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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认识了你每天都在死人-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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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英送叶思睿和周毅出城。
  “我没想到,你当真就从武了。”叶思睿笑道。
  “我也是从夏先生身上学到的。”何英瞥了一眼周毅。“若不能造福百姓,保护在乎的人,学一身武艺,读一世圣贤书,又有什么用处呢?”
  “你确实是长进了,不负侯爷厚望。”叶思睿停步。“就送到这里吧。”
  何英牵着马停下。“等我过年时回家,再去探望你。”
  “我和周毅准备回一趟和临县就四处走走逛逛,那时我们说不定跑到哪里去了。”周毅掀起帷布,等着叶思睿先坐上车。叶思睿仓促地同何英道别:“好了,回去吧!”
  马车踢踢踏踏行驶起来。
  叶思睿身体晃晃悠悠,时不时撞上周毅肩头。“有件事差点忘了。”他突然说,马车一个趔趄,他的脑袋差点撞到车壁上,幸好周毅眼疾手快,把他的肩膀往自己怀里一揽。“什么事?”
  “我还欠你一个道歉。”叶思睿认真地说,“之前在状元楼吵架那次,虽说你误会了我,可我也有不对,的确是我父王害死你爹娘的,你认为他死有余辜也是在所应当。我是他儿子,再怎么不想承认也确实如此,我……还是要向你道歉,我还要代我父王向你爹娘道歉。。”
  周毅揉了揉他的发冠,漫不经心地说:“早说了不怪你了,至于你爹的事,我杀了他这笔账也一笔勾销了。”
  “何况……”周毅又若有所思地说:“我也在想,你爹确实是害死了我爹娘,可是他就一定是十恶不赦的混蛋吗?就算他是,耿耿于怀了这么多年,或许是不值得。”
  马车驶出京城城门,春日的早晨阳光金灿灿,趁着马车颠簸,穿过车帘缝隙,照在两人身上,随着两人把这热闹华贵的京城抛在身后,越来越远。
  

    
第126章 往事云烟(上)
  江南竟有这样的地界。
  地势是平坦的; 一望所及都是荒寂的黄土,混着砂石瓦砾,仅有的几棵树歪歪扭扭; 一阵秋风吹来; 几片枯叶慢悠悠地落下来。
  可这样的地方却有这么一幢与环境全然不符的典雅华丽的大户宅院,雕梁画柱; 假山流水。护院密密麻麻包围着院落,腰间的佩刀明晃晃的反光。
  夏天舒就对着院落的正门站着。他体型微胖; 白净斯文; 看不出年龄。穿着一件天青色长袍; 虽然整洁,但也看得出陈旧。脚上的黑布鞋也一样干干净净。令护院们警惕的是,他的肩上斜背了剑。
  他已经站了很久了。他走了很久的路; 也已经很累了。但他还是一动不动站得笔直。
  “别等了,主人今天日落前不会回来了。”护院中领头的那个终于忍不住开口。
  “那我就等到日落。”夏天舒的声音有些嘶哑,但是平静舒缓。
  领头的人没有说话,后退了半步; 握紧了刀柄定了定神。这一定不是个一般人。他这么想。
  “你怎么还没进去?别告诉我你就这么等了一个时辰!”突然远远有声传来,夏天舒稍微抬了抬头,“你也知道你一顿面吃了一个多时辰啊。”
  夏天舒的动作才让他们意识到近空中一个黑影急速逼近; 轻巧地落在他面前,这是个瘦高个的年轻人,身上没有武器,但这身轻功就足以令人心惊了。他穿的是月白色的袍子; 颜色褪得差不多了,也远不如夏天舒身上的干净。
  “一个叫花子没打发走,又来一个。”有个护院嘟哝了一句。领头人哆嗦了一下,夏天舒没有任何反应,那刚落地的人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冷得像刀一样的眼神。
  没人再说话,也没人能说话了。
  “你不该这么做的。”夏天舒说道。谴责意味却不是很重,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走了过去推开护院的尸体,每一具都伤在胸口,血不停地涌出来。
  没人知道周毅是什么时候动的,看到他动的人已经死了。
  周毅随手扯起个护院的衣袖擦干了匕首收回怀里。“不是要找东西吗?不收拾了他们怎么找?跟你一样乖乖等着那汪秃子回来,岂不是还要多伤一条人命?”
  他眼中明明白白透着不以为然,像是在说再杀了那个汪秃子对他也不是什么大事。夏天舒却像是对这番话服气了,对着门摆弄了几下便打开了。
  “嚯,果然气派。”周毅挤了进来,羡慕地打量着院里的亭台楼阁,“我们真不带点别的走?反正这些也都是民脂民膏。”夏天舒一把拽了他走,“少说废话。”
  一柱香的功夫两人才出来,夏天舒腋下夹着个红木匣子。他们对那早已断了气的一干尸体看也不看一眼,径直走了。
  近日睢阳书院出了件大事。不知是谁溜入院中,将一个木匣留在了孔子像前,山长开了木匣取出,却是一幅《兰亭集序》,请了几位山长和州学博士欣赏,确定竟是早已失传的唐朝诸葛真的摹本。
  书院得了这飞来横宝,报官之余自然当作镇院之宝珍藏起来,那丢宝的人家,却始终没有传出来。
  这宝贝来得蹊跷。好事人稍一打听,便知前几日苏州富商汪国军别院百余护院被杀,血流成河,然而汪国军却对此遮遮掩掩,各种传闻戏说一时兴起。
  周毅坐在环采馆屋顶吹笛。
  环采馆是春楼,环采馆的头牌是冷卉,冷卉正在屋里陪夏天舒喝茶。
  周毅已经吹了几个曲子了,月亮出来了,是满月,圆圆的一轮。周毅放下了木笛。低头打量屋内的情景。
  夏天舒还在喝茶,茶水不烫,汗却出了满身。隐隐的幽香不停往鼻子里钻,丝竹声若隐若现,脸都憋红了。他连忙端起茶碗抿了一大口。
  “公子慢点喝。”冷卉轻声道,长袖一拂,为他重新斟满茶水。
  冷卉人如其名,冷艳芬芳,江南一带多少富绅公子一斥千金,只求冷卉一笑。只有夏天舒,这个穿着打扮并不富裕的男人,准时来访,却不请她吟诗作赋,弹琴跳舞,甚至都不是喝酒,只一个劲低头喝茶,还不敢看她。
  冷卉突然觉得有些有趣。
  “我……”夏天舒觉得自己终于攒足了勇气,抬头欲语,却在触碰到冷卉有些许笑意的眼睛后瞬间丢盔弃甲,“我下次再来看你。”他逃跑似的飞奔出去,只差用上轻功。
  “你这个人。”周毅精准地落在他面前,一脸怒气不争,“不是说了今天说吗?”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说不出来。”夏天舒支支吾吾地解释道。“走,去吃面?”
  周毅自然答应。
  周毅会陪夏天舒到环采馆喝茶,夏天舒自然也会陪周毅去吃面。况且他本身也不讨厌吃面。
  七转八转到了个僻静些的巷弄,远远一座小石桥,石桥下面的面摊果然还挂着灯笼。
  “来两碗面,都加荷包蛋,一碗加葱……”
  “一碗不要。”面摊老板娘阿香哼了一声,“你们俩怎么又来了?”
  面摊只有老板娘,没有老板,还是个漂亮的老板娘。
  “上赶着的生意你有什么不情愿,再说你难道不是等着我们才开那么晚?”周毅嬉皮笑脸地说道,阿香的擀面杖几乎是瞬间戳了过来,周毅也不躲,笑嘻嘻看她横眉竖眼,薄面涨得通红,一双美目瞪的圆滚滚,等着她戳,夏天舒一把拉着他坐下。
  “给。”阿香没好气地把两碗面重重地磕在木桌上,照例两碗都加了葱。
  夏天舒摇了摇头,任他们两个斗嘴,自己动筷吃了起来。喝了一肚子茶水,他早就饿了。
  吃完面,阿香跟着就收了摊,三人一起往回走。阿香就住在他们隔壁。
  阿香是寡妇,没孩子。寡妇门前是非多,但他们俩搬来后,敢在阿香面前招惹是非的就散了。阿香原本也不过是个泼辣点的女人,真被欺负了除了放开嗓子骂人,拎了菜刀做同归于尽状也别无他法,被周毅指点了两手后,开始抡着擀面杖打采花贼了。当然,也打周毅。
  周毅回了屋,摸黑脱了外衣躺下,只嘟哝了一声真累,已然没了声息。
  夏天舒无可奈何,点了蜡,打了水给他净面,周毅早已睡熟,迷迷糊糊任他摆布。他想了想,拿了周毅的匕首,在地面上的一块挖了起来,挖了一会,他犹豫片刻,从腰上解下个沉甸甸的布袋,放到坑底,又把土填回去,把匕首擦好放回原处。
  夏天舒和周毅是师兄弟,师父收养了他们,教了一手功夫。天舒方正温和,学了一手古朴厚重的剑法,周毅性子急,只学了最基本的功夫,但是轻功学了个十成十。论秒杀群雄,天舒不如周毅,论单打独斗,周毅远逊天舒。
  他们干的营生,说得好听是劫富济贫,直接点不过是个贼,盗贼盗贼本就不分家,离杀人放火也就一步之遥,况且也没少伤人命。
  夏天舒想起今日那护院们的尸体,摇了摇头,逼着自己不再想。
  “你在想什么?”夏天舒忍不住问,周毅已经维持那个姿势半天了。
  “我想,时候快到了吧。”周毅慢悠悠地说,一点没有平时玩笑的口吻。
  “不行!”夏天舒断然否决,他不用想就知道周毅说的是什么,然而想都不要想就是没可能。
  周毅有点激动了,“湘王正在南巡,这不正是最好的时机?等了一年又一年,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依我说,那小子就是个懦弱怕事的……”他话没说完就被夏天舒重重地拍了一下脑袋,仍不安分。“怎么啦,我就实话实说。”
  “你找死也别上赶着拉上我!”天舒也有些急了,脱口说了句重话。
  周毅一把挣开他,向屋外走去。夏天舒知道他要去哪儿,也不拦他。
  果然,不过片刻,隔壁就响起悠悠的笛音,开始鸡飞狗跳。“周毅你丫找死!给老娘的房屋上吹什么吹,当心老娘现在就去报官!”
  夏天舒摇头叹气,想着就算是为了阿香的名声,也得逼着周毅去提亲。
  周毅其实也挺好的,就是心心念念想要刺杀湘王。
  湘王是摄政王。皇上登基时还是个正在换牙的孩子,湘王辅政。湘王昏庸,朝政乱成一锅粥。世人都说,小皇帝早晚要设计除掉湘王。
  夏天舒和师傅也是这么说的,所以要周毅等,可是一年一年翻过去,湘王愈发昏庸,小皇帝却还没有动手的打算。周毅有些坐不住了。
  周毅是个孤儿,他爹娘,据说就死于湘王鱼肉。
  “你给老娘等着!下次管你拿多少钱老娘的面也不卖给你了!”
  周毅哼着小曲满意地回来了,一进门就见夏天舒提剑站着,他也不废话,匕首瞬间就到手上了。
  夏天舒和别人对阵,向来都背着剑。只有和周毅练武,才会提早把剑拿在手上。
  周毅的匕首刹那间已游走过他全身几大要害,可是却近不了他的身。夏天舒的剑一板一眼,一点破绽不给他留。
  周毅速度极快,夏天舒极慢。但他每次出手都被他料中,铛的一声匕首打在剑上。
  周毅有点急了,他急的时候,却是夏天舒出手最慢的时候。
  “混蛋!一群没用的废物!抓不住那狗兄弟,给我提头来见!”杭州府里一片混乱。知府大人气得不轻。正逢湘王南巡,竟出了这等大事。纵使汪富商不愿声张,那百余护院尸体入殓也得过了官府的门路,现在倒好,他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白白让人看了笑话去。
  “大人息怒,此事未必由那兄弟所为。”顾轩楷低声劝道。
  他不劝还好,一劝巡抚大人更怒,“你知道什么?这江南一带除了那狗兄弟俩,还有谁会明晃晃干出这样吃力不讨好的勾当?”
  顾轩楷垂头不语。他本是罪臣之子,最低也是个流放的刑罚,托了知府与他父亲有旧交,找了门路求情,才被留在杭州府中,一介布衣自然也没什么说话的资格。
  知府又看了他垂首低眉,气消了些,“不过你这孩子素来也有些见识,你倒是跟我说说,你觉得这要怎么查?”
  “那别院地处荒僻,沿路上可有人见到谁往那个方向去?别院周围都是土地,可留下脚印?仵作验尸,可有什么结论?”顾轩楷想都不想脱口而出,喧宾夺主的架势和对这些问题的一无所知让知府的火蹭的一下又上来了。“好,好,那我就把人手给你,让你看看查个案子有多简单!”
  

    
第127章 往事云烟(下)
  周毅一点点注视着夏天舒的破绽出现。
  他之前几乎每一次都输在急躁上; 这一次他看上去一样的急躁,实际上却是在耐心地等,等夏天舒的破绽。
  夏天舒的剑法再精道; 也不可能没有破绽; 片刻间没有,时间一长; 总会有。而对于他来说,一个破绽就够了。
  周毅出手了; 匕首快得像一道银光。夏天舒几乎没动; 只是剑尖微抖。
  匕首飞了出去。
  周毅恍悟; 那个慢慢出现的破绽,竟是夏天舒故意卖给他的。
  “尸体看过了?”知府端起茶喝了一口。
  “是。”顾轩楷刚刚净了手过来。
  “可有什么收获?”
  “看伤口是匕首所伤,且都伤在胸口; 是同一人所为。报官的人说尸体散在别院周围,若是一人被偷袭,其他人不可能不发现,所以这人必有盖世轻功。”顾轩楷侃侃而谈。
  “哦?”知府又喝了一口茶; 心里半信半疑。
  周毅又坐在环采馆屋顶。
  刚刚在吹笛,兴许是想着白日的比武走了神,声音大了些; 惊动了馆里的人。
  他不想打扰夏天舒喝茶,何况那群乌合之众也奈何不了他,仗着轻功在城里兜了一圈摆脱了追军,又回到屋顶上看月亮。
  月亮已经没有那么圆了。
  冷卉刚刚沏好了茶。
  夏天舒端着一杯小口品着; 头依旧低着。
  “我……”他又犹豫了。
  “公子可是又要告辞?”冷卉这么玩味地想着,竟是脱口而出了。
  夏天舒像是找着了台阶,“嗯,我下次再来看你。”说罢便又急急地起身。冷卉只来得及行了一礼,人已经去了。“是个练家子呢。”她自言自语道。
  “那人又走了?”老鸨顺着楼梯上来,看见了落荒而逃的夏天舒。
  “嗯。”冷卉想着那人的窘相,又露出了几许笑意。
  “这人莫不是好男色的,你这般美貌还无动于衷。”老鸨自语了几句,倒是不甚感兴趣,附耳上前,“公子来找你了。”
  冷卉花朵般娇艳的面庞缓缓地绽放开。
  周毅又准准地落在夏天舒面前,“你这个人。”他已经想不到怎么数落他了,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怎么那么怂?”
  “你怎么还不去跟阿香提亲?”
  “你还是怂着吧。”
  照例去吃面。
  阿香没给他们好脸色,看见二人走来,没等他们开口便叉腰站定,大声道:“奴小本买卖,招待不周,恳请二位爷另寻去处。”
  夏天舒扯了扯周毅的衣服示意他别说话,温声道:“原不敢再麻烦你,实在是回来晚了饿得紧,请体谅体谅。”
  听夏天舒说话,阿香面色好看得多,“奴擀面杖折了,只有早先下的两碗面,两位若不嫌弃我就端上来。”
  两人自然不会说一个不。面端上来,果然是早早下的,已经粘稠了,两碗都撒了葱。
  “有酒吗?来一碗。”周毅难得没有调笑,阿香虽低头埋怨“面摊哪里有卖酒的。”,却麻利地倒好,“只要一碗?”
  “是。那怂货不会喝酒。”
  送走了阿香,周毅的脸色又垮了。夏天舒摇摇头,“明天去看看师父吧,你有什么想法,也得跟他商量商量再说。”
  周毅面色稍缓,这才熄灯睡下。
  仁寿堂的里屋,白发长须的老大夫抓了把药。“你们俩来了啊。”
  夏天舒还待客套几句,周毅已经开了腔,“师父,我不想等了。”
  “胡闹。”大夫声音不大,威严不小,青筋突出的手抖了抖,捏紧了,“你以为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过得了几个大内高手?”
  “可这么等着,杀父杀母之仇如何能报?”周毅不服气地反驳。
  老大夫手边的戥子秤已经啪的一声重重敲到他头上,“我说胡闹就是胡闹!闹了一百多人的命你还想怎样,啊?”
  周毅闭嘴了。
  “出去出去!我只见病人,不见闲人!”
  三日后陡然出了个大新闻,湘王南巡时身染小恙,不得不停步寻医问诊。仁寿堂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大夫刺杀湘王未果,死于卫兵乱箭之下。那位和和气气的老人竟身负武功,百姓们惊愕之余无不哀痛欲绝,同情老大夫,更对湘王恨之入骨。
  “这下你还有什么可说?就是送死我也要去!”
  夏天舒沉默半响,惨然地笑了笑,“送死,我也是要陪你去的。”
  周毅坐在环采馆屋顶,没有吹笛,随手摘了片叶子含在嘴里吹。
  他的木笛送给了阿香,送时那人一脸嫌弃,他说,当作擀面杖用也好。可能难得他说笑时面色也沉着吧,阿香到底收了,
  收了就好,管她扔到哪儿去,收拾杂物看一眼,总还想得起有个人坐在她家屋顶吹笛子。
  天边月亮弯弯。
  夏天舒头比平时还低,冷不防冷卉悠悠一句,“公子从不肯看奴一眼吗?”
  夏天舒真就抬头了,紧盯着冷卉不放,盯得她有些不自在了,突然脱口道:“你想离开这儿吗?”
  “什么?”冷卉有些被吓着了。
  “我可以为你赎身。”夏天舒闷了半天,又说了句惊人之语。
  冷卉却好像听惯了这般话,迅速冷静下来,“奴连公子名讳都不知,如何跟着公子走?”
  “我为你赎身,你也可以不跟着我走。”夏天舒重新低下头。
  冷卉盯了他半天,他突然觉得原来这双明眸也可以像周毅的眼神一样吓人。“公子可愿随奴饮酒?”
  “我不会喝酒。”夏天舒拘谨的回答。
  “公子他日娶得嫁人,洞房花烛之时,难道也不饮合卺酒?”
  冷卉的声音绵绵柔柔,夏天舒无酒也醉了。
  那晚夏天舒没有离开环采馆,周毅便在环采馆屋顶坐了一夜。
  那群士兵来时,阿香刚摆好摊子。
  士兵赔了弓箭严阵以待,为首一名书生样的年轻人走上来拱手,打开一幅画轴,“大娘可认得这画中人?”
  阿香暗暗地吃惊,这画中正是夏天舒。“从未见过。”
  “可是他就住在这附近,大娘莫不是有意掩饰?”那书生笑的儒雅,“听说他还有一兄弟,瘦高模样,轻功绝世,是也不是?”
  “他……他们怎么了?”阿香颤抖地问,
  “看来是知道。”顾轩楷满意地点头,“告诉你也无妨,他们是官府的逃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不过大娘不必担心,过不了今日他们就会被正法。”
  “你胡说八道!”阿香忍不住爆发了,手边的擀面杖舞的虎虎生威。顾轩楷一愣,迅速闪躲,避了几次见她不依不饶,有些恼了,手上用了点劲,把她缚住,推向一个士兵,“看好了,说不定跟案犯相关呢。”
  顾轩楷指挥着士兵在兄弟俩的房屋边埋伏起来,他知道这兄弟武功不低,自己绝不是对手,故这手段虽不够光明正大,却也不得不为之。若是捉了他们,立了大功,说不定还能……
  远远听着吹小曲的声音,有人走近了。
  “小心——!”阿香不知道是哪儿生出的力气,挣开了扣住她的士兵从树丛里冲向了他们,隐藏的士兵们不消吩咐立刻放箭,阿香顷刻便成了刺猬,等她扑倒在他们面前时,已不知中了多少箭。血喷在周毅并不干净的月白袍子上。
  “不——不!”周毅的面容扭曲了,夏天舒的剑已入手。场面失控,顾轩楷不得不现身指挥着士兵们放箭。夏天舒持剑一面躲闪一面直冲向他,顾轩楷没想到会亲自出手,身上未佩戴兵器,只得以掌相对,自然处于弱势,周毅放下阿香的尸体,飞冲过去,在那正对决的二人向着房屋那侧游走,手里的匕首飞快出手,身影快的看不真切,只听见一声声的撞击,冲着那边去的飞矢无一例外偏了方向,好似一个无形的保护罩。
  士兵震惊,顾轩楷更是愣了神,然而他单打独斗姑且勉强,夏天舒又怎么会白白错过他分神的机会?
  “不——!”惊呼再次响起。
  士兵已经停止放箭了。周毅飞扑过去,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夏天舒的剑刺过顾轩楷胸膛的同时,身后人的匕首从身前洞穿了他。
  他看不到那人,却闻到了若有若无的幽香。
  周毅手中的匕首已经抵上了冷卉白净的脖颈,然而她好似没有察觉,跪在顾轩楷喷血的尸身边喃喃地叫他:“表哥……”
  “放了她……”夏天舒也在小声喃喃。
  周毅收手,抱着他冲出了包围。
  周毅回来的时候,抱着两个木匣子,一个是夏天舒,一个是他从衙门偷回的阿香。他这辈子也就是个当贼的命,偷来偷去,连喜欢的女人最后都是偷到手的。
  路过石桥时他停顿了片刻,阿香的摊子还在,没打翻的木桌上还有两碗面,早已黏得不成样子,两碗都加了葱,不知道哪碗才是他的呢?
  他笑了笑,继续走。
  他的笛子也找到了,阿香就带在身上,中箭倒地时压碎了,他索性就让那碎片一起陪着她。
  他们的屋子早就被官府翻了个遍,他放下木匣,在地上细细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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