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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吃播系统绑定后我成了万人迷-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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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名字肯定不能告诉他,楚是国姓,若是说出来他的身份就暴露了,就算不暴露身份,搞不好还会被治一个大不敬之罪。
  少年见楚瑜不说话,以为他是不高兴,露出一个有些难过的表情,“若是你不想说”
  “我叫孟瑜,”楚瑜赶紧打断他的话,生怕他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了。
  既然不能用原来的姓名,那么也只能胡诌一个了。
  只是刚说完,楚瑜就有些后悔,私自用了别人的姓,若是之后孟缜之知道了,那他更加说不清了。
  少年没有注意到他的犹豫和尴尬,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我我叫姜醒。”
  楚瑜愣了一下,笑道,“想起前些日子背的诗句了,醒这个字很好,你的名字真好听。”
  姜醒顿了顿,有些开心的勾了勾嘴角,“这名字是镇上那个整日混日子和的酒肉和喝得醉醺醺的时候给我取的。”
  记得那和尚当时吟着什么“众人皆醉我独醒,”便给他取了这个名,他从小没爹,只有一个重病的娘要照顾,从未有人给他取名,虽然听不懂,他还是欣然接受了。
  他有些感激那个和尚,若是他到现在没有名字,此时在少年面前难免要羞赧起来了,听到楚瑜夸他的名字,他原先还没有感觉,此时突然也觉得这个名字变得美起来了。
  楚瑜也没有自己随口一句能让他这么高兴,不过看他没有再在意刚才发生的事情,总算松了一口气。
  趁着这个功夫,有不少人都跟逃难似的跑出去了,外面天色已晚,姜醒也不得不带着篮子匆匆离开。
  楚瑜这才空出闲来看孟缜之那边的情况。
  该收拾的人都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几个大汉在地上滚来滚去,有软骨头早就开始哎哟哎哟的求饶了。
  孟缜之拍了拍手,对着旁边瑟瑟发抖不敢说话的小二和掌柜抬了抬下巴,“这里所有砸坏的桌椅他们赔,想来他们这群土匪头子肯定是不缺钱的,若是他们不给钱再来告诉我。”
  楚瑜挑了挑眉,“哦?你要赔?”
  这人还有突然良心发现的时候?
  孟缜之嘴角含笑,懒懒地摇了摇头,“我可以再揍他们一顿,揍到他们给钱为止。”
  楚瑜被他逗笑了。
  孟缜之看着微颤的帽子,突然凑到他旁边,用别人都听不见的声音小声道,“刚才你们说话我都听见了。”
  他刚睡醒,嗓子还有哑,笑起来肩膀一颤一颤的。
  “你说说,你都跟我姓了,以后是不是就是我的人了?”
  楚瑜,“”
  他在打架的时候还顺带偷听人讲话的?
  他飞快把孟缜之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甩开,暗暗瞪了他一眼,想起他看不见,趁着旁边没有人注意这边,又撩起帘子,挑起眼角横了他一眼。
  撩开白帘,看的更加清晰了一些,孟缜之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只是眼中多了几分柔情和认真,让楚瑜都简直都有些不敢他对视。
  于是他撇开脸,干脆装作没看见,“孟缜之,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这么能打了。”
  “哦?”孟缜之挑了挑眉,“为什么?”
  楚瑜笑着哼了一声,“你若是没有这么个一技之长傍身,怕是早就被人打死了吧。”
  嘴这么欠,还一撩拨一个准,任谁看他都要夸一句翩翩少年,听完他说话却只想在他那张脸上打一拳。
  孟缜之哼哼两声,又打了哈欠,眼角都湿了。
  楚瑜看着他这幅萎靡不振的模样,与刚才打架时候简直判若两人,迟疑了一下,问道,“你今晚还要出去吗?”
  孟缜之怔愣了一下,很快又换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怎么?怕我冻死在外面?”
  “冻死在外面最好。”
  丢下这么稚气的一句话,楚瑜就没有再理会,啪嗒啪嗒地上楼去了。
  很快,孟缜之就听到啪的一声,房门狠狠带上的声音。
  他哑然失笑。
  转过身,小二还在收拾桌椅,几个躺在地上在一旁不敢说话的人警惕地看着他,生怕他还有什么动静。
  孟缜之的眼神淡淡地扫过他们,从口袋里掏出一锭银子丢给小二,懒洋洋道,“麻烦了。”
  刚才还愁眉苦脸的小二看到这锭银子,马上就眉开眼笑。
  他走到那位刚才领头闹事的人旁边,踢了踢他的腿,“以后不要来这里找麻烦,懂事儿就自己上官府去,实在不行就窝在你们那破山头,别欺负这里的百姓了,知道了么?”
  “懂懂懂,”那人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鼻青脸肿地看着孟缜之。
  孟缜之点了点头,“行了,滚吧。”
  于是几个人就手脚并用地滚了。
  等解决完这些问题,孟缜之刚要抬脚往客栈外走,动作停了停,想到了什么似的,低头笑了一下,突然改变主意,转过身准备回房。
  他这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楚瑜正站在木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孟缜之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
  楚瑜又啪嗒啪嗒地跑下楼,把一棵花扔进他的怀里,没有多看他一眼,转身就跑了回去,“这是刚才那孩子给你的。”
  孟缜之表情莫名地站在那,手里还捻着一朵小花。
  …
  第二日,封山的大雪竟然停了,有镇子上的老人说瑞雪兆丰年,来年地里的收成肯定会好,可惜楚瑜没法看到这里土地的收成了,等上了冻的路化开,他们又要上路继续北上。
  下雪的那几日,楚瑜天天晚上都能看到卖花的少年来听说书人说书,每天说书人拍板结束,他就会留下几朵花,雪停之后反而没有看到他了。
  过了几天,楚瑜也慢慢地把这件事忘记了,那个少年好像再也没有出现过。
  直到雪停后的第三日,镇子上办了一场丧事。
  在这封闭常年不与外接触的小镇,丧事和喜事都是能惊动整个镇子上的大事,楚瑜白天还能听见唢呐吹的哀乐,晚上就听到聚在大堂听书的人谈起。
  这几日孟缜之好像很少出去喝酒,经常楚瑜在大堂戴着斗笠听书,他就坐在一旁自斟自饮,下酒菜是不知道从哪个书生那顺来的诗经,最喜欢的就是和楚瑜斗嘴逗趣。
  这日夜里楚瑜喝着热身子的热米酒,就听到旁边几个人谈起白日的丧事。
  “听说死的是住在弄堂尽头的婆娘,那婆娘几年前一个人带着个小孩儿搬来这地方,死了之后也只有个瞎眼了的儿子给她收尸。”
  那人喝了一口热酒,舒服地吐出一口气,“那寡妇长得还不错,就是病恹恹的,有媒婆想给她说亲,都被她那个儿子赶走了。”
  听得人唏嘘了几声,感慨,“那小孩儿才多大,十五?十六?也没个人照顾的,以后只能一个人生活咯。”
  楚瑜原先与孟缜之讨论了几局棋,正控诉着二皇兄以前是如何毫无人道的惨虐他,此时听到这里,慢慢安静下来。
  孟缜之注意到他的异常,饶有兴致地听完他们的谈话,突然开口问道,“不知几位仁兄可知道那孩子住在什么地方?”
  那几个人常来这里喝酒,一下子就认出了孟缜之是那夜教训土匪的人,突然就闭上嘴,不开口说话了。
  有钱有实力的外来人在这镇子上本来就不多,怕惹祸上身,老实的本地人往往都是又向往又敬畏的。
  孟缜之想继续追问,楚瑜突然拉住他的袖子,冲他摇了摇头,只好作罢。
  一壶温好的酒喝完,说书人也已经讲到了尾声,大堂逐渐空旷起来,人慢慢走掉了,那个说书人也起来收摊子。
  他美滋滋的把赚的盆满钵盈的锅收起来,就看到一个人站在他面前。
  他抬起头,就看到一个那天那个戴着斗笠的少年站在他面前,而另一个则是在他后面双手抱臂。
  客栈已经打烊,这里已经没有别人了。
  楚瑜拿下斗笠,冲着蹲在地上一脸茫然的说书人温和一笑,“打扰,想问些事。”

  ☆、第61章第 61 章   说书人的瞳孔紧缩。 ……

  说书人的瞳孔紧缩。
  那人在他面前; 嘴一张一合; 好像说了些; 可是当他看见他的脸那一刻,便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怎么说呢,他说了大半辈子的书; 说过金戈铁马; 说过才子佳人,有的故事荡气回肠,有的故事缠绵悱恻。
  靠这门吃了那么多年的饭,深知文字总能很好的表达出人们的想法,引起人们的共鸣; 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觉得; 见到这个人的那一刻,所有的文字都如此的苍白无力。
  芝兰玉树,丰神俊逸,一切抽象美好的词在这一刻都具体生动了起来; 化作了那人的一颦一笑。
  哗啦啦一声响,他的锅砸在地上; 里面的铜钱和碎银撒了一地。
  此时他却无法再顾忌这些,他咽了咽口水,贪婪地看着那人的面容; 像是少看一眼都可惜了似的。
  楚瑜见面前的人像一尊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眼中还散发着异然炙热的光; 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孟缜之。
  孟缜之刚好对上楚瑜茫然无知的视线,便友善地建议,“要不你先把斗笠戴上再说话?他好像快不行了。”
  这和他戴上斗笠有什么关系?
  就知道他提不出什么建设性的建议,楚瑜把斗笠塞进他的手里,暗暗瞪了他一眼,半蹲下替说书人把所有散落的银钱捡进他的锅里。
  收拾好之后他就这么半蹲着,平视着他,“我想问问前几日卖花的那少年住在什么地方,你可以告诉我吗?”
  说书人的嘴唇哆哆嗦嗦,那小胡子随着他的动作一翘一翘,像是激动地要飞起来了似的,一根手指头指了指自己,“你你你在跟我讲话?”
  楚瑜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人又咽了一口口水,飞速道,“镇子上最大的胭脂铺对面那条小巷,走到尽头,破庙旁的那间,门口挂了一个红灯笼,很好认。”
  说完这段话,他就像快要窒息一般大喘气了一口,又紧张兮兮地看着楚瑜。
  楚瑜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后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块碎银丢进了他的锅里,“多谢。”
  孟缜之在一旁好奇地插嘴,“你怎么知道他知道那家人住在哪儿的?”
  楚瑜得意地勾了勾嘴角,冲他神秘地眨了眨眼,“你猜啊。”
  孟缜之耸了耸肩。
  他懒洋洋地垂下眼看了一眼还在地上蹲着抱着锅发呆的人,不动声色地一只肩膀搭在楚瑜肩上,“明早再去,先去休息。”
  楚瑜没有甩开他的动作,只是好奇地看了他几眼,“怎么?你要和我一起去么?你好像不是那么爱管闲事的人啊。”
  “啧,”孟缜之笑着拿手指勾了勾他的头发,“你的事能叫闲事么?”
  “油嘴滑舌。”
  两人一边拌着嘴一边上楼,挨在一起动作亲密,说书人呆呆地看着他们的动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过了好一会,他仔细品了品孟缜之刚才看他的那一眼,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些书,讲的是男男的龙阳之好,才察觉出些不对劲的意味来。
  原来他们是那种关系,他恍然大悟。
  刚才那一眼简直就是在警告他不要多看,小气地像宣誓领权的某种占有欲强的动物。
  想起那位公子平时温和风流的像四月春风,打起架来却招招凌厉狠绝,他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再也不敢想东想西。
  赶紧打包好东西,总觉得还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他似的,他心虚地朝着四周看了看,麻溜地跑了。
  …
  第二日,楚瑜起身,出门的时候孟缜之已经换好了衣服,精神奕奕地站在他的门外等他。
  他不知从哪搞来的一个白色的披风,套在长衫外面,更加显得他肤白赛雪,若是不张口说话,怕是谁都要以为这是哪里来的贵气少爷。
  手中是那本这几天都不愿意放下的诗经,他看的认真,也不知道在研究些什么。
  见楚瑜出来,他便放下书,笑盈盈地看着他,“一起?”
  楚瑜点了点头,去刘大壮屋里敲门与他说了一番,刘大壮马上就要跟他们一起,楚瑜好不容易劝了他才留了下来。
  与孟缜之上了街,楚瑜才想起来他来到这个镇子后好像从未出来逛过。
  这镇子虽然常年不与外通商,但自给自足的生活也算富足,他们起的不算早,有不少商铺都已经开门了,路边有吆喝着买早点的铺子。
  孟缜之在客栈附近的一家早点铺买了几个油纸包着的豆沙饼,被烫的拿不住,吹凉了一些才递给楚瑜,“小心烫。”
  他笑着侧脸看着楚瑜小心翼翼地撩起帘子,小口的吃着豆沙饼的样子,问道,“好吃吗?”
  楚瑜点了点头,咬了一口之后含糊道,“有点甜。”
  “哦?是吗?我尝尝。”
  趁着楚瑜不注意,他突然垂下头,咬了一口楚瑜手上的已经咬了几口的豆沙饼。
  咽了下去,他舔干净嘴角的豆沙,坦然地点了点头,“不错,是挺甜的。”
  “”
  楚瑜看着那被他一口咬掉一大半的豆沙饼,一时有些左右为难起来,不过很快他就战胜了心中的嫌弃,几口吃完剩下的,把油乎乎的油纸塞进了孟缜之的手里作为打击报复。
  孟缜之把纸丢开,摸出来一块手帕擦手,又抓住楚瑜的手擦干净。
  把手帕丢开之后,他抓住楚瑜的手,皱了皱眉,“怎么这么凉?”
  楚瑜不在意地看了一眼两人拉着的手,“我自幼体寒,一入冬就手足冰凉,兰儿姐姐曾求御医替我开了几幅调理的方子,也没什么用,想来也没有什么大碍。”
  孟缜之沉吟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路过酒铺的时候,楚瑜隔着几家店就能闻到飘香的酒味,不由地看了孟缜之一眼。
  若说这镇子上什么地方他最熟,大概就是这酒铺了。
  酒铺的老板娘正在柜台后把算盘打得噼里啪啦作响,老板把一坛一坛酒挨个搬到外面,见到孟缜之,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孟缜之停下笑着与他寒暄了几句。
  老板与他谈话的时候就已经好奇地看了楚瑜好几眼,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赶紧问道,“这位是”
  孟缜之顿了顿,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楚瑜。
  楚瑜正无聊地四处张望,见孟缜之看着自己,便威胁地看了他一眼。
  孟缜之赶紧道,“这位是家弟。”
  “哦哦哦,原来是孟公子的弟弟啊,”老板的视线落在两人紧握的双手上,笑呵呵道,“你们兄弟俩关系真好啊。”
  “没办法,”孟缜之宠溺地摸了摸楚瑜的斗笠,“这孩子害羞,喜欢粘着我。”
  楚瑜不给面子地冷笑了一声。
  跟酒铺的老板辞别之后,他们没走多久就找了镇子上最大的胭脂铺。
  虽说是最大的胭脂铺,但规模远远比不上京城,只是因为镇子上卖胭脂的少,可以经常看见穿着麻衣梳着刘海的姑娘出入。
  胭脂铺对面是一条窄巷,两侧都是人家,门对门,中间不过五尺,房檐上还挂着冰锥,滴着水。
  他们踏着青石板,走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户说书人说的人家。
  这是一扇斑驳了的木门,上面全是岁月的痕迹,一看就破落了很久失修,不知是不是这里刚办完一场丧事,气氛格外有些凄凉冷落。
  楚瑜踌躇了一下,紧张的搓了搓手,敲响了门。
  没过多久,里面便响起了一个有些愤怒的少年音,“我的母亲就葬在这里,哪儿也不去,你们不要再来了!”
  楚瑜和孟缜之面面相觑。
  楚瑜试探着问道,“我是孟瑜,你还记得我吗?”
  里面沉默了半晌,突然,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眼睛蒙着白布的少年开的门,他小心翼翼地问,“你是那日”
  楚瑜见他还记得自己,松了一口气,下意识点了点头后又赶紧道,“对,是我。”
  少年憔悴了很多,下巴瘦的尖削,身子也更加消瘦,这几日他强撑着办完母亲的丧事,还要被邻里没完没了的骚扰,早就已经快扛不住了。
  他的嘴唇发白,此时紧抿着,倔强地像一株被雪压弯了的花枝。
  楚瑜犹豫了一下,“我是来看看你的,有什么是我们可以帮上忙的吗?”
  姜醒张了张嘴,又闭上,犹豫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他突然惊醒这么让上门拜访的人站在门外不太好,赶紧让出身,“你们先进来吧,寒舍凋敝,还望不要嫌弃。”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身子大幅度摇晃了一下,突然往前跌落,楚瑜赶紧上前几步接住他。
  扶着他的肩膀让他仰躺在自己的怀里,孟缜之伸出一只手试探了一下鼻息,又捏着他的手腕看了一下脉,淡定道,“只是昏过去了。”
  楚瑜不知所措地扶着他的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孟缜之在一旁叹了一口气,“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先把他带回去吧。”
  楚瑜赶紧架着他的肩膀想要把他抬起来,没想到孟缜之上前几步,动作粗暴地握着姜醒的腰,把人一甩扛在了肩上。
  这利落干脆又熟练的动作让楚瑜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怪异了起来,不过戴着斗笠,别人都看不出来。
  他沉默地跟在孟缜之身后,一路上不少人透过来异样的眼光,他们两个就像把人打昏带走的土匪一样,不过楚瑜都顾不上那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忍不住,突然戳了戳孟缜之的后腰。
  孟缜之转过头来不解地看着他。
  楚瑜迟疑了半天,强忍着羞耻终于问出了自己的心里话,“那日你蒙昏了我之后也是这么把我带出宫的?”

  ☆、第62章第 62 章

  把人带到客栈后; 孟缜之径直上楼; 把人扛到门口,却又犹豫起来了。
  楚瑜乘机摸了摸姜醒的头,连忙道; “好像有些发热,让他先睡我的房间吧。”
  “不行; ”孟缜之眼睛都不眨一下,毫不犹豫地拒绝,“你下去再给他开一间房。”
  楚瑜蹙起眉,不知道他在别扭什么,“我又不介意; 还是赶紧让他睡下后去找大夫。”
  “我介意,”孟缜之木着脸,一脚踹开自己的房门; 嫌弃的把人粗暴地往床上一扔; 拍了拍手。
  楚瑜替姜醒掖好被子; 拿来一块手帕沾了水搭在他的头上; 又动作轻柔地摸了摸他滚烫的手; 催促道; “你快去找大夫啊。”
  孟缜之在一旁抱臂,酸溜溜道; “他可以睡你的床; 我就不可以。”
  楚瑜; “”
  正巧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刘大壮被楚瑜看到; 楚瑜便赶紧冲他招了招手,“大壮哥,你能替我去请个大夫来吗?这孩子好像病了。”
  刘大壮好奇地看了几眼床上躺着的人,心中正纳闷这是谁,听楚瑜这么说,动作麻溜地转身出门找人去了。
  孟缜之还在一旁说风凉话,“孩子?他看上去比你大了可不是一两岁。”
  楚瑜没有搭理他,垂着眸子看着床上的人,沉默地用手帕替他擦脸。
  过了半天,才压低声音道,“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就想起我小时候,我母妃的时候,我大概也是这样子吧。”
  孟缜之刚还想说什么,听到这句猛地闭上了嘴。
  楚瑜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瘦削的少年,面色有些恍惚,一些模糊的记忆在这一刻仿佛慢慢清晰起来。
  昭意去世的那一天也是这样的一场大雪,第二天楚瑜就病了,病得模模糊糊之间,他可以察觉到有人在照顾他,替他擦脸,给他喂药。
  那人的动作很温柔,手也很温暖,是楚瑜在痛苦的意识浮沉时的一根救命的浮木。
  原以为是兰儿一直守在他身边,如今看来,那人好像并不是兰儿。
  时隔多年,楚瑜已经想不起来更加具体的细节,只是当时他好像闻到了淡淡的檀香味,不是很重,所以让人很安心,让他难得睡了几个好觉。
  想到这里,他一时又起了疑虑。
  若是说到檀香,那他只能想到一个人。
  不敢再继续细想下去,很快,他就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到了脑后。
  刘大壮很快就请来了镇子上药铺的郎中,郎中给姜醒把了脉之后开了一幅去热安神的药,把药方给客栈的小二后他很快就抓来了药,熬了之后喂着他喝了下去。
  为了不打扰到他休息,楚瑜没有留在房间里,而是跟着孟缜之一起送郎中出去。
  两人走到楼下,楚瑜忍不住侧过头,奇怪地看了好几眼已经半天没有说话的孟缜之,孟缜之居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笑了一下。
  姜醒到夜里都没有醒,楚瑜晚上照例在楼下听书,只是前几日孟缜之都在一旁待着,今日不怎么,一开始便没有看到他。
  突然身旁少了一个人唠叨,楚瑜还有些清净的不习惯,想去问刘大壮他去哪儿了,转念一想,人家去哪好像也不关他什么事。
  那说书人也老是走神,老是忍不住朝着楚瑜这边看过来,楚瑜都没有注意到。
  过了好一会,他突然想起姜醒还睡在孟缜之的房间,他回来也没有地方睡,楚瑜总算找到了个合理的借口去找刘大壮问问他去哪儿了。
  刘大壮在房间里,茫然地揉了揉脑袋,“再开一间房?不用不用,孟哥和我打过招呼了,他说他晚上不回来了。”
  楚瑜站在刘大壮房外,听到这句话愣了半天,片刻后,面无表情地拂袖掉头就走。
  没有再下楼去,楚瑜径直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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