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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皇子不务正业-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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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泽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到?他还要在这里跟秦泰假笑多久?
  “靑卿,给殿下沏茶。”秦泰只能妥协。
  “是。”秦青卿低声一句,而后便离开大屋去找来了茶叶和茶具,坐回萧言之身边,安安静静地煮茶。
  大屋里一时之间又没人说话,秦泰也觉得萧言之此时的状态并不适合说那些他原本打算说的事情,只能给长子秦风仁使了个眼色。
  秦风仁会意,想了想便开口问萧言之道:“听闻今日大殿下是与其他三位一同出游,不知两位殿下和武成王去了哪里?”
  秦风仁此话一出,秦风明差点儿把嘴里的酒吐出来,秦泰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恨恨地瞪着秦风仁。
  萧言之撇撇嘴,笑着看了秦风明一眼后才回答道:“谁知道呢,保不准是在长安城的哪条街上闲晃呢吧,也不知会不会来大安坊里凑个热闹。”
  萧言之的这句话就叫秦家人更难接下去了。
  恰巧秦青卿的茶泡好了,便倒上一杯,递到了萧言之面前:“王爷,请用茶。”
  “多谢。”萧言之端起小小的茶杯,却只拿在手上轻轻摇晃,大屋里就又没了动静。
  “王爷似乎已经习惯了宫中的生活?”这话是秦风明说的。
  萧言之抬头看向秦风明,笑道:“宫里伺候的人多,比起在家时什么都要自己做,那日子自然要舒坦许多,这日子若过得舒坦了,习惯起来也就快了。”
  秦风明又道:“王爷若是能搬到宫外王府里住,就凡事都能自己做主了,再接管六部其中任何一部,那日子会过得更舒坦。”
  “接管六部其中任何一部?”萧言之眉梢轻挑,“秦少卿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也就是个乡野莽夫,如何管得了朝政大事?”
  秦风明不以为意道:“但凡皇子,哪个是自己亲自管事儿的?王爷您不会,秦家有人会啊,咱们可是表亲,这亲人自然是要相互扶持的,王爷您说对吗?”
  “恩,这话在理,”萧言之点点头,却在秦风明露出笑意时话锋一转,道,“可最怕的就是沾亲带故,却又非亲非故,能同甘,不能共苦啊。”
  秦风明是真不知道他们家与萧言之这亲戚关系是有多亲,他也只是听秦泰提过几句罢了,这会儿一听到萧言之这话,就先看了秦泰一眼。
  秦泰接下萧言之这话,叹息一声后,似感慨万千般说道:“这世道,父子可以刀刃相向,兄弟也有手足相残,连至亲血缘都无法信任,那些个所谓的表亲和朋友就更是信不过了,人活一世,唯利是图啊。”
  闻言,萧言之转眼将这金灿灿的大屋又打量一遍,轻笑道:“那秦大人这一生,可算得上是功德圆满了。”
  秦泰朗声大笑道:“殿下过奖,臣还差得远呢。”
  “若秦大人都差得远了,那我可该如何是好啊。”萧言之半真半假地说道。
  秦风明立刻跟一句,道:“王爷说这话,是要将下官置于何地?比起下官等,王爷您可是能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啊。”
  萧言之看了秦风明一眼,道:“月虽美,可却不好摘啊,一不留神是要丢了性命的。”
  “因此才需要有人辅佐王爷,在下面给您扶好根基。”秦风仁总算插了一句进来。
  萧言之左右看了看,突然放下茶杯,抑郁地叹了口气,道:“你们父子三人是有心不想让我好好过个节啊。”
  秦泰一愣,跟两个儿子交换一个眼神,便举起酒杯笑道:“不敢不敢,平日里的习惯罢了,不将政务理清,臣无心玩乐,无意扫殿下的兴,臣自罚一杯。”
  话音落,秦泰就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秦风仁和秦风明两人陪着喝下一杯,而萧言之却是连茶杯都没拿起来,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秦泰,那笑容温和如春风,却叫秦泰心里打鼓。
  在心里衡量一番,秦泰再度开口道:“说起来,前段时间犬子外出办差,途径江南一带时还遇见了殿下的弟妹们,还给臣带回了令妹亲手酿造的桃花酿。”
  萧言之的神色骤然冷了下去:“秦大人觉得舍妹的手艺如何?”
  秦泰大笑三声,道:“那滋味当真是叫臣回味无穷啊,臣都想将殿下的弟妹们接回京来,就近开一家酒肆以饱臣口腹之欲,只是碍于殿下威严,没敢先斩后奏,今日刚好就向殿下求个应允。”
  “秦大人觉得,我会答应?”萧言之看着秦泰,面无表情。
  秦泰脸上的笑容也微微收敛,道:“殿下若是不允,臣很可能受不住诱惑,擅自做主啊。”
  “那我劝秦大人还是不要自作主张的好,”萧言之倾身,凑到秦泰身边低声道,“不知秦大人是否有这样的感觉,一个人的弱点,往往也是逆鳞,轻易碰不得。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秦大人难不成以为我比一只兔子还不如?秦大人以为我孤身一人带着弟妹,是如何在江南立住脚的?江南一带会酿酒的人可多了去了,为何有人只能去别家做工,而我一个乡下小子却自己开起了一家酒肆呢?秦大人您确定您在江南说一句话,会比我说的管用吗?在江南劫我的人,秦大人确定您能全身而退?”
  江南并不是秦泰的势力范围,这一点萧言之还是知道的。
  秦泰怔住,双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也不知是被萧言之所说的话吓着了,还是被萧言之的气势惊着了,有那么一瞬间,秦泰似乎又看到了年轻气盛的徐离克泽。恍然回神,秦泰才发现他小看这位从山野归来的大皇子,他忘了,这位皇子可是当今陛下与先皇后之子,岂能是泛泛之辈?
  大屋里鸦雀无声,离萧言之和秦泰最近的秦青卿绞着手指,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秦风仁和秦风明也只能呆愣地看着贴得极近的萧言之和秦泰,无法开口打破这僵局。                        

  第34章
  
  恰在此时,有杂乱的脚步声从大屋外传来,一道道人影冲着大屋跑来,又在大屋门前散开跑向两边,看那方向似是要将大屋围住。
  萧言之暗暗松了一口气,重新坐正,拿起面前的那杯凉茶,一饮而尽,而后又不紧不慢地将那茶杯放下。
  茶杯脱手的瞬间,大屋的门“嘭”的一声被人大力踹开,裴泽冷着脸踏进门,徐离善和徐离谦紧随其后。
  不必多言,胜负已分。
  萧言之微微一笑,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抖平了衣摆:“多谢秦大人款待,这一杯茶虽不是上品,可也勉强入得了口。”
  说罢,萧言之就大步走向裴泽,走到裴泽面前时却又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秦泰问道:“官不经商,秦大人该是没忘吧?”
  秦泰突然正襟危坐起来,向萧言之行了个大礼。
  “臣谨记王爷教诲。”
  出师不利,秦泰没能制住萧言之,反倒受制于人,暴露了自己的野心,也暴露了自己的势力,虽然只是冰山一角,可要就此舍弃也叫人心痛啊。
  “那就好。”微微一笑,萧言之再度迈开脚步,走出大屋,已经踏了出去,却又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秦风明,笑道,“秦少卿可还记得方才在大安坊门口说过的话?秦少卿这以下犯上的罪名可当真是坐实了啊。”
  话音落,萧言之得意一笑,也不等秦风明的回答,径自离开。
  敢绑架他,就要准备好付出点儿代价,纵然不能让秦泰倒台,也要让他肉疼上十天半个月的。至于秦风明?嘿嘿。
  裴泽还望着秦泰,冷声道:“秦大人,这大安坊的事情,还请秦大人不要忘了写本折子呈交陛下。”
  “谢武成王提点。”秦泰再拜一次。
  裴泽冷哼一声,转眼看了看秦风明,又道:“今日这笔账,本王且给你记着,离蜀王远一些,不然本王要你好看!”
  话音落,裴泽转身就带着人走了。
  转身之后,裴泽望着萧言之的背影,脸色稍缓。
  看样子萧言之是压制住秦泰了,就是不知道萧言之是用的什么法子。
  等裴泽带来的人都撤干净了,秦泰才直起身子,冷眼望着萧言之离去的方向。
  “父亲。”秦风仁和秦风明同时看向秦泰,忧心忡忡的样子。
  这萧言之跟其他三人的关系看起来好像不错,他似乎是真的不打算跟秦家联手,那他会不会到陛下面前去说秦家的不是?
  秦泰看了看秦风仁,又看了看秦风明,突然抬手甩了秦青卿一巴掌。
  “没用的东西!我是叫你来做什么的?”
  秦青卿只听耳中嗡的一声鸣响,眼前的景象骤然模糊起来。
  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事情,秦青卿咬咬牙,将脸转正,半垂着头,死死咬住嘴唇,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许自己哭出来。
  冷哼一声,秦泰再一次将目光投向萧言之一行离开的方向,冷声道:“无知小辈,他现在还能把他的两位皇弟当成是兄弟,再过些时日,他便会知道什么叫天家无情,我倒要看看他能撑多久,待到他来我秦家门前求助之时,今日的损失,我定要他加倍偿还!风明,待我整理好要呈交陛下的东西,你今夜就带着这些进宫面圣,替自己白日里冲撞了蜀王一事请罪,懂吗?”
  秦风明心里一慌,拜手道:“儿子明白。”
  本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他才做得过了些,没想到他们没能控制住萧言之,反被咬掉一块肉,这会儿他若不进宫请罪,等到萧言之向皇帝告了状,他们的损失可就不止这一点了,尤其是他这个亲手劫了皇子的人,八成是要倒大霉了。
  另一边,萧言之一行已经离开了大安坊,在不认路的萧言之的带领下一路北走。
  追上萧言之,裴泽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
  听到裴泽的声音,萧言之无意识的脚步才猛然停下,一直提着的一口气也骤然一松,两腿一软,身子就往一旁栽倒。
  “萧言之!”裴泽一惊,忙伸手拉住萧言之的胳膊,用力一扯就将人拉起来拽到身前,“怎么了?”
  萧言之定了定神,仰头苦着脸看着裴泽,抱怨道:“你就不能再早点儿来?我差点儿就撑不住了!”
  若等秦泰平复了心绪再反击一次,他可就真的无言以对了。
  他这也算得上是空手接白刃了,心中稍一动摇,说话时必然就没了底气,而他原本就什么都没有,再失了底气叫人从言辞中看出弱势来,就真的是一点儿赢面都没有了。
  也亏得秦泰小看了他,不然他如何斗得过在官场里滚过的老狐狸?
  “伤着了?”裴泽紧张地问道。
  萧言之一脸认真地回答道:“恩,我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裴泽一怔,随即笑着瞪了萧言之一眼。
  “身体伤着没?”
  萧言之摇摇头。
  裴泽翻了个白眼,一把将萧言之从怀里推了出去。
  萧言之撇撇嘴,站好。
  “你信我会来?”
  黎安说萧言之信任他时,他确实不信,可方才听萧言之抱怨他为什么不早点来时,那神情分明是笃定了他会来救他,只是不确定时间早晚,而且因为相信他会来,萧言之才攒足了底气去压制秦泰。萧言之就没想过他会置之不理吗?
  萧言之看着裴泽笑了笑,道:“义兄这不就来了吗?”
  “我若不来呢?”裴泽蹙眉。
  萧言之偏头想了想,又笑道:“可你来了啊。”
  裴泽还想再问,可徐离善和徐离谦已经走到身边。
  “大哥,没事吧?”
  萧言之立刻就恢复了一贯的温和笑容,转身看着两人道:“我没事,而且还要送你们一个仲秋节大礼。”
  徐离善和徐离谦对视一眼,不解问道:“是什么?”
  萧言之道:“查出跟秦泰交好的长安富商都有哪几个,等秦泰与他们断了联系,就立刻去交个朋友。”
  卖个人情给他们,希望他们能少找他麻烦。
  徐离善眉心一蹙,疑惑问道:“不是说官不经商?”
  萧言之才刚对秦泰说过这话,怎么一转头就要他们去与那些商人联系了?
  萧言之轻笑一声,道:“没让你们去经商,只让你们去交个朋友而已。”
  徐离谦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捻着手指问萧言之道:“有好处?”
  “佛曰,不可说。”神秘一笑,萧言之转身,优哉游哉地向前走去。
  突然见有人牵了四匹马站在不远处的路口,萧言之偏头看了看裴泽,见裴泽点头就知道那人是他们的人。
  见萧言之一行迎面走来,胥仁先忐忑不定地将萧言之从头到脚打量了四五遍,觉得萧言之是真的没受什么伤,胥仁这才松了口气。
  萧言之没受伤,他的罪责也就轻点儿。
  “王爷……”胥仁心虚地看着裴泽。
  裴泽瞟了胥仁一眼,只冷着脸摆了摆手。
  胥仁会意,将四匹马留下就立刻闪没了影儿。
  萧言之权当没察觉到裴泽与胥仁之间的微妙气氛,笑眯眯地走到马前,亲昵的摸着一匹枣红色骏马,问道:“这马不是二弟先前牵来的那些吧?”
  裴泽上前两步,停在萧言之身边,回答道:“不是,是从我府里领来的。”
  “那二弟的那几匹呢?那些瞧着都是好马,可别叫别人牵了去。”萧言之转身看着徐离善。
  徐离善笑道:“大哥放心,那几匹马都是在人前露过脸的,怕牵来牵去的再叫人看出什么端倪,就叫人牵回府里了。”
  “那就好。”萧言之松了口气,“可别是因为我把马给弄丢了。”
  拍了拍马头,萧言之突然对裴泽灿然笑道:“义兄,载我。”
  裴泽闻言一怔,狐疑地看着萧言之。
  徐离善和徐离谦也愣住了,盯着萧言之的笑脸看了又看,却看不懂萧言之怎么会如此理直气壮地说出这句话来。
  堂堂七尺男儿,骑个马还要叫人载,他好意思吗?
  想着萧言之会不会是还在腿软,裴泽便没多问,翻身上马后就向萧言之伸出了手:“上来。”
  萧言之嘿嘿一笑,抓住裴泽的手就被裴泽拉上了马:“有个哥哥就是好啊。”
  话音落,萧言之就毫不客气地趴在了裴泽的背上,没骨头似的。
  分不清萧言之是别有所图还是纯粹在跟裴泽撒娇,徐离善和徐离谦怀着微妙的心情各自上马,却忍不住总是看向裴泽和萧言之。
  裴泽偏头睨着萧言之,冷声道:“好好坐着,别摔下去。”
  “义兄慢点儿就好。”
  裴泽无奈,只能打马缓缓向前走着。
  等走出一段之后,萧言之才又低声开口对裴泽说道:“想请义兄帮个忙。”
  裴泽眼神一紧,低声回道:“你说。”
  萧言之叹一口气,道:“劳烦义兄找个信得过的人,去江南接我家弟妹来长安。”
  裴泽一怔,眼神陡然转冷:“秦泰用他们威胁你?”
  “恩,”萧言之的声音懒懒的,听起来有几分疲惫,“原本想着我或许很快就能回去,就算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他们在江南也比跟着我要安全,都是乡下长大的孩子,来了长安城就只有被人骗的份儿了。可如今看来,这长安城里人人都比我能干,一个个都是有权有势的,若有心,寻去江南也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裴泽眉心紧蹙,半晌后才问道:“你信我?”
  萧言之轻笑一声,道:“我们兄妹四人的命可就交给义兄保管了。”
  这长安城里,暂且可以让他信任的唯有两个人,一个是皇帝,另一个就是裴泽。
  皇帝是他的生父,目前看来待他也好,可以纵容他那些无伤大雅地“以下犯上”,也是真心地在关心他、照顾他,但却不会照顾他的弟妹。
  而对他颇为照顾的人除了皇帝以外就只有裴泽了,虽然还闹不清裴泽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关照他,但肯为了他冒着杀头大罪而夜闯两仪殿,单凭这一点,他便觉得他或许可以偶尔依靠一下裴泽。再者唐国武成王正直坦荡忠肝义胆的美名可是响当当的,这百姓赠与裴泽的美名,他信。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同床共枕的次数多了,最近他总觉得裴泽亲切了许多。
  听了萧言之的回答,裴泽扭身看了看萧言之,而后又转回去,郑重其事道:“明日我就安排人启程去江南,接回来安置好了之后就让你们见面。”
  “多谢义兄。”萧言之笑了笑,“待会儿回宫我写一封书信,义兄让人带着去,我家弟弟见了书信就会老老实实地跟来。”
  闻言裴泽挑眉,好奇道:“若没有书信他们还不来了?”
  萧言之得意道:“不能相信陌生人,不能跟陌生人走,小的时候你娘没教过你吗?”
  裴泽一怔,继而摇头失笑。
  这边萧言之和裴泽共乘一骑,亲昵地交头接耳,时不时还能看到裴泽脸上绽放稀有的笑容,那边的徐离善看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黏在萧言之和裴泽身上了。
  兴许是在战场上看多了生死,裴大哥性情淡漠,一向难与人亲近,如今的好友大多也都是曾经的战友,都是可以性命相托的交情,因而与这些人在一起说笑时,裴大哥才会偶尔笑一笑,也只是偶尔罢了,可今日裴大哥的笑容意外地很多,而且每一次笑都是因为萧言之。
  虽然他之前与裴大哥商量着要与萧言之搞好关系,以此来探听萧言之的真正目的,可裴大哥的动作是不是太快了些?这也有些亲近过头了吧?犯得着这样吗?
  徐离谦也注意到了裴泽的异常,虽然也很好奇裴泽是在什么时候与萧言之变得如此亲近,可徐离谦却更想知道徐离善现在在想什么。
  转了转眼珠子,徐离谦开口低声道:“明明是咱们的大哥,怎么倒是先与武成王亲密起来了?”
  徐离善的眼神一闪,没有答话。
  徐离谦暗笑,又道:“看样子果然是日久方能生情啊,咱们才与大皇兄相处半月不到,定是不能与武成王的一年相比。细细一想,他们俩这一追一逃的一年也是个可以相互了解的过程啊。大皇兄若不了解武成王的想法,如何逃得开?武成王若猜不出大皇兄的心思,又如何追得到?啧啧,早知如此,当初我就接下这任务了,不仅能跟在大皇兄的后头云游四海,还能联络一下兄弟情感,多好?”
  徐离善暗暗咬牙。
  徐离谦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当初父皇提起这事儿的时候他想什么了?若他能出头,何必要裴大哥亲自去这一趟?
  坐在裴泽身后的萧言之突然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紧贴着萧言之前胸的后背明显地感受到萧言之的颤抖,裴泽偏头,低声问道。
  萧言之四下张望一番,疑惑道:“我怎么觉得好像有股杀气。”
  一听这话,裴泽也立刻紧张地四下张望,还调转马头仔细看了看后方各处。
  “没人啊。”
  注意到徐离善略显阴沉的脸色,萧言之心中明了,笑道:“我又没说是有刺客,有义兄在此,哪个不长眼地敢来暗杀?不要命了吧。”
  “没有刺客哪来的杀气?”裴泽狐疑地看着萧言之。
  萧言之又耍他呢吧?
  萧言之冲天翻了个白眼:“迟钝。”
  说完就趴在裴泽的背上闭目养神。
  骑马是个能累死人的体力活,尤其是自己一个人骑的时候,不仅要受颠簸,还要时刻警惕着小心控马,每次从马背上下来的时候,萧言之都觉得身心俱疲,难得今儿他只要抓牢了裴泽就行,当然要放松地享受了。
  然而萧言之这么一靠,徐离善的眼神就又冷了两分。
  又不是女人,萧言之靠在裴大哥身上做什么?也不怕叫人笑话!
  当然,让徐离善更为在意的却是裴泽纵容。
  这世上,他最不想与之为敌的人就是裴大哥,裴大哥可千万别为了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不正经人而坏了他们二人之间的兄弟情分……
  没有人添乱,回宫的路就走得十分顺畅,独自回到万春殿后,萧言之就借口说要小睡片刻,将自己关进了寝室里。
  坐在床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连胜和秀水都站在门外,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身处这样的安静之中,萧言之的手才轻轻颤抖起来,心跳也突然加速,快得叫萧言之有些难受。
  混账!得知皇帝要带他回宫的时候,他就只想到了皇帝和几位皇子会对他如何,竟完全忽略了满朝的文武大臣,他竟忘记了能从皇位得利的并非只有皇子,那些攀附皇子的大臣们也都盼着跟随自己所选择的皇子一步登天,若有幸跟了个蠢货,兴许还能掌天下大权,他竟然给忘了……
  幸而秦泰只是查清了弟妹所在之处,并没有将人抓起来,若裴泽赶得及在秦泰或者其他人之前将弟妹带回长安还好,若赶不及……
  果然他还是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就算他无心掺和进那些权力争斗,也要有能保护弟妹的能力,不然再碰上今日这样的情况,他依旧只能装腔作势,骗得过别人,却骗不了他自己。至少要能在出大事的时候让弟妹们有个安全的藏身之处。
  定下了心神,萧言之的双手就不再颤抖,寂静的房间里,萧言之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盘算着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酉时将至,萧言之的思绪才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殿下,您起了吗?”
  萧言之猛地回神,转身用手将床上抹乱,而后扯开了被子随意一抖,瞧着像是有人睡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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