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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和我的男朋友战三观-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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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识微笑了:“秦师兄那招玉石俱焚着实高明,我一时还真想不出对策。咱们算扯个平吧。”
  一想到当日仙风道骨的沈识微脸上我的唇印,我就忍不住嘴角上翘:“这之前的事扯平了,但后来再与沈师弟相遇时,我其实还是不太痛快。”
  沈识微道:“是么?咱们暌违半载,我倒是想念秦师兄。”
  不知什么时候,曾铁枫已踱出一射之地,远远立在石梁边上,必是听我俩越谈越是私事,走开好避嫌。沈识微长袖善舞,这种时候怎么偏把话题往第三人插不进嘴的地方带?
  我想不通他的用意,回忆却在一波波涌来。既然曾铁枫听不见,也不妨往下聊,我压低声音,但终究不敢敞得太明:“别的不论,光是在三小姐面前,沈师弟你就太抢我的风头了。”
  沈识微道:“秦师兄,也不是我笑话你,岂止三小姐面前,什么事情我不抢你风头?”
  我恨不得抽他,讥笑道:“呵呵,反正见着了那一位,你我在三小姐面前都是一路货色了。那会儿我也还是烦你烦的不行。直到你们让我们和那羊先走,自己却留下来拼命。沈识微,这是第一次我动了念头想交你这个朋友。”
  沈识微道:“我却没想过秦师兄会回来。虽说帮不上忙,但让我对你的胆色刮目相看。”
  我想起那血腥的寒夜,不由一声叹:“如果不回来,我还算是个男人吗?还有那场香肉的劫,若不是你,我的骨头现在都被狼啃得干干净净了。”
  沈识微笑道:“当时我只怕折了秦师兄,回家不好向掌门师伯交代。但等真救了你,又觉得你虽蠢,却蠢得有点意思。”
  蠢得都有意思了,我这是能有多蠢?我哭笑不得:“怎么个说法?”
  沈识微道:“你是真心没恨我。”
  黑氅如翼、翻倒天河,那晚他挟月光而来。
  我诧道:“你救了我,我还要恨你?”
  沈识微追着我的眼睛,声音极低,却字字入耳:“生死存亡的关头,若换一个人,必是恨毒了我弃他于不顾,哈哈,怕还要恨我弃所谓善心道义不顾。可你没有。你……你有点意思。”
  过去我和他针尖对麦芒时何曾心虚地别开脸过?可这会儿我却有点不敢看那双桃花眼。
  我左右扭了几圈头,终于盯住了曾铁枫:“看,曾军师都被我们给挤兑到悬崖边上了,曾军师要感冒了!先说正事儿吧。”
  我正想招呼曾铁枫,却听报国军营中,鼓号齐响,如松涛般向梁上涌来。
  作者有话要说:  曾军师:缓缓举起了手中的火把……


第47章 
  曾军师也不装作看风景了,我往悬崖边跑看是不是混天星来犯的功夫,他已把衣袍下摆在手中攥成一团,道句:“二位随我回营吧!”就顺着来时的小道往山下跑。
  刘打铜说粮草不继,营中一日只一炊,这会儿却满地兵卒忙着造饭。
  曾铁枫是个文弱书生,一路狂奔下山,双手支在膝盖上,一时喘得说不出话。我替他抓住个路过的小卒:“怎么响鼓了?”那小卒正抱着收起的帐篷,见曾军师就在旁边,方才道:“刘王传令造饭,吃饱了要出击呢!”
  此语一出,连沈识微也略露出点愕然之色。曾铁枫总算倒匀了这口气:“刘王在哪里?!”
  刘王不在之前和我们亲切会谈的大帐里,而是着了盔,等着点兵了。
  曾铁枫心急如焚,来不及走正路,半道从荆棘坡上下进个山坳。棉衣被撕开条口子,掉出的棉花跟格雷特的面包屑似的在我和沈识微面前洒了一路。
  刚下到平地,就听刘打铜的脏话钱塘大潮般在山谷里漫卷。
  两个将领模样的汉子朝着我们迎来:“军师去哪里了?正派人找你呢!”
  曾铁枫急道:“为何要出击?去多少人?我在梁上未见……”刘打铜穿着一身步人甲,一动便金铁交鸣,哐啷啷骂道:“狗子都不吃的东西!请咱和早两年一样,艹他娘去吗!今天咱便去艹他的尻!”
  一个将领愁眉苦脸道:“混天星这小子蒙了心了,发书上来,说算起来他才是老刘将军的嫡孙,也要称王。还请刘王去呢。”
  曾铁枫之前已忙得像个陀螺般,现在又被事态鞭了一鞭,赶紧转过身,对着刘打铜一拜到底:“刘王息怒!混天星阴毒,我看是计。咱们现在天时人和皆无,莫上这当!”
  刘打铜哪听他的:“我当你还有见识,其实就是个婆娘!依你说的退进山里,今天你还要往哪里缩卵子!”
  曾铁枫本跑得满脸通红,现在连耳根到脖子那一线白地也红了。我看他这般模样,有心想帮两句,但又不知说什么才好。
  沈识微却动了。
  他插进两人中间,淡淡笑道:“刘王说得有理。”一边伸手轻托曾铁枫的手肘。
  曾铁枫受他一托,身不由己,整个人站直了。沈识微方才继续道:“那混天星咄咄逼人,若是再避,报国军哪还有立锥之地?曾军师早就和我们说,他与混天星不共戴天,不诛此獠枉为人臣。但军师毕竟是读书人,一时不及刘王勇决,也情有可原。”
  刘打铜艰难转过身来:“沈公子都说要打,那更是要打了!咱本想借你家的力,可事情来得急,沈公子现在又能怎么帮我?”
  这话已是明讹了,沈识微还是笑得谦和:“刘王莫怪我托大,在下跟在下这位秦师兄能派的用场,怕不逊我从濯秀带兵来呢。”
  按理说,此刻我该和那天在打谷场上一样,踹飞个石碾给沈识微撑场子。但这会我只有默默走到他身边站定,胸中似揣了一团冷冰冰的浆糊。
  莫说曾军师,就连旁边那几个张口结舌的将领也知道这战打不得。沈识微却撺掇上了。
  他曾说过忌惮报国军在卧榻之侧。现在这是引周处杀蛟,让他们内耗个干净?
  不让我理出个头绪,却又听个春风般的声音说:“沈公子高见。我枉称军师,这要紧的时候反倒乱了手脚?是,此战避无可避。”
  转头一看,曾铁枫目清如水,正定定落在沈识微脸上。
  我脑仁一疼,你怎么也掺和起来了!
  刘打铜倒是喜不自胜,冲身边诸将叫唤:“都听见了?今日必战!还商议个卵子,还不各自去关照着!”一边叫身边亲兵给我俩去寻趁手的兵器。曾军师忙道:“海将军那里收着几把投下官身上来的好家伙,我带两位公子去看看。”一边请我俩往坳外去。
  一出刘打铜的视线,他就转过头来:“沈公子……”
  沈识微拍了拍他的肩:“曾军师想必也想过破混天星的办法?”
  曾铁枫苦笑道:“法子倒是想过,但都不妥。二位公子前来本是报国军的生机,我见沈公子愿出战,或许跟我想到一处了。若真是一样,那的确当下反倒是机不可失。”
  我最讨厌这种只有我一个人不懂的氛围了,正想叫他俩说人话。曾铁枫却说:“我去替二位寻兵器来。”走出两步,又回过头,冲着我们深深一揖,满面感激之情。
  我满肚子疑惑,沈识微朝我摆摆手,我跟着他上到个无人的土坡,才急忙问:“你是真要帮他们?”
  沈识微促狭笑道:“什么真不真?秦师兄现在能想到‘假’上来了?那倒有点长进,不像过去天真无邪了。让他们自己除掉自己是个主意,不过有点可惜了。这七千余人不是小数目,将来还派得上用场。”
  得了他这话,我心头一块大石落地,之前真怕还要在这龙潭虎穴和他吵架。
  我问:“你有什么办法?”
  他道:“你还不懂曾军师的意思?之前他想的办法不妥,你我到了就是生机。你我就是办法。说来麻烦,等下你自然明白,只是待会儿要烦秦师兄杀一个人。”
  我一滞,只觉那块大石落是落地了,但把我的脚趾头砸在了下面:“……杀谁?”
  沈识微大概是见我神色变换,语气柔了一分,安抚道:“当然是杀混天星。等会儿你见机行事,一击不中,后撤便是,料来对面也没你对手……”他见我不说话,眉头皱起:“怎么?”
  我望着土坡下,士卒蚁聚,吃了顿饱饭,正填灶拔营。
  说来可笑。报国军面色黧黑,身形枯瘦,似乎都一个模样,但细细看去,却没有哪两个真的一样。有的做寻常农人打扮,有的披着真皋人的辫线袄子,有的腰间别着把长匕首,有的连把朴刀也无,只扛着一根棍棒。与其说是战士,不如说是丐帮大会。
  混天星营中是不是也这幅光景?
  我也不回头瞧沈识微:“没怎么,就是突然有点不知道我们这算在干嘛。”大战将近,我既不胆寒,更不振奋,只一阵没来由的可怜,也不知是冲着谁。“沈师弟,我要说事到如今我还是不太愿意杀人,你是不是觉得可笑极了?”
  沈识微道:“你烦心这个?即便他们以前是寻常百姓,现在早变成吃寻常百姓的狼了。混天星火烧丹野城,害死多少无辜……”
  我打断道:“我不烦心一个混天星。我烦心……我烦心我会滑下去。”
  沈识微一愣:“滑下去?”
  我仍旧望着山下的士卒,五人为伍,二伍为什,正从荆山中涓滴流出,随着鼓声,往山坳里汇聚。
  我道:“以前我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杀人,敢杀人,这世上哪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但当真杀那真皋追兵时,也不过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容易得很。之后我似乎也没怎么难受,他不死我就要死,我杀他是天经地义。等杀那小胖子一行时,下手就更简单了。他不死,就有无辜要死,我杀他叫行侠仗义。到了现在,我又要去杀个面也没见过的混天星了。”
  沈识微想说什么,但我不给他机会开口:“我知道,我也能告诉我自己,杀混天星不为曾铁枫,更不为刘打铜。你的办法我多少能猜着点——杀个混天星,下面这帮哥们儿就不用去互相杀了。杀个混蛋能活千百人,为什么不去杀?”
  那鼓点现在停了,但一会儿又会再响。不仅催着士卒聚集,也催着日头往天顶爬,催着曾铁枫寻两把快刀,催着我和沈识微焕发精神、建功立勋。
  这会儿岂是说这个时候?
  但这段时日攒积的恐惧和疑惑像巨石往坡下滚,我如论如何也停不住:“沈师弟,可杀人怎么越来越容易了。借口也越来越多,越来越简单。再这么滑下去,会不会有一天连借口也不用为自己找了?”
  说出这话,我自己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会不会有一天我也变成了小胖子,不把人当人了?”
  沈识微沉默片刻,轻声说:“你若不愿,我自己也……”
  我道:“瞎逞什么强!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我来接那剩下的八成。为了自己掩耳盗铃,就让你去蹈险,你当我是什么东西?”
  远远曾铁枫正往土坡上爬,身边跟着两个小卒,正一前一后扛着个长长的家伙。他看见我俩在土坡上,挥挥手,加快了步子。我也冲他挥手,打算前去会和。
  一只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沈识微按住了我的肩头。
  他问:“秦湛,你会滑下去吗?”
  我掉转身去瞧他,沈识微脸上没有表情。只是那只手在我肩头按得紧紧,似要在我的骨头上留下掌印。
  我望进他的眼里。
  那里倒映着我自己。
  我在他眼里是个什么模样?
  鼓声响了。我哈的大笑起来,高声道:“不会!”一边张开手臂,抱住他的脖子,强搂着他一块去迎曾军师:“沈识微,记住了,你也不能滑下去!”
  映日一照,我总算看清曾铁枫搬来了什么神兵。
  这兄弟也够实诚的,居然找了两杆大戟。


第48章 
  混天星赍书刘打铜说要称王,本来是命里带欠,想气气对方,连个鸿门宴都算不上。没想真钓得刘打铜真带军出山,一时也被打个手忙脚乱。他在棘山脚边拉了七拼八凑的大布做帷,把双方大佬圈在里面,庆典不像庆典,座谈不像座谈,连点花生瓜子都没有,也方便随时翻脸开片。
  王朔说叫的人越多,群架其实越打不起来。
  因为人越多,熟人就越多,真要动手大家反而抹不开脸。
  报国军现在就是这个局面。
  曾铁枫上来便拉家常。先问混天星身边一位小将军的好,说他弟媳妇生孩子了,又讲自己这边一位九哥风湿犯了,想对面曹大夫的膏药。曾铁枫天生做政工的料,几句话一盘活,一触即发的气氛居然略有松动。对面那位小将军忍不住想晓得添了个侄儿还是侄女,又有别的人问把兄弟是不是还平安,大家居然小心翼翼聊了起来。
  下山路上刘打铜略消了点气,再加上沈识微和曾铁枫一左一右劝谏,此刻虽阴沉沉地一言不发,但好歹是一言不发,没有跳起来问候混天星的娘亲。
  混天星三十不到,年纪虽轻,反比刘打铜淡定不少,偶尔还搭两句话。他对刘打铜不屑一顾,看得最多的还是我和沈识微这两个衣衫光鲜的陌生人。这人长得流里流气,朝我们扫射不住的目光倒颇精悍。
  沈识微正端坐在刘打铜右首贵宾位上,气定神闲,含笑不语。
  不等曾铁枫炒热了锅,他断不会添油。
  终于,对面有人明炫耀、实挑衅,说他们近日抓了高坞城中偷溜出来的富户,发了好大一笔横财。
  我见沈识微的嘴角难以察觉地勾了勾,知道大戏要开锣了。
  果不其然,他道:“高坞富庶,是块宝地,如今进不得城,当真可惜。”
  混天星早就等着他开口,嘿嘿冷笑:“都是废话。你是什么人?”
  曾铁枫忙道:“这位是濯秀山庄的少庄主沈公子,近日在棘山中做客。”
  对面混天星部的人本在七嘴八舌,现在齐齐住嘴,都朝沈识微看来。
  混天星着实有点过人之处,这会儿反不理睬沈识微了,却是盯住曾铁枫不放:“曾军师,我知道你招数多。找两个生面孔就说是沈霄悬的儿,也不问问我混天星是不是就怕濯秀?”
  曾铁枫只不答。沈识微却接过话去,对着混天星遥遥拱手:“将军这话可不对。濯秀是朋友,哪有朋友要人害怕的道理?”
  混天星一翻白眼:“不管你真的假的,那都是刘打铜的朋友,和我什么干系?”他本箕坐在大椅上,现在身子往下出溜,越发做出一副惫赖相。
  沈识微道淡淡笑道:“濯秀向来是报国军的朋友,怎么就不是将军的朋友?”
  混天星和刘打铜拆了伙,最怕便是丢了刘长倩后人、报国军正统的招牌,这才急着也要称王。沈识微这句话正中七寸,把他挤得动弹不得。混天星在凳子上的下滑之势都止住了,过了好久,才拿出一副耍浑的嘴脸:“若都是朋友,何以先去找那刘打铜,不来找我?莫非我就不是报国军了?”
  沈识微道:“事出紧急,由远及近罢了,从栖鹤到高坞,先经棘山不可。濯秀得了个消息,一定得告诉报国军。”他虽看着混天星,但却提高了声音,说给混天星的部下也听:“官军要动了。”
  这句话是地图炮,连我方阵营也炸了锅。
  刘打铜自沈识微和混天星对上话,就焦躁得坐立不安。现在终于忍不住了,环眼圆睁,对沈识微喝道:“你说什么!”见沈识微不答,又转头来看我,我怕他坏事,忙按住他手臂。曾铁枫也趋过身,连声抚慰。
  沈识微再把声音抬了抬,压住这满场乱声:“栖鹤已集结了一万汉军,还有大怯萨正在拱北,栖鹤一动,便要过江。报国军多呆一天就凶险一分,到时莫说高坞城,自身也难保了。”
  混天星终于也沉不住气,大叫起来:“胡球说!哪里来的官军!不会有官军来!莫上了刘打铜的当!”
  沈识微诧道:“将军怎能说不会有官军来?一天两天,或许官军不来,报国军守着高坞不入已十数日,难道官军还永远不来了?”
  我手下一空,居然没按住,还是让刘打铜蹿了起来,他全身的甲片一起响,反压住了他的嗓门:“来便来!大不了抱着一起死!”
  沈识微也站了起来,帮我把不断挣扎的刘打铜按回凳子上。沈识微好似对着刘打铜说话,但还是讲给众人听:“报国军将来还有大好江山,何必现在与官军玉石俱焚?”他略抬起头,看向对面:“不如进高坞城,得了粮草,暂避一头。”
  混天星身边也有亲信正在急急讲着什么,混天星把他推得一个趄趔,露出脸,冲着沈识微哈哈大笑:“进高坞?我混天星进还是刘打铜进?你三言两语,说你是濯秀的人,就想我夹卵子滚蛋?”
  沈识微正色道:“报国军本是一家,濯秀是报国军一家的朋友。若要进高坞,自然是二位一同进了。”
  “一同进?”混天星仍故作轻狂姿态,大笑个不停:“刘打铜那心眼要能大点,容得下我混天星和一众兄弟,也不会闹成这个田地了。现在哪还有两家人进得去的地方!”
  刘打铜两颊哆嗦,恨不得咬混天星一块肉下来:“你莫忘了,你一口一个叔叔叫了几十年,若没有我,你早就饿死了!”他向对面混天星部一个个看去,一个个数来:“刘顺生,你女人怎么吊死在祠堂里的?不是跟着我,你杀得了人报得了仇?黑脸子,你也算我的侄儿,当年混天星接济你那些东西,是不是我给他的?还有你……”
  最烦人莫过于翻旧账,况且还以恩人自许。混天星本剩下的那三分戒心,被不耐烦烧了个精光:“替你卖命这么久,欠你几担烂谷子还不清?你现在输得进了棘山,还敢在这里拿款?实话告诉你,今天就算你倒过来叫我叔叔,也不能和你一起进城!”
  混天星部哄堂大笑。
  我只觉掌下刘打铜激动得直哆嗦,步人甲片割得我肉疼。来时曾铁枫和沈识微一路暗授机宜,他当时倒是答应,现在若按捺不住不配合,那可就麻烦了。
  还好刘打铜不算猪队友,挣扎了许久,终于还是背了书:“你要肯一起进城,报国军还是一家!”只是他那扭曲的表情与这宽宏台词怎么也联系不到一起。
  混天星终于占了上风,爽得飞起,怎么停得下打脸的手:“滚你娘的!谁和你一起?”
  曾铁枫急道:“若此刻再不进城,便要弃高坞城了!”
  混天星从凳子上跳起来:“高坞是老子独一份,就是弃了,也不和刘打铜一起进!”
  曾铁枫又道:“若不进高坞,莫非还真要和官军拼和死活?”
  混天星道:“说官军不会来,就是不会来!要是真来了,老子自己打自己的,刘打铜休想占便宜!”
  我心里苦笑。曾铁枫一句话就是一个坑,混天星也还真每一个都往里踩,越陷越深,只待触动最后的陷阱了。
  沈识微脸上又浮现出那高深莫测、若有若无的笑。
  他道:“现在的意思,刘王倒是愿意重归于好。濯秀也乐得帮朋友一把。但将军宁可赔上高坞城和报国军,也要争这口气?”
  混天星高声应道:“你算什么东西,没你指手画脚的地方!就是死,老子和刘打铜也是两路人。”
  沈识微松了口气:“为了报国军大计,那今日只有委屈将军捐躯了。”
  他最后这句话声音不高,还一脸诚恳,混天星一愣,约莫没明白什么意思。
  我已抄着大戟跃了出去。
  第一挥,打翻了前排五六个亲兵。他们向后飞出,咕噜噜带倒了更多人。
  若不能一击拿下混天星,便真要演变成打群架,打出了这个布帷,就要变成打仗了。
  我到了混天星面前,伸手去抓他前襟。
  混天星虽不会武,见势却极快,猛往下坠。就在这片刻功夫,我眼前横伸来一只手,五指如钩,老茧苍黑,朝我面门击来。
  等等,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
  混天星身边居然有练家子。
  我横臂向上一拨,把那只手挡开,他这一爪抓在我的衣袖上,锦帛应声而裂。
  混天星向后瑟缩,但被他那张不知哪里弄来的气派大圈椅给绊住了。我回调长戟,挡开那程咬金,戟杆就势一搅,拦在混天星的腰上,正把他从我和椅子间的缝隙里搅了出来。
  那练家子俯身去抓混天星肩膀,我拿长戟当扫帚猛扫,把混天星向我本阵甩去。戟刃倒下,正朝那练家子当胸,他不得不去抓戟杆。
  我哪有功夫在与他缠斗,他要这大戟,送他就是。
  我把长戟死命往他怀里一揣,趁着反力,向后倒蹿得更猛,揪住正好爬起来的混天星后颈,扭胯旋腰,又把他往本阵里丢。
  那练家子气急败坏扔了长戟,但又怎么再追得上肉票?
  更别提沈识微也掠出阵,已将混天星接住。他带着混天星打了几个转,化返劲至,直把他送进张空椅中坐定。
  只是混天星屁股刚一落地,就有十数把钢刀架上他的脖子。
  那练家子见首脑被擒,恨得眦目欲裂,但只能锉身在原地。
  既然他不能动,那我也用不着急,正一正衣衫,有恃无恐地慢慢往回走。
  周围的混天星部总算反应了过来。刀枪剑戟虽把我包了个圆,但没有一个人敢贸进。我一走过,他们便往后让出白地,这十几步路跟摩西开红海一般威风。
  自从进了大帷,我连一句词儿也没有,这就是我唯一能派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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