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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追杀令-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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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多有打扰。”十四道,“只是我现在处境危险,若是能联系到统领,我可以立刻出发,以免拖累几位。”
  “呵呵。”白眉客抚着长眉,但笑不语。他多少岁数活过来了,还能不明白这小辈在想什么吗?不过是变着法在问他秦善的去向,心里防着他们呢。
  “你放心。”白眉客说,“说是能找到阿善,我也会第一时间告知他你在这里。可问题是,现在我们也不知他会去哪。席辰水去过之前的地方,可已经人去龙口,不见踪影。”
  为了这事,惊影公子这几天还气得跳脚,大骂秦善没有人性,利用完他就跑呢。
  卫十四倒是不意外,以自家统领的性格,多防备几分也是应当的。他焦急的是,要是再耽搁时间找不到统领,谋先生的遗命究竟该如何完成。
  白眉客在一旁默默打量他,卫十四虽然出身秦卫堂,但到底年轻,又刚经历大变,心里想的事都被这位老江湖猜出了大半。老人让他自己安静想了一会,才慢悠悠道:“不过,虽然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也没有能力去找,但是自然会有人替我们去寻他,到时候你见机行事便是。”
  卫十四立刻抬起头来,目光灼灼。
  “您的意思是?”
  白眉客笑而不语。
  这个江湖,来往不过那么几套路子,他年近古稀,还有什么猜不透的?
  江南,霸刀堂总舵,右小嶷离开议事厅,神色难看。
  “副堂主。”
  旁边有属下小心翼翼地凑上来,不敢触他逆鳞。因着在凝月楼的那件事,右小嶷被秦善狠狠戏耍了一把,回来后被堂主好一顿臭骂,之后就再少有笑脸,一帮人现在都不敢招惹他。
  右小嶷抬头瞥了这帮众一眼,失笑,什么时候自己也会如此受人影响,让寻常人都能看破自己的心思了?秦善啊秦善,这笔梁子,我们算是结下了。
  看见右小嶷脸上再次露出笑意,一旁的帮众不知为何,反而更觉得冷了几分。就在此时,有人来报。
  “萧忆找我?”
  右小嶷听完属下汇报,思绪几变,最后不动声色道:“把萧公子请到我的书房。”
  那一天,没人知道右小嶷和萧忆在书房里谈了多久,只知道他们俩在出来的时候,右小嶷时隔多日第一次露出了真心的笑容,而萧忆……自从假齐若望真秦善出现后,他的脸上除了冷漠,就再也没有别的表情了。听到消息的人不由猜测,这俩人都在秦善手里吃了大亏,一个丢尽面子还得罪了江湖人,另一个更惨死了老婆。两人密谋,难道是准备向秦善反击了?
  就在秦善给众人下毒的过了一旬,等着看戏的人们,终于等到了大戏上场。
  萧忆擒获秦卫堂余党,与霸刀堂联手,向秦善放话。要么主动现身,交出解药,要么看着自己夕日属下遭受千刀万剐之刑而死,背负不义之名。秦善,你这回还有何路可选?
  消息放出来后,有人拍手叫好,觉得大快人心,秦善和秦卫堂的走狗是死有余辜;还有人觉得此举儿戏,秦善小人,怎会为了别人的性命置自己于险地?而无论怎么样,对于那些中计吃了断生蛊的人来说,这都是他们唯一逼秦善出来的方法。
  秦善究竟会不会来,江湖上甚至有人为此开了赌局。
  “那你到底去不去啊?”
  蒲存息从昨天开始,就缠着秦善,“三日后就是最后期限了,你倒是给我个准话。”
  被他纠缠了一整天,秦善早就做到了如何无视这人。他坐在石凳上,擦拭自己的长剑,眼皮都没抬一下,独留蒲存息一个人在那里自说自话。
  “要我说你该去!”蒲存息手背在身后,踱步道:“怎么说被抓住的也是自己人,做老大的不去救,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秦善不说话,青天在旁边嘲笑道:“可我们家主人说,当年药王谷被围剿的时候,你自己就是第一个跑的。”
  蒲存息跳脚,“屁话,那些人是冲我来的!我留在药王谷才是连累我的徒子徒孙们,你懂什么!”他又看着秦善,“你要是担心自己现在武力未恢复,力有不逮,我可以给你多配些迷药毒药,撑一撑场面。”
  青天又插嘴道:“说得好像你平时不在配药一样。”
  就在蒲存息被这小鬼去气得胡须冲天,内火旺盛之时,秦善终于擦完了剑,抬起了头。
  “右小嶷做一件蠢事。”
  秦善缓缓道,清亮的黑眸逼剑光还要直逼人心。
  “他不该威胁我。”
  蒲存息听了心里咯噔一下,秦善这是准备要报复了?可现在这情况,单凭他们几个老弱病残,又怎么是对方的对手呢?
  正这么想时,小院的门被人轻轻敲响。
  “师兄。”
  蒲存息抬头,只看到一片红色衣角,一个人影便出现在他们身前,冲秦善讨好地笑着。
  柳寒完全不顾自己魔教教主的颜面,一脸眼巴巴地望着秦善,毫不客气地出卖自己的属下:“之前的事我都吩咐他们去办了,人你尽管拿去用,死多少都不是问题。”
  在外奔波的魔教教众若是听到了,心里又不知是何想法了。
  蒲存息瞪大眼睛看着这个不速之客,不知道他与秦善是什么关系,师兄?这世上还有什么人和这个活阎王沾亲带故吗?等等,看着人穿着样貌,再联系他们如今所处之地,蒲存息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难道此人是……
  丝毫不在乎旁人的心思,在外可止小儿夜啼,在内可让魔教上下漱漱发抖的教主大人,汇报完功劳后,一脸期待地看着秦善。
  “师兄让我办的事我都办了,师兄还生气吗?”
  秦善这时才施舍地看了眼柳寒,看着三年不见,样貌成熟许久的小师弟,听他一口一口叫着师兄,又仿佛看到十数年前那个迈着蹒跚脚步跟在自己身后的男孩。
  “原谅——”秦善淡淡开口。
  柳寒面色一喜。
  “是不可能的。”
  秦善大喘气说完。
  看着柳寒大喜后又失望,他突然又起了戏弄的心思。又想起齐若望说的,人生在世不要老想着不开心的事,不给自己找些乐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秦善决定给自己找点乐趣。
  “要我原谅你所作所为,也不是不可以。”
  看着因为秦善一句话而亮起双眼的柳寒,青天默默后退一步,在心里替某人哀悼。跟了秦善几个月,他算是明白了,自家主人虽然看着冷漠无趣,可有时候也会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而眼前这个男子,显然就要遭殃了。
  三日后,约定的最后期限,右小嶷所在的江南小镇再次挤满了江湖人。只不过这一次大家学乖了,不敢再随便乱吃乱喝,都自备干粮。
  听到消息,卫十四跟着白眉客一行人,也悄悄混在人群中。不过比起别人他更焦急,他担心秦善不出现,更担心秦善出现,落入对方布下的天罗地网之中。
  就在此时,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
  “哎,来了来了!”
  “不对,怎么是个女子?”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个一袭红衣的绝世美人正骑着匹白马,从小镇入口悠然踱入。这让期盼秦善出现的人们,又是紧张又是失望。在这关头出现的红衣女子和秦善是什么关系?难道是老相好。
  白眉客也有些疑惑,却听到身边的卫十四突然呛了一口水出来。
  “怎么了,十四?”老人关心问道。
  卫十四看见那红衣女子,咳嗽不断,想要说些什么。
  就见那女子跳下马来,对着满镇围观他的人娇媚一笑。
  “哎呦,都那么看着我,难道都是惦记人家的姿色吗?”
  这一开口,露的却是男声。
  顿时把满镇的好汉给惊住了!
  卫十四这才有空说话。
  “那人是,柳寒!
  什么?!
  只见魔教教主穿着一袭女装,露出曼妙身材,在初春暖阳下,正是人比花娇。
  
  第19章 挟制
  
  艳阳高照,却挡不住春寒。
  然而比起冰冷入肺的寒意,更让整个镇上的人胆寒的,是眼前这个红衣人。
  在卫十四之后,陆续有人发现了柳寒的真实身份,一个大男人穿着女子的服饰招摇过市,本来应该惹来非议和嘲笑。可是这满镇的江湖好汉,竟然没有一个敢嗤笑他的。
  那是谁,柳寒?
  柳寒何人,魔教教主,脾气肆意张狂,可是曾经一时兴起屠灭一整座寺庙的主。而且此人行事,远不如秦善那般有章法,秦卫堂杀人好歹还遵循一个理字,而魔教杀人就全凭心情了。
  江湖人敢怒骂秦卫堂,敢追捕秦善,却绝对不敢招惹魔教。
  所以,在发现这“红衣女子”竟然是柳寒后,原本准备说的话也全都噎在喉头,大部分人都讪讪起来,不知如何是好,既拉不下名门正派的颜面去结交讨好,又畏惧柳寒不知又要使什么幺蛾子。
  然而,当事人却全然不知,他嫣然一笑,走近最近的一个倒霉鬼,在对方闪烁的目光下挑起那男子的下巴,呼吸几乎喷薄到对方脸上。
  “这位侠士,你倒是说啊。”柳寒真如女子一般,伸出纤长手指抚上对方胸膛,“你们聚集这么多人在这里,难道真的是为了我吗?”
  那男子早就吓得两股战战,忙道:“不不,当然不是为了你。”
  “哦,既然不是为了我的美色,那又是为了谁?”柳寒挑眉,涂了胭脂的脸颊艳若桃李,比寻常女子还要娇俏几分。那大汉恍惚了几秒,迷迷糊糊道:“我、我们是为了擒拿皇帝走狗秦善才聚集在此。”
  柳寒眯了眯眼睛,“是么,那抓到他以后想要做什么?”
  不知是不是被柳寒用邪法控制住了心神,大汉竟一股脑儿地将打算说了出来。
  “抓来秦善以后当然是严刑拷打,逼他交出解药,还要让他一从尝众兄弟所受耻辱,秦善此人,死不足……呃!”喉中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大汉原本迷茫的双眼瞬时睁大,清醒地看见从自己胸前透出的一双手。
  “你……你……”
  他惊惧地看向柳寒,颓然倒地,致死还不明白自己为何突遭横祸。
  柳寒收回手,随意将血迹擦在死人身上,他静静站了几秒,突然又展颜一笑看向其他人。
  “各位又是为何而来呢?”
  余音在空气中还未平息,街道两旁万籁俱寂,过了好久,才听见有人杂加惊怒的一声吼。
  “魔教妖人,你杀我师弟,拿命来!”
  有一人带头,原本还算有序的小镇,瞬间混乱起来。有人挥着武器向柳寒冲去,有人想要浑水摸鱼,而被众人包围的柳寒却是冷笑一声,下一秒,无数魔教教众从各个角落冲了出来,和这些江湖人们混战在一处。
  而此时,卫十四等人早就偷偷离开乱局。
  “柳寒会来此地,说明善儿是真的来了。”白眉客一捋长眉,叹气,“只不知面对这天罗地网,他究竟打算怎么闯过去。”
  卫十四双眸璀璨,不说话只望着前方。
  “秦善在何处。”
  茶室内,有人倒了一杯暖茶,烫水激得茶叶飞滚,在杯中肆意冲击。
  右小嶷将杯子推给对面的人,问:“你怎么看?”
  萧忆坐在他对面,一张脸好似人偶,面无表情。
  “既然柳寒已经出现,秦善必定已到。”见他不答,右小嶷自觉无趣,继续道:“我倒是奇怪,这秦善竟然能说动他亲自出手,为他打前阵。有魔教的人出手,那些想要看好戏的人怕都被混淆了注意力。要不是你提醒了我,恐怕我也会落入这圈套。”
  萧忆还是不说话,他只是捧着茶杯,不知在想什么。
  右小嶷无奈,“喂喂,你好歹也吭一声啊。魔教的人有外面那群人帮我们应对,秦善呢,要是抓住他以后你准备怎么办?是囚,还是杀?说起来,这秦善和齐若望一起逃出来,齐若望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也真是一件怪事。”
  听到这里,萧忆才稍微有些反应,抬起头来。
  “抓到秦善,解药给你,人给我。”
  右小嶷见他终于有反应,正准备在继续调侃下去,却突然听见门外有属下惊呼。
  “副堂主!有人闯进来!兄弟们挡不住了!”
  右小嶷刷得站起身,“怎么可能!我不是派下重重人手看护,各分堂堂主都在干什么?”
  “可是,带头的人是魔教教主柳寒,分堂主们都不是对手。”属下汇报。
  柳寒!?
  他不是在镇前和那些江湖人对峙吗,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右萧两人惊对一眼,纷纷起身。
  右小嶷说:“你去前院相助,我去看一眼。”
  萧忆点了点头,没说半句话就走了。
  右小嶷匆匆行走,越过走廊,命令帮众们加强防备,他这才稍微心安。可坐了一会,又觉得不放心,前有狼后有虎,秦善和柳寒布下重重疑阵,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别的人马闯进来?不行,还是不能就此大意。
  右小嶷挥退属下,一人往某个偏僻的小院走去,他要亲自确认俘虏还在才会……糟了!右小嶷骤然停下步伐,可是为时已晚,一道剑光从背后袭来,瞬间抵在他的后背上。
  寒意隔着衣衫,刺入肌骨,右小嶷感受着那锋锐的剑柄,苦笑两声。
  “调虎离山,故弄玄虚。没想到我右小嶷,竟然也中了这么简单的计谋。”
  比起其他地方,小院的防备是最松懈的,右小嶷知道,此时自己再想喊来帮手,也是不可能了。
  在他身后,一个黑衣人缓缓踱步出阴影,冷冷看着他。
  不是秦善,又是谁?
  “带路吧,副堂主。”
  右小嶷还能说什么呢?
  他叹了口气,他总觉得自己没有小看秦善,却终究还是小看了他。
  秦卫堂的俘虏并没有关在被严密看守的密室,那里只是一个陷阱,等着秦善自投罗网。真正关押的地点,正是在这个不起眼的偏僻小院。右小嶷本准备引君入瓮,将秦善引入陷阱一网打尽,却没想到这人早就看破了计谋,不仅将计就计,更利用了真假柳寒来乱他们心智,最后逼得他自乱阵脚,将真正关押俘虏的地点暴露了出来。
  秦善用剑押着右小嶷,他武力是未恢复,可拿捏一个人的命脉制服对方,还是不成问题。右小嶷无奈,带着人进院。
  “人就在里面。”
  秦善:“进去,将人带出来。”
  右小嶷受制于人,只能听命,他一边推来小院的门,一边想着一会该如何脱身,然而当破旧的木门推开,他却骤然睁大了双眼。
  人不见了?
  本来被他们关押在这里的秦卫堂俘虏,不见了踪影!见鬼了?正不知该如何解释时,两人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右副堂主,你就是这么履行我们的协议,亲自将人送到秦善手中?”
  两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人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后,而他手中正提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
  秦善瞳孔骤然缩紧,紧紧盯着那人。
  “萧忆。”
  他喊出那人名字。
  萧忆早就跟着两人,甚至早作准备庐走了人质,直到这时候才出来,显然是胜券在握。他看向秦善,道:“我的门人子弟已经将小院围住,秦统领,若想要你和你属下活命——”
  右小嶷吊着耳朵,听他想说什么。比如拿出你的狗命为我发妻偿命,又比如交出什么秘籍宝藏之类的。
  “——就将齐若望的去向告诉我。”
  右小嶷:……我是聋了么。
  这事和齐若望有什么关系?你死去的妻子的性命不重要吗?你萧家的颜面也不顾了?那么多人等着治断生蛊,你也不管不顾?
  不知为何,明明是在这样不利的局势下,秦善此时心绪竟然是意外地平静。他听见萧忆那句话,看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这人,突然想起齐若望对此人的评价。
  秦善笑了,那是一个若颜漠北在此,肯定会嫉恨不已的笑容。
  “齐若望说得没错。”
  他说:“你果然是世上最混的混账。”
  
  第20章 这山
  
  “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齐若望第一次向秦善提到萧忆时,用的是这般评价。他念念叨叨说完一大堆赌咒发誓的话后,回过头来看见秦善的表情。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秦善说,“我只是在想,会不会在某些人眼里,我也是一个不知分寸,欲迎还拒的人。”
  这个某人当然指的是颜漠北,平日里他总是纠缠不休围着秦善。秦善此时说出这般话来,就意味深长了。
  彼时,两位囚友正在为他们的茅厕钉上最后一扇围栏,听到这句话齐若望手里树枝也丢了,茅厕也不建了,跳脚道:“什么意思,我说老秦你这是在指桑卖槐啊!你是在嘲笑我是不是?”
  秦善也不否认,“至少,在我听到的传闻和之前你自己的供述里,你和萧忆的这段关系中,纠缠不休的人并不是他。”
  齐若望一愣,“老秦同志,是谁给了你这种错误的认识,快向组织如实招来!组织一定要好好纠正你的错误思想!你说说看,纠缠不休的不是他,难道还是我不成?”
  “萧忆要成婚,不愿的人是你不是?”
  “是,妈的,老子最讨厌这些骗婚的死丐。”
  死丐是什么意思,秦善略过不计,继续问:
  “齐家要你成婚,你也拒绝了,是么?”
  “那必须的,我又不喜欢女人,干嘛祸害人家姑娘?”
  “萧忆与你妹妹成亲当天,你去大闹婚礼并自残,这可是你亲口对我说的。”
  齐若望点头:“对啊,要是不那样做,那家伙还真当我不敢……等等,你什么意思?”
  “综合以上描述。”秦善说,“在外人眼里,你为阻止萧忆与他人结连理,不惜自断右臂自毁前程,用情颇深,可称为痴儿,难道不是这样?”
  秦善向齐若望看去,只看到他一幅被天打雷劈的表情。
  “在在在你们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悲情男主角?”齐若望瞪大眼睛。
  秦善点了点头。
  “天啊,天啊!我的一世英名啊。”
  秦善见他抱着脑袋在茅厕边打滚,滚了几个圈以后,齐若望才抬起头来,顶着一头的杂草,可怜巴巴地对他道:“我必须澄清一件事。”他竖起手指,一幅对天发誓的模样。
  “我是喜欢萧忆,非常喜欢,可是在我问清楚他是否真的要和兰儿成婚后,我就放弃了这份心思。既然他选择家业,不稀罕我对他的这份感情,我也不会作践自己,他萧忆别想鱼与熊掌得兼的美事。”
  齐若望认真道,“在他和兰儿定亲的那一天,我就断绝了和他的来往,真心祝福他和我妹妹,以后我俩再无干戈。这句话,当时我和萧忆说得清清楚楚。”
  秦善想着齐若望的性格,他的确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敢爱敢恨,比任何人都活得潇洒。
  可之后江湖上传出来的他百般纠缠的谣言,又是怎么回事?
  齐若望解释说:“后面那些事,全都是误会,误会!萧忆多次派人来找我,我不想见,就让下人打发了,他还来找,那我就只好躲出去。”
  所以,就有了齐家少主为情所困,隐居疗伤的说法吗?
  “那成亲当日——”
  “那都是萧忆这个混账!”齐若望恼怒起来,咬牙切齿道,“老秦,这句话我只对你说,因为我信得过你的人品。你以为那日我为何要去自断一臂一了百了?我真的还留恋萧忆?呸!我那是逼不得已。你知道成亲前夜萧忆说什么吗?他托人传信于我,道明我若是不在那天去观礼,洞房花烛那晚他就迷晕我妹妹,随便找个粗鲁汉子侮辱她清白……他萧忆!他萧忆就是这么一个混账家伙!”
  齐若望似乎真的气急了,脸色青白,“我知道他是想逼我出去,逼我在他们成亲后继续与他往来。在萧忆看来,成亲不过是一个幌子,是他联姻夺取权力的踏脚石,和我们之间的感情毫无干系。”他冷笑,“可老子偏偏不这么想,他萧忆这么做,把我恶心透了。所以我要明明白白告诉他,想要和我藕断丝连,暗度陈仓,没门!”
  齐若望说到痛快处,扬眉笑道:“他说过喜欢我的琴艺,最爱我为他抚琴,那我就把手筋挑下来送给他。他喜欢嘛,就让他以后自己玩去吧,我齐若望不奉陪了!”
  秦善完全可以想象到当日的情景,自以为胜券在握的萧忆,拿捏住齐若望爱惜家人的软肋,却没想到齐若望会真的选择鱼死网破。
  齐若望之自残,不为情,不为爱,只为一份解脱。从今以后,他再也不用受萧忆摆布,再不会受困于往日旧情。在这段关系里,真正忘不掉舍不得纠缠不清的人不是他齐若望,而是萧忆。
  秦善看着眼前人,一时心绪复杂,不知该怎么评价才好。他的这位囚友,性子好比天马行空,洒脱不羁的齐若望,比他远想的还要——
  “佩服!”
  啪啪啪啪,一阵掌声从两人身后传来。
  颜漠北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脸赞赏道:“我以前一直以为你好吃懒做,百无一用,但只冲你做这一件事,你就值得我敬佩。”他对齐若望说。
  齐若望:“……你在这里偷听多久了。”
  “我没在偷听,我只是在这里等阿善。”颜漠北一脸正经。
  齐若望:“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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