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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追杀令-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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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小厮笑吟吟的拦住他,“老先生,我们家主人话还没说完呢。”
蒲存息吹着胡子怒瞪着他,“哪里来的不懂事的小鬼,你们家主人不知天高地厚,要自寻死路,你也跟着么!青天白日之下,你们还真想囚禁我不成?”
小厮嬉皮笑道,“老先生谬论,青天在此,可白日却不见得。”
蒲存息一愣,不明所以。那边齐若望开口,“青天,别和他说笑。”
名叫青天的小厮吐了吐舌头,退后不语。
蒲存息却好奇,忘记自己要逃跑的正事,问:“那你主人还有一个小厮,难道叫白日不成?”
青天看向齐若望,齐若望开口:“还有一个叫明月。”
“明月,明月?”蒲存息魔怔了,“明月为何不配清风,青天怎么不对白日?不该啊,不该!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他激动起来,甚至要冲过来抓齐若望的手。
齐若望见蒲存息的模样,道这人果然和传闻中一样,喜欢在一些奇怪的事上计较,性情极端,常不计后果。否则,堂堂药王谷主人,也不至于落得如今的下场。
他一边揣度如何利用这点,一边慢慢道:“他们的名字,出自曾有人提到的一句古诗,‘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蒲存息不能理解这陌生诗句的深意,继续追问:“那为何不能是白日?”
齐若望面色古怪,想起自己当年问这句话时,友人捶地大笑的模样。
“白日,青天怎能白日!连一百两银子都不给吗?”
被友人普及了“常识”后,日后他再想起这几个名字,整个人都有些古怪。便是连日后这个词,他也少用了。
他却不想再给蒲存息解释这个,只是忽悠道:“谷主若答应我的要求,我可把原因告之与你。”
蒲存息闻言,一脸挣扎。半晌,他才下定决心道:“你要的东西需要花费时日准备,我身边暂时没有。”
齐若望并不意味,“那么,蒲谷主三日后,便和我一同赴约吧。”
蒲存息初时一愣,不明白他这是何意,须臾,越想越明白,而他看着齐若望的眼神也越来越惊恐。
“你,你难道是想……”
剩下的话,却被尽数吞在口中。此时他看齐若望,已然在看一个怪物。他明白面对这个人时,自己即便是不想服从,对方也有上百个法子逼得自己屈从。
蒲存息脸涨得通红,满腔羞怒,可最后,全都化为一声长叹,“你这么做,可就没有后路了。”
齐若望却不介意,他的目的已经达成。至于后路,不破釜沉舟,岂能柳暗花明?
三日后,凝月楼之约。
成败关键。
第9章 鸿门宴
凝月楼的老板娘今日可是笑开了花。
堂楼里人来人往,比往常多了十倍的客人。整个大厅和二楼包厢,都被人包了下来。今天凝月楼不对外迎客,却做尽了全镇的生意。
“哎,侠士里面请。”
“大侠,大堂的席位都布置好了,您上座。”
“小刘,再添张桌子。”
她看着源源不断客人,笑得合不拢嘴。老板娘心想,今儿是走了什么好运,沾了这样的运气,有人一掷千金包下整个酒楼不说,还告诉她会按人头多给钱。
当日,那个人走进店扔下一锭金子,包下凝月楼三天,还吩咐道:“你若能把这镇上的武林人士全喊来,就再加一成。”
“只限江湖人,寻常百姓不许放进。”
这可是一笔大单子!
老板娘年轻时也是个跑江湖的能人,最近江南的风声也听了不少。可她却没想到,那人会给自己送上这笔买卖。她有背景有财力,不然也不敢下这桩生意。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何要招揽更多的客人,不过能赚钱的事,谁会和银子过不去呢?
于是三天功夫,齐若望要在凝月楼宴请江湖各方的消息,就迅速传开。到了今天,不仅是本来聚集在镇上的人,还有很多人千里迢迢地赶来,就为了看齐若望在卖什么关子。
而这期间,秦卫堂被裁撤的消息已经坐实了,没了秦卫堂的束缚,平日里一进城镇就束手束脚的江湖侠客们,这回感觉可自在了许多。
时间还没到正点,有些来的早的人坐在席位上,就讨论起此事。
“这帮朝廷鹰犬可算是被整治了!”说话的一年轻人道,“以往他们管着这大小城镇,不准我们随意动武,还出个什么禁刀令,入了城一律不许随身配武器。不准这不准那的,大家闯江湖的,谁愿意被这么拘束着?”
“那可不是,前些年,兄弟们想找个地方切磋一下,都得避着他们的耳目。哈哈,这帮狗崽子,管天管地,还能管得找着爷们屙屎撒尿?”
“小爷就爱动刀动枪怎么着?打烂了桌子椅子,伤了几个小老百姓,大不了我陪钱就是,还能要我命不成!”
“这回他们自寻死路,大家可痛快了,哈哈哈。”
“要我说,没了秦卫堂管着,这漂亮的小娘皮我们想玩几个就玩几个。官府那群没用的官差还能管得了我们?”
说话的几人越来越粗俗,引得隔壁桌的人纷纷蹙起眉。几个穿着同样青白相间劲装的年轻人,握着剑柄,眉目间似乎有些不忿。
其中一人拍案而起,似乎就要上前去,却被身旁人拉住。
“师兄!”那年轻人不满道,“他们满嘴胡言乱语,你看得过去?”
被唤师兄的,是万刃山庄这次江南行的带队大师兄,万稜。只见他摇了摇头,说:“他们是霸刀堂分舵的人,江南是霸刀堂的地盘,你在这里与他们起冲突,我们之后还怎么行事?”
“可是就任由他们那么说么?还有霸刀堂,竟然连这种弟子都收!难道是瞎了眼?”愤怒的师弟道。
“门派越大,分支越多,底下的门人弟子就越不受管教。”万稜叹了口气,“别说是霸刀堂,就是我们万刃山庄,内门弟子以外的其他记名弟子,也未必就没有这样的人。”
他看着酒杯,轻道:“这样的人,在整个江湖,也并不少见。”
但凡入了江湖,越是习武,就越能发现自己与普通人的不同。有的人学会管束自己,不轻易惹是生非;而有人却因此沾沾自喜,把武力当做是欺压他人的手段。
虽然名门正派都有立派规矩,轻易不会去招惹普通百姓。但是对于一个凭借武力,甚至可以压制一方父母官的江湖门派来说。即便他们不特意惹是生非,有时候不经意间做的事,也能带来莫大的伤害。最基本的,江湖人总爱四处游历,通常不会固定待在一处。这对于地方统计户帖丁税、安排开春耕种农事来说,就是一大害。
国之基底在于农,在于民生。越多的人习武弄剑去闯荡江湖,就有越多的人脱离农桑基业。这些居无定所、年轻气盛的人,卖弄江湖义气,争勇斗狠。对于整个大齐的安稳来说,都是一患。
“国之毒瘤。”
秦善曾经这么评价过大齐的江湖门派。
这句话虽有偏颇,但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
所以对于一般百姓来说,他们喜欢秦卫堂,厌恶江湖人。秦卫堂出事后,与欢声庆祝的侠客们不同,百姓们变得战战兢兢,一些武林人聚集的地方,便是白天也少有普通人敢出门。
想到这里,万稜又头疼起来。这次无名谷和秦卫堂接连出事,庄主命他们出来搜寻消息,哪想到还没有头绪,却遇到齐若望的这档子事。他一边要思虑这事背后的疑点,一边还要照顾身边的师弟们,实在是分、身乏术。
可就在他打算和师弟苦口婆心的把话说明白的功夫,隔壁满嘴污秽的几人,便被人砸了桌子。闹出的动静,将整个大堂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万稜一惊,以为是哪个师弟不受管教冲了出去。可很快,他发现不是。
“想调戏良家女子,是吧?”
“以为没人能治得了你们,是吧?”
“说,还想惹什么事端,一一告诉小爷我,爷好帮你们谋划谋划呀。”
踢翻桌子的人一脚踩在其中一个男子脸上,他背对着万刃山庄的弟子们,一扬手,将束成一束的黑发往身后一甩。万稜看着这有些眼熟的背影,莫名地右眼皮开始跳了起来。
那人一脚踢飞桌子,又是三两脚踢倒这几个小菜皮,见他们还在骂骂咧咧,咧起嘴角笑道:“不服气,行,我现在松开你,让你一双手。你能摸到小爷一根汗毛,爷就跪下叫你爷爷!”
这人说的嚣张,被他戏耍的大汉再也忍不住,嘶吼着就扑了上来。可他左扑右扑,站在他对面的人轻盈得像阵风,没见怎么动作,就能轻易摆脱他的攻击。只见他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眨眼间人就越去半丈开外。从始至终,背在身后的手,没有动过一下。
这份轻功,这份脚力,旁边围观的人很快窃窃私语。
“难道是三惊公子之一,席辰水!”
“我知道他名号是惊影,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席辰水耳力不错,将那些夸奖尽数收下,心情甚好地看着被他遛的蠢货。
“还继续么?”
此时,这几人要是再猜不出他的身份,就是真的没脑子了。其中一人脸色青白,须臾,厚着脸皮道:“席公子与我们副堂主既是旧友,为何要如此为难我们?”
席辰水冷冷道:“我就是替右小嶷那蠢货管教属下!这是替你们好,要是秦卫堂的人在这。刚才那些话,就足以叫你们丢了脑袋。”
旁边有人不解道:“怎么听起来,席辰水像是在帮秦卫堂说话?”
“嘘,你小声点,你只知道席辰水是右小嶷的朋友,可你不知道,当年他与秦善也是有交情的。”
“听说,席辰水还曾应秦善要求,潜入万刃山庄偷了一样东西,之后万刃山庄差点一夕覆灭,全都因为此。”
“轻点,万刃山庄的人在隔壁坐着呢。”
“他们也不敢惹席辰水吧……”
听到别人提到自家,万稜是再也坐不住了。他站出身,对着席辰水抱拳,道:“席公子,既然这几人已经被你教训过,不如得饶人处且饶人。”
席辰水闻言,瞥了他一眼。
“你管得着我?”
万稜忍。
“好啊,原来是你。”席辰水又瞅他,眼睛一亮,“别以为你现在人模狗样了,我就认不出你是谁。当年万成轩追杀我的时候,跟在他身后帮忙提剑的人是不是你!爷爷的,小爷报仇的机会总算是来了。”
万稜忍不下去了。
他很想跟席辰水讲讲道理,当年先来惹我们的是你,追杀你的是我们庄主,我只是帮忙拿着剑,怎么就被记仇了?
但是席辰水坏笑着靠过来,显然不打算和他废话。就在万刃山庄一众弟子提气握剑,想着究竟是自保还是开溜时——
“时辰到!”
一声洪亮的嗓音,从凝月楼大门口传来。
在场所有人齐齐回头,只见两个小厮站在门口,其中一个喊了声后,两人便低下头,迎出身后的人。
月光倾泻一地,齐若望抬脚,走进凝月楼。
第10章 秦善
他穿着一身黑衣,带着人皮面具,明明毫无特别之处,却好像有着能吸引飞蛾扑火的魅力。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凝聚在他身上。
齐若望走到当中主座,未说话时,先端起一杯酒。
“各位今日赴宴,车马辛劳,不管为何而来,齐某先敬一杯!”
看着他豪饮,众人面面相觑,直到齐若望放下酒杯,勾唇问道:“怎么,诸位今日为齐某聚集在此,却觉得凭我的面子,不够让各位共饮?”
被他这么说,人家又先干为敬了,怎么也不能不给面子吧。不喝,怂。
在场众人皆端起酒杯,斟满,一饮而尽。
席辰水也跟着凑热闹,端起酒杯。不知为何,他喝的时候总感觉有道目光了落在自己身上,再放下酒杯去寻时,又不见了。
席辰水摸摸后脑勺,莫名其妙。
而台上,齐若望已经请众人一起落座。这一坐下,就有人忍不住要表明来意了。
“齐先生。”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站起身,拱手,“想必先生把我们邀到这里,是有话要说,大家也不必斡旋周折,有什么话不妨现在就说开,如何?”
“是我想说,还是你们想听?”齐若望捻着杯沿,“若想听什么只管开口便是,鄙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先提醒各位。”他抬起头,眼神带着戏谑,“有些事,一个人知道比一群人知道有用多了。”
他这一句话,把现场本来还算缓和的气氛瞬间挑拨至紧绷。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知道彼此是冲着什么而来。可齐若望刚才一句话提醒他们了,他们想要的消息别人也想知道,若真是弄得众所周知,那势必就没有优势了。
谁不希望自己独享秘密,占得便宜呢?
那先开口的书生脸色一僵,还没想好什么说辞,底下就已经有人不满意齐若望的说法。
“齐家小子,你想要什么直说就是!何必卖弄什么关子?”
说话的,是个留着络腮胡的大汉,他看向齐若望,眼神有些鄙夷。
“反正现在你占了便宜,索性就公开叫价,到时候价高者得,谁还能不服气?倒是你现在奇货可居,若是想卖,爷们还敢不买不成?”
他这话说得粗鄙,颇有些下流的意味。在场好些人面露不悦,可有更多人想起齐若望身上的流言,再看向台上的人时,目光里就多了几分另类的意味。
齐若望面上不气不恼,只是盯着说话的那个莽汉。
“我想卖什么?”
“不就是无名谷和秦善的消息么。”那汉子见他没有反应,说话的胆量也大了些,讥讽道,“难不成你还想向爷爷卖你自——!”
他话还没说完,喉间突然涌出汩汩鲜血,壮汉惊愕地低头,伸手要堵住自己脖子上的血洞,可下一瞬人就已经瘫倒在地,没了气息。
在场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齐齐向一个方向看去,只见凝月楼大堂门口,一个青衣人收回右手,一把玉笛在他袖下若隐若现。
他抬眸,望向台中的齐若望,冰冷的眼神好像想要穿透那面具,探索些什么。
“是萧忆!”
“聚气成力,再借由玉笛击出,瞬间击破胫骨。他的功夫又深了几成。”
有人小声窃窃私语,萧忆均未放在眼中,他只是盯着人,眉头渐渐蹙起,像是寻找等待了很久的事物,到头来却发现出了差错。
萧忆没有出声,站在他旁边的女子却是开口。
“哥哥。”
齐若兰唤道,眉目流转,“哥哥许多年未曾归家,爹娘和兰儿都想你想得紧哩。”
她温柔地抚摸上自己的肚子,轻声道,“我和夫君肚子里的孩儿,也日夜在盼着你回来呢。哥哥。”齐若兰看着台上人,温婉劝道:“当年种种可不再提,我们还是一家人。兰儿和夫君日夜兼程来寻你,你可跟我们回家去罢。”
这一家人!
有的明白人视线来回在三人身上打转,等着看好戏。
而台上的齐若望,却不像他们想得那样面露嫉恨,也不像是在故作冷静。
他只是放下杯盏,静静道:“萧忆,齐若兰,你们也是为了秦善的消息而来吗?”
齐若兰面色一僵,讪讪笑道:“哥哥何出此言,我们是为了你……”
“若为了齐若望,就不会把他丢在无名谷五年,不闻不问。”
“若为了齐若望,就不会众目睽睽搬出家中父母,逼得他不回家就是不忠不孝。”
“若是为了齐若望。”台上的人冷笑一声,看着他们,“齐萧两家就不会派出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好把他气得吐血,神志不清,一气之下再做出什么傻事来。”
他连道三声,把齐若兰的脸色说得越来越苍白,把萧忆的脸色说得越来越铁青。
“你是谁?”
萧忆喝问:“你不是若望!”
他一语惊醒梦中人,在场的武林豪侠们瞬间后背发凉,觉察出一直以来隐隐发现的不对劲。
这个自称齐若望的人,从头到尾没有摘下过面具,若真不是本人,他会是谁,会是谁?!
“哪里来的奸邪之辈,故意冒充所图为何!”有人立马提起刀剑,“你将真正的齐先生拐到哪里去了?”
齐若望扔下酒杯。
“真正的齐若望?”他冷笑,“萧忆随口说一句说我不是齐若望,我就不是了?他萧忆是你爹还是你娘,他让你吃屎你吃不吃?”
那人当下被气得直哆嗦。可很多人却从这说话的语气里回过味来。当今武林,能这样不给人面子说话的,除了当年的齐若望,还有谁?
就连萧忆,此时也出现了一丝困惑。
有人索性不管不顾,直接道:“你要是齐若望,你就该告诉我们秦善狗贼去了哪里!你要是不愿说,肯定就是狗贼的同党!”
“就是,若是齐少侠,亲眼目睹无名谷遇袭,肯定不会藏着掖着,而是公之于众,好让大家一起为无名谷报仇。除非、除非是秦善小人的党阀,才会故意卖弄玄虚,搬弄是非。”
越来越多的人这么质问起来,说实话,他们并不在意齐若望究竟是不是齐若望,他们只需要获得自己的想知道的消息,拿去赚足十倍的好处就足够了。至于这个齐若望究竟是谁,真正关心的人又有几个呢?
有人问齐若兰:“萧夫人,你可赞同我们所说?”
齐若兰看着台中的人,缓缓道:“是哥哥的话……若是哥哥,绝不会甘心与魔头同流合污。他本不是那么奸诈佞妄之人……”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冷冷扫了一眼。那一眼让她站点站也不住,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
只有扶着萧忆,她才能勉强站稳。
“是齐若望会如何?不是又如何?”台上人讥嘲道:“即便真是齐若望在此,今天要是不从了你们,怕也要被污蔑成秦善同党吧。不过,就算是秦善同党,也比和在场诸位同流合污来得好。”
“你!”
“竟敢把我们与秦孽相比!”
黑色衣摆在椅子上铺开,台上人一手托腮,看着在场众人,轻笑道:“怎么,若是齐若望真与秦善结交,不愿透露他的消息给你们。你们也要把他绑到少室山,去受那万众锥心之刑么?”
他虽然笑着,但笑里的冷意却让众人都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他不是齐若望,他是,他是——”
台下一人仿若明白了什么,看着“齐若望”的眼神瞬间布满惊恐,明白过来后,他想要提气离开,却走了不过两三步,突然哇地吐出一大口血,倒在了地上。
这位不幸中招的侠士捧着胸口,一边吐血一边大喊道:“他是秦善!你们还不明白吗,他是秦善!”
撕心裂肺的一声喊,宛若雷霆炸响,将所有人都炸蒙了。然而,没等他们回味过这个惊天的消息,接二连三有人吐血倒下,又给他们带来了另一层惊悚。
“酒菜里有毒!”
“我们中招了?”
“台上竖子,你究竟是谁!今日若不说个清楚交出解药,等你离开这凝月楼,明年今日就是你忌日!我们青城派不会放过你!”
面对眼前剑拔弩张的的场景,“齐若望”却一点都不紧张。
“各位有功夫替我操心忌日,不如多担心担心自己。至于我是谁——”
他轻笑。
“他不是已经都告诉你们了吗?”
他目光所指,是地上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第一个中毒之人。
而随着这一句话,越来越多的人明悟过来,眼神从全然的愤怒,变得怒与惧间杂。
“秦善!”
“是他,真是他!”
“兀那狗贼,还不敢用真面目示人!”
台上人微微一笑,在众人惊怒交加的目光下,缓缓伸出手撕下面具。他的脸型在慢慢改变,原先的平眉变作一双剑眉,眉尾冷冽直插云霄,而本来看着宽厚的厚唇,也变成冷情的薄唇。
面具下是一张完全不同的脸,那双透着寒意的星眸,仿佛冻入骨髓,叫人轻易不敢对视。这张面容,曾让无数人夜半惊醒,也是他们绞尽脑汁也要除掉的梦魇。
而如今,时隔三年,这梦魇又重回人间。
第11章 名不虚传
凝月楼对面,某处包厢。
坐在这里,可以清楚听到对面的动静。
右小嶷桌上的酒已经很久没动了。他看着微微晃动的酒面,听着窗外喧闹又逐渐平息的动静。
江南是霸刀堂的地盘,凝月楼又是霸刀堂名下产业之一,是以,大堂里发生了什么,右小嶷无一不知。
身后一名属下汇报道:“禀副堂主,那秦善已经把凝月楼内众人控制住,除了萧忆和齐若兰,其他喝了酒的人都中了毒。”
右小嶷问:“我们的人呢?”
“堂内兄弟都没有喝酒,除了几个派出去混淆视听的外门门客,其他弟兄们都安然无恙。在外面待命的人手也已经聚齐,随时可以听命!”
右小嶷点了点头,站起身。
“走吧。”
他推开酒杯,任由酒水洒了一桌。
“让他出了这么久风头,再不出面,我们霸刀堂就要被人笑话了。”
凝月楼内,众人已经渐渐明白,毒应该是下在酒水里。有人被秦善吓住,一时之间失了分寸,可是聪明人却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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