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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吃播系统绑定后我成了万人迷-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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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孩子们啊,一个个的真是让人不省心。
“刚才你娘找你说了什么?”刚见孟缜之进来,楚瑜就放下手上的把玩的杯子好奇地问。
孟缜之的视线从他修长的手指转到他脸上,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就说六皇子殿下身份尊贵,叫我好好招待着。”
楚瑜拿杯子的杯底敲了敲桌子,装腔造势道,“好好招待,你就这么招待我?”
孟缜之挑了挑眉,接过他手上的杯子放在一旁,一只手抬起楚瑜的下巴,暧昧地眨了眨眼睛,“到了晚上我再来好好招待六皇子殿下,可以吗?”
“招待”两字刻意被咬了重音,在口齿之间辗转几次,额外的意味深长。
楚瑜嫌弃地拍开他的手,“你严肃点,若是让我皇兄知道你这么轻薄我,皇兄肯定要打死你。”
孟缜之的视线落在他的下巴上,过了一会又转眼对上他的视线,一本正经地想了想,“好像还不错?”
楚瑜,“”他觉得他还是呆在成府安全一点。
孟缜之半阖眼帘,眼神幽深地盯了楚瑜一会后主动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懒懒地伸了个懒腰。
“好了,不逗你了,你今晚就在这好好休息吧,待会会有人过来,你需要什么告诉他就可以了。”
楚瑜点了点头,“那你呢?”
“我?”孟缜之扯了扯嘴角,“我还有事,今晚就不陪你了,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失望很可惜?”
任是楚瑜脾气再好,现在也只想面无表情地说一句,“你快滚吧。”
孟缜之果然听话,揉了揉楚瑜的头,揉乱了楚瑜的头发,占完便宜后马上就圆润地滚了。
楚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取下发冠,想要重新束好头发,看到手上眼熟的发冠之后愣了愣,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用发冠把头发绑好。
…
“回来了?”
孟成咳了几声,努力树立起威严的形象,看着刚回来的孟夫人。
孟夫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回来了,怎么了?”
孟成差点一下子破功,好不容易绷住,老神在在地看着她,又问道,“去哪儿了?”
孟夫人皱了皱眉,毫不客气地呛了回去,“你管得着吗?”
“我怎么管不着!”孟成激动地一拍大腿,“你是我的夫人,那傻小子是我儿子,我怎么管不着了?”
孟夫人失语半晌,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倒了杯水,“知道你还问?”
孟成把她手上的杯子抢过来,把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把杯子又重重地放回到桌子上,冷哼了一声,“你们可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孟夫人翻了个白眼,“你这又生哪门子气?”
孟成气呼呼地深喘了几口气,拍了一下桌子给自己壮胆,“那臭小子是不是偷偷把人带回来了?”
孟夫人瞪大了眼睛,拔高声音理直气壮道,“是,怎么了?孟成,你好得很,现在敢跟我拍桌子瞪眼睛了?”
孟丞相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眼不做声了。
过了一会,他才讪讪道,“你分明知道新帝一直在找你还任由那混账小子胡来,居然还敢把人带回来,你要知道万一上面查到,我们要担多大责任吗?”
孟夫人喝了一口茶水,哼了一声,“我只知道那是个好孩子,你知道那位是个什么人,我能看着人家往火坑里跳吗?”
孟成又拍了一下桌子,被她气的咳嗽,重重咳了几声之后沉声道,“你知道那混账小子现在偷偷摸摸背着我们做的事就是在往火坑里跳!”
他气得胸口起伏,过了一会道,“新帝要革老臣,你知道我多不容易才保住现在的位置吗?现在朝上人人自危,生怕惹了新帝一个不满,咱们倒好,做这种事引火焚身!”
孟夫人重重地摇了摇头,她失望地看着孟成,“当初我愿意嫁给你,除了因为你答应会一辈子爱护我,还是因为你虽然懦弱,却老实诚恳,谁知道你现在成了这样的人!”
孟成听到这句话,赶紧拉住孟夫人的手,喊了一声,“夫人!”
他一脸痛心疾首道,“我这样都是为了你们啊!若我没有现在的地位,还要如何庇护你们,庇护孟府上下这么一大家子人!”
说着,他不忍地单手蒙住眼睛。
孟夫人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拉下他蒙着脸的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她决然道,“新帝下定决心要改革,现在的安稳只是暂时的,他早晚容不下我们,我们不如先下手为强,若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你们就跟着我回胤国!还怕了他不成。”
孟成见她已经下定决心,深深叹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他点了点头,妥协道,“好吧。”
孟夫人见他点头,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孟成苦笑地看着她,拉着她的手道,“若是真的去了胤国,还望公主不要嫌弃我,我就做个倒插门的夫婿罢!”
孟夫人破涕为笑,娇蛮地推了推他的肩膀,“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嫌弃你,若是嫌弃你当初还会和你来梁国吗?”
孟成握住她的手,冲她笑了笑。
只是他始终愁眉不展,一幅心事重重的模样。
☆、第91章第 91 章
成府无人打理的院子里藤蔓疯长,爬上了一片红墙; 羞怯地探头进窗子里来; 若是别人不知道,还会以为这是荒废了很久的废宅子。
楚锐从来不在意这些; 有人打理怎样,无人打理怎样,最后都不过是一捧尘土罢了,此时他却透着窗子遥望月色; 凝望院子里杂乱的草丛。
早就被屏退下的下人已经歇息; 整个成府安静地只剩下院子里传来的虫鸣声。
一阵脚步由远及近。
“喝酒吗?”楚锐对着来人道。
“难得你有这样的雅致,怎能不陪?”未见其人; 先闻其声,带着笑意的温润的声音调侃一句; 来者已经在他对面一撩袍子坐定。
面前摆着楚锐早就准备好的一坛清酒。
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在万籁俱寂之中有些突兀; 很快; 两人面前摆放着的玉杯子里就斟满了清酒; 倒映着月色; 额外清朗。
还未等楚锐端起酒杯,孟缜之就已经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手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往后一靠; 一双似醉非醉似笑非笑的眸子半阖地看着他。
楚锐垂下眼; 手指捻起酒杯; 克制地微微抿了一口。
放下酒杯; 他有些不适应地抿了抿唇。
孟缜之看着他的动作,嗤笑了一声,“此酒此景,二皇子殿下不想说些什么吗?”
楚锐抬眼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自然没有孟弟的雅致。”
“啧啧啧,”孟缜之自顾自地摇了摇头,又叹了一口气,低声喃喃,自娱自乐念了几句无聊的江湖人喝酒时作的打油诗。
楚锐听得新奇,也没有打断他的自我沉浸。
过了一会,孟缜之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浸淫政务久了灵感就会权谋诡计锈住,作出来的诗还不如江湖蛮子,看来这官还是做不成,以后还是做个逍遥自在的游客来得好。”
楚锐此刻也放松了不少,一双眼睛懒懒地看着他,嘲讽道,“这话听着少了些底气,看来孟弟回京城是个错误的决定,什么都没有得到,反倒多了些牵绊,不太值得。”
孟缜之嘴角噙着笑,垂眼把自己面前的空杯子斟满,“这世间哪有什么值不值得,有失必有得,我倒是觉得这一趟来的值了。”
楚锐挑了挑眉,“你这意思是,你以后还要走?”
“走,当然走,”孟缜之毫不犹豫笑道,“天高任鸟飞,这京城再繁华,局限在这一片天地又有什么意思,不如去多长长见识。”
楚锐的手指摩挲着杯沿,看了他半晌,难得真情实感地感慨,“有的时候真羡慕你,若我不身处此位,大概也会与你一样。”
孟缜之甩了甩头。
他斜靠在一旁,手指闲适地在桌面上有规律的敲击,“你与我向来不同,我可没那么多耐心读死书。”
楚锐沉吟了一下,微微颔首,算是承认他说的话。
孟缜之笑了一下,“但是怎么说呢,某方面,我们的喜好又惊人的一致,比如。。。。。。。”
比如什么?
他又不说话了,表面上是留了个悬念,实际上两人心知肚明。
楚锐丝毫没有被激怒,反而平静地点了点头,“他是个好孩子,没有人会讨厌他。。。。。。。。。包括我。”
孟缜之惊讶了片刻,过了一会,哑然失笑,“难得见到你如此坦白。。。。。。。。看来二皇子殿下确实。。。。。。。情有独钟。”
说完这句话,两人都沉默了一会。
孟缜之默不作声地看着自己杯子里的酒,过了一会才道,“你知道吧,他不是先帝的孩子,所以,若是二皇子殿下真的有意,就果决一点,说不定会有好结果。”
楚锐眼睛都不眨一下,“自然不用你说。”
“。。。。。。。。”
孟缜之沉默一下,自嘲地笑了笑,“你真的变了不少。”
“那你呢?”楚锐不客气地反问。
“我?。。。。。。。”孟缜之垂眼看着自己杯子里的酒。
想了一会,他突然觉得有些寡味,把酒杯放回桌子上,望向远处的月亮。
“我是浮萍,没有根,一个一生注定漂泊不定的旅人,即便行路中曾有月亮照亮,又怎么敢奢望月亮为自己所有?”
只是这酒有些过于苦涩,才会觉得喉咙发痒,胸口发烫。
楚锐看着他这幅自欺欺人的模样,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这个令人不愉快的话题就此终结。
孟缜之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来,像是想把心中的郁气全都靠这种办法消解,他眯了眯眼睛,“殿下,大明城该有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楚锐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只听到他深沉锐利的声音,“失去的东西,我会去亲手取回来。”
…
“小福子,最近朝上有什么风声吗?”
被点到名字得到小福子心中下意识地一惊,他看着垂着头看折子的楚倾,越发觉得他正在变成一个不动喜怒的帝王。
小福子赶紧应道,“这个。。。。。。。不知陛下说的是哪一方面。”
楚倾随手把折子丢在案上,靠在龙椅上揉着太阳穴,马上就有人上来给他捏肩膀。
他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说呢?”
小福子眼观鼻鼻观心,想了一会才谨慎地道,“陛下说的莫非是关于礼部尚书吴大人的传闻?”
楚倾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这礼部尚书吴世轩原先是先帝一手提拔的礼部侍郎,也算是元老人物,原来的礼部尚书告老还乡,他却官升三品,直接成了楚倾的心腹。
朝中早有人对他不满,甚至有传闻他在先帝还在的时候就与新帝有勾结,不过都是些小心眼的人的风言风语,没有落到实处。
如今局势越来越紧张,朝中人人自危,都想着如何自保,哪还有心思去诟病别人,这流言倒是停了些日子,只是最近不知怎么又传了起来。
小福子迟疑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轻言细语道,“陛下,最近有人传吴大人身处礼部侍郎之位的时候曾以权谋私,向陛下您器重的考生泄题。”
“哦?”楚倾勾了勾嘴角。
他想了一下,点了点头,看不出丝毫生气的样子,反而有些愉悦,“他们倒是猜对了一半。”
小福子完全摸不透楚倾现在的心情和想法,哪里还敢说话,一时间噤若寒蝉。
楚倾的视线落在面前案上堆积如山的折子上,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最近倒是有不少小老鼠很不安生。”
他的手指在案上敲击了几下,“知道是谁放出来的风声吗?”
“这。。。。。。。。”小福子摇了摇头,“还不知。”
“啧,真麻烦,”楚倾单手撑头,笑道,“既然如此,便把那些嚼舌根的人全都抓起来,一个个审问。”
“万万不可,”小福子皱眉,急忙道,“陛下,这样会人心大乱的呀!”
楚倾随意地摇了摇手,他本来就是随口一说,也没准备真的把所有人都抓起来。
他沉吟了片刻,稳声道,“派人去查,三天之内,查出是谁放出来的风声,不论是谁,格杀勿论。”
小福子垂眼,“是,陛下。”
里面正商议着事情,外面就有来人,带来了一个神色慌张的丫鬟,“陛下,陛下,您快去皇太后那里看看吧,皇太后闹着要见您。”
这是前皇后,现皇太后的贴身丫鬟,此时都顾不上仗前失仪,头发凌乱,钗子歪歪扭扭地插在脑后。
小福子已经记不清这是她第几次来了,之前回回来,楚倾也从未去看过皇太后。
只是今天不知怎么有了兴致,或许是改折子太无聊了,居然起身,笑着拂袖,“走,去朕母后那儿看看。”
丫鬟没有注意到皇帝漫不经心的神情,还以为新帝回心转意了,一时间大喜过望,连磕了个三个脑袋,起身跟在楚倾的身后。
乾宁宫自从皇太后搬进来之后就从未有过安宁的一日,有传闻说皇太后思念先帝成疾,得了失心疯,整日在宫中撒泼,靠近一些就能听见吵闹的声音。
楚倾刚一踏进殿内,就闻到了重重的檀香味。
头发凌乱的貌美妇人穿着奢华,手上把玩着一个昙花精馏花瓶,随手一丢,咔嚓一声,价值千金的花瓶就碎成了一块一块。
她双眼无神,抬眼看到楚倾,开口,声音极度沙哑,“皇帝今天怎么有心情来看我这个糟老婆子?”
楚倾抬手,屏退下人。
小福子担心皇太后发疯伤到他,犹豫道,“这。。。。。。。。”
楚倾摇了摇头,“朕的母后怎么会伤害朕呢,你们都下去吧,朕有些话想与皇太后说。”
等到所有人都下去,皇太后才看着楚倾嗤笑一声,深深啐出一口,“道貌岸然。”
当初她就是相信了楚倾这幅模样,以为他是她养的一条温顺的狗,谁知道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被自己的母后如此谩骂,楚倾面色不变,笑道,“母后别来无恙,今日可好。”
皇太后冷笑几声,一双美目中全是讥讽和嫉恨,“好,哀家好得很,哀家还没有活到你这个狗东西死,哀家怎么敢不好。”
楚倾垂眸,一双眼中似笑非笑,“母后慎言。”
皇太后提起桌上的一个装补品的药碗就砸在他身上,“滚,狗东西,心中就惦念着那个狐狸精,连自己是谁生的都忘了。”
她怒极而笑,“怎么?你的狐狸精跟别人跑了?要不怎么还有闲心来我这里。”
被戳到痛处,楚倾的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喉结上下滚动,好不容易才压抑下怒气,勾了勾嘴角,“不劳母后费心,既然母后没事,儿臣就告退了,母后就好好在这乾宁宫养病。”
他就像多看一眼都嫌恶一般,转身拂袖而去。
皇太后在他身后怒骂,“狗皇帝,心思龌龊,你惦念自己的皇弟!惦念了八年!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楚倾听着身后极度恶毒和歇斯底里的骂声,不屑地扯了扯嘴角。
他早就万劫不复了,这条道他只能走到黑,走到死。
任何人都不能拦他的路。
☆、第92章第 92 章   “皇上,出事了。” ……
“皇上; 出事了。”
晨光熹微; 楚倾刚起身,听到下人禀告的小福子就紧急紧忙凑到他的身边,低声道。
楚倾张开手; 任由宫女为自己披上龙袍; 侧头瞥了他一眼; 刚起身,声音还有些低哑,“怎么了?”
小福子微微蹙眉; “昨夜大理寺的人上报; 礼部尚书吴大人自己上堂; 供认了早年与陛下私下互通有无,泄露试卷的事,还一口咬死是陛下您逼他的。”
楚倾冷笑一声; 不慌不忙地披上外衣,“慌什么,吴世轩反水的事也不是没有想过; 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他的家人都安顿好了吗?”
小福子点了一下头; “陛下派去吴家的探子传来消息说昨夜有一路马车连夜离开京城,等人反应过来已经人去楼空了,人已经去追了; 现在还没有消息。”
“啧; ”楚倾皱了皱眉; “一群酒囊饭袋的废物,养他们有什么用,让人从自己眼皮子底下跑了,也好意思上报。”
小福子一幅还想说些什么的模样,欲言又止。
楚倾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他沉吟了一下,冷冷道,“传朕的口令下去,若是人找不回来,他们也别回来了。”
小福子连忙应了一句,“是。”
见楚倾被别的事情转移视线,小福子赶紧又开口,“万岁爷,还有一件事。。。。。。。。”
一大早就听到糟心事的楚倾心情实在说不上好,不耐烦地刮了他一眼,“有话快说,吞吞吐吐的,你也想吃刀子?”
小福子迟疑了一下,小声道,“不知是谁事先把吴大人自供的事情传出去了,现在民间传得沸沸扬扬,尤其是那些考取功名的书生,说陛下徇私舞弊,一个个的闹着要给一个说法。”
这还是小福子已经淡化了影响的结果,其实那些书生都已经闹到宫门外面来了,要不是有御林军强行镇压,怕是要闯进来在皇帝面前闹事。
这些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书生,怕是有有心人带头,就是想把事情闹大,要不然胆子也不会这么大,敢到大明宫来闹事,还偏偏是这时候。
楚倾沉默了片刻,半晌,失笑,“这一环接一环,一看就来者不善,终于忍不住了?朕倒要看看他们要闹哪一出。”
这样的计谋,虽然表面上看引不起什么大的波澜,也足够让楚倾恶心的了,也不知道出自谁手。
小福子,“那这事。。。。。。。。吴大人现在还在大理寺呢,大理寺寺卿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楚倾一时也没有想出什么好解决的办法,他沉思了片刻,身形疲乏地叹了一口气,“先上朝吧,这件事朝后再议。”
小福子一垂头,也不再给楚倾添堵,慢慢退了出去,给楚倾留出洗漱的时间。
早晨的事情没有在楚倾心中留下多少痕迹,毕竟这只能算是一件不痛不痒的小事,只是今日的早朝仿佛又有些异常。
若说表面上看,与平时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大梁国的早朝自从楚倾上位后就如同一潭死水,掀不起什么波澜,谁都是肃然而立,眼观鼻鼻观心,除了定期汇报事情的人的声音,就算一根针落在地上也能听到。
但就是这幅样子,才让楚倾觉得怪异。
太。安静了。
没有一个人提起吴世轩自供罪行,书生宫外闹事的事情,就像这件事大家都不知道一般,或者说只是装作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就不知道了。
楚倾皱了皱眉,看着朝下这些一眼望过去黑乎乎的头顶和官帽。
“李大人,李大人。”
昨晚一宿都没有睡好,正偷偷打着盹的李景明猛地从梦中惊醒,就听到御前太监小声喊着自己。
他连忙揉了揉眼睛,一脸迷茫道,“怎么了?”
太监一脸无奈地看着他,“李大人,陛下正喊您呢。”
楚倾双手撑着膝,一脸冷淡地看着他,不喜不悲地问道,“李爱卿昨夜没有睡好,今日怎么一脸疲态啊?”
李景明眨了眨眼睛,一拱手,“禀圣上,昨夜微臣的帐子里飞进来了一只蚊子,扰得微臣烦不胜烦,微臣与下人们找了一晚上都没有找到,于是便没有睡好。”
他这句话刚说完,原先像雕塑一般的大臣们中传出了几声意味不明的笑声。
偏偏李景明还一幅不自知的模样,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奇怪地问,“怎么了?很好笑吗?这有什么好笑的。”
楚倾叹了一口气,“算了,下次注意。”
李景明嘿嘿一笑,“谢陛下。体恤。”
楚倾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无奈了一会,他才问道,“李爱卿今早上朝的时候可看到了外面的书生,有什么想法吗?”
他说的很含蓄,但是明事理的人一听就知道他的意思,一时间,不知道有多少人心中暗暗紧张起来,为李景明捏了一把汗。
这若是说的不好,怕是又要惹皇上不开心。
这时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到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了。
李景明还不知道为什么气氛突然紧张起来了,他蹙了蹙眉,抓了抓头发,“陛下,微臣进来的时候确实看见了一些书生。。。。。。。”
其他人,“。。。。。。。。”
“微臣还以为他们吵吵嚷嚷是急着上茅厕找错了地方,怎么了吗?”李景明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又突然一脸紧张,“难不成他们还是来闹事的吗?”
其他的大臣吊起来的心刚放了下去,又被一句话提到了嗓子眼,七上八下,被他闹得心疾都要犯了。
等他们反应过来又是一脸失语。
上茅厕找错了地方?他把大明宫当做什么地方了,就不怕楚倾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吗?
一时间,有不少人温吞着动作,偷偷地抬眼,想看看楚倾是什么反应。
谁知道楚倾面无表情地听了半天,突然露出了一个如沐春风的微笑,“既然李爱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再派人去查查了,没事了,爱卿回去吧。”
“是,”李景明摸不到头脑地回到队列之中。
“。。。。。。。。”
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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