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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在上_乱砂-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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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真当能在我的空间中来去自如吗?”
冷然哼声起,承天的力量斜插/进来将云雷的灵力击散。勉力聚起的灵力逸散,云雷压不住胸间的翻腾,一口血随之喷出,近在咫尺的杨澔被他喷了一脸。
“云雷!”杨澔抱住云雷,眼中所见只是他惨白的脸色再无其他。
轻轻放下怀中的人,杨澔回身时满身的杀气溢出,咬牙扑向承天,只恨不得将伤了云雷之人碎尸万段。
“不自量力!”承天的蔑视明明白白写在脸上,挥手便是强大灵压朝着杨澔兜头罩下。
他快,杨澔的动作更快,转眼便至承天身前,抬手便是一十八刀刺出。
待灵压近身,杨澔的刀已近了承天颈间。
承天本是不将杨澔放在眼里,这小子灵力并不强,还不如之前的俞景阳。直到杨澔手中的刀将他的脖子划出血痕,承天这才正眼看向那被自己的灵压击飞出去的小子。
“你拿什么东西伤我?”一手抚了脖子,承天的眼中恨意乍现。原不过以为是他自身的灵力凝成的短刀竟能伤了自己,且那刀刺入皮肤之后迸发的气息并非是那小子的气息。他竟能将外物带入自己的空间之中?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
杨澔被那强大灵压正面击中,一时飞跌出去爬不起来,闻言冷笑,“你管小爷如何伤你!”
他恨极了承天伤了云雷,不待气血平复便又糅身之上,手中短刀直取对方心口。
“还会给你第二次机会吗?”承天冷笑,身形突然消失,又突兀出现在杨澔身后,手成爪,迅速闪电抓向杨澔后心。
“杨澔小心!”随着云雷呼声而来的是云雷的妖雷,直抵消掉承天的那一抓之力。
强弩之末,云雷勉力祭出妖雷,救下杨澔,自己也被劲力反伤,又是一口血喷出。
杨澔又惊又急,扭身便扑向云雷。
承天半途一挡,“哼哼,小子,我看上你手中的东西了,留下吧!”探手抓来。
杨澔反手一挥,寒光闪烁袭向承天手腕,大有要将他断腕的气势。
吃过亏的承天不敢再硬接,屈指弹向刀光,灵压一触刀光随即消散。
“小子你这刀究竟是何物?”承天更是吃惊,一时倒是不敢再乱动。
云雷眼睛一亮,扬声喊道:“杨澔,我用结界护你,砍他!”他看得出杨澔手中的刀对于那承天来说是如何的威力,便想着说不定能靠着这刀逃过一劫。
杨澔不及答话,紫色妖雷掺杂着灵力便将他护了个严实。
深深看过去一眼,云雷结印胸前,一字一口血地念着咒文。杨澔不敢怠慢,趁着云雷的结界尚算结实,合身便朝承天扑去。漫天刀影起,一时将承天逼得手忙脚乱。
虽说有神刃在手,终究杨澔也不是那承天的对手,一轮强攻之下便见了拙形。
云雷目的本也不是要一举拿下那承天,就着杨澔猛攻的劲头,觑着承天手忙脚乱的阻挡,灵力狂涌包围住杨澔瞬间自承天的神识空间脱身。
“好小子!走着瞧!”眼睁睁看着两人脱身,承天目中泛出冷芒。三番两次被人戏耍的怒意让整个空间起了一片狂风。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血契
俞景阳到底是没用上血契的力量,他那小师哥和杨师弟就回来的。
云雷猛地睁眼弹坐而起之后便“咕咚”一声又向后栽倒在床上,把俞景阳吓得够呛,赶紧凑过去瞧,又被随后醒来的杨澔撞到了头。
俞景阳手忙脚乱捂着脑袋直吸气,“怎么样怎么样?师兄刚刚醒了现在又不动了?”
杨澔推开俞景阳小心揽起云雷,脸色铁青,“还好我去的及时,那混蛋竟然在吸云雷的灵力!”
想到之前所见麒麟的惨状,俞景阳的脸色也黑了,咬牙勉强克制住怒火,“那师兄……”
“他只是累了,让他好好睡一觉便好。”杨澔抚着怀中人的后背,语调温柔得不像话。
俞景阳知道现在并不是问话的好时机,点了点头,道:“那你们便先在我屋里休息一下,我去交代一声别让人扰了师兄。”
见杨澔点头,俞景阳便俯身抱起黏在云雷身畔的小麒麟往外走,麒麟小声嗷叫着挣扎,被俞景阳狠狠瞪了一眼顿时老实伏在他怀中不敢再乱动。
待俞景阳带上房门,脚步声渐渐远去,杨澔终是忍不住狠狠拥紧了怀中清瘦的身躯,向来稳健的身形在克制不住地发抖。
看到云雷被吊在空中的那一刻,少年时失去亲人失去一切的恐惧再次泛滥在心头,他以为已经远远遗忘再也不会感受到的从心底泛上来的恐惧狠狠攫住了他的咽喉,让他呼吸间都是满满的痛苦。
这么些年,他头一次这么在乎一个人,想要与他同生同死,想要伴他一生一世。他怕,他真的怕,怕失去他,怕眼睁睁地失去他!
微弱的呼吸扫在颈间,轻轻的,痒痒的,让杨澔那颗跳得散乱的心渐渐平稳了下来。
还好啊还好,还好还能陪着他,还好还能抱着他,还好还能感受他身上的温度。
抬手抹了一把脸,摸到了一手冰凉的液体,杨澔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竟已是泪流满面。
将头深深埋进那个少年的颈间,失而复得的后怕与惊喜让杨澔克制不住也根本不想克制肆流的泪水。
本以为在十五岁那年便哭干的双眼止不住得往外涌着咸咸的液体,烫疼了他的眼眶,却熨帖了他的心。
真好,他还在。真好,他还能哭。
云雷又做梦了,梦中的杨澔眉眼温柔言语温软,声声唤着他的名字,一声声的“云雷”不轻不重地敲在他的心头。云雷从未发觉自己的名字竟也能被叫得这般让人脸红心跳。
云雷抬手,试图抚上眼前人的脸。修长白皙的手指水葱一般,在抬起的一瞬间却迅速覆满了银色的鳞片。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双腿紧紧并在一起绞成了一条巨大的蛇尾,杨澔的瞳孔中,云雷发现自己的脸也在发生着变化,大张的口中吐出猩红的蛇信……
杨澔的脸渐渐模糊,转眼间已是一个远远的背影,云雷想要叫住他,张口却只是“嘶嘶”的蛇类嘶鸣。
不!不是!我是人!是人!
杨澔!杨澔!看看我!看看我!
“杨澔!杨澔!”
那背转身越走越远的人突然回头,又是一个眨眼的功夫那人已是回到了眼前,他蹲下身抚着他身上的鳞片,依旧温柔,依旧坚定,他说,“师兄就是师兄,云雷就是云雷,不是别的什么。”
他说,“我喜欢你,杨澔喜欢云雷。”
血色竖瞳悄然恢复原状,巨尾消失,鳞片褪去……
“这是在做噩梦?”俞景阳大气都不敢喘,愣愣看着杨澔将那死命挣扎喊着“杨澔”的小师哥抱在怀里一下一下拍抚着让他安静下来。
杨澔没空搭理俞景阳,一遍一遍地在云雷耳边重复着,“我在呢,别怕,我在呢……”
“这睡了两天两宿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吗?”俞景阳甚是担心,看着那小师哥慢慢安静下来又沉沉睡去,忍不住问了出来。
杨澔抬头看向俞景阳,“俞师兄,烦您给备辆马车,不能再等了,我要带他回山。”
云雷从未昏睡过这么长的时间,杨澔有些定不住心神了。回了山,有师父坐镇,至少杨澔心里是有底的。另有那麒麟状况实在是堪忧,短短两日凶性大发了三回伤了几个人,幸好每每在紧要关头回神。杨澔不能再等下去,他必须先回山再做打算。
俞景阳明白杨澔的顾虑,一声吩咐下去,车马很快便备好。
临行前,俞景阳殷殷嘱咐,“师兄若平安无事,千万捎个信儿给我。”
杨澔应着,抬手一挥马鞭,马儿嘶鸣一声飞快起步。
马车渐行渐远,俞景阳立于门前久久凝望,很是不放心。
隐雾山,正一山庄,落云院。
宗静海抱着小麒麟立于一旁,神色甚是焦急,却不敢出言打扰师父。
杨澔站在宗静海身旁,眼珠子直直盯着床上的少年,生怕他有一丝的不对劲。而这人昏睡了几天本来就是很不对劲了。
床上少年双颊一时绯红一时苍白,呼吸一时急促一时轻缓,实在不安便连声唤着“杨澔!杨澔!”
杨澔多想扑过去抱着他轻言安慰,可是床头的位置坐了不苦真人,杨澔再如何心焦也不能撞开师父去。
不苦真人一手按了云雷腕上寸关尺,眉头深锁,眼中隐隐含了点怒意。
“杨澔!”片刻,不苦真人收了手,沉声唤了杨澔的名。
杨澔一言不发,直直跪了下去。
不苦真人一眼扫过来,杨澔却不看自己的师父,一双眼紧盯着床上又开始皱眉咬唇的少年看,“杨澔没能照顾好他,请师父责罚!”
短短一句话含了颤音,只听得不苦真人直叹气,“孽缘!孽缘啊!”
“师父救他!”杨澔一个头磕下去,额上已见了青痕。
“澔子……”宗静海拉住了杨澔,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听得明白,杨澔的一个“他”已经让宗静海明白了他的心思。
不苦真人手抬了又放,到底还是拉起了自己这个傻徒弟,一口气叹得甚是沉重,“他的心魔是你,他醒不过来是因为你!”
双拳倏然握紧,杨澔的心揪了起来,“请师父明示。”
不苦真人看他良久,再开口时语中便带了慈悲之意,“这孩子一生孤苦,一颗心却干净得像是雪中的水晶,你把这块水晶给捂化了却给不了他安全感。澔子啊,雷雷的身世你是不是知道了?”
见杨澔默然点头,不苦真人笑中便带了点苦意,“澔子,你是什么样的人师父知道,你对雷雷什么样师父也看在眼里。只是这孩子啊,他终究还是看轻了自己……”
“师父,我明白了。”杨澔深吸口气,压下突来的心痛,“师父放心,我会唤醒他。”
不苦真人未再多言,起身便离开,
宗静海跟在不苦真人身后,犹豫开口,“师父,雷雷他……”
“我以为你心明眼亮。”不苦真人头也不回,慢悠悠道出这么一句。
宗静海苦笑,“比之师父差得远矣。徒儿竟是今日才察觉,不过也好,雷雷正该有澔子这么个人宠着疼着。只是师父,雷雷醒不过来,真的只是因为澔子?”
“有人扰了他的心境,无妨,澔子定能拉他回来。”不苦真人说着,嘴角扬起冷笑,“我的徒儿也敢下手,真是活的太过滋润了!”
师父护短的姿态让宗静海放下了心,就知道师父不会让伤了自己徒儿的人好过,正一门从上到下哪有一个吃亏的主儿?莫名的,宗静海在为自己的师门骄傲着。
两人渐行渐远,有了师父的明示,宗静海倒也不太担心云雷的状况了。
屋内,杨澔揽着怀中的少年在叹气,“云雷啊云雷,你怎么总是不相信我呢?”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便将身家性命交付与你,你总该明白我的心意了吧!
这般想着,杨澔咬破了指尖,逼出了心头血。
一滴红的炫目的血珠印上少年瓷白无暇的额头,红白辉映,煞是养眼。
“却”字诀出,血契结成。
不同于俞景阳之前施展的血契,这契约是杨澔的心头血结成,结成便无法可破,从此两人气血相通,性命相连,两个人,一条命。
梦中反复化蛇又被那句“杨澔喜欢云雷”给拉回来的云雷在拼命在摆脱那缠人的梦境,他的心在呐喊:杨澔喜欢云雷!杨澔喜欢云雷!
不知何处来的声音在嘲讽:云雷是妖精!云雷是妖精!
一次次重塑的信心被一次次击碎,反反复复在蛇形与人形之间变幻来去,云雷几欲崩溃。
不!云雷就是云雷!云雷就是云雷!
呵呵,云雷是妖精!云雷是妖精!
你是谁?是谁?出来!出来!
呵呵,我是谁,重要吗?重要的是你是谁啊,你就是妖精!就是!人怎么可能喜欢妖精呢?骗你的你也信?
不会!不会!杨澔才不会骗我!不会!
那你说你有什么好?不人不妖的有什么好?
我,我……
来吧,与我□□吧,人类才不会真心待一个异类啊。
你,你是……
……
承天!承天!
……
承天!别想!你别想!
……
心头一亮,一声“云雷醒来”破了漫天的幻境,让他一下睁开了双眼。
“小傻子,醒了?”
眼前,是杨澔带笑的双眼,弯弯的,仿佛盛满了星星。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心迹
云雷呆呼呼地坐在小瀑布旁的大青石上,瀑布溅起的水雾将他一身衣衫溅得透湿。九月份的天气已经有了凉意,小风一吹,浸透的衣衫贴在身上的冰凉能激得人打寒颤。云雷却像是没感觉一般,定定坐在那,手里捧着什么东西,一双丹凤眼直勾勾盯着那东西一动不动。
杨澔在远处瞧的直叹气。
这小师哥躲他好几天了,自那日昏睡中醒来得知他在两人之间施用了心头血的血契之后云雷便心事重重的样子,接连几日,故意躲着他。晚上躲不过了就跑去跟大师兄挤一张床,白日里也是错开跟他在一起的时间。这瀑布边,往常本来是两人一起来,一个练功一个打坐,这下倒好,杨澔想跟他一起来都堵不见人影了。
这好不容易逮着个影子远远过来就见那瘦的跟小竹竿似的人愣愣坐在那里淋了个透湿。
杨澔其实是有点忐忑的,他都没有问过云雷的意见自顾施了血契将两人的气运命脉强行绑在了一起,云雷说不定便是气他的自私呢?可是杨澔一点都不后悔,他这一生能失去的在少年时代便都已经失去了,这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让自己不顾一切也要守护的,他便是要将他牢牢抓在手心里的。
人人都说杨澔宽厚大度,他自己都信了。之前云雷不明白他的心意,他也不知道云雷的态度,他便认为自己能用师弟的身份守他一生。直至那日豁然被俞景阳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杨澔他才知道他终究是不甘心只做一个师弟。也是那日尝到少年唇上的柔软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并非别人口中的谦谦君子。
去他的师弟师兄!去他的默默守护!全他/娘是废话!他杨澔从来就不是那么被动的人!十五岁之后便蛰伏在骨子里的少爷脾气终于是在那一吻中复苏了。他杨澔想要一个人便不能那样窝囊,去争也好去抢也罢,都不该是这般可怜兮兮的。何况,他不用争也不用抢,云雷心里也是有他的。
那他还顾忌什么?血契用就用了,一点都没有犹豫地用了。
可是事后他却忐忑了,终究是少时对那救命少年的仰慕过剩,心里想得再怎么硬气,在那少年明显躲着自己的举动中杨澔很没出息地怂了。
可是还是那句话,他怂并不代表他后悔了,他是一点都没有后悔的,只在心里默默想着要怎么把那小师哥给哄回来。
看着水雾中湿透的清瘦人影,杨澔心中的那点子忐忑也没了影子,一股子火气倒是窜上来了。你躲便躲,何苦糟践自己的身体?这凉飕飕的山风中湿得这般彻底,着凉怎么办?
跺了跺脚,杨澔从树丛后转出,快步走向那青石上尚在发呆的人。
“云雷?”
低低沉沉的声音算不得多么突兀,却让云雷吓了好大一跳。一哆嗦,手中的东西险些捧不住,云雷手忙脚乱了好一阵,终是在那东西落地之前接住。
抬头看去,就见杨澔直挺挺站在自己面前,一张脸看不出喜怒。
云雷下意识地低头避开他的视线,咬了咬唇喃了一句,“你怎么来了?”他倒是再也不去纠正杨澔的称呼问题,“师兄”也好,“云雷”也罢,只要是杨澔口中叫出,云雷便愿意听。
“你在躲着我?”杨澔蹲下来,双手搭在云雷膝上,仰视的姿态配着这句话让他显得无比的委屈。
料不到他问的这般直接,云雷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被他盯得心慌,胡乱“嗯”了一声倒也没有否认。
“为什么?”杨澔更委屈了,“因为血契吗?怕我拖累了你?”
“不是!”云雷急急截口,却又懊恼点头,眼睛看向别处,“是因为血契,可是是怕我拖累了你。”
杨澔不说话了,一脸“你骗人”的可怜表情。脸是什么?只要能哄他回来,这东西基本可以不要。
云雷控制自己不去看他,却忍不住,终于在那可怜兮兮的表情下败下阵来,“我不骗你,我活不长的。”一句话说得轻飘飘的,仿佛说得不是自己。他真不是怕杨澔道行不够拖累的自己,而是怕自己寿命不长连累了杨澔。
云雷说的轻飘,杨澔听得心惊,一把将人揽下来坠入自己怀中,紧紧抱了不撒手,“说什么胡话你!”
“真的。”云雷也不挣扎,将头搁在他的肩上,清凌凌的声音好听的紧,说话的内容却刺着杨澔的心,“你知道我为何能够恢复嗓音重拾修行吗?那都是用命换来的。”
从前的他,修行全毁,武功尽废,天音不再,彻彻底底成了一个废人。一口残气半条命撑出了隐雾山,也不知自己能去何处,天大地大,无处容身。
妖王的出现让他的生命有了转机。
十二岁的小少年仰望着妖王,明明毫无反抗之力却一点都不想示弱。
妖王笑:“云天师好胆识,昔日灭我徒子徒孙无数,今日落于我手竟还这般镇定。”
云雷口不能言,脸上却是明明白白的不屑。
妖王瞧的有趣,“怎么?云天师与我无话可说么?”
猫儿戏鼠般的态度激怒了小云雷,小脸一片通红。
妖王继续逗弄,“呵,我倒是忘了,云天师如今是不能说话了,那么那让我那些徒子徒孙闻之丧胆天音也不能用了吧?”面色一转变冷,“哼哼,你也有今天?”
探手抓来云雷躲都没有力气躲,被那妖王一把抓在手中,一口气差点被捏断。
“咦?”发现了什么的妖王一把撕了少年身上本就残破的衣衫,少年细白腰腹无遮无拦的暴露出来。
云雷死命挣扎,那点子力气在妖王的眼里不过是蚍蜉撼树而已。腹间鳞片被戳弄,云雷又痛又怒,狠狠一口咬在了妖王的手上。
妖王毫不在意地任他咬,云雷差点咬碎了一口牙却伤不了对方分毫。
颇为感兴趣地摸着少年腹间的鳞片,妖王笑得讽刺,“哟呵,大名鼎鼎的云天师竟是有着我妖族的血统的么?你如今这副惨样该不会是被师门发现被逐出师门了吧?呵呵,就说道士没有一个好东西,即使是自己的同门,只要有点点与自己不一样也不会被容下吧。”
云雷不想听他说自己的师门,怒目而视,换来更为嚣张的嘲笑,“呵呵,瞪我干什么?什么天师,终究是妖。哈哈,既然是妖,我便不能放你不管。放心,妖类的恢复能力还是强于人类百倍的,纵使你血统并不纯粹,只要沾了那么丁点的边,我也能让你恢复如初。”
妖王并非好心,只是看戏而已。他明知云雷不可能放任自己走了邪路,还是将他抓了去日日折磨。在他面前屠杀无辜,是为击溃他的心智;将他略有恢复的武骨彻底毁去是为断他后路。独独不阻拦他经脉的恢复,却日日在他体内注入妖力,刺激他体内的妖性复苏。
体内淤血呕出了一口又一口,常人这般吐血早就血尽而亡了,云雷却觉得随着黑血的吐出他的嗓音在一天一天的恢复。妖力渐强的作用下,崩散的经脉开始一次次修复,云雷开始害怕起来。
他感觉得出,不仅仅是妖王注入他体内的妖力,他自身的妖力也开始复苏了。灵力在一点一点的回归,妖力在疯狂地滋长。
“终究是妖。”
妖王的定语让他夙夜难寐。终究是妖吗?不!不!才不是!
妖王看着他的妖力一天天增长,乐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呵呵,云天师呵,其实啊,你的灵力也不是回不来了,用你的妖力和命去换啊。”
他想要看这个瘦弱的少年在生死和原则之间挣扎,他大方讲出妖族的秘术。
云雷趁着魔主上门挑衅逃出妖王的掌控,用了那个凶险的法子勉强压制住了疯长的妖力换回了自己的灵力。
整整六年,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消耗了多少未来的生命和妖力,他也不知自己还剩几年好活,他又怎能用这样的气运命力去绑住杨澔,让他与自己同生共死?
“我愿意。”杨澔抱紧了那个瑟瑟发抖的少年,将他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胸前,“它愿意与你同止同息。”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在云雷耳边鼓动,杨澔的誓言毫不花哨,一下子稳住了云雷的心。
“我不愿意……”少年闭目,两行清泪在脸庞上肆流。
轻轻吻去那泪痕,杨澔眼中带着沉沉的心痛,“没关系,我愿意就行了。”
云雷说着不愿意,却是一点都不反抗,任由他由脸颊吻到了唇畔,任由他低沉的嗓音缠绵细语,“杨澔爱云雷,杨澔只要云雷,没有云雷,杨澔不知活着还有何意义。他家仇已报,这世间本就无甚可挂怀,幸好他遇到了云雷。这样,云雷还不愿让他同行吗?”
“我……”
未出口的话被杨澔吞进了唇舌之间,在他唇上呢喃:“嘘,别说,现在别说……以后也别说……你只记得,杨澔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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