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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初不哭-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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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初不哭》作者:风载云旗
文案:
玲珑冰雪玉琢心,世上几许人?明月井旁低檐下,那年尘事无语随落花。
杜宇声声清泪啼,寂寞辞君去,绣湖岸边水空流,夜半凄风谁怜忆昭华?—沈澈
紫衣骏马宝剑,禁城十万羽林。日落不见江陵岸,冬雪满空泪沾巾。几度梦初心。
醉里长生恨别,醒时惘却前尘。千年朝暮西陵畔,松风阵阵细语吟。麒麟待归人。—赵元初
犹忆江南月下潮,风姿矗立,任罗衣轻飘。若非人间浮生梦,便是谪仙天上来。
如今烟雨夜声潇,青衫不见,空余凭栏岸。一曲琴音红尘断,万里长风鸿雁绝。—戚飞羽
宫宇亭台,红墙深倚,高楼独望天涯路。杨花欲伴东风去,却恨春归无觅处。
青盏茗香,浅承朱颜,幽幽心事换流年。也慕芙蓉出清水,奈何早把风尘误。—陆文琪
内容标签:怅然若失 因缘邂逅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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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沈澈是半夜三更被叫醒的,因为就住在府衙后院,值夜的衙役一接到案情就来通报,所以刘大人急急忙忙连夜赶回府衙的时候,沈澈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现在有多少人手?”刘大人急匆匆问道。
“十五个兄弟,能来的都来了。”
“那就走,快去陆府!”刘大人边整理着衣冠一面又看了沈澈一眼,不禁皱了皱眉头,“你就穿这点衣服?”
大冬天的半夜,最冷的时候,衙门的官服里面却似乎只有一件单衣。
“习惯了,也不觉得冷,请大人上轿。”沈澈快速回着话,一边上了马。
“沈捕头,可是俸禄不够用?”等上了路,刘大人掀开轿旁的帘子问道。
沈澈一笑回道:“属下平日开销多,省不下银子。”
“你?你能有什么开销?”刘大人惊奇地打量了沈澈几眼,一个尚未成家的年轻人,钱能花在什么地方?而且这个下属自己是知道的,平日行事规矩有度,乱七八糟的地方从来不去,也没有嗜赌的习气。
“请兄弟们喝酒吃饭就能花掉不少,再说京城的东西贵。。。”沈澈不好意思地笑着。
刘大人立刻就知道了问题所在—俸禄几年没加过了。可是自己的手下竟然大冬天没件像样的衣服,总不是个事。
陆府灯火通明,刘大人远远看到,微咳一声:“沈澈,一会到了陆府,切记千万不能称陆公公,要说陆大人。”
“属下知道!”回答得简单明了。
虽然人已经出了事,半夜突然“西去”,但称呼上绝对不能出错。陆公公生前位高权重,一来是三朝元老,二来当今皇帝能够即位,也是陆公公在先帝面前使了力气。
不过,虽是公公,但生前最恨这个称呼,所以朝上朝下都称呼“陆大人”。
御赐一等侯爵府,占地面积广大,下人自然也不少,让沈澈感到有些意外的,是虽然出了这么大的事,陆府俨然不乱。
门口的灯笼已经换成了素白,护院的兵丁在大门两侧一字排开,每边站了十人,全部持枪戒备,刘大人的轿子才一落地,就有人迎了出来:“小人陆福,掌管府里琐碎之事,已恭候刘大人多时!”
掌管琐碎之事是句客气话,主旨是点出自己陆府管家的身份。
“快引本官入内查看!”刘大人顾不上客套,疾步便走。
沈澈紧随其后,一面问道:“陆总管,陆大人可有家眷在府中?”
陆福道:“我家老爷向来独身,怎会有家眷?自然是没有的。”
“那陆大人突然身故,这一个时辰内便是陆总管在料理主事了?”
陆福虽然话语恭敬,举止有礼,但也看不出能让偌大一个府邸临变不乱有条不紊的本事,甚至一路往里,看到下人们都换上了黑色服饰,手拿白布在张罗布置。
“小人哪有这个能耐,这会是陆公子在主事!”陆福忙道。
刘大人听了也是一愣:“陆大人不是没有家眷,陆公子又是何人?”
陆福一拍脑袋:“是小人一时心急忘说了,陆公子是老爷的义子,也住在京城,老爷出了事,小人急忙派人去把陆公子请了过来。”
说罢陆福停住脚步:“里间便是老爷的卧室,老爷便是在这里。。。这里。。。”
刘大人一摆手径直入内,一阵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刘大人不禁紧皱起眉头。
“这位便是府衙的刘大人?”
说话的人长身玉立,眉目清秀,态度斯文有礼。
“阁下是。。。”刘大人明知故问。
“在下陆文琪,半夜突然获悉义父被害,便赶了过来。”
“哦,陆公子既然立刻就到了现场,可有所发现?”刘大人说着便向里面看了看,看到地下一大片血泊。
“待刘大人看过现场之后再详谈不迟。”陆文琪说起话来也是有条不紊,大概与行事能力不无关系。
带来的仵作立刻验了尸,陆大人的死因十分简单,被利器伤在颈上,片刻间便流血而亡。
“既然陆大人半夜突遭暗害,陆公子怎么不多安置些人手在此处戒备?”沈澈问道。
府邸门口安排了不少人,这间做为第一现场的卧室却只有陆文琪一个,未免奇怪。
“人多手杂,万一破坏了此间格局,刘大人来了岂不是要责怪?”陆文琪谦卑地道。
刘大人正待点头,陆福突然道:“这位大人有所不知,以陆公子的身手一个人能顶得上十个府中兵丁,所以有陆公子在这里,再周到不过了。”
“陆总管这话,是要让两位府衙的大人笑话在下了!”陆文琪赶忙对陆福使了个眼色。
沈澈心里一动,不由仔细打量起陆文琪,大概是为了给义父服丧,也已换了一身白衣,神态平和,看不出多少悲伤,只是眉眼过于俊秀,所以不经意地眨眼转眸,都有一种特别的神韵。
陆文琪避开了沈澈的视线,道:“刘大人方才问在下可有所发现,在下倒是的确捡到了一样东西。”
东西放在桌子上,是一张浸透了血的纸,上面还有几个依稀可见的字。
这是一张进京城城门的路条。
“原本是折好的,在下怕血迹一干难以展开,便擅自先展开了。”陆文琪解释道。
“昨日下午西城门开出来的。”沈澈看了看道。
刘大人也仔细辨认了一番,也只能辨认出这个唯一的内容。
回了衙门,刘大人第一件事并不是坐下分析案情,而是拿出一把钥匙进了库房。
“大人这是要干什么?”几个衙役面面相觑。
“说是库房,其实就是个杂货仓,里面乱七八糟,大人不会这时候想起去收拾整理吧?”有人道。
“收拾东西让谁去不行,还非得大人亲自动手。。。”
“哎,这你就不懂了!里面放的都是历年来的赃物,没人认领的失物,值钱的东西不少,不是随便谁都能进的!”
刘大人果然拿着“值钱”的东西出来了,说是值钱,其实也就是一件质地还算不错的夹衣。
“沈澈,这个拿去穿!”刘大人不由分说把衣服递过来。
“大人,这,这怎么可以?”沈澈不安地道。
“让你穿就穿,没事!”刘大人摆摆手。
“这个,大人,万一有人来认领。。。”
“我查了一下,这衣服都放了五年多了,怎么还会有人来认领?再放就烂了,给你穿也算没浪费东西。”刘大人不慌不忙地道。
好在衣服不算十分名贵,颜色也不张扬,沈澈穿上,觉得天气顿时没那么冷了。
“皇宫刚刚来了人,带着皇帝的手谕,让尽快查清案情,缉拿凶手归案。”刘大人说。
“这是件大案,朝廷一定格外重视。”坐在一旁的蔡师爷捋着稀疏的几条胡须道。
蔡师爷的住处离府衙远,半夜接到消息赶来,等到了府衙,刘大人和沈澈已经回来了。
“大人在朝中可曾听说过陆大人与什么人不合?”沈澈问道。
一般在深宅大院里发生的命案,多数都有预谋,尤其是陆府这样戒备森严的地方,绝不会是小偷入室盗窃被发觉,临时起意杀人,再说有哪个小偷敢偷到一品官员陆大人的府上?
“怎么,沈捕头觉得那张路条并不重要?”刘大人有些意外。
“路条或许就是凶手失落在现场的重要证物,当然重要,”沈澈停了停,“但那只是寻找凶手的线索,而不是动机。”
刘大人点了点头:“话虽不错,但朝中与陆大人不合的。。。只怕不在少数。”
“哦?”沈澈愣了愣。
陆公公的名声并不是太好,京城的人多数都略知一二,从多年前在老家私占土地修建祖坟开始,糟糕的传闻历年不断,比如提携门生,打压其他大臣,在朝中结党营私,甚至还传过卖官鬻爵的事。有没有被人參过不知道,但在皇帝面前的地位倒是从未动摇过,朝廷仅有的两面“如御驾亲临”的金牌,一面就在陆公公腰上挂着,可见皇帝对这个辅佐了自己登上至高权位的大臣心怀不少感激。
“沈捕头平时只管破案抓人,对朝廷的事不太了解,这样说吧,陆大人在朝中排除异己,不少大臣对此不满,像端王、北靖王、尚书方大人、太常寺陈大人。。。”蔡师爷滔滔不绝,如数家珍。
沈澈忽然觉得要从动机上查找凶手简直就像是大海捞针,难怪刘大人想从路条入手。
“路条是陆公子捡到的,当时只有他一个人守在卧室,该不会其中有诈吧?”沈澈思忖着道。
蔡师爷早就把路条详细看过几遍,道:“东西倒不是假的,而且已近年关,进京的人越来越少,说不定到城门上一问便知。。。只不过说到那位陆公子,究竟是何模样?”
“我看和沈捕头年纪差不多,样貌端正,蔡大人怎么忽然问起这个?”刘大人好奇地道。
蔡师爷压低了嗓门道:“京城一直有传闻,陆公公这个义子并不简单,从小买来,净了身,是陆公公用来讨好皇帝的手段。。。”
刘大人赶忙看了一眼门口,沈澈已经几步过去把门关上了。
“这事可不能乱讲啊,蔡大人!”刘大人直皱眉头。
“我也是半信半疑,所以才问问你们。”蔡大人小声说道。
☆、二
沈澈拿着路条到了西城门打听,守城的小官看着被血浸得骇人的纸,似乎吓得不清,半晌才回忆起昨日下午的确有一个进城的人,而且声音颤抖地承认,路条上的字就是自己写的。
“只有一个人?”沈澈问道。
“入了冬,马上过年,哪还有人往城里来?都是来城里干活的往外走,所以这几天只有一个人进城,错不了,我还奇怪,这个时候怎么还有人来。。。”小官说道。
“记不记得叫什么名字?”沈澈追问。
“这个真不记得了,只记得是个年轻人,还穿了身黑衣服。”
年纪和衣服的颜色实在没什么用,不过沈澈想到了一点,这人很可能已经投宿,如果住的是客栈,那就不难追查。
午时早过,早上又没吃东西,沈澈只好就近找了间小店铺,看了看菜单,不敢乱点,要了两个馒头一盘素菜,就着一壶茶水匆忙吃喝完毕,付了账,两钱银子。
在京城这是最低的午饭价钱,但沈澈还是摇了摇头,要是在衙门旁边相熟的店里吃饭,还能再便宜几分,但就为了几分银子从城西跑回城东的府衙,实在划不来。
这样的事时有发生,甚至一次为了守几个疑犯,和一众兄弟不得已去了就近的餐馆,一个菜就是好几钱。往往越是贵,越不好让跟着自己的兄弟们花费,只好一个人付了账,两壶酒和七八个菜算下来一顿饭不见了好几两银子。沈澈不敢细算这些花销,怕算得清楚了,自己意志消沉,萌了离意却无处可去。三年前张捕头因年事已高离开衙门回家种地去了,至少,张捕头还有个老家,能种地,而自己原本就是京城人氏,想种地连地都没有。偶尔想起自己在城郊的祖屋,沈澈不由感慨万千,当年雁栖寺扩建的时候有居士来谈过,想把这块地纳入寺庙,当然也给出了不错的价格,可母亲留下的遗训是:祖屋无论如何不能卖。
现在时过境迁,自己住在衙门,雁栖寺早已建成,祖屋也荒了。
还好,沈澈今天的运气不错,两个时辰不到就站在了青松客栈二楼一间客房门外。
“昨天下午有个人来投宿。”小二拿出本子翻看着说道。
“有没有出去过?”
“小店不供应饭食,所以这人晚饭前就出去了,早上才回来。”
门一打开,沈澈看到的果然是个穿着黑衣的年轻人。
一身黑色的映衬下,这个人的脸色也就更显得苍白,漆黑的双瞳清明澄澈,在暮色将近的微光中闪着寒冷的光芒。
“你是衙门的人?”黑衣人静静问道。
“你怎么知道?”沈澈扬起眉毛,一脸诧异。
“你露出了半寸暗红色的衣领,这种衙门专用的的布料普通百姓是买不到的。”
沈澈摸了摸领子,自己虽然外面穿着刘大人从库房翻出来的衣服,没想到从领子上露了破绽。
既然是这样,也不用兜圈子了。
“跟我去衙门。”沈澈道。
黑衣人道:“为什么要去衙门?”
“因为在昨夜的案发现场捡到了这张路条。”沈澈取出褐红色的纸。
“昨夜陆府的命案现场?”
黑衣人知道这件事并不奇怪,城中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不错,这张路条是你的吧?”虽是问句,但沈澈胸有成竹。
不料黑衣人连看都没有看,也取出一张纸:“我的在这里。”
这张纸当然干干净净内容清晰,也是昨日下午由西城门进的城,而且姓名也能看清:戚飞羽。
沈澈愣住了,明明只有一个人进城,怎么会出现两张路条?如果眼前这个叫戚飞羽的人和他出示的路条毫无问题,那自己手里的又是怎么回事?
“你昨晚似乎不在店里?”沈澈只好问道。
“既然来了京城,自然要四处看看,夜晚能去哪里消遣,大概没有人不知道吧?”戚飞羽微微笑了笑。
“你是说。。。繁花楼?”沈澈惊讶地说。
“怎么,衙门的大人从来不去那种地方?”声音很轻,淡淡的语气。
沈澈的确从来不去,而且连想都没想过,可以说,沈澈是个规矩人。
所以沈澈没有理会对方的讥诮,而是继续问道:“整晚都在繁花楼?”
“五更才离开,的确算是整晚了。”戚飞羽懒懒地说。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沈澈觉得戚飞羽并不像是那种会去烟花场所消遣的人,而且这个人的眼睛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东西,有点奇怪。这就是沈澈对戚飞羽的第一印象。
繁花楼这会才刚刚开门,一见沈澈进来,鸨母王妈小跑着迎上来:“哎呀这位公子好眉好貌,一定要找个登对的丫头。。。”
沈澈急忙退后,掏出衙门的腰牌亮了亮:“我是来问几句话的。”
一看是官府的人,王妈没了笑脸,但也知道不好得罪,便道:“大人尽管问。”
“昨夜可有个穿黑衣的人来过?”
“是说戚公子?来过来过,还给了不少赏钱。”大概是因为“不少赏钱”,王妈的笑容又回到了脸上。
“他什么时候走的?”
“这个嘛,我也不晓得,得问问昨夜服侍戚公子的迎喜。”
迎喜年纪不大,最多十六七,一双杏眼滴溜溜透着水灵。
“五更过了才走。”迎喜吃吃笑着,红着脸说。
最后沈澈问了一个与案情无关的问题:“他给了多少赏钱?”
迎喜看了王妈一眼,道:“四百两的银票,说是让我拿着好用,特地分了四张给。”
有句话叫作“没吃过猪肉未必没见过猪跑”,沈澈在衙门久了,见的事也多,知道繁花楼抽水极深,几乎是五五分账,若是一整张银票交上去,鸨母找个借口便扣下了。难得这位“戚公子”能设身处地为一个烟花女子着想,给了散票。
戚飞羽是做什么的?怎么会这么有钱?
“难道戚公子出了什么事?”迎喜小心地问道。
“没事。”沈澈随口应了句,心下有些烦乱,陆公公被害是在二更,而戚飞羽五更才离开繁花楼,时间对不上,路条这个线索突然断掉了。
回到衙门已经天黑,手下的兄弟好心买了几个馒头放在自己桌上,不过早已冰凉。点了火盆,烧开茶水,就着热茶吃了馒头,忽然值夜的衙役端着一个大盘走进来,飘着一股油腻的饭菜香气。
“沈大哥,朝廷的赵大人来了,正和刘大人在堂上说话,还带来了饭菜说是慰劳兄弟们!”说罢放下大碗,只见几大块肥瘦适中的肉浸在酱色飘香的汤水中,旁边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饭。
“赵大人?哪个赵大人?”沈澈对于朝庭官员不太熟悉,何况赵姓普遍,姓赵的官员得有好几十人,说了名字自己也未必知道,但循例问一句还是有必要的,最起码,总得知道吃了谁“请”的饭菜吧?
“小的也不知道是哪个赵大人,但看跟来的手下都穿着王府的号衣。”值夜的衙役迷迷糊糊地说。
姓赵的王爷在京城只有两个,端王和北靖王,沈澈纳闷了,不论是哪个王爷,能驾临府衙?
“赵大人年纪如何?”
“哦,这倒是奇怪了,说是大人,年纪却不大,好像和沈大哥差不多。。。”
沈澈立刻就明白了,来的不是端王也不是北靖王,而是端王世子赵元初,因为北靖王爷的两个儿子还未成年,尚在封地。而且赵元初也的确是“朝廷的大人”,因为除了端王世子这个身份外,赵元初还有一个更响亮的称呼—御林军校尉兼御前侍卫统领。
沈澈站了起来:“我去见见赵大人。”
“沈大哥,这饭菜马上就凉。。。”
“你吃了吧,我刚吃了馒头,不饿了。”沈澈笑道。
赵元初这个名字,京城没有人不知道,因为第二面“如御驾亲临”的金牌就在他身上。五年前刚刚进京就任职皇宫侍卫副统领,还与一品大员杜太尉的千金杜婉联了姻,后来杜婉病故,皇帝一纸赐婚又把兴乐公主嫁给了他,同时升任侍卫总管还统领御林军,可谓红极一时,风头无两。
不过驸马没当多久兴乐公主也突然病亡了,所以赵元初只剩下四个身份:御林军校尉,御前侍卫统领,世袭的端王,皇帝的堂兄弟。
沈澈真想看看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皇上让加紧侦破此案,刘大人最近一定辛苦,这个时候还在衙门。”说话的人想必就是赵元初了。
带着王府的手下,想必已经回过端王府,但一品武官的暗紫色麒麟纹朝服还没有换下来,穿在此人身上果然显得气宇轩昂,人也是剑眉朗目,轮廓分明,端的是一表人材,人中龙凤,难怪皇帝能把嫡亲的妹妹嫁给他。
“哪里哪里,都是下官应尽的职责,有劳赵大人关心,下官感激不尽。”刘大人坐在桌前,说着话夹了口菜,又喝了口茶。
刘大人也是忙到这会还没吃饭。
“这位是。。。”赵元初忽然看见站在门口的沈澈,微微笑着,眉宇间露出几分诧异。
“哦,这是。。。”刘大人赶紧放下筷子。
“下官沈澈,职位卑微,就不打扰二位大人进餐了。”沈澈闹了个红脸,转身便走。
自己傻站在门口这样张望实在有些无礼,也怪来的时候没想到找个借口,哪怕拿件公文进来找刘大人批示也比站在门口要好看得多,再说自己只是一个捕快统领,论地位,怎么也不该出现在二位大人用餐的时候。
“沈澈?”赵元初问道。
沈澈吓了一跳,赶忙停住脚步:“下官在。”
“刘大人刚刚还说到你了,过来一起吃饭。”赵元初笑道。
“谢过赵大人,但下官还有要事。。。”沈澈出了一身汗。
“回头再忙,既然赵大人开了口,就坐下一起吃吧!”刘大人指指旁边的空位子。
这样大的官沈澈还是头一次见,而且还要一起吃饭,难免坐得不自在,赵元初倒是没什么架子,给沈澈夹了几次菜,沈澈慌得连连起身。
“刘大人说你可是最得力的手下,不多吃点怎么行?”赵元初打趣道。
“下官饭量不大,而且刚刚吃了馒。。。吃了晚饭。”沈澈硬是把馒头二字吞了回去,在赵元初面前说馒头,未免太失礼了吧?不光失礼,怕是连刘大人的面子也不保。
“刘大人,朝廷许多机构三年都没有加薪了,不知府衙的情况如何?”赵元初给刘大人倒了茶,又给沈澈也添满了。
刘大人扶着杯子欠了欠身道:“衙门机构不大,想不到蒙赵大人如此关心,不过还好,下官和手下衣食尚且能自足。”
刘大人说的是场面话,沈澈明白,毕竟赵元初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又是第一次接触,是什么心思谁也不知道,话不能敞着说。
所以沈澈也跟着道:“下官穿的这件衣服价值五两纹银,花费并不算大,平日还常和手下的兄弟们饮酒吃饭,俸禄绰绰有余。”
“哦?”赵元初忽然打量起沈澈的衣服,“这件衣服才花了五两银子?倒是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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