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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追杀令-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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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若望:“……你在这里偷听多久了。”
“我没在偷听,我只是在这里等阿善。”颜漠北一脸正经。
齐若望:“我们可一大早就在这里造茅厕了。”若是中途突然有人过来,他们不会注意不到。
颜漠北:“嗯,所以我是昨天夜里就在外面等着了。”
“……兄弟。”齐若望上去拍拍他的肩膀,“你这份毅力,去配萧忆多好啊。你俩要是一对,绝对能给这江湖创下数不尽的传说。”
颜漠北温尔一笑,“可我只钟情一人。”他看向秦善,秦善却扭头就走,只留下一句。
“此人脸皮,足有萧忆十倍厚矣。”
……………………………………………
被秦善拿去与颜漠北比脸皮的萧忆,此时就站在他眼前,而且十分无耻地拿着秦卫堂的俘虏威胁他。
然而回想起往事,秦善却一点不慌乱。他知道,自己已经抓住了萧忆的逆鳞。秦善不经意间看了眼院外,道:“你想知道齐若望在哪,为何不去问他本人?”
“他果然和你一起逃出来了!”萧忆有些激动道,“那他为什么不来见我?”
秦善笑,“你去问他,当面问。”
他这话说得有些诡异,萧忆一愣,却突然感到耳后一凉,一道暗器贴着他耳边擦过,与此同时有人从角落蹿出,抢夺他手中人质。萧忆蹙眉,正要反击。
秦善大喝一声,“齐若望,你出来做什么!”
萧忆掌心一抖,握着长萧的手,下意识就慢了半拍,这也留给了那人夺走人质的机会。与此同时,又有几个魔教教众杀掠过来,与院外萧忆的人马厮杀在一起。趁此机会,秦善和那半路闯进来的蒙面人,带着俘虏一起脱身。萧忆只愣神稍许,便紧追而上。至于右小嶷,早在乱局初起时,就被秦善打晕了。
半路上,秦善看萧忆越追越近,道:“你换另一个方向走,引开他。”
蒙面人:……
他愤愤地瞪了秦善一眼,乖乖换方向,萧忆果然跟着他,没管秦善。
而秦善带着人离开埋伏后,就抄小路走,走到一半他再次听到人声。这一会,没等他戒备起来,对面那人已经冲到他面前跪下。
“统领!”
秦善面色复杂,看着跪在身前的少年。
“十四……”他看着卫十四,又看着陆续出现在他身后的几人,终于放下了一颗心。“白叔。”
白眉客看着他,面色似喜似忧。
“外面不安全,善儿,跟我们来吧。”
至此,这场抢夺人质算是告一段落。
……
“他伤势比卫十四更重几分。”白眉客收下最后一根银针,汗如雨下,“能不能清醒过来,就看今晚了。”
“是七哥。”
卫十四跪在床边,紧紧握着床上人的手。
“当夜我们几个一起从京城出来,一大半还没出城就被人射下了马。我和七哥一个方向走,中途他为我殿后,没想到竟被那些人抓了过去,受尽折磨。还不知道十三他们,是否平安。”说着,卫十四眼眶微红,语气哽咽。
一双大手从背后神来,用力地按在他身上。
“十四。”秦善开口,“今日你们所受之苦,改日我必百倍偿还与他人。”
他语气并未显得激动,但平静的表情,却让所有人都能感觉到波涛暗涌。卫十四看着他,只觉得这半个多月来风雨飘摇的心终于有了依靠。此时,其他人都已经退出房间,把时间留给他们俩。
卫十四急忙道:“统领,谋先生这次派我们出来,是为了——”
秦善伸出一根手指,示意他安静。
“我大概知道,阿谋想说什么。”
秦善表情冷厉,“西羌人已经和太后联手,甚至现在江湖上,也有他们的人,对吗?”
谋行之当日猜测的没错。
这江山,危矣。
第21章 伤痕
月色下的屋檐,突然钻出一道黑影。
那黑影轻盈如鸟,左右盘了两圈,才跳入一家小院内,小心翼翼地摘下脸上面具。可他人还没站稳,又差点被人当空刺了一剑。
“等等,别动手,是我!”席辰水连忙举起手示意。
“是你?”
举剑的少女收起武器,蹙眉道,“大半夜的你鬼鬼祟祟做什么?”
席辰水连忙辩解,“我是怕有人跟着我,才故意绕了几圈,以免被人发现。”
“平白无故地谁会跟着你?肯定又出去招惹是非了!”少女瞪着他,眼里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席辰水直到这时才发觉出不对劲来,这种说话的口气,怎么回事平时看个陌生人都会怯生生地那个小姑娘?他看着眼前的少女,小心翼翼地喊,“白莲,你怎么了?”
谁知,“白莲”却又瞪了他一眼,二话不说,直接收剑走人了。
被秦善忽悠,在外面溜人溜了整整一天的席辰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道:“奇怪,这人是怎么了?”
不过,他现在却没有时间管白莲的不对劲了,他有事要直接找秦善。正好这时,白莲的师兄走过来看情况,席辰水问清秦善和秦卫堂的人在哪,就直接走了过去。
他不告而入,正准备大声找秦善质问,却发现小屋内的气氛有些怪异的沉寂。
卫十四站在角落,双眼通红,指甲攥进手心里握出血。白眉客坐在床前,满目怅然地叹了口气,而秦善则是沉默地一动不动,宛如一座雕刻的塑像。
席辰水顿时收起呼吸,小心翼翼地看向床上的人。那人脸色青白,显然已经没有了呼吸。
卫七,死了。
直到最后,他再也没能睁开眼,没能看他的统领一眼。
他带着使命离开京城,却永远不能看见这使命被完成的一天。
席辰水心里莫名有些堵,他看着卫十四,心想,若是那天自己和白眉客没有误打误撞救下他。这个小少年是否现在也正冷冰冰地躺在那里,不会动不会呼吸,不会哭泣也不能再放声大笑呢?
他的心里,第一次真正替秦卫堂埋怨起这个江湖。
“卫七并没有白白牺牲。”
许久,打破沉默的还是秦善。
这位昔日的秦卫堂统领,如今江湖人人追杀的大魔头,走到床前,替自己的属下整理遗容。
“他告诉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
卫十四困惑道:“可是七哥根本没能开口和您说半句话,他身上也没有半点线索,怎么传递消息?”
秦善抬头看向十四,“消息并不是携带在你们身上的某样事物,十四,阿谋让你们连夜离开京城,你们这八十八个人,本身就是最大的线索。”
卫十四一愣,尚有些不明白,而老江湖白眉客却已然有几分恍悟,他叹息道:“谋行之让秦卫堂的人暗夜离开,目的就是为了引出背后蠢蠢欲动的人,这八十八个人每死一个,死在谁手中,都是在向我们表明这个大齐朝堂和江湖,有哪些人已经与外人勾结。”
他怜惜地看向卫十四,“他是在用你们这八十八个人的性命,向善儿传递消息吶。”
所以,在临行前的最后一晚,谋行之才会向这些人行大礼,才会问他们恨不恨他!秦卫堂那时已经被全面封锁,手里哪还会有什么重要的消息。而谋行之却故布疑阵,将这八十八人放出去,就是为了要引起江湖动荡,逼幕后之人出手。哪怕一些人伪装得再好,只要他们忍不住向这八十八个诱饵出手,都会暴露一丝线索,每牺牲一个人,这线索就会更清晰。直到那些暗中勾结外人的幕后黑手,彻底暴露在秦善眼前。
那时,就是他们收网的时候!
席辰水闻言怒了,“哪有这样牺牲别人的性命,这些人全成了诱饵,还有路可活吗?喂,秦善,你就不说些什么?”
秦善只说了一句。
“阿谋已经死了。”
席辰水愣住了。
是啊,设计出这个冷酷无情的人,却是最早献出自己生命的那个。事已至此,谁还能去黄泉之下质问他呢?
憋屈,真憋屈!席辰水觉得,本来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怎么现在最觉得气闷的人反而是他了?
秦善开口:“卫七这件事,让我抓到一个最大的线索。”
“是萧忆?”席辰水问,“你怀疑他勾结朝堂党派,故意为难你们秦卫堂?”
秦善摇了摇头。
“这可不是简单的党派之争。”他走到窗前,夜色已深,月亮爬到云层深处,只留给这个夜晚无限的黑暗,“你们总问我,那晚在无名谷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么今天,我就告诉你们。”
………………………………………
颜漠北给他们斩断铁链后,两人就一路沿着山路逃离。
“老秦,快点!”
秦善内力尚未恢复,齐若望在前面开路。
“我刚才看到火光已经烧到这边,怕是很快就要有人来了,老秦,老秦!?”
他转过身,却看到秦善站在原地,凝眉思索着什么。
齐若望急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发什么呆呢?”
秦善却像是呆住了,自言自语道:“羌人为何攻击无名谷?”
“我哪知道,现在哪有时间想这么多?”
“颜漠北明明可以先带弟子离开,却特地来后山放我出去。这一路,到现在我们也没见到任何无名谷弟子。这山下火势虽旺,可你闻到了多少血腥味吗?”
被他这么一问,齐若望也愣住了。
“先放你走,当然是因为他最担心你。”
秦善慢慢转过头来,乌黑地眼睛看着他,慢慢道:“不,因为羌人军队,是冲我来的。”
“他们围攻无名谷,是想逼无名谷交出我。”
“颜漠北先放我离开,是为了自保。一旦被羌人找到了我,他们就没有了用处,到时候无名谷弟子将无一幸免。现在羌人找不到我,他们还可以拖延时间,有一线生机。”
秦善抬头看着山顶,果然看到了些微火光,面露嘲讽道:“你看,我们之前的位置,已经暴露了。”
“那……那颜漠北这是什么意思?”齐若望也有些拿不准了。
“他或许是真想放我离开,但也存了利用我的心思。”秦善边说,边劈开草丛前行,“只要我不被抓到,他们就不会有危险。换句话说,即便今夜无名谷尽数被俘,只要你我二人真正知道真相。一旦我们逃了出去,西羌人有了顾忌,就不敢对他们下狠手。毕竟他们也会担心,事情暴露后惹来所有江湖人的怒火。”
“那、那你早知道了?为什么刚才不和颜漠北说明白?”齐若望问。
秦善又笑了。
“难得有机会逃离牢笼,我为何不抓住?我感谢他还来不及,为何拆穿?”
“我真是不明白你们两个……”齐若望叹气,“平时一个讨好一个戒备,关键时刻又像是心有灵犀。说是心意相通吧,又这样互相利用。喂,我说你们俩究竟还能不能好了。”
秦善不答,既然已经知道羌人的目的,此时如何安全离开这里,才是最要紧的。他们两人挑小路走,来到一座偏僻小院。
“等等!”齐若望突然拉住秦善,“我们现在穿成这样,太显眼了。这里有无名谷弟子的服饰,我们换上去,被人发现了也可以狡辩是无名谷的人,你刚才说的,他们现在不会随便对无名谷的人下狠手。”
齐若望眼疾手快,已经拿了一套衣服换了上去。为了防止被人发现,他还掏出不知何时准备好的假胡子戴上,一时之间,就连秦善也认不出他。而就在秦善也准备换上衣服时,小院外传来异响,两人匆匆离开,后面的人听到动静追了上来。情急之下,秦善和齐若望走散。
而谁,也不会预料到接下来发生的事。
…………………………………………
“我们那时还不知道。”
月夜,小屋内,烛光明暗,映衬着秦善阴晴莫测的一张脸。
“那一夜,除了西羌人,还有其他人也上了无名谷。”
席辰水追问。
“是谁?”
“齐若望和你走失后,你就再也没见到他吗?”
“这和你说的卫七带给你的秘密又有什么关系?”
秦善没有回答他,却是问:“今天萧忆追你,半路可有向你出手一次?”
“没有,我也奇怪,他中途好几次明明可以把我拦下,却一直只是追着,没有出手。”席辰水答,挠了挠脑袋,“他是真把我当成了齐若望,连伤都舍不得伤他,这人也怪深情的。”
秦善闻言却是露出冷笑。
“他不舍得伤齐若望,对别人却毫不手软。”他掀起卫七的衣衫,露出胸前一个圆形的青斑,青斑的位置正在左侧心房。
“萧忆当时追你不追我,一方面是把你当成了齐若望,另一方面他放任我带卫七离开,是因为他知道,中了这一击的人,不会活过今晚。”
秦善突然扬眉一笑,却看得人毛骨悚然,“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一点如此清楚么?”
席辰水看着他的笑容,呼吸渐渐屏住。
“因为我见过和这一模一样的伤口,在无名谷,在那天晚上。”
第22章 后悔
听到人声的那一瞬,齐若望就往人少的小道走去。秦善在一个岔道口和他走失,齐若望准备回去找人时,听到身后逼近的脚步声。
糟糕,被人追上了。
怎么办?千钧一发之际,齐若望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当时自己没有和萧忆决裂,如果他没有来到无名谷,会不会就不会遇到这些事了。
该死的,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
身后的人已经越追越近,齐若望索性钻进一间屋子,破罐子破摔,装作一幅刚刚被人惊动从屋里出来的模样。
“是谁,师兄么?”
他用有些失焦的目光望向前方,追来的几个人疑惑地停住脚步。
齐若望继续假装,伸出手摸索道:“师兄不是前去山上给囚室里的两位送饭了么,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
“这人怎么回事?”
“他看不见?”
“无名谷怎么会收一个瞎子作弟子?”
几人自以为小声地交谈着,却逃不出齐若望对声音格外敏感的耳朵。
有戏!
齐若望想,要是能这样碰运气瞒混过去,一会等秦善找来了,他就可以想办法脱身!他心里带着一丝希冀,踏前一步。
“你们在做什么?”
远远一青衣人掠空而来,长笛隔空一击,将才踏出半步的齐若望狠狠击出数米远。而在那一瞬间,齐若望甚至没有机会开口说半个字。
几个剑客低头,不敢说半句话。
“遇到不相干的人,杀了就是,不要废话。”
青衣人冷冷留下一句,转身离开,看都没多看地上那人一眼。
“是!”
其他人也紧跟着离开小院,独留被青衣人击伤的“无名谷弟子”躺在地上,声息渐弱。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飘下雪花,雪越下越大,将这个院子里曾经发生过的短短的希冀、重逢和错过,全都无声地掩盖。
秦善循着血腥味赶来的时候,齐若望几乎已经没有了呼吸。他快步冲上前,把人抱在怀中,先试探齐若望的脉搏,须臾怒吼道:“谁,是谁?!”
“是西羌人么?齐若望,你醒醒,我带你离开这里,齐若望!”
这时候的齐若望知觉已经有些恍惚了。他感受到秦善身上传来的温度,却觉得自己眼前越来越昏暗。他的意识无比清醒,而肉体却越来越沉重,像是灵魂要超越驱壳,飞到另一个地方去。冰冷从四肢袭来,逐渐夺走他的生机。
这种感觉,他曾经历过一次。那次离奇的经历让他来到这个世界,让他体会了从未想过的畅快淋漓、肆意人生,让他遇到了曾以为可以相守一生的人。
他犹豫过,挣扎过,努力过,却还是抵不过这个世界的规则。
齐若望其实一直不明白,为什么?
他只是简简单单想求一份情,过普通安稳的生活,为什么在这里,没有人能理解他?
直到刚才,青衣人那毫不留情的一击,让他恍然大悟。随便杀一个碍事的路人,对于他来说是不需要考虑、犹豫的事,而齐若望却从来做不到这点。
他从来不能毫不犹豫地杀人,不能将所有事物都看做筹码,甚至不能真正去恨一个人。而对这里的人来说,生死相夺、权力争执,不过家常便饭,儿女情长才是英雄气短。他的思维始终刻着那个和平世界的烙印,却与这个杀人不见血的世界格格不入。
他甚至可笑地以为,在面对敌人时,凭一些可笑的把戏就可以脱生。可这不是拍电视剧啊,这是一个真实的、残酷的——他努力了二十多年,终究还是不能融入的世界。
“老秦……”
听到齐若望微弱的声音,秦善立刻低头下去,听他说话,努力摆出温和镇定的表情。然而齐若望的遭遇,却让他此时满目都是愤怒和杀意,掩饰不住。
齐若望咳嗽,轻笑几声。
“你,还是适合这样,但是不要再……随便杀人,像我这样的倒霉鬼就会——哈,哈哈……”
直到这时候,他还有心调侃自己。
“不要说话了,别说了。”秦善红了眼眶,抱紧他冰冷的身躯,“告诉我那人是谁,告诉我。”
是谁呢?
落到这个境地,只能怪一开始就不该属于这里而已。
齐若望的灵魂在远离,意识越来越模糊之际,感觉到滚烫地落在自己脸上的泪水。那是秦善么,哈哈,老秦这样的人,竟然会哭,会为自己哭。颜漠北知道了,多半会嫉妒死吧。
多好啊,至少在最后交到这样一个朋友,就不会后悔了,不会后悔,不会……不,会后悔啊!真的好后悔!
齐若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紧秦善。
他并不想死啊!
他还没看尽这个世界的美景,还没有和秦善好好喝一顿酒吃一顿饭,还没有回去再见一面母亲,还没有找到一个,真正能与自己相守一世的人,他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他想告诉秦善自己想做的一切事,告诉秦善自己对这个世界还有多留恋。
但是,最终,齐若望只是睁着再也看不见的眼睛,留下半句:“别……哭,我只是——”
——只是回家了。
也许只有死后,他的灵魂才能回到那个魂牵梦绕的世界。
齐若望走了。
从此,再没有会大笑着逗秦善开心的齐若望,再没有让天下人笑叹怒骂的齐家少主,再也没有属于萧忆的齐若望。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在破旧的小柴房里,他捂暖了萧忆冻得青紫的手。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在大火焚山的无名谷,没能说上半句话。
临走前齐若望最后一个念头,有些幸灾乐祸地,怎么办,萧忆,这下你再也不能找到我了。永远。
大雪纷飞的凛冬,秦善将他在这个世上唯一也是最后一位朋友,埋在了无名谷的积雪中。
而他,踏着如血一般凝稠的积雪,带着可以引燃一切的秘密,重返这世间。
……
“所以,那个打伤齐若望的青衣人,是萧忆?”
听完秦善的描述,席辰水半天还有点回不过神。
“齐若望已经死了,可之前除了你根本没有任何人知道,萧忆也是。但是你第一次出现,就假扮成他。”
席辰水拍腿,“你之前叫我假扮的人也是齐若望对不对!秦善,你究竟想做什么?你要对萧忆报仇?”
秦善:“在看到卫七的伤口前,我并不知,杀死齐若望的人是萧忆。”
“那你图什么啊?”
“难道善儿怀疑,齐萧两家与西羌人有联系。”还是白眉客开口,为众人解惑,“你假扮齐若望,是想逼他们自露马脚?”
席辰水想了想,也道:“对啊,说来也奇怪,这两家向来处事低调,很少派弟子外出。这次无名谷一出事,他们却比谁都积极,也不由让人怀疑。”
秦善没有点头,却也没否认,事已至此,无论萧忆是否真与西羌人有关联,他都不会再放过他。
白眉客长叹一口气,“如此看来,无论是朝廷还是江湖,隐藏在暗处的鬼魅还不知有多少。西羌人参与进这些事,西部边关怕是要有变。”他一捋长眉,又道,“说起来,我这边也想起一件奇怪的事。”
“阿善,你可知道这次我们能从成功救下卫十四,并不是巧合。”
他这么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他。
白眉客道:“之前我就和席少侠提过,是因为有人暗中向我泄露了情报,我才知道秦卫堂的人正在被追杀。不仅如此,这人还多次向我们透露了几次具体的消息,告之我们秦卫堂的人可能在哪里被袭,可我们大都去得晚了,没能救下人。现在想来,这个人不仅能事前知道几次袭击的具体地点,还知道我与善儿的关系,确定我一定会干涉这件事。他,不简单。”
席辰水皱眉,“能预先知道袭击路线的,只有对方自己人。可他为什么要帮秦卫堂?”
“这就是问题所在。”白眉客摇头。“善儿,你可有线索?”
秦善握了握拳,似乎想到了些什么,表情变得有些深沉。
正在此时,敲门声骤然响起,屋内所有人顿时一惊,防备起来。然而随即传进他们耳中的,却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师兄。”
柳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有要事找你。”
屋内几人对视一眼,席辰水躲入屋檐,隐匿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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