的骑兵们团团围住。
萧应寒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赫连成笑看着他:“这话我应该问你。萧教主,颜漠北有异心你不提醒,大王子被杀你不紧张,偏偏敌方大将闯入我营,你要把人放走。你这究竟是何意图,我可看不明白啊。”
他这句话一说,周围西羌大小将领看着萧应寒的眼神都变了。
萧应寒知道事情至此,自己阻止不了。
而秦善却像早有所料,看着赫连成。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卑鄙。”
“过奖。”赫连成道:“还是等你成为我阶下囚后,再好好叙旧。上!”赫连成打算得很好,哪怕现在军情对他们不利,只要生擒住了秦善,他们就还有一线反败为胜的机会。要怪就怪秦善为了救人,竟然脑袋发热,只带着区区数骑就闯了进来。送上嘴的肥肉,还能放了不成!
可他也不想想,秦善运筹帷幄掌管秦卫堂多年,又常年与人勾心斗角,哪怕情况再危急,他是做得出这种瞻前不顾后的事的人吗?
果然,黑城的人马还未将秦善围住,又天降神兵,一群精兵突然涌现,披坚执锐,如入无人之地,将他们救了出去。
“想动我麾下干将,也不问问我的意见?”
萧应寒听见这声音就抬起头来,目光灼灼。
只见百米之外,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年轻人,正在一干将令的簇拥之下驰援而来。
秦善一看到这人,就皱起了眉头。
“殿下,您怎么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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