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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瑟在御,宠辱两忘-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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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外面走走。”
  待到门边,他倏然止步,不回头而向叶颖道:“六妹……随我来了金陵,我未能保护好她,对不起。你和贤儿,我定会设法——你……暂且稍安勿躁,凡事三思而后行。”
  叶颖如梦初醒般,闪身纵跃到赵让身前,双臂张开,挡在赵让面前,眼中悲意荡然无存,只剩彻骨的愤憎,她高扬起头,紧绷着唇:“你不许走。你向我说一句,你抛下我,是为那皇帝?”
  赵让略略点头,叶颖剜着赵让,不依不饶:“我要你说。”
  “……是……”赵让无奈,抬步欲走,叶颖却仍是不让,她挺直了腰背,定定地直视他,一字一句地再问:“是你违背你我盟誓了,是不是?”
  “……是。”
  “你曾与我所说的,男子汉一诺千金,都是谎言吧?”叶颖放下手臂,嫣然笑道,“是了,你还教过贤儿,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地君亲师——将军,可否用你欠我的一诺,得你一跪?皆以黄金计数,你并不亏吧。”
  她嘴边噙笑,眼角却不自觉地滑下泪来。
  赵让沉默,片刻后开言,目中已赤,他涩声道:“好。是我问心有愧,有负王女。”言罢不再多话,默默向叶颖双膝跪倒。
  直到此刻,叶颖终是信他心意已决,将屋门让出,泪流满面,怅然低吟:“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将军,待贤儿醒来,你亲自与他说罢。”倏尔“哈”了两声,似笑非笑,也不再向赵让多投一眼,快步走入屏风另一侧。
  待叶颖身形消失,赵让眼中终究是盈满泪水,他趁其夺眶之前,扬头闭目。
  这首古乐府最初还是他诵读给叶颖的。长夜漫漫无眠时,她曾依偎在他怀中,看惯他秉烛夜读,也吵嚷着要认汉字。叶颖不愿习读史书兵法,赵让便找来些朗朗上口的古诗教她,夫妇两人,虽因他公务繁多,少有花前月下,然确也曾有过荡气回肠的恩爱时光。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赵让起身时候,无意间低头,那悬于胸前的玉已不再是多年随身的那枚。
  这块新玉,也是他的诺——夫轻诺必寡信,他向来持重,不敢率性而为,奈何身不由己,无从辩白。
  将玉翻起,赫然四字“上善若水”,赵让将其在掌心握了一握,大步出门去。
  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其间真意,应物无穷,游刃有余,赵让自忖尚无此境界,不过事已至此,纵然心有千千结,亦不能作茧自缚,自当寻求一个“抗兵相若,哀者胜矣”的结果。
  唯有欠债负人,方能坚守他心中大道……
  叶颖呆立在床前,听见门开又关的声音,猛然跳起,此时她眼中早已干涸,泪痕亦浅,她侧耳静听,确认再无声音传来,深吸口气,迅速地将赵让为她披上的外袍丢开,重将衣物穿上。
  适才披散头发而随意掷落于地的头饰,她一一捡起,将其全部包裹在那件男子外袍中。
  末了,叶颖重新立于床头,弯身低头,默默察看熟睡的贤儿。
  六岁的孩子沉于美梦,浅浅而笑,浑似不知人间险恶,妖孽横行,随时有邪佞之物欲夺其小命。
  叶颖伸手,为贤儿重新掖好被子,长吸口气,把外袍扎成的包袱提在手中,也出了寝屋。
  出了院门,叶颖才知这寺庙之大,超乎想像,她走不多时,竟已是不辨东南西北。她与贤儿抵达金陵之后,安排入住的是城郊处,几不曾在城中闲逛,现下竟连个破庙都出不去,她又气又急,怕到天亮事便不遂,正为难间,忽听身后不远处传来个不高不低的声音:“赵夫人,您这是去哪?”
  叶颖回头望去,竟是她早前给过一巴掌的子玉,那女子孤身立于月下,娉婷婀娜,身姿绰约,向叶颖拜了拜,笑问:“夫人与将军久别重逢,不正该如胶似漆么?”
  “你——”叶颖声音一哽,扬了脸道,“别再称呼我夫人了。他赵让要作皇帝的妃子,把我休了。我要回南越去,你们留着我也没用,让我走。”
  子玉脸露讶然之色,她沉吟片刻道:“赵将军重情重义,断然不会将夫人置于险境,夫人您……”
  叶颖不耐烦地打断子玉,她冷冷一笑:“我不知道你们想做什么,但你们带我和贤儿来,不就是为了能让他听你们话?他已选了那皇帝,你们要我何用?我不是已经把他的儿子留给你们了吗?”
  这话绝情如斯,便是子玉也不禁动容,她瞳仁微缩,半晌无语,抬眼见叶颖神色坚如磐石,不禁长叹一声,竟是开口相劝:“赵……唔,小姐,您真要抛夫弃子吗?纵然赵将军移情负心,但孩儿可是您十月怀胎所生,是您的骨血啊。”
  叶颖凄然一笑:“我此次来,早已下了他若能狠心,我便较他更狠的决心,他的孩子,我一概不要,他既不在乎,我何必在乎?”
  子玉默然,她款款前行了几步,到叶颖跟前,携起五溪王女的手,直视其眉眼,又问:“您与妾身说说您的打算,妾身才能作定夺。”
  “回南越去。滇桂国主要娶我为后,我要靠五溪百越族的兵力,与之联合,重新将南越夺回来。”叶颖道,她目光闪烁,亮若寒星,“至于孩子,只要是我生的,便有资格作这南越的王。”
  子玉瞠目,良久方唏嘘道:“您果真是不同凡响,妾身不及。”
  叶颖又是一笑:“他不愿作我的英雄,我能怎么办?”
  “既是如此,”子玉点头,“此事大有可为,只是不必急于一时。您不妨随妾身来……是了,究竟要如何称呼小姐?”
  “我……我叫叶颖。”脸色黯了黯,叶颖仍平静地答道。
  “妾身闺名子玉。妾身与叶小姐所想不谋而合,从来痴情女儿负心郎,男子何曾是倚靠或归宿?就是这身上掉下来的肉,妾身……不若叶小姐洒脱。”子玉柔柔一笑,也长出口气。
  子玉与叶颖相会之时,赵让亦有“偶遇”。
  他从院中出来,微一思索,便一路向那琉璃塔而去,那是最好辨认的标识物,只消找到它,便不难以此为中心,摸索寺庙的四面八方而不致迷失方向。
  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那琉璃塔眼见仅在眼前,赵让忽顿了脚步,原地朗笑道:“秋夜寒意重,闲庭漫步似无助于取暖,不若大伙来拆几招如何?”
  话音落后,四周仍是沉寂了须臾,不多会儿,暗处传来数人的脚步声,赵让这才转身,本带笑的脸色乍见领头人时霎时消失殆尽。月光虽不明亮,但距离如此近,他不可能认错人。
  那人显也知道赵让将他辨认出来,瞪大了铜铃般的眼,嘿嘿一声干笑,道:“南越王,久违久违!来来,咱就来活动活动手脚,看看您在后宫待了这许久,身手可还在么?”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更新来迟。
  小皇帝最大的情敌自动退出恋爱战局23333
  虽然身为作者没资格讲这话啦,不过我家小赵不是渣男……


第57章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
  赵贵妃禁宫莫名失踪已有四日,后宫几近天翻地覆,皇帝令贴身内侍为首,率人在静华宫及其周边仔细寻找,掘地三尺,仍不见贵妃的踪影,也无法觅得相关的蛛丝马迹。
  鬼神之说登时甚嚣尘上,经宫中小人愚妇口口相传,一时竟至人心惶惶,便连朝堂清议也有所反馈。
  皇帝在上朝时对此事雷霆震怒,当场驳回奏折,斥之为荒诞不经的胡说八道,并下了严令,谁再将赵让失踪之事归于鬼神谬论,散布无中生有之事,严惩不贷。
  然而李朗虽能靠皇权刑罚压制臣属,有个人却是他奈何不得的。
  皇帝生母石太后笃信佛祖多年,怪力乱神早已深入其心,她本就不甚赞成后宫里添个妃位尊贵的男子,扰乱阴阳,与皇嗣无甚好处,然而李朗坚持,太后也只好作罢。
  无事倒也罢了,偏生是平地起波澜,封妃时日不长,便炸出这诡异的事端,太后自打闻讯之后,便索性久居泰安宫设的佛堂隔壁小室,吃斋念经,以求神灵庇佑。
  而皇后竟也因着这事饱受连累,当太后见皇后披头散发、犹如掖庭遭刑的犯妇般扑到泰安宫哭诉时,再不愿闻问世事,也不得不出面干涉。
  皇帝怎可因一个不能延嗣的男子而降罪于龙脉有功的皇后呢?
  在太后的极力劝阻下,甚至直斥李朗不孝,以己身荣辱相胁,皇帝才勉强收回成命。
  废后暂且搁置,金印保住了,但伤及龙体的罪责皇帝却不依不饶,无论如何都要将谢皇后驱逐出地坤宫。
  太后无奈,只得转来劝谢皇后暂忍一时,皇后在宫中失了最后的倚仗,只好灰头土脸地领着宫女,迁至近处的崇华宫。太子则未随母后迁移,而是搬到泰安宫,待在祖母身边。
  这事自然也引起了轩然大波,若是谢濂在朝,保不准有打抱不平者,主事后宫的皇后与皇帝不止是夫妻,更是国泰民安的基石,皇后遭如此重的责罚,被赶出寝宫,莫说渡江后的东楚,纵观整个皇朝,也是闻所未闻。
  但一来谢濂仍托病罢朝,势不如前;二来,至今未归职的谢大将军名不正言不顺地天天上朝,却连他也不曾替谢皇后出头,对旁人的试探只是摇头,一句话塞回:“皇后无父母手足,谢家皆是外臣。”
  这番说辞道理上正确无误,一入宫门深似海,唯有君臣无父母,然而谢家并不是无能为力的寻常人家,谢昆此话,摆明对姐妹困境袖手旁观,取明哲保身之道。
  群臣对谢皇后的遭遇更唯有鸦雀无声。
  李朗近日心情亦糟,兼之国事繁重,他是恨不得亲率禁卫搜查静华宫,假手他人,总担心是否有顾及不周之处。
  然除去事有所重,几无闲暇外,魏一笑对皇帝的想法亦是力阻,禁军头领道:“赵让下落不明,且连失踪途径都未能寻到,静华宫保不准暗藏杀机,陛下绝不可涉险。再者,赵让是友是敌暂且不提,陛下已燃战火,见机而动之前,是否莫要再火上浇油?”
  皇帝知魏一笑仍是忌惮谢家孤注一掷,却也找不到理由驳斥。以帝王之尊亲自把后宫翻个底朝天,这种大失颜面、且将软肋张扬的事,李朗确实不太能做得出来。
  他不敢露声色,亦不能大张旗鼓地昭告天下,查稽赵让,然而却真正五脏俱焚:内有亲信,外有皇城司,江湖庙堂,多方打探下,竟然仍是半点消息皆无。
  赵让再神通广大,金陵也不是他一割据偏安的僭王能翻云覆雨的地方,他久不现身,定是为人所制,不得自专,万一是落到仇家手中,不堪设想。
  只是李朗甚至以同意子玉的婚配向谢昆下饵,谢昆刺探之后仍不知情,兴许真非谢家所为,但那能是谁?
  数日来,每至夜间,李朗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往往挨枕之后,煎熬半个时辰,又再起身,披阅奏折,有时便这么聚精会神,到鸡鸣时分,闭眼小憩会儿,召人服侍洗漱后,便用膳上朝。
  也唯有醉心国事公务,方能稍解他的焦灼。
  然,赵让的失踪,以及消失前遗留的那份物件手稿和所写的诗句,却让李朗苦心安排的另一件事意外顺利。
  这是两人互表心迹那夜,他曾与赵让提过的“要事”。犹豫疑心到那时确是冰消雪融,李朗深知赵让之贤,又怎会不用?
  谢家经营多年,势力无孔不入,容不得小觑,即便金陵驻军各卫将军似无叛心,难保没有浑水摸鱼之辈,且李朗不敢托大,在他起兵逼宫之前,想必李冼也根本想不到三皇子会胆大妄为,逐父弑兄。
  当初出城接降,他便已与颜唯、曹霖等谋划,将南越东楚步卒,秘密调入金陵,以备不时之需。接着南越生变,太傅身亡,塞翁失马,竟成就了天赐良机,南越人马以东楚兵部授命护送灵柩的方式,进入金陵。
  之后这数千人的南越军明里离去,实则瞒天过海地留在金陵南城外的聚宝山,在一巨商所修筑的私宅里练兵待用。
  不过此次北上,齐震旭需镇守南越郡而未能亲至,而只是由副将统兵。李朗多少担心南越步卒久居边陲,不用君命,想到让赵让亲率旧属,谁想却横生枝节!但幸得赵让的手书,李朗获信当夜,由魏一笑等数人随扈,负伤披星戴月赶至聚宝山,将赵让的手稿交给那副将,略略交代了赵让失踪一事,话里行间,全归罪于谢家。
  副将不甚通文墨,就是听到“如是而生如是死”之后大悲大痛,御前失态非常,皇帝并不以为忤,反而好言劝慰,同时解释这并非是赵让死志已决或明知必死的绝笔之作。
  待李朗离开聚宝山时,众南越将士均已磨刀霍霍,恨不得当即冲入城中,将谢濂食肉寝皮。
  李朗心有所感,为赵让部将忠心耿耿动容,待到宫门前,他勒马向魏一笑低声道:“赵让若死,朕无需南越之人动手。”
  魏一笑亦是声微如飞蚊:“陛下何必?”
  “此事并无相商余地。”李朗淡淡回道。
  他却万万想不到,神秘失踪的赵让,竟会莫名出现在后宫,且同样事出突然,诡异莫名,耸人听闻。
  那日未至午时,早朝已退,李朗在建极殿后西向云台处与户部尚书为首的诸朝官研商对账半年的户稅收拨,这两年军费支出甚为庞大,如今南越已归,照理国库可略充,奈何地虽收入囊中,却仍因战事而大口吞入钱粮。
  众议倾向于初两年便免其地、人的徭税,此处李朗又再次为赵让的先见之明而暗暗心折,那人确如他自己所言,从未对东楚有过异心,南越立国之后并未再行铸币,流通始终是用东楚钱币,等到南越归服,省去金陵许多麻烦事。
  国事正商讨到紧要处,君臣正聚精会神,忽而皇帝的贴身内侍不告而入,附耳在李朗耳边,弱声简短:“圣上,赵贵妃今在泰安宫,老娘娘大怒。”
  李朗定力再佳,闻此讯也不禁变色皱眉,他瞥一眼座下群臣,挥手道:“朕待此处事毕,便摆驾泰安宫。”
  又以耳语的声量向内侍道:“无论如何告予太后,人主之孝迥然于匹夫之孝,朕既为国君,亦为家主,请她思量。”
  内侍心领神会,得令而去。
  李朗神色复常,撑到大事已毕,午时已过,方以用膳为名遣退群臣,不及换下正装,风驰电掣般向泰安宫去,一路听内侍开门见山地道出事情经过,脚下更是生风,深恐太后虔诚,伤及赵让。
  太后仍不在正殿,而在东边佛堂近处最大的偏殿,李朗到时,触目所及,已令他怒不可遏。
  失踪数日的赵让一身素衣,倒伏于地,不知是昏迷亦或清醒,身上五花大绑,甚而连双脚亦是紧紧捆缚,长乐跪在他身旁,一见皇帝,惊惶绝望中流露出一丝侥幸,此时她目中才流下泪来,匐匍向李朗脚下。
  李朗一手将长乐拉起,大步到赵让身边,把人拉起,见赵让竟是两眼微张,枯唇翕动,似是仍有知觉,又瞅他面色焦黄,已是心中大痛,二话不说将他身上绳索解开,搂抱在怀,默探赵让脉象,知无性命之忧,暂且放下心来。
  此时李朗才得空留意四周,生母太后高坐于正中,旁侧站着一面目可憎、脸有胎记的女尼,两人神态迥异,太后少见地满面怒容,横眉冷目,那女尼却是冷静异常,甚而唇角微扬。
  李朗心知那女尼定是他欲见未见的慧海,此时觑她仿佛暗藏得色,当下脸色一沉:“妖言惑众的祸端,来人,将这女尼拿下,活活打死!”
  慧海面色霎时铁青,太后由怒而大惊,从座上霍然而起,一手护住慧海,身颤声抖道:“谁敢乱来!皇儿,你可知这赵让都做了何事?!他竟藏身于佛堂后阁,肆意妄为,秽乱宫帏!若非佛祖庇佑,便是连慧海这佛门弟子也要被这妖孽毁去清白与修行!”
  李朗连连冷笑,太后又道:“你近日鬼迷心窍,这赵让定是妖孽托生,毁室灭国之灾星,皇儿不要再执迷不悟了!速速沐浴斋戒,供奉佛祖,洗脱罪孽……”
  她话未尽,李朗断喝:“拿下那女尼!”
  众侍不敢怠慢,宫女们群起拥之,强行将呼天抢地的太后搀扶出殿,身强力壮的内侍则立刻把慧海锁住,慧海却不挣扎,抬眼笑对皇帝道:“陛下缘何撒气于贫尼?将军阳刚之躯,不得阴补,阴阳相调本是天性使然,贫尼仅是有幸得将军垂怜……”
  “住口。”李朗明知这女尼有意激怒于他,仍觉逆耳至极,气沉丹田,正欲开声。
  此时他怀中紧抱的赵让似乎更清醒了些,微微动了动,气若游丝向李朗道:“莫……信,莫杀……”
  李朗只觉赵让体热非同寻常,不敢多耽误,急急吩咐将慧海先行关押,便索性将赵让抱起,吩咐御医承贤宫等候,猛低头见长乐犹满面仓皇地跪着,亦向她道:“你也跟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晋江抽得跟个神经病似的,我都想放弃更新了=。=
  以及,这文写得太累啦,不管不顾地表示!我要搞个自我放飞的减压之作来玩……


第58章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
  出了泰安宫,专供宫中代步的玉辇已是备妥,李朗抱着赵让入座,明知后宫中无数双眼窥探着,不消多时又要四起流言,遍布蜚语。
  莫若将后宫中人遣散,形同虚设罢了,既不重后嗣,又无暇好内,留这臃肿人事何用——当他怀中的赵让似察觉到不怀好意的打量,眼神流露出乞求之意时,李朗倍添烦躁。
  一路奔至承贤宫,御医接旨后火烧火燎地赶到寝殿,先望一眼床上平躺的赵让,那蜡黄的脸色已令年过五旬、经验丰富的杏林才子皱眉,皇帝肃立在旁,陡增压力,还未把脉,御医便已汗出如浆。
  幸好,切脉之后是松了口气,御医道:“天幸贵妃并无大碍,元阳未损,只是心力交瘁,偶感风寒,加之——”
  皇帝听到此却已是不悦地蹙眉:“他脉象不危,但为何高热难当?”
  御医面露尴尬之色,小心翼翼地道:“回禀陛下,这是因……奇药的缘故。”
  “奇药?”李朗来不及思量,赵让却半开了眼,喘着重气向李朗道:“陛下……臣无事……烦劳御医,还请,请回去歇息吧。”
  李朗见赵让定定地凝望着自己,当他有何极紧要的事要同私语,绝不能为外人所知,略一沉吟向御医道:“你且退下,在正殿等候。”
  待闲人散去,李朗按捺不住到床边,握住赵让的手,心乱如麻,一时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赵让欲挣扎起身,李朗将他揽住,听怀中人一声苦笑:“阿朗,我……”
  他周身滚烫,喘息渐成呻1吟,脸色竟由黄而缓缓转变,尤其双腮,淡淡地染出两抹红晕来,赵让又是苦笑,将额头抵上李朗的肩头,脸埋入其间,微微发颤。
  皇帝也是见多识广的人,见状眉头深锁,一手撑赵让的身躯,另一手滑入被窝中探访,毫无意外触到那灼烧若火炉的刚硬,恍然大悟御医适才所言的“奇药”为何物。
  “谁?慧海?”李朗咬牙切齿,如非他赶到及时,他呵护备至的珍物几乎就要为他人所夺,是可忍,孰不可忍,适才真该将那女尼活活打死。
  赵让抬起头来,凝着李朗,眼中湿润如春日冰雪初融,并不答话,低声道:“是我大意。只是我未负……你。”
  后四个字如一记响雷,震得李朗惊愕不已,了悟过来那份心荡神怡、畅快知足如登极乐之境,全不足为外人道,他重将赵让放躺,轻吻着身下人的眉眼,仅是如此,便已痛快淋漓。
  赵让闭著眼,带着喘道:“阿朗,阿朗,你能不能……”
  到底矜持犹在,他不能将话说了尽,言传无果,便屈起了腿来,手覆上李朗抚慰雄武的那只,再睁目时,眼中迷蒙如春雾。
  李朗要是犹不能意会,那真是个实实在在的银样蜡枪头了,他沉沉地一笑,把握要害的手用上了巧劲,带出赵让的惊喘,欣赏那人绯红羞涩时,李朗戏弄道:“静笃,叫我。”
  “阿朗……”赵让从善如流。
  “不,”李朗俯身,唇舌在赵让的喉结上打转,“夫君或者郎君。”
  赵让哑然,嘴角掠起一丝调侃的笑意:“那日明明约定,你作我妻……”
  他未能把话道尽,李朗为封口,将他强行卷入唇枪舌战的你来我往,长吻间隙,李朗笑抚着赵让的脸道:“君臣夫妇,再者,你字静笃,便连《道德经》中也有‘以静为下’的说法,是不是天意?”
  “好,”赵让亦笑,眼角眉梢漫着春1色无边,“你不愿为我妻,我便另寻妻去。”
  话音犹未落地,李朗已将身躯压上,佯怒斥道:“胆敢顶撞孤王,好大胆子!”
  赵让一笑闭眼,任李朗予取予求去。
  他身中奇药,既是力气微弱,又经不得有意挑逗,只不过今番不同上回,是死心塌地了要给予李朗,纵然真在皇帝身下承恩,也再无那份屈辱与不甘,反是在李朗把他抱个胸口紧贴时候,心底油然而生一份悲喜交集,不觉也开了双臂,牢牢地反拥住李朗的肩背。
  李朗知赵让体虚未复,虽说难得心上人投怀送抱,却不欲携他于飞至疲累。百般温柔中,巧手灵动,唤得赵让极乐一回,再借以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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