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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人父-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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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本来可能永远都是点头之交的人,却阴差阳错的成了过命的兄弟。
  黎榕堂蓦地发声:“李老弟啊——”
  李轻烟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黎尚书,你跟黎侍郎可真是多年父子成兄弟啊!”
  黎华跟他是平辈,黎榕堂跟他称兄道弟,可不就是“多年父子成兄弟”么?
  如此紧张的时刻,黎榕堂却突然有点想笑。
  他半是调笑,半是敬佩地问:“你不怕吗?”
  “怕什么?”
  “怕死。”
  “我怕什么?”李轻烟一拍大腿,意气风发、慷慨激昂地道:“我李轻烟多少也是个人物,我孩儿他爹是朝中能臣,我俩师弟都是侯爷,我师傅是武林泰斗,刚收了个徒弟前途光明、能耐不凡,而且,我身后头是当今圣上,如果我死了,哪个不够给我报仇雪恨的?我有什么好怕的?”
  黎榕堂看此时的李轻烟,通身不带半点官场老油子的痕迹,活脱脱一个江湖侠士,如此霸气、豪气、浩然之气的话在如此生死关头、千钧一发之际,天下有几个人是说的出的?
  谁说李轻烟生性多猜疑,如此大信大义、大勇大气,让黎榕堂肃然起敬。
  还没待他发表一番溢美之词,只听李轻烟低呼一声:“不好!”
  黎榕堂的几根头发瞬间就被燎的打了卷儿,吓的他大惊失色,往后一退,正好踩空。
  李轻烟眼疾手快地往上推了他一把,口上嫌弃地说道:“都说了让你悠着点了,你抗摔,你孙子可不抗砸。”
  黎榕堂吓得趴在墙上,惊出一身冷汗。
  那火箭不偏不倚地正射到了那稻草床上,顿时轰的一下便燃了起来,半边稻草着起了半丈高的火苗。
  李轻烟一手抄过那条长板凳来,像使个九齿钉耙似的将那半还未烧着的稻草一耙就耙到了一边,抬脚对着桌子猛蹬一脚,桌子受力刺刺拉拉地飞出去两丈多,“咚!”的一声撞在墙上。
  这下就没事儿了,等着那半边儿稻草烧尽了,火也就灭了,就怕烟大呛人。
  他两边一看,这会儿外头正好起风,淡黄色的烟打着卷钻出窗外。
  忙完了这些,吃力地推了推后腰,回身一看,黎榕堂还汗涔涔地趴在墙上。
  “你咋还在上面?要在上面过秋啊?”
  黎榕堂顾不得丢人不丢人,道:“我···腿软。”
  “嗨——真没用。”
  李轻烟翻了个白眼,走过去扶他下来。
  黎榕堂真是从来都没抓哪个人抓的这么紧过,两手像螃蟹的两个钳子似的,死命抓着李轻烟的小臂。
  李轻烟把他的“九齿钉耙”拽过来,黎榕堂一屁股坐了下去,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镇定心神,这才感觉手指头抓的麻麻的,想想刚才那个手劲儿,李轻烟的胳膊肯定给抓出手印子了,但他却从头到尾都一声不吭。
  黎榕堂现在可算明白了,李轻烟就光嘴上泼辣,心肠却比谁都软。
  李轻烟带着两个孩子本身就累的很,孩子上了月份就更要命了,腰整天疼的要命,晚上睡觉躺都躺不下,脚微微浮肿了起来,幸亏他年轻,又是个练家子,才扛的过折腾这好半天,此时全身的气力都好像被水蛭吸干了似的,脱了力地坐了下来。
  外面刀戈相击,面前浓烟阵阵,两人坐在一条板凳上。
  板凳的那头,黎榕堂惊魂甫定。
  板凳的这头,李轻烟气喘吁吁。
  两个本来可能永远都是点头之交的人,却阴差阳错的成了过命的兄弟。
  黎榕堂蓦地发声:“李老弟啊——”
  李轻烟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黎尚书,你跟黎侍郎可真是多年父子成兄弟啊!”
  黎华跟他是平辈,黎榕堂跟他称兄道弟,可不就是“多年父子成兄弟”么?
  如此紧张的时刻,黎榕堂却突然有点想笑。
  他半是调笑,半是敬佩地问:“你不怕吗?”
  “怕什么?”
  “怕死。”
  “我怕什么?”李轻烟一拍大腿,意气风发、慷慨激昂地道:“我李轻烟多少也是个人物,我孩儿他爹是朝中能臣,我俩师弟都是侯爷,我师傅是武林泰斗,刚收了个徒弟前途光明、能耐不凡,而且,我身后头是当今圣上,如果我死了,哪个不够给我报仇雪恨的?我有什么好怕的?”
  黎榕堂看此时的李轻烟,通身不带半点官场老油子的痕迹,活脱脱一个江湖侠士,如此霸气、豪气、浩然之气的话在如此生死关头、千钧一发之际,天下有几个人是说的出的?
  谁说李轻烟生性多猜疑,如此大信大义、大勇大气,让黎榕堂肃然起敬。
  还没待他发表一番溢美之词,只听李轻烟低呼一声:“不好!”
  黎榕堂心里咯噔一下,赶忙问:“怎么了?!”
  “肚子···疼···”李轻烟头上的汗都冒了出来,脸色一下子煞白的吓人。
  黎榕堂顿时就着了慌,勉强镇定心神,仍抱有一丝希冀,“不是吃坏了肚子、着了凉什么的吧?”
  李轻烟面色痛苦地摇摇头。
  黎榕堂腾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接着一顿,手足无措地双手一拍大腿,滴溜溜、风火火在前面走了两趟,不知如何是好。
  李轻烟看着黎榕堂急的溜溜转,又是疼又是想笑,费力地调笑道:“老爷子,怎么办啊?”
  黎榕堂一脸焦急又万般无奈地道:“我也不知道啊!我没经验啊!”
  “你不都···有儿子了吗?”
  黎榕堂两手一拍,“嗨呀!生黎华的那年我正好在外面搞阴谋诡计呢!”
  李轻烟直想翻白眼,他这爹当的也太容易了。
  黎榕堂着急忙慌、火烧火燎地走来走去,猛抬头,突然发现李青刚才直接把铁锁砍开了,走的时候并没有重新上锁,门大开着。
  李轻烟看出了他的想法,边疼的倒吸冷气边断断续续地道:“咱还是别···瞎跑了,等皇上···的人攻进来别···找不着咱俩···说书的说的书里多少人因为这···走散了,又他妈的得‘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他此时已汗湿重衫,眼前一片模糊,整个脑袋都嗡嗡的响,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再说···刀剑无眼···咱出去跟活靶子···有什么两样?”
  如此境况,他头脑却丝毫不乱,清晰条理,甚至还有心情说笑话,不喊也不叫,不哼也不吭,靠在墙上,十指几乎将袖子攥破,是条真汉子!
  黎榕堂一想,他是个文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是一把好手,真刀真枪撸袖子拼命确实不行,李轻烟虽然身手不凡,何奈他现在腹中有如刀绞斧剁,行动实为困难,他俩除了坐以待毙或者说是等待救援,确实也没什么别的办法。
  他见稻草已燃尽,只剩几丝火星,便刺刺拉拉把刚才被李轻烟推出去的桌子拖了回来,又往上面堆些干稻草,让李轻烟靠在上面,好歹舒坦了一些。
  黎榕堂眼看着李轻烟全身都好像缩了起来,神志都有点不清楚了。
  真是从来都没觉得时间还可以过得这么慢!平日里随意开个会跟那些新臣故旧们连辩带论的,半天一下子就过去了,哪儿像现在这样一瞬抵万年的长!
  也从来没觉得自己还可以如此的丝毫派不上用场!平常他跺一跺脚万安城都得抖三抖,杀人不过头点地,哪儿像现在这样不光救不了别人,连自己都得等别人来救。
  也不知过了多久,黎榕堂感觉比自己的上半辈子都长,突然听得远处一声暴喝,声音在空洞洞的牢房里回响——
  “放你娘的屁!”
  接着是一个物件落地的声音,嚯,还不轻。
  李轻烟不禁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原来黎华被逼急了也会骂人,听动静得把那看门的踹出去两丈远。
  须臾,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第38章 计中之计(四)


第三十八章  ;计中之计(四)
  李轻烟疼的没法动,黎榕堂便惊喜万分的迎了出去,结果,脚还没踏出牢门,只听得“咚!”的一声巨响,紧接着便是一阵地动山摇,墙上的墙皮子哗啦啦的往下掉,屋顶也漏了个洞,顿时烟尘四起、炮火连天、一片混乱。
  看样是被投石机所投出的飞石击中了,没想到这地牢还挺牢靠,那投石机可是黎华新改的,前几年攻永定城的时候,那么厚的城墙,三块巨石过去就不行了。
  但是,这地牢扛得住一次,可不一定能经得住两次,万一塌了,三人就都得被埋在底下。
  黎华左右躲闪着屋顶掉下的砖块瓦片,头上汗珠滚滚,心中焦急万分。
  可别栽在自己造的机器上了,那才真是作茧自缚、作法自毙!
  同样作茧自缚、作法自毙的李轻烟此时正像只死香猪似的蜷在桌子和墙的夹角之中,准备完全听天由命了。
  他已经开始回忆自己的一生,打算在墙上写点什么绝笔诗。
  黎榕堂被倒下的木门砸了一下,想往外跑出去找黎华,却偏偏四周烟尘滚滚、梁坠门横,睁不开眼睛也迈不开步,他真是又疼又气,又燥又急,扶着一截断壁残垣在骂娘。
  黎华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顺着黎榕堂的骂娘声竟找了过去,黎榕堂看到黎华的脸时差点就要喜极而泣了,养大的儿子可算是没有白养!
  黎华大喊着盖过耳边轰轰的厮杀声:“爹!没伤着哪里吧?!”
  黎榕堂此时哪儿顾不上伤着伤不着,连连摇头,吼道:“李轻烟还在里头呢!你快给他扛出来!”
  黎华一听,马上三步并两步蹿了进去,只见李轻烟几缕头发被汗粘在脖子上,下唇被他咬出了血,正费劲儿地拿小刀往墙上刻字,已刻了三个字“平生所——”
  黎华冲他叫了一声,李轻烟闻声转头。
  眸光晶亮,熠熠生辉,恍若风雪迎旅舍,修行遇韦陀。
  他张开胳膊,“我不行了,肚子疼的要命!”
  黎华连想都来不及想,抄手将他抱起,飞速的往外跑,黎榕堂正等在外头,黎华对他喊一声:“跟紧我!”
  他们爷儿仨便一道朝地牢口跑去,甫一出门,就跟在做噩梦似的,杀声四起,流矢乱飞,烽火处处,血肉模糊。
  黎华既要顾着李轻烟,还要顾着他爹,拖家带口,举步维艰。
  好在茶净缘料到只有黎华一个人怕是搞不掂,和苏风清前来接应。
  和他俩汇合之后,黎华便大为轻松,苏风清在前头开道,茶净缘在后头断后,几人像一台战车似的从地牢一直杀到城口,所向披靡,势不可挡。
  李轻烟熬过了最疼的那阵儿,就觉得肚子好像渐渐不那么疼了,他三个师兄弟将他团团护在中央,连个火星都飘不到他身上去,他安心的很,便留心起周遭的情况来。
  他跟着皇上整天搞的都是些暗地里的活计,像这样的战场厮杀他还是真没经历过,不禁兴致勃勃地四下观瞧起来。
  黎华使劲儿将他的头压下去,大惊道:“你做什么呢?!”
  李轻烟满不在乎地道:“嗨,怕什么的,我就看看——”
  “······”
  李轻烟总能在某些紧要关头说些让人哭笑不得的话、做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黎华只好哭笑不得地继续按着他的头,待会儿若是被削去一块头发,就不知是谁哭笑不得了。
  几人往城外又约摸冲出去六七里,只见李言架着一辆马车相向而来,车身玄铁铸就,车顶青钢打造,刀插不进,箭射不入,牢靠稳当,固若金汤。
  几人飞身上车,李言一勒马缰,调转车头,飞驰而去。
  车门一开,只见孙聪明正胆战心惊地抱着他的宝贝药箱坐在里头。
  黎华抱着李轻烟同黎榕堂一起进了车厢,苏风清和茶净缘跳到马上,一左一右,齐头并进,击开射来飞箭、挑开挡路之人。
  黎华嘭的一声关了车门,赶忙回身焦急地攥着李轻烟的手问道:“你怎么样?!”
  李轻烟奇怪地道:“刚才还觉得这俩小子要破土而出了,结果又缩回去了,真他妈没胆量!”他指着肚子骂道。
  孙聪明一手搂着自己的药箱子一手连连摆手,道:“不不不,生孩子之前就这样,头几回都是叫你做好疼到猪叫的心理准备。”【1】
  “······”
  孙聪明抚着药箱挂坠上的流苏,哀叹道:“哎呦真没意思,白叫我担惊受怕一回。”
  一支箭“当!”的射在车身上,正是孙聪明的脑袋所在之地,吓的他浑身一哆嗦,“看!我差点就脑浆飞溅了!这回我一定要天价的出诊费!”
  “你要了钱干啥啊?”李轻烟好奇地问道。
  孙聪明想了想,道:“给苏月明吧。”
  嚯,苏月明可真找了个死心塌地的摇钱树。
  黎华认认真真地道:“我给你付出诊费,剩下的钱都给你。”
  李轻烟挑着眉毛看看黎榕堂,只见他仍旧惊魂甫定,像是时时刻刻都准备拔腿就跑,一拍他的肩膀,却唬了他一跳。
  李轻烟宽慰道:“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越是这样的生死攸关、千钧一发的时候就越不会出问题,那种万事俱备、十拿九稳的时候才容易出幺蛾子!再说了,外头骑马的两位侯爷当年可是仅凭两人,干掉了幸国连步兵带骑兵拢共五千来人呢,这样的场面还不小意思啊——”说罢他咧嘴一笑。
  黎榕堂声音微颤地叹道:“你可真心大啊!”
  李轻烟笑嘻嘻地说:“这叫胸有成竹,安之若素。”
  孙聪明翻着白眼给他起哄,“吁————”
  李轻烟翻了个白眼,“怎么?!我说的不——呦!”
  “怎么了?”
  “我又要做心理准备了!”
  然后,几人只能面面相觑、爱莫能及地看着李轻烟疼的直出冷汗。
  黎榕堂突然感觉很是愧疚,转头一看,黎华也是满脸心虚。
  默默地拍了拍黎华的胳膊,黎华默默地捏了捏他的膝头。
  外头打仗亲兄弟,里头内疚父子兵。
  当爹的人中,总有人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也总有人觉得自己做的永远都不够。
  突然,李轻烟大呼一声:“不对不对!”
  孙聪明闻言将他的药箱子放到一边,探手进去一摸,大喜道:“好好好!不白来一趟!”
  黎榕堂强忍住给他后脑勺一下子的冲动,黎华强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你乐个屁你乐!”
  只见孙聪明临危不乱、有条有理的将准备的接生物件一字排开,开始忙活起来。
  黎榕堂打开车门,黎华一把抓住他,“爹,你做什么去?”
  黎榕堂扭扭捏捏地嘟囔道:“当公公的在这里不太方便······”说着便和李言一道坐在了车辕上。
  开始,只是听得车里有器皿相击,嘁里哐啷的声音,还有孙聪明废话连篇的叽叽喳喳、呼呼喝喝。
  后来隐隐传来车壁被指甲抓的刺刺拉拉的声音,听的茶净缘直起鸡皮疙瘩。
  过了约摸半个时辰,苏茶二人本是冲锋在前,周遭一片厮杀声、刀剑声、呼和声、炮火声、攻城声,声声震耳。
  突然之间,一声大骂破空而来——
  “卧槽——怎么他妈的这么疼啊!!!要老子的命啊——老子不生了——”
  【1】希氏宫缩


第39章 计中之计(五)
  很多人啊,都有个毛病,甭管你平常给别人出主意的时候有多么的思维缜密、考虑周全,一旦事儿到了自己头上,特别是那种突如其来的急事儿,头登时就轰的一下,好好的脑子,陡然就变得稀里哗啦、一塌糊涂。
  黎华和黎榕堂两个人现在就这样,一听李轻烟这话,马上就急眼了,脑子也反应不过来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是嘴上说还是心里想。
  最要命的是心急如焚却又瞠目结舌,不知该说什么好,黎榕堂现在急的只能咚咚的凿车辕,翻来倒去的就那两个字“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黎华本来就木讷寡言,现下当然也比他爹好不到哪儿去。
  两个人好似两个傻子般的呼喊瞎呼,听的李言扶额,茶净缘汗颜,最后苏风清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飞踢一脚将一个骑兵踹下马去,对着身后大吼一声:“说点别的!”
  接着,传来了黎华惊慌失措的声音:“说什么啊?——”
  ······
  他这个师弟可太让人操心了,非常庆幸黎华从没有就床笫之言的问题来咨询过他的建议和看法。
  苏风清知道,李轻烟这个人特别的要强,与其好言相劝,不如恶语相激;他还清楚,李轻烟是个聪明人,事情过后一定会明白他的用心,绝不会将他好心当作驴肝肺。
  便冲车厢喊道:“没骨气的杂种才打退堂鼓,有胆量你就生出来!”
  接着,车里响起同样的一句话,“没骨气的杂种才打退堂鼓,有胆量你就生出来!”
  果然如他所料,李轻烟马上精神抖擞、杀气腾腾、全力以赴地生起了孩子,而且生产过程伴随着断断续续的与黎华的对骂。
  茶净缘都没耳朵听了,李轻烟可能这辈子都不想再生一次孩子了,这段不堪回首、鸡飞狗跳的回忆肯定会深深地烙在他的脑海里。
  苏风清和茶净缘一路快马加鞭,甩开追兵,火速赶往离宁海王的地盘最近的平生县,才跑到半路,蓦地,只听后面传来婴儿啼哭之声。
  李轻烟欣慰地爆喝一句:“踏马的老子可算把你们两个龟娃子拉出来了!”便脱力地昏睡了过去,眼皮刚一阖上,孙聪明就开始疯狂的拍他。
  “不能睡不能睡!!!”
  “睡了会死过去吗?——”李轻烟气若游丝的问。
  “胎盘还没出来呢!!你要是不把它搞出来我就伸我的咸猪脚进去把它薅出来!!!”
  李轻烟欲哭无泪,真是没有比生孩子加上孙聪明这样的排列组合更让他憋火的了。
  以前严刑逼供的时候,什么抽髓断骨掏眼削鼻子的现在想想真是太没意思了,以后就该让他们生孩子,而且是接连不断的生孩子,个个都让孙聪明接生。
  又是一阵忿忿地骂骂咧咧。
  苏风清和茶净缘一前一后惊喜地钻进车厢看看两个小侄子,嚯!他俩本就是双胞胎,又是不足月,真是又皱又小又红又瘪,但好在他俩不论随李轻烟还是随黎华,生命力都非常的顽强,特别是老二,扯着喉咙哭的震天响,跟李轻烟骂人的那个势头简直是一模一样。
  两人不敢多看,赶忙退出来留神路上还有没有什么埋伏,出来时就看到黎榕堂在车辕上,像有一万只蚂蚁在身上爬,又像有一千根芒刺扎在他的背上,坐着也不是,靠着也不行。
  孩子又不能抱出来,他当老公公的又不能冲进去,既高兴的想大笑,又急躁的想跳脚,他的表情像得了疯病一样的不可名状。
  茶净缘知道像他这样常年拘于礼法的人肯定是不会进去的,但还是象征性地拱拱手,问:“黎大人不进去瞧瞧?”
  黎榕堂连连摆手,就这么着一直憋到了平生县才瞧见了他的俩孙子,要是搁以前,他肯定心里腹侧这是俩什么玩意儿,这么不像人!现在却觉得这简直是天底下最漂亮的两坨奇形怪状的小粉肉,爱不释手、如捧珍宝。
  孙聪明在平生县给李轻烟收拾妥当,几人便换乘了一辆宽宽敞敞、舒舒服服的车子赶赴万安。
  其间,李轻烟被翻来倒去、搬来移去,却始终睡的像条贡肉似的,眼皮都不翻一翻,看来,生孩子真是一件比杀人还累的活计,他就这么一睡睡到第二天的早上。
  一睁眼,天色大亮,暖风入窗,春日朗朗。
  下意识的伸手朝肚子抚去,只觉腹内空空,他本想坐起来,但浑身好似大病一场,算了吧,还是选择继续作一条高贵的贡肉。
  回想起昨日之事,一时间又是想笑又是窘迫,本来想让儿子们在书声琴声、鼓声乐声中非常文雅、十分有格调的出生,没想到啊没想到,却是在他的一片骂声中呱呱坠地。
  人生啊,总有那么几件颇有违和感的事情,或是千钧一发之际却十分有喜感,或是阖家欢乐之时却顿生伤悲。
  不堪回首,却最爱回首。
  他打算等着黎华来叫他,左等右等,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实在饿的不行,刚想喊一声“黎大人”,又想起黎华他爹也是黎大人,便突然改口道:“黎二愣子!——”
  不一会儿就听见七七八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黎华抱着大儿子、茶净缘抱着小儿子,苏风清跟着茶净缘,几人喜气洋洋的进来了。
  黎华将大儿子放在他的身边,扶李轻烟半坐了起来,茶净缘将小儿子跟老大并排放在一起,李轻烟惊喜的看了又看、抱了又抱。
  真想不到那双杀人无数的手,有一天还能变得这样的温柔,那双狠厉决绝的眼神,有一天还能这样溢满暖意。
  苏风清和茶净缘笑嘻嘻、乐呵呵地一齐拱手道贺:“恭喜师兄,贺喜师兄!我们哥儿俩今儿来送祝米啦,到了办满月酒的时候可不能落下我们!”
  李轻烟想到昨天苏茶二人鼎力相助,正要道谢,却被苏风清截住道:“大师兄先别忙着客气,还有件棘手的事儿待你处理呢,我们俩呢,也有些棘手的事儿要办,咱们先各忙各的,等都闲下来了,七老八十的时候,有的是时间客气。”
  李轻烟明白,现下正是清缴宁海王党羽的时候,搁以前,他肯定忙的脚不沾地。
  苏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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