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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认识了你每天都在死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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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用饭吧。”
  叶旷急得憋红了脸,也说不出完整的话,只是不住叫着:“睿叔……花!桃花!”
  叶思睿笑够了,才说:“少不了你的花,快去换衣服。”
  桃庄的下人知趣地上来服侍。
  用的饭菜都是山里的野味,桃庄的人找猎户买下,又请了专人烹饪,自然别有一番风味。叶思睿犹爱菌汤,不忍多喝了几盅。
  用过饭,叶旷终于如愿进到庄子里玩。粉红透白的花瓣漫天飞舞,小小的少年登时看呆了。“睿叔!好漂亮!”叶旷转过身拽着他的衣袖兴奋地喊。
  “你只会说漂亮,古人可是一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写得透彻。”叶思睿见他拽着累,索性蹲下身对他说。
  “伯伯说的可是五柳先生的《桃花源记》?”一个脆脆糯糯的声音响起。
  叶思睿抬着头,讶异地看着一个与叶旷年龄相仿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走过来。小姑娘穿着淡黄襦裙,梳着双丫髻,看起来粉嫩可爱。
  “你知道五柳先生?好厉害的小姑娘。”叶思睿轻笑道。
  小姑娘大大方方地向他行礼。“谢伯伯夸奖。”
  叶思睿觉得有趣,便道:“我姓叶,这是我侄儿叶旷。小姑娘怎么称呼?”他说话间看向叶旷,叶旷有点别扭地朝小姑娘问了好。
  “我叫锦娘。叶伯伯好,叶旷哥哥好。”小姑娘笑起来两个甜甜的酒窝,一双明眸笑意快要溢出来,连刚刚因叶思睿的夸奖有些不快的叶旷也笑了出来,“既然遇到了,我们便一起玩吧!”
  “锦娘?锦娘你在哪?你又在胡闹什么?”远远传来女子的呼声,锦娘歪头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我娘在叫我了,我得过去了。叶伯伯再见,叶旷哥哥再见。”叶思睿微笑颔首,目送她一路小跑过去。
  锦娘走开后叶旷才别别扭扭地问:“她说的《桃花源记》是什么?”
  叶思睿少不了打趣他:“此时方知自己读书尚少否?”
  叶旷红了脸,自知这些日子荒废读书引了睿叔不满,低头不语。
  叶思睿不疾不徐地说道:“这是魏晋诗人陶渊明的文章。说的是从前武陵有一个渔人,一天沿溪行舟,遇见了一片桃林……”
  听完了故事,叶旷新奇地问他:“睿叔,我们沿着这片桃花林走,会不会进到桃花源里面啊?”
  “或许吧。”叶思睿回答。
  晚些时候,锦娘的父亲刘越泽前来拜访。
  刘越泽傍晚见到妻儿,听妻子讲起女儿乱跑的事,原本不以为意,但是听女儿说起偶遇的伯伯和少年的形容,越听越觉得像是叶县令,一问姓名果然如此。从下人那儿打听了消息,便赶来拜访。
  刘越泽提前未备下贽礼,只带了夫人亲手做的几样点心来。叶思睿见有些清明团子、麻糖之类的,却也正合时节,便拿给了叶旷,交代了下人跟进他,叫他自己去玩。
  刘越泽身材高大,穿一身青衣,言谈举止颇为文雅。盖因他本是读书人,屡试不中后方才经商,多是贩卖粮食。买卖做的不大,养家糊口却无碍。叶思睿出来踏青,本无意与他寒暄,奈何他有意奉承,也会找话题,叶思睿聊着聊着便入了迷。天色完全暗下来,已经过了人定,刘越泽这才依依不舍的告别。
  送走了客人叶思睿总算松了口气。等回到了里屋,才发现叶旷和下人都不见了。
  “旷儿?”叶思睿心下一惊,立刻边唤着边往外走,“你看见我侄儿去哪儿了吗?”叶思睿向门口的仆人问道。
  仆人赔笑道:“小少爷似乎是想出去玩,和下人一同出去了。”
  “出去多久了?”叶思睿皱着眉问。
  “两柱香了吧。”仆人小心翼翼地回答。
  叶思睿心里不祥更甚。叶旷是懂事的孩子,断然不会玩到那么晚才回来。“去通知庄主,我侄儿丢了,叫他快组织人去找!”叶思睿咬着牙说,已经向外走了出去。
  被惊醒的桃庄庄主听说知县大人公子丢了,吓得立刻爬起来组织了一伙下人打着灯笼去找,园子里很快便寻遍了,只找到了跟着叶旷出去的已经昏迷了的下人。叶思睿咬牙切齿地吩咐,一盆冷水浇上去,他才迷迷糊糊醒来,慌慌张张跪下请罪,只说小少爷想出去玩,又不敢去问叶思睿,他为哄他开心便说在附近转转即可,谁料叶旷一出门便往桃林深处跑,他在后面跟,跟着跟着便晕过去了。
  叶思睿气得一脚踹了上去,那人疼的嗷嗷叫他犹不解恨。
  不少客人被惊醒,听说是寻人,又紧张地看了看自家的孩子,见无人丢失才睡下。
  叶思睿心急如焚,却别无他法,只得向庄主提出去山上找,庄主心下犹豫不已,见他表情不善,才咬咬牙说:“草民这就去找山中猎户,由他们领着,必会找到公子!”
  红通通的灯笼映亮了半个夜空。
  叶思睿本也想跟去寻找,奈何庄主和猎户们都说山上茂林丛生,野兽横行,好说歹说劝他回去。叶思睿心知自己养尊处优惯了,恐怕帮不上忙反添乱。回屋里歪在榻上眯了会,睡不着,一合上眼,便是血流成河的惨烈场面。
  快天明的时候,终于有人回来复命。叶思睿一惊就醒。“怎么了?”
  “找到了!”来人激动地说。
  叶思睿冲到屋外张望,果然有猎户跟随而来,背上赫然是昏睡中的叶旷。
  叶思睿紧张地接过叶旷探他的鼻息,跟来的人笑道:“公子没有事,只是困极了熟睡。”言罢又细细解释,叶思睿方才得知他们折腾了几个时辰,才在山上一条溪流边发现了叶旷,发现时他便睡着了,一路被背回来都没有醒。
  叶思睿谢天谢地,掏了一把碎银谢过猎户们,又嘱咐了庄主不要声张,才抱着叶旷回屋里休息。
  第二日晌午,叶旷方才睡醒。他一见叶思睿,便扑过来兴奋地说:“睿叔睿叔,我见到桃花源了!”
  “什么?”叶思睿愣了。
  “我见着桃花源了。”叶旷喜滋滋地重复了一下。
  “你说你昨天去的,就是桃花源?”叶思睿眯着眼问道,他开始感觉怒气翻滚了。
  “是的呢。”叶旷没察觉他的不对,只顾着开心地说:“我只当是做梦呢,跟睿叔你给我讲的故事一模一样的!”
  叶旷昏睡时叶思睿已经把他全身检查了一遍,的确没有任何伤痕。他没有急着追问,而是换了个问题:“饿了没?我叫厨房给你熬了粥。”
  “不饿,我在桃花源里吃了好些东西呢。”叶旷回忆起来依旧垂涎三尺。叶思睿心头一紧,却冷眼旁观,也不说话,直接一碗粳米粥递到他手里,叶旷不情不愿地接过去,喝了两口才发现真的饿了,倒也利落地吃了个干净。
  叶思睿一直没有说话,此刻又默默接过他手里的碗放下,仿佛随口一问:“旷儿,他们招待你的饭菜里可有盐?”
  “有啊。”叶旷不明就里,“和我们平日吃的饭菜一样——不,比平日吃的还好吃!”
  叶思睿也不再问,待他稍稍休整,便带着他去向庄主辞行。庄主一日间赔笑无数,免了二人一应开销。听叶思睿说要回去连连吩咐人备车亲自送行,又因他二人只带了车夫前来,专程嘱咐了庄上的好手骑马护送。叶思睿不免提到了庄子加强安保种种,庄主连连地应了
  回了衙门,叶思睿便叫人拿了帖子去请夏天舒,去的人却碰了壁,夏天舒不在。他只得又叫人请了大夫来,只说是担忧叶旷体弱,把个平安脉。却还是吩咐下人守在夏天舒屋子边,他一回来便通知他来衙门一趟。
  叶旷老老实实躺在榻上等着把脉。老大夫伸手探脉,抚须沉思片刻,“小少爷身体并无大恙,若是忧心,待老夫开个安神静气的方子来。”
  叶思睿便吩咐人拿了纸笔来。
  叶旷一听要吃药,眉头皱成一团,大夫一走就开始撒娇耍赖。他深知叶思睿难以通融,一个劲央求身边的丫鬟:“好姐姐,可是饶了我。”
  丫鬟们掩口而笑,却说:“我们可作不得主。”叶思睿便撂下话:“少爷若不肯吃药,用饭也一并省了。”
  等叶旷又歇了半天,叶思睿才走进他的屋子。“旷儿,能不能再给我讲讲桃花源的事?”
  

    
第16章 桃源历险(三)
  等叶旷又歇了半天,叶思睿才走进他的屋子。“旷儿,能不能再给我讲讲桃花源的事?”
  叶旷正起劲,恨自己不能出去跟人宣讲一番,闻言自然欢欣鼓舞。原来他往林子里走着,不知何时失去了方向,回头看看后面跟的小厮也不见了。正慌张的时候眼前迷迷糊糊的出现了一座山,山上果然有山洞。他更惊喜,顺着走了进去,走了不知多久,看见一片光亮,还有很多人。
  那些人都很热情,听闻他迷路误入都是唏嘘感叹,主动追问世外种种,说上次有人前来是五代时的事了。有人主动带他回家用饭,他之前听叶思睿言传身教,也有些疑虑,见那些人率先用了,便也放心地吃了。尽管是不足为道的山野之物,他依旧吃的酣畅痛快。吃饱之后他就有些困了,便有人为他整理了床铺。结果一觉醒来已经回到了桃花庄。
  叶思睿坐在椅上,听完一声不吭,只是双眸里的冷意不加隐藏。
  叶旷这才觉得不对,于是老老实实的认错:“是我乱跑,叫睿叔担心了。睿叔昨夜可是没休息好?侄儿有错,请睿叔惩戒。”说着便在他面前挺身跪下。
  叶思睿心里的怒气这才平息了几分,便心平气和地问他:“我平日拘着你,我知道你心里不快。可是你想想,你师父倒是单人独马往来畅意,可他是何等的身手?你学武未成,又年小体弱,我怎敢放你出去乱跑?”
  叶旷连忙磕了个头,噙着泪说:“侄儿贪玩,连累叔叔担心,铸下大错,不孝至极,睿叔尽管惩戒!”
  叶思睿挥挥手示意他起来,“你知错便好。我也不求你别的,读书能分善恶、辨忠奸,学武能强身健体,便是对得起天地祖宗了。只是‘千金之子不坐堂’,你须明白这个道理,出去玩也可,身边至少带三四个通武艺、带武器的下人。否则你若有个好歹,我怎么对得起你父亲?”
  提起他父亲,又兼兴奋劲过去,泛起后怕来,叶旷已是泪如雨下,叶思睿便将他揽在怀里纵他哭了一场。
  休沐还有一天,叶思睿趁机又陪叶旷念会子书,受那刘家锦娘影响,《大学》读累了时,叶思睿便给他讲些《庄子》、《孟子》里的故事,或是考他《三字经》的典故,时间也过得飞快。
  傍晚时候夏天舒来访。
  夏天舒先将马牵到了马厩里,才进到屋子里。他显然是刚回来不久,玄色袍子都还没换下。叶旷兴奋了一上午,又哭了一场,正疲惫,见了他也只是强打起精神地行礼,叶思睿却打量了他,不住皱眉,打发了叶旷去休息才开口问:“你怎么受伤了?”
  “一点小事。”夏天舒轻描淡写,“皮肉伤而已,无碍的。”
  他轻描淡写,叶思睿也没当回事,只是三言两语解释了前情:“我与旷儿去庄子上休憩,旷儿走丢了,有人予了他饭菜,我怕他吃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原本明日送去你府上也就罢了,偏巧你今天来了,你可方便看看?”
  他是被上次周徽在香里下毒吓怕了。虽说旷儿平安归来,但他可不敢冒那个险。
  夏天舒也不废话,叫了叶旷过来,打量他面色许久,又掐了会脉,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按了几个地方。“无事。”叶思睿松了口气,“若是我也看不出的,便无法了。”叶思睿又提起心,勉强笑笑,“应该不会。”
  “你们在说什么啊?”叶旷好奇地问。
  叶思睿叫他回去歇着,打发人取了上好的伤药来,亲自交给夏天舒。“我晓得你不缺这个,只是我的一点心意罢了。”
  夏天舒抿抿嘴,接过伤药,“上次的笛子谢过了。”
  “你何处学的吹笛子?”叶思睿便随口问,有心活络一下气氛。
  “家父所授。”夏天舒起身告辞。
  叶思睿在他身后踌躇片刻,还是开口问:“你杀人了?”
  “不会叫你为难。”夏天舒没有丝毫犹疑,转身离开。
  第二日去衙门,叶思睿特地起了个大早,准备把积累的琐事早点处理完回去陪叶旷,孰料还没过辰时,便见人匆匆忙忙前来报案。
  “大人!大人!我家小姐失踪了!”
  叶思睿心一沉,“你家老爷是?”
  “瞧这蠢的!”家丁狠狠给自己一巴掌,“小的是刘越泽刘老爷的下人,我家老爷是开粮铺的,前儿和夫人小姐去了城北的庄子上看桃花,谁知道昨儿小姐突然丢了!老爷他们找了一晚没找到,吩咐小的前来报案。大人,你可一定要替老爷小姐做主啊!”他低头便拜。
  叶思睿感到一股冷意直逼头顶。刘家小姐,那个小姑娘也丢了?
  他当机立断,找了县丞、主簿二人来,简短地告知情况,将一应事宜交给他们,又亲点了一百精壮衙役,骑了马跟着那刘越泽的家丁往庄子上赶去。
  桃花庄已是一片混乱。花开依旧,只是再无多少人有心欣赏。叶旷走失是在夜晚,且连夜找了回来,知情人并不很多。可刘家女儿丢了之后人心惶惶,大多人家都打点行李速速离开了。仅剩的几家也是正在整理行装,日日大门紧闭。
  庄主冷郁见了叶思睿,总算找到主心骨,恨不得老泪纵横。
  叶思睿没废话,将大半衙役交给庄主和庄上猎户,由他们带领上山找人。叶思睿命庄主简单画了桃庄的示意图,带了剩下的十余人往园子子里走。庄主急着喊:“大人,园子里已经搜遍了!”叶思睿摇摇手不理他。
  叶思睿带了人径直朝园子靠着山的方向走。他不信这两次幼儿走失都是偶然。旷儿说是“桃花源”,必是有人装神弄鬼,若是找到了那个山洞,许就找着了。
  兜了一圈之后,叶思睿心里冰凉一片,并非没有山洞,相反,山洞太多了。园子三面倚山,山洞大大小小数十个。挨个搜过来显然不现实。
  跟着他走的衙役们也在犯嘀咕,都说了园子里找遍了,县令老爷不去找人,光在这儿看山洞是几个意思?
  叶思睿顶着他们奇怪的眼神兀自斟酌了一会,还是不得不放弃了挨个搜山洞的打算,准备先回去问问刘越泽情况。
  刘越泽夫妇没有跟着去找锦娘,留在屋里等消息。刘越泽愁眉不展,见了他勉强笑笑起身行礼。
  叶思睿拱拱手回了礼,“刘兄不必客气。我必竭尽全力寻找令嫒,还请刘兄先讲一讲昨日之事。
  刘越泽依旧愁眉苦脸,“昨日我出门应酬,回来时小女已经不见了,大人如有疑惑大可询问拙荆。”
  刘夫人这才从内室出来,款款行礼,脸上犹有泪痕。
  叶思睿怕她没说两句先哭出来,率先出声道:“本官必定竭尽全力寻找令嫒,请刘夫人讲讲昨日令嫒失踪前后发生的事。”
  刘夫人果然用帕子拭面。“昨儿民妇领着小女逛园子,碰上了几位旧交,便攀谈了片刻,本以为小女认得周围的路,又有下人跟着,民妇特意还嘱咐他带了刀……一个晃神,小女就不见了……”未及说完,她便又无声地流下泪来。
  刘越泽明显是见她哭多了有些烦了,恨恨地等她一眼,“哭哭哭!只知道哭!在大人面前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连个孩子都看管不住,还嫌不够丢人!”
  叶思睿不耐烦地眯眼,接着冲刘夫人问:“跟着令嫒的下人呢?”
  “啊?”刘夫人明显一愣,“下人?下人找到时已经暴毙了。”
  叶思睿猛地站起身。“你说什么?他怎么死的?”
  刘夫人被县令这么一吓,连哭都顾不上了。“他……我告了庄主,领人找小女,却不想,搜了庄子没找见小女,却找到了他的尸身。”
  刘越泽清了清嗓子:“大人……”
  “在哪儿找到他的?”叶思睿根本就不听他说话,直接掏出桃庄的平面图给她。刘夫人提着毛笔颤颤巍巍半天也没落笔,有些为难地看向刘越泽。
  “县令大人……”刘越泽又开了口。“那是我刘家的下人,庄主也赔了银子了,说起来,还是找锦娘要紧吧?”
  叶思睿干脆把地图推到他面前。
  刘越泽面带愠色,但还是提笔,圈住一处。
  “本官在此谢过。一有消息定会通知二位。”叶思睿把纸收入怀里,拱拱手告辞。
  叶思睿又带上那十余衙役,先照着图纸上的方位找,到了刘越泽图上做记号的位置,叶思睿四处打量,最后走到了一棵桃树下。桃树下有大片深色土壤,他用手捏了一撮土,还是湿润的,指尖果然沾了些深红色。
  “混账!”叶思睿一拳打在了地上。衙役们皆不敢言语。
  他没想到会死人,连仵作都没有带上。那下人的尸身昨日就被拖走了,不少线索恐怕也被破坏了。
  他比划了一下面积,估算了出血量,皱皱眉,恐怕是当场暴毙。又在四面摸索了一番,脚印杂乱,已经不知道多少人踏过了。
  叶思睿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又看了一眼瑟缩在几米外的衙役们,闷闷地下令:“搜,附近的山洞统统搜一遍。”
  

    
第17章 桃源历险(四)
  衙役们心里不情愿,却没人敢带头说个不是。最后一个领头的捕快上前,递来一小把清明草,“大人,去去晦气吧。”
  叶思睿有些不快,但还是接过了那把草,随意打量一番淡黄色的花。“这清明草你哪儿来的?”
  捕快说:“树后捡的。”
  叶思睿便绕到他指的位置,蹲下身打量,地面上果然有些清明草,不过都是散落的,并非此处生长的,因为散在地上也多沾染了血迹。他又把周围细细地一圈看过,也没有看到生长的清明草。
  “奇怪。”他把草收回身上。“行了,去搜吧。”
  一直到了傍晚,叶思睿他们也只走完了两三个洞穴。
  此处的洞穴绵延,岔路众多又不知连接何处。衙役们人数少,叶思睿也不敢把人分开,走得深了,别说衙役们,叶思睿自己心里都没底。
  看天色不早,叶思睿也只好把他们领回去用饭。
  庄主带的衙役们也回来了,一无所获。
  叶思睿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正打算进去用饭,听到有人小声说:“大人,有人来找您,已经等了两个时辰了。”
  他还没问谁,便看见夏天舒走过来,玄色的袍子换成了深蓝色,此外倒没什么不同。“你怎么来了?”叶思睿在此处见到他,多少有些意外,“旷儿呢?”
  “我亲自送他回府了。”夏天舒走到他身边坐下。旁人见他见了县令不行礼也不问安,多有惊诧。叶思睿却顾不上这些,只灵光一闪,“对了,你跟我来,看具尸体。”
  夏天舒起身等他。叶思睿便看向庄主。“那跟着刘家小姐的下人尸体呢?”
  庄主似有为难,还是起身带路。
  下人的尸身被收在了一处空屋子里。叶思睿叫了个衙役跟着过来,便吩咐他:“看好门,旁的人一律不准进来。”
  “大人,此人……”庄主正欲走出,却见夏天舒毫无动作,盯着他似有不满。
  “仵作本就是衙门里聘用的。”叶思睿甩了句话便拉着夏天舒靠近那具尸体。
  夏天舒先上前细细端详,又把那人的衣服解开,在他身上不同位置按压,最后又将他翻转过来,对着头部的伤处看了半天。
  “怎么样?”叶思睿问。
  “钝器所伤,石头之类的东西。凶手身量应该不低。”夏天舒比划了一下,解释道:“背面伤人,又伤在头部,除非死者坐着。”他又翻了一下尸身的外衣,“不是,衣裳后面没有什么灰土,前面却沾满了,是站着被打死倒下的。”
  叶思睿默然,脑子里却挨个过起了桃庄里众人的身量。
  “不是一下砸死的。”夏天舒一边摸索尸身的手臂一边说,“被砸了一下还没有转身,凶手应是用另一只手环抱住他,扼住他脖子。”他又比划了一下动作。叶思睿点点头。“力道大,又身量高,应是男子所为。”
  “奇怪。”夏天舒突然说。“怎么?”叶思睿走上前。
  “你瞧。”夏天舒伸手一指,尸身黑衣的后襟上沾了些乳白色的毛,看不出端倪,“这是何物?”
  叶思睿看了,也是懵懵懂懂,“在地上沾的?”话一出口自己便否定了:“不对,他是向前倒下的。”
  夏天舒也点点头,“也说不好,没准是之前在哪儿沾上的。”
  叶思睿却觉得不像,左思右想,低头看向自己胸前,猛然一愣,将那清明草掏出来。“你看?是不是一样?”他指了指花上的乳白色冠毛。
  夏天舒用手摘了一点下来细细看,有嗅了嗅,再去了衣裳上的,肯定地点点头,“难为你想到,这是什么?”
  “清明草,你竟不知?”叶思睿反而吃惊。
  “那是什么?”夏天舒问。
  “清明草草尖采摘回来洗干净,也可以弄碎,然后和着汤圆粉,可做成清明团子。”叶思睿解释道。
  “原来就是水萩。”夏天舒轻描淡写地说。“那些吃食上的事我怎么知道,不过这倒是条线索了。”
  哪有那么简单。叶思睿暗暗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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