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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初不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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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赵元初忽然打量起沈澈的衣服,“这件衣服才花了五两银子?倒是不贵。几年前王府的管家丢失了一件相同的衣服,说是花了三十两银子订做的,后来一直没有找到。。。”
  沈澈登时汗流浃背,满脸通红,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后悔自己不该插这个话,画蛇添足,弄巧成拙这两个词用在此处一点也不冤枉,余光扫到刘大人竟然也红了脸,端起茶杯做喝茶状,半天都没放下来。
  赵元初只管说着,一点都没注意到两个人的窘态:“不过管家是在去江陵办事的时候丢失的,回了京才发现,自然是找不回来了。”
  端王的封地就在江南江陵,管家回封地办事并不奇怪,沈澈总算呼吸畅顺了,汗也慢慢消了。
  刘大人把茶杯放回桌上,脸色恢复了正常,勉强笑道:“赵大人连府上管家丢失了衣服都知道,果然不愧出自王侯世家,懂得关心下人。”
  赵元初笑道:“谁让那个管家跑到父王那里诉苦,让父王多打赏几两银子的车马费当作体恤,这下管家的倒霉事闹得府里上下全知道了!”
  不光是刘大人,连沈澈也笑了。
  又吃了一阵,喝了几杯茶水,赵元初微微笑道:“我朝开国才历经三代,无论国库民生都不富庶,皇上倒是早有调整各机构俸禄的打算,可目前还难以做到,倒是有人曾提议增加税收,还上了奏折,却被皇上打了回去。。。不过我看各个机构情况不一,比如外地州县的衙门就能自己屯田解决吃穿,比京城要强上百倍。”

  ☆、三

  这番话让刘大人颇有感触,不禁连连点头:“是这个道理,赵大人果然是明白人,京城的衙门不但没有地种,就连养几头猪都不行,天子脚下,必须严肃啊!”
  沈澈差点没笑出声来,没想到刘大人连养猪这个方法都考虑过了。
  赵元初也笑了起来,道:“就算皇帝不怪罪,但衙门一旦养起猪来,刘大人和沈家兄弟岂不是要天天闻着泔水的气味?”
  沈澈原本想笑,笑容却凝住了,沈家兄弟?这是什么称谓?自己怎么有资格和赵元初称兄道弟?
  想要推脱一下,赵元初已经在说别的事了,而且是正经事。
  “陆大人的案子可有眉目了?”
  “不瞒赵大人,今天沈捕头忙了一天才回来,还没来得及汇报。”刘大人赶忙说道。
  眼见两位大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自己头上,沈澈忙道:“下官查找路条的线索本已有了眉目,在青松客栈找到了昨日进城的人,可是十分奇怪,此人手中也有一张路条,而且经下官查看,的确是昨日下午由西城门签发,上面的印鉴也是真的。”
  “那就是说,明明进城的是一个人,却出现了两张路条?”刘大人皱着眉急道。
  “不错。”沈澈点头。
  “青松客栈?那个人叫什么名字?”赵元初忽然目光闪动,急着追问。
  “戚飞羽。”沈澈奇怪地看着赵元初,不明白他怎么忽然对这个人有了兴趣。
  “果然是他!”赵元初欣喜地道,是我在江南时的一位故友,前些日子我发了书信让他进京游玩,来时就在青松客栈落脚,那里离王府近,往来方便,没想到他已经到了!”
  “是赵大人的朋友?”沈澈难以想像,那个眼神难以捉摸的黑衣人竟然和眼前丰神俊朗的赵元初是朋友,而且还是故友。
  “确实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所以沈家兄弟不必怀疑他了,掉在现场的路条或许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倒是觉得。。。”
  说到这里赵元初停了停,语速也放慢了:“陆文琪也该查一查。”
  沈澈和刘大人对望了一眼,的确,沈澈的下一步打算就是去找陆文琪,刘大人也缓缓点头。
  “赵大人,下官还有一个问题。。。”沈澈犹豫着。
  “沈家兄弟只管问。”赵元初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
  赵元初越是爽快,沈澈越是不自在,定了定神,沈澈问道:“赵大人的朋友这些年在江南做何营生?”
  “他是个乐师,弹琴很好听,有机会一定请你听听。”赵元初说。
  说话的瞬间,一丝落寞从赵元初的眼中一闪而过,却被沈澈看得真真切切。
  “对了刘大人,饭菜算不得什么礼物,这个才是送给府衙的,也算是皇上的一份心意。”赵元初取出一个细长的纸筒递过来。
  刘大人一听皇上立刻站了起来,又看到赵元初拿的纸筒是正式的朝廷文书,神色一凛不敢怠慢,躬身接过,小心打开,里面不是圣谕,却是尚书府的一道公文,一番阅读下来,刘大人当即问道:“赵大人,这可是真的?”
  赵元初一笑:“这还能有假么?刘大人就笑纳了吧!”
  “臣感激圣上隆恩!谢过赵大人!”刘大人躬身一礼。
  赵元初一挥衣袖道:“刘大人不必客气,早该如此了,还有这位沈家兄弟,我府中有几件衣服还没穿过,哪天给你拿来,不嫌弃就好。”
  “这怎么好?”沈澈一时愣住,关键是刘大人手里的文书究竟写了些什么,怎么赵元初一下说到了衣服上。
  “没事,今日叨扰了,后会有期!”赵元初拱了拱手,大步出了府衙,待刘大人急忙赶到门口相送,眼见赵元初已经纵马而去,手下众人策马紧随在后,马蹄声由近而远,最终不闻。
  “端王世子果然是个潇洒的人!”刘大人摇头叹道。
  “大人,文书里写的什么?”沈澈忙问。
  “唉,你一定猜不到!尚书府把府衙两旁的饭铺和三间店面的税收划了一部分来补贴衙门的俸禄和各项开支。”刘大人也像蔡师爷一样捋起了胡须。
  “这个时候?”沈澈皱了皱眉。
  “怎么,这个时候有什么特别?赵大人不是说早该如此了吗?”刘大人对于沈澈的反应感到奇怪。
  沈澈摇了摇头:“既然是尚书府的公文,就该由尚书府派人送来,赵大人傍晚带来,未免曲折了些。”
  “你啊,知其一不知其二,这样的事情以前也发生过,很多朝廷公文都是赵大人送去的,要不怎么说他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呢?”刘大人笑道。
  “属下孤陋寡闻,的确不知,”沈澈不好意思地笑笑,又道:“但属下觉得赵大人绝不会无缘无故来这一趟。”
  刘大人点头道:“我也在想赵大人刚才都说过些什么。”
  沈澈印象最深的莫过于赵元初对自己“沈家兄弟”的称呼,不过除去这个令人不安的称呼,沈澈想到了一个重点:“赵大人的意思是,查一查陆文琪。”
  陆文琪在城南有着自己的宅院,沈澈来到门口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从这里到陆公公的府邸,一个时辰内绝对赶不到,骑多快的马也不行。
  陆福说,陆公子接到老爷被害的消息,不到半个时辰就来了。
  “沈大人误会了,在下当时并不在家,所以义父府中的仆从并没有到这里来。”陆文琪把煮开的茶水倒进盏里放在沈澈旁边的几案上,斯文有礼地回着话。
  宅院不大,甚是幽静,布置也高雅,落座的茶室墙壁由紫竹铺成,室内还摆放了不少盆兰花草,似乎都在显示着此间主人雅致淡泊的性情。
  沈澈差点就要问“那晚你本来在哪”,话到嘴边突然忍住了,蔡师爷所说的传闻若是属实,陆文琪很可能当时在皇宫,而且还是在。。。
  端起茶盏作势品尝,忽然不知道该怎样开口,毕竟在衙门三年,这种事还是第一次遇到。
  盏是上好的青瓷,茶汤碧绿,清香直沁肺腑,沈澈知道是好茶,但也不能一直这样喝下去,总要开口问些什么。
  倒是陆文琪先开了口:“这本是上等的西湖龙井,可惜从春天放到现在,已经失了原有的清新之气,沈大人随便喝喝,莫要介意。”
  “陆公子客气了,我不懂品茶,不过闻到这种香气,想来必然是上品。”沈澈勉为其难地说。
  陆文琪笑了笑:“在下当晚就是在和几位茶友品茗清谈,而且是在京城有名的紫竹馆,义父的手下都知道在下晚上多数在那个地方,所以直接就去了。”
  也许陆文琪有着洞察他人想法的心思,却轻描淡写地道来,丝毫不动声色,本该是女人的性情,却生在了男人身上,沈澈有些恍惚,难道传言是真的?陆文琪真的是个净了身的男人?
  抬眼看去,陆文琪垂着眼睛,正在看手中的茶盏。
  “紫竹馆是个清雅之地,也是京城名士聚集的地方,不过那里夜晚也不关门么?”沈澈问道。
  陆文琪摇摇头:“沈大人有所不知,说是每日黄昏时分闭馆,其实是为了避免太多的人打扰清净,真正能够留下彻夜秉烛长谈的,都是与馆主相熟的几个人,在下也是其中之一。”
  说罢抬头一笑:“黄昏而聚,日出而散,每日便是如此。”
  这句话从陆文琪口中说出来颇有一番情调,虽然此时是上午,沈澈却有些发怔,也越来越信蔡师爷的话,对着如此貌美的人,即便是男人也未免有心神荡漾的瞬间。
  也许是茶水过热,也许是不好说的原因,沈澈出了不少汗,忙岔开话题:“陆公子身怀武艺,不知是从何处学来?”
  “自幼义父就找来高人让在下拜师学艺,说是在下样貌。。。样貌柔弱,学些功夫将来不至吃亏,没想到义父被害身亡,自己学来的本事丝毫没有派上用场。”
  陆文琪神色黯然,这也是沈澈第一次看到陆文琪因为陆公公的身死而流露出悲伤的神情。
  “陆大人身故之后,陆府的事务都由陆公子主持,想来陆大人在九泉之下也必然心怀安慰。”沈澈劝解道。
  陆文琪转头望向窗外,久久才道:“没有义父,在下根本活不到今天,可惜做得再多,义父也看不到了。”
  “怎么?你不是陆大人买。。。”沈澈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差点说漏嘴,幸好及时停住,差点咬了舌头,可是买字已经出了口,话不好兜了。
  “买来的?坊间倒是一直有这个说法,”陆文琪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其实在下是孤儿,走投无路的时候被义父好心收养,这些年不光让人教授武艺,还请了先生教在下识字念书,可惜义父的养育之恩已经无以为报。”
  “陆大人难道从来没打算让你做个一官半职?”
  “有,但是在下对做官毫无兴趣,义父也就没有再提。”
  “陆公子在朝中可有认识的人?端王世子赵大人,年纪与公子相仿,或许也是紫竹馆的常客?”
  “赵大人在下倒是见过,但算不上认识。”陆文琪眨了眨眼,这个动作一样没有逃过沈澈的眼睛。
  “除此之外呢?比如京城以外的朋友?”
  “没有,在下在京城长大,不认识外面的人。”
  沈澈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一个绝妙的问题:“陆公子独自住在此处,还是已经有了家室?”
  陆文琪淡淡一笑:“沈大人问话总是爱饶圈子,”顿了顿,才道:“在下自幼净身,何来家室?”
  沈澈虽然心里一直猜测,但没想到陆文琪自己说了出来,一惊之下脑中一片混乱,不知该如何回答,半晌终于反应过来:“这是。。。是陆大人的意思?”
  “是在下自己的决定,既然跟着义父,这样做便是表明自己要为义父养老送终,再无二心。”
  沈澈不禁看了陆文琪一眼,不管下这个决心的时候是多大年纪,其勇气绝非常人能比拟,而这个“义父”也不知是修了几世的福分,修到这样一个“儿子”。
  陆文琪又道:“已近正午,沈大人若是不忙的话,就在此处吃了饭再走。”
  “哦,还有其他的事要办,就不打扰府上吃饭了。”沈澈急忙站了起来。
  就近找了个地方吃饭,依旧两个馒头一叠菜,这次要了一壶白水,虽说普通茶水不要钱,但在陆文琪那里喝了一上午,实在不想再喝。
  表面上看,陆文琪没有丝毫嫌疑,路条的事更是不需要问,若是陆文琪伪造,他肯定不会承认,而且沈澈也没有证据。
  但是陆文琪的回答里有没有假话呢?
  吃了饭,人也慵懒起来,回到府衙便想歇息一会,昏昏欲睡中想到陆文琪竟然真的是个净过身的人,不禁觉得十分可惜。
  向刘大人汇报了几乎毫无进展的进展,刘大人沉思不语,蔡师爷捋着胡子道:“竟然是他自己的决定,真是不可思议。”
  眼看蔡师爷的思绪跑偏了,刘大人咳了一声道:“沈澈,紫竹馆你去过了?”
  “还没有,属下这就去。”
  这几日晚睡早起与刘大人商讨案情,加上还要安排手下处理别的案子,精神难免困乏。中午才歇息了一会功夫,倦意还未过去,沈澈把马牵出来,在大门外迎着西北风站了一会,想清醒清醒再走,却眼花般看到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向自己走来。
  “赵大人?”沈澈愕然。
  赵元初不是身兼朝廷两个武官职位么?怎么能在当值的时辰里离开皇宫?
  赵元初也牵着马,做了个手势道:“小声,我是偷跑出来的!”
  沈澈更是惊愕地愣住,脸上一副“这也行”的表情,赵元初把一个盒子塞过来:“快拿去放好了,别让刘大人看见!”
  “这是什么?”沈澈赶忙问。
  “衣服,不是说拿几件衣服给你吗?省得我想起你穿的像个管家一样,就哭笑不得!”赵元初眨着眼睛说。
  “那,那怎么不能让刘大人看见?”
  “笨,我是不想让人知道这会我不在皇宫!”
  赵元初边说着话边四处张望,倒让沈澈觉得心下愧疚,客气话不敢多说,道了声“多谢赵大人”,一道烟跑着把盒子送回了房间。
  出来一看,赵元初还在。
  “你要去哪?”
  沈澈道:“下官正要去紫竹馆,不过下官先送赵大人回皇宫。。。”
  “我不回皇宫,沈家兄弟,你去紫竹馆做什么?”
  “陆公子说那晚在紫竹馆,下官想去看看。”沈澈如实回答。
  “那就一起去,顺便喝茶。”赵元初不由分说上了马。
  大概早有不回皇宫的打算,赵元初没穿官服而是一身普通的打扮,但在沈澈看来,普通的衣服穿在赵元初身上也显得裁剪精致,似乎量身定做一般。人靠衣装这句话并不太准确,像赵元初这样宽肩细腰的身材,随便什么衣服穿上身都能把人衬得气宇轩昂,英武不凡。
  低头一看,自己仍是像个管家一样。
  紫竹馆此时已经开门,喝茶的人寥寥无几,赵元初走在前面刚一进门,便有人过来了,打量二人一番道:“两位公子,敝馆今日不营业。”
  沈澈立刻明白过来,穿着普通未必是好事,这里既然是名士聚集的地方,大概有先敬罗衣后敬人这种不成文的规矩,刚要亮出腰牌,被赵元初一把拉住。
  “潘鹤云在不在,让他出来。”
  迎客的人重新打量赵元初几眼:“客官怎会知道馆主的姓名?”
  “道听途说而已。”赵元初淡然说道,然后随随便便打量起四周的花草摆设。
  沈澈此时才感受到了赵元初身上几分世家公子的味道。
  “馆主志趣高雅,不是谁都可以见的,尤其是俗人,两位请回吧!”那人说罢便要转身。
  赵元初一笑:“不是我要见他,是要他来见我,摆几盆四五百两银子的墨兰在门口就想冒充志趣高雅,也不怕让人笑话?”
  那人闻言略略一愣,几盆墨兰价值不菲,而且此时开花十分难得,在赵元初口中说来竟似不屑一顾,不由转过身道:“客官这话未免托大了,若是墨兰不好,什么才算好?”
  “鹰嘴兰,去,问问潘鹤云,上次的鹰嘴兰是不是没养活?”赵元初的口气已有些不耐。
  那人显然吃了一惊,脸色也端正了:“二位请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请馆主!”
  沈澈已经看呆了。

  ☆、四

  “赵大人认识这里的馆主?鹰嘴兰也是一种兰花?”问题一堆,沈澈只能挑重要的问。
  赵元初摇头:“第一次来,潘鹤云我也没见过,不过尚书方大人说紫竹馆的用地是他批示的,开张的时候方大人来看过,父王与方大人多年交情,看在方大人面子上送了盆鹰嘴兰。”
  赵元初接着道:“鹰嘴兰不过是兰花的一种,只是来自西域,在中原不要说千金难求,而是根本见不到。”
  “这位想必就是赵大人了,下人不懂礼数,得罪了大人,还请大人多包涵!”说话的人深施一礼。
  潘鹤云宽袍大袖,几缕长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风范。
  “潘鹤云,那盆鹰嘴兰呢?”赵元初根本不理会潘鹤云的一番客套说辞。
  “不瞒赵大人,鹰嘴兰本是西域之物,难以在中原生长,所以。。。”潘鹤云谨慎地道。
  赵元初把玩着马鞭,正眼也不抬:“都说紫竹馆是清雅之地,却以衣冠取人俗不可耐,上品的兰花在这里沾久了俗气根本养不活,我看,还是让方大人今年就把地收回去,省得浪费在一班自誉清高实则满身铜臭的人身上。”
  沈澈心里暗暗喝采,刘大人曾说此人潇洒,但在沈澈看来,赵元初不止是潇洒,还有清晰的思路,犀利霸气的言辞。
  潘鹤云道:“大人误会了,紫竹馆并非以衣冠取人,只是阳春白雪难免曲高和寡,试想若是车夫挑脚之人也进来喝茶,这里岂不是如井市饭铺一般了么?”
  这话也有一番道理,赵元初却讥讽地道:“井市之人自有井市之人的去处,一个车夫一日挣不到一两银子,难道会来喝你这十两一杯的茶?潘鹤云,莫非茶喝多了也会伤了脑子?”
  潘鹤云知道辩不过眼前这位赵大人,只好闭口不言。
  之前迎客那人也站在一旁,此时突然跪下道:“千错万错都是小人的错!赵大人若要怪罪,就怪罪小人便是!”
  潘鹤云忍不住又开口道:“你也是眼拙,赵大人这件衣服颜色虽然普通,却是麻纱混了府绸,只有皇宫造办处才做得出来,属于皇家用品,一千两银子也买不来!”
  那人苦着脸道:“这就是了,小人哪有机会得见皇宫里的东西?”
  赵元初更是不耐:“潘鹤云,我看你去经营衣料店铺倒比在这里附庸清雅要合适!不过我和沈家兄弟走得渴了,先找个清静的座位,再拿两壶茶水来!”
  “二位请!”潘鹤云也不争辩,引着二人穿过庭院池塘上的九曲桥,来到一座暖阁。才一落座,便有人摆好红泥小炉,各式茶具,仔细烹起茶来。
  “潘馆主,沈家兄弟有几句话问你,你知道便说。”赵元初的语气总算客气了几分。
  潘鹤云有些诧异:“沈公子有何事要问在下?”
  “沈兄弟和我一样也是朝廷的人,自然是为了公事。”赵元初道。
  暖阁里生着火盆,沈澈的汗又出来了,经赵元初一说,自己的地位似乎提高了不是一星半点,心里发虚,只得咳了一声道:“潘馆主,前日夜晚陆文琪陆公子可是来过?”
  “沈大人是问这个?不错,那晚陆公子来过,约了几位朋友把盏清谈,不过二更过后陆大人府上出了事,有下人来把陆公子叫走了。”
  沈澈点点头又问:“陆公子常来此处?”
  “时常来此,约莫有三四年了。”
  “陆公子的朋友都是哪些人?”
  “哦,邱公子,长孙公子,还有那边坐着的王公子。”潘鹤年一指门外,远处另一座暖阁也正开着门,正好能看到一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
  “都是读书人吧?”沈澈问。
  “听说邱公子几年前就考取了功名,长孙公子正在考虑今年去应试,王公子和陆公子一样,虽读了不少书,但没有应试的打算。”潘鹤云知道得还不少。
  问得差不多,潘鹤云出去了,茶也烹得恰到好处,赵元初挥了挥手:“都出去吧!”
  潘鹤云的话不过证实了陆文琪的话,除此之外再没有特别的内容,沈澈闷声不响捧着茶杯,觉得今天又是一无所获。
  “沈澈。”赵元初忽然叫他的名字。
  沈澈吓了一跳:“赵大人?”
  “青松客栈你再没去过?”
  沈澈摇头,戚飞羽既然是赵元初邀来京城的,又有合法的路条,再去也没有什么用。
  “他。。。”赵元初欲言又止。
  “赵大人想问什么?”沈澈有些奇怪了。
  “你见到他的时候,他有没有提起过我?”
  这真是个奇怪的问题,沈澈道:“没有。”
  “他当时都说过什么?”
  沈澈想了想当时的情况,便把几句对话重复了一遍。
  “还是那副样子!”赵元初苦笑了一下。
  “难道赵大人还没有见过他?”
  “没有时间,所以。。。”
  这个理由实在牵强,既然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又从江南不远千里而来,赵元初应该好好尽地主之谊,朋友之义。
  “赵大人此时既然不忙,不妨去青松客栈看看。”沈澈出主意。
  “之前有些误会,他未必想见我。”赵元初摇摇头。
  这话听起来竟然有些暧味不清的味道,沈澈迷惑了,莫非从小到大的朋友,还有另一层不同寻常的关系?
  “戚公子肯应邀来京,大概已经没有把误会看的太过重要,赵大人也许多虑了。”沈澈说。
  “其实不是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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