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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男后[修改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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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衡眼中有一丝痛苦,他用力之大像是要将楚北渚揉进他的身体里,他说道:“我真没用,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连与爱人长相厮守的愿望都无法实现。”
  楚北渚闷闷地说:“子枢,你可知我现在有多欢喜?”
  盛衡没明白:“嗯?为何欢喜?”
  楚北渚又说:“那你可知在宫中那些时日,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要这样过了,像只黄鹂鸟,被困在笼子里,见的永远是那四方的天空。”
  盛衡没有说话,楚北渚便接着说:“现在我是真的真的很欢喜。”
  这句话说完,两人之间再无话,许久之后盛衡长叹了一口气:“北渚,对你来说,和我讲心事就如此之难吗?”他又自言自语道:“还好你现在总归是说了,还好我没有继续错下去。”
  楚北渚想了想:“那我有一事也要向子枢坦白?”
  “什么事?”盛衡如临大敌,“你不会是回湖广偷了人吧?”
  “你胡说什么?”楚北渚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盛衡,似乎不敢想象这般粗鄙的话居然是从他这个帝王口中说出来的。
  “我既然有个俸禄,那原本存下来的银子也是用不到了,不然就捐给太仓库好了。”
  盛衡听了后马上反对:“不成,要捐也是捐给皇帝的内库,怎么能捐给国库,不过你能有多少银子。”
  楚北渚脱口而出:“大概有个三十万两白银吧。”
  “十万两?”盛衡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叉子,“三十万两雪花银?”
  楚北渚点点头:“可能少一点,不过也差不多了。”
  盛衡问他:“你知道太仓库岁入多少吗?”
  楚北渚摇了摇头,说:“有几万万两?”
  盛衡无奈地说道:“连一千万两都不到,今年又是连续天灾人祸,能收个五百万两就谢天谢地了。”
  楚北渚瞪着双眼,那他手里这三十万两分量未免太重了些:“我……我没想过我有这么多银子。”
  盛衡看着他的眼神都在放光,像是在看一头待宰的肥猪,他问楚北渚:“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楚北渚自然地说道:“就只是做杀手啊,和梨雨堂五五分,我也没有花银子的地方,这十几年攒下来的。”
  盛衡眼中的精光淡了下来:“我不能要你的银子,这些银子都是你用命换来的,怎能说送人就送人?”
  “可是这个宅子都是你给我买的啊?”
  “那才几个钱,”盛衡恨铁不成钢,“那不过几百两银子的事,还值得你想着?”
  楚北渚此时正色起来:“你一定要收下这银子,不收下我不安心。”
  盛衡都被气笑了:“人家都是手里没钱才难心安,你倒好,手里抓着大把的银子却还说不安心。”
  “这些都是我的买命财,买的不是别人的命,都是我自己的命。”楚北渚情绪低落了下去。
  盛衡听得心惊,他知道这些钱都是楚北渚用命搏来的,因此比他更为珍惜,但楚北渚自己却只想和过去的生活划清界限,也想和这些银子划清界限。
  盛衡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温和:“这件事先不提,你再好好想想,若是过几日仍有这个想法,你再来和我说,到时我再让户部的官员过来。”
  “那购置宅子的银子我要还给你,还有那些仆人。”
  “行行行,还还还。”这还是盛衡第一次发现楚北渚像小孩的一面。
  许是分别太久,又许是两人知道这一夜过后便不能随时见面了,这一夜的盛衡像是疯了一样,楚北渚更是配合着他疯。盛衡明知楚北渚次日还要去五军营报道却还将他折腾得不行,直到楚北渚的声音中都带上了哭腔才罢休。


第58章 第 58 章
  次日清晨,楚北渚准时来到了五军营,但这时离三日的报道期限已经又过去了两日,因为前段时间楚北渚每天都出入五军营,因此卫兵没有拦他,而是直接放他进去了。
  楚北渚走了与平常不一样的路,他没有去新兵营那边训练,而是去了中军营方向。
  五军营同知杨庭安正在主帐中,见到楚北渚进去面露喜色:“你可算是来了,圣旨到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竟真的是你。”
  楚北渚将带着的授命文书交给杨庭安,说道:“来晚了几日,十分抱歉。”
  “不妨事不妨事,”杨庭安摆了摆手,“陛下派人嘱咐过,说你会晚几天到。”
  楚北渚看着杨庭安在他的文书上盖了印,又拿出一个文牒将上面的内容工工整整地抄了上去,抄完之后,他将文牒和文书一并交还给楚北渚:“前些日子一个千户年纪大了便回乡了,那个千户所的副千户资历尚浅,因此安排你去那一所,待午时我再带你去见两名佥事。”
  楚北渚接过文牒看了一眼,发现上面写着的是“褚北渚”,他什么也没说,一一应下杨庭安的话,跟在了他的身后。
  五军营中有近百个千户所,千户副千户加起来也有百余名,因此上任一个千户一般不会有人关注,但若是新上任的千户时褚宗达将军的独子,那一切都不一样了。
  赵景祁不在的时候,杨庭安便是五军营中官职最高的将领,除了新兵营的人,之前也没人见过楚北渚,因此看到杨庭安身后跟着一个生面孔时,众人很快便意识到,这人就是新的千户,褚小将军。
  没错,褚小将军是大家私下对楚北渚的称呼。
  这也是因为褚宗达将军的影响太大,十几年前,褚氏兵法刚刚写出时,这套书是所有将领的必读书目,同时很多新兵在军营中学习认字的开始,接触的也是这本书,因此在他们的心里已经将褚宗达将军神化了。
  十余年后的今日,褚将军余威仍在。这些年间,大家不敢公开赞扬这位不世出之名将,但私下谈论起仍都是孺慕之情。
  现在这份敬仰全部加诸于楚北渚身上,杨庭安带着他一路走过时,见到的人都给他行起了注目礼。
  楚北渚如芒在背,但他知道盛衡这样做有他的道理,一方面这样可以让楚北渚这个千户之职不被人过多议论,另一方面也可以让他在军营中的生活好多很多。
  楚北渚明白盛衡的良苦用心,但这不代表他可以毫无芥蒂,就像现在,当杨庭安带着他来到自己未来要待的千户所时,上百名士兵已经列队站好,见他们进来,高喊一声:“千户好!杨将军好!”
  杨庭安本着帮人帮到底的原则,站在他们面前训话。
  “这便是褚千户,”他想着反正褚和楚同音,叫起来的时候也没什么差别,“你等日后要服从褚千户指挥,任何不听令之人,均以军法论处。”
  “是!”百余人齐齐喊道。
  杨庭安说了两句便赶着离开了,留下楚北渚自己面对笔直站着的几百人。楚北渚只能硬着头皮上,回忆着小时候和父亲去军营时的情况,说道:“副千户何在?”
  副千户吕禾盛原本站在队伍的首位,闻言走了出来:“在!第五十八千户所,共八百一十五人,全部列队完毕,请千户大人下令。”
  楚北渚问他:“近日有何训练内容?”
  吕禾盛回答道:“下月是全营大比武,因此在为比武操练。”
  楚北渚虽是初来乍到,也知道最好不要轻易改变旧部队的习惯,因此他对吕禾盛说:“你先带着训练。”
  千户不在的日子里,始终是吕禾盛带着整个千户所的士兵训练,因此他已经驾轻就熟,而且士兵也对他的命令十分配合。
  楚北渚站在一边看着他们训练,大致能看出来都有哪些训练内容,不过是负重跑,障碍翻越,加上肉搏比武之类的项目。
  吕禾盛先将他们分成了四组,两组互相对战,另外两组在练习翻越障碍。校场上条件有限,所谓的障碍也不过是用几块石头和砖头堆砌的矮墙,助跑一阵便能扒在墙头,然后手臂用力向上爬就能翻过去。
  几百人井井有条地训练着,吕禾盛在对战的几百人之间转来转去,时不时让没用力的人注意起来。
  一切训练都布上正轨时,吕禾盛走到了楚北渚身边:“千户大人,训练已经布置完毕。”
  吕禾盛还十分年轻,大概比楚北渚还要年轻上几岁,大概是长时间在太阳下暴晒的缘故,他皮肤黝黑,看上去像个黑蛋,楚北渚见他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说道:“你不用这么紧张,我脾气没那么差。”
  吕禾盛嘿嘿一笑,有些傻里傻气:“千户大人,咱这是尊重,尊重您。”、
  楚北渚也笑了,说是尊重他,还不是尊重他的身份。
  吕禾盛也感觉楚北渚没那么不好相处,因为试探着跟他说:“大人,这比武您要上场吗?”
  楚北渚挑眉看着他:“怎么?千户也可以上场?”
  “是啊!有一些千户会上场,而且到时赵将军也会来看,最终的胜者有机会和赵景祁比武呢。”
  楚北渚笑着说:“我还是不去了。”
  吕禾盛虽然嘴上应答着,但是心里不免有些想法,他觉得或许是楚北渚本身武功平平,因此不敢露出庐山真面目,怕丢了丑才不敢上场。
  楚北渚自然知道他再想什么,他只是想好好养着伤,一段时间都不想再让他这条腿添上新伤了而已,他对吕禾盛说:“不用比了,我不如你们程教头。”
  “大人您……您和程教头比过武!”吕禾盛张开的嘴里几乎能塞进去个鸡蛋。程肃的武功是这五军营中公认最好的,和赵景祁对打时也互相有赢有输,甚至程肃的赢面更大一些。
  吕禾盛接着说道:“大人,您可别多想,程教头的武艺太强了,我们还没见过谁是他的对手。”
  “是吗。”楚北渚敷衍地回答着。
  “是啊是啊!”吕禾盛狂点头,“不过程教头可不轻易和人比武,有很多千户曾想和他比武来着,但他都拒绝了,您是如何说动他的?”
  楚北渚想了一下说道:“我也不像啊,他非要拉着我比,不比还不行。”
  这下吕禾盛不说话了,程肃那样眼睛长在头顶的人,能“屈尊”逼着楚北渚跟他比武,想也知道楚北渚的武艺一定是十分强的。
  “你们上午练这个,下午呢?”楚北渚问吕禾盛。
  吕禾盛说:“下午拉到后山上负重跑,大概跑上一个时辰。”
  楚北渚点点头:“那训练一天很累的。”
  “为了这次全营比武,每个所都拼了,谁也不敢被人落在后面,谁若是后几名要被笑话死的。”
  楚北渚无所谓地轻声说:“输赢有什么重要的。”
  吕禾盛十分不赞同:“大人可不能这样想,脸面的事情可是大事情。”
  楚北渚面上笑着,心里却在想,脸面的事情不重要,性命的事情才重要。“你们下午训练我便不去了,你带着他们练就可。”
  吕禾盛的不满已经快写到脸上了,对楚北渚的做法他显然是不赞同的,他觉得一个合格的千户应该是喊着“兄弟们跟我冲”或者“不拿第一就别回来”的形象,实际上其他所所有的千户也都是这样做的。
  但楚北渚不是,楚北渚来之前,所有人都以为他是那种有着大将风度的人,但真正见到他时,才发现他看上去那么瘦弱,是那种在征兵时就会被淘汰的体型,而且他站的时候也站不直,一条腿随意地放着,脊背也有些弯,还有就是他长得未免不够阳刚,还那么白净。吕禾盛心想,估计所有人的都是这样想的,他根本不能做一个合格的将领。
  楚北渚也是这样想的,他觉得自己做不了一个好的将领,他本该像那些千户或者是像程肃一样,骂骂咧咧,对士兵十分严格,但是又打心眼里对自己的兵好,他应该盯着他们训练,发现一丝错误都要指出来,要让不够优秀的人加练,要努力让自己的兵在比武中拿到第一名。
  楚北渚现在明白了,他做不到,而那些人能够做到,是因为他们原本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的,楚北渚自己在孤独和黑暗中长大,现在面对着上百名热血沸腾的身躯,他竟莫名觉得这个场景有些刺眼,而且楚北渚实在不知道能教他们点什么,他自己的武功,自己的训练方法,显然不是“正派”的,更是不适合拿到军营中来传授的,因此他站在一边融入不进去,有些不知所措。
  好不容易熬到了晌午,营里开始放饭了,轮值到厨房内的士兵将一桶桶的饭菜端了过来,大家排着队,逐一打饭,楚北渚趁着大家都在忙着吃饭,偷偷溜了出去。
  吕禾盛自己打了饭才想起来没看到楚北渚,他四周问了一圈:“千户大人呢?”有人跟他说:“刚放饭时就出去了。”
  吕禾盛找了一圈没找到楚北渚索性也不管他了,反正也饿不死,他想。


第59章 第 59 章
  楚北渚当然不会亏待自己,他在午膳的工夫跑到了新兵营。
  盛衔还在和士兵们混在一起,但出乎意料的是程肃也在,程肃原本应该在整个五军营里巡视的,现在却偏偏混在新兵营中一待就不走了。
  “程教头也在啊。”楚北渚跟他打了个招呼。
  “我在等你回来。”程肃声音很低。
  楚北渚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装作没听见:“什么?”
  “没事,”程肃也觉得自己太冲动了,他说“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来了。”
  楚北渚盛了饭,端着碗坐在一边:“我以后就算是五军营的人了。”
  “恩?什么意思?”程肃先是没反应过来,然后突然明白了,“你是!你是新上任的千户?”
  楚北渚一边塞着饭,一边点点头。
  “你是褚宗达将军的儿子?”程肃饭也不吃了,盯着楚北渚看。
  楚北渚又点了点头。
  “你你你……”程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怪他这么长时间都没告诉自己吗,还是问他缘何陛下突然为褚宗达将军平反。
  楚北渚看他纠结的脸色,问道:“因为这事,陛下被言官们骂得很惨吧?”
  程肃说道:“还……还好吧,朝臣们也都知道先帝办了许多糊涂事,寒了很多大臣的心,现在陛下愿意这么做,高兴的人也十分多的。”
  楚北渚还想说些什么,盛衔走了过来,离上次楚北渚把他从马背上救下来也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上次盛衔一点伤都没受,反而是楚北渚膝盖受了伤,盛衔后来被盛衡骂了一顿,盛衡甚至差点上手打人,还是崔安海拼命拦下了。
  “皇嫂……”盛衔显然还没从上次的愧疚中走出来,见到楚北渚也都是低着头的,“你腿伤好些了吗?”
  “已经大好了,”楚北渚看着小心翼翼的盛衔,“小殿下,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不必时时挂在心上。”
  “皇嫂!我保证会对你好的!”盛衔挺着自己的小胸脯,“你别看我年纪小,但是我说到做到的!”
  楚北渚笑了一下:“不用了,我有你皇兄对我好就够了。”
  盛衔觉得哪里不对,为什么他明明只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态度,却在无形中被秀了一把。
  坐在一旁的程肃心里也不是滋味,楚北渚不在的这几天里,他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他,先是在想他到底在做什么,是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了。接着会想他还会来吗,最后则变成单纯地在想他这个人。
  程肃鬼使神差地留在了新兵营,他怕楚北渚来时,自己看不见他,果然一个月之后,终于让他等到了,但楚北渚已经不是过去的楚教头了,而是摇身一变变成了褚宗达将军的后人。
  程肃问道:“这一个月你都没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楚北渚模棱两可地说:“是老东家那边出了事。”
  程肃知道楚北渚原来是名杀手,但他已经离开那里甚久,现在老东家出了事,要他赶过去,可想而知不会是小事。
  “你没受伤吧?”程肃有些紧张地问道。
  “没有。”
  “嗯。”
  两人谁再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下午楚北渚在新兵营这边训练,而自己的千户所则被吕禾盛带到后山上拉练了。晚膳后,拉练的士兵回来了,楚北渚也回了在五军营中的营帐。
  千户和副千户同住一个营帐,楚北渚觉得盛衡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愿意让他住在军营中,毕竟连他和一个小太监同住盛衡都忍不了,但楚北渚想着前几天还是不要太特殊,就住了进来。
  楚北渚的行李十分少,几乎等同于没有,只有两套换洗的内衣,一套外衣,就是他全部的家当。
  他走进营帐时,吕禾盛已经脱掉了外袍,准备就寝,见到楚北渚进来,吕禾盛站起来说:“千户大人,我方才没找见您,今日士兵们拉练太累了,晚上的一节课便取消了,让他们各自去休息了。”
  楚北渚说:“没关系,这些你定便好。”
  吕禾盛没想到楚北渚会在营帐中住,他以为楚北渚作为褚宗达将军的后人,陛下既然已经为他平反,那么赏赐一套宅子也不在话下,因此他看到楚北渚不仅自己进来,还提着水桶时,竟有些惊讶。
  楚北渚将上衣全部脱掉,然后将布巾用水打湿,在身上擦了起来。吕禾盛看到楚北渚的悲伤布满了层层叠叠的伤疤,有些呈现浅褐色,是陈年的旧伤,还有些是粉红色的,显然刚愈合不久。
  吕禾盛看得暗自心惊,却看楚北渚身子侧了一下,露出了肋侧狰狞的伤疤。楚北渚感觉到了背后吕禾盛的视线,他回头一看,只见吕禾盛正盯着他的伤疤出神。
  楚北渚有些尴尬,他快速擦完了身子,将衣服披上。或许是盛衡对他这道伤疤确实没有表现出过在意的情绪,楚北渚甚至快要忘记自己的伤口了,现在被吕禾盛盯着看他才意识到自己这伤疤在旁人眼中有多惊人。
  楚北渚无声地将衣服穿好,就着用完的水洗了换下来的衣服,又拿热水洗了脚,最后躺在了床上。
  楚北渚有些失眠,但营帐中没有窗子,只有被放下的帐帘,因此他只能直勾勾地望着营帐顶。
  许久之后,楚北渚听到吕禾盛那边传来翻身的声音,他偏过头看了一看,才发现吕禾盛也没睡。
  两人大睁的双眼彼此交错了一下,吕禾盛有点不好意思:“您还没睡啊?”
  楚北渚应了一声:“怎么?”
  吕禾盛支支吾吾,说道:“我觉得对不起您。”
  “你哪里对不起我?”楚北渚许是有些乏,声音慵懒,但是却更冷淡了。
  吕禾盛想着既然都开口了,索性全都说出来:“白日的时候,我们还以为您是那种……就……什么也不管的……”
  “不学无术的草包?”楚北渚想起来这话好像是盛衡说盛衔的。
  “不是不是。”吕禾盛连连否认。
  “你们觉得我只是占着我父亲的名号,实则没有这个能力。”
  吕禾盛蚊子叫一般嗯了一声。
  楚北渚说道:“其实是这样的。”
  “啊?!”黑夜中,吕禾盛的眼睛瞪得巨大。
  “我一辈子都不可能有我父亲的成就,如果你们把我当成褚将军的后人一样看待,那我可能会让你们失望了。”
  吕禾盛摇了摇头,而后反应过来这样子楚北渚也看不到,他说:“不会的,我看您身上有那么多的伤疤,您是不是这些年过的很难啊。”
  不等楚北渚回答,吕禾盛接着说道:“我想也是,要是我父亲被人污蔑,我全家都被牵连,我就算当时没死,自己一个人也活不下去了,您坚持了这么多年,真的不容易。”
  楚北渚没说话,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吕禾盛却没感受到楚北渚的冷淡,他话匣子一下打开了,不停地说:“您其实不用这样的,您可以看一下他们训练,指点两句,实在不行骂他们两句,都可以的。就像别的千户那样,凡是能当上千户的都有一点能耐,有些是武功好,有些是读书好,有些是特别会管理人,还有些就是就是溜须拍马,所以您做的好一点差一点真的不重要的,您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吕禾盛的唠叨竟然十分催眠,楚北渚听着他的声音就睡着了,直到第二天醒来还觉得难以置信。
  第二天吕禾盛对楚北渚热络了许多,不再像昨日那样对他有些敌意,虽然这份热络是他通过身上的伤疤换来的。
  晨练的时候,楚北渚听了吕禾盛的话,在自己的千户所里看着他们跑步。跑了几圈之后,他看到了程肃的身影。
  士兵们自然也看到了程肃,一个个都紧张起来,连跑步的脚步声都整齐了起来,显然程肃是五军营中一个可怕的存在。
  程肃见楚北渚坐在一旁,便走过去和他说话:“你腿伤怎么样了?”
  楚北渚说道:“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但郎中说不能跑步,太伤膝盖。”
  “那就好。”程肃点点头,“下个月是全营比武,你不用太在意,这不过是前几名的千户所有一点赏赐罢了,后面的也没有惩罚,而且大家在意的也不过是赵将军会来看,你和赵将军原本就熟识,更加没什么要紧的了。”
  楚北渚看着他们跑步,有些感慨:“我自然是不在意,但他们自己好像还挺看重的。”
  程肃哈哈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在这军营中,谁不想争个高低,谁甘心落于人后,就算刚进来时是个不争不抢的性格,过几个月再看,也能冲在前面了。”
  “程教头是在说我吗?”楚北渚看向程肃。
  只见程肃的眼中一片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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