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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皇子不务正业-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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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胥仁的报告,裴泽便若无其事地打发胥仁回去继续监视,那意思是萧言之爱睡不睡,与他无关。然而尽管有心放着萧言之不管,裴泽一个人躺回床上却也是睡不着了。
  折腾了半晌还没睡着,裴泽气得砸床,到底还是披上件衣服去了万春殿。
  他真是欠了萧言之的!
  翻墙越瓦落在萧言之身旁,裴泽见萧言之只穿着单薄的外衫坐在门槛上吹风,就皱起了眉。
  “夜已深,殿下该睡了。”
  房顶上趴着的胥仁有些惊讶地看着从天而降的裴泽。
  他还以为王爷不会来呢。
  此时萧言之一脚踩着门框,已经横躺在门槛上了,听到声音吓了一跳,艰难地扭头瞧见来人是裴泽之后便笑了。
  “王爷是在哪里监视我吗?还是我们住的地方离得近?”
  “都是。”裴泽坦言。
  萧言之一愣,而后开怀大笑:“王爷可真诚实。王爷不必管我,能睡着的时候,我自然就会去睡了。”
  “明日的早朝辰时开始。”
  辰时早朝,他们这些住在宫里的最晚也要卯时过半起,那还是只有足够的时间用来洗漱穿衣,吃不上早饭,若想吃了早饭再去上朝,便还要再早些起。现在子时都快过了,再不睡就真的不用睡了。
  “辰时吗?”萧言之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辰时是什么时候,然后不以为意地笑道,“王爷放心,不会迟到的。”
  裴泽拧眉。
  他才不是在担心!他只是原因不明地放心不下萧言之,毕竟人是他带回皇宫里来的。
  “殿下要怎样才能睡?”
  “恩……”萧言之十分认真地思考起来。
  说起来从在汴州被抓到后,他就不太能睡得安稳,除了……
  萧言之突然看着裴泽调笑道:“王爷若是能像那一夜那样抱着我,说不定我就能睡着。”
  裴泽一怔,随即恶狠狠地看着萧言之:“你记得那天的事情?!”
  萧言之眼神一变,暗道糟糕。
  说溜嘴了!
  “那个……”萧言之移开视线,干笑道,“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被王爷抱在怀里,这事儿我还是记得的。”
  醉酒偷袭了裴泽的事儿,他也记得,但他有预感,这事儿打死都不能告诉裴泽!
  裴泽青筋暴跳。
  什么被抱在怀里?那分明就是萧言之抱着他不撒手!
  萧言之搔搔嘴角,又道:“我说笑的,王爷请回吧。”
  裴泽看着望天赏月的萧言之,一咬牙就弯腰把人抱了起来。
  “诶诶?”身体突然腾空,萧言之被吓了一跳,“我真的说笑的!说笑的!你放我下来!我睡!我睡还不行吗!”
  裴泽的行动力也太吓人了!而且为什么要管他啊?裴泽又不是多喜欢他,放着他不管不就好了?
  将萧言之放在床上,裴泽冷着脸站在床边,道:“睡吧。”
  萧言之默默地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住,然后闭上了眼睛。
  一盏茶之后,裴泽站得无聊,微微动了动。
  听到声响,萧言之以为裴泽是走了,于是就睁开了眼睛,结果一睁眼就瞧见了裴泽的冷脸。
  “……快睡!”裴泽怒。
  萧言之也怒了,嚷嚷道:“你瞪着我我怎么睡啊?!”
  他连晚上什么时候睡觉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第11章

  裴泽站在床边咬牙切齿地瞪着萧言之,有的时候真的觉得萧言之是故意在耍他。
  萧言之也瞪着裴泽,暗骂裴泽为什么非要违心地来多管闲事。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瞪了半晌,裴泽没了耐性,一把掀开萧言之的被子就钻到了床上,等萧言之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裴泽抱进怀里了。
  “睡吧!”
  萧言之瞪眼。
  他只是想让裴泽离开而已,并没有要求特别服务,裴泽做什么自作主张还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模样?但是……好像……有点儿困了……
  萧言之的脑袋在裴泽的手臂上蹭了蹭,眼睛一闭,睡着了。
  听着几乎是立刻就从旁边传来的轻浅的呼吸声,裴泽突然有一股想揍人的冲动。
  不是说睡不着吗?这他娘的叫睡不着?!
  天将亮,万春殿的宫婢、太监早早地起床,轻手轻脚地在院子里快速走动,有要赶在萧言之踏出主殿前打扫好殿前院子的,有来来回回替萧言之准备洗漱热水的。
  当忙碌的众人瞧见主殿大门打开时,都被吓了一跳,正好就站在院子里的连胜和秀水更是自责昨日没有问清大皇子的作息,今儿早上怕是要怠慢了。
  然而当众人瞧见从主殿里走出的是黑着脸的武成王时,全都惊呆了。
  为什么武成王会在万春殿内?瞧武成王这身打扮,是从……大殿下的寝室里走出来的?更重要的是,武成王是何时来的?
  连胜咽了口口水,壮着胆子上前一步,正要开口向裴泽询问,却见裴泽一个冷眼扫过来,猛地打了个激灵就闭上了嘴。
  武成王这是让他别多嘴。
  冷眼扫过院子里呆住的太监宫婢,看着众人心领神会地重新开始工作,裴泽才纵身跃起,冷着脸消失在万春殿内,别说大门,连后门都没走,直接翻墙越瓦回了大吉殿。
  趴在万春殿房顶上的胥仁跪倒在瓦片上,抱着肚子浑身颤抖。
  他们王爷的那个表情真是太好笑了!好想知道王爷这一宿都做了什么。
  裴泽走后没过一炷香的时间,萧言之就突然惊醒,霍地张开双眼,定了定神,才想起自己是在万春殿的寝室里。
  坐起来抓抓头发,萧言之又发现裴泽不见了,伸手摸了摸床铺,都还是热的,看样子裴泽是刚走。
  萧言之盯着那半边温热的床铺深思。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要担心的事情太多,萧言之知道一直都保持着高度警惕的自己是不可能睡着的,前一次是喝了酒,他的酒量和酒品都不怎么好,平日里是滴酒不沾,那日因为正在想事情,不小心喝了随行人递上来的酒,会在裴泽身旁睡死并不稀奇,可是昨夜他并没有喝酒,怎么就睡着了?而且裴泽刚走他就醒了……
  莫非他是把安全感和警惕心配成了对,一个放在了裴泽身上,一个安在自己身上,然后还设置成相互感应的了?
  怎么都想不通自己这是个什么心理,萧言之索性便不想了,下床趿上鞋,看了看屋子另一边放着的漏壶,见还有些时间,便在屋子里四处乱转起来,原本只是想找身衣服换上,可却在屋子里发现了不少做工精美且值钱的东西,萧言之便饶有兴趣地逐一赏玩起来,这一玩便玩到连胜和秀水敲门。
  连胜和秀水在见着裴泽之后,就一直想进屋看看主殿里的萧言之怎么样了,可又莫名觉得不该进去看,好不容易忍到了该叫萧言之起床的时间,两个人便迅速凑到门口,耳朵贴在门上细听殿内的动静。
  “殿下,该起了。”
  萧言之一惊,再看漏壶就发现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
  “我醒着呢。”
  闻言,连胜和秀水对视一眼,这才推开门,探头探脑地看向床的方向。
  萧言之转身,就瞧见贼头贼脑的两个人。
  “我在这里,你们两个做什么呢?”
  连胜和秀水两人一惊,赶忙恢复正常,领着宫人进殿。
  秀水扬起一个笑容,问萧言之道:“殿下是何时醒的?”
  见跟在秀水身后的宫婢手上端着水盆,萧言之便走了过去,顺便回答道:“大概半个时辰之前就醒了。”
  听到这个答案,秀水和连胜又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么说来,大殿下是跟武成王同一个时候醒的?还是说大殿下与武成王有事相商,一宿没睡?不论如何,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连胜和秀水该问的。
  秀水领着宫婢去给萧言之收拾床铺,连胜便在一旁伺候萧言之洗漱,洗漱之后,便又替萧言之更衣。
  “因为不知殿下尺寸,所以殿下的朝服还没开始做,今儿下午会有尚服局的人来给殿下量尺寸。所幸今儿也不是大朝,陛下不喜拘谨,非大朝时都不穿朝服,因此殿下只要穿着得体便可。”
  萧言之挑眉,道:“就算你这样说,我也不清楚这宫中的得体是要怎么个得体法儿啊。”
  连胜忙笑道:“这奴婢都给殿下准备好,殿下只需瞧瞧这颜色、样式是否合殿下心意。”
  萧言之这才看到已经有一溜儿宫婢分别捧着衣裳、饰品站在一旁。
  萧言之又看向连胜,感激道:“有连胜在,我真是安心许多。”
  连胜嘿嘿笑着,上前一步道:“奴婢伺候殿下换上。”
  萧言之点点头。
  其实被人服侍着换衣服什么的,萧言之是很不习惯的,这十几年来,都是他伺候着家里那几个小祖宗换衣裳,还真是没让人伺候过,但这宫里的衣裳,他还真是没办法自己穿,就看那几个宫婢手上拎着的形状差不多的单件,萧言之都分不清哪个是穿在里面、哪个该穿在外面,更不用说这衣裳左边系个带子,右边系个绳子,只是看着就觉得头晕。
  这衣裳穿好了之后,还有配饰,问过萧言之几乎可以忽略不考虑的意见之后,连胜就左一个、右一个地都给挂上了。
  都穿戴好了,连头发也帮萧言之打理好了,连胜才让人抬上一面巨大的铜镜,放在萧言之面前。
  “殿下您瞧这样打扮可合殿下心意?”
  萧言之只扫了一眼,便点了点头。
  现在穿戴在他身上的东西,方才就都瞧过了:衣裳里面是白,外边是紫棠色的;挂在腰间的有玉牌也有铜牌,瞧着似乎都颇具深意,还掺着一条看起来只为装饰的穗子;发冠是银质的,正中嵌着一枚圆玉。
  萧言之虽然看不懂这一身行头里是否包含着什么礼制,但萧言之却知道再难看的装扮经那铜镜一照也要好看几分,故而看了也是没用。
  打点妥当,萧言之便在连胜的陪同下往两仪殿走去。

  第12章

  连胜先引着萧言之去了两仪殿内皇帝的寝室,萧言之到时,武成王裴泽、二皇子徐离善和三皇子徐离谦都已经在了,一道巨大的屏风将这个大屋隔开成两部分,隐约能看到屏风之后的大床和正在换衣裳的皇帝。
  萧言之左右瞄了一眼,便走到差不多的位置上,跪下给皇帝请安。
  萧言之的话音落了有一会儿,才听到皇帝沉稳的声音隔着屏风传来。
  “言之,昨夜睡得好吗?”
  这话是一句关切,但从皇帝口中说出,再传入萧言之耳中,就只剩下例行公事般的疏离。
  闻言,萧言之睨了裴泽一眼,而后道:“托陛下……父皇的福,睡了个好觉。”
  裴泽默默地端起茶杯抿一口茶,掩饰住瞬间阴沉下去的脸色。
  萧言之是睡得好了,他可是又一宿没睡!
  “那就好,”皇帝从屏风后面绕出来,低头看着萧言之,“父皇还担心你换了地方住不惯。”
  皇帝一出来,徐离善三人就站了起来。
  “呃……”萧言之仰头瞄了皇帝一眼,复又垂下头,道,“万春殿太大,那里面的东西太精贵,我……儿臣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但想到那些都是父皇替儿臣准备的,儿臣铭感五内,劳父皇费心了。”
  这是皇帝第一次好好听萧言之说话,与昨日大殿上的唯唯诺诺不同,今日皇帝觉得萧言之还挺像样,言辞也不似山野村夫,好似还是受过些教育的,似乎昨日只是太过仓皇,没能做好应对准备。
  “起来吧。”说着,皇帝竟是弯下腰去扶萧言之。
  萧言之一怔,便搭上皇帝的手臂,笑眯眯地站起来,好似不知皇帝这一扶有多珍贵一般。
  皇帝也好似自己这一扶并没有多珍贵一般,又拉住萧言之的手,向外走去,边走边说道:“果然人靠衣装,换了身衣服,瞧着好看多了。走,父皇带你去早朝看看。”
  萧言之撇撇嘴,老老实实地跟在皇帝身后。
  带他去早朝看看?说得好听,也不过是让他在朝臣面前露露脸,证实情深的皇帝确实将与发妻唯一的子嗣带回了皇宫,并没有嫌弃这位嫡子粗野。
  因而早朝时,萧言之也只是接受皇帝封赏,而后正襟危坐在大皇子的位置上神游太虚。
  直到皇帝起身离开,萧言之才回过神儿来。
  皇帝没点人跟随,因此不管是萧言之还是裴泽都可以各回各家了。
  萧言之是很想立刻就离开这个大殿,毕竟被人当成稀有动物一样围观可不是什么叫人心情愉快的事情,奈何正襟危坐了一早上,两条腿跪坐得麻了,萧言之动都不敢动,更别说是要麻利地站起来了。
  就耽误这一会儿功夫,就有人开口向萧言之贺喜道:“恭喜大殿下回宫。”
  有人引了头,每日都要来两仪殿议事的常参官们便纷纷向萧言之道贺。
  萧言之闻声抬头,这才发现这大殿里只走了一个皇帝以及侍奉皇帝的人,来上朝的官员都没动,裴泽、徐离善和徐离谦三人也没动,所有人都在看他。
  萧言之扯了扯嘴角,干笑着道一声“多谢”。
  “臣从一年前起就盼着殿下回宫,终于是盼得殿下平安归来,老臣也算是不负先皇后在天之灵。”最先开口的那个老头又再度开口,“且殿下辅一回朝就受封蜀王,老臣恭贺殿下。”
  自动忽略了后半句话,萧言之不禁正眼看向这个一脸慈祥的老头,问道:“大人认得先母?”
  尚书左丞秦泰点点头,一脸怀念道:“想当年殿下刚出生时,才那么大点儿,表妹她……啊,就是先皇后她最喜欢抱着殿下散步,从家里一路寻到陛下所在,殿下那会儿的模样煞是可爱。”
  表妹?萧言之不禁狐疑地将秦泰打量一番。
  这老头是母亲的表亲?可为什么从来没听母亲提起过?母亲的亲戚本就稀少,当年老家遭灾,可都死得差不多了,哪里又冒出一门表亲?他也从没听母亲提起过。而且,一年前提醒陛下要喊他回宫的就是这老头?
  萧言之看着秦泰,疑惑问道:“大人是先母表亲?”
  秦泰点点头,扫了眼其他同僚,对萧言之道:“殿下要不要先起?”
  “起?”萧言之愣了一下,而后明白秦泰是让他站起来,萧言之搔搔嘴角,赧然道,“呃……我起不来了……”
  众人一愣,裴泽三人更是不解地看向萧言之。
  萧言之不得不进一步解释道:“腿麻了……站不起来……”
  众人傻眼。哪朝的皇子会在早朝时跪到腿麻?果然是在民间长大的,就是这般没用。
  徐离善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来,向萧言之伸出手,道:“皇兄,我扶你起吧。”
  萧言之仰头看着徐离善,尴尬道:“没事,过一会儿就好。”
  徐离谦歪着身子凑头到萧言之耳边,低声道:“皇兄不起,大人们都是不能起的。”
  这是早朝上的规矩,送走皇帝之后,要皇子们起了,臣子才能起。
  “还有这规矩?”萧言之一惊,赶忙扶着徐离善的手站起来。
  可两腿还有些不听使唤,萧言之打了个晃,就撞在徐离善身上。
  “皇兄当心!”徐离善下意识地伸手抱住萧言之,这一抱就是一愣。
  这位皇兄的腰怎么这么细?男人的腰怎么会这么细?
  这样想着,徐离善还像是为了确认似的在萧言之的腰上来回摸了两把。
  徐离谦和裴泽先后站起来,大臣们也相继站起。
  见徐离善还搂着萧言之站着,裴泽眉心一蹙,上前两步,握住萧言之的另一只手,将萧言之从徐离善怀里拉了出来。
  “殿下的腿还麻吗?”话音未落,裴泽的手就向下探去,在萧言之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别碰!……你个混蛋!”萧言之的另一只手也瞬间从徐离善手里抽出,一把抓住裴泽的肩,捏得死死的。
  徐离谦机灵地转向大臣们,道:“不好意思让诸位大人多坐了这么一会儿,大皇兄才刚回宫,又是第一次上朝,难免有所不适,还请诸位大人见谅,对不住,对不住了。”
  能成为常参官的,都是颇受父皇倚重的,自傲着呢,可得罪不起。
  果然听徐离谦这么一说,方才还面露不悦的几个人眉宇稍有舒展,与徐离谦客气几句,就离开了两仪殿,只是那秦泰却还站在殿上没动,似是要等着萧言之一起再聊几句。
  徐离谦不知萧言之作何打算,也不好撵秦泰走,就只能让他那么站着。                        

  第13章

  知道左右两旁的大臣们都散了,裴泽也不必太顾虑萧言之的形象,于是换手在萧言之的另一条腿上又捏了一把。
  “腿麻了捏捏就好。”
  “就让你别碰了!你故意的是吗?”方才被捏那一下的难受劲儿好不容易才过去,这又被捏一下,萧言之伏在裴泽肩上,咬牙切齿。
  “殿下说的什么?臣听不懂,”裴泽又捏了一下,“臣只是想帮殿下尽快恢复。日后每日早朝都是如此,请殿下一定要早、些、习、惯!”
  上个早朝什么都不用他做他也要惹出点儿事情来,萧言之这人就不能安生点儿?
  好容易腿上的麻劲儿散了,萧言之狠狠踩了裴泽一脚,趁裴泽手上放松之际退出裴泽的怀抱,恶狠狠地瞪了裴泽一眼。
  裴泽这混蛋一定是故意整他!他哪知道朝堂上还有个跪起的先后顺序啊?再说了,他若有幸得罪了那些受皇帝倚重的大臣,对徐离善来说不是十分有利的吗?总觉得裴泽一直盯着他的错处,这厮该不会是记恨着这一年以来的事情,专盯着他寻机会打击报复吧?
  裴泽睨了秦泰一眼,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拂了拂衣袖,转身信步离开。
  徐离善和徐离谦又与萧言之客气了几句,而后才告辞离开,徐离谦倒是慢悠悠地走着,一出两仪殿就拐向了与裴泽不同的方向,徐离善却是小跑着去追裴泽了。
  萧言之望着三个人离去的背影,转了转眼珠子。
  刚好人都走了,秦泰眼神一亮,上前一步,对萧言之说道:“殿下接下来可还有事?若得空,可否赏光与老臣一聚?老臣有许多事情想要向殿下问询。”
  萧言之这才又注意到秦泰,听了秦泰这话,萧言之立刻警惕起来。
  尴尬一笑,萧言之道:“难得大人对言之关怀备至,只是怕是要辜负大人的心意了。父皇交代邱尚宫教我规矩,昨日没能学完,邱尚宫这会儿怕是已经在等我了,午后还有父皇方才派下来的两位大人授课,这实在是……”
  没想到萧言之会一口拒绝,秦泰愣了一下。
  亏他还打着亲人的名义,难道这孤身进宫的大皇子都不觉得害怕、不想要个亲人支撑一下吗?
  但萧言之的理由上十分正当,秦泰也不敢说让萧言之放下皇帝吩咐的事情先与他去吃一顿饭,也只好说着无碍,目送萧言之离开两仪殿。
  萧言之淡然一笑,便快步离开了两仪殿。
  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他才不想跟哪个大臣亲近,万一传出什么话来怎么办?他那皇帝亲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追封母亲为皇后也就罢了,封他为蜀王是个什么意思?特地请弘文馆学士和忠武将军教他文武又是为了什么?
  他只想做一名安静的闲散皇子,既不需要皇帝栽培,也不需要大臣信任,他的职责不就是给皇帝挂上一个重情重义的美名吗?完成这项任务之后就让他在皇宫里偏安一隅颓废老死不行吗?
  搔搔嘴角,萧言之在连胜的指引下离开了两仪殿,往万春殿方向去。
  萧言之离开不久之后,秦泰也出了两仪殿,往官署方向走去。
  待秦泰走得没了影儿,裴泽和徐离善才从两仪殿西侧的墙角拐出来,同一时间,消息也传到了皇帝耳中。
  “你是说,言之并没有理会秦泰?”听了赵康的描述,皇帝眯起眼睛深思。
  赵康点头道:“老奴确实听见左丞大人在二殿下他们都走了之后邀请大殿下一聚,大殿下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老奴瞧大殿下的神情,似是极其不愿与左丞大人有所牵扯。”
  “即使秦泰说他是先皇后的表亲?”皇帝又问道。
  “正是,”赵康再点头,“老奴瞧着大殿下是极不信任的模样,听说左丞大人是先皇后表亲,也未有所动摇。”
  仔细琢磨了一下,皇帝再问赵康道:“以你所见,言之是个什么样儿的孩子?”
  赵康眼珠子一转,道:“老奴听说大殿下是十五岁带着弟妹离开住地,在杭州附近寻了个镇子做生意,十五岁的少年能靠着做生意养家糊口,不管是大智慧还是小聪明,老奴以为大殿下是有些聪明的。而且武成王可是追了大殿下一年,才将人带回宫来,这其中想必也是一番有趣的较量。”
  又沉吟少许,皇帝道:“午膳,朕要与言之一起用。”
  “是,老奴这就去安排。”赵康躬身,退出书房。
  萧言之是才刚回到万春殿,就得人通知要去两仪殿用午膳。一想起方才走过的那条不长却也不短的路,萧言之就懊恼自己方才怎么不再走慢一点儿。
  连胜和秀水赶忙给萧言之换了一身衣裳,连胜就又跟着萧言之一起回了两仪殿,到的时候还没到午时。
  候在御书房外面的小太监一见着萧言之就先行了礼,而后入内向赵康通报,赵康请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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