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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皇子不务正业-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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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吗?”
  裴泽看了看徐离善,而后又转头望了一眼两仪殿,这才抬脚迈步。
  “走吧。”
  御书房内,萧言之一直目送着裴泽三个人离开,而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瞧萧言之半晌不说话,皇帝不耐烦地问道:“你这小子到底要做什么?朕忙着呢!”
  萧言之回神,这才站起来,笑着对皇帝说道:“那父皇您忙,儿臣告退。”
  皇帝狐疑地看着萧言之:“你不是说你还有事要跟朕说吗?”
  萧言之无辜道:“可父皇不是说您忙吗?反正儿臣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父皇您忙您的,儿臣问别人去。”
  皇帝的眼角跳了跳,道:“有话快说!”
  萧言之嘿嘿一笑,道:“儿臣就是想问问裴将军的牌位是不是供在佛光寺里。”
  皇帝眼神一沉,问道:“你是说裴泽的父亲?你问这个做什么?”
  萧言之搔搔嘴角,道:“儿臣还能做什么?就是从别人那里听说了裴将军的事情,觉得总是该去上柱香祭拜一下。”
  把人家的儿子拐走了,他好歹也该去打个招呼。
  “你还有这份心?”皇帝笑笑,“去吧,就在佛光寺里的英灵堂内,打头那第一个就是。”
  “那儿臣告退。”
  转身走到门口,萧言之却没有立刻推开御书房的门,反倒是先趴在门上听了听门外的动静,而后才小心翼翼地将门推开一条缝儿,偷偷向外看去。
  看着鬼鬼祟祟的萧言之,皇帝蹙眉:“你又干什么呢?”
  “没什么。”萧言之直起身子,转头冲皇帝傻笑两声,这才推门而出。
  等走到两仪殿门口时,萧言之依旧跟贼似的先偷偷地四处张望一番,确定裴泽真的不在,才带着何晏和张绍生大步踏出两仪殿,优哉游哉地往佛光寺走去。
  后宫里不论何时都十分热闹,但被单独圈在一处的佛光寺里却是不管什么时候都安逸宁静。
  佛光寺里洒扫的小沙弥并不认得萧言之,但好歹也是在佛光寺里修行许久,只从萧言之的穿着以及跟在萧言之身后的何晏和张绍生就能判断出萧言之的身份不低,虽然也不知道萧言之的身份是高到什么程度,但这些原本就与他们无关,也就无需在意。
  因此小沙弥们瞧见了萧言之,也都只是淡淡地稽首,而后便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萧言之不急着找英灵堂,反倒带着何晏和张绍生在佛光寺的院子里四处闲逛。
  见萧言之的两颊被冷风吹得红彤彤的,张绍生开口问道:“王爷,要属下去问一下英灵堂在哪儿吗?外面风冷,王爷还是别在外面待太久。”
  “不碍事儿,”萧言之吸了吸鼻子,“我也不能每天都往佛堂里跑,难得有个机会,就让我清净清净吧。偶尔也想试试心无杂念的平静。”
  闻言,张绍生再说不出什么。
  在佛光寺的院子里转了半个多时辰,萧言之才吸着鼻涕去了英灵堂。
  然而萧言之来的似乎有些不是时候,英灵堂内,佛光寺的住持与两个僧人正端坐在几十个排位前诵经。
  萧言之犹豫了一下,让何晏和张绍生自己找个避风的地方呆着,而后就踏进了英灵堂,反手关上英灵堂的门之后就在英灵堂门口站住了脚步,倚着门听着。
  英灵堂内的诵经声不断,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萧言之的到来,可念完一遍经文之后,那住持连头都没回就不紧不慢地开口道:“蜀王大驾光临,可是有事?”
  萧言之眉梢一挑,惊讶地问道:“住持认得我?”
  那两名僧人起身,向萧言之稽首之后就径自离开了英灵堂,而那住持依旧面对着一众牌位。
  “老衲有幸见过王爷一面,只是当时隔得远,王爷怕是没注意到老衲。”
  虽然是佛光寺的住持,看起来与这皇宫格格不入,可他也是经常在宫中走动的,有时是去与皇帝讨论佛法,有时是看看这皇宫里的景致,也有单纯只是想要活动活动腿脚的时候。
  萧言之走到住持身边,看着那一排排干净整齐的牌位。
  “这里供奉的都是为国捐躯的将领?”
  住持也站了起来,点头道:“正是,这里以裴将军为首,都是帮助陛下打下江山的将军,陛下念他们劳苦功高,就特地在佛光寺里建了一座英灵堂,由老衲及弟子每日为他们诵经祈福,希望能洗清他们的杀孽。”
  说着,住持从香案上拿起三炷香递给萧言之。
  “多谢。”萧言之接过香,由住持帮忙点燃,虔诚地鞠躬之后,才将香插入香炉里。
  等萧言之上完了香,住持便朝萧言之微微稽首,而后转身离开,还贴心地帮萧言之关上了门。
  萧言之又故作深沉地在那一大堆牌位前站了一会儿,听着周围没有任何声音了,才一屁股坐在了住持方才坐过的蒲团上。
  “裴将军啊,不介意我来跟你聊聊吧?”
  这边萧言之跟牌位聊上了,那边的裴泽也回到了武成王府,与徐离善和冯元五人围坐一桌。
  冯元左右看了看,可哪儿都没瞧见萧言之的影子,于是好奇地问裴泽道:“怎么?今儿蜀王不来吗?”
  裴泽脸色一沉,冷声道:“不知道。”
  他还想知道萧言之是要跟陛下说些什么呢,哪天说不行就偏赶着今天?而且是说什么说了这么长时间,竟连午饭都不回来吃?
  冯元愣了愣,又转头低声询问身边的徐离善:“他跟蜀王吵架了吗?”
  徐离善摇摇头,道:“没有啊,皇兄说是有事要跟父皇谈,这会儿怕是还在宫里吧。”
  可是冯元是怎么认识萧言之的?
  “这会儿谈事?”冯元又看了看裴泽,见裴泽还是阴沉着脸色,便又笑道,“来来来,咱们兄弟也好久没在一起聚聚了,听说今儿齐王带了好酒来?打开打开!”
  冯元的话音一落,坐在他身边的羽林卫上将军骆毅撞了过来:“蜀王是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儿?”冯元瞟了骆毅一眼,“没你什么事儿就对了。”
  “嘿,你这人!”骆毅瞪眼,“别以为你现在跛了腿我就不敢打你?”
  冯元冷哼一声,道:“别以为我跛了腿你就能打赢我,嘚瑟什么?”
  御史中丞范安温声道:“我们今儿来是要给裴泽庆生的,可不是来听你们两个斗嘴的,你们两个若是许久不见想叙旧情,改日成吗?”
  兵部郎中楚信笑道:“是谁让他们两个挨着坐的?快把他们分开,分开!”
  范安摇头失笑,不得不起身挪了个地方,坐在了冯元和骆毅之间。
  “说起蜀王……裴泽最近似乎跟蜀王关系不错啊。怎么?蜀王是个有趣的人吗?”
  闻言,裴泽瞪了冯元一眼。
  要不是冯元多嘴,话题怎么会扯到萧言之身上?
  这五个人里面,他跟徐离善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跟冯元是过命的交情,可跟其他三个人并不说十分亲密,当年他们并不在同一支队伍里,只是偶尔见一次能坐下一起喝喝酒的关系,后来陛下将他们身边的人拆了个七零八落,他们这几个留在长安城里的就凑到了一起,你来我往的到如今倒也称得上是朋友。
  可有关萧言之的事情他都是慎重对待,目前为止也只跟冯元说过,连徐离善都不知道,他又怎么可能轻易地告诉其他三个人?
  “怎么算是有趣?”裴泽笑笑,“我只知道不看着他,他怕是要闯祸。”
  “这话倒是真的,”楚信点头表示赞同,“蜀王才一入宫就闹出了多少风浪?若没个人看管他,他闯了祸事小,赔了命可就事大了。”
  骆毅猛灌下一碗酒,不解道:“他蜀王赔命,跟你裴泽有什么关系?”
  裴泽的眼神闪了闪。
  跟他有什么关系?以前是没什么关系,可现在关系大了!
  自知失言的冯元立刻解释道:“怎么能跟裴泽没关系?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个人,那蜀王虽然跟他没有什么关系,可到底是他亲自接回来的人,据说还是追捕一年才给抓回来的,这人是他带进宫的,你们说他能眼睁睁地看着蜀王赔命吗?”
  范安摇摇头,看着裴泽无奈道:“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今非昔比,咱们当年能在军中说一不二,如今在朝堂上却要日日看着别人脸色,独善其身都十分困难,你何必再拖一个累赘?”
  裴泽的视线在几个人的脸上扫视一圈,而后不满道:“你们今儿是来给我庆生的,还是来教训我的?”
  “得!不说这个,喝酒喝酒!”冯元赶忙配合着将这个话题跳过去。
  可这话题是跳过去了,裴泽的这一顿酒却是喝不安心,与冯元几人聊上几句就要往武成王府大门的方向望一眼,看得一旁的黎安真是要看不下去了。
  知道内情的冯元也猜想裴泽这是在等萧言之,可这事儿又怕其他人问,于是冯元拼了命地找话说,就为了不让其他人注意到这件事情。
  然而其他几个人也都是在朝堂上呆了三年的人,裴泽的心不在焉和冯元的一反常态他们又怎么会看不出?可瞧见冯元这拼命的架势,他们就知道这是不希望他们问,于是他们也不问,反正就算在这里问了裴泽也不会说,倒不如改日一起去冯元那里逼供。
  裴泽这一等就是一下午,怎么等都没见萧言之回来,裴泽越想越气,这酒也是越喝越多。
  见裴泽这副模样,黎安隐隐觉得有些头疼。
  蜀王其实早就回来了,只不过走的是后门,说是跟冯元他们都不熟,不想扫了众人的兴,于是就躲开了。而且蜀王自己躲开了不说,还不准他告诉他们王爷,他这半晌就憋得难受,瞧见他们王爷生闷气他就更难受了。
  明知道王爷一直在等蜀王回来,他到底要不要跟王爷说蜀王其实已经回来了?
  但若叫王爷知道蜀王特地躲开怕是会更生气吧?
  真是要了命了……
  范安几个人也渐渐察觉出裴泽的不对劲儿,可看着裴泽一杯接着一杯地猛灌,他们也不知道该不该走,就只能陪在旁边。
  冯元到底是看不下去了,便招来黎安道:“黎安啊,我们这酒都喝完了,你给沏壶茶来吧。这喝了一下午的酒,怎么觉得浑身难受。”
  这话说完,冯元还踢了范安一脚。
  范安眼神一闪,附和道:“是了是了,我记得裴泽前些时候得了陛下赏赐的贡茶,端上来端上来。这酒喝得,头疼。”
  裴泽抬眼狐疑地看看冯元和范安,再看看身边堆了几圈的空酒坛,郁闷地摆摆手,让黎安照着冯元说的做。
  黎安顿时松了一口气,赶忙差人把酒都撤下去,换上茶水。
  冯元转了转眼珠子,又借着内急的借口跑开,顺便将黎安拉走。
  “我说蜀王今儿到底来不来?”躲在一棵树后,冯元一脸急切地问道。
  黎安往裴泽那边望了一眼,低声道:“蜀王已经回来了,在……在后院呢。”
  一听这话冯元就瞪起了眼睛:“他回来了他不出来?!裴泽还等着呢!去去去,把人拎出来!”
  蜀王来武成王府还真是跟回自己家了似的,怎么一回来就跑后院去了?
  黎安苦着脸道:“我要是能喊得动蜀王,那他还是蜀王吗?蜀王是说今儿会替王爷庆生,但瞧这样子是要等到天黑了。”
  “等天黑?”冯元蹙眉,“为什么要等天黑?”
  天都黑了他还怎么给裴泽庆生啊?
  “那我哪儿知道啊!”黎安瞪了冯元一眼,“我还盼着蜀王能出来博王爷一个笑脸呢!”
  冯元咋舌:“啧!就过个生辰,闹什么幺蛾子!等天黑是吧?得,我再去帮着拖一会儿,你去后院跟蜀王说,让他快着点儿!什么事儿非得等天黑啊……”
  冯元一脸不满地跑去解手,等回来时便又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一坐回位子就拉着裴泽说笑。
  听了冯元的话之后,黎安便赶紧跑去裴泽的寝室找萧言之。
  “王爷,您在吗?”
  “怎么了?”萧言之走到门口拉开房门,一脸疑惑地看着黎安,“人都走了吗?”
  “还没有,”黎安又道,“王爷您真的不去前面看一眼吗?”
  “他们还没走?”萧言之仰头望了望天,微微蹙眉,“冬日天黑得早,他们怎么还不走呢?”
  一听这话,黎安欲哭无泪地问道:“您还要等着他们都走了吗?”
  可是王爷正生气呢,冯元他们压根儿就不敢走啊!
  “我是这么打算的,”转眼一瞧见黎安的神色不对,萧言之笑着问道,“瞧你一副快哭的样子,怎么了?”
  黎安为难道:“还能怎么啊,王爷都等您一天了……”
  萧言之闻言喷笑出声:“他不是不在意自己的生辰吗?那等我做什么?”
  黎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您跟其他人能一样嘛……”
  萧言之笑笑,又看了看天色,还是坚持道:“他既然都等了一天了,也不差这会儿了。这天色若不彻底黑下来,也看不清楚啊。”
  黎安好奇地问道:“王爷您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急什么?待会儿不就知道了?”萧言之坏笑,“对了,若是到时候徐离善他们还没走,那你和孔卿可得帮我拦着人,若叫他们闯进后院见着是我,那八成是要天下大乱了。”
  茫然地眨眨眼,黎安隐隐有种不好地预感:“王爷,您能先给属下透个信儿吗?您是要惹出多大的事儿?”
  萧言之笑着摇摇头:“不好说。我还以为他们入了夜就会离开,可若他们不走……那确实会有点儿麻烦。因此就拜托你和孔卿了。”
  黎安突然有种肩负起天下苍生的使命感。
  得了,只要能让他们王爷开心,让他干什么都成!
  黎安索性也不去前院了,叫来孔卿之后就跟孔卿两个人守在房门口,每隔一炷香的时间就要催萧言之一遍,催得萧言之哭笑不得。
  终于是等到天色全黑,萧言之就披着一件大斗篷从房间里拖出了一个大袋子。
  “王爷您这一袋子是什么?”
  帮着萧言之把那一袋子东西拎到院子正中,黎安十分想知道那袋子里装了什么东西,明明那么一大袋子,却也不怎么沉。
  “急什么啊,今儿我就净听你催我了,”萧言之撇撇嘴,“你跟孔卿可守好了入口,再找两个人来帮我。”
  “是。”黎安赶忙又叫来两个人,而后自己就跟孔卿守在了后院的入口,但两个人却都面相萧言之的方向,一脸好奇。
  只见萧言之从那大袋子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交给了旁边的下人,两个下人合力将那东西拎起来之后,萧言之又绕着那东西转了转去地看了半晌,似乎是在确认什么,待确认无误之后,才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点燃了什么东西。
  火光一亮,黎安和孔卿才看清那被下人拎在手里的东西是一盏祈天灯,等借着火光看清祈天灯上写着的大字时,两人心中一惊,登时就惊出一身冷汗。
  孔卿转头看着黎安,不安地问道:“这东西……能让它上天吗?”
  这祈天灯若是飞上天了,怕是要轰动全城了吧?
  黎安咬咬牙,道:“让它上天!”
  王爷若是瞧见这东西,一准能开心,就冲这一点也得让它上天!轰动全城就轰动全城,反正那祈天灯上也没署名……

  第54章

  眼见着日落月升,明亮的天光也被夜色所取代,裴泽失望地认定萧言之是真的不知道他的生辰,而且还莫名其妙地在这个特殊的日子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夜不归宿,尽管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可裴泽还是生气了,甚至还憋着这一口气愣是没叫人去找萧言之,哪怕心里早就担忧不已。
  冯元也是急得抓心挠肝的,默默地在心里将萧言之反反复复地问候了许多遍。
  徐离善偷偷踢了冯元一脚,等冯元看过来时,就凑过去低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他今天这一整天几乎都跟裴大哥在一起,可他怎么就不知道裴大哥此时是为了什么事这么不高兴呢?冯元怎么就知道?
  冯元苦笑道:“我还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真是夫妻吵架狗不理,早知道今年就不来这一趟了,反正也有人会给他过生辰。”
  “有人?谁?”徐离善一脸茫然地看着冯元。
  一听这话冯元就知道裴泽是没把这事儿告诉徐离善,张开嘴想要扯个谎把这事儿给圆过去,可想了想还是没能把谎话说出口。
  “还是等裴泽亲口对你说吧,他的事儿我可不敢乱说。”
  楚信、骆毅和范安三人也觉得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可就连想要安慰裴泽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就在几个人交头接耳地商量对策时,有一盏祈天灯摇摇晃晃地升上天空。
  “恩?谁家放的祈天灯?”骆毅最先注意到夜空中的一点亮光,好奇地仰头张望。
  骆毅此话一出,其他几个人也纷纷仰头看向半空。
  “那上面还写着字呢?”楚信仔细辨认了一下,“心悦……君兮?呦呵,这是谁放祈天灯表明心迹呢?”
  “又一个又一个!”骆毅兴奋地指着第二盏飞起来的祈天灯,“上面也有字……白首不离!”
  “还有呢……天不老,情难绝?这是跟活人说的还是跟已逝之人说的?若是跟活人说的,那这人的胆子可真大,”范安笑道,“这祈天灯可是要载着心愿飞到天上去给神明看的,神明若是应了,那他这辈子可就都不能反悔了。若是跟已逝之人说的……”
  那这人是打算守着这一份情独活一辈子吗?
  楚信满目艳羡地说道:“你怎么就知道人家不是抱着一生不悔的决心?若有人肯为我放一盏祈天灯向神明祈愿,哪怕只是一时的决心,也足以让我觉得不虚此生啊。他放了多少盏了?”
  “已经九盏了。”骆毅仰头望着天,兴致勃勃地数着,还顺口抱怨一句,“这人也不写清楚是要向谁表明心迹,万一神明搞错了可怎么办?”
  主要是这热闹只能看一半,他心里难受啊!要不明儿叫人去查查?
  楚信笑笑:“人在心里,若诚心,神明自然听得到。”
  一直听着的冯元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赶忙拍了拍正望着天空发呆的裴泽。
  “后院!你家后院!从你家后院飞出来的!”
  听到这话,裴泽先是没回过神似的眨眨眼,而后腾地起身,拔腿就往武成王府的后院跑。
  还在悠闲地看着热闹的范安几人被冯元的惊呼和裴泽的气魄给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就齐齐看向冯元。
  “你说……这是从裴泽的后院飞出来的?”楚信指着天上的祈天灯,一脸的难以置信。
  裴泽的后院里什么时候多了人了?他们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冯元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笑道:“可不就是从他的后院飞出来的嘛。这一天果然是没白等啊。我要去歇着了,你们呢?”
  范安诧异地问冯元道:“不去后院看看?”
  “看什么?”冯元轻笑一声,“接下来就是人家两个浓情蜜意的时间了,咱们去干吗?”
  骆毅瞪着眼睛不满地嚷道:“你是见过人了,你自然没什么可好奇的了!”
  冯元耸耸肩,道:“那你们好奇你们就去看看吧。”
  说不准裴泽一高兴了就让他们看了呢。不过这几个人都是在朝为官的,估计裴泽是不会轻易让他们瞧见蜀王的真面目的,不然日后一旦分道扬镳,这便是裴泽和蜀王最大的把柄了。
  不过目前也没什么他能做的事情了,喝了一下午的酒他还真是难受得紧,还是自己去寻个客房洗洗睡吧。
  另一边,裴泽一路狂奔进了后院,一踏进入口就见黎安和孔卿都守在那里,显然是早就跟萧言之串通好了的。
  裴泽狠狠瞪了黎安一眼,却没那个闲心与黎安多说废话,大步走进了院子。
  听见脚步声,萧言之转头,用兜帽挡住半张脸十分谨慎地张望一番,确定来的只有裴泽一人,萧言之才露出笑容。
  “他们都走了吗?”
  裴泽快步走向萧言之,摇头道:“没有。”
  闻言,萧言之眉梢轻挑:“那他们没跟着过来?就不好奇吗?”
  裴泽萧言之的身后站定,目光缱绻而深情地看着萧言之被火光照亮的侧脸:“不知道。”
  被裴泽炙热的视线看得心脏砰砰跳,萧言之干咳一声,转回头看着两个下人刚拎起来的祈天灯:“这上面的字,在外面看得清吗?”
  “看得清,”裴泽抬眼瞄了下刚升入半空的祈天灯,“站在城外怕也看得清。”
  萧言之轻笑道:“那就好,这祈天灯上写不了多少字,可把我给愁坏了。”
  原本还想试着在上面写一首情诗或者更长的词句,可试过一次之后却发现一旦字数多了,那字就小得看不清,于是就只能改成简短的字词,以确保不管裴泽站在武成王府的哪里都能看得清,不过现在看来除了裴泽其他人也都能看得清了。
  瞧萧言之笑了,裴泽也不自觉地扬起嘴角,柔声问道:“就为了这个躲我一天?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
  萧言之撇撇嘴,道:“没躲你,从父皇那儿出来之后去了一趟英灵堂,结果在里面呆得太久,傍晚才回来。原以为徐离善他们晚饭之前就能走,我才在后院等着的,谁知道他们还住下了。”
  萧言之这后半句话裴泽几乎没听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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