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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初不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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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公子,陆大人落葬那天,路上可顺利?”沈澈问道。
陆文琪道:“因为棺木重,车马停过几次,除此之外一切都顺利。”
“就停在路上?”沈澈似乎对这点小事有了兴趣。
“停在道旁,也好让手下们就地歇息一会。”
“陆公子,往西郊那条路与杜大人回府的路是一个方向,杜大人当时在附近出事,陆公子可有什么异常发现?”
一旁整理文书的蔡师爷不禁抬头看了看,杜大人出事的那两天沈澈难道没想起来,怎么现在才问?
“没有,当时在下和陆管家在一起,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陆文琪摇头。
“只是循例问问,陆公子不要介意。”沈澈笑道。
陆文琪道:“不要紧,在下听说杜大人遇害,凶手和杀死义父的也许是同一个人,真有此事?”
“陆公子,当晚你到陆大人卧室的时候,只发现了一张路条?”
蔡师爷又奇怪了,难道沈澈有新的发现?
陆文琪道:“的确只有一张路条,而且已经看不到名字了。”
沈澈点了点头,此时蔡师爷已经登记好了,看看没有什么疑问,陆文琪告辞,沈澈道:“我送送陆公子。”
出了衙门门口,陆文琪道:“沈大人是有事要问吧?”
沈澈一笑:“果然瞒不过你,陆公子,皇宫内院你去过吗?”
饶是陆文琪善解人意,也万万没有料到这样一个问题,眨了眨眼,道:“沈大人的意思是。。。皇宫内院?”
“其实我是想问陆公子,皇宫内院里可有熟识的人?”沈澈盯着陆文琪的眼睛说。
陆文琪垂下眼睛,面上微微泛了红,半晌才道:“沈大人大概听了坊间传闻,问的是皇上?”
沈澈心里叹息,若在以前自己也许真的想知道,但现在已经有了答案,不过还是灵机一动:“传闻?”
“在下怎么可能见得到皇上?皇宫里倒是去过,都是义父带在下进去的。”陆文琪的表情不那么自然了。
“那陆公子一定也认识一些宫里的侍从公公?”沈澈随口问道。
见沈澈没再提皇宫内院,陆文琪抬起头道:“义父认识的,在下也认识几个。”
“对了,”沈澈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陆大人出事时,那面御赐金牌可在身上?”
“在下当时并没有查看,后来搬动义父尸身的时候发现是在腰间。”这个问题陆文琪答得有一丝慌乱。
蔡师爷见沈澈回到后堂,不由问道:“难道陆公子有问题?”
沈澈点点头,却不说话。
正巧刘大人进来听到了,道:“沈澈,陆文琪究竟为什么要换掉陆大人的尸体,可弄明白了?”
沈澈抿着嘴,皱着眉头,显然在考虑刘大人的提问。
蔡师爷叹道:“还有两天这半个月的期限就到了,我看啊,不如都收拾收拾准备上路吧。”
刘大人道:““回去也没什么,你我二人年纪也差不多了,再干也干不了多久,只是沈捕头还年轻啊,这样走了可惜,不如我写封信,向朝廷提议,看看能不能让沈捕头和衙门里的年轻人都留下来,跟着下一任的大人接着干。”
“大人,”沈澈咬了咬牙,终于抬起头道:“事情很简单,凶手就是陆文琪。”
“哦?你找到证据了?那路条又怎么解释?”刘大人立刻问道。
蔡师爷赶紧倒了杯茶给沈澈,嘴里说着:“慢慢说,慢慢说!”但表情神色却是恨不得马上就要知道答案。
“蔡师爷,这就记录下来吧,若是刘大人觉得合理,后日便可呈报上去。”沈澈冷静地道。
蔡师爷立刻拿了纸笔,等着沈澈揭晓答案。
“陆文琪杀害陆大人是在二更前的早些时候,从落葬的棺木里真正的陆大人尸身上便能看出来,等案情呈报上去,朝廷可以派人开棺重新验尸。”
“沈澈,这个你那天回来后可一直没说过。”刘大人似乎略略有些不满。
“属下当时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不过后来想到,这样一来,陆文琪就有了不在现场的证据。”
“哦,也就是说,陆文琪杀了陆大人以后才去了紫竹馆?那他又从哪里找了个尸体来冒充陆大人呢?”蔡师爷提出了疑问。
“接到陆大人的死讯后,陆文琪用陆大人的御赐金牌到了皇宫,找了个与陆大人年纪相貌相仿的公公,然后带到陆府,用这个人换了陆大人。”
“这也是你推测出来的?但他是怎么把人带进去陆府去的?”蔡师爷不明白。
“一来陆福说过陆文琪身负武功,二来陆大人的卧室与后花园相邻,把人杀害后从后院进入隐藏,然后趁独守卧室的时候调换了尸体。”
“你又怎么知道他找来的替身是个皇宫的公公?”
“属下看过那个替身的尸体,看的出净身还不到十年,而陆大人是自幼净身进宫,差异太大。”
“这你也会看。。。”蔡师爷露出惊异的表情。
刘大人一直听着,此时突然开口道:“陆文琪在何时调换了尸体?”
“依属下推测,就是大人和属下到陆府前不久。”
刘大人捻着胡子沉思着道:“你的意思是,陆文琪先是在早些时候杀害了陆大人,接着去了紫竹馆,接到陆府报丧后就用金牌到了皇宫,找了一个替身,从后院进入,调换了尸体?”
“属下的意思正是这样,陆文琪当时一个人守在卧室,就是怕人发现尸体不是陆大人,后来陆福虽然跟着进去,但没有走近去看尸体,直到把尸体运回衙门,陆府的人都没有细看过。”沈澈很有把握地说。
蔡师爷展开一张京城地图:“大人,陆府和紫竹馆,还有皇宫的距离都不远,陆文琪接到陆府报丧后立刻到皇宫找替身,然后杀了此人带回陆府,手脚快的话,这人的尸体便能验出是二更左右被害。”
刘大人点着头,半晌问道:“那陆文琪发现的路条又如何解释?”
蔡师爷也是一愣,停了笔看着沈澈。
沈澈不慌不忙地道:“蔡师爷不妨再看一下地图,陆府与西城门的距离不过半盏茶功夫,陆文琪把现场安排好以后,到过西城门,用一个御赐的扳指换了老梁头一张盖了印的空白路条,为的就是转移查案的视线,让府衙把路条当成关键的线索。”
“御赐的扳指?”刘大人一皱眉头,“你怎么知道?”
沈澈便把那日从恒记银庄查到洪升号的经过说了一遍。
“看看,传闻也不是空穴来风。”蔡师爷得意地笑道。
“沈澈,你又怎么知道是陆文琪去找的老梁头呢?”刘大人又问。
“守城的兵卒说那晚来的是老梁头在繁花楼的相好女人,可属下曾经去繁花楼问过,那个女人当晚没有去,属下又想,若是陆文琪以女子装扮去找老梁头,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隐瞒自己的身份样貌。”
“听起来是那么回事。”蔡师爷边写边不住点头。
“御赐的东西不是谁都能拿的出来,”刘大人也点着头,忽然又想到一个疑问:“仵作说陆大人和杜大人被害是一人所为,如果真是陆文琪,当时他不是正在出殡的路上吗?”
沈澈沉思着道:“这一点属下也有些疑惑,请大人明日传陆福来衙门,属下想问问他当时的情况,还有,刘大人能否明日进宫打听两件事?”
“什么事?”刘大人问。
“一,陆大人被害当晚,陆文琪有没有用陆大人的御赐金牌进过皇宫,二,皇宫里有没有哪个公公不见了。”
“好,我明日一早就去!”刘大人立刻应道。
“还有,蔡师爷,麻烦你画一幅陆文琪的像,不过要穿着女子服饰,明日让兄弟们拿到西城门打听,问问那晚是不是这个人去找过老梁头。”
“我这就画,这就画!”蔡师爷立刻拿出一张纸,认真地铺平了。
案情果然像沈澈说的那样,已经改名赵福的陆府管家说:“那天老爷出殡,陆公子让车马走走停停,还没出城就停了好几次,小人直纳闷,车子好好的又没出毛病,后来陆公子还离开了一阵,小人觉得大概是方便去了,也没太注意。”
刘大人立刻追问:“离开了多久?当时在什么地方?”
“离开了小半个时辰,至于在什么地方。。。”赵福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应该是枫林口。”
枫林口,与杜大人遇害的地方相隔不到两里路。
而刘大人和从西城门回来的几个衙役都分别有了结果:陆大人被害当晚,陆文琪用金牌进过皇宫,那晚以后宫里一个半路净身的扫地公公就不见了,不过谁也没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而西城门的兵卒顺子指着画像说,就是这个女人,也不知是老梁头几世修来的福气。
“沈捕头,这些你都是怎么想出来的?”蔡师爷打心底表示由衷的佩服,连带笑的表情都仿佛写着“佩服”两个字。
“你也是,怎么不早些说出来,害得蔡师爷成天惦记着收拾行李。”刘大人捧着热茶,全身放松地坐在椅子上,也是一脸愉悦的笑容。
沈澈红着脸:“属下是一点一点想到的,又要拼凑在一起,就打算梳理通顺了才告诉两位大人。”
“以后还是早点说,多个人多个思路,大家一起想,说不定还能快点想出答案。”刘大人笑着道。
“属下记住了!”沈澈老老实实地说。
“不过,沈澈,”刘大人说,“你有没有想过动机?你一开始不是说想从动机着手吗?”
沈澈摇摇头:“大人,属下原先是想研究动机,但发现这个方法不可行,完全没有蛛丝马迹,所以也就放弃了。”
“也就是说,陆文琪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也猜不到?”蔡师爷问道。
沈澈道:“这就要等刑部审理的结果了。”
刘大人不禁摇头叹息:“年纪轻轻的一个人,竟然一连杀害两名朝廷大员,也不顾陆大人对他的养育之恩,实在是匪夷所思,刑部的审理一向严格,这位陆公子就是判了极刑,刑前也要吃吃苦头了。”
听着这话,正在喝茶的沈澈忽然一口呛住,咳了起来。
☆、十三
“我早就说过他不是凶手,你看,果然吧?”赵元初的心情明显格外好,与阴郁的天气完全相反。
这次赵元初是特地来衙门请沈澈出去吃饭的,刑部受理了陆文琪的案子,刘大人的心情也畅顺了,说了声别玩晚了,就由着沈澈出去了。毕竟,年轻人是要跟年轻人在一起的。
沈澈只是笑着不出声,听着赵元初不停重复那几句“他不可能是凶手”的话。
倒是好久没有见到赵元初的笑容了,虽然天色阴暗北风卷地,阵阵寒气透彻骨髓,但眼前眉飞色舞的一张英俊脸庞让沈澈忘了寒冷,就像身边有了温暖的阳光。
“走,找个有好酒的地方,今天不醉无归!”末了,赵元初重复够了,才想起后面跟着的沈澈。
“喝酒?”沈澈呆呆地问。
“你不是能喝吗?”赵元初问。
只能喝一点。。。沈澈在心里小声说着。
赵元初找的地方是京城有名的酒楼—天香阁,一坛自酿的玉兰春价值三十两银子,沈澈直皱眉头,自己一个月的俸禄也没有这么多,再加上点的一桌多数用来看的菜,沈澈不敢想像这一顿要花掉多少钱。
“不够再要!”赵元初的公子气派表露无遗。
“今天又是偷跑出来的?”沈澈问道。
“嗯,今天一听说案子有了结果,凶手也抓到了,怎么也要来请你吃饭!”赵元初笑着在沈澈脸上捏了一把。
沈澈脸上发热,觉得被捏了的地方立时滚烫起来。
“头上的伤好了没?”赵元初忽然收起笑容,小心翼翼地问道。
沈澈一直用头发掩着伤疤,谁也看不见,听赵元初一问,道:“没事了,早就好了。”
“哦,那就好。”赵元初小声说着,飞快地看了沈澈一眼。
小二端上来两碗面,面里竟然又是豆干,赵元初拿着筷子没动,沈澈依旧把赵元初碗里的挑干净了,才说:“吃吧,没有了。”
“沈澈,你要是娶了哪个女人,那真是她的福气。”赵元初叹了口气。
沈澈顿时哭笑不得:“我还没这个打算。”
“那你。。。你去繁花楼,只是玩玩?”赵元初一边低着头吃面一边说。
沈澈一愣,没有说话。
“那种地方没有正经女人,别再去了。”赵元初说。
“你对那些手下也是这么说的?”沈澈问。
“你和我的手下不一样,你是。。。”
“我是你兄弟。”
赵元初先是一愣,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
“我想去哪自有我的打算,你别管。”沈澈低头说道。
“衙门的俸禄不高,你怎么会有钱去包夜?而且听说是个当红的姑娘,大概得几百两银子吧?”赵元初纳闷地问。
“这几年我存了点钱,原本想重新把父母的坟修一下,好让他们知道我还惦记着。。。”
一滴泪水落进了酒杯,沈澈举起杯子把酒干了,擦了擦眼睛,又倒了一杯喝了。
赵元初又是叹气又是惋惜:“看看,叫你别去那种地方,花了多少钱,我拿给你!”
沈澈苦笑了一下:“花在女人身上的钱,怎么能让别人给呢,算了。”
“对我来说钱不是问题,你要用钱的时候就出声,要不,我这里有几张银票,你先拿去!”赵元初立刻掏了一沓银票出来,说是几张,但都是一千两的面值。
沈澈摇了摇头:“我拿这么多钱没用,你给的几件衣服也够穿了,吃饭也不会上这种酒楼,赵大哥,你留着吧。”
赵元初听了总觉得不是味,但仔细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沈澈有什么要用钱的地方,不过倒是想到了刚刚说过的话:“你不是要给父母修坟?”
沈澈道:“修坟的钱我会自己挣,更不能用别人的。”
赵元初一时再找不到别的借口,只好不语。
几杯酒喝下去,赵元初道:“杜家想抓我的把柄,结果没抓到,真想看看他们当时的样子。”
“把柄?”沈澈好奇地问道。
“不瞒你说,他们怀疑杜婉死的不明不白,杜大人在朝上见到父王时旁敲侧击暗示过好几次,迁坟只是一个借口,就是要借此机会开棺看看。”赵元初面无表情地说。
“不是没事了吗?”沈澈连着喝了几杯酒,有点迷糊,说话也没力气了。
“大概他们不甘心,昨天周大人突然上书皇上,说兴乐公主的陵墓周围渗水,要重修,也是个借口。”赵元初冷冷地道。
“周大人?”沈澈没听过,不知道是什么人,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最近怎么总是跟挖坟迁坟重修陵墓的事打交道?
“周大人是礼部尚书,和陆公公杜太尉关系交好,我怀疑是杜家人对周大人说了什么话,周大人才有这样的举动。”
“哦,兴乐公主不是葬在皇陵吗,那里是高出一块的平原,怎么会有水。。。”沈澈的眼皮发沉。
赵元初愕然道:“沈澈,你怎么了?”
“我。。。喝不了了。。。”沈澈咳了几下,趴在了桌上。
昏昏沉沉似乎是在移动着,耳边有马蹄声,嘈杂的闹市人声,北风吹过的声,沈澈拼命想睁开眼睛,偏偏做不到,人也是一下清醒一下迷糊,不过恍惚中感觉到自己是靠在一个人的怀里,既温暖又舒服。
“赵大哥。。。”沈澈闭着眼睛喃喃地说。
“睡吧,别动。”赵元初的声音。
环在腰间的手臂紧了紧,挡在身前厚厚的披风遮阻隔住了呼啸的寒风。如果就这样下去不用醒来,那也不错,沈澈想着,侧着的头不觉向后贴了贴,放心地睡着了。
“。。。澈,沈澈!”
沈澈觉得自己似乎睡了很久,也该醒来了,可一醒来头就开始疼,用力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见赵元初正担心地看着自己。
“我睡了很久吧?这是什么地方?”沈澈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自己在一间陌生的房子里,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别动!”赵元初一把按住沈澈。
“这是哪?我得回衙门。”沈澈还想起来。
“客栈,我看你睡着了,就在附近找了家客栈。”赵元初按住沈澈说。
“刚才。。。是叫我澈吗?”沈澈想起将醒未醒的时候,朦胧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你看看,这是怎么了?!”赵元初拿起被子的一角急着问道。
被角上竟然有一大片血迹。
“哦,我不能喝酒,喝多了就是这样。”沈澈赶忙解释。
“我知道喝酒多了会吐血,可你也没喝多少,再说你睡着睡着血就从嘴里渗出来,我。。。”赵元初忽然转过了身。
“旁人觉得没喝多少,对我来说已经是多的了,不过醒了就没事了。”虽然头疼得厉害,沈澈还是勉强露出一个笑脸。
“那你就不该跟我来喝酒,至少你也该告诉我你喝酒会吐血。”赵元初又转过身来抓着沈澈的手,眼睛分明有点发红。
“我看你心情好,不想扫你的兴,这不是没事了吗?”沈澈眨着眼睛,灯下,眼里的光芒格外清亮。
“我还以为你怎么了。。。”赵元初的声音有些哽咽,犹豫了一下慢慢放开了沈澈的手,却把他抱在怀里,“我以为路上让你冻着了,抱着你暖了半天,可是也没用。”
沈澈闭上眼睛,头倚在赵元初肩上,自从娘不在了,就再没有人把自己抱在怀里过了。
“我从小就身体弱,下次再喝酒我少喝一点。”沈澈说。
“我以后不喝酒了,不管是不是和你一起,喝茶喝水,就是不喝酒。”赵元初说。
“不用,你喜欢就喝。”沈澈说。
赵元初摇摇头:“我也从没想过要戒,但今天我看着你的样子怕极了,如果再喝酒,还会想起来。”
“怕我死了?”沈澈眨着眼睛笑道。
赵元初看着沈澈,迟疑了片刻才道:“我就你这一个兄弟,不想你出任何事。”
“赵大哥,现在案子破了,凶手也抓到了,京城里不会再出什么事了吧?”沈澈忽然问道。
赵元初一愣:“怎么这么问?”
“只是随口问问,但愿不会再出什么事,大家都好好的。。。”沈澈靠着赵元初,身上一舒服,又困了。
“我也不知道。”赵元初摇摇头。
“凶手已经抓到了,不会再有事了。”沈澈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是在说给自己听。
“今天还要回衙门吗?”赵元初迟疑着问道。
“我想再睡会。。。”沈澈迷迷糊糊地说。
赵元初不再说话,吹熄了灯,解开沈澈的襟扣替他脱了外衣,自己也脱下衣服进了被子,然后抱紧了沈澈。
这个家伙,身上简直没有一丝热气,第一次在马上抱着沈澈回衙门的时候赵元初就发现了,单薄的身体,穿多少衣服都似乎没有用。
“赵大哥,让我自己睡。。。”沈澈动了动。
“你身上冷得像一块冰。”赵元初没有放手,而是把他抱得更紧了。
“你心疼?”
“有点。”
静了片刻。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心疼?”
“因为。。。你是我兄弟。”赵元初对着一片漆黑怔怔地说。
☆、十四
“沈澈,你怎么晚上又没回来。。。”刘大人看着踏进门的沈澈正要责问,忽然有点发呆。
清秀的脸上泛着红润的光泽,眼神也是久违了的明亮,刘大人很久没见过这个样子的沈澈了,连不经意抬起头的蔡师爷也是一脸惊奇。
“昨天赵大人请喝酒,一下子喝多了,就在附近找了家客栈过夜。”沈澈不好意思地笑着。
“以后可不能老是喝酒,对身体没好处。”刘大人装模作样地责怪。
“属下知道了!”沈澈吐了吐舌头。
“对了,沈澈,昨天下午刑部来了人,说案情报告还有些要商榷的地方。”刘大人捋着胡子说。
沈澈愣住了,明明写的清清楚楚,还有什么要商榷的,难道是。。。搬了把椅子坐下,沈澈等着刘大人说下去。
“刑部来的人说,陆文琪不承认他杀害了陆大人和杜大人,不肯签字画押,事情有点棘手。”
“不肯签字画押,刑部就没办法了吗?”沈澈觉得不该是这样。
“说来奇怪,这样的事我也是第一次听闻,呈上去的案子又要回头找府衙商榷。”刘大人轻拍着几案,一副“搞不懂”的表情。
“是啊,区区一个陆文琪。。。”蔡师爷说到一半忽然停住了。
“刘大人,”蔡师爷目光闪烁,“不会是陆文琪后面有人吧?”
“你是说。。。”刘大人压低了声音,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沈澈知道蔡师爷暗示的是皇帝,也只有这一个理由,能让刑部把受理了的案子又打回头。
“陆文琪只说人不是他杀的?其余的没有否认?”沈澈问道。
“来人没有提到这些。”刘大人摇头。
”这可奇了,人不是他杀的,他做那些事干什么?又是换尸体又是找路条。”蔡师爷觉得匪夷所思。
“大人,要是能与陆文琪当面对质。。。”沈澈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大人打断了:“我看陆文琪就算认了罪,刑部大概也不会判。”
蔡师爷点头赞同:“是这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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