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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在上_乱砂-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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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腻的呼吸沉沉地撞进耳中,云雷直往后躲。咬了唇不说话,看着杨澔,丹凤眼中含了一丝委屈。
事关以后的性福,杨澔被看得觉得自己真他娘的禽兽却硬是抵住了他无言的指责,“嗯?”
莫名感觉到了威胁的意味,云雷怂怂地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乖。”
头上被摸了两下,沉在水中的身体被捞了起来。云雷摸不准他想干什么,乖乖缩着不敢乱动,直到被擦干了填进被窝儿里,云雷才意识到又被那人看了个精光,且自己腿间那东西好像还有点跟平时不太一样……
一把拉了被子连头都蒙住,云雷这下是真不想再看杨澔那张貌似忠厚老实的脸了。丫就一披着人皮的狼!他当初怎么就会认为这家伙是个呆子呢?!
知道那小师哥是真的恼羞成怒了,杨澔倒是不敢在这个时候凑上去找倒霉了。很是体贴地给小师哥留了平复心情的时间,杨澔乐滋滋地去拾掇自己去了。
一身衣服被云雷又抓又泼的皱成了梅干菜,杨澔索性脱了下来。就和着桶里剩下的水,杨澔草草拿布巾擦了身。
听着水声,云雷悄悄掀开被子一角,一双眼偷偷瞧了出去。不远处,杨澔的裸背宽厚结实,腰身紧窄,随着他弯腰拧布巾的动作,云雷的眼睛不受控制地顺着窄腰往下溜去。嗯……咳咳!挺翘的,下次摸摸看……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云雷“嗖”地把头缩了回去,蒙在被子里掐自己的脸。下流!龌蹉!似乎是发现了自己本性云雷简直是欲哭无泪了。
云雷的小眼神自然是瞒不过杨澔,自云雷偷偷摸摸将视线放在他身上,杨澔的嘴角就一直是翘着的,背后的小动静让杨澔差点笑出了声。
擦完了身,估摸着云雷的小脾气也该闹完了,杨澔随手收拾了两人的衣物便上了床。
身边的动静让云雷卷着被子往床里头缩,就怕那显了狼性的师弟把自己给怎么着了。
好笑地连人带被子一把搂了过来,杨澔隔着被子哄他,“乖啊,先睡觉再说,累一宿了。”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旧识
一觉睡到傍晚,云雷是被肚子里擂鼓般的动静给吵起来的,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云雷有些迟钝地爬起来。
脚步声靠近床边,背后撑上来一只手,接着入耳的是杨澔的声音,含了笑意,“醒啦?快来吃饭。”
桌上备着几道小炒并几个馒头,都还冒着热气。
云雷忍着肚子饿洗手擦脸漱口,忙活完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拿起筷子就开始吃。几口下去肚子里有了东西这才跟打住了底儿似的呼了口气。
“喝水,别噎着。”修长好看的手指握了白瓷茶杯递过到嘴边,云雷也不客气,就着杨澔的手唏哩呼噜喝了几口。
抬头看了杨澔,云雷嘴里还嚼着馒头,“你不吃吗?”
“我又不像你似的一下睡了这么久,我没错过午饭呢,现在也不是很饿。”杨澔放下了茶杯坐在了对面,拿起了另一双筷子,给云雷夹菜的同时喂了自己几口。
想起了什么似的,杨澔突然笑了一下,“这家客栈的伙计忒胆小。”
“怎么讲?”
“把我们当鬼了呢,吓得不轻。”见云雷好奇,杨澔将早晨的事情说来给他解闷儿。
那送水的小伙计见杨澔下楼起便一个劲儿地引着他往太阳底下走,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却是满脸的将要崩溃的表情,直到看到杨澔太阳下既没有消失也没有痛苦那影子也无异常才松了一口气,乐颠颠地招呼着掌柜的喊,“掌柜的这客官不是鬼,有影子呢!”
云雷眯着眼睛乐,“我就说咱回来时那掌柜的怕得跟什么似的呢。他要是知道咱们今晚还要去那鬼宅,指不定就把咱们给赶出去了呢。”
“那咱晚上别跟掌柜的打招呼了,别老刺激人家。”杨澔笑眯眯地展示自己的好心。
云咧的眼睛从面前的盘子移到了窗户上,“你打算走窗户吗?”
“未尝不可。”杨澔认真点头,“叫人知道咱俩老往鬼宅跑也不是什么好事儿不是?”
“成吧。”云雷不再多言,埋头苦吃。
大半饭菜进了肚子,又灌了一大杯茶水,云雷这才满足地放下了筷子。往椅背上一靠,就打算那么眯一会儿。
“懒猫似的。”杨澔越过桌子将云雷一把提了起来,“走走走,出去溜溜食儿,这吃饱了就窝着你也不怕积食。”
不情不愿地被杨澔拖出了客栈,云雷跟在杨澔身后一步一步地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杨澔的话,对于饭后散步不是很有兴趣的样子。
溜达了两条街,突然有种被人窥探的感觉。云雷皱了眉,正想回身被杨澔按住了手臂,“别打草惊蛇。”
“有人在跟着咱们。”云雷压低了声音。
“我知道。”杨澔笑容不变,拉着云雷进了街边一个绸缎铺子。
铺子里的伙计见有人上门,赶紧端着小脸过来伺候,杨澔随手塞过去一锭银子,“后门在哪?”
伙计接了银子点头哈腰,“你这边请。”
不多时,绸缎铺里进来一位白衣男子,男子三十上下的年纪,一张脸长得尚算端正,加之身材挺拔一身贵气的衣料倒也将那几分端正硬生生衬出了点英俊的味道。
适才指路的伙计又迎了上来,“客官您……”
话未落音被那人打断,“你忙着,我随便看看。”
伙计不敢多言,旁边候着去了。
店里转了一圈,那人右手似是不经意地一抬食中二指并齐在额角上摸了一下,随后便转身抬腿出了店门。
店铺里间门帘一动,云雷掀帘走了出来。
“客官您不是从后门走了吗?”伙计一头雾水,“跟您一起那位客官呢?”怎么这进去的是两位出来就成一位了。
云雷心不在焉地朝伙计点了头,快步出了绸缎铺。
与杨澔在街角汇合,云雷的脸色有点奇怪,引起了杨澔的注意,“想什么呢?”
云雷并了食中二指在额角点着,杨澔一把拉下他手,“咱们门儿里的人?”
这个动作,正是用于瞬间释放神识探查人烟繁杂之处异常气息的手决,不是他们门儿里的人还真做不来。
云雷摇头,“可是……”
杨澔叹了口气,“雷雷你可能不知道。你不在这些年师父收了不少的徒弟,也有那些心术不正的被师父清了门,或许便是他们中的一人。”他只以为云雷是不认识那人那人却又能使正一门的秘法据地奇怪,便如此解释。其实他入门之时正一门便出了不少的逆徒,在他入门之前湥哦哪切┤怂膊蝗鲜丁
云雷仍是摇头,“我知道……”语调莫名的低落,拽了杨澔的袖子,“走吧,可是盯住了他的去向?”
杨澔皱了眉,先将疑问压了下去,道:“我匿了气息跟了一段,你猜他去了哪里?”
“不知。”云雷老实回答。
“我就瞧着那背影眼熟呢,原来就是昨晚从商府出来那人。他竟是又去了商府,且没有出来呢。那片儿没有人迹,我怕呆久了会被发现,便先还回来与你说一声。说不得今晚咱们这商府之行还能碰见这位。”杨澔说了几句发现云雷的表情不对,便停了下来,“怎么了?”
云雷将身体靠上了背后的墙面,仿佛没了力气,上下眼皮一合掩住了眼里的情绪,“我知道他是谁。”
“他?谁?”杨澔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云雷说的是谁,“你认识他?”
“嗯。”云雷点头,很轻很轻地应了一声,垂着头挡住了半张脸,又重复了一遍,“我知道他是谁。”
夕阳下,垂着头的少年莫名度上了一层悲哀的气息。云雷的样子有点反常,杨澔感觉得出他很难过,却不知他为何难过,伸手揽了少年的肩,一下一下拍着背安抚着。动作轻柔,心里却很是在意那人到底是谁,为何云雷会是这般的反应。
也幸得这个街角偏僻,无人经过,由得他二人相拥而立,愣是没有一个人打扰。
半晌,怀中少年抬头,嗓音有些发紧,“杨澔,咱们现在就去商府。”
杨澔什么都没说,默默跟在了云雷的身后。只要是他的小师哥说的,杨澔便无条件地执行。
商府大门紧闭,黑漆大门上镀了一层橘色的余晖,昨夜那阴森鬼气在夕阳下似是淡了不少,却又因着那似血的色泽添了诡异之气。
杨澔看向那大门,“进去吗?”
云雷还未答话,那大门便“吱嘎”一声无风自开,男子声音悠悠飘出,“既然来了,何不进来一叙?”
杨澔听着那声音陌生的紧,便看了云雷,等他说话。
“来都来了,进去吧。”云雷拉了杨澔往门里走,面无表情。
虽不知里面的人究竟是谁,但是云雷的情绪杨澔还是能感觉出来的,紧了紧握住他的手,换来云雷扭脸儿一笑。
后院,白衣男子坐在八卦井的井沿儿上,似笑非笑望着缓步走近的二人。
云雷见了那人便停了步子,看着那人张了张口,最终却咬了唇沉默不语。
那人抬眼看来,目光在杨澔身上打了个转停在云雷的脸上,半晌,挑起嘴角笑了一下,“多年不见。”
“我……”云雷张口欲言,又懊恼地闭了嘴,脸上现出一丝委屈。
那人在云雷张口之后面色变了一下,很快便又恢复,笑得便有些僵硬,“你能开口说话?嗓音竟是恢复了么?真好。”叹了口气,“雷雷长大啦,不认识我了么?”
一声“雷雷”听在杨澔的耳中说不出的别扭,这人谁啊跟云雷这么熟稔的样子?以前可没听云雷提过这么一号人物。偏头看去,云雷咬了唇表情有点复杂,复杂到杨澔竟一时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良久,云雷终于开口,“你怎么在这里?”掩了一切情绪,那声音带了丝丝凉意。
那人怔了一下,随即强扯了个笑容,“还在恼我么?你也该知当年我并非针对于你,我也是无奈之举,当年之事便算是我对你不起,如今在此向你赔礼。”说着站起来对着云雷便是一揖。
云雷侧身躲开不受,那人也不在意,道,“你今能恢复甚好,得空便回师门一趟,师父他老人家甚是念着你。”
这人到底谁啊?云雷的师门只有正一门一个,云雷的师父只有不苦真人一人,这人究竟在满嘴说什么胡话?!杨澔皱了眉厌烦得很。
那人看了杨澔一眼并不理会他,又将眼睛看向云雷,“你今来此是有何事?可是为这宅中阴脉而来?雷雷啊,正路难行,也别打这歪路的主意,这阴脉灵气虽足,却并非正途。”
这话说得正气凛然的,苦口婆心便有了几分说教的意思。
云雷定定看了他半晌,勾唇一笑,“我如今是正一门二师兄。”
那人脸色突地变了,再也笑不出来,张口结舌,“你……你……你竟重回师门……你……你不怕……”
“二师兄,别再想着糊弄我了,当年之事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是怎么回事。”云雷沉了脸,面上是杨澔从未见过的冰冷,“我如今还叫你一声二师兄,不过是因着当年你虽害我,好歹最后关头却是给了师父正确的信息,也算是救了我。这一声之后,你我再无瓜葛,如今正一门的二师兄,是我。”他寒了语调,本就清冷的嗓音更是像冻了一层冰,听得人浑身发寒。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成策
成策,昔日正一门二弟子,被不苦真人除名的第一个弟子。
云雷的惨剧因他而起,而今见面,他竟还当云雷什么都不知道,装模作样想要蒙混过关。
成策昨夜商府后院八卦井中乾元石的气息已经引起了他的警觉,暗中匿了气息探查而来竟发现是云雷。
六年不见,当年的小少年已是八尺男儿,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才从脑中将那个小少年的身影给扒拉出来。
成策并不知云雷已回师门,只在意他来此的目的,这才有了今日跟踪之事。云雷杨澔的警觉之下,并未让成策看出什么。成策心中有鬼,索性故意引了两人前来这商府,见机行事。
他本不欲与云雷动手,云雷是否恢复功力他不得而知,但昨晚追他的那小子却是有几分难缠的,如非必要,成策实在不想动手给自己添麻烦,便想着诈云雷一诈。那孩子有多重情义,曾经同门的师兄弟,成策是知道的。不管他如今与何人在一块,也不管他来这商府的目的何在,只要一提起师父和师门,想必还是能扰了他的心神的。
只是成策如意算盘打得甚是响亮,这现实却是与他的预期背道而驰。成策万料不到云雷时隔六年竟能重回师门,且听他言中之意,当年之事他竟是全知道的。
如今这情况,怕是成策想不动手都由不得他了,云雷不见得有多气愤,杨澔却是忍不住了,一身杀意止不住翻涌而出,只恨不能杀之而后快。
当年之事究竟如何,杨澔没有亲眼见过。但是究竟是怎样的惨痛才让师父和几位师兄在云雷未归之前对这个话题绝口不提,究竟是怎样的惨痛才能让陈尧那般心大之人都痛惜着云雷成了心病。这罪魁祸首就在眼前,杨澔又怎么还能忍得住?那浓重的杀气让身边的云雷都是一惊。
成策先是被云雷说的心里一凉,后又被杨澔毫不掩饰的杀意惊了一下,顺着那杀气看过去便见云雷身边那青年寒了一张脸死盯着自己。
撕破了脸,成策装不下去了,一振衣袖狂傲冷笑,“便是知道又如何?想与我动手么?来啊!”
刀光隐现,云雷还未说话,杨澔已是一言不发扑了过去,手中鲲骨刀幻出一片雪影,瞬间将成策逼得手忙脚乱。
杨澔从不轻易动刀,能让他一出手便使了宝刀下了死手的,除了那杀他全家的妖孽,这成策是第二个。
成策当年与陈尧走的是同样的路子,武道双修,天资也不错,这些年行走江湖少逢敌手,对自己的身手总是有那么点儿自负的。被杨澔逼得那么手忙脚乱,落了面子,稍缓过一口气便气急败坏起来。一退再退,双手朝腰间一摸,手中便多了一条软鞭。
两人缠斗一处,成策明显落了下风。杨澔步步紧逼,根本一点喘息的时间都不曾留给成策明显就是想将他置于死地。没有施术的机会,成策被杨澔逼得狼狈异常,左支右绌勉强挡下对方暴烈的攻击。
“你究竟是何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苦苦相逼!”
瞧这话说得,多无辜啊。
杨澔冷笑:“正一门十九弟子杨澔,你我之间何须冤仇?”
一个叛徒,一个门里正儿八经的弟子,何须冤仇才能动手?更何况中间还横亘着云雷的过去,杨澔不下死手才叫怪事了。
道门一向以修道为主,武功不过是辅助而已,毕竟若是道法够强的话,妖魔都不在话下,更何况始终脱不开人类范畴的武功了。不苦真人是个特例,他道法高深,武艺在江湖上也是首屈一指,创立正一门后门下的弟子大都也武道双修,只在武学一途上能有成的毕竟是少数。当年陈尧成策和云雷都属双修的佼佼者,后来云雷出事,陈尧与成策便成了道门中武修的典型。这些年来,成策虽被逐出师门,修行却一直都未放下。只他为避师门一直在西疆藏匿行踪,中原道门之事便不太清楚,正一门之事更是不得而知。
成策此人一向自负,开始便没将杨澔放在眼中,被杨澔这一轮抢攻下来吃亏不小。对方名号一报,他这才知对方竟是正一门弟子。
正一门弟子中何时出了这般人物?道法不知如何,单论这武功,这个叫杨澔的在江湖上便排的上号。成策心中便有些打怵了,云雷究竟恢复到何种状态他不知,但当年的药是他下的,那药性烈到何种程度他比谁都明白,云雷竟是在那般绝境之下还能恢复嗓音,那其他的是不是也都恢复如初了呢?云雷再加上一个杨澔,成策心慌了起来。
高手过招,一个疏忽便可能丧了命。成策这心中一慌,身形便受了影响,杨澔觑着机会,刀影一晃,穿透鞭影直奔成策心口而去。
成策悚然一惊,下意识往后退。他快,杨澔更快,如影随形沾衣直上,直取心口毫不手软。
鲲骨刀沾上成策心口一瞬,变故突生。一股巨大劲力排山倒海而来,鲲骨刀贴着成策身侧滑过,杨澔被那股巨力正面击中倒飞出去。
“杨澔!”
云雷一直注意两人之间的动向,见杨澔被击飞出去冲口便喊了出来,忘了自己的状况,飞身便要去接住杨澔。
杨澔半空中折腰转身堪堪在云雷扶住他时化解了那道劲力,回手便拉住云雷皱了眉,“我没事,你小心。”这孩子竟然还敢上前接他,多危险啊!
“如何?”云雷上下检查,焦急的模样让杨澔软了心肠熄了要训人的心思。确定杨澔没事儿,云雷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耍诈?”手指微动便要掐诀。
这急着为自己报仇的小模样让杨澔受用得很,抬手按下他手,贴近耳边小声道:“先别动,有些诡异。”
确实诡异,云雷一直盯着两人,自是知道杨澔稳操胜券的,却在最后关头被一下弹了出来,而他竟也没看出成策是如何动的手。那一瞬间爆出的力量不属于成策,但是云雷却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不待他细想,那股力量却又归于无形,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两人在这边惊疑不定,成策惊魂初定,握了软鞭紧盯二人,左手背在身后袅儿悄儿地掐起了手诀。
他刚看出来,云雷的武功并未恢复,那么,他是不是可以侥幸一回盼着他道法也未恢复呢?成策自知武功敌不过杨澔,便将希望寄予道法之上,只盼能脱身便罢。
成策手诀未成,身上白袍无风自动,袍角翻飞活物一般。
成策变了脸色,一把松开了左手,惊疑不定,“你怎么了?”
莫名其妙一句话也不知是问谁,云雷杨澔侧目看来,却发现成策并未看自己,一双眼盯了自己身上衣物一眨不眨煞是紧张的模样。
成策胸口位置缓缓浸出一丝血色,在白衣上显眼得很。
杨澔一时有些拿不准自己究竟有没有伤了成策,他明明没有砍到对方,但是那丝血色是从何而来呢?
不及细想,那成策朝这边看了一眼,一脸的狠厉,突地挥袖一片蓝汪汪的亮色漫天卷来。
又是那淬了毒的银针。杨澔怕伤了云雷,上前一步将云雷护住,掌风一运将那片银针一一击落。
成策故技重施,仗着这一耽搁的功夫早就没了影子。
“溜得够快的!”杨澔恨恨地回身,“雷雷,没事吧?”
云雷不言,盯着杨澔看,眼里亮晶晶的藏着点淡淡的难过。
“怎么了?”杨澔软了声调。
“你想杀他?”低低的声音,笃定的语气,“你知道什么?”
杨澔叹气,“那你又知道什么呢?师父和师兄们并没有告诉过你啊。”这孩子是如何得知当年之事的呢?初闻他寒了语调说出那番话,杨澔也是惊讶的。明明陈尧告诉他云雷并不知是成策害了他啊。
云雷低了头望着自己月下的影子,莫名的落寞,“当年最后与我接触的是二师兄,最先找到我的是二师兄,师父将我带回山后二师兄的种种表现,最后状似无意地逼我离开……我又不傻,当时或许不明白,慢慢也就想明白了……”他抬头,眼中掩不住的哀色,“二师兄看着我长大,平时也对我很好,但是他为什么会那么对我呢?”他一直想不明白的便是这个问题,师兄弟之间平日相处融洽情深义厚,他是真心敬着这个二师兄,而二师兄也是像弟弟般宠着他,怎么变了脸便是那般的狠绝,竟能毫不犹豫将他推下地狱?
少年慢慢蹲下去环紧双臂抱住了自己,忍不住打冷战。寒了心,身上跟了度了冰似的冷。
瘦骨嶙峋的肩上落了一双温暖的手,紧接着整个人落入温暖的怀抱中。少年终是忍不住抱紧了杨澔将头埋在他怀中无声痛哭。
怀中的少年哭到打嗝,杨澔知道他现在需要的不是语言上的安慰,他只是想哭,只是想发泄一下。
紧紧抱了那哭到颤抖的身体,杨澔心中压了浓重的恨意。他恨!他放在心尖儿上的人被人伤成那样,他恨!恨当年未能陪在云雷身边!恨那伤了云雷之人!恨自己适才未能解决了伤了云雷之人!
成策!云雷至今还叫他一声二师兄,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让人心疼啊。
成策!那个名字被杨澔翻来覆去割得细碎。别再被他碰见!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阴脉
大哭过一场,云雷似乎好过了不少,慢慢推开杨澔往八卦井那边走去。
杨澔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此刻已是繁星满天,月末的月牙仅余了一线,弯弯嵌在天幕上,像是一道精描细绣画出来的女儿家的柳叶眉。云雷抬头望了望天,随即便趴在了井沿儿上。
“做什么?”杨澔有些紧张,将半个身子都探到井中的云雷拖了起来。
少年眼睛还是红肿的,鼻头儿也红彤彤的,一开口声音中还带着点哭腔,“把乾元石拿回来啊。”
杨澔怔了一下,“为什么?”
云雷坐在井沿儿上,垂睫掩了眼中的情绪,声音渐趋平稳,“我突然想到,将你震开的那股力量为何那般熟悉了。那本就是承天的力量,我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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