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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初不哭-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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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再来!”又是一坛酒放在沈澈面前。
“一起来,看谁快!”沈澈说。
“好!”
两个人同时举起酒坛,放下的时候赵元初愣了愣:“你竟然比我快?”
沈澈喘了口气,刚想说话又忍住了,只能笑着点点头。
“再来!我不信会输给你!”赵元初来了兴致。
“我再去拿两坛。”沈澈站起来走到酒馆后面,终于忍不住弯腰吐了起来。
酒混着血大口大口从嘴里喷涌而出,这会不光是头疼胸口疼,连全身都疼起来,沈澈闭上眼睛喘息着,拼命支撑着站直了身体。
一会功夫桌上又添了两个空酒坛,赵元初伏在桌上,也许是醉了。沈澈把琴背在身后,用尽力气扶起赵元初,跌跌撞撞敲开了客栈的门。
“你们是什么人?没看到戒严了吗?本店不营业!”开门的人被酒气薰得直捂鼻子。
沈澈拿出府衙的腰牌亮了亮,那人看了一眼,开了门,却是一脸厌恶的表情:“趁着戒严跑出来喝酒,官爷们倒真是舒服!”
沈澈扶着赵元初躺下,拉过被子盖了,又出去打了盆水,拧干手巾在赵元初额头和脸上轻轻擦拭,也许是感觉到清爽,赵元初动了动,抓住了沈澈的手。
沈澈仔细端详着,看着面前这人轮廓分明的五官,英俊的脸庞,和之前不同的是眼眶和两颊都深深凹陷了进去,原本变得苍白的脸在酒后泛起了一层红晕。
醒来会好些吗?能不再想起痛苦的事吗?沈澈这样希望着,苦笑了一下,自己都不能忘,何况是赵元初?
坐了一会,觉得身体再也撑不住,便慢慢在赵元初身边侧身躺下,犹豫片刻,手轻轻地放在了赵元初腰间。
一觉睡到晚上,沈澈觉得身上有些凉意,睁开眼,自己的衣服竟然被解开了,赵元初正仔细看着自己的身体,还轻轻抚摸着。
“你,你干什么?”沈澈脸上一热,立刻就要拉过衣襟。
赵元初按住沈澈,抬头轻声说道:“你的肋骨断了?是他们打的?”
沈澈心里一阵阵悸动,虽然面前这双眼睛依旧红肿,但眼里的那一抹深邃又重新回来了!
“骑马的时候不小心摔的。”沈澈克制着内心的激动说。
“我帮你接上,忍住。”赵元初说。
赵元初是带兵的武官,接骨这样的事一定稀疏平常,虽然这么想着,但当那双手触到胸口的时候,沈澈还是不自然地把目光移开了。
“疼吗?”赵元初问道,一面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在沈澈胸前固定好。
”不疼。”沈澈说。
也许疼过,但沈澈没有留意,那双深邃的眼睛一直在脑海里晃动,即使是看着墙壁,也像是在看着那双眼睛。
“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陪我喝酒?你忘了你不能喝酒?”赵元初责怪地问道。
没有关系,沈澈在心里说,我只想陪着你做你喜欢做的事。
“他们真的没有为难你?”赵元初问。
“没有,我没事。”沈澈怕赵元初又想起戚飞羽,就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
”这几天不要骑马,走路也别太快,还有,不要拿太重的东西。”赵元初叮嘱道。
赵元初已经完全清醒了,越是这样沈澈越觉得要小心,一个还没有愈合的伤口很容易绽开。
“我知道了,”沈澈点着头,“想着自己是个鸡蛋,万一摔了碰了就什么都完了。”
赵元初忽然笑了出来:“你可一点也不象!”
沈澈看了赵元初一眼,看着久违了的笑容:“那我像什么呢?”
“你像冰。”赵元初轻轻地说。
一定是自己身上太冷,让赵元初睡觉的时候又感觉到了。
“到了夏天会好一些,很快就到夏天了。”沈澈抱歉地笑笑。
赵元初摇摇头,声音依然很轻,:“是你的心,像冰一样玲珑透彻。”
沈澈眨了眨眼睛,这应该是一个很好的评价吧?可惜自己不是这样,编造过案情,杀过人,做过很多与这种比喻完全不相符的事。
“没有那么好。”沈澈不安地说。
“不是用好和坏来衡量,而是感觉,”赵元初说,“感觉最真实。”
“赵大哥,今晚不用回去吗?”沈澈岔开话题。天黑下来已经很久,赵元初一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赵元初迟疑了一下:“不想回去。”
“那就在这里过夜。”沈澈拿起地上的水盆出去打水。
夜晚是心情最低落的时候,身边有个人总比没有强,沈澈也不希望赵元初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到王府去,说不定一回去就又要用酒来麻醉自己。
不过有一点沈澈放了心,端王一定什么都知道了,但不会再难为赵元初,因为戚飞羽已经不在了。
戚飞羽一定见到他的父母了吧?沈澈怔怔地想着,眼睛又湿润了。
躺下很久赵元初一直看着窗外,没有睡意也不说话,大雨过后的夜空清晰明朗,缀满了星星。沈澈犹疑了一阵,解开了衣扣。
“怎么了?热?”赵元初转过头。
沈澈脱了衣服,拉着赵元初的手放在胸口。
手突然间变得炽热了,就像那双眼睛一样,炽热的目光和双手在沈澈的身体上游走不定,沈澈转过身,看着墙壁想着那双深邃的眼睛。
可是一切都和沈澈想的不一样,那双手慢慢停在背后,一个温暖的身体贴了上来,抱紧后就不动了。
“怎么了?”沈澈轻声说。
“是想让我把你当成他吗?”声音从耳边传来。
沈澈无法回答。
“你的心跳和往常一样。”
静了良久,赵元初说:“为什么要委屈自己?”
沈澈说:“我没有,我做的事都是自己愿意的。”
“哪怕我抱着你的时候想的是他?”
“。。。是。”
赵元初没有说话,只是抱得更紧了。
☆、二十七
身上的伤很快就能愈合,但心里的伤痛只能交给时间。夏天的时候赵元初的脸上终于又有了血色,沈澈总是有些担忧,如果一场不该发生的误会让他在五年的时间里都无法平复,那么戚飞羽的离去只能让痛苦深深地埋藏在他心里,也许是一生。
戒严早已解除,戚飞羽的死让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命案不得不告一段落。
赵元初常来府衙,刘大人和蔡师爷已经见怪不怪,“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刘大人总嘀咕,蔡师爷说:“你就别瞎操心了,我看什么问题也没有。”
其实两个人的活动很简单,不是一起吃饭就是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
慢慢地沈澈有了一种感觉,觉得赵元初和自己之间的距离变远了,虽然常常见面,但总有些和以前不同,唯一让沈澈心里加快跳动的片刻,便是赵元初从沈澈肩上把落下的杨花柳絮轻轻拂走,再顺手掸一下。
赵元初再也没有提起过戚飞羽,一次也没有。
“后天就是端午,想不想去看龙舟?”赵元初问。
“在哪?”沈澈刚问出来就后悔了,京城里没有那么大的水,能划龙舟的只有一个地方,就在那天,那个地方,赵元初接到了不好的消息。
“绣雪湖,你去过。”赵元初说。
“太远了吧,再说你一定是跟着皇上去。”沈澈小心地说着,一面偷偷看了看赵元初的脸色。
“我是去给皇上充场面的,皇上都不怕远你还怕?我找一顶轿子让你坐着去怎么样?”赵元初笑了起来。
好像只有刘大人那个年纪才会坐轿子,沈澈忍不住笑了:“我好像还没那么老。”
“其实我要是想坐轿子,说一声就有了。”赵元初笑着说。
“你是一品大臣,按规矩可以坐,而且还是八台大轿。”沈澈说。
赵元初点点头:“父王和王叔他们每天早上摸着胡子提着官服往里钻,我一看就觉得老了十岁,所以宁愿骑马去宫里。”
“那你还想让我坐?”沈澈问。
赵元初眨了眨眼睛:“沈澈,你可以打扮成姑娘坐进去,然后我骑着马走在你旁边。。。”
这是什么古怪的想法?沈澈本能地推了赵元初一把,赵元初大笑着跑了,沈澈一下子反应过来,那是娶亲的场面!
“你当我是。。。”
沈澈满脸通红,立刻追上去,赵元初边跑边道:“你答不答应?答不答应?”
“你站住!你站住!”沈澈恨不得立刻在赵元初身上捶两拳。
“你答应我就不跑了!”赵元初说。
沈澈追得急了,一阵猛咳不得不停下,赵元初赶忙跑回来:“好了,不玩了,就当你答应了!”
咳了一会,沈澈抬头问:“我长的像女人吗?”
赵元初摇了摇头,笑着说:“我是在开玩笑!”
“这是什么玩笑?”沈澈忍不住给了赵元初一拳。
赵元初捂着胸口弯下腰:“沈澈。。。能不能轻。。。轻点。。。”
沈澈吓了一跳,自己竟然用了这么大力气?
“你没事吧?要不要看看大夫?”沈澈想扶着赵元初找个地方坐下,低头一看,赵元初正在偷笑。
“你。。。”
今天是怎么了?赵元初的心情似乎格外好。
“沈澈,最近新开了一家酒楼,听说不错,一起去试试?”
每次到了要吃饭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开场白,要么就是哪家店最近出了特色菜,哪家馆子请了有名的厨子,要么就是哪里新开了酒楼食肆,反正花样种种,看来赵元初在宫里当值的同时还忙着接收各种与吃有关的信息。
吃饭也不再是一桌菜连吃带看,而是每人点两样,不过赵元初每次都会多点一个果盘:你身体不好,要多吃点水果。
果盘的价格比所有的菜肴加起来都贵,毕竟把天南地北的各式水果聚集在一个盘子里不是件容易的事。
“最近天气干燥,你也多吃点。”沈澈把果盘往赵元初那边推。
今天这家新开的酒楼专做蜀地菜肴,沈澈吃了一口就说:“小心吃,有点辣。”
“你能习惯吗?”赵元初问。
“习惯,小时候经常吃辣椒。”沈澈说。
“京城这边好像不太吃辣椒吧?”
“没菜吃,娘就把辣椒晒干了炒着下饭,所以吃习惯了。”
“你们家没种菜?”
“种了,但是要卖钱,买药给父亲看病。”
赵元初迟疑了一下:“沈澈,我吃不了辣,不如换个地方?”
“现在?”沈澈看着桌上已经上齐的菜有些愕然。
“早知道菜里全是辣椒就不来了,换个地方吧。”
“好像也有不辣的,我看看,”沈澈把桌上的菜单拿起来,“银丝泡螺,这是清淡的,锅贴豆腐,这个也不辣,煎鹿脯。。。这是什么?”
赵元初看着沈澈认真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煎鹿脯可不能随便吃!”
沈澈又看了看菜单:“好像也没什么?”
“要是吃了,很可能今晚就要用轿子抬你过门了!”
鹿肉崔情,沈澈才反应过来,看着赵元初笑得不怀好意,真想把手里的菜单扔到他脸上。
“好了,不换地方了,就这么吃吧。”赵元初看沈澈的脸上阵红阵白,微微笑着说。
“也别叫别的菜了,罚你把这些辣的都吃完。”沈澈说。
“行,我吃,”赵元初拿起筷子,“对了沈澈,你一定念过不少书?”
“念过几年,不多。”
“念过诗吗?”
“也念过。”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下面两句是什么?”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赵元初半天没说话,侧着头,斜斜地凝视着沈澈。
“有什么不对?”沈澈问。
“倾国倾城,男人也一样。”赵元初说。
沈澈已经明白了,但是有点不甘心,不动声色地道:“的确,你也一样。”
赵元初差点没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
“你都吃完了?”沈澈这才发现赵元初把面前盘子里的菜吃了个干净。
“江陵那边吃辣很厉害,你不知道吧?”赵元初得意地眨眨眼睛。
“那你为什么说吃不惯?”沈澈奇怪地问。
“傻瓜,小时候还没吃够么?我是不想让你吃!”
他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沈澈怔怔地想。
酒楼分上下两层,二楼风景独好,靠窗的位置能眺望远近街景,所以客人都愿意到二楼挑窗边的位置,可惜靠窗的桌子不太多,赵元初和沈澈就坐在其中一桌上,还有几桌也坐满了。
“赵大哥,你后面第三桌上也坐着朝廷官员。”沈澈说。
“不是很久都没叫赵大哥了,怎么今天想起来了?”赵元初竟然还会留意到这样的细节。
“你回头看看。”沈澈不理他。
“叫我的名字我就看。”
“赵元初。”
赵元初无奈地回过头,看到第三桌上有几个人正在把酒谈话,好像就有刑部的李大人。
“你见过他?”赵元初问。
“在刑部见过,你看和他坐在一起的是谁?”
“紫竹馆的潘鹤云?”赵元初微微一愣。
也许李大人也成了紫竹馆的常客,不然不会和潘鹤云坐在一起吃饭喝酒,沈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一时又想不到。
这时又有几个人从楼下上来了,当中的一个竟然是陆文琪。
“赵大人好兴致,当值的时候还能跑到这里来?”陆文琪一眼就看到了赵元初和沈澈。
沈澈立刻扯住赵元初的衣袖。
赵元初淡淡地道:“我什么时候去什么地方,轮不到别人过问。”
陆文琪笑了笑,目光移到沈澈身上:“沈大人的伤好了?骨头断了可不是小事,还以为要躺上几个月呢!”
“你说什么?”赵元初剑眉一竖。
“原来你还不知道?”陆文琪的笑容更深了,“他没告诉你骨头是怎么断的?”
“不会是你吧?”赵元初开始往桌子外面走。
沈澈拼命想拉住赵元初,却被他带得往前走了两步。
“沈大人,差一点,你就不是断几根骨头那么简单。。。”
沈澈不明白,拥有这样美丽的脸庞,为什么心里却如此阴暗?陆文琪用铁棍打在自己胸口的时候,满脸都是笑容,眼中也闪动着兴奋的光芒。
“沈大人,这根棍子还能有别的用处,想知道吗?”陆文琪抬起沈澈的脸说。
沈澈想起当时的情形就全身发冷,幸亏,戚飞羽就在那时出现了。
一阵响声把沈澈的思绪拉回眼前,面前几张桌子翻倒在地上,客人争相走避,只有李大人和潘鹤云那桌人围了过来。
赵元初已经和陆文琪动上了手,两个人拳□□加招式凌厉,桌椅碗碟四处乱飞,沈澈急道:“赵元初,别打了!”
李大人和潘鹤云等人也纷纷大喊:“赵大人罢手吧!陆公子,你也别打了!”
不过这些劝阻一点用也没有,两个人充耳不闻,战况反而更激烈了。
陆文琪身手不差,如果对手是普通人大概早就占了上风,但在赵元初面前就不管用了,没多久陆文琪连连后退砰地一声摔向窗边,如果不是潘鹤云站在附近一把拉住,陆文琪便要从窗子掉下去。
“赵。。。赵元初,这件事。。。不会就这么完。。。”陆文琪弯着腰,说话间血从嘴里不停涌出来。
“陆文琪,回去养上一年半载顺便学学该怎么说话吧!”赵元初头也不回拉着沈澈下了楼。
“赵元初。。。你跟这个姓沈的。。。端王爷。。。”
楼上断断续续传来陆文琪的声音。
一路不停地走,赵元初开始只是沉默,后来眉头紧紧凝在了一处。
明明是阳光灿烂的好天气,一道阴冷的影子却袭上了沈澈心头,赵元初成天来找自己,如果真的被端王爷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自己没什么怕的,可赵元初不一样,心情才开始平复,怎么能再。。。
“沈澈,你怎么一直不告诉我,还说是骑马摔的?”赵元初面色凝重。
从酒楼出来自己的手就一直被赵元初拉着,此时握得更紧了,街上有人在看,沈澈微微用力把手抽了出来。
“事情过去了就没必要再提,你也不该和他动手。”沈澈说。
“谁让他打伤你,我恨不得要他的命!”一看沈澈的眉头皱了起来,赵元初的语气马上缓了缓,“我在皇上面前说过他几句话,皇上对他疏远了,所以又开始想找我的麻烦,不过,刚才的事你别放在心上。”
“只要你没事就好。。。”沈澈停了停,“刚才和李大人潘鹤云还有陆文琪一起的那些人你有没有留意?”
赵元初想了想:“一个也不认识,没有仔细看。”
“你没看到他们手腕上都系着黑色带子?”沈澈已经把“不太对”的地方想到了。
“那是什么意思?”赵元初一愣。
“聚会的时候用来识别自己人,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聚会。”沈澈沉思着说。
“先别想这个,先说去不去看龙舟?”赵元初的脸上又露出笑容。
“都有哪些人去?”沈澈问。
“很多,到时候你能看到满朝文武,还有皇上!”赵元初说。
“你父王也去?”
“大概吧,”赵元初的笑容凝住片刻,很快又恢复了,“沈澈,别管那些,父王总不能干涉我结交朋友!”
怎么能不管呢?沈澈担忧地想着,说:“我问问刘大人,看他让不让我告假。”
“他要是不让,我去找他!”赵元初立刻说道。
“你闯的祸还不够?才在酒楼里打了一架。”沈澈皱着眉头道。
赵元初说:“如果再有人欺负你,我还会这样。”
这句话就像阳光一样洒在沈澈的心上,还带着丝丝甜蜜的味道。
“我得回去了,下午还要帮刘大人整理公文。”沈澈说。
“那我后天早上来找你?”赵元初怔怔地问。
“好吧。”沈澈说。
☆、二十八
整理公文是个借口,只是整理归纳这个月积攒下来的几件小案子,谁家的鸡被偷了又找回来,谁和谁因为门外晒被子的地方归属问题发生口角告到衙门,经调解大家和好如初。。。诸如此类。
“这么好的天气,没在外面多走走?”刘大人忍不住问道。
沈澈的气色明显比冬天的时候要好,刘大人觉得自己真是年纪大了,不能理解这些年轻人之间的事,但看着沈澈和赵元初来往了这么久也平安无事,一直悬着的心慢慢开始放下。
沈澈一边整理着桌上不多的几页纸,一边说:“出去了半天总觉得不合适,毕竟没向大人告假。”
“你还知道告假?”刘大人问。
沈澈立刻不说话了,赵元初来府衙的时候总是拉着自己说走就走,常常连刘大人的面都没见到。
刘大人想了想,又问:“银子还够用?”
沈澈有点发窘,每次吃饭都是赵元初请,只有偶尔在路边买些果子露茶水解渴的时候自己才好意思掏出钱来,一开始还担心赵元初喝不惯这些路边摊子上的东西,不过看到他一口气喝光,心里总算踏实了些。虽然是这样,自己还是希望能请赵元初吃一次像样的饭,哪怕一次也好。
不想为自己的事麻烦刘大人,沈澈说:“够用,又不买什么东西。”
“我是怕你丢衙门的人,银子是紧张了点,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对了,沈澈,你去看看!”刘大人掏出一把钥匙递过来。
“这是。。。”沈澈拿着钥匙不明白。
“库房的钥匙,”刘大人说,“里面有些东西都放了十几年了,你看看哪些能拿去换钱,就拿去。”
“这。。。行吗?”沈澈忐忑地看着刘大人。
“没问题,上次我进去给你找衣服就发现了,太多东西那么放着等于毫无价值,还不如流通到市面上。”刘大人说。
沈澈感激地看了刘大人一眼道:“属下一个人去不合适,不如和大人一起去看看。”
刘大人摆摆手:“我信得过你,对了沈澈,上次赵大人给你的药,你怎么全给我和蔡师爷了?”
“属下只是觉得,在府衙这么久都没有孝敬过两位大人。。。”
沈澈的话还没有说完,有衙役进来通报:“有人找沈大哥。”
沈澈往院子看了一眼,没人。
“那人说不进来了,让沈大哥到旁边茶馆去。”
衙役们都认得赵元初,所以这肯定是个陌生人,沈澈点点头道:“大人,属下去看看。”
茶馆不大,只摆了几张桌子,这个时辰喝茶的人基本没有,沈澈一进门,就只看到一个人坐在里面。
五十上下年纪,颌下长髯,穿着缎面的绸衣,质料讲究,戴着碧玉扳指的手握着一把折扇。
“你就是沈澈?”那人上下打量着。
沈澈心里怦怦乱跳,但仍旧稳稳地道:“在下正是。”
“就是成天在元初身边的人?”那人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声音不怒自威。
“端王爷!”沈澈立刻跪下了。
茶馆里本来还有掌柜和两个小二,一看这情景立马没了踪影。
“本王在问你话。”端王说道。
“王爷,下官并不是常常见到赵大人。”沈澈说道。
端王冷笑一声:“今天元初在酒楼打架,你也在吧?”
沈澈道:“不错。”
能这么快把消息传到端王耳边,必然是刻意,除了陆文琪不会再有别人。那道阴影重新笼罩了沈澈的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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