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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和我的男朋友战三观-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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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沈师弟,打仗真苦,风餐露宿,更没个可心的姑娘陪着聊聊。你身边这位仙子也不知肯不肯陪我喝两杯?”
  万歧肩后一个宫装美女忙道:“妾好久未见过瑕娘,不妨请她也来楼上唱一曲……”
  沈识微对她轻轻一笑,仍转对那绿衣丽人道:“秦公子既仰慕,可愿转个台?”这姑娘倒也大方,果真转到我身边坐下,殷切劝了好几杯酒。
  黄二师兄见沈识微身边冷落,忙招呼婢女:“既秦师兄来了,不如再叫……”我接口道:“我馋酒,也不好让这位姑娘多饮,再叫几个来也好,一起陪我喝。”一边死瞪着沈识微。
  没见过自己汉子在外拼命,他还带着妹子来嫖妹子的。这人居然臭不要脸还在笑,迎着我的目光避也不避,也直盯着我看。
  黄二师兄骑虎难下,只得遣人再请来几个姑娘,都被我挨个截胡,一起簇拥在我身边,反主为客,比万歧身侧还热闹。按规矩,姑娘来时都要先表演个节目,一时你唱个曲儿,我弹段琴,听得我耳朵痒,只管咕咚咚抓着酒喝。
  我穿越来多久,就素了多久,帆丘城里略沾了点荤,第二天就伤得想出家。现在终于出现喜闻乐见的妓院情节,左拥右抱上了,却一点也不觉得爽。
  沈识微身边是没妞了,但他还是能和万歧聊得火热,想想万歧这长相也是他的菜,我总不能叫万公子也坐过来吧?
  我见万歧一手绕过那宫装丽人后背,已是按在人家胸上,黄二也搂着身边姑娘的肩,和尚摸得,我摸不得?也把我身边最近的美人搂将过来,她来得晚,约莫不知我在和沈公子别苗头,柔柔一笑,顺势偎依进我怀里。这么和我喝了好几盅,她软软地说:“秦公子,台上风冷,陪妾避一避可好?”
  有什么不好?
  我高喊一声:“走,咱们下去!”把其他姑娘都撂下,扶着她的肩下了楼。
  楼下黑洞洞的,也不比台上暖和多少,那姑娘牵我在院中回廊美人靠上坐下,玉体轻偎,絮絮绵绵说着笼络话。我腹内酒火在烧,怀里抱着个温软的身子,但还是觉得夜风凄凉。一没留神,我没摸上几把,那姑娘反把我上下摸了个遍,呼吸也变得有点浊了:“妾最仰慕秦公子这般的英伟丈夫……”
  有人咳了声,不知啥时候一个婢女提着灯笼站在廊下,沈识微正负手看着我们。
  沈识微笑道:“万公子请瑕娘唱一曲,还请暇娘先去奉承贵客。我来给秦公子赔罪。”他语调虽轻柔,但意思却不容置辩,我怀中的姑娘恋恋不舍,但终究要讲职业道德,又腻了会儿,才起身一福,跟着婢女走了。
  等那小小灯笼走远,我和沈识微一同又被黑暗笼罩。
  他不愠不火道:“秦师兄这是在做什么?”
  我大笑起来:“嫖啊?进窑子不嫖,来吃牛肉面?”
  他道:“秦师兄可知席上有客在?”
  我悠哉道:“这客来的第一天就看过沐兰田的热闹了,再看我一场,有什么大不了?”
  许是瑕娘回到楼上,细细歌声天华般从天而降,歌词听不清楚,但无非离恨和相思。
  沈识微慢慢走近,忽而道:“你吃醋了?”
  我坐没坐相瘫做一团,大声道:“没错!怎么了?吃不得?”
  他本是顺着我上次的话来将我一军,但终料不到我这般耿直垒落。
  一时沉默,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我略撑起点身子,揉了揉脸,涩声道:“我本来是想来告诉你我们逮着肇先生了。”
  沈识微在我身畔不远处坐下:“方才有人来通传了,你喝得开心,没听见。”
  我道:“肇先生当真奇才,你该来看看。一段市坊,几百残兵,若不是有铁炮,我们得围到坊内断粮。”
  沈识微轻笑道:“我认识他多年,不用亲见也知道他的神通。”
  我问:“你打算怎么办?”
  他道:“……这人,着实可怕。”
  他离我这距离,也就是一伸胳膊就能搂过来。但我酒眼浑浊,生怕一伸手,就把这轮水中月打碎了。我道:“你跟我说过他是你朋友。沈识微,这还是你第一次说谁是你朋友。若他能为我们所用……”
  沈识微不动声色:“我自有主张。”
  我试探道:“你别急着起杀心……”但等了又等,终没等到回话。就连楼上那只曲也不肯陪我,戛然而止了。
  我不由笑笑,出了一晚上洋相,也该乏了:“是,你一向有主张,就是不爱和我说。”一边站起身:“走了!”
  沈识微也跟着站起来,见我踉跄,顺手扶了一把:“走?去哪里?”
  我道:“醋吃饱了,酒也喝醉了。不走继续演戏给万歧看?”他还虚托着我的手肘,我轻声道:“……要不,你跟我一起走?”
  还是等不到答话。我“哈”了一声,拨开他的手:“那就不打扰沈师弟招呼客人了。”摇摇晃晃,一路脚踩七星般走着S,半天才找着院门在哪。
  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家,我早起头疼欲裂,出门见文殊奴守在屋外,他一夜没睡,说是怕我半夜叫人。地上丢着我穿过的衣服,蹭的都是泥巴,文殊奴说我昨天回来就是一身肮脏,换下衣服还死活不让他收走。听到“昨天”两个字,我脑袋更疼,叫他赶紧拿开。
  洗了个澡,我坐在餐桌前发愣,明明是旗开得胜,居然没什么心思吃饭。想到这节,我狠狠咬了几个包子,再唤过文殊奴来,叫他准备吃食衣服,与我出去走一趟。


第73章 
  肇先生若有神助的防守,说穿了其实也简单。
  早在薛鲲攻城时,肇先生就一眼看穿这敌将看似悍勇实则刻板,待到围坊,他更是吃喝拉撒都在那巨户宅中高楼上,日夜眺观薛鲲人马。几时造饭、何处行兵,他都摸得门清,薛鲲作息调配一有异动,他便能把敌军何时要从何处来推断个十之八九,那数百残兵头疼医头脚疼医脚,堪堪敷衍过。
  我和向曲驰援之日,恰巧是听了我的主意,连个警卫员也不带的观阵。肇先生瞧着不像薛鲲行事,应是栖鹤来援,有枣无枣打三篙,遥遥送了我们一颗狮子头。
  至于这一炮怎么能打得这么又高又远,他反而觉得术为下,懒得多讲。
  等我到了收押肇先生的州衙中,没想遇见个不速之客。
  万公子不知为何在这里。
  许是醋能解酒,我昨夜超水平发挥,比平日喝得多多了。沈识微和二黄酒量尔尔,到了后来,只有万歧这豪饮之徒能与我一战。
  只是我现在脑袋疼得像被沉香力劈过的华山,得左右捧住,若一撒手,登时就要分成两片。她却不似被宿醉所苦,冲我神清气爽地打了个招呼,连带对文殊奴也露齿一笑,方飞袍转袖而去。
  进了屋中,我见寝具齐楚,肇先生也已沐浴更衣,更不像饿着饭,我还特特带慰问品来,可见太小家子气了。
  他指着对桌一椅,道声:“坐。”浑如在家请客。又替我斟茶一杯:“惜无好茶,秦公子勉强饮之。”
  我见再无别的茶具,问道:“方才万公子……”
  他不耐道:“此一女流,耽于机巧之术,好不怪哉。立谈几句尔。”说着碧眼眯成一线:“我却恭候秦公子一夜了。”
  我道:“昨晚……有事耽搁,否则我早来了。”
  肇先生道:“白天更好,要是夜里,这番话一时片刻完不了,你我可无抵足而眠的情谊。”他在椅上坐定,抱腹跷足道:“你说吧。”
  这对话展开的方式挺让人讨厌的,我道:“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肇先生露出个乖僻笑容:“还能有什么?无非劝降。若有人说得动我,我也不是不能降。”
  我道:“我倒想听听你守城不出的理由。”
  他故作惊诧:“报效朝廷,天地纲常,还要理由?”
  我苦笑道:“白日虽长,你这个聊法也要耽搁饭点。你要打嘴仗,自然有人来陪你。我书读得少,我们能不能说点实在的?”我见他没反对,便接着说:“以你的天才,难道看不出大瀚朝是真要完了?”
  他道:“不错,大瀚岌岌将倾,又如何?”
  我道:“我和你虽没情谊,但沈识微拿你当朋友,就这一点,我真不信你是个道学腐儒。你还记得我们才认识那天吗?你劝我们脱任侠道时,口口声声看在百姓份上,可没提什么报效朝廷。如今你不用应举,也能帮帮这天下人了,何乐不为?”
  这话说完,我略有后悔,此人是个小学生,我哪壶不开提哪壶,指不定他又要赌气。不意他如今肝火消减了不少,不以为意,反问:“你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王法吗?”
  肇先生把手一展,似两掌间有无形的绳墨:“何谓王法?便是规矩。若天下人都守规矩,自己便能救自己,哪里轮得到吾辈越俎代庖?你且想想,官若廉正,何来千里饥馑,民若和顺,何来遍地烽烟!”他的茶碗底在桌沿上撞出一声大响,几让人怀疑是敲碎了:“不错,你尚知道我小瞧不得!我的确不是为了这一家一姓的江山,但若没有朝廷,何来王法?”
  不待我答话,他急急抢道:“我知道你们为何兴兵做反,无非说如今朝廷倒行逆施,害虐烝民。但以杀止杀,安能杀出太平?你那天也见了破城惨状,所谓义军,难道就不害民?”
  我叹口气道:“但你徒弟本来不用死的。”
  我敢动说降的念头,全是因为那天血泊当中,他神色变幻,说的这句痛彻心扉的话。
  肇先生果然不复方才斗鸡般的神色,肩膀委顿,眼神也闪躲了开去。
  瞧他这模样,我只觉看见了过去的自己。
  他一介书生,又生在栖鹤这样的清平地,怕是头回渡生死劫。犹记我第一次杀人、也是第一次差点丢掉性命时,也像他这样震撼无措,只是老天尚给三分薄面,还没取我身边人的性命。
  若不能趁此刻他最脆弱时攻破心防,以后怕是难如登天了。
  我轻声道:“你既然不在乎江山谁家谁姓,又何必非要我们守大瀚的规矩。如今大势如此,若大瀚来守我们的规矩,是不是能少死点你徒弟那样的人?”
  肇先生将我上下好一番打量,嘿嘿一笑:“没错,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忽然没头没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等你?”
  我板着脸,他沉默许久,沉默得似乎真要耽搁饭点了,方似哭似笑、又似低咆地艰难说道:“因为有些话,我只敢让别人说出来。”
  我道:“这么……”
  却被他一手挥停:“够了!今日谈得够了。秦公子这便请吧。”
  将来要和他当同事,我绝对不要和他一个办公室。
  我起身告退,他也不送,睛光凝结,透过我的脸和紧闭的门,不知道看往什么地方。
  待我锁上锁,才听见他在屋内说话:“秦公子。”他话里终有一丝怅恨:“我若不想降,没人能叫我降。”
  门外此刻,火红花瓣在飞。
  春风隆眷,允冲霄落英绕树三匝方离,文殊奴正站在树下练功,掌面轻拍花瓣,一触便离。见我出来,他道:“爷的事了了。”
  我想着自己简直就是俘虏赶出来了,呸了一声:“什么爷的事?关爷屁事。”这犟鸡公不降,砍的又不是我的人头,爷这又是没事找事来了。
  文殊奴把最后一片红花送与东风,立定身,粲然笑道:“不管是不是,爷出门时眉头紧锁,现在总舒展了不少。”
  接下来匆匆十余日,交睫便过。
  万歧得知陈昉近了,要留下来亲朝圣颜,与我颇多酬和。让人哭笑不得的是,那日我搅了她喝花酒,误打误撞让她以为我也是酒色之徒,反投她所好,拽我征歌选舞,镇日不休。
  文殊奴如今也有点学坏,上谏再也不问“该不该说”,只道是万歧看出我乃沈识微与沐兰田的缓冲隔离带,自然要和我搞好关系。顺着这个思路一想,连带沈霄悬扶持我,也能咂摸得更意味深长。
  除了当智囊,文殊奴更好武。我见门墙之禁已开了豁口,连态度一直不阴不阳的秦横偶尔也来折首营看一眼,索性让文殊奴跟着同练。营中将士水平和篆儿心智水平差不多,也有笨蛋怀疑他女扮男装,一时还有些骚动。
  沐兰田在城北操练马军,沈识微圈在城南,两人遥遥相峙,我的特种兵横在城中。向曲长胖了,黄二开始蓄须。卢峥和薛鲲被派去沿江清剿,平靖道路。曾军师又给我送来了参考书,简直是要逼我上吊。
  利弊权衡之下,英三小姐我再不敢沾惹,躲了几回,她自己也明白过来。万歧虽生理性别为女,但生活作风比多少男人都污,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也不好多交往。最终索性开拔进观白山,名曰休闲养生,实则避是非。我虽满怀歉意,但终无可奈何,就连她在我院中烧焦的那颗树,我也得叫人砍了去。
  肇先生还是客人般住在州衙里,我得空再探了他一次,这回无话可说,东拉西扯半天,他忽然问我他老宅如何,担心他做了一半的机关兽受潮损毁,想回去看看。
  范文程劝降洪承畴时,洪承畴咆哮骂贼,此刻梁上一块燕泥落在洪承畴的衣袍上,洪承畴忙拂了又拂。范文程据此回禀皇太极,说洪承畴对衣物尚且如此爱惜,况且自家性命,既然舍不得死,就必降大清,事后果不其然。
  我找到了点范文程的感觉,心道接下来顺理成章,只等沈识微和他谈妥条件,领他去见沈霄悬,再给陈昉磕三个头,肇先生这真皋奸就当上了。为了再放出积极信号,我忙拍着胸脯答应去找黄大师兄说情,就算黄大师兄不答应,我自己也敢做这个主。
  春天前半截尚有冰鳞霜刺,后半段滋味方最肥美。
  这钵丰腴春光里,战事不频,诸般顺遂,说来没什么可抱怨,但我却总有点隐隐的焦虑。这滋味就好像大考将来,却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还在一个劲地摸鱼。
  折首旅的将士提井水在院中冲凉。徐姨娘让篆儿送来新衣,已是用的夏布了。


第74章 
  果然出事那天,我在和万公子喝酒。
  万歧总请我喝酒,我不得不打了听下她的底细备备课。
  原来万化城的权柄握在三姓七家手里,万歧这一姓叫做“仙山万”。
  东海有仙山,遍生香草,名曰葛岛。土著自称“蔓蔓”,缁衣藏锦,披发簪兰,男不娶女不嫁,以外祖母为尊,精绝手工。
  “仙山万”这支蔓民两百多年前迁居大陆,改汉姓,从汉俗,但毕竟淌着母系社会的血,“仙山万”里厉害的女人说得上话。
  但说得上话,也仅限于好好说人话,万歧这般颠倒雌雄、离经叛道的,还是骇世惊俗。
  说来我和万歧其实没啥好聊。
  说诗词歌赋我不会,谈美剧动漫她不懂。游宴斗酒、挟弹骑射,聊到最后,话题永远都落回在“女人”身上。
  没有比和一个女人聊女人更尴尬的事情了。
  如果有,那大概是现在这个女人跃跃欲试和你聊男人了。
  蔓民自宅宴客时不穿黑袍,单着袍下的重锦绣衣。万歧今日素着一张脸,看着年纪更小,竟有几分清纯的意思,一张嘴却呜呜跑小火车:“昔年大靖春江碧波两道最产好兔儿,碧波贫家子弟将及舞象之年,父母张罗契兄直如嫁女,可惜未能躬逢其盛。如今临海虽勉强留有三分风雅余韵,但仍是求一狡娈竟倍难于得一美姬。”
  她身边的一个细腰大胸的姑娘不干了,扑进她怀里打滚:“爷又说这话!横竖我们就都没蝉哥哥值钱!”万歧道:“拈什么酸?让秦公子笑话。”嘴上这么讲,手却上下揉,那姑娘露出雪白的小牙尖,在她锁骨上气哼哼咬了一口,万歧笑着哎哟了一声。
  两个漂亮姑娘现场起腻,端的赏心悦目,但屋内还有个男人,却似乎不像我这般爱看。那蝉哥哥傅粉描眉,双陆子轻敲着棋盘,笑道:“我跟爷说她不忿,爷还不肯信,现在当着爷的面也敢耍痴卖疯了。”一边转过脸来,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早被杀得丢盔弃甲,思索许久也不得法,索性胡乱下了一子。
  万歧此行除了驮马仆从,居然还带着两女一男三房姬娈,为示和我不是外人,我们厮混了没两天,她就通通叫来席前献艺。两个姑娘一个擅曲,一个擅琴,剩下个小伙子舞得剑器,打得好双陆。
  常说中国古代对同性恋其实挺宽容,但这段时日近距离观摩下来,我倒觉得谈不上什么宽容不宽容。
  甚至似乎也谈不上同性恋。
  因为其中一方压根就不怎么算人。养几只美猫萌犬,有几个主人还要特地分一下公母?
  万歧撸猫般抚摸着那姑娘光滑柔嫩的背脊:“莫气了,若说容貌,衔蝉还比不上你。但要见见秦公子家文殊奴,保管你愧杀。”
  我正沉思,听提起我的名字,抬起头来:“啊?”
  万歧道:“下回也叫文殊儿进来饮一杯吧。这等绝色,让他在廊下和那些粗物同坐,秦兄也太不怜爱了。”她笑吟吟又摸了把那姑娘:“秦兄那两个妙童,临海数斗金珠也别想寻来。”
  ……脚袋马袋!
  我和文殊奴不是那么回事!
  我急了,忙辩解:“他不是……”,却突然发现她话里更让人惊讶的意思:“等会儿……什么两个?”我诧道:“合着篆儿也算?”
  篆儿这么个撒尿和泥的熊孩子,还有人能打他的歪主意?
  饶算万歧是根老油条,这时也接不上话了。倒是她怀里那姑娘吃吃笑起来:“瞧吧,爷,这世上到底有不贪色的好男子。”
  这就很尴尬了。
  好死不死,文殊奴偏还挑这会儿来叫门。
  他轻敲了三下门,唤道:“爷。”我现在哪能出去见他,只得更不怜爱地喝道:“怎么了?说!”他道:“向公子来寻爷。”顿了顿又道:“叫爷一定出去说话。”
  按向曲的德性,若平常事哪有一定叫我出去的,早咋咋呼呼自己进来了。
  我心中顿生不香的鱼干。万歧也换上了肃容,站起身送我。
  告辞出门,见向曲正勒着马在大门外踱步。一见我露面,远远便大叫:“秦师兄,不好了!”待我走到跟前,他凑到我襟前耸耸鼻子:“你还有心喝酒?那姓肇的跑了!!”
  不香的咸鱼干终于翻了生,可万万想不到是这样。
  我叫道:“什么?!”
  肇先生明里暗里和我说了好几次想回故宅住。我心说武侠小说里脾气古怪的高人一般都要顺毛撸。关哪儿不是关?监视居住也一样,何不卖他个顺水人情,体现解放军政策好。
  黄大师兄谨慎,并不太愿意,被我半讹半赖得没法,到最后闭着眼叹了声“唉”,我全当他是点头了。念及肇先生有点功夫,抓他时他就露了一手,我还派了折首旅最优秀的学员当看守,黄大师兄又再叫来两个入馆弟子带队。
  今天才是肇先生搬回旧宅的第二天。
  我急道:“怎么跑的?守卫呢?干什么去了?”
  向曲道:“还真不怪守卫。今天送饭时发现宅子里没人,找了好几圈,你猜怎么着?他水井里居然藏了条土道,直通长言溪。”
  我气的踹了墙壁一脚,文殊奴正牵了马来,我劈手夺过缰绳:“赶紧去找!”
  向曲也上了马,七分同情兼三分畏缩地说:“这个吧,他昨天的晚饭没动过,大概跑了不止一两个时辰了。秦师兄,要是找不到,你千万想个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难道我也跑了算了?
  我正想回答,却听向曲咽了口唾沫:“……不然这娄子,我怕你也要挨军棍。”
  虽是非常时期,但沈霄悬鼓励栖鹤城民照常生产经营,长言溪上不知往来多少代步和贩货的船只。肇先生随便爬上一艘,一来没监控,二来我们连他具体什么时候跑的也不知道,真不知道找哪个神仙问路。他那副万军旧血的长相打眼,百姓又忌惮真皋人,但满城张了榜,却没有一个人揭。我们心急火燎、刨地三尺地折腾了五六天,到底一无所获,如今不承认也不行了——我是真把人给丢了。
  沈霄悬雷厉风行,秦横也是个较真的人,城外缉的文书一放,追责贴着脚跟就来。
  说来自打中学毕业,我就再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挨过骂了。
  这天天气不坏,碧空如洗,州衙里外都照得亮堂堂。沈霄悬和秦横坐在上首,能来的濯秀亲传都在,还有一大票提拔上来的入馆弟子、军中主事的军官将领,坐的站的满地人,就连院中那几棵树上的黄莺儿都比平时多。
  中学时我被叫去走廊罚站,还有股中二气做支撑,觉得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慷慨悲壮,并不很难过。现在我只觉得既丢人又后悔,暗暗在心里自己抽自己嘴巴。
  秦横私下已经教训了我三四回,但堂上这几句“刚愎颟顸”还是骂得声若霹雳。等骂完一宣判,我登时感觉更糟糕,恨不得把一米九的块头缩得跟郭敬明一样小,蜷进自己脚跟下的影子里。
  罪魁祸首秦湛领二十军棍活该,但却还牵连了一大片。看守的军士和两个入馆弟子只是罚饷,尚能补救,黄大师兄却也被断了五棍。
  我喉咙里忍不住滚出来声“哎!”,忙又死咽回去,现在若说什么“不管他的事,我替他挨打”,怕事情要变得更坏。
  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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