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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初不哭-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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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府衙是去不成了,赵元初皱着眉头上了马。
晚饭还没有开,两位王爷对着一桌饭菜喝茶说话,显然是在等赵元初。
“元初,回来了?”北靖王先打了个招呼。
“王叔!”赵元初点点头,抓起一块点心放在嘴里。
“这么大了还没规矩,应该让你王叔先吃!”端王不满地说着。
“父王,你们找我有事?”赵元初想快点说完去府衙。
“元初,今天皇城司的火有人说是你放的?”端王问道。
赵元初立刻变得小心起来,如果只是问起火的事就最好,千万别再扯到别的事上。
“刚刚才对皇上解释完,我是去救火,不是放火。”
“皇上也过问了?”端王和北靖王对视了一眼,均是神色凝重。
“这么大的事皇上当然要过问,不过一解释清楚我就出来了。”赵元初轻松地说,一面又往嘴里塞了一块点心。
端王略略放下心,又道:“元初啊,你王叔说最近听到一些传闻,有人把江陵的事传到了京城里。”
赵元初明白了,一定是这位王叔听到传闻跑来了。
趁着这个机会赵元初道:“不光是江陵的事,今天有人说我放火,说我把皇城司的要犯带走了,还说那个要犯就是戚公子。”
“什么?!”端王立刻坐直了,“元初,可真有此事?!”
“当然没有,父王,王叔,你们如果知道是谁说的,就知道能不能相信了!”
“谁说的?”两位王爷异口同声问道。
“陆文琪。”
“是他?”端王立刻皱起眉头。
“陆公公一死,他只剩下皇上一个靠山了,没想到竟然嚣张起来!”北靖王摇头说道。
“江陵的事也是他不知从哪里打听到然后传出来的。”赵元初快速吃着东西。
“元初,还有一个说法,说陈州那几个人还有王太医的死都和你有关,也是陆文琪说的?”北靖王问道。
陈州那几个人指的就是陆公公杜太尉和周大人,这是出自江陵的王公大臣惯用的称呼。
“王叔果然消息灵通,不错,也是出自陆文琪之口,不过空口无凭,皇上也不信他。”赵元初道。
“那几个人一铲除,陈州党派多年为祸朝政的局面也就结束了,是件好事,我看皇上心里也很清楚,不过无论是谁做的,都太危险了!”端王忧虑地道。
“如果是我做的,那岂不是能得到父王的赞赏?”赵元初笑着说。
“你这小子!”端王在赵元初头上拍了一记,“那是大罪,要处亟刑!”
“只要不株连父王和王叔就行。”赵元处说。
“要是元初的话,可能不会株连,”北靖王算计着说,“一来元初是正一品,二来他是御林军校尉,这个名头比品级还要大,第三,元初做过驸马,就凭这三样皇上必须酌情。”
“唉,”端王放下筷子,“不要说的真像是元初做的一样好不好?”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北靖王大笑起来。
☆、二十五
赵元初还是在半夜到府衙去了。说是回房休息,关上门就从窗户跃到了楼下花园,然后到马厩牵了马,在门口和守卫的兵卒打了个招呼,说王爷不问就算了,问起来就说自己突然想起件事要回昭华殿去处理。
府衙的门口有衙役值夜,看着赵大人子时出现在面前,揉着眼睛还以为是在做梦。
“我来找沈澈。”赵元初径直就往里走。
“哦,哦。。。”衙役支吾着,看着赵大人快步进去了。
戚飞羽靠在身后的枕头上微微闭着眼睛,沈澈则坐在桌子旁边拿着一本书在看,一见赵元初,沈澈立刻站了起来:“赵。。。赵大人!”
“你。。。他怎么样了?”赵元初疾步走到床边。
“已经好多了,睡了两个时辰。”沈澈说。
“怎么不躺下睡?”赵元初握住戚飞羽的手,还是那么冰凉。
戚飞羽睁开眼睛:“躺得太多了,就想坐着。”
“真的好点了。”赵元初明明是在笑,眼里却似有泪光闪动。
“赵大人有没有带药来?”沈澈问道。
“有,有!”赵元初急忙从怀里往外掏,“从父王那里拿的,是宫里的药!”
沈澈松了口气,不再说话,拿了一壶水放在火上烧热了倒进盆里,又找出一条干净的手巾搭在盆沿上端到床前,这才笑道:“赵大人,下官得去看看门口值夜的兄弟。”
“你要出去?”赵元初有点发愣。
“嗯,值夜的兄弟晚上总是偷着睡觉,必须去看看!”
不等赵元初再开口,沈澈快速出了门。
“羽。。。”赵元初握着戚飞羽的手,这只手灵巧得能弹奏出世上最动听的音乐,现在却被烙得满是伤痕,在自己手里握了半天,却还是没有丝毫温度。
这么久了,自己终于又见到了戚飞羽,而且这次他没有再像以前那么冷淡。。。如果他的伤好了,一定又会离自己而去吧?
戚飞羽静静地看着远处,没有说话,也没有看赵元初。
“羽,我带了药来。”赵元初低着头想解开戚飞羽的衣服。
“别动,我不搽药。”戚飞羽把手抽了回来。
“羽。。。不要这样。。。你知道那不是我想的,是父王拿你的性命要挟,我才。。。我根本不知道会。。。会。。。”泪水从赵元初的脸颊默默淌下,话也泣不成声。
“我们在一起就只剩下这些话了,所以什么都别说了。”戚飞羽道。
“可是,这些话一直憋在心里。。。憋了这么多年。。。羽,如果你想杀了我为你父母报仇,我愿意死,真的愿意!”赵元初拔出剑调转剑柄放在戚飞羽手里握住,剑尖直指在自己胸口。
“就算我杀了你,我的父母也是死了,多死一条性命又有什么用?”戚飞羽把剑放在一边缓缓说道。
“至少我不会再痛苦了!”赵元初说。
戚飞羽说:“这些年我也很痛苦,但我还活着,如果你死了只会伤害喜欢你的人,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意义。”
“羽,那个人是你吗?我们还会不会回到从前?我做梦都想回江陵,回到以前我们一起住的地方,在梦里我还像以前那样抱着你睡,醒来的时候。。。我恨自己为什么不死在梦里。。。”赵元初埋下头低泣着说。
一只冰凉的手抚在脸上,赵元初呆呆地抬起头,戚飞羽轻轻拭了赵元初脸上的泪水,道:“有个人比以前的我还要喜欢你,但是他不想说。”
“你是说。。。”赵元初心里闪过一个名字。
“我的记忆已经封存在五年前了,因为那段时光一直是美好的,我不再见你,就是为了让那些记忆完美地保留下来。”戚飞羽看着赵元初说道。
“你怎么会知道?你当时就在附近?”赵元初惊呆了,那天日落的时候沈澈说过的话,戚飞羽竟然听到了!
戚飞羽一笑:“他知道我的想法,也知道你的心,用尽了心机只想看到你开心的样子,为了你他什么都愿意做,只是有一点他错了,他以为你心里不会再有别人。”
“我。。。我。。。”赵元初忽然觉得无法回答。
”如果新的记忆要掩盖以前的记忆,又有什么可怕的呢?为什么要逃避?”
“你全都听到了?”赵元初惊异地看着戚飞羽。
戚飞羽缓缓地说:“我知道你,从来都知道,你觉得再喜欢别人就是对我不公平,可是我们无法再像以前那样了,你心里清楚,只是不愿意承认。”
赵元初低下头道:“在所有人面前我都像个开心的人,但一想起你我心里就难受得喘不过气,只有和他一起,心里才会觉得轻松,觉得有什么话都可以对他倾诉。”
戚飞羽笑了:“他就是这样的人,别说是你,连我也有点喜欢他了。”
“你?”赵元初愣愣地看着戚飞羽。
“怎么,怕我把他抢走了?”戚飞羽的笑容更灿烂了。
“你笑起来还是像以前一样。”赵元初看着戚飞羽说道。
“以前,”戚飞羽摇了摇头,“在他心里一定很羡慕我们的以前,但是以前再好也已经过去了,为什么不抓住现在?”
赵元初细细品味着话里的意思,末了摇了摇头:“羽,你还恨我吗?”
“我从来没有恨你,我知道是王爷逼你写的信。”
这个瞬间赵元初的感觉无法形容,仿佛世上所有的悲喜都交集在了一起,正如沈澈说过的,戚飞羽还保留着那段记忆,那十几年的美好时光,只是五年前发生的事让那一切嘎然而止,没有恨,但也无法再爱。
赵元初轻声道:“羽,你知道吗?我虽然娶了杜婉,但从来没有喜欢过她,甚至没有和她在一起睡过,那时候我写过很多信想寄给你,但是派去打探消息的人说你已经不在以前的地方住了,那些信始终没有发出去,有一次被杜婉看到了,她说要告诉父王,我怕父王再找你的麻烦,就。。。就在她喝的水里放了毒藥。”
“你毒死了她?”戚飞羽抓住了赵元初的手。
“是,杜家一直怀疑她的死因,前一阵还借着迁坟想找出破绽,但是没找到。”
“那公主的死,也是。。。”戚飞羽不禁问道。
“公主说是病亡,其实是自杀的。”赵元初叹了口气。
“自杀?为什么?”
“因为我一直没有和她同房,一次喝醉了酒,我不小心告诉她,自己喜欢的人只有一个,是一个漂亮的公子,琴弹的很好,还懂医术,公主当时很伤心,说想不到我喜欢的竟然是一个男人,没过几天,公主就死了。”
“你心里一定很内疚。”戚飞羽叹了口气。
赵元初也叹息着道:“有点,如果公主不嫁给我,以她那样国色天香的女子,一定能嫁给一个对她好的男人。”
“皇上没有发现?”
“没有,公主是自缢死的,前一阵周大人突然说要修缮公主的陵墓,幸亏沈澈想出来让我告诉皇上,动了公主的陵墓就会破坏龙脉,不然一旦打开肯定会发现。”
“这些事,你一定没对他说过。”戚飞羽道。
“你怎么知道?”赵元初问。
“因为你不想破坏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戚飞羽说。
“可是我给胡掌柜的生意,让去你杀人,他都猜到了。”赵元初无奈地说。
“我也早就猜到是你了。”戚飞羽笑了笑。
“你知道,但你还是来了。”赵元初静静地说。
“我想看看你所在的京城是什么样子。”戚飞羽说。
—“他一直留在京城而没有离开的意思,即使不见,也是和你在一起。”
“他什么都知道。”赵元初喃喃地说。
“冰雪聪明的一个人,心也像冰一样透彻,所以被我一眼看穿了。”戚飞羽笑着说。
“你都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他喜欢你,还看到。。。”戚飞羽忽然停住了。
“什么?”
“告诉他你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他喜欢你很久了,所以要快点告诉他。”
话音才落,窗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鼓声。
府衙前有一面鼓,但凡有人有了冤情便会到府衙前击鼓鸣冤,但现在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而且城里已经戒严,不可能有人半夜击鼓鸣冤。
赵元初知道一定是门口出事了,迅速把戚飞羽抱了起来,戚飞羽道:“别管我,快去门口看看!”
一个衙役冲进房间急迫地道:“沈大哥让小的带你们从后门出去,快走!”
“出了什么事?”赵元初抱紧戚飞羽跟在衙役后面问道。
“好像是刑部的人,把门口围住了要进来搜查,沈大哥敲鼓就是想让你们听见了快走。”衙役打开后门说。
“那他呢?”赵元初和戚飞羽同时问道。
鼓声已经停了,沈澈此时怎么样了?赵元初心里掠过一阵强烈的不安。
“不知道,刑部来了很多人,看那样子是来抓人的,小的担心他们会把沈大哥抓走。”衙役满面愁容地说。
戚飞羽眨了眨眼睛:“我们先走!”
“那他怎么办?”赵元初心里七上八下,戚飞羽绝不能再落到他们手里,可是沈澈,万一沈澈被抓走,会不会又像戚飞羽一样。。。
“相信我,他不会有事。”戚飞羽说。
府衙附近有驿站,赵元初趁着驿站的人都在熟睡,解开了一匹马。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能容身,而且安全。”
被灌木掩盖的柴门,简陋的木屋,墙角还有锅碗瓦盆,小屋的一侧还有一口井,赵元初有一种久违了的感觉。
“这井里的水有股甜味,你尝尝。”赵元初把手里的碗递给戚飞羽。
戚飞羽喝了一口就笑了:“这里一定是他住过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赵元初问。
“因为你能从水里喝出甜味。”
“真的是甜的!”赵元初急忙分辩。
“我也感觉到了。”戚飞羽忍着笑。
“羽,靠在我身上睡一会,等天亮了我出去买吃的,顺便打听一下消息。”赵元初小心地让戚飞羽倚在自己胸口,然后伸手扶在他腰间。
“明天我就能走路了。”戚飞羽说。
“多休息几天再离开,不然我不放心。”赵元初说。
“不用了,”戚飞羽说,“你一直很会照顾人,到现在也没有变。”
“是吗?那时候我总照顾你?”赵元初笑着问道。
戚飞羽也笑了:“每次我一有点不舒服,你就紧张得坐卧不安,半夜还要在我头上摸几次看看发烧了没有,早上才醒来,药已经端在床边了。”
“你会帮人看病,但自己的身体一直不好。”赵元初感慨地说。
“医者不能自医,”戚飞羽说,“要不是那样又怎能体会到被人照顾的幸福呢?”
“真的幸福吗?”赵元初轻轻抚摸着眼前漆黑的头发。
“真的很幸福。”戚飞羽说。
“我也是,”赵元初说,“吃饭的时候,睡觉的时候,读书的时候,出去玩的时候,你总在我身边,羽,睡醒了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你,那就是最大的幸福。”
曙光静静地从门缝穿透进来,洒在熟睡的两个人身上,渐渐地,初升的阳光从窗棂照进屋子,外面传来百鸟欢快的鸣叫声,赵元初睁开眼睛,发现戚飞羽正望着自己,清冷美丽的双瞳明亮而透彻。
“我出去找吃的,你等我。”赵元初克制着内心的悸动说。
“我等你。”戚飞羽说。
一个时辰后赵元初回来了,发现戚飞羽静静地坐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宛如一座极美的雕像。
“羽!”赵元初立刻冲了过去,“羽,你怎么了?”
戚飞羽突然睁开眼睛笑了:“我只是睡了一会,不过感觉比昨天好多了。”
“你不要吓我!”赵元初一把抱住戚飞羽,心里仍然在怦怦乱跳。
“有他的消息吗?”戚飞羽推开赵元初问道。
“先吃东西。”赵元初把纸包小心地打开,拿出两张饼。
“没想到还会和你一起吃饼。”戚飞羽看着赵元初微微颤抖的手,不动声色地说。
“一戒严,店铺都关门了,我敲开一家店的门,把里面人正在吃的早餐买了下来,这些东西太简陋,回头等你身子好了,我们去酒楼吃饭。”赵元初抱歉地说。
“你以为我只喜欢叫一桌菜用眼睛吃?”戚飞羽摇着头,“其实只要是和你一起,吃什么我都不在乎。”
“我也是。”赵元初说。
“说吧,他到底怎么样了?”
“他被刑部的人带走了。”赵元初低着头,声音有些嘶哑。
戚飞羽没有再说话,慢慢地吃完了一张饼。
赵元初倒了碗水递过去:“这饼太硬,喝点水。”
戚飞羽扶着赵元初的手就着碗沿喝了两口,然后站了起来。
“你能走路了?”赵元初惊讶地说。
“还好,不算太晚。”戚飞羽向门口走了几步。
“你要出去?你去哪?”赵元初立刻站起来。
戚飞羽道:“我去救他。”
“你怎么救他?难道。。。你想把他换出来?”赵元初大惊失色。
戚飞羽回头看着赵元初,清亮的眼睛里带着几分柔和的光芒,这是赵元初第一次在戚飞羽的眼睛里看到这样的光芒。
“昨天我没让你搽药,因为已经没有用了。”戚飞羽静静地说。
☆、二十六
“你在说什么?什么没有用了?”赵元初一把抓住戚飞羽的手臂惊慌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担心他就像担心我一样,所以不能让他再遭受那些折磨,相信我,我会把他救出来。”
“我的确担心,但我会去救他,不能让你去换!羽,你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没有用了?!”赵元初颤声问道。
“我的伤已经没办法治了,不过昨晚睡了个好觉。”戚飞羽淡淡一笑,挣开手臂继续向门口走去。
“不,我不信!你在骗我!”赵元初浑身颤抖,泪水不知不觉淌了下来。
“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戚飞羽略略停下脚步,“元初,以后会有人替我这样叫你,你一定要珍惜,时间从不为谁停留,所以不要留下遗憾!”
“羽,羽!你不会死,你回来!不要让我再也见不到你!”泪水模糊了赵元初的双眼,赵元初跌跌撞撞冲到屋外,马蹄声已经绝尘而去。
沈澈回到府衙是这天中午,刘大人和蔡师爷一见沈澈回来立刻紧张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沈澈只是摇了摇头,忍着痛一回到屋里便躺下,断了几根肋骨。站着坐着都疼得钻心,但是和心里无法忍受的痛苦相比起来这些都不算什么了。
一动不动地躺着,任泪水无声流淌,自从看到戚飞羽出现在刑部大牢里的那一刻,心痛和眼泪就已经无法抑制,因为沈澈知道他是为救自己而来。
如果不是被铁链锁在木桩上,自己一定冲过去拉着戚飞羽就跑,就算面前有千万人,也要拼了命带他出去。
戚飞羽远远地看了沈澈一眼,道:“把他放了!”
胸口的剧痛让沈澈发不出声音,但还是想喊出来:“你来这里干什么?你不知道他会难过吗?”
模糊的视线中,戚飞羽似乎对自己笑了一下。
虽然城里已经戒严,但蔡师爷照旧在第二天早上出去转了一圈,带回来两个消息。
一,赵元初在皇帝的寝宫外跪了一夜,早上端王冲进宫里硬是把他带走了。二,戚飞羽死了。
沈澈心里一阵剧痛几乎就要窒息:“他是。。。怎么死的?”
刘大人看看双目红肿眼里泛着泪光的沈澈,暗暗对蔡师爷做着手势。
蔡师爷道:“听说死的并不痛苦,在牢里一直一动不动地坐着,四更的时候要提审,一看人已经没有气了。”
“那他什么也没说?”刘大人问。
蔡师爷摇头:“所以啊,说他是凶手,究竟是不是,没有人知道了。”
“没想到我还见过他。。。”刘大人刚开始感慨,一想到沈澈就在旁边立刻收住话头。
沈澈抬起袖子抹了抹眼睛,想起有一件事必须要去做,便走出后堂到门口牵了匹马,咬紧牙关忍着胸口的疼痛坐了上去。
天上阴云密布,暗示着春日里的第一场雨即将到来。这样的天气真的很合适,沈澈想,戚飞羽,你和赵元初都是人中龙凤那样的人物,想必天上的神灵也觉得遗憾吧!
才几天的时间豆腐店已经蒙了一层灰,街道上无人出没,就更显出凄凉的味道,沈澈走进店里四下寻找,发现自己要找的东西就放在一个柜顶上。
古琴安安静静地呆在那里,似乎还在等着自己的主人,而那个人已经永远不能再回来了。
沈澈小心地抱着琴,一转身就看到了赵元初。
无人的街道上,大雨来临前的狂风中,赵元初呆呆地站着,原本挺拔的身材已经无法站得笔直,宽阔的肩膀也塌了下去。
“给我。。。”赵元初定定地看着沈澈怀里的琴,拿过来抱在自己胸前。
“他们说,人已经烧了,烧了,我想,想带他回江陵,可是烧了,没有了,烧了就没有了,是不是烧了就没有了,是不是。。。”赵元初反复说着,眼神散乱地看着虚无的空中。
一股浓烈的酒气从赵元初身上传来,沈澈扶住赵元初道:“喝酒有用吗?”
“喝酒好,喝酒好!”赵元初突然露出笑容,“喝醉了就睡,睡醒再喝,时间一下就过去了,多好!”
“走,我们喝酒去!”沈澈拉着赵元初便走。
赵元初似乎犹疑了一下:“好像,好像不能喝酒,好像不行。。。”
“我知道一个地方有酒,跟我来!”沈澈不由分说把赵元初拉走了。
豆腐店附近有一个酒馆,因为戒严,门关着,沈澈敲了一会,门一直不开,干脆一脚把门踢开了。
里面果然没有人,但是酒还在。
一张木桌,几坛烈酒,赵元初拿着坛子:“干,干了!”
沈澈也像赵元初一样拿着坛子把酒倒进嘴里,喝着喝着咳嗽起来。
“你不行,”赵元初对沈澈摇着手,“你肯定喝不过我!”
“呛到了,不算。”沈澈笑笑。
“那再来!”又是一坛酒放在沈澈面前。
“一起来,看谁快!”沈澈说。
“好!”
两个人同时举起酒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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