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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认识了你每天都在死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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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思睿下了堂已经是申时过半,天色渐黑。他打着灯笼等在衙门门口,盛夏的夜晚蝉鸣不绝,流萤点点。他打了个哈欠,远远就听到马车的声音。“睿叔!”叶旷从马车上下来,迫不及待扑倒他怀里。叶思睿一把将他抱起,同他亲热了一会。叶旷也长大了些,不像以前他可以轻松抱起了。他朝马车夫点点头,牵着叶旷回屋,边走边问些学堂趣事。
“大人!”青衣红腰带,腰上挎着刀。那伙人一走近,叶思睿便拍拍叶旷,“找你师父玩去。”
“怎么样了?”叶思睿迎上去问。
马庐带着五个人过来给他行礼,观言巴巴地回到他身后,“还有一个弟兄怎么不见?”叶思睿问。
“我叫他去悦来客栈盯着汤大人和汤公子了。”马庐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他信口说来,毫无怯意。
“你怀疑他们?”叶思睿问。
“大人您想,驿站里能放火的能有几个?不就是活下来的那些人吗。”
叶思睿点了点头。“进屋说吧,你们弟兄查出来什么了?”他们边走边聊。马庐他们早些时候回来便径直提审驿站的下人了。马庐说:“汤景焕有心疾是真的,汤家下人们都知道。驿卒们也知道汤景焕体弱不能情思过度,平日少打扰他。”
这和验尸结果倒是相符。叶思睿带他回了三堂,叫四个衙役回去歇着,观言在外头看着。“你们忙了一天也累了,马庐在这儿汇报就行了。先回去歇息吧。”打了个岔,到堂下做好,马庐坐在他下首边,目光灼灼盯着他。“大人,据汤家下人说,汤志用父亲去世,母亲改嫁,所以被汤大人收养。汤景焕与汤志用一开始关系面子上还过得去,只是汤景焕背地里也时常念叨父亲没有以前那么关注他了。”
叶思睿仔细回忆了与汤景焕仅有的一次见面,哂然一笑。这倒是有意思,驿站里那顿晚饭可看不出这两人有兄亲弟恭的架势。
马庐继续往下说,声音更小。“可是汤景焕的贴身小厮告诉我,在一个多月以前,汤景焕做了个梦,醒来之后对汤志用态度大变,经常说他要害死自己之类的,汤大人训了几次他还是不改口。这次巡查也是,汤大人本来只带了汤志用同去,汤景焕非说留下自己不安全,逼着汤大人也把他带上来。
叶思睿闻言挑眉,“看不出来,汤大人对儿子倒是和蔼可亲。”
“汤大人妻子早年病逝,只留下这一个儿子,而且他一直没有续弦,许是故剑情深。”
“你知道得到多。”叶思睿说,“看来派你去是正确的了。这么说,你怀疑真是汤志用杀了汤景焕?”
马庐摇摇头,声音很郑重。“大人,小的怀疑是汤景焕杀了汤志用。”
“可他已经死了。”叶思睿一愣,反应过来之后矢口否认:“这不可能。不会是他。”
“大人。”马庐身体前倾,“我带驿卒去看了,发现汤景焕尸体的地方,是汤志用的卧室!”
叶思睿若有所思。
“大人是否还记得,汤大人辨认尸体时说起尸体脖子上戴有长命锁,以此才判断那是汤景焕?”
“记得。”叶思睿说。他当时正震惊于汤良工对于独子丧生的镇定,现在一想,确实有些奇怪。
马庐又说:“我问过汤家人,汤景焕和汤志用都戴有长命锁,是汤志用被抱养后汤大人一起做的,但是上面是什么字他们就不太清楚了,汤志用的贴身下人都烧死了,我问过汤景焕的小厮,他说汤景焕的长命锁上面錾的字是‘长命百岁’。”叶思睿点点头,汤景焕先天不足,长命锁刻这个正常不过。马庐说:“可是小的去刑房看过那块烧了的长命锁,刻的分明是‘天保九如’!”
诗经小雅中天保一篇,如山如阜,如冈如岭,如川之方至,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如松柏之茂。汤良工给侄儿的长命锁却是这个。他说:“我知道了,这确实蹊跷。”
“仅仅是蹊跷吗?”马庐说。“大人……”
叶思睿伸手制止他。“我叫你调查的事呢?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马庐并不情愿被岔开话题,但还是顺从地回答:“火是从马厩烧起来的。”
“马厩?”叶思睿重复了一遍,语气奇怪,“马厩烧起来,烧到二楼的房间还需要一段时间吧?”
“是的。”马庐不知他想说什么。
叶思睿指尖轻轻敲击椅子扶手。他的手和脸一样苍白,细长的手指只在握笔处有薄茧,与夏天舒的手截然不同。“马厩烧到二楼,那么长时间,汤景焕为何没能跑出来?”
马庐只得说:“因为心疾发作已经死了?”
“找出来是谁点的火了吗?”叶思睿又问起另一个问题。
马庐眼里闪着欣喜的光,好像叶思睿终于问到了关键。“早上驿卒要去马厩喂马,我对他用了刑,他说是汤景焕吩咐他放火的。”
“汤景焕?”叶思睿又确认道。
“就是汤景焕。”马庐说,“大人,你听我一言,现在便抓了他过来,他细皮嫩肉,打两棍子就招了。此事估计汤大人也有份,他明明看到了长命锁却不告诉您,正好他之前对您又是那样的态度……”
“我知道了,你不必说了。”叶思睿打断了他。“你不是派人看着悦来客栈么,我放心。你快去休息吧。”
马庐只好离开。叶思睿叫上观言回房,心里一直沉甸甸的。刚走进屋子,他又对观言说:“你看看西厢房的灯还亮着吗?”观言一听他说西厢房就笑了出来,嘻嘻哈哈一路跑过去,回来了禀道:“夏先生还没睡呢,我说老爷找他有事,他即刻便过来了。”
叶思睿只来得及瞪他一眼,就听到了夏天舒的声音:“找我何事?”
叶思睿说:“我本想看看你睡了没有,都是观言自作主张。”他又瞪了一眼,小厮没等他吩咐,就退到屋外去了。他以为夏天舒听了这话会径直离开,谁料他却掸袍坐下了。“案子如何?”
夏天舒找个话题,他应该十分荣幸,可是这会他却不想提起这个。心里郁结,忍不住脱口而出:“天舒兄,我们来对月饮酒吧?”
“你上次还没喝够么?还是嫌第二天起来头不够疼?”他露出了一点笑意。
“天舒兄你笑了!”叶思睿并没有错过你调侃的意味和转瞬即逝的笑,惊呼出声。
“我又不是什么怪物,笑起来有那么可怕么?”夏天舒收起笑问。
叶思睿心里暗道可惜,“既然今日天舒兄有兴致,我们便来饮酒赏月,头疼算什么?”
夏天舒无奈地叹息。“你脸上的伤还没好,喝酒会加重的。”
他手贴上脸颊,才感觉隐隐有些疼,已经好了太多了。不是夏天舒提起,他已经忘了这回事。
“早点休息吧。”她还没来得及抗议,夏天舒已经转身出门。
第二日早起升早堂时,叶思睿才庆幸昨天夏天舒没跟着自己一起疯,真要喝了酒,今天早堂头还不得疼死。他的常服昨日被送去洗,丫鬟婆子尽了浑身解数才洗的干干净净。好在夏天干得快。
早堂时不免谈起驿站走水的事。叶思睿便说起那六户人家的房子和家产,最后敲定,那一里的人家按律凑钱赔偿,里长出双倍的份子。驿站由衙门出钱重修。其实理论上应该报经上官。但是鉴于上官刚刚火场逃生,叶思睿还是选择乖乖出钱。
下了早堂,汤良工已经在三堂喝茶候着他了。叶思睿看着他那干瘦的脸,想必年轻时是另一番风采,心里一动,走近了行礼后问:“大人,令郎和令侄长相颇为相似,有什么区分之处吗?”
汤良工手中的茶碗咔嗒一声响。
第37章 夺命噩梦(六)
叶思睿心里有了数; 仍问:“汤大人?”他没有错过汤良工脸上的犹疑之色。
“志用左臂上有一块伤疤,是他小时候,下人带他不尽心; 在石头上磕出的伤。”一日之间; 汤良工看上去疲惫苍老了很多。“叶大人问这个是做什么?”
叶思睿心里飞速回忆起汤志用从火场救出来时手臂的烧伤,表面上只是同前几次相处一样; 客气地说:“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
知州大人仿佛因为他这一句话找回了勇气; 摆出冷淡严肃的模样; “叶大人; 驿站失火一案不知你查的如何?”
既然你提起这个,又何须客气?叶思睿笑得凤眼弯弯,叫身旁的小厮:“观言; 吩咐马庐,让盯着悦来客栈的衙役把汤志用带回衙门。”
观言得令,一句多的也不说,乖乖下去找马庐去了。叶思睿近日重用马庐; 衙役和捕快掌案们自然对马庐另眼相待,何况马庐本来就威信极高,如此一来; 三班衙役已然抓在了叶思睿手里。而六房之人,还有一些内心絮叨的,譬如埋怨叶思睿不该越过刑房直接查案子的,叶思睿也懒得理他们。倒是叶阜听了些风言风语; 主动出手整治了几次。对比碌碌无为还贪赃枉法的周晟,叶思睿对叶阜这个副手,可以说是非常满意了。
汤良工听说他要人拘捕汤志用,面上又惊又惧,只是大声申饬:“你又要故伎重演么?有什么证据?什么口供?你就敢凭空抓人?”
叶思睿知道他只是虚张声势,喝了口茶,说:“我只是叫令侄来衙门问些话,大人有不是不知道流程,何须如此惊惧?是否有证据口供,大人随我升午堂不就明晰了吗?”
汤良工没有什么反应,好像瘫在了椅子上,双手抽搐,双眼无神,只是重复念着:“他有罪……他有罪……”叶思睿不忍再看,放下茶碗,这清脆的碰击声把他惊醒了,他像找到了救命稻草,紧紧盯着叶思睿。“叶大人,景……他有罪……我也有罪,我包庇他与他同罪……你救救他好不好,我是知州,我可以为他顶罪……你救救他,他身体那么弱经不起牢狱之灾……”他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却再说不出一句话。
叶思睿被他盯着着实煎熬,听他说话也已经精神萎靡,一蹶不振了,他只好苦笑道:“大人,你急什么呢?”
汤良工不再说话。叶思睿静静喝茶。
喝过两道茶,马庐上来回话,已经将叶志用带来了。叶思睿起身整整官服,看汤良工已经走不动了,叫观言扶着知州大人坐到堂上。三班六房的官吏都已经在堂上候着了,看见汤良工并不奇怪,但这位大人如此失神,看来定是有大事。他们交换着眼神,叶思睿却不管他们心里的嘀咕,宣布开堂后开始审理词讼。马上就要到新的布告日了,前一次受理的案子已经审的差不多,很快就轮到驿站失火案。叶思睿叫人先把仵作带上来,宣布验尸的结果。
“……尸身口鼻内无烟尘,内腑暗红乃至发黑,并非烧死……”
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了,只是六房官吏那日不在现场,如此听来也是一阵议论,原来独子死了,怪不得汤大人如此失魂落魄。
“……心内有白色织状物,多处瘀斑,变形肿大,乃是心疾久积之兆,确系汤良工大人之子汤景焕尸身,死因乃是外物诱发心疾。”
听到最后一句,汤良工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盯着叶思睿。叶思睿感受到他的目光,只是心想,不是告诉你不必急了吗。他又叫衙役带那日指证的驿卒上堂。驿卒供认,汤景焕的尸体被发现的地方是汤志用的卧室,驿长、同行的驿卒都可以作证。他的证词又引起一阵声音极低的窃窃私语。知州大人的亲侄子杀了他的亲儿子,这怎么看都是一桩大丑闻了。
“肃静!”叶思睿敲了敲惊堂木,想想等会这些官吏的反应,心里又是一哂。只是,可怜了汤良工。他朝知州大人投去同情的一瞥。汤良工还在急切地朝堂下张望着,叶思睿知道他在找谁。“带汤志用上堂!”
马庐亲自押着汤志用上堂,官吏们从中间分开让出一条道来。汤志用的伤还没好利落,手臂上,脸上,还有一块一块的纱布。马庐留了几分情面,没有用刑,也没有绑住他,半押半扶,叫他正对着叶思睿跪下,直起身说话。
“你是不是汤良工之侄,汤景焕之兄汤志用?”
“学生是。”汤志用也进学了,所以口称学生。
“是你杀了你弟弟,汤良工之子汤景焕吗?”叶思睿骤然敲了一下惊堂木,“不准隐瞒!”
“学生知罪。”汤志用木然地说,低下头叩首,看都没有看叶思睿右手边的汤良工。叶思睿看了一眼汤良工,发现这位刚正不阿的大人盯着汤志用的眼神已经变成了仇恨。
官吏哑然。叶思睿说:“你是读书人,学的是孝悌之道,为何要害你弟弟?”
汤志用并未说话。
官吏们也在窃窃私语,多有好奇。一个读书人,父母早逝,多亏了叔叔收养,而且叔叔做到了从五品,衣食无忧,有多大的仇恨才能逼着他做出手刃手足这种泯灭天伦的事呢?
叶思睿全神贯注地盯着他,读懂了他眼里的无奈,愤怒,嘲讽。他说:“因为他想杀你,是不是?”
汤志用脸上的木然瞬间破了,他满怀惊喜愕然,又扣了一个头,朗声道:“大人英明!”汤良工大惊之下用力拍击桌面,“叶思睿,你在说什么!?”这一声咆哮,比他任何时候的训斥都要凶恶。叶思睿并不搭理他,又叫人把汤景焕的小厮、喂马的驿卒传了上来,让他们挨个供认。
随着他们的供词拼接还原出真相,官吏们的表情逐渐变成恍然大悟。叶思睿再次怜悯的看了一眼汤良工。说起来,这倒是个悲伤的故事。
汤景焕做梦梦到了汤志用纵火杀害他。许是因为对汤志用心底里那丝提防和厌恶吧,他信以为真。一个人一旦坚定了念头,看到的就都是他想看见的了。在汤景焕看來,汤志用讨好父亲,送自己礼物,教自己骑射,桩桩件件,都是想要害自己。屋里死了个下人,汤景焕怀疑是汤志用杀人失手。哪怕是汤志用敬他一杯酒,他也坚持要先由下人验毒。哪怕汤志用曾经与他和睦相处。哪怕汤良工再三训斥他。单纯的人在一件事上的固执可以比平常人更深。
出于母亲的防备和疼爱,汤夫人纵容了他的行为,而即使是严肃刻板的汤良工,也拿他们母子没办法。于是汤志用只得一次次委曲求全,任由下人诋毁怠慢。他以为他用行动证明自己,总可以赢得这家人的尊重和信任。直到他发现,汤景焕注视他的眼神除了厌恶,还增加了一抹暴戾。
“……他想害我。”汤志用朝着叶思睿和汤良工,低声,坚定地说。
发现了这点对他并没有太大帮助。他没有可以求助的人。即使待他如亲子,刚正严肃的汤良工,也不会相信他孱弱温顺的儿子会害人,更何况是害他的兄长。汤志用只有自己防备。他没有犯错的机会,因为他只有一条命。
一日日的提心吊胆,让他心力交瘁。而不明就里的叔叔,只会严厉地训斥他读书作文不如从前。这一切终于让他下定了决心。
“解脱的方法只有一个,我必须在他杀了我之前杀了他。”
汤景焕的心疾,是他最大的机会。从驿站醒来时,他发现自己戴的长命锁被换了。“长命百岁”四个字看起来格外刺眼。他不知道汤景焕要做什么,他只知道身边的小厮已经被买通了,汤景焕要下手了。于是他叫人把汤景焕叫到他屋子里。
“他不愿意来,我就叫人说这是叔叔的命令,他只怕叔叔……他来之后我屏退左右,拿出一把刀抵着他的脖子,告诉他:‘没错,我就是要杀了你。’然后……”汤志用把脸埋进手里。然后他才发现,亲眼看着那张与他极其相似的脸抽搐喘息,逐渐变得青紫,嘴唇发白,最后断气,是一场他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
他还在屋子里发呆,听到外面的人跑动呼喊,惊慌失措,才知道走水了。他起先并不知道这是汤景焕放的火,只是惊慌地往外跑,可是他耽搁了太久,下楼时,楼梯终于坍塌。
直到他被救出,汤良工把他错认成汤景焕训斥时,他才明白汤景焕原本的计划是什么。他还抱着一丝幻想,也许一贯秉功执法的汤良工,会出于对独子的怜惜救救他。
直到叶思睿录取词讼,宣布退堂,整个县衙二堂还是静悄悄的,官吏们大气都不敢出。汤良工像是彻底崩溃了,合眼靠在椅子上,有人出声询问只是摆摆手不做声。叶思睿不想看他丧气的脸,告辞后去找夏天舒,原原本本将案情和盘托出。夏天舒不会说什么,但至少可以泡碗茶给他。“你已经破过很多案子了,这起案子不算复杂,也不算特别凶恶的,我以为你会淡然得多。”
“你知道我受触动的是什么?”叶思睿有气无力地说,“汤景焕梦到汤志用要杀他,这原本是假的,可他当真了,于是最后也成真了。”
夏天舒点点头,“造化弄人。”
不,不是。叶思睿无法将胸口真正梗着的话说出来,只能灌了一大口茶,那热茶似乎驱散了几分旧日噩梦笼罩的阴霾。
第38章 生死抉择(一)
“放箭!——好!”何英催马上前; 叫了一声好。叶思睿射的箭稳稳命中靶心。“看来可以把靶子再往外放二十步了。”何英调转马头小跑回来。
叶思睿垂手休息。胳膊有些酸痛了,但他并不满意。“早该如此了。何况你到现在还是没有教我怎么在马上射箭。”
何英下马绕到他身后。“急什么,饭要一口口吃; 马上放箭还不容易?关键是你能不能射中。”他抓~住叶思睿的两只手; 托着他拉弓,一箭命中。“你的手还不够稳。”
叶思睿感到颈间的呼吸; 有些不适应。他成年后从未与人有过如此亲密的行为了。他脱开何英的手放下弓。“休息一会吧。”
可能是他很少主动提出休息吧。何英看上去有点惊讶。叶思睿便径直往屋里走,没走多远就听到背后的步伐追上来。“你府中那位夏先生在忙些什么呢?”
叶思睿挑眉; 心中纳罕。何英从来不曾见过夏天舒; 只是叶思睿休沐时同他学习骑射; 难免会提到一两句,也无非说他轻功高超罢了。何英听起来不像是在没话找话。叶思睿不动声色地说:“我每日升堂,接见里长、督办公务、审理词讼; 忙得团团转,哪知道他在忙什么。”
他不接话,何英却提起另一个话题,“你知道我家老爷子寿辰快到了么?虽然不是整寿; 也是六~九之数。”
叶思睿心中讶异,不知他为何提起这个,只是摇头; “我并没有收到请帖。”安顺侯五十四岁寿辰,若是真要庆贺,他这个
何英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早着呢,还有一个多月吧。只是和临县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京城的稀奇玩意老爷子都见惯了。我想派人下江南去看看东西。”
“一去一回,一个月赶到?这时间有些紧啊。”叶思睿屈指算了算,便觉得勉强。
“走水路到杭州府,顺风还好。只是怕不安全。”
话说到这份上,叶思睿终于听出了他的意思,“你想叫夏天舒去给你保镖?”
“果然一点就透。”
叶思睿并不理睬他的夸奖,“你若不放心,为何不去找个镖局?”
何英大大咧咧地说:“镖局?镖局谁请得起,我可是一穷二白,就算是请那位夏先生,还得我哥帮我垫钱……”
何英的月钱很少,这他早就知道了。何安在翰林院任职,清贵是清贵,油水是肯定没有的。这番话倒是合情合理。
“……成是不成,你给我句准话。若是不成我就只能向书院告假亲自跑一趟了。”
叶思睿心里拿定了主意。“这事我说了也不算,我今天回去便问问他的意见,不论成与不成,明天之前肯定给你送个信。”
“……就是这样了。”叶思睿讲完他与何英的对话,端起茶喝了一气,打量夏天舒的表情,心中有些微妙的忐忑。
与夏天舒相处久了,他逐渐发现夏天舒并不是个纯粹的面瘫,认真的看完全可以看出情绪的变化,只是笑的少罢了。他也不知道夏天舒会不会同意。实际上叶思睿根本不知道夏天舒是怎么营生的。杀了董襄那回,也没见他带了多少金银回来。
叶思睿开出的月钱,应该也够他开销了。只是,夏天舒这样的人,真的甘心一直被困在县衙这样的方寸之地吗?
“旧地重游,挺好。”夏天舒似乎露出怀念之色。
“你去过杭州?”叶思睿一听便好奇起他的过往。
“对。”
察觉夏天舒不欲多言,他便丢开这个话题,转而讨论起行李如何收拾,何英的为人处世等等。
叶思睿当日给何英回了信,何英那边东西都收拾好,转天便要出发。叶思睿升早堂前忙忙碌碌送叶旷坐马车去书院,又送夏天舒出门。
叶旷知道师父就这么被弄走了,难免失落。只是他一向最听睿叔的话,叶思睿给他讲明白道理,又承诺师父会给他带礼物回来,便开心地读书去了。
叶思睿忙碌了一天,心神不宁,处理公事之余总惦记着夏天舒走到哪儿了,细想想八成还没进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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