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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认识了你每天都在死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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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李修明是本地人,或许能帮你们沟通,没想到他竟是这样不辨黑白的人!”一时又疑惑不解,“我还是不懂,冯家也就罢了,为何几位里老人也跟着他胡来?连禁用的□□都有,这些人是怎么个来头?”
这个问题叶思睿已经揣摩许久了。他缓缓地说:“我还记得侯爷同我说,五年前金剪会在江湖上就销声匿迹了,自此之后金剪会的成员都不知所踪。”他最后一句说的别有深意。叶阜听懂了
他的意思,也微微变了脸色。
“去吧。”叶思睿说,“把他们都带回来。”
叶阜告退,他还要去找主簿典史交代事务,还要回去换衣服,叶思睿又叫住他,“对了,路上有一家徐记的酒馆,你回来时记得给老板三两银子。”他写了夏天舒的名字,也不能叫夏天舒欠钱不还。
这吩咐有些匪夷所思,但叶阜没问缘故就应下了。
送叶阜一行人出发,叶思睿已经睁不开眼睛,只强撑着回屋解衣含糊地吩咐小厮,“观言,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找都叫他们去找主簿。县丞他们回来了再喊醒我……”
小厮听他吩咐完才斗胆回:“大人,小的不叫观言。”听不到回响,再看叶思睿已经倒在榻上睡着了,衣服才解了一半。
第62章 无名白骨(十四)
当天晚些时候; 侯府护卫终于回来了。
安顺侯何权已经等了一下午,立刻召唤护卫头领,向他询问情况。头领还没来得及回答; 那厢县衙已经派人来请侯爷过府。何权顾不上耽搁; 叫人牵了马,亲自骑马前去。
刚至门口; 还未通报,衙役已经过来行揖礼; “安顺侯吗?叶大人请您进三堂。”
护卫不满地说:“一个县令怎么如此拿大。”安顺侯直接叫首领掌他的嘴; 自己丢下护卫奔着三堂去了。
叶思睿倒不是有心怠慢何权; 只是一觉睡到叶阜派人回来,醒了就匆匆忙忙叫人去请安顺侯了,他自己还忙着沐浴更衣; 洗去流浪山林两日的疲惫。何权进屋时,他才刚刚理好衣领。“侯爷。”他迎上去行礼,何权拦住他,“别费事了; 直接说吧,怎么样了?”
“都拿下了。但是有几个自尽了。”叶思睿说。县衙的大牢从没有这样装得满满当当过。叶阜听从他的指挥,把归善里上上下下的男丁一网打尽。但是冯弘广; 他的子侄和几位里老人多半咬舌自尽了。好在叶阜反应得快,也因为其他人贪生怕死,才把剩下的人活捉。衙役们在冯家后院里找到那四个衙役的尸体,冯弘广已经没时间将他们的尸体扔到山上去了。奇怪的是; 这些人连通风报信的李修明也没有放过,许是怕他反水?叶思睿不知道原因。马庐活下来了,他护送吴韵回家,将门窗用所有家具堵住,躲避不出。冯弘广本来想派人烧毁房屋,但是邻舍的人怕引燃自己房屋断然拒绝,连茶茗都因为被夏天舒扔在吴家门口捡回一条性命。
“究竟是怎么回事,金剪会余党呢?”何权问。叶思睿来借护卫只说情况紧急,请他出手相助,其余情况一概不知。
这事说来话长,但叶思睿还是捡他最关心的话题解释:“归善里的人都是金剪会的成员,金剪会失势后他们逃到此处落户。”
安顺侯震惊失色,说:“那原先的居民呢?”
“应该都被他们杀光了吧。”叶思睿说。山上其他山洞里,指不定还埋葬了多少具尸骨。
“这不可能!其他人……其他人就没有发现吗?”
发现的人都死了。叶思睿在心里默默地说。“金剪会的杀手不事农耕,岑老县令发现归善里田税骤减,叫一个衙役过来勘察,衙役被冯弘广杀害,当时冯弘广声称未见来人,又有里老人作证,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在他的尸骨我们已经带回来了。”
“至于吴信天,多半也是因为发现这些人身份才遭遇杀身之祸的。这些人既然不事农耕,吴信天与他们常打交道难免发现有异,他又不知从何处见到了金剪会的标识……”
何权急切地问:“他们既然想掩人耳目,又为何要留下金剪会的标识?”
“恕下官驽钝,尚不知缘由。”叶思睿说。他其实心底有个猜测,但不能告诉何权——至少现在不能。
“那我儿当年遇刺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我被下毒又是否与他们有关!?”安顺侯声声逼人。
叶思睿沉住气,不卑不亢地回答:“松和书院书生遇刺的事情还需要进一步审问他们,若有消息一定禀报侯爷。至于您寿宴投毒一事,那父女两个的确有帮凶,也确实是江湖之人,只是究竟是不是金剪会余孽,还不做准。”老王头跑了,单凭齐铿的话无法判断。
“你查来查去,就查出了这个!?”何权愠怒地喊道。
厅堂中气氛一时凝固,叶思睿垂眼,半晌才说:“侯爷,有两个人你可能想见一见。”
“什么人?”何权余怒未消,说话也没好声气。
叶思睿低声冲小厮交代了几句,过了一会,两个五六岁的小娃娃手牵手走了过来,一男一女,刚来得及被丫鬟用手帕擦干净脸,换了一身衣裳。他们按照王嬷嬷教的,对何权跪地行礼。叶思睿把两个孩子唤到身边,摩挲他们的头,对何权介绍:“这是吴韵,吴信天的女儿。这是冯安博,归善里里长冯弘广的孙儿。”叶思睿又补充:“归善里的幼儿最大不超过五岁,都是那些杀手定居此地后生的。”或者收养的。他默默咽下这几个字。“他们都对父辈行~事一无所知。正是安博和韵娘冒险前来提醒我,才叫我发现了真~相。”
何权脸色好看了一些。叶思睿又说:“韵娘父亲不在了,安博父兄自尽,家中只剩他一人。归善里其他孩童也大多如此。下官请开儒孤学堂,叫这些孩子们读书识字,有一技傍身。”
“这是善行,本侯自然也要尽一份力。”何权点点头,算是应下他的要求。
“吴信天忠烈刚直,尽忠职守,夫人理应为他守贞。然而吴家已无亲族,母女无以谋生。下官手下捕快马庐,奉下官之命保护韵娘,唐突了夫人。他有心求娶,下官请侯爷许夫人带韵娘改嫁。”
何权说:“你想得很周到。”
冯安博突然对着叶思睿跪下叩头,“叶大人,我不想读书!”
这话出乎叶思睿意料。他讲学时冯安博还来询问羔羊的含义,端的一副好学生模样,怎么这会又改了口径。“你为何不想念书?”
冯安博大声答道:“我想习武!”
叶思睿叫他起来说话,“你为何想习武?”
冯安博起来,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韵娘,“我想像那位厉害的夏先生一样学一身武艺,才能保护别人!”
稚子童言,听来十分有趣。叶思睿发现何权面色竟柔和了许多,全然不似刚才剑拔弩张的模样。他猜测,许是冯安博这番话令他想起了何英。何英少时或许也是这样的。他说:“你的意思是说,读书就不能保护别人了吗?”
冯安博没有直接作答,但言下之意不过如此。叶思睿又说:“我读书数十载,不曾习武,然而我却叫人拿下了归善里,保护了其他人。你刚开蒙,也不曾学武,但你告诉我的事却救了这么多人。”
冯安博愣了一会,突然又说:“安博知错了,安博愿意读书!”
韵娘一直低头,这会突然勾起嘴角悄悄笑了。何权也捋须露出满意之色,片刻又摇头叹道:“侄子都明白的道理,我家孽子却不知晓!”
达到目的,叶思睿就暗示韵娘牵着安博下去了。安顺侯突然这么说的,除了何英不再会有别人。“何英怎么了?”他问。
不问咋罢,这一问,又叫安顺侯脸黑了半边,“他从前再怎么闹腾,我都不管他!但现在呢?好好的书不读,天天在家闹着要去参加武举!”他气得胡子都在颤,“读圣贤书就读出这么个玩意!他倒好意思在圣人面前行礼进学!他怎么就不能有半点像他兄长给老子省点心呢!?”
叶思睿却觉得单纯直率的何英比世故清高的何安好相处多了。“他真的要考武举?”他也有些不可思议。他知道何英弓马娴熟,却不喜读书。但是爱好习武和真正考武举全然不同。武举先考策略,后考弓马,地位远低于文举,武进士的身份远低于文进士。每年去考武举的,除了世代传承的武将,大多是有一身功夫却大字不识的粗人,讨一碗饭吃。何英出身高贵,又考取了秀才,参加武举放弃功名,与文官划清界限,代价不可谓不大。
何权吹胡子瞪眼,“那孽子翅膀硬了,敢跟老子对着干了!老子说一句,他能顶三句!老子一个不世袭的侯爵,他倒当个宝,还跟老子说什么家学渊源,要以身报国——报他娘个屁!”
叶思睿听他已不顾自称,而且越说越不像样,连忙劝道:“侯爷安心,他也许只是说说呢?少年意气风发,一时冲动也是有的,等过一阵子他热乎劲过去,想明白了,自然又会回书院念书了。”
何权冷笑,“他就是块石头!老子还等他开窍?那孽子自作主张,根本没跟老子打个招呼!”他见叶思睿不解其意,又说:“他已经收拾行李偷跑去京城参加比试了!”
叶思睿顿时明白他为何如此暴躁了:这不仅是愤怒,也是担忧。何英一旦入京参加比试,就没有回旋的余地,即便闹到圣上面前,安顺侯也没有合情合理的理由叫何英不考武举。而一旦参与比试,就是实打实的交锋,打死打伤一概不论。何英平日再怎么擅长武艺,放在全国那帮粗人面前也未必够看。真有个三长两短,安顺侯怎么会不心疼?
叶思睿只好又再三宽慰他,又说何安发现了肯定会把何英送回来。安顺侯光是气儿子,苦笑连连,倒把对叶思睿的恼怒抛到脑后。
送走了安顺侯,叶思睿步子转向西厢房,不知天舒兄这会睡醒了没有?他走进屋,却意外地没有看到夏天舒。“他人呢?”小厮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在他呵斥下为难地说:“夏先生他上屋顶了!”
上屋顶?他上屋顶干嘛?
第63章 无名白骨(十五)
找到夏天舒并不难; 西厢房的一间屋被小厮们团团围住,个个仰视屋顶手足无措。“天舒兄在屋顶?”他后退了几步仰头看,终于分辨出与夜色融为一体的人影。
群龙无首的下人们看到他总算找到了主心骨。“老爷; 这可如何是好?”
“他为何要上去?”叶思睿问。
“夏先生……夏先生只说他要赏赏月亮。”回答的人支支吾吾; 显然是觉得这个答案会使叶思睿发怒,叶思睿却笑了起来。“天舒兄想赏月; 赏就是了,你们怎么如此不解风情; 跑到这儿来扫人雅兴?快快退下吧。”
有他的话; 下人们都会到屋里各忙各的去了。叶思睿冲屋顶那个洞察了一切却岿然不动的人影喊:“天舒兄; 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在屋顶赏月,好不风流,为何不肯带小弟同去?”
一袭黑袍的男子从屋顶一跃而下; 衣袖飘飘。夏天舒一脸无奈地看他,叶思睿露出无辜的笑。“真拿你没办法。”夏天舒说,手一抱一揽,将叶思睿托起; 轻松跃上屋顶,放下他。叶思睿被他背着在屋顶上跑了那么久,对于高度的恐惧已经消失大半; 被放下来后便蹲下~身,小心摸索着砖瓦,找了个稳固点的地方慢慢坐下。“你在房顶做什么?”
“看星空。”夏天舒说。
叶思睿便抬头,月色黯淡; 反而衬托河汉盈盈一水。与数不胜数的明亮星辰并列,再傲气的人也免不了心生敬畏。“怪不得你喜欢看天空。”
叶思睿坐着仰头,夏天舒更随意,索性躺在屋顶,双手交叉垫着头。这么静静地看一会,叶思睿说:“可惜,他们四个都死了。那四个个个都是衙门的好手。”他说出前半句话,就觉得夏天舒看向了自己,心中尴尬,便勉强找了个理由。
“嗯。”夏天舒只是简简单单嗯了一声。
“不过还好,那几个孩子们都活着。”叶思睿又说。
“你答应了给他们讲学。”夏天舒说。
叶思睿想起那日讲学的情景,那几个衙役还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听,那何尝不是四条鲜活的人命。“是啊……安顺侯答应开儒孤学堂,我也总算做到我承诺的事了。”
“你还答应了教我读书。”夏天舒提醒他。
叶思睿脸上终于透出一点笑,“我记得,一定会做到的。不过往日看你知道的那么多,竟不曾读过书么?”
夜风吹得青袍宽袖飘飘,又加上他面容清秀,竟似一副羽化登仙,随时可能消失的模样。夏天舒的心不由自主地揪紧了。叶思睿的皮肤平日就过于苍白,在冰凉的星光照射下,更显得毫无血色。夏天舒见他露出笑意,脸上的表情终于生活了一些,心中稍感宽慰,只是随口说:“我认得些文字,都是各样的药材,还有人体的穴位、要害处,寻常的书都不曾读过。”
叶思睿沉默了一会。他本来只是随便找个话题,可这么一说倒叫他觉得自己想起了什么。“这么说,各种中药材你都认识吗?”
“应该说是都认识。你若是想知道可以问我试试。”夏天舒答得谦虚,叶思睿却知道他的本事,当真问道:“有没有一种中药,花开五瓣,是粉红色,大约开在春季,叶子如针状?”
夏天舒只想了一会,问道:“莫不是剪金子?”
叶思睿便有些苦涩的笑起来,“它的种子是一味中药,又叫王不留行,对不对?”
夏天舒讶然:“你怎么知道?”
叶思睿把头抬得更高,看着自己头顶的星空,微微张口,最后叹了口气,说:“有件事我没有告诉安顺侯,但不妨告诉你。”夏天舒没有接话,示意他说下去。“金剪会的成员以金剪子为标志实际上只是一种讹传,他们在尸体上留下符号就是为了误导人们这么想。金剪会的‘金剪’实际上应该倒着理解,也就是‘剪金’,指的就是剪金子。”
夏天舒皱着眉消化他的话。
“你还没有明白,对不对?我这么说吧,金剪会以剪金子为名。剪金子多生产与湘地,种子可以入药,又叫王不留行,虽有王命不能留其行,还真是恰当。”他喃喃了些别的,又说:“而金剪会五年前失势,四年前,一部分金剪会的杀手定居和临县。四年前发生了什么?摄政王湘王薨逝。陛下亲政,改元天显。”他深深吸了口气。“你应该知道湘王吧?”
夏天舒的手紧握成拳。“金剪会是湘王的爪牙?”
叶思睿觉得这爪牙两字听着略微刺耳了些,不过这并不紧要。“我所想若没错,金剪会便是为湘王服务的,以‘金剪子’为噱头掩人耳目,帮湘王除去心腹大患。湘王一党覆灭后,金剪会也随着销声匿迹。所以时间才会这么恰巧。我也是因为这个才怀疑的。”他在冯家园子中看到草木都已凋谢,唯有一株花才开罢,就有些好奇,后来识破了冯弘广的身份,就更奇怪一个不事农耕的杀手为何要煞费心思栽培一株花。安顺侯介绍时就说过金剪会以药铺为接头地点,以药材为喻自然贴切无比。
夏天舒霎时间坐起身,双手握紧,青筋暴绽,紧~咬牙关。叶思睿片刻才发现他不对,连忙追问:“你怎么了?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夏天舒的身体发抖,叶思睿顾不上害怕,站起来挪近几步,扶住他的胳膊。“怎么回事?”夏天舒想说话,可是牙关间竟连半个字都挤不出,只是咬得咯咯作响。半晌他才松开拳头,一双大手胡乱在脸上揉了揉。叶思睿又握住他的双手,硬是把它们拽了下来,关切地问:“到底是怎么了?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或是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为什么不说出来?若有什么能帮你的,我一定尽力。”
夏天舒听着他诚挚的话,似哭似笑地说:“我师父是金剪会的杀手。”
叶思睿不曾听他细说过那位教他功夫的师父。可这么一听倒是明白了夏天舒主动帮他破案理由:夏天舒应该是一开始就知道师父是金剪会的杀手。可他又说不知道金剪会的详情。再说,叶思睿从来没见过夏天舒这样几乎落泪的模样,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听说师父是金剪会的人就那么激动,只好像安抚旷儿一样,放开她的手,轻轻拍着他的背,“你师父现在在哪里?你可以给他送个信,你不要担心,我可不是劝他投案自首,看你这样子估计你师父也不是什么大凶大恶之辈,只要金盆洗手,我就能网开一面……”
“他早就死了。”夏天舒说。
夏天舒没有哭,也没有继续失态,好像整个人都平静下来。叶思睿却摸得出手下这具身躯依旧紧绷着。他知道惊涛骇浪就藏在这平静之下,只是有一遭没一遭抚摸夏天舒的背,“死者为大。既然他都去世了,就更不必追究这些了。”
他也不知道这句话究竟哪里安抚了夏天舒,但那紧绷的肩背终于慢慢放松下来。“你说得对。”
夏天舒说:“你不会笑我吧?”
叶思睿连忙摇头,信誓旦旦地说:“我怎么会笑你?怀念恩师乃是人之常情,再说你也见过我失态的模样了。”
“也不仅仅是怀念他。”夏天舒突然说,“我爹娘是被湘王害死的。”
“怎么回事!?”叶思睿惊诧地问。
夏天舒却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诧异,轻蔑地说:“湘王鱼肉百姓,无恶不作,你难道不知?”
叶思睿突然就安静了,原本安抚夏天舒的手也收了回来。他的确听说过,只是不曾想过这都是真的,而且离自己那么近。
夏天舒没理会他,继续说:“何况我也有些惊异,我师父虽说是金剪会的杀手,却对湘王并无好感,他最后死也是……”他突然住嘴。叶思睿虽觉得奇怪,却没心思问。夏天舒也没说话,看上去更加黯然你,“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他怎么了?”叶思睿心中杂绪千头万缕,根本顾不上分析什么,只好顺着他的话问。
夏天舒抱住双膝,望着隐在阴云后黯淡无光的月亮,“他刺杀湘王失败,死了,他既然是金剪会的成员,本不该如此。他只是为了给我报仇。”他的身影看上去孤寂无比,叶思睿却更加心如乱麻。“他……刺杀湘王?……原来是这样。”最后五个字声音轻不可闻。叶思睿只觉得那星辰光鲜耀人,却冰凉惨淡,一点暖意都没有。他看夏天舒默默仰头,勉力一笑,说道:“如此良辰美景,岂能无酒?”
“你当真要喝?”夏天舒问。
“有何不可?”叶思睿像是突然来了兴致。夏天舒说:“那你等着。”说罢跳下屋顶三两步跃入黑暗,半柱香的功夫就回来了,一手托着一坛酒,稳稳地跳上屋顶。叶思睿看到封条问道:“这是我藏了许久的秋露白,你如何找到的?”
夏天舒说:“你小厮指的。”
叶思睿心里骂了茶茗一声,便拍开封口,酒香扑鼻。他抱起那坛子,对着夏天舒又是一笑,“虽无赏心乐事,却有佳人如许,何不共饮?”
夏天舒不发一语,也拍开封口,将自己的酒坛与叶思睿的那个重重碰在一起。
第64章 长江水患(一)
叶思睿喝醉酒之后并不闹腾; 安安静静坐在那儿垂着头,像是睡着了一样。嘴里偶尔有嘟囔,声音也很小。夏天舒猜他可能又把自己认成了他兄长。
夏天舒掂量了一下叶思睿的酒坛; 也已经空了。这秋露白清冽醇香; 的确是窖藏多年的好酒,其实他根本没问小厮; 只凭着鼻子就闻了出来。只是好酒难免醉人。他只好一手拎一个坛子跳下去,把坛子扔到下人每日收拾的地方; 又跳上屋顶; 把叶思睿抱下来。尽管他动作已经尽可能轻巧; 靠在他怀里的叶思睿还是不知为何醒了过来,迷迷瞪瞪用手揉着眼,叫他:“天舒兄。”
看来这人还醒着。夏天舒满意地应:“我在。”
“天舒兄。”叶思睿锲而不舍; 又叫了一声,同时尽力仰起了头看他,“天舒兄。”
可能是喝多了酒,夏天舒感觉嗓子有点哑; “我在。”他一手托着叶思睿的脖子,一手托着叶思睿的双腿,走得稳稳当当。叶思睿抬起头没多久就脖子酸了垂了下去。最后不甘心地伸手勾住夏天舒的脖子; 把自己上半身撑起来。他这一下动作太猛,夏天舒害怕他摔着,不得不停下脚步。叶思睿靠着双手吊着夏天舒的脖子,撑起上半身; 满意地笑了。这笑和平日温和从容的笑容完全不同,甚至有点傻乎乎的。看来还是喝多了。夏天舒不禁叹气,明天这家伙恐怕又嚷嚷头疼了。
叶思睿把自己上半身吊起来,直到脑袋与夏天舒差不多平齐,含糊不清地说:“天舒兄,我告诉你一件事哦。”
这人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夏天舒只好看他要做什么。酒味扑鼻,叶思睿说:“我不喜欢女人……”
夏天舒眨了几下眼睛消化他的话。不喜欢女人?他是什么意思?叶思睿却不再说话,咯咯地傻笑,笑完就把头埋在他颈边。他感觉热气一阵阵呼在敏感的颈部,几乎无法在思考,抱着他往他房里走去。
被救出来的茶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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