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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苦之暗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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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清楚员工的心态?”
  “我是一个不错的上司。”
  “所以你不开辟门路、不受人奉承?”
  “我只看成绩,让数字说话。”
  “在你的手下工作,压力很大?”
  “有能力的员工不会把它称之为压力,而会将其视为挑战。”
  “你很自豪自己的员工?”
  “我用员工的态度严谨,一旦把工作交代下去,我会全心信任他们;当然,如果在限期内,他们不能达到我要求的标准,我会请他们另谋高就;若是超出我的要求,我也不吝惜对他们器重。”
  “听说你在欧美的公司,经营得不错?”
  “一直在稳定成长中。”
  “你不在那里,如何遥控下面的员工,让公司稳定成长?”
  “这就是我前面的说法了,我信任我的员工,在第戎和伦敦的公司,我用的经理并不是在公司里待最久的人,而是态度最积极进取、有企图心,最能担待的人物。那里是块新市场,我需要能将产品推荐给全欧洲民众的人才。
  而在华盛顿和纽约公司的主管,他们具有前瞻性,敢尝试创新,因为美国的脚步快速,所有企业都在创新改变,要是我们的产品没办法跟上潮流,容易被淘汰。“
  他说话时散发出来的自信,让她傻眼,他不再是多年前的小男生,他成熟沉稳、有主见,他的独特眼光,让育箴赞叹佩服。
  “你全然放手,让他们去玩?不怕把公司玩倒?”
  “我有视讯设备,科技时代缩短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我们每天开会,让我能够掌握公司所有的行政信息。,”
  “台湾呢?在台湾你用什么样的人?”
  她喜欢看他讲话,那种神采奕奕、精神焕发的样子,彷佛他是个顶天立地的巨人,谁都撼动不了他。
  “在台湾我们刚起步,首先要让台湾人了解我们在贩售的是什么东西,总不可能打着一句欧美进口,就代表了品质保证,所以,眼前我们正扩大招募业务员,并让他们接受密集课程训练,下个月,他们将出现在各大卖场举办促销活动,到时,我们同步搭配电视媒体的强力广告,这波宣传为期三个月,到时,我们再来做下一系列的评估。”
  他讲得认真、她听得醉心,看他的眉、看他的眼、看他侃侃而谈的嘴唇,她回到过去的痴迷,他是她的英雄、她的伟人,在她心中,他是屹立不摇的男子汉。
  “听起来好像不错,你们公司需不需要律师,帮忙解决一些法律上的问题?”
  “我有律师团。”
  “多我一个不会怎样吧?”
  “最后一个空缺让小弟拿走了。”
  “什么……你宁愿请那个没牌照的颜律师,却不用我这个小有名气的颜律师?!你有没有听过,肥水不落外人田?”
  “那个名叫小弟的家伙,住在我家二楼,白天晚上,口口声声喊我姐夫,我不认为肥水给他是落入外人田。”
  “算了,不请就不请,那么你要拍广告,需不需要模特儿?”
  “你吗?不!你太老了,我们的购买群是年轻E世代。”他笑着摇头。
  喔!他笑的样子真迷人!一下子,她坠入情网,动弹不得。
  “我太老?去外面问问看,我可是律师界的玉女,多少金童想追我,我还不要呢!”她高傲地抬起下巴。
  她看他,他也看她。她是不一样了,和童年时期不同,对她的认识彷佛从现在才开始,他想,喜欢这样一个多变女性,不是高难度挑战。
  “下次我的产品推荐对象是律师族群时,我再请你这位玉女出来代言。”
  “那要多少年的开发啊?说不定到时你又要说:”对不起,你太老了,我请了另一个法界玉女。'肥水轮来轮去,就是轮不到我跟前,我岂不是很倒霉?“
  “有我陪你喝酸辣汤,你已经捞到最大碗的肥水,还不满足?”
  “你是肥水?算了吧!我看是水沟水。”
  育箴抓起桌上的抹布往他身上丢,他大手一捞接起,顺手又往她方向掷回去,她的体能不好,没接准,啪地,整块抹布平贴在她的脸上。
  “苏、博、承,我要告死你,告你家庭暴力、告你欺负良家妇女、告你……”
  他没听清楚她的诉状多少条,光看着她的狼狈他就笑到弯腰。
  童时欺负她的快感重新回来,他抓起她接二连三丢过来的抹布,一块块用飞盘丢掷法,射到她的发顶上,她越攻击,下场越凄惨,一时间,整间屋子里笑闹声不断。
  今天是育箴生日,公婆爸妈办一桌酒席请客,她不好意思推却,用过饭,她收下满怀礼物,提着婆婆送的蛋糕和妈妈煮的猪脚面线回三楼。
  到三楼时,发觉博承居然在家,他正在洗澡,育箴没吵他,放下东西也回房间,把自己清洗干净。
  再出门时,博承已经坐在沙发里,手里拿着冬瓜麦茶,眼睛盯着屏幕看,看见育箴出门,他招呼她。
  “你来,这是我们公司的广告,你觉得怎么样?”
  广告片里,一个女孩坐在树下,现实与模拟虚境交替,像艾丽斯梦游仙境般的画面闪过,长耳兔、扑克牌王后,最后王子跳出来作一个漂亮Ending,广告尾声,旁白出现——“如果你愿意,你就是艾丽斯”。
  “这是主攻年轻少女的电玩?”
  “市售电玩大多针对男生,我们想试试市场反应。你觉得拍得怎样?”
  “我承认,比我来拍好太多,我的确没能力喝下你的肥水。”育箴笑说。
  “不喝肥水,喝麦茶。”
  他把杯子递到她嘴边,没多想,她低头就口喝水,咕噜咕噜,五百西西的杯子空掉一大半。
  “你是水牛?”
  她不渴也不是水牛投胎,她不过是珍惜这份亲密,珍惜他亲手送上来的甜滋味。转移话题,她说:“你吃饭没?我带了蛋糕和猪脚面线上来。”
  “有人过生日?”
  “我呀……我今天收获可多了,一只名表、一个包包、一套衣服和一万块大红包,就小弟送的最寒酸,他给我一瓶廉价香水,说!是不是你苛扣工资,迫使员工生活拮据?”
  “你生日?要不要出去庆祝?”
  “免了吧!我们都累了,何况一个晚上吃两餐,我受不来。”说着,她把猪脚面线和蛋糕摆到他面前。
  “好吧!不出去庆祝,至少应该开瓶酒,我房里有几瓶红酒。”
  “藏私!把红酒藏在房间怕我喝啊?”
  “我怕你酗酒,万一你酒后乱性,我怎么办?”
  “你想太多,你不对我乱性,我就吃斋拜佛、感谢神仙佛光普照了。”她对着博承背影说话。
  “我的酒品很好。”他的声音再度传进她耳朵时,人已经站到她身边。
  育箴拿来酒杯,把切好的蛋糕放到他手上。
  “喂,我还没有唱生日快乐歌。”博承抗议。
  “你的歌声?我要考虑一下会不会作恶梦。”她摀起耳朵,吃惊跳开。
  “不行,这是我的心意,不管怎样你都要听进去。”
  他压下她两条手臂,硬在她耳边唱生日快乐歌,他的身体凑得很近,近到她的心狂跳不已。
  “不要。”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她的挣扎减少,温柔增加,她在手腕上感受他的体温、在耳边亲近他的气息,他扎人的髭须贴住她细致脸庞,刺刺痒痒。
  终于,他的生日歌唱毕,她眼望他的表情,手腕还在他的控制下,育箴没打算缩回。
  “不要用这种深情眼光看我,我会误会你爱上我。”博承把手遮在她眼前。
  “爱上你不好吗?”拉下他的手,十指交握,她反问他。
  “不好。”
  “为什么?”
  “我不相信爱情。”
  “是吗?高中时期,我记得你享受爱情、悠游于爱情。”
  “那是虚荣,不是爱情,受一大票女生崇拜,让我觉得自己很重要。”
  “那……周蓉蓉呢?你在她身上没有尝到爱情、恋上爱情?”
  提到周蓉蓉,博承的表情淡然,半晌,他不说话。育箴后悔了,她不该在这时候提出错误题目,她有心弥补,重新找来一个话题。
  “我和你不一样,不管是国中、高中、大学或研究所、出社会,我都没企图寻找爱情,因为我既不虚荣也不想受人崇拜,我这个人重不重要,我自己清楚。”
  他没受理她的“有心弥补”,将重心拉回她前一个错误。
  “记不记得,我说过,总有一天会告诉你周蓉蓉的故事?”
  “你不想说的话,不勉强。”
  她不勉强他的心、他的情,不勉强他的感觉心绪,她知道对于他的爱情,自己没机会,她只想安静守候、只想默默跟随,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他们契合,发现就算没有爱情,他和她相处愉快,不再想解除契约。
  “我到美国的第一年碰到蓉蓉,她是个可爱的小女生,也是个被宠坏的独生女,独身到异地,她什么事情都不会,只会躲在我背后,求我替她挡住恐惧,她老是走在我背后,你常跟的那个位置,大概是你从小训练我习惯身后有个背后灵,所以她的存在并没有造成我太大困扰。”
  听他说话,育箴微笑。她可不可托大,说他的爱情中,她虽不是主角,却有功劳?
  “她和你不同,你什么事都抢着替我做好,她是什么事都等着我去帮她做,长时间下来,我认了命,决定和她订婚。我们的感情不错,在异地互相支持鼓励,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便有所依恃。”
  “你们恋爱了?”
  “对,我喜欢她,非常;她信赖我,相当。我们在爱情中徜徉,以为就这样一辈子。”
  “不是吗?”
  “去年,她生病住院,是肝癌,她的父母亲不愿意她回大陆,认为美国的医疗进步,于是由我来照顾她,那段时间我正忙着开发市场,常常忙得天昏地暗,我请了特护照顾她,她仍然觉得孤单。”
  “然后……”育箴轻声问。
  “然后,她爱上Dink,他是医院里的医生,也是个有妇之夫,当我发现这件事时,蓉蓉哭着对我说,她是真的爱他。以前她以为自己爱我,认识Dink后,她才晓得真正的爱情不光是依赖和安全感,她说她已经没有多少生命,请我容许她自私。
  可不可悲?这就是爱情的原貌。相信吗?在发现她生病同时,我立刻决定同她走入婚姻,我想用婚礼来向她表示不离弃、不让她生病时一个人孤伶伶。没想到,她却用这种方式向我解释爱情。“
  “从此,你不再相信爱情、你看不起婚姻,却没办法在她有需求时不伸出援手;你无法不爱她,又无法不容许她为自己自私,在成全她同时,你否定自己、否定爱情。”幽幽地,育箴接口他的话。
  多好,当年她送走一个享受爱情的男人,多年后,接手一个否定爱情的男人,老天对她真是优渥,硬要将她的暗恋逼进没有阳光的角落。
  “你有透视眼吗?为什么能洞悉我的想法?”
  “我是个善于推理的律师。”隐去爱情,她说得云淡风轻。
  “是的,我否定爱情,但不管有没有爱情,我活得自在逍遥,就像现在。”他笑笑,喝掉杯中的红色液体。
  “希望你能一直逍遥下去。”干掉红酒,她悲悼自己的爱情。
  “我会。”他说得笃定。
  电话铃响,育箴距电话近,顺手接起。
  “喂,您好,请问找哪位?”
  “我是周蓉蓉,请问博承在家吗?”
  是他的过去式爱情,育箴将电话交给博承,果然,无法拒绝的男人,声音温柔,这通电话,他讲了一个多小时。
  育箴坐在他身边,不吭声,静静地听取一小时温情,听他柔言婉慰、听他对她一声一声体贴……
  酸了鼻子,笑容变得勉强,垂眉,涩意从颊边散开,吞再多口水,也冲不淡苦味。
  她喝酒,一杯一杯又一杯,红红的液体,妄图冲散酸楚,却没想过,酒入愁肠,愁添愁……
  当电话挂上,博承发觉酒瓶已空,育箴还在喝,一瓶不够,她打开第二瓶,就算酒不能解愁,起码醉了意识,忘忧。
  抽走她手上的酒瓶,博承不认同。
  “看,不是我爱藏酒,是你真的会酗酒。”
  “生日,难得快乐,要不要,陪我?”摇摇酒杯,她有点大舌头。
  “年年都有生日,不必急在一时,何况,酒是越陈越香。”
  “你不懂女人,二十九岁后,女人最避讳的事情有三件,不化妆、不减肥和过生日,我的过生日权利快结束了,请你慷慨一点,让我喝个够。”
  她笑得夸张,明明白白的开心和清清楚楚的痛苦在心中交战,她开心多年追寻,此刻博承就在身旁;她痛苦他的人在身旁,心思却远在地球的另一边,牵扯住一个生病的女性。
  育箴不去预估走到最后,开心、痛苦谁占上风,今夜,她想醉。
  最好醉得一塌糊涂、醉得乱心乱性、醉得忘记,他和她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博承望着她因酒精泛红的颊边,她笑容可掬,美到让人怦然心动,为了她的美,OK,举杯。
  博承倒满自己的杯子,仰头饮尽。
  “冲着你生日,寿星最大。”
  再倒酒,干掉杯中液体,他们越聊越High,简直停不下来,到最后,他们轮流唱歌跳舞,从芭蕾、民族舞蹈,到恰恰、伦巴,再到钢管艳舞,他们玩得不亦乐乎……
  他们一路舞到床边,拿起枕头棉被,玩起二次世界大战。
  她骑上他腰腹呵他痒,他反身把她压在下面获得短暂胜利……她跳上他的背,玩起蒙古野骑,他是不受控的野马,东跳西跳,企图把她摇下地。
  酒喝得更多,他们疯到极点,育箴亲他一下,他不服输硬要亲回来,然后你亲一下,我亲一下,从额头到鼻子再到脖子……四瓣胶合……
  每个游戏都比上一个更刺激,于是,你脱我的衣服、我拉你的裤子,然后……
  月明星稀,一个不该犯的错误成形,来不及后悔,他们拥抱彼此的躯体,缩在狭小的沙发空间,酣睡。
  第六章
  一整天,博承心不在焉,他打翻玻璃杯,弄湿档案;他在会议上不知所云,整颗心、整个脑袋想的全是该如何面对育箴。
  清晨他醒来,育箴已经出门,他猜,她和自己一样,不晓得如何面对。
  他们的合约形同废纸,两个同在屋檐下生活的男女,不可能互不干扰,尤其在昨夜的狂欢之后,他们还能是单纯室友,还能回到过去的疏离陌生?
  认真说起,是他先超越封锁线,是他制造两人的亲密空间,谈责任,他必须负上大部分。
  昨天,扪心自问,他真的完全没有知觉?
  并不,酒精或许松懈他的警戒,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擦枪走火的危机在哪里,为什么他不阻止自己?
  是不是,私心里,他在期待发生事情?
  再往深层处思考,他为什么期待事情发生?
  因为育箴的美丽温顺?因为她的聪明慧黠?还是因为她的体贴善良?原因太多,他找不出正确,然而,他确定的是,自己不后悔。
  想过一整天,他终于找到说词,他愿意和她在一起,和她共同面对生活问题,也许他们没有爱情,但可以像亲人般生活。
  问题获得解释,面对育箴,他不再怀疑,于是早早地,他下了班。
  走出公司,天灰蒙蒙的下起雨来,坐进汽车内,扭开收音机,才知道强度台风登陆,调转车头,他准备到育箴的事务所接她,但是,很不巧,又一次,他没接到人。
  打手机,她关机;赶回家,没见到人。
  眼看天黑,风雨越增势力,博承的心悬上,摆荡。
  他再打电话,事务所没人接,所有人都下班了,为什么她不回家?就是要办庆功宴,也不该选在今夜。
  入夜,心更慌了,博承等不及,拿把伞到楼下等她,几次狂风大作,吹翻伞花,淋了他一身湿。
  为什么不回家?是不愿意面对他吗?她想躲起来,假装昨夜不存在?
  好好,她想怎样都可以,要耍脾气?OK!不想面对他?OK!只要不是在风狂雨大的台风夜,什么都好商量。
  两条长腿在灯下徘徊,博承设想几百个状况,每个状况都被他推翻掉。
  终于,出租车灯亮起,育箴纤细的身子从车门后出现。
  一见她,博承大步往前,逆风,伞又被吹翻,他索性扔下伞,走到屋前为育箴打开门。
  发现他,全身湿透的育箴突地飞奔向他。
  不管了、不管了,不管关系是室友或更多,不管她是抢着做事的颜育箴,不是处处要人照顾的周蓉蓉,她需要一个大大的怀抱,需要一个可以供她流泪、让她发泄的空间。
  搂住他,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紧紧回抱住她,所有坏状况在博承脑中绕圈圈,第一次,他发觉即便能力再强,她也是个小女人,需要一双肩膀和很多的保护。
  她在发抖,全身抖得厉害,他增加手臂力量,收纳她的身体,也收纳她的恐惧。
  顾不得雨水包裹他们的身体,他只在乎她的伤心。
  “怎么了?”他的声音在她耳边低醇。
  “小孩被打成重伤,都是我害的,我不应该存一念之仁,当时,我想过吴小姐的前夫有暴力倾向,把孩子留在他手上有危险,但我觉得不该咄咄逼人,吴小姐赢得诉讼,让孩子多跟爸爸几天,不会有事的,哪里知道……你说对了,我的人类心理学不及格。”
  她说得很快,拉拉杂杂的全是自己纷乱思维,没想过别人是否听得懂,她只想说,一直一直说。
  更快地,博承抓住她话中重点。
  “是监护权判给母亲的小孩子?”
  “我想不出,怎么有人可以对亲生儿子做出这种事,既然他不爱孩子,何必在乎孩子判给谁?我不懂他是什么心态,你没有看到孩子,他全身都是伤,用皮带抽的、用棍子打的,他甚至抓他起来撞墙壁,他只是个四岁小孩啊!”搂住他,育箴又哭又喊。
  “他得不到的东西也不愿意前妻得到,他想用孩子来惩罚前妻的意图,却因败诉不能得逞,所以……他狗急跳墙了。”
  博承亲亲她的发际,打横将她抱起,抱到廊下躲避风雨。
  “是我逼得他不得不?”
  “不,是他逼自己,很多行为、性格注定了自己的一生。”
  他没放下她,让她坐在膝间,湿透的他抱住湿透的育箴,纯粹因为……她在发抖,而他没让女人在身边发抖的经验,所以,他不打算破例,坐在藤椅上,他拥她更紧。
  “不,是我的错,我设想过这个坏结果的,但我选择相信父子天性,没想到……我的选择彻底错误!”
  窝在他怀中,她的声音不再高亢,彷佛有了他的胸膛,她得到足够安慰。
  “你有机会弥补。”他的声音从她头顶上方下传,止住她的泪水。
  “我该怎么做?”
  “想想你的专业。”他提醒她。
  “对,我告他,告死他、告到他进监狱、告到他永远不能再见儿子。”
  “对,明天早上,我陪你去探望吴小姐和小孩,看看有什么是我们能帮的,然后你到事务所,和同事讨论,如何对付这个狠心的父亲。”
  拂开她湿淋淋的长发,他介意起她的情绪,他不爱她低落,他喜欢她斗志高昂,他对她这个亲人越陷越深,没关系,反正他决定“撩”下去,决定了他们的契约不会到期。
  “去洗个澡,别让自己感冒,告人需要很多体力。”
  点点头,育箴环住他的腰,不管他们之间是什么,她爱他,注定是一辈子的事。
  “有你真好。”
  “我是个不错的男人,只要你不要找我谈爱情。”
  他把安全距离标出来。
  对爱情,他充满不信任,蓉蓉的故事,让他替爱情贴上黑色标签,连这么好的女人都会背叛爱情,别告诉他哪个女生会对他专一,也许,他和育箴之间不谈爱,能走得更长、更久、更远。
  博承的想法和育箴的没交集。
  博承的话让她认定,他的爱情是珍贵专一物品,他把爱情给了周蓉蓉,便不再对其他女人动心,换言之,她可以是朋友、家人、同事,可以用任何一种身分留在他身边,但前提是,永远别向他索求爱情。
  苦苦的笑僵在脸庞,她自问,除了妥协,她有没有其它选择?
  叹气,乖乖地,她离开他的身体,乖乖地,她退至安全距离,那个安全范围圈圈,只有一个女人可以跨越,她叫作周蓉蓉,不是颜育箴。
  育箴在博承怀中清醒。
  昨夜她睡不好,翻来覆去,眼睛闭上,全是孩子满是创伤的小身体,她起身到他房前敲门,问他有没有安眠药,或者红酒也可以。
  他笑着拥她入怀,悄悄地告诉她,性是最好的安眠药剂。
  他的话催眠了她,不去考虑未来或后果,没想过合约终止后的痛苦,她这个律师变得不精明。
  他们接吻、他们爱抚,他再度进入她的身体,吟唱着人们千古不变的亘古音律。
  然后,她在他怀中看着他的侧影,他说话、她倾听,他微笑、她松懈心情,然后,音渐歇,窗外雨暂停……
  交融的躯体诉说事实,他们已是不能被分割的连体婴。
  这天,台北市不上班不上课,博承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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