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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初不哭-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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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也替凶手掩饰,我们就没有什么分歧了吧。”沈澈说。
“原本是该结束了,可是周大人突然暴病身死,事情就又变得麻烦了。”陆文琪意味深长地说。
沈澈惊讶地抬起头:“和周大人有什么关系?”
“如果周大人的死因可疑,朝廷就会彻查下去,和前面的命案一起查。”
“你怎么知道?”刚问出口沈澈就想到了,答案只有一个—这是皇帝的意思。
陆文琪果然没有回答,只是说道:“无论如何,凶手再不会是我了。”
豆腐店的掌柜是个五十开外的人,模样老实,满脸殷勤的笑容,沈澈多看了几眼,不过也知道,仅凭着外表是无法对一个人下定论的。
“你是说,雇主就是在这里下单,然后杀手来这里接单?他们互相并不见面?”沈澈问。
陆文琪点点头:“所有的生意都是通过这个姓胡的掌柜来完成,为了便于在夜晚行动,杀手都习惯穿黑色的衣服,这一点你不知道吧?”
“我现在知道了。”沈澈沉思着说。
陆文琪和陆公公的关系真的很好吗?为什么他会帮助杀死自己义父的人?从豆腐店出来,沈澈一直在想。不过,至少戚飞羽暂时是安全的,陆文琪没有打算把凶手说出来,不然他早就这么做了。
对于沈澈又是一晚上没回衙门,刘大人已经有点习惯了,和赵元初在一起总比去繁花楼要好得多,沈澈只是淡淡地笑着,没有过多解释。
仵作验不出周大人突然得了什么病,蔡师爷拧着眉毛说:“这怎么办?周府觉得有问题,可是又验不出来。”
沈澈道:“验不出来就是没问题,府衙照足了规矩做,到时候就这样回复。”
刘大人捋了捋胡子:“沈澈,你不是也会验,而且你心细,不如你也去看看。”
周大人两手自然张开,双目微阖,说明死时没有痛苦,完全像是寿终正寝,但是按年龄算,周大人六十三岁,还不到时候。
“用过银针了?”沈澈问。
仵作道:“用了,没有中毒的迹象。”
沈澈盯着尸体看了一会,要说有哪里不太对的话,那就是周大人的脸色和嘴唇颜色都异常苍白。
死去的人颜色都不会好看,等仵作走了,沈澈把尸体彻底检查了一遍,竟然在背部发现了一个细小的红点,就像被针刺过一样,犹豫了片刻,沈澈用银针在红点处刺入,然后取出来小心地闻了闻。
“真的是。。。?”沈澈被自己的发现惊呆了,周大人的死因是不能有问题的,不然。。。赵元初和戚飞羽就麻烦了。
☆、十八
“验出结果了吗?”
“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沈捕头看过后也是这么说。”
沈澈走进后堂的时候,赵元初和刘大人,蔡师爷正坐着说话。
赵元初是什么时候到府衙的?怎么没有人来通知自己?
沈澈原想装作不经意地打量赵元初一眼,却正好和对方的目光接触了。
“沈澈,刘大人说你还在休息,就不想打扰你。”赵元初说。
语气平和,听不出丝毫端倪,沈澈红着脸避开赵元初的视线:“是下官的不是,最近天冷,总是起晚了。”
赵元初点点头:“这也没什么。”
什么都没什么,沈澈心想,对赵元初来说一切都不算什么,包括自己,除了一件事,一个人,这正是赵元初今天来的目的。
后堂上安静下来,似乎突然之间都没了话。
刘大人虽然感到了突如其来的古怪气氛,但却想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觉得不能这样安静地坐下去,便道:“赵大人百忙之中还来府衙关心案情进展,本官十分感激。”
赵元初微微一笑:“也是替皇上办事,皇上也很关心周大人的死因,不过没有疑问就最好,皇上知道一定也就放心了。”
说罢站了起来:“不打扰各位了,告辞!”
沈澈愣愣地站着,这就要走了吗?不知道为什么赵元初似乎冷淡了许多,就像一道看不见的墙悄然矗立在自己面前。
“大人,外面有个姑娘找沈大哥!”一个衙役匆匆跑进来。
赵元初一愣,停下了脚步。
迎喜今天穿了一身素色的衣裳,脸上也干干净净没有脂粉,只是一双眼睛依然透着水灵。
“你怎么到这来了?”沈澈拉着迎喜就往外走。
刘大人正要开口问,被赵元初抢先了一步:“沈澈,这是谁?”
“这位姑娘是。。。下官的一个朋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沈澈只好这样回答。
“就是你在繁花楼认识的那个?”赵元初的反应奇快。
迎喜瞪起眼睛:“这位公子从哪里看出我是繁花楼的?”
“快别说话,这是赵大人!”沈澈急忙低声说道。
“赵大人?多大的大人?”迎喜不服气地问。
“反正很大很大。”沈澈又要把迎喜往外拉。
“沈澈,到底是不是?”刘大人和蔡师爷已经站了起来,一起看着拉拉扯扯的沈澈和迎喜。
“是又怎样?难道繁花楼的人就不能到衙门来?再说我是来找沈大哥的,又不是找你们这些大人!”迎喜不满地说道。
蔡师爷赶紧扯了扯刘大人的袖子,刘大人已经话到嘴边,被这一扯硬是忍住了。
不料赵元初却开了口:“衙门不是不能来,而是说话要有规矩,你找沈澈有什么事?”
沈澈觉得后一句话应该是自己问的,但眼前人多,万一迎喜说错了话就麻烦了,便道:“这位姑娘找我是私事,就不打扰几位大人了。”说罢就要拉着迎喜走开。
“等等,”赵元初的脸色变了,“私事?难道你又去繁花楼了?”
刘大人和蔡师爷对望了一眼,沈澈这一阵根本没有去繁花楼的时间,不过赵元初为什么这么紧张?
“没有。”沈澈说。
“那能有什么私事?”看来赵元初不问出个结果来绝不罢休。
沈澈急的出了一头汗,倒是迎喜不慌不忙地道:“我和沈大哥之间有什么事,按理不该轮到别人过问,不过既然是这位很大很大的大人想知道,那我也只好说了。。。”
“迎喜!”沈澈急得直跺脚。
迎喜扯了扯沈澈的袖子接着道:“上次沈大哥包我的夜,银子算错了,多给了三十两,我是来退银子的。”
“这。。。这。。。”因为话里有“包夜”两个字,刘大人脸上挂不住了。
蔡师爷立刻干咳两声,压低嗓子道:“刘大人,既然没我们什么事,又不是来找麻烦的,我们进去吧。”说罢扯着刘大人往里面去了。
赵元初愣了一下:“退银子?”
按照惯例,多给的银子算作打赏,从来不退,所以眼前的事匪夷所思。
沈澈的一身汗顿时下去了,被风吹得打了个哆嗦:“不用退了,你拿着买胭脂水粉吧。”
“那怎么行?退给你,下次再来嘛!”迎喜笑盈盈地道。
“他不会再去了!”赵元初立刻说道。
沈澈怔怔地呆住了,赵元初的态度为什么还是这样?
“这位大人,你是沈大哥的上司还是什么人?连这些都要管?”迎喜瞪大了眼睛。
“我是他。。。他大哥。”赵元初说。
“走,我送你回去!”沈澈终于把迎喜拽走了。
才走了几步,发现赵元初就跟在后面,沈澈一直把迎喜送到繁花楼,迟疑了一阵,转过身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就是想看看。”赵元初说。
“看什么,看我会不会进去不出来?”沈澈问。
“对。”赵元初回答得很干脆。
“你。。。”沈澈抬起头,“我要是真的进去了呢?”
赵元初扬起剑眉:“那我就叫人把繁花楼砸了!”
沈澈愕然地看着赵元初:“为什么?”
“因为你答应过我再也不到这里来。”赵元初说。
“就因为我说过的话?”沈澈问道。
赵元初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沈澈,原本锐利的目光此时竟深邃得难以捉摸。
“我得回皇宫了,皇上还等着消息。”赵元初转身走了。
他想说什么呢,还是自己想得太多?从府衙打听到结果的赵元初心情应该不错吧,沈澈静静地叹了口气,只要周大人的死因不出问题,一切平安度过就好,别的,都不重要了。
事情往往不象想的那么顺利,刘大人打算午饭后去周府回复,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出了意外。
沈澈的头又开始疼了,后堂上又坐着客人,不是别人,正是陆文琪,旁边还坐着一个人,好像是在紫竹馆远远见过的王公子。
“这位是王英云王公子,祖上是宫中的太医,所以懂得医术,得知府衙在查周大人的死因,就想来助刘大人一臂之力。”陆文琪开门见山地说。
“哦,”刘大人点着头问道,“不知这位王公子可有功名在身?”
沈澈暗暗叫好,按规矩,府衙查案外人是不能插手的,刘大人的意思很明显,如果王英云没有一官半职,医术再高明也不能参与。
“刘大人,在下虽然尚未考取功名,但常随家父进宫为大臣官员们诊病,经验还是有一些的。”王英云谦虚地道。
“皇上也见过他,深为赞赏。”陆文琪补充道。
能见到皇帝,肯定不是一般人,刘大人沉吟着问了一句:“令尊常常进宫诊病?”
“不瞒大人说,家父讳名立德,也是一名太医。”
刘大人吃了一惊,王立德?就算不是身在朝廷也知道这个名字,因为王家的“同济医馆”在京城赫赫有名,已经传了八代,现在医馆的主人就是王立德。
沈澈心里一沉,王英云显然是陆文琪带来的,陆文琪要插手的话,事情就麻烦了。
陆文琪瞟了沈澈一眼,微微笑道:“事不宜迟,这就让王公子去验一验吧!”
刘大人道:“王公子出身显赫,竟然来府衙验尸,实在是屈就了。”
王英云笑道:“刘大人说哪里的话,周大人是朝廷重臣,在下也只是尽绵薄之力。”
眼看推脱不掉,一行人到了殓房,沈澈原本就在头疼,殓房里没火盆,突然冷下来头更疼了。
“不对,”王英云才看了一眼就说,“脸上没有半点血色,这是心力衰竭血液凝滞的结果。”
“这不正是突然发病的结果?”刘大人奇怪地问。
“据说周大人一向身体健康,绝不会突发这样的病。”王英云说。
“难道真是中毒?”刘大人也疑惑了。
“如果是中毒,府衙早就验出来了,刘大人,尸身可仔细看过?”王英云问。
“看过,没有发现特别之处。”沈澈连忙回答。
陆文琪看了沈澈一眼:“那就要再看看了。”
红色的血点已经变淡,但就是这样不起眼的细处也被王英云很快发现了,王英云取出随身带来的银针,然后做了和沈澈如出一辙的动作。
“虽然没有毒性,但这种药可以令人心脏麻痹衰竭,几个时辰之后死亡。”王英云把银针递给刘大人,刘大人闻了闻,针上的味道果然怪异。
“药就是从这里进去的?”刘大人看着淡淡的红点问道。
王英云点点头:“我想应该是了,周大人一定是下朝回府的途中被浸过药的针刺到,但没有为意,药力慢慢发作,所以回府后便觉不适,最后一睡不醒。”
刘大人皱起眉头:“这是什么药?”
王英云也皱着眉头道:“这就是奇怪之处,这种药需要五种药物合在一起,通常是为病人切肤锯骨时麻木伤口减轻疼痛所用,份量上也有严格的要求,多一分少一钱都不行,只有精通医术的人才懂得如何调配。”
“也就是说,凶手是个医生?”刘大人越听越奇。
沈澈道:“京城的医生很多,不如马上开始排查。”
陆文琪摇了摇头:“精通医术的人不一定都是医生,沈大人怎么突然武断起来了?”
“那就更没有线索了。”沈澈道。
王英云沉思着道:“并非没有线索,以前家父传授这种药方时曾说,五种药物里倒有三种不好找,已经渐渐失传,现今能配制的只有几个行医世家,只是当时我没有细问,要是回去问问家父,说不定能问出来。”
“也好,那就拜托王公子了!”刘大人忙道。
陆文琪和王英云一走,刘大人擦了一把汗:“幸亏让王公子验了验,不然真是难以觉察!”
沈澈也匆匆忙忙往外走,却被刘大人叫住了:“等等!”
以为要过问迎喜来找自己的事,不料刘大人拿出一个盒子:“赵大人让我交给你的,说是你身体不好,让你留着慢慢吃。”
盒子一打开,沈澈愣住了,里面二十多粒丹药整整齐齐摆放着,每一粒都包着一层轻帛,帛上一个朱红的“御”字。这是御用药物!
刘大人的眼睛也瞪大了。
“赵大人为什么不亲手交给你?”
“他为什么让大人转交给我?”
刘大人和沈澈异口同声问了出来。
这样一问,也就都明白了,两个人谁也不知道答案。
赵元初,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澈真想当面问个清楚,但片刻间的冲动很快按捺了下去,也许,这是一种补偿?不需要,自己已经不需要了。沈澈淡淡地笑着,放下盒子走了出去。
除了赵元初,沈澈没想到自己还会等第二个人,这个人就是戚飞羽。
不过还好,天没有下雪,傍晚还出了一丝难得的阳光,站在没有温度的夕阳下,沈澈竟然感到了一阵温暖,大概就是因为赵元初送的药吧。
没多久戚飞羽就回来了。
“你不舒服?头疼?”戚飞羽问。
“你怎么知道?”沈澈惊讶地问。
“他没跟你说过吗,我父亲是医生。”戚飞羽转身又要走。
“只看一眼就能看出来?”沈澈觉得不可思议。
戚飞羽一笑:“很奇怪?我也觉得奇怪,明明有这样的本事却不去做医生。”
沈澈道:“你自然有你的打算。。。对了,你怎么不问我来的目的?”
“没必要,你自己会说。”戚飞羽轻松地道。
沈澈苦笑:“这是去哪?”
“到了。”
抬头一看,是间药铺,戚飞羽不知说了几句什么,店家打开药柜,取出些药拿纸包了。
四钱银子,倒是不贵,戚飞羽拿起纸包递给沈澈:“放在嘴里咬着吃,别咽的太快。”
“这是干什么?”沈澈愕然。
“能治你的头疼。”戚飞羽说。
几片枯叶一样的药放进嘴里,立刻生出清凉,头也清爽了。
“你经常来买药吗?”沈澈问。
“我又不头疼,为什么要来?”戚飞羽反问,虽然眼底仍是清冷的寒光,但带了几丝笑意。
沈澈看着这双眼睛,突然更理解赵元初了,理解他为什么这些年念念不忘,因为这样清澈纯净的眼睛在世上独一无二,即使受过伤害,却依然亮如星辰。
沈澈终于站住了:“戚飞羽,为什么还不离开京城?”
戚飞羽也站住了:“我为什么要走?”
“因为危险。”沈澈说。
“有多危险?”
“已经有人在注意你了,懂医术的人京城也有。”
“同济医馆?”戚飞羽笑了,“京城里也只有王家懂得高深的药理。”
果然,他们果然互相知道!
“你现在走还来得及,王公子还没有找到答案。”沈澈道。
“你来就是要对我说这些?”戚飞羽好奇地问。
“还有豆腐店。”沈澈咬牙说道。
戚飞羽眨了眨眼睛:“为什么要告诉我?”
沈澈的脸微微红了一下:“赵大人一直在担心你。”
“你真不象是官府的人,很特别,”戚飞羽笑着说,“连我都有点喜欢你了!”
“你。。。”沈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怎么也想不到会听见这样的话。
☆、十九
“从江陵的牢狱里活着出来,我就没再怕过什么,多危险都没有关系。”戚飞羽说。
“你是为了他才一直留在京城吧?”沈澈问。
戚飞羽忽然认真地看着沈澈:“是为了我自己。”
沈澈不明白。
“你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别人,为什么不为自己而活呢?”
“为别人,也是为自己,都一样。”
“不一样,如果喜欢一个人就该让他知道,不要把自己的心隐藏得太深。”
沈澈呆住了,难道戚飞羽知道?他究竟知道多少?
“可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也许他想的和你一样,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
沈澈笑了。不一样,他心里永远只有一个人,就是你,戚飞羽。
“回去吧,别忘了我说的话!”戚飞羽又眨了眨眼睛。
看着戚飞羽往客栈的相反方向走,沈澈问道:“你去哪?”
“去解除危险。”戚飞羽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澈失神地看着戚飞羽的背影,难道。。。他不会是去。。。这条路正是同济医馆的方向!
等沈澈赶到同济医馆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同济医馆的第八代馆主王立德当时正在为人诊病,被突然走进来的黑衣人一剑穿心而入。
医馆内外乱成一片,初初是等着诊病的人和附近四邻人声鼎沸,继而京城的人渐渐闻讯赶来,医馆被围得水泄不通。
同济医馆在京城有口皆碑,但凡穷人上门求医,不但免了诊金还免费施药,王立德常说的话就是:医者为救世而生,不为求财。
沈澈站在人群里浑身冰凉,王立德的死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原本想让戚飞羽知道危险而离开京城,可现在适得其反,妄害了一条人命,而且还是个好人!
自己虽然身在衙门,可做的事早就与职责背道而驰,沈澈茫然地看着眼前纷乱的场面,知道这条路永远也无法回头。
娘要是知道了一定会责怪吧?还有那个自己已经没有多少印象的父亲,会对自己失望吗?自己是沈家唯一的一个人了,可是却没能做一个好人。。。下辈子只要一家人在一起,种田种地,穷也好,但求平静安稳,不再分开。想到这里沈澈心里一痛,当初进府衙的时候曾经在父母的坟前发誓要做个好人,为沈家争光,那情景就像一场梦一样,到如今慢慢地破碎了,在把陆文琪定为凶手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经不再是个好人,或者还要更早,早到那天夜晚,带着二百两银票走进繁花楼的那天夜晚。
头又开始隐隐作痛,沈澈抓了一把药放进嘴里,刚要转身回府衙,就看到了陆文琪。
“沈大人,这是怎么回事?”陆文琪冷冷地问道。
“我不知道。”沈澈说。
“你不知道?大概没有人比你更清楚王大人是怎么死的了吧?”陆文琪的脸上满是讥讽。
沈澈此时没有说话的心情:“陆公子觉得是怎样就是怎样吧!”
陆文琪压低了声音:“我觉得怎样都没有用,关键是皇上怎么想!”
沈澈淡然一笑:“那就去对皇上说,就说我是凶手,让皇上把我法办了。”
“如果我要对付的是你,沈大人,你早就死了!”陆文琪冷笑。
沈澈像突然被惊醒了一样,陆文琪果然是有目的的!难怪他会带王英云到府衙来验尸,他要对付的人,已经不言而喻!
“如果你不带王公子去府衙,今天的事就不会发生。”沈澈塘塞着,脑海中却飞快地转动起来,原来危险的不是戚飞羽,而是赵元初。
“这种道理我真是闻所未闻,就像人不喝水就不会呛到,对吗?”陆文琪明显愤怒了。
“大概是吧!”沈澈的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了,应付了一句转身便走。
“站住!”陆文琪抓住沈澈。
“要动手吗?”沈澈站住了。
“你试试!”陆文琪推了一把,沈澈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这样的身手也能在府衙当差?”陆文琪露出讥诮的表情,上前把沈澈推到墙边。
人多纷乱,谁也没注意到这两个动手的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沈澈问。
“你见过那个人了?是你告诉他的?”
“谁?”
“凶手。”
“没见过。”沈澈说。
“不可能!”陆文琪一拳打在沈澈脸上,血顿时从嘴角渗了出来。
如果这就是一条人命的代价,已经算是很轻的了,沈澈漠然站着,没有说话,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陆文琪的手臂又抬了起来,可突然之间人就飞到了几丈开外,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沈澈面前,宽阔的肩膀,俊朗的面容,沈澈吃惊地看着仿佛从天而降的赵元初,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陆文琪,你敢对他动手?”赵元初的脸色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样阴沉。
陆文琪站稳了道:“赵元初,他究竟和你是什么关系?”
话音才落,下巴上又挨了重重一拳,陆文琪退后几步摔在地上,原本俊秀的嘴角登时红肿起来。
赵元初几步上前狠狠踢了一脚:“别以为是我皇兄身边的人就能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离了我皇兄你什么都不是!”
“难道是我自己选择的吗?”陆文琪挣扎着站起来,“赵元初,你就那么厌恶我?我到底做错过什么事?”
陆文琪的话里竟然有悲凉的味道,沈澈愕然了。
“你不过是陆公公养的一条狗,这就是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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