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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认识了你每天都在死人-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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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
  解清又谢他吉言,才步向自己的桌边。
  叶思睿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几眼,看不出究竟,便专心吃饭去了。
  吃了一顿美味,回到屋子,叶思睿又不顾仪态伸了几个懒腰放松身体,整个人平躺在床榻上,终于恢复了活力。“我们也不必太紧张了,这个案子该怎么查就怎么查,只不过结局必定是什么都查不到,或是查到了一些没什么用的东西。”反正他也不想当劳什子的按察使,他只要周毅和旷儿好好的,自己有些事干,不至于饿死,也就罢了。
  周毅坐在床榻边,把玩着叶思睿铺了满床的头发,将黑色的发丝在指尖绕了绕,“可是他让你查这个案子,当真只是为了叫你立功,好提拔你?”
  “你还是担心……?”叶思睿正欲坐起,周毅温柔地握住他的手腕,叫他乖乖躺好。“我不是担心自己,但是说不定他是为了试探你呢?试探你会不会发现是我,会不会……偏袒我。”
  叶思睿感觉手腕上痒痒的,周毅的话全没听进耳朵,仰起头来看是怎么回事,原来是周毅把他的头发缠到了手腕上。叶思睿又好气又好笑,“快解开,你干什么呢?”
  周毅难得露出这样孩子气的一面,耍赖不肯解开,反而珍重地绑好,摩挲着他的发丝。“你的手腕真白。”
  “你难道还想说‘皓腕凝霜雪’?”叶思睿瞪他一眼。
  “我可不知道这句子,不过这是谁做的?说得可真贴切。”周毅着迷一般,隔着一层头发握住他的手腕。叶思睿慢慢坐起,周毅把目光移到他脸上,轻声呢喃:“你的脸上也白。”两人身体越靠越近,刚刚的话题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周毅。”接吻时,叶思睿喃喃叫着他的名字。周毅一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手插在他的发里,停了停,稍稍松开他,脸离开一点距离。“子奇。”
  他们目光交织,只停顿了片刻,便又痴缠起来。
  缠绵后,叶思睿躺在榻上,微微喘着气。周毅把他手腕上的头发解开,小心翼翼,生怕拽疼了他。叶思睿欣赏着他认真的侧脸,“你方才问我什么来着?”
  “我说,他这么做可能是已经知道了是我,想试探你会不会把我交出来。”这一次周毅说得很平静,手也很稳,将他的头发完全抽了出来。
  叶思睿沉思着。“不是没有可能。”他坐起身,满不在乎地说:“就算是试探吧,我不应,他又能怎样?”他拢了拢衣服,走到桌边梳起头发,“如果真是这样,他既然现在不处置你,就说明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你也不要巴巴凑上去让人家处分你。”
  原来绕来绕去还是叫他不要自投罗网。周毅嘴角泛起一丝淡笑,走上前拢住他的头发。“我答应你。”
  叶思睿梳了两下,便觉得不趁手,索性放下篦子,叫茶茗进来帮他打理。周毅放开他的头发,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冯公公走前跟我透了气,说晚一些就有人找我来供我驱使。”茶茗利索地帮叶思睿挽起发,戴上头巾。
  话音刚落,便传来敲门声。叶思睿站起身,“这可不就来了?”
  门外是一个小太监,看上去没多大年纪,至多十五岁,穿着内宦服色,水嫩嫩的脸,一双眼睛也是水汪汪的,又黑又大。他的声音清脆,“阁下可是叶思睿大人?”
  叶思睿答:“正是。”
  小太监行礼,“小的是冯公公手下的元德,冯公公叫小的来伺候叶大人。”
  叶思睿说:“正等着你呢,你可知道哪里有当年湘王死后的验尸单?”他就这么随随便便把这等话说出口,元德看上去也不惊奇,规规矩矩地回道:“回叶大人,湘王薨了之后按规矩由太医院的太医前来核实,确认无误后由宫女为他净身换衣,入殓,并没有什么验尸单。”
  这倒是。叶思睿沉吟片刻,元德又接着说:“当时的太医院院判来查验的尸体,院判大人去岁已经逝世,但他查验尸体后的手书还在太医院。”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郑重地呈上。
  这是意外之喜,叶思睿接过纸一看就失望了,院判的字迹照例写得龙飞凤舞,内容却十分简单:湘王已薨,伤口乃是匕首所致,仅此而已,连伤口的位置形状都一字不提。
  叶思睿把那纸还给元德,“冯公公还交代了你什么?”
  元德把一块象牙令牌双手呈给叶思睿,“冯公公说叶大人若是想去哪个衙门查卷宗,或是去哪个衙门要人,只管拿着这块令牌便是。”叶思睿接过令牌,元德又说:“别的小的暂时想不到了。叶大人可还有什么吩咐?”
  “暂时没了,就先勉强你和我的小厮同住了。”叶思睿给茶茗使了个眼神,茶茗便上前,“公公,小的给您带路。”
  “麻烦了。”他二人正要出门,叶思睿突然又想起一事来,“太医核查尸体的时候,身边可带了学生?”
  太医院的大人们出诊,身边往往会带着侍药的童子和学生,学生都是在太医院听差的,平日上课,或是认些药材,偶尔遇到师父提携,才会被带到贵人面前。这些学生在太医院带上十多年,就会逐渐成为新一批御医。所以说,当年的院正若是带着学生去的,说不定那人现在还在太医院。
  元德一听就领会了他的意思,“小的这就回去帮叶大人问个清楚。”他又行一礼道别,便急匆匆地下楼去了。叶思睿看了一眼愣住的茶茗,“你也回去吧。”
  茶茗退出去,关上门。周毅突然就说:“你若想知道湘王是怎么死的,我便可以告诉你。”
  叶思睿坐到方凳上,拎起茶壶,往两个杯子里注水。“你说。”
  “匕首正中喉咙,一刀毙命。”周毅毫不含糊地说,“喏,匕首就是这个。”他把入宫前放到桌上的匕首扔到叶思睿面前。叶思睿稳稳地借住,把匕首从鞘中拔出,刀刃雪亮,还开了血槽,从把手的光滑圆润可以看出,的确有些年头了。
  “你是怎么带着利器进到皇宫里的?”叶思睿忍不住出声相问,把那把匕首装好,又扔给周毅。
  周毅轻轻松松接住匕首,叶思睿眼前一花,就不知他收到哪里去了。周毅随意地坐在方凳上,倚着桌子,伸长了手把一个杯子从叶思睿手边抢走,利索地一口灌下,又放到桌上,推到他面前。叶思睿呆看着他喉结上上下下。
  “我提前探过路,搞清楚湘王被关在何处,卫兵何时换防,何处最为薄弱,也算我走运,我挑的那一日,关押湘王的宫殿人手不多,凭我的本事,想出入皇宫,也不算什么难事。”周毅翘着二郎腿,看着玩世不恭,言语间却有一股不可忽视的傲然。
  “卫兵……换防……”叶思睿也喝完自己杯里的水。“有道理,那我们便去查湘王遇刺那一日宫中的卫兵换防。”
  

    
第115章 114
  “都五年了; 这要从何查起?”周毅好奇地问。
  论起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一般的官员还真未必清清楚楚,然而却没有几个能比叶思睿更熟悉这个的了。“京卫指挥使司掌统卫军; 拱卫京师; 守护宫禁。”
  周毅点点头,他知道有这么个衙门就够了。叶思睿又说:“其实我真不想找他; 这位也是个老相识了,京卫指挥使万纶就是万成朓本家叔伯。”
  “那他必不会给你好脸色看。”周毅随口说。
  叶思睿连连冷笑道:“我还不想给他好颜色!我何必惧怕他?”他想到北党的所作所为; 负气起身; “既然想起了这个; 不如今日便去!”
  周毅慢吞吞跟在他身后。
  京城有几个衙门,是官员没事都要绕着走的,北镇抚司算一个; 京卫指挥使司也算一个。锦衣卫固然可怕,需要绕道而行,京卫指挥使司门前冷落,却有避嫌的缘故。京卫指挥使司负责护卫宫禁; 指挥使这个位置至关重要,往往都坐着皇帝的心腹之人。既然是心腹,就必须是直臣、孤臣; 人家既然注定要当孤臣,自己又何必巴巴凑上去呢?
  叶思睿自然不会在意这些,他把公服换成了常服,便大摇大摆直接上门了。京卫指挥使司的门子都是高大俊朗的金吾卫士兵; 见到居然有文官敢上门,无不瞪大眼睛。
  叶思睿也不废话,直接掏出冯公公转交他的那块牙牌,“本官奉皇命办事,请几位不要阻拦。”
  金吾卫是天子亲卫,而且大多从贵族公子中选出,个个是百里挑一的战士。往日即便是清高的文官,见到他们高大俊朗,佩刀保驾,也没有不羡慕的,这是哪里来的五品小官,如此无礼?
  然而那块牙牌的分量,他们还能掂量出来,只好忍辱负重地让开路,顺便问道:“大人要找京卫指挥使司的哪位?”
  “万指挥使。”那名官员收起牙牌,目不转睛直视前方,大步而出。
  士兵又被他的态度气到了。万指挥使是三品大员,岂是他一个五品小官说见就见的?
  他正暗自腹诽,那个文官终于扭过头,迈近两步,堆起笑,态度温和了许多,“敢问万指挥使在何处办公?”
  卫兵想出言相讽,那官员的随从却投来一瞥。那一瞥寒冷彻骨,犹如腊月冰霜,卫兵浑身一激灵,收起戏弄的心,回道:“穿堂过去,正堂便是万指挥使的衙门,只是大人若是办正事的,还是去找指挥同知李大人吧。李大人的衙门就在万大人的旁边。”
  那官员听到这话,却皱了皱眉。细看之下,卫兵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一副姣好的面容,比起外面的那些头牌名妓也不差的。“李大人?可是清远伯李氏?”他的声音也清脆悦耳。卫兵连忙握紧了□□提醒自己,娘们兮兮,不过是绣花枕头罢了,男人长那么好看有什么用?当即正色回答:“李大人是武举出身,并非清远伯一脉。”
  官员和颜悦色地道了谢,飘摇而去,卫兵还是半天没移开注视他背影的视线。
  叶思睿按照卫兵指的路走,心里已经摸得门清。万纶毕竟是万家人,就算他再怎么摆出孤高清介,不涉党争的做派,皇帝又怎么可能用得安心?只是按照惯例,指挥使须是世家所出,才能安抚那些老臣。真正掌权的这位指挥同知李大人,才是陛下真正的心腹,骨鲠之臣。
  不用跟万纶打交道,叶思睿的心情轻松了几分,对这位李大人的态度也更加恭敬。到了衙门门口,他礼貌地请门外的副官代为通传,将那牙牌呈上。不一会,副官便出来交还牙牌,只说李大人有请。
  叶思睿叫周毅留在门外,独自进内,行礼问安:“下官提刑按察使司佥事叶思睿见过同知大人。”
  这位李启李同知的态度却很冷淡,“本官知道了,叶大人有什么吩咐?”
  对于他的态度,叶思睿不以为意,依旧礼数周全,“下官奉皇命查案,能力有限,还需与贵司通力合作,若有冒犯之处请多海涵。敢问五年前京中的值守的名单可在?”
  李启依旧冷漠地说:“值守的名单按律都有存档,只是不知叶大人要的是哪一天?”
  叶思睿报出日期。
  李启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些变化,“叶大人的所负皇命不轻啊。”不过也只此一句,他又恢复了公事公办的模样。“本官这就叫人查。”他唤来属官,把日期和档案所在告诉他,让他去找,接着看了叶思睿一眼,说:“叶大人不介意本官在此办公吧?”
  叶思睿自然不能说介意。李启便把他晾在堂下,自顾自看起了公文。
  不一会,属官便转了回来,将档案交到李启的手上,李启一目十行看了过去,说:“叶大人那去看吧,依本官所见并没有问题。”
  叶思睿道谢后上前接过档案,径直看向钟粹宫,钟粹宫那日值守由羽林前卫负责,与平日的布置一般无二,都是由坐更将军带着卫兵巡视。那日钟粹宫的坐更将军是羽林前卫指挥佥事陆江辰。
  “陆江辰如今何在?”
  李启已经知道叶思睿在查什么了,连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都没有,“因为湘王遇刺,陆江辰和那队羽林卫都被陛下惩处了。陆江辰如今……已经辞官归隐了。”
  “辞官归隐?”叶思睿又锁紧眉,“那他家在何处呢?”
  “陆江辰是京城本地人,至于他家在何处,本官也不知。”李启冷冰冰地说完,便摆出送客的模样,“叶大人,还有何贵干?”
  叶思睿借来笔墨将那些羽林卫卫兵的姓名一一记下来,“下官还想见见羽林前卫的卫兵,特别是当年与陆江辰相熟的。”
  李启向属官点点头,便不再搭理叶思睿。属官带着叶思睿往外走,叶思睿叫上周毅。他们到了一个空着的屋子里,属官客气地问叶思睿:“大人想找哪些卫兵?”
  叶思睿把纸给他看,属官接过纸,“请大人在此稍等片刻。”
  叶思睿他们只好又开始等。等待的过程中,叶思睿对周毅简单解释方才得到的信息:“那一日值守钟粹宫的是羽林前卫,坐更将军是羽林前卫指挥佥事陆江辰,那一日后陆江辰他们都因为值守不利受到惩处,陆江辰已经辞官归隐,我想找到当日的卫兵问清那日情况,或者打听他的下落。”
  周毅沉默了一会。叶思睿以为他不感兴趣。谁知周毅突然又说:“是我害了他们。”
  叶思睿想安慰他,却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那些卫兵的确是因为周毅刺杀湘王而受惩处。然而周毅……周毅……周毅刺杀湘王只是为父母报仇,为人子女,为父母报仇是孝,也是天经地义。
  这里是京卫指挥使司,叶思睿也不好做出什么过于亲密的举止,只好口头说些空洞的安慰之词:“这……也是两难的事情,不怪你。”
  他们坐了一会,叶思睿才觉得属官去的太久了。正想着呢,就看属官满面难色地返回,将纸还给叶思睿,“实在抱歉,大人,小的去查问发现,京中羽林前卫并没有名单上的这些人。”
  他表情有些惶恐,叶思睿只好尽量和气地问:“这是什么缘故?”
  “可能是调到外地,或者……”他干笑着,不说话。
  叶思睿叹了口气。“那你能帮我问问,有没有过去和陆江辰熟悉的人吗?或者是知道陆江辰下落的?”
  属官又应声去了。
  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属官悻悻而返。叶思睿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又是无用功,就谢过他,和周毅一道出去了。
  出去之后,周毅问他:“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去北镇抚司,叫锦衣卫帮着找人。”叶思睿面不改色地回答。“只要这人还活着,锦衣卫就一定能把他挖出来。”
  周毅吸了几口气,若有所思地盯着叶思睿的背影。叶思睿意识到他没有跟上来,就放满了脚步。“子奇,你是不是有点太认真了?”
  “什么意思?”叶思睿问。
  周毅像是在努力组织词句。“你如果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就可以告诉你。你……你费这么大劲去找那个人,到底想知道什么?”
  叶思睿有些不悦,到底是憋在心中没有表达出来。“我如果不认认真真查找,直接回了陛下查不出来,陛下难道不会起疑心么?唯有费劲地查下去,还是什么都查不出来,才能让人相信真的是什么都查不出来。”
  “可是我觉得你在浪费时间。”周毅说。
  叶思睿本来已经打算转身往前走了,又被这一句生生拦下脚步。“查这案子本来就是浪费时间,我又能怎样?去告诉皇上你就是凶手?”他本来只想反驳周毅的话,却不自觉地带出了火气,变成了质问。
  不等周毅说什么,叶思睿自己摇摇头,哀求着说:“周毅,我也是没办法了,你若觉得浪费时间,就在屋里等我回去吧。”
  周毅主动跟过去,“我们一同去。”
  

    
第116章 115
  “我刚才不该那么说的。”才走了几步; 周毅又说道。
  叶思睿只是一笑置之,“走吧,带你去见识见识锦衣卫。”
  周毅知道锦衣卫在民间的恶名; 但是叶思睿如此轻松地说起; 他便欣然应下。一日之内,造访京卫指挥使司和北镇抚司; 这恐怕是一般的官员想都不敢想的。
  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衙门今日迎来一位不速之客,一个文官; 还是五品文官; 带着一个随从就敢造访锦衣卫衙门; 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得了失心疯?一时衙门里的锦衣卫都有些看西洋景的稀罕劲。
  叶思睿可管不了那么多,取出那枚牙牌向锦衣卫示意; 便大大方方走进衙门,把牙牌放在桌子上。“本官提刑按察使司佥事叶思睿,登门造访,有事相求。”
  几个锦衣卫面面相觑; 都退进后堂,叶思睿悠闲地四处打量,问:“周毅; 你觉得如何?”
  周毅当真细细地打量了北镇抚司的大堂,认真回答道:“不算华丽。”
  “这说明锦衣卫还算清正廉洁。”叶思睿煞有介事地说。
  “大人过奖了。”后堂突然传来一声笑,一个官员慢慢走出来,他没有穿飞鱼服; 而是与叶思睿相同的青袍,补子是熊,但是腰上却挂着绣春刀。他薄唇轻启,报上自己的大名:“崔链。”
  熊是五品的补子,这北镇抚司的五品官……叶思睿微微一笑,只一拱手,“提刑按察使司佥事叶思睿,崔镇抚,久仰。”
  崔链淡淡一笑,也拱拱手。两人问礼时周毅在后面没什么动静,也不见崔链有什么反应。“叶佥事说有事相求,是何事?”
  “我想找一个人,陆江辰,他从前是羽林前卫指挥佥事,如今辞官归隐了,我只知道他是京城人氏,却不知他家住何地,现在何方。”
  崔链依旧是淡淡笑着,“叶佥事寻人,应当去顺天府,怎么寻到了北镇抚司来?”
  “若是北镇抚司都找不到,其他的衙门我就更不必指望了。叶思睿喟叹道。
  “叶佥事既然如此信任北镇抚司,北镇抚司自然不负叶大人的期待。”崔链这话就算是答应下来。
  叶思睿连忙道谢。他们来时天色已经不早,如今更是到了快画酉的时候,叶思睿便打算告辞了。
  崔链极有眼色,当即保证道:“叶佥事尽管回去,若是找到了人,我便叫锦衣卫给你送信。”
  叶思睿报上自己在状元楼的住处,两人便要退出,崔链突然又说:“叶佥事这位随从可是身负武艺?”
  叶思睿还没来得及说话,周毅便朗声答道:“正是。”
  崔链一直对周毅不加过问,这会要走了,突然又出声,可见是心中暗暗留意许久了。叶思睿生怕他说出什么比试之类的话,崔链却不过平平一问:“走路无声,果然是轻功高超,不知这位师从何处?”
  “他一个护卫,哪有什么师父,不过是我在县衙里时他跟着捕快学了几手。”叶思睿赶着说道。
  崔链便不再说什么,笑笑放他们走了。
  出了北镇抚司,叶思睿反倒有些来时没感受到的心悸。“你怎么这么实诚,他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叶思睿恨铁不成钢地说。
  “我隐瞒也没什么用,他既然有功夫在身,当然看得出来我学没学过武艺。”周毅回答。
  叶思睿无可反驳。
  傍晚了,日暮西垂,他们正好朝着西边走,天空是淡淡的胭脂色,如同含羞带怯的少女脸庞。这两年整日东奔西走,人命关天的案子不容耽搁,难得有这样不赶时间,无所事事,可以在街上闲逛的时候。
  再看周毅,脸上也带着几分闲适。不知从何时起,周毅不再是他认识的那个冷冰冰的面瘫了,表情越来越丰富,话也越来越多了,也难怪,他连名字都变了。如果不是没得选,谁愿意做不近人情的冷面杀手呢?
  “天舒兄,今日不急着回去,我们不妨在外面转转吧。”
  “也好,京城市井风光,我还没怎么见过。”周毅欣然答应。
  他们干脆抛开方向不管,循着卖货郎的脚步走街串巷。春节期间京中市集分外热闹,从女子金光闪闪的簪花首饰;到拨浪鼓、九连环一类的孩童玩具;从各色小吃,如千层饼、松糕、乳糖一类的;到说书的、算命的摊子,各色各样,应有尽有。
  他们一路走来,大半的摊主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日暮西垂,妇女在呼唤各家的孩子回家,声音此起彼伏。不时还有贪玩的孩子匆匆忙忙跑回,冲撞了叶思睿,逼着周毅拉着他左右闪避。叶思睿也不恼,在京城来回穿梭的次数不少,却从没这么留意过市井百态,如今细细品味,竟觉得有一番国泰民安,欣欣向荣的风味。
  前头拐弯是一个小巷子,巷子里有一个老者静坐,头戴方巾,身穿道袍,是个算命先生。他双目无神,手指在面前的地上摸索东西,原来是瞎子。
  叶思睿对占卜算命并不并不信服,但是这老者在寒风中独立,又是个瞎子,看着着实可怜,他忍不住上前问道:“老人家,您如何算命?”
  老者停下动作,捻须笑道:“阁下想怎么算,我就怎么算。”
  “故弄玄虚。”周毅抱着双臂说。
  老者听到他这么说,也不恼火,“信与不信不过一念之间,全在乎人,命运一道本就玄妙,阁下何必要说故弄玄虚呢?”
  叶思睿见他颇有些宠辱不惊的架势,便发话:“那就算一算我的名字吧,我名思睿二字,听曰从,思曰睿。”
  “天格数是一,阁下并非凡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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