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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初不哭-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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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文琪的话里竟然有悲凉的味道,沈澈愕然了。
  “你不过是陆公公养的一条狗,这就是答案!”赵元初冷冷地道。
  陆文琪凄然一笑,继而恨恨地道:“我不是狗,是人,和你一样的人,只是我没办法选择另一种命运!今天的话我不会再问你了,谁能笑到最后,看结果吧!”
  沈澈呆呆地看着陆文琪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直到听见赵元初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你没事吧?”赵元初抬起袖子在沈澈的嘴角抹了抹,抹掉了血迹,一双剑眉紧紧皱着,胸口起伏不定。
  沈澈不敢看这双注视着自己的眼睛,慌忙低着头在身上找手巾,一边道:“别用袖子,脏!”
  “还要跟我见外?已经擦干净了。”赵元初的声音似乎格外温柔起来。
  —“如果喜欢一个人就该让他知道,不要把自己的心隐藏得太深。”
  戚飞羽的话犹在耳边,现在这个人就在面前,可是自己却不能告诉他。
  “我没事了,谢谢你,赵大哥!”沈澈笑了笑。
  “你,你说什么?”赵元初抓住沈澈的肩膀,抓得生疼。
  沈澈忍着痛,维持着一脸笑容:“我说谢谢赵大哥。”
  “你对我说谢谢?”赵元初的眼睛里分明掠过了一丝失望。
  “你帮了我,道谢是应该的。”沈澈道。
  “好,好的,”赵元初喃喃地说,“可你怎么会在医馆外面?”
  一提到医馆,沈澈像是突然被拉回了现实里面。
  “陆文琪带同济医馆的王公子到府衙验尸,发现周大人是因药物致死,我。。。我就去见了戚公子,然后,王大人就被杀了。”
  这番话别人也许听不明白,但沈澈知道赵元初不是旁人。
  “你为什么要去见他?”赵元初轻声问道。
  沈澈的心里有些痛,不过没有表露出来:“陆文琪发现了一家豆腐店,我觉得戚公子会有危险。”
  “豆腐店?”赵元初突然愣住了。
  “赵大哥,我想问你一件事。”沈澈岔开话题。
  “什么事?”赵元初站定了,认真地看着沈澈。
  “陆文琪喜欢你,对吗?”
  赵元初大概没有料到沈澈会这样问,呆了半晌才道:“陆公公刚带他进宫觐见的时候,他倒是想和我交往,虽然人长得漂亮,但一想到他是陆公公的义子,我就说不出的讨厌。”
  “所以他就开始恨你?”
  “我不知道,也许还有另外的原因,父王王叔和几位大臣对陆公公这样做早就不满,皇上尚无子嗣,怎么能再纳男宠?所以不停上书劝谏,可能也是陆文琪怀恨在心的理由。”
  “赵大哥,这个人要多加提防,他针对的不是戚公子而是你。”沈澈担忧地说道。
  “我没什么好怕的,”赵元初停了停,“只是沈澈,王大人的死,你别想太多,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
  沈澈的眼睛顿时湿润了,赵元初竟然能想到这些?
  装作被风吹眯了眼睛,沈澈抬起手抹了一下,道:“让戚公子走吧,不要再留着他了!”
  赵元初浑身一震:“你怎么知道我在留他?”
  “那间豆腐店,赵大哥,戚公子接的单都是你给的吧?先是陆大人,接着是杜大人、周大人,都是与你们在朝中敌对的人,既然我能想到,陆文琪也一定想到了,如果他告诉皇上,你还怎么保护戚公子?”停了停,沈澈接着说道,“你用这个方法把他留在京城,但是事情越来越大,只会害了他。”
  赵元初只是静静地听着,平静地没有任何表情,很久才问了一句:“戚飞羽,他知道是我吗?”
  也是过了很久沈澈才说:“也许他只是想多留一会,别的什么都不在乎。”
  “你想让他离开,只是为了他?”赵元初出神地看着远处问道。
  为了你,所以也为了他。
  “是为了你们两个。”沈澈说。
  “走,跟我去一个地方!”
  赵元初走得很快,就像是时间刻不容缓,沈澈紧紧跟着,直到城边一座偏僻的山丘下,赵元初快步登上山顶。
  一道血红的残阳正徐徐沉入天边,大地笼罩着一片金光,煞是壮观。
  “从这个方向一直向前走,就能回到江陵,刚到京城的时候我几次夜晚站在这个山顶,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我知道远方有一个人,一个从小就印在我脑海里的人,很多次,我都想就这样跳下去。”赵元初眨着眼睛,声音也微微颤抖着,沈澈不由握住了赵元初的手。
  “可是最近那种感觉慢慢模糊了,我开始害怕,怕自己忘记过去,忘记这些年的痛苦,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不会家破人亡,不会在牢狱里受尽折磨,而我却一个人到京城做官娶妻。。。”
  夜色已经降临了,赵元初的脸上似是有泪水在反着清澈的光芒。
  沈澈的心也在颤抖,这个时候站在赵元初身边的不该是自己,而应该是戚飞羽啊!
  “戚公子的记忆已经封存在五年前了,”沈澈静静地道,“因为那段时光一直是美好的,他不再见你,就是为了让那些记忆完美地保留下来。”
  赵元初蓦地转过头:“你说的是真的?你。。。你怎么知道?”
  “他一直留在京城而没有离开的意思,即使不见,也是和你在一起,只是。。。”沈澈叹了口气,“只是他无法再面对你出现在他面前了。”
  赵元初怔怔地站了半晌,道:“我一直没想过会是这样。”
  “过去的事是不会忘记的,尤其是痛苦,也许你和他一样想把那段记忆保留起来,这不是忘记,而是在往前走。”沈澈轻声说着。
  赵元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也许是新的记忆要掩盖住以往的记忆,而我却不知道应不应不该。”
  沈澈摇着头道:“人这一辈子有一段美好的记忆就够了,太多了只会增加烦恼。”
  “你在说什么?”赵元初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澈。
  “天黑了,走吧,我回去晚了刘大人又要责怪了。”沈澈转身往山下走去。

  ☆、二十

  因为出去了几个时辰,赵元初回到昭华殿把下午的事处理了一下,编排了明天各处当值的侍卫名单,又把桌上一堆关于御林军事项的公文签署了。看看天色已晚,打算回王府,才走到殿门口就碰到了秦越。
  秦越是御林军副统领,平时在军营的时候多,这个时候跑来让赵元初大感意外。
  “赵大人你总算回来了,皇上找你都找了半天了!”秦越一脸急色。
  “找我?御膳房有吃的没有,先给我拿点来!”
  这会是晚上了,皇帝一找人必定有长篇大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是,我去看看,不过赵大人,皇上今天像是有重要的事,你尽快去吧!”秦越叮嘱着。
  “什么时候找我的?”赵元初忽然问道。
  “大概是晚饭的时候。”
  赵元初立刻就往宫里走,秦越在后面直喊:“赵大人,吃的还拿不拿了?”
  赵元初一摆手:“不用了,我去找皇兄要!”
  御书房的陈设精致典雅,宫灯悬挂,香炉静立,几个书架上摆满了书,黄花梨木的几案上堆了一堆奏折,皇帝正拿着笔在批示,赵元初就进来了。
  “皇兄,有吃的没有?”
  皇帝吓了一跳,差点把笔掉在桌子上:“你怎么又不让人通传?”
  “每次都要通传,太麻烦了,再说你不是急着找我?”
  “嘘,嘘!”皇帝连忙打着手势,一脸的无奈。
  在御书房里赵元初从来不用敬语,像“陛下,臣”这类的词皇帝极少听到,但皇帝不计较,一来二去,站在外面的侍从也听习惯了。
  看着一盘宵夜点心就摆在几案上,赵元初干脆端了过来。
  “哎,慢点,今天这个莲蓉糕朕也喜欢。。。”皇帝一抬头,盘子已经空了,话便说不下去了。
  一碗鸡丝燕窝和一碟夹着粉蒸的面饼从御膳房端来的时候,赵元初已经半饱。
  “宵夜吃这些也不错。”赵元初把两样食物放在皇帝面前。
  “朕晚上不吃这些。”皇帝不耐烦地摆摆手。
  “那我就不客气了!”赵元初又开始吃起来。
  “你怎么和饿死鬼一样!”皇帝不满地看着赵元初。
  “皇兄找我有什么事?”赵元初问。
  皇帝又低头在奏折上批了几个字,才道:“下午王太医死了,你知道吧?”
  “我知不知道,皇兄心里有数。”赵元初说。
  如果不是陆文琪已经见过皇帝,皇帝绝不会急着找自己。
  “你还动手打了人?”皇帝不动声色。
  “皇兄,是他先动的手。”
  “他对你动手了?”
  “我的一个朋友。”
  “是什么朋友?皇叔知道吗?”
  皇帝此时说的皇叔,当然就是端王,赵元初的脸色变了变,很快恢复了常态:“不过是认了个兄弟,父王没必要知道吧?”
  皇帝意味深长地看了赵元初一眼:“朕听说他还在昭华殿过了一晚?”
  陆文琪,一定是陆文琪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的,赵元初也不动声色地道:“前几天他有事找我,来的晚,雪又大,是我留他住在昭华殿了。”
  “元初。。。”
  “皇兄急着找我就是问这件事?”
  “当然不是,周大人死的蹊跷,想必你也知道了,今天朕听说三位大臣被害都有人在幕后指使,就想找你来问问。”
  “如果皇兄要问御林军和皇宫侍卫,我一定知无不言,可三位大人的死我并不清楚。”
  “你不清楚?”皇帝突然盯住了赵元初。
  “陆文琪到底说了什么?”赵元初看着皇帝问道。
  “他说没有人比你更清楚,而且不光是你,还有你那个在府衙的兄弟也一清二楚。”
  赵元初突然愣住了,怎么会把沈澈也牵连进来了?
  “皇兄,陆文琪的话根本不足信,臣弟的那个兄弟只是府衙的一个捕快,他能知道什么?今天在医馆门口起了纠纷,陆文琪被我。。。被臣弟打了两拳,心怀不忿才出言挑拨。”
  “看看,提起你那个兄弟就紧张起来了,大概比朕这个兄弟还要亲?”皇帝皱起眉头。
  “这不一样。”赵元初突然安静下来,话也简洁了。
  “听说陆大人杜大人的死,府衙呈报的案情就是他整理的,竟然说文琪是凶手,朕真是吃惊不小,这人很聪明,案情编排的天衣无缝,幸亏朕了解文琪,不然就是冤案。”
  “案情难免一时出错,再说他也不是故意。”赵元初急忙说道。
  “你小子,和他不是兄弟那么简单吧?”皇帝试探着问。
  赵元初叹了口气,这个问题自己也说不出答案,虽然那个晚上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可沈澈依然是把自己当成赵大哥,言行举止上也没有丝毫不同。赵元初时常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
  皇帝看着这个堂兄弟,不禁黯然地道:“元初,早知道你是这样,朕不会把兴乐嫁给你。”
  见皇帝提起兴乐公主,兄妹之情溢于言表,赵元初心里也是一片感慨:“皇兄,死生有命,有的人能寿终正寝,有的人就只能英年而逝,也许冥冥中自有天命。”
  皇帝道:“你可要小心,再让皇叔知道的话,你那个兄弟就有麻烦了。”
  “只要皇兄不说,父王绝不会知道,只是皇兄,你到现在还没生出一男半女,父王和王叔他们都在替你操心。”
  “朕知道,这些年把文琪留在身边,连你也看不惯他,朕的压力不小,不过朕年纪也不大吧?子嗣什么的,就那么急?”皇帝不满地说。
  “没有子嗣,江山社稷就不稳固,这个道理你怎么会不知道?皇兄,陆文琪以前不太说话,现在竟然开始挑拨你与臣弟的关系,不可不防。”赵元初不失时机地说。
  皇帝沉思了半晌,道:“朕知道那几位大臣多年专权,而且不时干预政令,可他们毕竟位居一品,陆文琪的话朕姑妄听之,事情还是要彻查清楚,如果真的和你有关。。。”
  赵元初道:“如何?”
  “朕一定严惩不贷。”皇帝定定地说。
  “如果真是我,难道要偿命?”赵元初问。
  “三条人命,都是一品大臣,再加上今天被杀的王太医,你让朕怎么办?当作不知道?那样如何对满朝文武交待?这可是比没有子嗣更加动摇江山社稷的事!”皇帝忧虑地说。
  “元初,”皇帝接着道,“朕不知道此事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但如果真有了证据,就算你是朕的皇弟,朕怕是也要大义灭亲了。”
  “果然是个圣明君主,”赵元初半玩笑半讥讽地道,“这样一来,皇兄不徇私情公正严明的形象就深入民心了!”
  皇帝摇了摇头:“元初,虽说你和朕只是堂兄弟,可十几个皇弟里你和朕年龄最接近,长得最像,和亲兄弟有什么区别?你以为朕愿意那么做?”
  “我知道,你是皇上,天下为先,家人也只能排在后面。”赵元初把玩着案上的玉玺,似乎在对着玉玺说话。
  “小心别再打了!”皇帝连忙说道。
  “上次摔烂的地方还没补上?”玉玺的角缺了一块,赵元初摸着缺口皱起眉头。
  “造办处说要补好得花几天时间,朕一听就懒得补了,也就是你,敢在御书房跟朕动手,要是换了别人看朕不好好收拾他!”皇帝装出一副愠怒的样子。
  “还不是因为那个陆文琪,皇兄,后宫佳丽那么多人,就没一个看得上眼的?”
  “别说朕,你呢?皇叔没再催你娶亲?”
  这个话题一扯到自己身上,赵元初立刻没了精神,的确父王已经提过几次,都是朝中大臣家的千金,虽然自己不是皇帝,但端王府一日后继无人,父王就寝食难安。
  “我没有这个打算。”赵元初懒懒地靠在铺着丝绸软垫的檀木椅上,一脸的沮丧。
  “就是因为你认的那个兄弟?”皇帝却突然来了精神。
  赵元初迟疑着,表情忽然变得迷茫起来:“元恒,怎么才算是喜欢一个人?”
  皇帝吓了一跳,赵元初竟然直呼自己的名字!继而又明白了—在这个问题上赵元初没打算把自己当外人。
  “很简单,这个人要是总出现在你脑海里,就是喜欢。”
  “可是,如果是两个人呢,想起一个的时候,另一个也会出现,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有两个?还有谁?”皇帝错愕。
  赵元初剑眉微蹙,低着头没有回答。
  “难道是在江陵气得你父王大发雷霆的那个?”
  “你也知道?”轮到赵元初惊讶了。
  “别看朕成天在宫里,消息还是不少的,哎,究竟是不是?”
  “是。”
  皇帝想了想:“同时喜欢两个人是不太可能的事,肯定有一个是真的,而另一个是因为别的原因才想起来的,至于哪个才是真的,只能你自己去分辨了。”
  赵元初苦笑了,这些日子只要一个人独处,脑海中就不停闪现着沈澈和戚飞羽的影子,总是一个去了一个又来。以前那么地渴望看到戚飞羽,可昭华殿那晚过后,自己竟然害怕见到他,心里的愧疚也如影随行般折磨着自己。
  傍晚带沈澈看日落时说的那些话,原本是想解脱,可是,似乎没有结果。
  “难道我同时喜欢着两个人?”赵元初痛苦地说。
  “你还有这个本事?”皇帝诧异地看着赵元初。
  “元恒!”赵元初恨不得把手里的玉玺砸过去。
  “哎,你要弑君?你敢?放下,快放下!再砸了就麻烦了!”皇帝急忙跳起来一边躲闪一边大喊。
  赵元初干脆拿着玉玺在后面追,动作一快,撞翻了一张桌子。
  “这是什么?”赵元初看着撒了一地的糕点直发愣,只是片刻,目光就移到了皇帝脸上,“元恒,你藏的?”
  “皇兄都不叫了,太没规矩了吧?”皇帝干咳一声,掩饰着尴尬。
  “你也就比我大七个月。。。元恒,你给谁藏的?陆文琪?”赵元初狐疑起来。
  皇帝一脸无奈:“给谁也没用了,都让你摔了。”虽然这样说着,皇帝还是弯下腰想挑几块完整的捡起来。
  “那就别捡了,反正都脏了。”赵元初迅速伸出一脚把看着完整的几块糕点踢到一边。
  “哎,”皇帝无力地道,“元初,要是换别人做皇帝,你小子恐怕九条命都没了!”
  “要是换别人做皇帝,想找我都找不到!”赵元初不甘示弱地说。
  闹了半天,两人终于又安静地坐下说话。
  “要是陆文琪总在你面前说我的不是,你怎么办?”赵元初问。
  “难道要让朕把他法办?”
  “你肯?”
  皇帝摇了摇头:“他不是个坏人,你怎么总是对他不满?”
  “也不是什么好人。”
  “要不是你那个兄弟把他当成凶手,他原先是什么话也不说的。”
  “凡事总有开始,只要一开始,胆子就会越来越大。”
  “朕会衡量。”
  “皇兄,”赵元初神色凝重地道,“祖训有云,内侍僭越朝政则当即诛杀,前朝就因此死过人,要引以为戒。”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朕了?”皇帝似乎有些不悦。
  “臣弟只是好心提醒,不是教训。”
  “管好你自己的事,把你那个兄弟看好了,别让他再惹麻烦。”

  ☆、二十一

  这年的开春和往年有所不同,京城里笼罩着压抑的气氛,三位大臣和王太医连续被害,真相不明,街头巷尾议论纷纷,朝廷下令重新彻查,直接委派刑部负责。
  府衙的刘大人暂时松了口气,蔡师爷也没了随时准备解甲归田的担忧,时不时喝上二两小酒,沈澈要做的事也轻松了,寻找失物,调解纠纷,不时抓几个窃贼,好像一切又回归了往日的安宁。
  可对于沈澈来说这只是表面,暗涌总在平静的水面下,朝廷要重新彻查,说明事情不但没有过去,反而更严重了。
  “沈澈,药都吃完了吧?”赵元初在沈澈的屋子里四处张望,想找到那个装药的盒子。
  赵元初一进府衙就说明了是来找沈澈,刘大人客气几句,让人把茶水送到了沈澈的房间,然后对蔡师爷说:“赵大人将来要是能提携一下沈澈也不错。”
  蔡师爷只是皱着眉头,没说话。
  “药。。。还在。”沈澈拿出盒子,还是整整齐齐,一粒也没少。
  “为什么不吃?苦吗?”赵元初惊讶地问。
  沈澈笑了一下:“觉得挺好看,吃了可惜。”
  赵元初哭笑不得:“那我再拿一盒来,一盒吃,一盒留着慢慢看。”
  “赵大哥,这药是你从皇上那里拿的?”
  “是,太医署隔三差五就送一盒来,都是名贵药材调制,听说能滋补身体,皇上吃不完,放着也是浪费。”
  又是金簪又是药,赵元初和皇帝的关系应该不错。
  于是沈澈问道:“皇上对重新彻查案情的事没说过什么?”
  赵元初犹豫了片刻:“没多说。”
  一瞬间的犹豫被沈澈看在眼里,回答的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有个地方。。。很麻烦。”沈澈沉思着,心思好像飘远了。
  一看到沈澈这个表情,赵元初顿时不安起来:“你又在想什么?事情已经过去了,你老老实实在府衙呆着,什么也别管。”
  “虽说交给了刑部,但陆文琪不会放手不管,现在豆腐店是最大的破绽。”沈澈继续说道。
  一句话—“把你那个兄弟看好了,别让他再惹麻烦”,在赵元初心里投下了一道阴影,所以轻描淡写地说:“我来解决。”
  “你打算怎么解决?”
  “很简单,让手下去搜查一下,找个借口把店关了。”
  “姓胡的掌柜怎么办?”
  赵元初忽然笑了:“你关心这些做什么?”
  沈澈也笑了笑:“只是好奇,赵大哥,那个掌柜见过你吧?”
  “有没有见过,我也记不清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沈澈,最近天气暖了,早上能起来了吧?”
  沈澈开始还觉得奇怪,豆腐店只有掌柜一个人经营,赵元初既然去那里谈过“生意”,两人怎么会没见过,而赵元初又怎么会“记不清了”?一听后面赵元初岔开话题心里立刻明白了,赵元初一定有解决的办法,而且不想让自己知道太多。
  沈澈只好说道:“这几天事情不多,总能多睡一会。”
  “我向皇上告了一天假,明天想去绣雪湖,听说湖面早就解冻了,明天你早点起来,别睡过头。”赵元初笑着说。
  沈澈一愣:“和我去?”
  绣雪湖是城外的一座大湖,属于皇家园林,每年秋天皇帝会去狩猎,即使在平日,闲杂人也不准进入。
  “不然我来找你干什么?就是来告诉你这件事。”
  沈澈立刻就混乱了,特地告了一天假就是要和自己去绣雪湖?赵元初竟然有这样的心情?
  “每年秋天都要陪皇上去打猎,带着御林军和一堆侍卫,人又多场面又乱,就想着什么时候能自己去就好了。”
  那你怎么不自己去?沈澈差点脱口而出,这样问不合适,于是换了个方式:“两个人毕竟不如一个人幽静,再说我大概没有资格去皇家园林吧?”
  “一个人太安静,两个人还可以说说话,说到资格,和我在一起还不够吗?”
  最后这句话让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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