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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金枝欲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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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战?”李望舒对耶律齐所言深表怀疑。
  两国不是没有签署过停战协议,但每次不是在金辽国力极其衰落就是在其忙于内乱之际,一旦金辽恢复了元气便会卷土重来。
  不过如今的这位金辽可汗倒是个奇人,五年前三王叛乱之际他亦没有提出休战,当年南院大王耶律保德联合中京和西京的两个藩王发动兵变,叛军已经兵临城下硬是让他扭转乾坤,活捉了耶律保德。
  时至今日金辽早已摆脱困境恢复得差不多了,现在却要提休战,李望舒实在是摸不透这人葫芦里的药,他可不敢随便冒险。
  耶律齐见雷阙未开口而他身边霞明玉映的少年已经早一步开口了,这种大不敬的行为丝毫没有引起雷阙的反感,便知这少年定是金将军口中的第三人。
  那日金将军传回的消息中说可能找到了小弟,他看到了一个胸前有蝴蝶胎记的孩子,那孩子和大周都尉雷阙还有一个不知名的翩翩少年一起在溪边玩闹,随即父汗便让他和四弟以商讨休战为名一起来探查一番。
  小弟是父汗最宠爱的蝶妃所出,因为五年前的那场叛乱还未满月便让人掳了去,下落不明,在活捉耶律保德后,父汗亲自审问仍毫无所获,最后便派了大将军金勇多方查探,终于知道孩子被丢弃在了与大周接壤的密林中。
  消息一出,父汗和大多数人一样认为这孩子凶多吉少,唯有蝶妃一人坚信那孩子还活着,只要没有见到尸体,就还有一线生机,自觉愧对蝶妃,父汗便让大将军继续探寻,没想到真就找到了。
  金勇没有亲眼见过那个胎记,他将消息传回来,希望有个见过这胎记的人确认这孩子的身份。
  当年孩子出生时他和四弟都抱过小弟,也见过那胎记,最重要的是他和四弟是蝶妃一手带大的,绝不会伤害这孩子。
  他们兄弟俩是一母同胞,他们的母妃当年为救可汗挡了一箭不幸殒命,留下他们兄弟俩相依为命,蝶妃可怜他们在牙帐中无依无靠便向耶律保良请命自愿照料他俩,他们知恩图报将蝶妃视如亲母,此番觅迹寻踪多年的幼弟终于有了消息,他们定要将人带回来,让蝶母妃母子团聚。
  “不错,”耶律齐收回思绪,言归正传,“父汗希望两国之间少些摩擦,多些合作,希望此举能惠及百姓造福于民。”

  第 25 章

  “兹事体大,本将需上报朝廷,待陛下定夺,两位王子既远道而来姑且先在营中住下,有事不妨明日再议。”雷阙掷地有声地说着,听不出喜怒。
  “大哥你,你别再瞪我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我这不也是心急乱了方寸嘛。”安顿妥当后,耶律沙立刻向黑着脸的哥哥解释。
  “我们不过是先来确认孩子的身份,若真是小弟,自是要寻机会让他认祖归宗的。”耶律齐又瞪了弟弟一眼,“你这么沉不住气,若是让雷阙看出端倪说不定他会从中作梗。”
  “大哥你想多了,我看那姓雷的将军不是那种人。再说那孩子一看就是我们小弟,那媚眼之间有着和蝶母妃一样的清新脱俗,发脾气时又像极了父汗的龙骧虎视。要我说不必那么麻烦,我们直接把人带回去得了。”
  耶律齐闻言迅即警惕起来,义正言辞地制止弟弟,生怕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乱来:“老四,你万不可有此念,雷阙对此子视如己出,若强行而为,恐引起雷家不满,你可不要率性而为,给我们金辽惹祸上身。”
  耶律沙撇了撇嘴:“大哥也太过小心了,再者这可是我金辽的王子,他们凭什么霸着不让我们把人带回去。”
  “小心驶得万年船,雷家可不是普通的世家门阀,那可是在周帝面前说话极有份量的家族,轻易不可开罪的,若这孩子真是我们小弟,定然是要投石问路,先探雷阙的口风。”别说耶律齐了就是他们的父汗对这个肆意随性的儿子也经常是头疼没辙,耶律齐只能好言相劝,将道理一一言明,好在耶律沙虽是个暴脾气但也不是不讲道理的。
  “你说那两个打的什么主意?”
  看李望舒一脸严肃的在和自己讨论着正经事,雷阙只能悻悻地压下多日的念想收起自己的小心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以不变应万变,量他们也翻不出天来。”
  “那就这么让他们住在营中?”
  趁着李望舒不注意,雷阙将人一把搂在怀中偷了个香耐心解释道:“把他们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总好过让他们在暗地里给我们添乱。”
  “这是牛乳糖,哥哥特地给你带的,尝尝。”竖日一早耶律沙一脸憨笑地拿出来一包牛皮袋装着的糖果递到雷诺面前。
  小家伙一点不领情,皱着眉头,一把拍开了这个曾对自己动手动脚的怪人的手。
  “雷诺,不可以没有礼貌。”雷阙大声呵斥着,要成为一个普通的孩子,必要的人际接触还是需要的,雷诺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军营中,总有一天要随他回京的,不能拒所有人于千里之外。
  “父亲。”雷诺撅着嘴好生委屈,这个怪人昨天就想摸他了,今天更是给了他包不知是什么的东西,还笑得那么难看,他自然得防备着。
  李望舒接过耶律沙手中的糖,拿出一颗放入自己口中,顷刻间口腔中奶香四溢,摸了摸雷诺的头,将牛皮袋递给他:“吃吧,这个糖可好吃了。”
  见李望舒吃了糖,雷诺也学样拿了颗放在口中,顿时眼睛一亮,一口气吃了三颗。
  “好吃吧,还不谢谢叔叔。”
  “不不,不是叔叔,是哥哥,叫哥哥就好。”耶律沙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期待不已,羞涩地纠正着李望舒。
  “谢谢。”雷诺说着拿出一颗糖给父亲,雷阙张嘴吃了。
  一旁的耶律沙等不到雷诺的那声哥哥有些失落,不过看到雷诺肯吃糖了,还是很开心。
  知道儿子喜欢,不过为了儿子能有口健康的牙齿,糖可不能多吃,雷阙伸手从儿子那里拿走了牛皮袋,绑在他的腰带上,而后开口道:“以后一天只准吃一颗。”
  “嗯。”雷诺向来对雷阙无比盲从,他没有问原因也没有反驳,便乖乖应下了。
  耶律齐看着如此乖巧的孩子,想到他从小不知吃了多少的苦鼻尖发酸,眼睛也跟着酸楚了起来。
  这眼神不对啊~,李望舒看着金辽这两兄弟的所作所为觉得哪都不对,暗自琢磨了半天,答案始终指向一处,可李望舒仍然想不通,一个小小的孤儿怎么就会和金辽的两个王子扯上了关系?但不论从哪方面想这都是最说得通的。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雷阙看着李望舒好半晌一动不动专心致志的甚是奇怪。
  “我在想那两兄弟的来意。”李望舒抬眼看着雷阙答道。
  “他们的目的可不仅仅是面上那么简单。”
  “他们似乎是为了雷诺而来的。”李望舒缓缓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耶律沙说特地带了糖来给雷诺,说明他们早知道军中有个孩子,看他们两个对雷诺也没什么恶意,不但没有恶意,似乎还想着法子要亲近他呢,这很不寻常。”
  雷阙连连点头,他也看得出来这两兄弟打从第一天来就借机接近雷诺,这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忧心,如今连李望舒也渐渐理出了头绪,看来并非是他自己多心,也许这两人真是冲着雷诺而来的,这或许和雷诺的身世有关。
  “看来是时候去会一会那两兄弟了。”
  “我和你一起去。”李望舒真心疼爱这孩子,他也想弄清楚心中的疑惑。
  “大哥,我都看清楚了,没错。”
  耶律齐看着弟弟兴冲冲地回来,已经能断定雷诺就是他的弟弟,错不了,还没来得及开口细问,耶律沙已经呱噪的把什么都倒出来了:“大哥,我是趁着小弟洗澡之际悄悄偷看了下,那胎记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雷诺就是我们的小弟没错。”
  “你们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雷阙同李望舒刚到两人的营帐外便听到了耶律沙的那番话,知道了雷诺的身世,忍不住径自走进了营帐。
  耶律沙不假思怒斥道:“你们大周之人竟如此无礼,偷听别人说话。”
  “我儿子的事我有什么不能听的?两位是不是该好好交待一下了。”雷阙毫无被当场抓包的尴尬,反而义正言辞地要两人坦白来意。

  第 26 章

  耶律齐见事情已然浮出水面,也不再隐瞒,大大方方将他们此行的目的娓娓道来,过了很久都没有得到雷阙的回应,在心中暗自做下最坏打算的时候听到了雷阙淡淡的吐出了三个字:“知道了。”
  这是何意?他是不想把孩子交出来?还是要时间考虑?接下来要怎么办这总得给个准话吧。耶律齐心中愤愤,却也不敢在明面上催促雷阙,他怕一个不好弄巧成拙反倒坏事,这么想着也就眼睁睁地看着雷阙丢下这三个字带着李望舒扬长而去。
  “你是如何打算的?”李望舒见雷阙一直没有开口,有些担心,他轻轻抚摸着雷阙的后背,雷阙对于雷诺的感情李望舒心中明镜似的,就算对待亲子也不过如此,要割舍这份父子亲情谈何容易,可孩子的血亲已经找上了门,万没有不让孩子认祖归宗的道理。
  李望舒等了许久见雷阙仍无开口之意,变直接了当地问了:“你会让雷诺跟耶律家的那两兄弟回金辽吗?”
  雷阙抬起眼皮,慢慢开口,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我不可能拴着人一辈子,他自是要回去认亲的。”
  父亲不要他了,父亲要把他送给那两个怪人,雷诺眼中滚落下豆大的泪珠,他本来是刚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想拿来给父亲看,不想却听到了父亲要让他认亲的话,他当时头顶如同劈下一道惊雷,整个人都虚脱了,他不知如何是好,昏昏沉沉的回到了自己的小营帐中。
  这是前阵子父亲亲手给自己做的,里头搁着父亲亲手为他做的小书桌,小凳子,这阵子他开始学写字了,父亲说大人的桌椅对他来说太过高大,很不适合,便亲手给他做了套小小的。
  “你真舍得?”李望舒有些诧异,他没想到雷阙会如此轻易的放手。
  “不舍得,”雷阙摇了摇头,“但我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剥夺了孩子认回生生父母的权力,日后他若仍愿意认我这个父亲,我便去求爷爷让他入我雷家族谱,他若想留在自己父母身边我也绝不阻拦,一切但凭他自己的选择。”
  李望舒听着红了眼眶,可惜雷诺走得太急没有听到这番话,他自以为父亲要把他还回去,不要他了,可他却不知道,父亲是不想让自己的想法强加与他,不想他日后后悔,他这是要让儿子自己选择未来的路,这才是雷阙对儿子的宠溺。
  当晚用晚饭的时候雷诺没有出现,雷阙让人将饭菜送到了雷诺的帐中,第二天用早饭时雷诺还是没有出现,向来不缺席用膳的雷诺连着两顿没来吃,李望舒有些担心,便亲自提着食盒去送饭了。
  进了帐中,李望舒只看到小桌上吃得空空如也的盘子,却始终不见雷诺。
  李望舒放下手中的饭食,看到一张纸压在空盘子下面,他拿起来看了看,神情骤然严肃眉头紧蹙,冲出营帐,随便抓了个路过的将士,一把将纸塞进将士手中:“把这个给雷将军送去,快。”
  将士眼看着李望舒头也不回风一般跑出了军营,不敢耽搁,寻着雷阙而去。
  雷阙盯着满是叉叉的纸黑面神似的煞气尽现,随即安排人手四散寻找。
  李望舒奔跑着找了一路,他四下张望,生怕和雷诺错过了,终于在拐角处的一颗大树下发现了蹲着默默流泪的雷诺。
  “跟我回去吧。”李望舒拿出锦帕给雷诺擦了擦眼泪。
  “不要,父,父亲,不,不要我了。”雷诺抽抽嗒嗒哭得泣不成声,好不容易才把话说完,他站起身,背起小包裹,继续漫无目的地前行。
  雷诺的倔强李望舒虽未亲身体验过,但也是如雷贯耳,他拦不住这小狼,又担心这孩子一个人在外出了意外,只能选择陪在其左右。
  想他太子殿下久居深宫,从未独自一人出门在外,稍稍跑了两步,便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如今他也不知身在何处,一大一小饥肠辘辘正大眼瞪小眼。
  “大哥你看,在这边陲小镇竟有如此俊朗的少年。”说话者摸了摸鼻子,笑得一脸阴险。
  那大哥脸上有条刀疤,从左眼斜贯而下,分割了整张脸,他使了个眼色,说话的人立时便了然了。
  他绕道走到了李望舒和雷诺的面前:“呦,这小娃娃真是可爱。”
  李望舒见来人是个穿戴整齐的书生,便也少了些许防备。突然腹中擂鼓大作,李望舒有些羞赧,不好意思的偷偷瞟了眼来人。
  “公子如若不嫌弃,在下这儿尚有两个馒头。”来人将两个白面馒头递到了李望舒面前。
  李望舒见雷阙从早上开始就没吃过东西,来人并无恶意,便收下了馒头,自己先吃了一口,等了一会见毫无异状,便将另一只给了雷阙,饿坏了的小家伙立刻大口大口吃了起来,来人怕孩子咽着,伸手递来了水袋,雷诺咕噜咕噜喝了起来,突然想到李望舒也是陪着自己滴水未进的,便将水袋递给了李望舒。
  就着冷水吃了馒头不到片刻雷诺便窝在李望舒怀中睡着了,而李望舒也觉得眼皮子很沉,越来越沉,渐渐地闭上了眼睛,也跟着睡了过去。
  “大哥,我就说这两个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别人给的东西是那么好吃的嘛。嘿嘿,这馒头中无异,但这水却是下了蒙汗药的,这回我们可得好好赚上一笔。”书生模样的男子搓着手,一脸猥琐,早已不复方才的彬彬有礼。
  刀疤脸和这书生原是两个江洋大盗,专做这杀人越货,掳男劫女的勾当,这一大一小落在这两人手中也只能是自求多福了。
  耶律兄弟被周营的一阵喧闹给惊动了,出了营帐听说自家小弟丟了,齐齐找上门与雷阙理论。
  “将军若是有话不妨直说,何必谎称孩子丢了。”这次开口的不是向来冲动的耶律沙,而是处事稳重的耶律齐,他听到消息憋了一肚子的气,进帐便开门见山埋怨起了雷阙。
  “雷诺不是被人藏起来的。你们自己看看,他是留书出走的,”小圆子愤恨不平的将雷诺的留书丢给耶律兄弟俩,他的主子追着孩子也不见了,归根究底都是这两兄弟惹的祸,“若不是你们不请自来,也不至于把雷诺给逼走了。你们哪来的立场对雷将军说三道四的?”
  小圆子那可是东宫头一号红人,在东宫向来是横着走的,说话这架势这气势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架的,耶律两兄弟也被唬得一愣,半天才回过神来。
  “找人要紧,有什么能帮上的,雷将军不必客气,尽管开口,我们兄弟二人在所不辞。”耶律齐自知方才失言在先,放下身段率先松口打破僵局,找到人才是最重要的,别的事都可容后再议。

  第 27 章

  当李望舒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身陷一个大铁笼中,懵在当场,随即想起他是在吃了一个书生递来的馒头和水后才睡去的,惊出一身冷汗,看到拉着自己衣摆仍然酣睡着的雷诺总算松了口气。
  李望舒看了看左右,周围有四五个大笼子,每个都关着不少像他这般年纪的少年。
  “把门打开,准备开市了。”
  李望舒听到一个尖锐的喊声,随后便是铁门摩擦地面的“滋滋”声。他疑惑地呢喃:“开市?开什么市?”
  “人市呀。”挤在李望舒身边的一个少年弱弱地回了句。
  “人市?”
  “嗯,我们都是吃了别人给的东西,被蒙晕了抓到这来的,等下就会有买主来挑人,挑上的就会被卖了,几天都没被挑上的就会成为他们发泄的对象,动不动就会挨打,一天只给吃一顿饭。”
  李望舒看着少年破了的衣袖下露出的一节布满鞭痕的胳膊,有些伤口化了脓,被胡乱的上了些药,黄色和着血的脓水加上白色的药粉混合在一起很是恶心,让人看了胃中直泛酸水。李望舒连忙别过视线,问起了少年的名字,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原来这少年名叫陈安,是大周某边陲小镇上一个小酒坊老板家的幺子,那日出门与朋友叙旧晚归,为了快些回家,抄了条乡间小路结果不慎迷路,走了一夜,饥寒交迫之际得好心人相助给了个馒头和水,不想吃了之后便落得如今这番田地,他可以想见他家爹娘找不到人必然是心急如焚。
  听了和自己如出一辙的故事,李望舒眼角抽了抽,民间到处是套路,让人防不胜防。
  雷诺揉着眼睛环顾四周对着身边陌生的环境和人眼中尽是迷茫,他抓着李望舒衣摆的手更紧了几分。李望舒感到孩子明显僵硬的身体,知道孩子一定是害怕了,他轻轻拍着雷阙的后背,安抚着。
  “呦,柯总管,今儿是吹得什么风,您老怎的亲自来了。”李望舒耳边再次响起了一阵尖锐的说话声,听着很不舒服,他本能的晃了晃头,便见声音的主人领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朝笼子这边走来。
  “没办法,王爷对上次那批人不甚满意,只能柯某人亲自来一趟了。”
  “柯总管,您这是能者多劳,王爷可是一天都离不得你的呢。”人市的老板一路溜须怕马。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柯总管挨个笼子看过来,不时点出几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那样子像极了逛市集时看到喜欢的东西和摊主说“这个要了,把他包起来”那样随便。
  待走到李望舒所在笼子时,他对着李望舒上下左右细细打量了下,点着头甚是满意,口中还念念有词:“这次的确实不错,这个也要了,就这些。”
  老板搓着手边皮笑肉不笑地点头应是边吩咐手下人将方才被选中的少年带出来,自己则引着柯总管往内堂去了。
  “啊~”一声大叫引来了各方探寻的目光。
  只见那打手模样的壮汉捂着血流不止的小臂,惊恐地盯着笼中的孩子。
  “呸,呸,”雷诺吐出一块咬下的肉,咂了咂嘴,用衣袖擦了擦满嘴的血迹,眼中凶光毕现,“不好吃,臭的。”
  陈安吓得脸色铁青,微不可见地慢慢向旁边移了移,一时间李望舒身边空出一大片的地方,看着蜷缩在角落眼中充满防备的笼中众人,李望舒有些无力,为雷诺不值,也为雷诺担忧,多好的孩子,却被人当作怪物那样的看着,敌对着。
  “发生了什么事?”尖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老板和柯总管闻讯跑来一看究竟。
  被咬的打手愤然诉说着事发的经过。原是他准备将李望舒拖出铁笼时,雷诺为了保护李望舒将他咬了,雷诺本就野性未训,如今又是使出全力,便生生撕扯下了一块肉。
  话未说完,只听“啪”的一声那打手被老板赏了一巴掌:“没用的东西,连个孩子也对付不了,只会浪费米粮,丢人现眼的东西,滚。”
  柯总管眸光微动,对老板说道:“梅老板何必动怒,这孩子我要了。”
  梅老板有些惊讶地看着柯总管问道:“可这孩子他……总管真要?不后悔?人市的规矩,这买定离手,概不退换。”
  “嗯,要了,”柯总管知道梅老板怕什么,是他自己要买下这孩子的,将来是好是坏,自不会再来退货,“规矩我懂,我不会让老板为难,你放心吧。”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汝南王府的总管自是不同凡响的,嘿嘿,嘿嘿。”梅老板想到能多做成一笔生意,先前的不快早已散尽,笑得面无二两肉,无比奸邪。
  营帐之中,雷阙看着微弱的烛光,眼神涣散,整整两日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追着他离家出走的儿子已经有两日音信全无了,他不知道李望舒是不是找到了雷诺,他将人手分为数队,向着四面八方发散寻找,从方圆百里向外扩展到五百里,仍是一无所获。
  一阵风吹过摇曳的烛光突然熄灭了,只是一瞬又被人点亮了,透过点点光影,雷阙看到了两个人影,他点燃了帐中所有的蜡烛,整个营帐亮如白昼:“泰叔,您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泰阿和刘星,他们紧赶慢赶午后便赶到了营外,他们四处寻了下未找到太子,在听到巡营将士议论说雷将军表弟失踪后,两人便觉不妙,决定趁夜来见雷阙。
  雷阙见两人隐匿行踪便知多半是宫中有事,果然不出所料,泰阿直截了当的问了李望舒的事,雷阙也不隐瞒,一五一十清楚交待了。见雷阙双眼血丝,嘴角上火,也不再多言,只说他们会帮忙找人,便消失在夜色中了。
  在宫中陪读多年,雷阙自知皇后手下能人辈出,见两人并未揪着李望舒微服出宫的事不放,只道会出手相助,总算稍缓了躁动不安的心情。
  被选中的几人挤在一辆马车上,三面铁皮包裹,唯一的没有铁皮包的一面也被两个彪形大汉守着,马车一路颠簸着,车内稀疏的空气中夹杂着不少汗臭味,李望舒被这味道熏得头顶直冒金星。
  不多时便到了目的地,柯总管让人将这些新来的少年安排到了储秀园,交由专人负责看管。
  “怎么还有个娃娃?”
  “曹妈妈,总管说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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