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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初不哭-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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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澈。。。睁开眼睛。。。看着我。。。”赵元初喘息着,轻轻抚摸这张令人怜惜的脸庞。
  沈澈蓦然睁开眼睛,因为渴望而倍受煎熬的地方被一只手紧紧握住,润湿的摩擦声在静夜里格外清晰。
  “元初。。。”沈澈喘不过气。
  “澈。。。我的澈。。。”
  灯花跳动几下,熄灭了,黑暗中两个身体紧紧相拥,像是贪婪着这个所剩无几的夜,要在天亮前融为一体。
  “澈,还疼吗?”
  “不。”
  如果就这样死去,在他的怀抱里,一定会是很舒服的感觉,沈澈默默地想。
  也许是想让沈澈多睡一会,赵元初走的时候没有叫醒沈澈。
  枕边突然空了,沈澈心里有一丝失落,但又想到这不过是暂时的分别,仅仅用时辰来计算,相比起将来漫长岁月里的黑暗,现在的每一个瞬间都是幸福。
  赵元初很早就睁开了眼睛,或者说根本就没有睡,借着窗边的晨光一直看着沈澈,直到太阳斜斜地悬挂起来才转开视线。
  除了找地图,赵元初下定决心有件事今天必须要做,虽然查明紫竹馆的密谋是件大事,可还有件事比这个急得多。
  “赵大人?”新修的皇城司座落在旧址上,不过人事皆非,新任的许大人也没和赵元初这样的一品官员打过交道,十分意外。
  赵元初按捺着焦急的心情客套了几句,然后问道:“最近牢里可有犯人?”
  “有几个。。。”
  “几个?”
  许大人一愣,赵元初是来过问犯人数量的?
  “四五个。”
  “四个还是五个?”
  许大人又愣了一下,想了想:“五个。”
  赵元初点点头:“是不是还要交回刑部?”
  “这个。。。李大人没有交待。”许大人警觉地看了赵元初一眼,难道要把犯人提走?赵元初不是管御林军和皇宫侍卫的吗?要几个犯人做什么用?
  “许大人打算怎么处置这几个人?”
  许大人犹豫了半天才笑道:“这几个人家境富有,每天送钱银来让牢里关照,恐怕真是有隐瞒的案情,所以一时还无法决定。”
  赵元初一听就明白了,隐瞒的案情只是借口,重点在于送来的钱银,皇城司从上到下全是新来的人手,久旱逢雨,自然想尽快狠捞些油水。
  这样的事赵元初深恶痛绝,一边食朝廷俸禄一边滥权中饱私囊,置朝纲法纪于不顾,若是自己为此事而来,可能当场就拿出皇帝给的那面牌子把许大人办了。
  但今天不一样。赵元初深吸了几口气道:“许大人,犯人家里能送多少钱?喝几杯酒就没有了。”
  许大人摸不透赵元初的意思,小心地跟着附和:“也是,也是!”
  “这几个犯人要是不用交还刑部,本身就是一笔银子。”赵元初又说。
  许大人更加小心了:“赵大人的意思是。。。”
  赵元初道:“最近军营练兵要用活人做靶,我看这几个犯人正合适,依许大人之见,多少为合?”
  许大人彻底明白了,赵元初要买这几个犯人给士兵训练用,既然让自己出价,肯定价格不菲,但赵元初是什么人,自己怎敢开价?
  许大人面有难色,支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话,赵元初道:“这样吧,要是一个犯人按五千两算,许大人觉得会不会太少?”
  许大人差点没跳起来,一个五千,五个就是二万五,除了要分些出去外大部分都能归了自己,刚想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假意推辞,又听赵元初说道:“五个人不够,还缺五个,要是许大人觉得价钱合适,肯帮这个忙,就再留意一下,但是要尽快!”
  许大人一听有了台阶,赶忙借机道:“能帮上赵大人的忙,许某荣幸之至,此事一定尽快,就请赵大人等下官的消息!”
  赵元初心里并不舒服,整个过程没有问那几个犯人是因何而入狱,这样自己就不用再去考虑这些人是否该死,而且不是一般的死法。
  出身王侯世家,明知朝纲法纪却罔顾人命,自己比许大人更为人所不齿,可是就算知道,就算再选择一次,自己还是会这么做。
  “皇兄,对不起!就算留下一世骂名,对我来说澈也是最重要的!”

  ☆、四十

  京城和附近郡县的地图不难找,赵元初一拿到手就离开了皇宫,路上一直在算计,一个月还剩下大半个月,许大人为了五万银子不会不尽全力,时间足够。心里一宽,人也放松了,这会还不到午时,没到吃饭的时候,想买点好吃的东西带给沈澈,就勒慢了马在街上慢慢走起来。
  这天是个好天气,赵元初看着哪里都能想起那双琥珀般的眼睛,澈,这个名字真好,和你的眼睛一样。
  王家栗子糕很有名气,赵元初挤在一堆买小吃甜食的姑娘当中和她们一样称了一大包拿在手里又挤出来,有一种很想笑的冲动,这样的事自己还是第一次做,可是心情好极了。
  沈澈看看栗子糕又看看赵元初:“你怎么想起买这个?”
  “不知道该买什么。”赵元初嘻嘻笑着。
  沈澈也笑了,拿起一块放进嘴里。
  “会不会太甜了?”赵元初问。
  “有点,不过好吃,你也试试!”沈澈把一块糕放进赵元初嘴里。
  “唔,唔,就是甜,我从来没吃过这么甜的东西!”赵元初大嚼起来。
  “吃慢点,要不要喝口水?”
  “不用,再来!”赵元初又把嘴巴伸过来了。
  沈澈没说话,只是笑着,又喂了赵元初几块栗子糕,赵元初边吃边说:“以后就是两只手都没了也不用担心了。”
  沈澈装作没听见,倒了水递过来:“快喝,别噎住!”
  一包点心吃完,沈澈问:“地图拿来了?”
  “在这!”
  摊开在桌上,两个人仔细看,赵元初指着一处:“这里是紫竹馆。”
  沈澈点点头:“离北边的山不远。”
  “为什么留意北边?”
  “因为北边没有民居,没有河流,什么都没有。”
  “好像也没有路。”赵元初看着地图说。
  沈澈皱起眉头。
  “怎么了?”
  “路不一定在地上。”
  赵元初吃惊地睁大眼睛:“你的意思是潘鹤云会挖一条地下的路?”
  “元初,那叫地道。”
  “对对,地道,他挖地道有什么。。。”话还没说完,赵元初的脸色变了。
  地道的用处太大了,可以运兵!
  “我这就去让皇兄下令查抄紫竹馆!”
  “先不要,这都是推测,还没有证据。。。”
  “还要有什么证据?”
  “到北边的山下看看是不是真有地道通过去。”
  赵元初算了一下,骑马来回要几个时辰,便道:“这次我去,你就别去了。”
  “为什么?”
  “太远,你好好歇着,等我回来。”
  “元初,没事,最近我好像好点了。”
  赵元初沉默着没说话。
  这不是真的好点了,相反,这是个不好的兆头。
  “元初,北边山下那么大,你能找出地道吗?”沈澈问。
  这下赵元初不得不犹豫起来。
  “这次只是我们两个不行,你要带人,二十个左右,要让他们保密。”
  午饭没有出去吃,两人和刘大人蔡师爷一同进餐。赵元初见送来的菜肴里既没有辛辣也没有荤腥,都是清淡小菜,知道刘大人为了沈澈的身体也是尽了心,不免十分感慨。
  “大人,下次不要叫这么多了,才四个人。”沈澈看着摆了一桌的菜觉得有些可惜。
  刘大人道:“不多,也花不了几个钱,以前没这个条件,银子全用在公务上还要精打细算,现在有了店铺的税收帮补,总算能摆上桌子一起吃。。。”说着说着,声音有些发颤。
  很明显刘大人在伤感,清苦的日子熬过去,现在境况好了,沈澈的时间却不多了。
  蔡师爷一边在下面猛扯刘大人的袖子,一边岔开话题:“赵大人最近心情不错,大概朝中有什么好消息?”
  蔡师爷向来心细,又有些观颜察色的本事,成天见到赵元初来来去去并没有太过伤痛的神情,好像总在琢磨什么,便想试探一下,也就把“好消息”三个字略略加重了。
  赵元初隐约明白,说:“皇上略感风寒,太医署的药差了一味,正在派人各处寻找,一旦找到,龙体康复,便是好消息。”
  蔡师爷急忙问道:“太医署广集天下名药,这差的一味可是非比寻常的药物?”
  赵元初皱了皱眉:“的确,药是找到了,不过采集起来十分困难。”
  蔡师爷露出笑容:“既然已经找到,只需假以时日便可,皇上多福多寿,必定能康复!”
  赵元初抬起头:“但愿如此!”
  刘大人听着二人对话,觉得偶染风寒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没有插话,沈澈心里不安,对赵元初道:“皇上生病你该多去看看,陪他说说话。”
  赵元初道:“没事,我心里有数。”
  蔡师爷也道:“赵大人心里有数,沈捕头就不用想那么多了。”
  要安排人手去北山,事不宜迟,赵元初午后就离开了府衙,尽管心里十分不愿意,但沈澈一直催促,只好匆匆到了军营。秦越一见赵元初便说:“刚才陆公子来过。”
  “他来干什么?”赵元初诧异地问。
  “找你,没找到就留了个话走了。”
  “什么话?”
  “说是有要紧的事,事关十个人的性命,让你到他府上去面谈。”
  赵元初现在对“十个人”这三个字极之敏感,心里顿时一紧:“他。。。他再没说别的?”
  “没有,赵大人,十个人的性命是什么意思?”
  赵元初心里一阵烦躁:“没什么意思,秦越,你找二十个人,要话不多的,有任务。”
  “知道了,用不用配械?”
  赵元初想了想:“不用,但是要骑马,带铁锨。”
  秦越愣了一下,随即道:“什么时候任务?”
  “随时等我命令。”
  陆文琪怎么会知道?他去过皇城司?他肯定见过许大人,但未必知道这十个人是做什么用的。
  赵元初刚刚懊悔自己没有叮嘱许大人保密,忽然想起陆文琪到军营只留了一句话,没问过军营是不是要用犯人训练,只有两个可能,一是许大人没有说自己要犯人的目的,二是陆文琪已经知道了真相。
  最好不是第二个,赵元初心想。
  陆文琪想谈什么?
  赵元初想起上一次在陆文琪府上发生的事就心生厌恶,自己愿意去哪,喜欢什么人,谁也不能勉强,陆文琪未免太自负。
  “这种茶叶产自南海,味道浓郁,虽不算是上等,但南海到京城路途遥远,也就成了名贵之物,赵大人一定没有喝过。”
  之前的事一概不提,陆文琪把碧绿的茶盏轻轻放在赵元初身旁的小桌上,暗红的茶汤荡漾出一种沁人肺腑的香气。
  皇宫里,王府里,茶叶的品种不下百余,但赵元初的确没见过这种颜色的茶水,味道也是第一次闻。
  赵元初急于弄清陆文琪的目的,而且既然来了,难免要对话,便道:“皇宫里都没有的茶,你从哪里找到?”
  陆文琪道:“京城有不少茶庄开的店铺门面,我经常去,偶尔能遇到不常见的品种。”
  赵元初道:“你常去的地方除了茶庄店铺,还有朝廷机构?”
  “赵大人想问我是不是去过皇城司?”陆文琪不慌不忙地说。
  “陆文琪,你让我来的目的就是喝茶?”赵元初的语气也很淡定。
  这两句对话带来了良久的寂静,陆文琪低头凝视手中茶盏,赵元初的目光在陆文琪脸上逡巡不定。
  “你和皇上不一样,”陆文琪静静地说,“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从没见过这样的人,和皇上称兄道弟却没一点架子,只有生气的时候才把威严端出来,眉宇间总是心事重重。”
  陆文琪很仔细地留意过自己?赵元初皱起眉头。
  “你那时从来不会正眼看我,现在也是,如果不是我留下话,你绝不会到这里来,可是。。。就算你动手打过我,我也从来没有因此而记恨你,我只是不明白,沈澈哪里比我好?连皇上都夸他?你可以为了他什么都不顾,他值得吗?”
  赵元初抬起头:“你永远也比不上,要说我为了他什么都不顾,我只怕自己做的还太少了。”
  “永远也比不上?”陆文琪怔怔地看着赵元初。
  “他比你干净,像清水一样沉静透澈,只是这一点你就比不上。”
  陆文琪的表情凝住了:“干净。。。干净?你。。。觉得我很脏?”
  赵元初不想看陆文琪这副表情,转开了视线:“你不知道自己只是陆公公用来讨好皇上的工具?还是根本无所谓?你投靠陆公公以前都做过什么,以为别人不知道?”
  陆文琪又惊又怒:“是沈澈告诉你的?”
  “他?他怎么会知道?”赵元初诧异地问。
  “因为我对他说过!”
  “他一个字都没有提过!你以为他和你一样?陆文琪,皇上怎么会接近一个不明来历的人?我早就查过你,知道你是怎么一步一步爬到皇上身边,极尽魅惑引诱皇上,得到荣华富贵!”
  陆文琪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赵元初,脸上顿时没了血色:“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样的人?元初,荣华富贵我固然喜欢,可是比不上一盏清茶。。。”
  “别叫我的名字!”赵元初站起来厉声喝道。
  泪水从陆文琪眼中涓然而下:“无论我经历过什么,陪过多少人,心里却只喜欢一个人,就是你。。。”
  赵元初吸了口气:“陆文琪,要不是你留了话,我根本不想看到你,你说的这些如果被皇上知道,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
  “皇上?”脸上泪水未干,陆文琪忽然冷冷地笑了,“皇上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倒是你,赵元初,拿十个人的性命去换一个人,皇上知道了会怎么样?”
  这句话像当头一棒落下,赵元初眼前一阵眩晕:“你。。。你怎么知道?”
  “我去找过魏太医,说是皇上让我去问个详细,他就把什么都告诉我了,赵元初,皇上要是知道了你怎么办?也许你不怕惩处,但你喜欢的人也活不成了!”
  陆文琪的眼里流露出怨毒的光芒,让赵元初全身发冷,第一次后悔自己刚才把话说的太绝。
  “如果能治最好,如果真的不行,我会和他一起死。”赵元初用平淡的语气说。
  陆文琪端着茶盏吹了吹,优雅地说道:“也许不用死。”
  赵元初没有说话。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元初,让我陪你一个晚上,这件事就过去了。。。”陆文琪缓缓抬起头看着赵元初,身体也贴近了。
  赵元初后退两步,克制着转身就走的冲动硬是把自己钉在地下,拳头紧紧地攥在了一处。
  怎么办?
  如果自己就这么走了,澈怎么办?
  可是,不管是什么原因,答应了陆文琪就是背叛了自己,哪怕澈不会责怪—他心里就算难过也一定会对自己说,元初,别放在心上。
  澈就是这样的人!一个让自己无法割舍的人!却又让自己此刻无法转身离开!
  “元初,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陆文琪上前两步又站在赵元初面前,语气低沉而轻柔。
  也是倾国倾城的貌,眉间一点幽怨,迷蒙的眼中闪动着期盼的光芒,还有一丝柔媚,幽暗的室,静寂沉谧,茶盏里飘出氤氲的香气,似是在无声地催促。
  赵元初终于转身向门口走去。
  “你。。。你真的要走?”身后传来陆文琪颤抖的声音。
  不用回答,什么都不用。换了别人也许选择留下来,可是,和澈的感情是无论如何不能被玷污的。。。澈,原谅我!
  “赵元初,你会后悔,一定会。。。”
  身后的声音渐渐听不见了,代替的是呼呼的风声,赵元初纵马疾驰,泪水被风吹干又淌下,再被吹干,重复着不知过了多久。
  皇帝说到做到。西郊植起了一大片松林,一座依照皇家规格修建的陵墓完成了大半,上百名民伕正在加紧赶工。
  “元恒,你怎么搞的,修了这么大一个?幸亏是两个人,不然澈一个人该多寂寞?”赵元初笑着笑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四十一

  平成二十三年的秋天注定是个多事之秋,这一年的中秋来临之前京城里出了一件大事—端王世子,御林军校尉,御前侍卫统领赵元初被皇帝下了狱。
  才一天,京城的大街小巷就议论起此事,各种传言层出不穷:
  “听说是因为收买人命,惹怒了皇上。。。”
  “惹怒皇上的不是这件事,是因为他动了皇上身边的人!”
  “你是说陆公公的义子?”
  “除了他还有谁?陪了皇上好几年了,谁敢碰?赵大人肯定是仗着自己来头大,连皇上也没放在眼里!”
  “赵大人不是有个喜欢的人吗?前阵子全城戒严,御林军出动了几千人,不就是为了找那个人?”
  “谁知道,说法太多,究竟怎么回事谁也不清楚。。。”
  沈澈一直等着刘大人从皇宫带着消息回来,同样等着的还有蔡师爷。刘大人本来是去领中秋节朝廷发放给各个机构的犒劳物品—糕饼和一些日用物件,可是偏偏昨天赵元初出了事,刘大人的心思也不在中秋物品上了,进宫四处打探了一番,收了不少消息。
  “怎么样?到底怎么回事?”开口问的是蔡师爷。
  刘大人把大包小包一边往桌上放一边说:“麻烦了,和你在街上听来的不太一样,赵大人的事情还要大,之前陆大人和另两位大人被杀的事也把他扯进去了!”
  蔡师爷睁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是假的吧?外面怎么从来没听说?”
  刘大人道:“宫里压着严禁往外传,要是朝廷内斗,怎么能传出去让人知道?”
  蔡师爷点头称是,刘大人又说:“消息太多太乱,我也没听明白,说赵大人收买人命,又没说死了什么人。。。”
  沈澈一直静静地听着,昨天赵元初应该已经安排好了去北山的人手,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出事了。
  沈澈不相信赵元初会收买人命,但也想到几天前赵元初总是提起杀人,好像随时都想把剑□□,心里不得不产生了疑问。
  最坏的消息当然就是三位大臣的死因终于落在了赵元初头上,这是大罪。
  皇帝会怎么处理,沈澈简直不敢想,也不明白事情为什么来得这么突然,皇帝不是个不念兄弟情谊的人,怎会为此事特地下御旨公然抓人?
  听说赵元初是在街上被刑部的人带走的,在通往府衙的一条街上。
  蔡师爷见沈澈没什么表示,便道:“沈捕头,这样就对了,外面的风言风语不用管,皇上和赵大人是什么关系?还能真把他怎么样?最多就是一场误会,过两天就没事了!”
  沈澈的心思早已经飞远了,就是在刑部,也想去见他,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他再有危险,自己怎么能放心地闭上眼睛?
  可是,刑部会让自己进去吗?
  沈澈默默地往外走,刘大人刚想说话,被蔡师爷扯住了:“让他去吧,”蔡师爷小声说,“他要是不担心才怪了!”
  沈澈去的不是刑部,而是端王府,门口的人一看到沈澈立刻就把他带到了满面愁云的端王面前,和端王在一起的,还有北靖王爷。
  “这就是。。。沈公子?”北靖王马上打量起沈澈。
  “你就别留意这些了,快想想办法!”端王没好气地说。
  沈澈问道:“王爷,究竟是什么原因?”
  刘大人和蔡师爷听来的未必可靠,但端王这里的消息应该准确。
  端王的眉头拧成了一股绳:“沈澈,府衙对三位官员的死因追查你不是也参与了?真的和元初有关?”
  沈澈心里一沉:“怎么会有这个说法?”
  “刑部抓到了一个叫胡三的人,说元初让他雇佣杀手杀人,刑部把他画押的口供呈给了皇上,陆文琪又对皇上说元初到他府上把他。。。”端王越说越气。
  北靖王道:“王兄生什么气?陆文琪算什么东西,元初会把他看在眼里?根本就是编造!关键的不是这件事,而是陆文琪说元初到皇城司收买人命,打着军营的幌子重金买犯人。”
  “这个我也听说了,但他要犯人干什么?”端王疑惑地问。
  北靖王摇了摇头:“皇上说到这就停住了,我也很奇怪!”
  沈澈半天才理清头绪。说赵元初和陆文琪会发生什么,自己绝不会相信,刑部抓住胡三一定又是陆文琪在从中作祟,因为只有陆文琪知道胡三的相貌。但收买犯人是怎么回事,赵元初从来没提过,沈澈也想不明白。
  “王爷,下官在调查三位大人的死因时误以为凶手是陆文琪,后来此案不了了之,并没有牵涉到赵大人。”沈澈说。
  “根本就是污蔑元初!”端王拍着桌子说。
  沈澈道:“那个叫胡三的人还在刑部?”
  端王摇摇头:“据说用了刑才招,用刑过重,没几天就死了。”
  沈澈眨了眨眼睛,胡三真的招了?还是刑部自己写了口供把胡三的手按着画押?现在死无对证。
  “能不能见到赵大人?”因为紧张,沈澈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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