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琴瑟在御,宠辱两忘-第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以清茶代酒,与有孕在身的刘嫔对弈数局,在妃子温言软语中,逐渐拨开心头压顶黑云,冷静之后即刻便明白赵让一事的其间厉害,神秘失踪诡异复现,这都不可能是赵让单枪匹马所能为之,且静笃在宫中绝无可能有内应,最合乎常理的结论,便是有势力深抵九重禁宫之人暗中动作,目的当然是借赵让所能,以及他在李朗心目中的地位,剑指皇帝,戳其软肋。
  然赵让的话里,几分真,几分假?
  为何就不能对他坦诚相告?
  仍因他是君,彼为臣?
  辗转难眠到丑时过半,起身倚窗,听过一阵淅沥雨声,李朗到底还是拿定主意,不再踌躇,顶风冒雨前往承贤宫,到了宫门口,寒雨浇头的感觉竟是莫名的畅快,竟也让他意外收获赵让的关心与……少少醋劲,实在难得。
  然欢喜之情到了如今,当他刻意挑起僭王妃话题,仍不得赵让坦率时,便近乎荡然无存,赵让满怀感激的亲近更令李朗下了决心,如果无法确保此人可信,那无论如何——
  “陛下当心!”
  李朗应声脚下一绊,猝不及防,整个人便要往前摔去,他忙不迭欲稳住身形,被赵让飞快地拉定扶正。李朗尴尬万分,不愿赵让窥破他的分神,四下胡乱看去,却恰好就让他觑见一物,手指着奇道:“静笃,你瞧那是什么?”
  赵让闻言凝神看去,只见数尺之遥,灰烬掩埋之下露出一截碧绿来,他放开李朗,提灯上前察看,弯腰伸手将其抽出,两人同时辨认出,这竟是根玉箫,箫身极是别致,上雕一条昂首小龙,龙身盘旋于吹孔间,龙头则凌空于吹口,精致可爱,栩栩如生。
  “这是?”李朗好奇,便要拿过来细细端详,赵让不予,转过箫身,就见玉箫尾处,果真刻着“卍伍”二字,正是当日李铭与他初见时诱他前往冷宫的玉箫。
  “静笃?”见赵让面色阴沉,李朗又欲接手玉箫,赵让挡开道:“你别动,此物内藏杀机,若不小心触了它的机扣便会射出可刺透体肤的暗器,上边淬的毒见血封喉。”
  李朗皱眉惊道:“难道……”
  “是,”赵让将玉箫插入腰间,一笑点头,“臣女正是惨死于此物之下。”
  “你拿便不危险?”李朗见赵让不假思索的动作,语气中不免流露出担心,他心念电转,目不转睛看向赵让,然赵让脸上亦只有不解之色,听他道:“陛下无需为臣忧心,惨祸发生后,那玉箫为臣……五溪王女所破,臣令当地工匠照物作了机括图,对其中底细还是了解一二的。”
  李朗听罢默然点头,忍不住道:“这东西倒似走水过后何人有意置于此地,静笃可有同感?”
  赵让不答反问:“若是如此,此人的目的是什么?”
  这可难住了李朗,他沉吟着断断续续道:“自不可能是因我……我这纯粹是心血来潮,神仙也预测不了……那是……静笃,这物仿佛就是给你的,皇后既无实权,后宫中事,多要经你决断,就算不是你本人发现,也理所应当知道这玉箫现世。”
  两人对视无言,心中皆如明镜,如李朗推断为真,仍是避不开一个问题:目的何在?
  针对赵让,最终目的,导到尽处便是对付李朗。
  “静笃,”李朗积压多时的疑虑到底不好按捺,他垂目低低问道,“你,真无一点眉目?”
  赵让略一迟疑,缓缓摇头。
  默然片刻,李朗叹声道:“罢了,我们继续前行看看,或许还能有什么发现——我是不信烧死于此处的人是那李铭,尸首倒确是个女子,只是都成了块黑炭,要掩人耳目也是容易。”
  赵让抬眼,嘴唇微动,欲言又止,转身提灯于前,缓步领路而行。
  不觉又走了一段,李朗环顾道:“这应是寝殿了——”
  话音尚未全落,蓦然间眼前一花,前方的赵让将灯一放,回身便把他抱个满怀,力道之大,让李朗顿时后仰倒地,就着相拥之态在烟土灰烬中连滚了两周方停下。
  李朗尚懵然不明事态,已然听到赵让吼了声“来人护驾!”,纷沓的脚步声刚到近前,赵让就把李朗放开,身形猛向前窜出丈余,迅速地消失了踪迹。
  这一惊非同小可,李朗鱼跃起身,不顾一切挡开护驾众侍,狠狠一咬牙,向着赵让的离去方向狂奔而去,冲到近处,他也发现了内中蹊跷:那原先当是廊柱处,却生生现出一个方形向下的入口,借着后方的灯光窥视,竟能隐隐约约看见修得齐齐整整的阶梯。
  作者有话要说:
  虐的心情其实蛮好的……
  以及那些几百万字的文到底是怎么搞出来的啊啊!


第80章 第七十一章、


第七十一章 、
  紧随而来的扈从内侍眨眼便不见皇帝影踪,个个魂飞魄散,近了才发现那诡秘的地阶,哪敢怠慢,只恨那入口甚窄,只容一人入内,当下由当值头目率先冲入,众人提心吊胆地全心护驾,孰料疾驱不过十来步,便已然见到安然无恙的皇帝与赵贵妃两人。
  皇帝蹙眉问向赵让:“你未曾见到那人容貌,可能分辨出胖瘦高矮、男女年龄?”
  赵让摇头:“适才只是眼角扫到异样,待臣追来,那人身影已然消失在此地道中。此人无需照明,可见其极熟悉此间路径,臣无能……”
  “……静笃无需自责,”皇帝向赵让一笑道,“事出突然,若不是你,难保今日,朕要遭一次血光之灾。”
  他声量虽低,却也足够让紧随身后的众扈从听个清楚,内宦是最能见风使舵之人,闻言纷纷跪地向皇帝道喜,顺带恭维赵贵妃的忠心勇武。
  这正是李朗希冀的结果,见气氛缓和,他敛了笑意,抬头看向地道顶端,又从内侍手中接过提灯,向深处照去,然而地道幽深黑暗,灯光与其相较不过萤火之弱,一臂之外,仍不见五指。
  此时地道入口处又有些骚动,却是留在上方搜寻的侍从前来禀告发现,奉上行刺者所用的凶器:一支小巧的袖箭,箭镞占大部,前锋与刃上青光隐隐,应是淬上了剧毒。
  李朗脸色铁青,一语不发。
  赵让小心翼翼地将袖箭从短而细的杆部提起,端详一阵后略略摇头:“虽然锋利,却只是寻常铁器,做工也算不得特别,怕是难查其来历。”
  “无需费事,”李朗冷哼道,示意赵让也带上提灯,径自向深处而行,等赵让追上与他并肩后,他方缓了脚步,神情阴郁,“以这地道的规模和隐匿程度,毫无疑问是皇宫初建之时便已是完工通达,不然我幼时也长于宫中,不至全无风闻。”
  赵让默然颔首,这金陵皇宫始建于楚朝初定,东海王分封金陵,据此为王城时,算来已是近百年的事,当时的东海王出于何种目的备下这四通八达的宫中地道已难知晓,然如此大兴土木之事却无明文记载于册,也鲜有知情者,可想而知,是历代东海王与王位同时传承的极密之事。
  李朗的皇位,是杀兄驱父所僭,纵为其讳,也确实来路不正,怪不得他对皇宫秘事一无所知。
  赵让几乎即刻便明白李朗心中所虑,朝后方觑了一眼,将声音压至近乎两人间的耳语:“陛下是担心,这刺客是太上皇所遣?”
  李朗气息一窒,扬手示意众扈从退后至丈外,这才开口:“外间只知他被囚于深宫,甚至有早崩于我践祚时的传闻,可惜,我空顶一弑父弥天大罪的污名,却连父皇生死尚且不知。这些年来,暗中遍寻各处,都是徒劳无功。”
  话到此处,李朗倏尔伫足冷笑,“静笃,他定还活着,并且就在这金陵城中!”
  赵让先不应声,片刻才道:“大有可能。只不知此事与陛下那位早殁皇兄的家眷是否有关系。”
  皇帝瞳仁紧缩,神情阴霾,隔了好一阵方再次举步而行,赵让随之,两人心事重重,都不再言语,侍从们未曾得令,只有远远尾随。
  一路行来,地道内并无岔道,其间仍是黑灯瞎火,纷杂的脚步声在地道内更现刺耳,默不作声走了片刻,李朗忽有所悟,冲赵让道:“静笃,你那静华宫内,肯定也有秘道,当日你离奇失踪,总算是揭了谜底。就不知那秘道入口何在,这要彻查,大概不是一时半刻的事。”
  “是。”赵让低声,“然静华宫非要害之地,陛下还是从寝宫处查起为好。”
  李朗半晌不语,良久方道:“你想过没有,为何是挑在此时?我即位已快满六年,若要发难,怎么不趁我根脚未稳之时……”
  未等赵让开口,那地道内原容两人并肩而行的宽度骤然收窄,又呈仅供一人通过之势,前方隐隐有光亮照射过来,两人对视一眼,赵让道:“陛下且退后。”
  李朗皱眉,不悦:“臣子怎能命令皇帝?”
  说话间便扳住赵让肩头,要把堵在前面的人拉开,赵让哭笑不得,反擎住李朗手臂,硬生生将他推到一边,低声道:“别闹!皇帝怎可随意涉险?”
  李朗闻言,便不再坚持,定定地看着赵让,目光深沉,表情难辨。
  最后是两名内侍先行通过入口,攀上地面,其余众人仍在地道中等候,不多时,那上去的两人再回地道,皆是脸色惊恐仓惶,跪向李朗,却是面面相觑,都不主动出声禀告。
  李朗不耐,厉声呵斥,其中一人才叩头道:“奴婢不敢明言,还请圣上移驾亲睹。”
  “我先上去。”赵让见状,抢先了道,不等李朗应答,闪身便进了窄道,李朗怒瞪了两名内侍一眼,也在前后护拥下,拾阶而上。
  等他上了地面,此时仍有雨丝轻飘,正当鸡鸣之时,天色却依旧阴沉晦暗,只是纵然如此,也不至辨别不出此处位置,只需抬头一望,便可见不远处在雨雾烟笼中的宫殿侧影,那是内宫中人谁也不会错认的皇太后寝宫。
  这地道的另一处开口,竟然就在泰安宫内,藏掩于寝宫后花苑中。
  李朗再是定力高深,到此刻也是勃然变色,一时间怔然望着太后寝宫处,牙关紧咬,无法成言。
  “事有蹊跷,陛下。”赵让挥退内侍,转到李朗身边,伸手向李朗,本意要劝慰及提醒,哪知李朗却骤然抬手,狠狠将赵让的手臂打至一边,眼角处尽是震怒:“蹊跷!这宫中还真是处处暗藏玄机,朕愚钝可欺,孱弱无能,还真是难以参透这些层出不穷的玄机!”
  他霎时间目光如冰似霜,话语口气也似凛冽寒风,赵让默然,稍退半步,不避李朗的怒视,温和地道:“如今己入寅时,陛下也该准备早朝了。再逗留此处,也易为人察觉,于彻查蹊跷并无益处。”
  两人近乎对峙,片刻后李朗雷霆收怒、冰消雪融,侧首微叹:“你……为何……也是,在这待下去未免打草惊蛇。”
  皇帝松口,众内侍顿时都放下心来,虽说东楚这对至尊母子不亲是众所皆知的事,但似上次皇帝一意孤行烧佛堂、彰显两人嫌隙的事,当然是能免则免——再不济,也莫要在自己当值时发生。
  当下一行人再从地道原路返回,李朗自去上朝议事,临登车前忽又止步,转身向赵让,伸臂将人一揽,毫不避讳地将他拥入怀中,声如蚊蚋,吐气如斯:“静笃,唯有你,莫伤我。”
  赵让周身一僵,强笑道:“陛下,太后的事尚未有定论。”
  李朗闻听,嘴唇微动,未曾出声,只将赵让重重地一抱,便乘辇离去。
  呆立于斜风细雨中目送皇帝离去,赵让只觉寒意森森,直透骨髓。
  他不敢在李朗面前自恃聪睿,这个惯于绝地反击的青年极有可能已对他起了疑心,赵让不知自己是否有足够的勇气与能耐,撑到大局已定、变数难生之时,更不知届时李朗会如何待他——
  这一瞬间,赵让深感疲累,心中油然而生对叵测命运的敬畏,与苍凉。
  返回承贤宫后,终因太过困倦,赵让简单用了早膳,在德明堂书写一阵后,将卷轴收起,坐靠着罗汉床小憩,过了一阵,迷迷糊糊间,感到屋中似有他人走动,便微睁了眼,忽而眼前黑影乍现,就觉来人气息炙热,唇上蜻蜓点水般一触,他悚然惊起,那人已退开一步,痴痴地望着他,似笑非笑。
  “铭儿……”赵让轻叹,“你知你今日差点坏了大事吗?”
  李铭一身小黄门的着装,五官未改,就是脸颊上延伸至脖颈处,有些黑紫色凹凸不平的泡状小点,让人望而生厌。
  听到赵让此语,李铭并不意外,反而喜上眉梢:“你果然认出我了!我化装成那样,连镜子都不敢照,怕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自我了断,你还能认出是我。”
  赵让苦笑,眉头却紧锁:“早前若不是我,换了他人将你生擒,你可怎么办?你自戕事小,你母亲苦心经营的形势,不全被你毁了?”
  李铭神情黯然,他早已将屋中门窗紧闭,此时便大胆地坐到赵让身边,抬眼道:“我是不懂,都已到这一步,为何不直接动手除去李朗?皇宫里死人的事还能少吗?就算是皇帝,死于非命者的名号长篇累牍……”
  赵让眼中一冷,不带表情地道:“皇子是要失信于我么?”
  见李铭颓然不语,他又把口气缓和了稍许:“谋国事者怎能像你这么鲁莽冲动?若天下易主只是杀个皇帝便可成事,那谁还能坐稳这江山宝座?”
  然李铭听在耳中,委实不是滋味,只觉赵让话外之意,是他犹不够格坐这九五尊位,不由就为自己辩解起来:“可是今日不也把李朗引到泰安宫了吗?那地道本就是要让他发现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再说,要不是我,你妹妹……”
  他戛然而止,赵让急追问道:“长乐果然是在你们手里,她怎么样?”
  李铭却不愿爽快,他扭身向赵让,郑重其事道:“你抱一抱我,像之前抱李朗那般,我便告诉你。”
  赵让心下暗惊,难道刚才地道里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为李铭所窥视?但那地道是如此狭窄,两边皆为峭壁,他又该是在哪里藏身呢?若那地道内还另有乾坤,也真可谓机关重重了,当初设计之人必是天纵奇才,辅以王权国力,方得以成业。
  他不动声色,凑过身去,将李铭拥住,停顿少许,默默放开。
  “李朗能给你的,我也可以——”李铭目光闪烁,有些得意,“你妹妹是落到慧海手里,这丑秃,还想设计毁了我和她的清白,幸好我警觉得早,杀了慧海,刚好拿她的尸体金蝉脱壳。”
  赵让动容,霍然直身道:“你说得详细些,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越更越掉收也没啥好说了。
  写这篇感觉自己是不自量力,穷屌娶了位公主,结果怎么都伺候不好……可是真爱啊,不能唬弄=。=


第81章 第七十二章、


第七十二章 、
  李铭本就对此事引以为豪,听赵让一问,更是不加掩饰洋洋自得的笑意,颇有些忘形地眉飞色舞:“那丑秃,给你妹妹和我都下了药,要我们行那苟且的事,我要是真遂她意了,哪还能有脸来见你?”
  他说这话时含笑看向赵让,眼波流动,似春水荡漾,碧波涟漪,款款深情竟是不诉自表,赵让见状,心中暗暗叹息,这孩子以女身抚养长大,不知不觉间竟将其母的柔媚也学去几分;本就是较李朗更添几分妍丽的俊秀少年,辅以风流之态,只怕日后他即便恢复男儿身,风情入骨,也是难改,大有可能由此生出事端来。
  暗地扼腕,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赵让淡淡地问道:“你既着了慧海的道,又是如何得以自保?”
  李铭微微一笑,更是凑近了赵让,挨着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
  原来慧海挟持着不省人事的长乐,同样是通过宫中密道,辗转来到冷宫。
  当初设计这密道之人深谋远虑,早已想到若要这密道可在生死存亡间派上大用场,必得有途径通向宫外,这与世隔绝、人迹稀少、且坐落于近宫墙处的冷宫便成为首选。
  且李朗之为人与仁厚无缘,待皇家嫂侄近乎无情,连帮佣仆妇都不曾安排上一个,遑论布入眼线,自信凭这对无所依恃的寡母弱女翻不出任何波澜,却不曾想到如此大意,恰恰成了宫内包藏祸心者的最佳巢穴。
  如今子玉身在宫外,冷宫中便唯有李铭,慧海带着长乐直闯入他的寝屋,将仍然人事不知的长乐安置于床榻上,笑对默立在侧的李铭道:“主人吩咐,你待过子时便将此女送出宫去,宫外已有接应之人,天亮之前便可回来。”
  李铭蹙眉,闻言大感不满,母亲堂而皇之地离宫自由,他却依然只能做这囚笼之鸟,莫说振翅高飞,连多行几步也要撞上桎梏,心中气闷,便不答话,转而专注看向长乐。
  当日得知赵让即将归来的秘事,李铭也不大清楚自己是出于何种心态,热血上头,不顾身份暴露之险,擅作主张,前去告知,不想竟被长乐看出破绽,他大惊之下原是决意杀人灭口,可一俟长乐差点失足落水,他又于千钧一发间出手相救。
  这般矛盾的行径连他自己也迷惑不解,回到冷宫思来想去,终觉此女既是赵让的同胞手足,于心不忍也是情有可原,厘清混乱之后,他才心下稍安。
  李铭可是万万不愿自承心软,他师傅每每谈及堂兄李朗,虽说势不两立,仍然多有赞叹:为人君者必不可寡威多爱,不可纵情肆欲,李朗淡漠于私心,正是人主之风范。
  师傅之所以对赵让苦心费尽,各种手段威逼拉拢,甚至答应赵让匪夷所思的要求,正是因为李朗的动心动情。
  情软人心,便生不忍,凡有不忍之心,必有不为之事——大忌!
  李铭怔怔地凝视着长乐苍白的容颜,忽感到耳际一热,慧海凑了前来,轻笑道:“她很漂亮是不是?兄妹两五官倒是像的,可她却是小美女呢。”
  烦躁地将慧海推开,李铭冷哼道:“无论是谁也比你这丑秃强,走远点!”
  慧海笑容更盛,只是她脸上胎记过于骇人,这般挪移了五官的表情非但不起锦上添花之用,反而让她的容貌更加不堪入目,见李铭露出厌恶蝇虫般的神色,并不以为意,进而将半身攀附于李铭后背,轻声再道:“主人为那赵让真是煞费苦心,怪也怪他自己愚蠢多情,要像汉皇高祖那般亲父受制于人,也无动于衷,才是成大事之人。”
  这话恰好刺中李铭的痛处,他怒火中烧,猛一挥手臂,将慧海弹开,慧海借势,向床榻倒去,正压在长乐身子上方,昏迷不醒的长乐似有所感,挤出一声低吟。
  李铭大惊,忙施力要将慧海拽起,慧海闪身躲过,她未曾习武,身手却也敏捷,李铭一时心急,用力过猛,也未料到慧海竟能避开,收势不及,上身不由自主往前倾去。
  慧海见机极快,即刻双臂敞开,一揽一拉,环住李铭的颈项,挺胸昂首,实实在在地与李铭亲个正着。
  尽管内心对这丑怪的秃尼憎恶到无以复加的田地,但首次与女子唇舌亲热,李铭如遭晴天霹雳,一时间无法动弹,由着慧海肆意求索,直到他倏尔察觉慧海以舌尖将一圆形异物用力抵入他舌根深处,方如梦初醒,恨恨将慧海甩到地上,啐上一口,急用手背来回擦拭嘴唇,大怒道:“你!放肆!”
  慧海跌坐在地,却不急于起身,仍是笑道:“别担心,刚刚给你吃下的东西,可是尊慈母交代的,绝不至害你。”
  李铭面布寒霜,双眼冒火,只恨不得立马上前掐死这丑八怪。
  他手指屋门,冷声命令:“出去!”
  “不,”慧海低笑,“我摔疼了,怎么起得来?”
  李铭为她这不知廉耻的搔首弄姿激怒得几欲发狂咆哮,他咬紧牙关,正待上前拖拽慧海,身后的长乐又发出一声娇吟。
  说来也怪,李铭乍听之下,顿时感到心神一荡,血脉偾张,一股难以启齿的欲动从鼠蹊处沿极背直窜入脑,他骇然失色,不自觉将目光投向仍未睁眼的长乐。
  少女似醒非醒,睫毛颤动,双唇微翕,两颊透出粉润,呼吸渐促,竟又是喘出声吟哦。
  “你……这是……”李铭又惊又怒,转看慧海,她已爬起身,缓步贴上李铭,目中柔情似水,“别瞪我,这可是你母亲的主意。”
  她大胆地拥住李铭微颤的身体,“谁让你对那姓赵的念念不舍,你母亲深怕你步入你堂兄的后尘,她这番苦心,你可千万体谅。”
  李铭此时已是心跳如鼓,神智渐渐朦胧,只觉慧海的身躯也是娇柔可人,他情不自禁伸手搂向慧海,眼睛却定定看向长乐。
  慧海微微一笑,亲了亲李铭的脸颊,移步至榻前,屈身扶起长乐,对李铭嫣然道:“知子莫若母,你再钟情于他,夺了他亲妹子的清白,纵使姓赵的认你这妹婿,你自己也没脸再见他吧?”
  咯咯笑声中,慧海手腕一翻,已将长乐上衣衣襟处敞开,露出颈下白皙细嫩的肌肤来,再一拉扯,已能隐隐窥见少女的酥胸。
  她见李铭禁不住浑身颤抖,两眼发直地盯着长乐胸前,状似无知无觉的傀儡般为人牵引着向榻前而来,愈发得意忘形,索性将长乐的裙摆也高高撩起,就等这场好戏开演。
  哪知李铭近到跟前,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慧海牢牢钳制住,将她整个人提下榻来,逼抵墙壁,慧海惊得魂飞魄散,拼死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