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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陵渊求墨-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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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回说要看心情,去也可不去也可。问及王爷对越州龙脉一事的看法,肃陵渊回说还未去过,可能为真也可能为假。问及王爷有没有兴趣找几个姑娘陪陪,这回肃陵渊一口回绝:内人家教甚严,不可。
  袁琛:……
  一餐饭下来,袁琛好像说了很多话,问了很多关心的问题,但是好像又什么也没问,什么也不知道,肃陵渊好像对任何事情都感兴起,又都不感兴趣。
  直到将肃陵渊送上马车,袁琛的脑袋都晕晕沉沉。
  没了那方牧,怎么自己酒量也变差了?袁琛摇摇头,回了卧房。
  肃陵渊上了马车,示意安生也进来。
  “东西给了?”肃陵渊揉了揉发胀的额角,席上没吃多少东西不说,还得应付那些老狐狸,即使自己重活两世对这样的场合也最为不喜。
  “回王爷,给了。”安生答道。
  “她神色可有何不妥?”
  “没有……她只是问……信是不是夫人给的。”安生看了一眼肃陵渊的脸色,继续道,“我点头,没有否认,然后她就显得十分欣喜。”
  看来,她的目标确实是函儿……
  “还有多久才到?将马车赶快点。”肃陵渊归心似箭,向车外吩咐道。
  肃陵渊回到住所,匆匆赶回卧房,发现映棠正站在门前,一脸担忧。
  “怎么了?可是函儿有事?”肃陵渊见状,急忙想推门进去。
  “王……王爷……”映棠欲言又止。
  “何事?快说!”肃陵渊止了动作,催促道。
  “公子……在闹脾气呢……”映棠有些为难,她不知道肃陵渊在面对萧墨函的时候一点脾气也没有,不知道肃陵渊有多疼她家公子,“若公子言语冲撞王爷……请王爷看在公子有孕的份上……多担待些。”
  还当是何事,函儿无事就好,肃陵渊放下心来,点点头,推门进了房间。
  萧墨函此时正坐在桌旁,桌上是今日的晚膳,还有晚上要服用的安胎药。
  “函儿……怎么没有用膳?药也不喝?”肃陵渊见饭菜一口未动,心急的说道。
  萧墨函看见肃陵渊回来,头一偏,并不回话,只是手轻轻抚着自己隆起的肚腹。
  肃陵渊祥装委屈道,“函儿……不理我了?”说着走到萧墨函身前,蹲下,搂住萧墨函的腰,脸颊贴在隆起的腹上,“函儿生我气就好,可是不许气坏身子,我会心疼……”用脸蹭蹭。
  萧墨函看着堂堂王爷肯这么低声下气的哄自己,气早消了大半,犹豫了一下,片刻后,手还是抚上肃陵渊的头,委屈的说道,“为何要瞒着我……”
  肃陵渊见人终于肯跟自己说话,松了口气,抬起头,对上萧墨函的眼睛,发现眼里已经有些湿意,顿时慌了神。起身,将人打横抱起,坐到床上,让萧墨函横坐在自己腿上,让脑袋枕在自己肩上,双手将人抱住,“是我错了……不是担心你身子么……”
  肃陵渊自那日发现袁玥可疑之后,一直担心袁玥会是肃陵潜的人,会对萧墨函不利,这几日萧墨函又有些不适,肃陵渊便没有将影卫禀告的情况告诉萧墨函。本想等袁玥主动跟萧墨函联系,再见机行事。拿到卷宗最好,最重要的是保证萧墨函的安全。谁知师爷死后都三日了,袁玥也没有任何消息。肃陵渊担心事情有变故,昨日答应袁琛的宴请,想着今日去一趟袁府,试探下袁玥,看看她的目标究竟是谁。今日中午哄着趁着萧墨函歇下后便出了门,本想着等萧墨函一觉醒来,自己也就回来了。
  谁知萧墨函不知道是不是心有感应,这些天一直觉得肃陵渊有事瞒他,今日午睡睡得也不安稳,不到一个时辰便醒了。醒来没有看见肃陵渊,找来龚九问话。见龚九支支吾吾不肯说,萧墨函威胁如果不说,自己就要出门去找。龚九怕人有个闪失,自己担待不起,老老实实将这几日影卫调查的结果全告诉了萧墨函。萧墨函这才知道肃陵渊瞒着自己去了袁琛府里,还只带了安生和四名影卫。
  “你背着我自己去找袁琛、袁玥,他们很有可能都是肃陵潜的人,我就不会担心么……”萧墨函也回手抱着肃陵渊的腰,声音哽咽地说道,“只有你会担心我……我就不会担心你吗?”
  “函儿……函儿……我错了……是我不好……”肃陵渊怕人气出个好歹,连忙帮人顺着气,“是我不好,下次一定什么都跟你商量,不让你担心……好不好……”
  萧墨函被人抱在怀里,听着人软言细语的认错,早就不气了,伸出手,拉着肃陵渊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腹上,“下午……他会动了……我当时多想跟你分享……可是你却不在……”委屈的撅起小嘴。
  “真的?我摸摸……”肃陵渊欣喜的摸着萧墨函的肚子,“他再动的时候,我肯定在你身边……”说着,吻上小嘴。
  孩子已经五个月了,已经会在爹爹肚子里动了。
  见人终于消气了,肃陵渊忙吩咐映棠换上了热的燕窝粥和汤药。
  “我喂你吃……多吃点。”将人直接抱着,就着手,一勺一勺的喂着萧墨函将整碗燕窝粥吃下,哄着人喝下安胎药,肃陵渊才长吁一口气。
  两人洗漱完毕,躺回床上,“对了,明日我约袁玥去那小亭,想……看看她到底是谁的人,有什么目的。函儿也去?”
  萧墨函靠在肃陵渊胸口,“恩,我与你同去。”
  “好……”贰人相视一笑。
  

  ☆、目的

  在袁玥的一再请求下,袁夫人终于同意让袁玥傍晚外出散心,但是仍不放心的点了四个护卫,一个丫头相随。
  袁玥将卷宗收在袖中,带着丫头走在前面,护卫跟在后面。给丫头使了个眼色,袁玥闪身进了一家成衣铺子,“小姐要试衣,你们就在外面等着吧。” 丫头将护卫拦在门外
  “是。”
  袁玥进门后,穿过铺子从后门出了小巷,终于摆脱了侍卫向城南走去。
  到了小亭,亭中空无一人,袁玥坐下等了片刻。
  “袁姑娘这么早就到了?”
  身后传来说话的声音,袁玥欣喜的回头一看,笑容一僵,“王爷怎么也来了?”说着看向走在肃陵渊身后的萧墨函,“萧公子……这……”怎么与想象中的“约会”不太一样?
  “不知袁小姐是否拿到……卷宗?”贰人站定,萧墨函被肃陵渊护在身后,问道。
  袁玥对来人对于她的态度有些疑惑,但还是迟疑的点点头。
  “那本王就不客气了……”话音刚落,肃陵渊转身将萧墨函搂在怀里退后几步,同时间,一个影卫现出身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袁玥拿下。
  “啊……”袁玥猝不及防,双手被绑在身后,呼痛出声。哀切的看着萧墨函,“萧公子……为何这般对我?”
  肃陵渊挡住袁玥视线,吩咐一声,“映棠……”
  映棠走到袁玥面前,伸手在她身上摸索,不一会,将藏在袖中的卷宗找了出来,交到肃陵渊手里。
  肃陵渊略一翻看,确认卷宗是正本无误,“说吧……你是谁的人?”一边说着,一边扶着萧墨函坐下。
  袁玥这才看清萧墨函的身形,虽四肢仍然纤瘦,但腹部明显隆起,显然不是中年发福的模样。惊讶的睁大眼睛,愣了片刻,苦笑着摇头道,“我……谁的人都不是……”
  “哦?那姑娘故意接近我们是何目的?”肃陵渊眉毛一挑道。
  “我……你怎知我是故意接近?”袁玥被肃陵渊话语步步紧逼,显得有些慌张。
  “禄大夫师承太医院杨太医,本王相信他不会看错……”肃陵渊让萧墨函倚靠在自己身上,以减轻腰腹的负担,“那日你腿上的伤口,无论从长短和深浅来看都像是故意人为,而且受伤的时间也是在与我们见面之前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袁姑娘……本王没有说错吧……”
  袁玥看着萧墨函与肃陵渊贰人亲密的动作,已经猜到了贰人的关系,并没有回应肃陵渊的话,而是像被抽空力气一般,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墨园才子……竟然真与传闻一般,做了……成王的男宠?”
  萧墨函握紧双手,看向袁玥,“姑娘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那为何还要……”明知自己与肃陵渊是在演戏,还要答应帮忙拿到卷宗?
  袁玥怔怔地看向萧墨函,“我早就对墨园才子心有倾慕,虽然听闻公子……入了王府,当了王爷男宠……但仍不死心,知道这次王爷南下会路过乐县,想碰碰运气看能否遇见公子……没想到……传闻竟是真的……”
  肃陵渊听到男宠二字只觉刺耳,怒道,“混账!本王爱妃岂容他人如此妄加议论!”萧墨函并不在意别人的说法,轻轻的拍了拍肃陵渊的手背,小声说道,“我没事……”肃陵渊闻言握住萧墨函的手,眼神温柔。
  “爱……妃?”袁玥不可置信。
  “他是本王名正言顺的侧王妃,父皇亲自下旨恩准,还会有假?”肃陵渊眼神一扫,惊得袁玥一阵战栗。
  “我……早知道……是我太傻……太傻……”袁玥受不了打击泪如雨下。
  “亏得函儿以为欺骗与你,一直对你心有愧疚,没想到你从一开始便是故意接近我们。说!你的目的到底是何?你到底是不是肃陵潜的人?”肃陵渊道。
  “我能有何目的……接近公子不过是倾慕于公子不信传闻……虽然觉得那晚你们的对话有些奇怪,但为了给公子留下好印象,没作他想便答应帮忙……你们竟然还来质问于我!”袁玥被逼得无法,嚎啕大哭起来。
  这些日子肃陵渊一直派影卫监视着袁玥的一举一动,先开始,他也以为袁玥是肃陵潜的人,但是后来见袁玥没有跟其他任何人联络的迹象,观其身手也不像会武功的样子,也就明白,这袁玥也许与肃陵潜并无关系,这么一问只是想看看是否还有隐情……看袁玥的反应,肃陵渊放下心来,看来……袁玥确实只是对函儿有意,才会故意接近并答应帮忙拿到卷宗……并没有其他目的,也不是替人办事……
  肃陵渊刚想说话,只听萧墨函道,“袁姑娘答应帮助萧某,萧某心存感激,对于欺骗姑娘深表歉意,袁姑娘错付真心,恕萧某无法回报……”
  袁玥听闻,知道对于萧墨函自己已经无望,便也不再过多纠缠,只是眼神呆滞、低头不语。
  肃陵渊本想将袁玥以杀害师爷的罪名惩处,但因为萧墨函觉得事情都是因他而起而十分自责,肃陵渊为免萧墨函过于忧心,以给未出世的孩子积福为名,饶了袁玥死罪,改为将她送去尼姑庵,常伴青灯。袁琛与袁夫人只当是方牧的事对女儿刺激过大,使得女儿自愿出家,虽然十分伤心难过,却也没有过于探究。
  肃陵渊与萧墨函贰人将袁玥拿到的卷宗仔细研究一番,发现自一年半以前,就陆续有大批从南边来的贩粮商队途径乐县,向西北而去,其中最为可疑的一个商队登记着“才通商号”的名号,这个商队频繁去往西北,而且每次都只卖粮草,数目远远超过官府规定的普通商行能贩卖粮草的限额……看来梁文才确是找人假扮商队来运输粮草,只是自年前起,这个商队便渐渐销声匿迹了……时间上倒是与肃陵渊西北胜仗的时间吻合……可是,上哪去找他们呢?
  幸好每次过乐县都有登记通关文牒,上面记载着一个人的名字:王庚。看来找到这个王庚,查清此人与越州知府的关系就是关键所在……
  事不宜迟,在乐县已耽搁许久,在确定萧墨函身体无恙之后,肃陵渊决定明日继续出发南下。
  用过早膳,肃陵渊扶着萧墨函在院子里散步,映棠和安生正在忙着收拾行李。
  “喜欢这个院子?”肃陵渊一手托着人的腰,一手握住人的手,慢慢的走着。
  “恩……乐县气候比京都温暖,这个院子虽不大,但是胜在清静,景色也好……而且……”萧墨函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肃陵渊追问道。
  “而且没有……”萧墨函迟疑。
  “没有朝堂上那些烦人的争斗,没有王府里那些害人算计,没有京都里那些恼人的是是非非……只有咱们两人……对不对?”肃陵渊像是能看透萧墨函的心思。
  萧墨函停下脚步,神色认真的看向肃陵渊,手摸上肃陵渊的脸说道,“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我认识你很久很久了……久到比咱两小时候的初遇还久……久到每次你都能看透我的心思、知道我的想法……”
  肃陵渊也低头看着萧墨函的眼睛,是啊……咱们贰人确实相识很久很久了,久到已经历经生死,久到再也不能忍受别离,久到再也不能失去彼此……这些话没法说出口,只化作一个缠绵的深吻,两人相拥在院内的梅花树下,美得似一副画……
  “生于帝王家,我有我的使命,也有我的责任……我知道你最想要的并不是与我并肩的那个位置,你不要权势、不要金钱,只想与我平平淡淡的相伴一生,对不对?”肃陵渊将人拥入怀中,缓缓说道,“现在……我无法给你这样的生活,我答应你,等我登上帝位,让母妃、皇兄、让跟着我的人过上不用担心别人算计的日子后,我会将皇位传给我们的孩子……再带着你游遍江河,带你来这院子常住,带你过平静的生活,只有我们贰人……函儿,好不好?”
  萧墨函被肃陵渊的话语感动,眼眶泛红,点了点头,有些哽咽,“好……”
  肃陵渊本想吻吻怀里人的唇角,谁知萧墨函微微弯腰,身子一颤。
  “怎么了?”赶紧将人扶住,着急的问道。
  萧墨函拉着肃陵渊的手,轻轻放在腹上,“你摸……他又动了……”
  肃陵渊感受着那个小生命的活力,咧嘴笑得有些傻气。
  龚九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王爷弯着腰将耳朵贴在夫人的大肚子上笑得痴傻,夫人轻轻摸着王爷的脑袋一脸幸福。谁也不会觉得这是历经多次战场杀戮的成王和智斗匈奴的侧王妃……看来,是该成个家了啊……龚九暗暗腹诽。
  “王爷……”正事要紧,龚九忍不住打断。
  “咳咳……何事。”肃陵渊不好意思的从萧墨函肚子上起来。
  “已经收拾妥当,该出发了。”
  “好吧,下令,即刻出发。”
  “是。”
  

  ☆、监视

  又一路走走停停的行了二十日,终于离越州还有五日的路程。肃陵渊得到消息,梁文才将亲自出城相迎,城外三十里便能遇到来人。
  肃陵渊下令再放慢速度,就让他们等等,反正本王是来“游山玩水”的……
  慢慢南下,从寒冬已至春末,越州又位处南疆,天气更是暖和。马车的车帘已被撤下,车窗被支起,满山的翠绿映入眼帘,让人心旷神怡。
  缓缓前行的车上,快六个月的肚腹渐渐让久坐马车的萧墨函有些吃不消了。禄言被叫到马车上替人把脉。
  “如何?”肃陵渊让人倚靠在身前,一手帮忙揉着腰,一手摸着怀里人圆滚滚的肚子。
  禄言收回了把脉的手,“回王爷,目前情况尚好,只是月份大了之后不宜久坐不动,适当运动有助于将来生产。” 说着又在萧墨函腹上轻轻按压一番,“夫人最近可感觉有何不适?”
  “最近……腰疼得紧,夜里腿……还会抽筋。”萧墨函握住肃陵渊放在腹上的手,有些担忧的说道。
  “夫人无须担心,这些症状均属正常。微臣会在膳食中加入益气补血的药材,相信能够缓解。”
  “那便快些准备吧。”肃陵渊将人搂紧吩咐道。
  “是。”禄言退到车外。
  肃陵渊抱着人安慰,“别担心,孩儿不会有事的。以后我多陪你散散步……”
  “好……”萧墨函抬头在肃陵渊脸颊上轻啄一口。
  耳边传来潺潺水声,贰人向车外看去,“是瀑布……”萧墨函眼中发亮。
  “出去看看?”肃陵渊知道某人坐不住了,提议道。
  萧墨函开心的点点头,急忙想起身。
  “函儿慢点……小心……”肃陵渊眼里含笑,这是被憋坏了呀,都快当爹爹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
  一边说着一边将人扶稳,向车外吩咐道,“停车休整一个时辰。”
  “是。”龚九得令快速吩咐下去。侍卫们以水潭为中心,部分人原地休整,部分人继续防卫毫不松懈。
  下了马车,连肃陵渊都着实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高约三丈的瀑布如帘而下,虽没有万马奔腾的壮观宏伟,却如一缕织出的白绸飘然而下,把山间点缀得更加清雅别致,瀑布下是一处水潭,潭水清澈见底,能看到三两鱼儿在中嬉戏。阵阵微风吹过,把瀑布吹得如烟如雾,水花飘落在身上,好像下过蒙蒙细雨,在阳光的照耀下光彩夺目。
  “函儿,我去给你捉鱼吃?”肃陵渊被眼前的美景激起了兴致。
  “好!”萧墨函高兴的点点头。
  映棠从马车上抱下软垫让萧墨函靠坐在一处平整的大石旁。只见肃陵渊三下两下除去外衣,探索着往谭中走去,安生也除去鞋袜下水,给肃陵渊打下手。
  水还有些寒气,但肃陵渊从小习武,倒也觉得无碍,可是安生却遭了罪,不一会就有些瑟瑟发抖,冻得牙齿打架。
  肃陵渊看了眼嘴唇冻得有些发紫的安生吩咐道,“你先上去吧,本王自己可以。”
  见安生仍有犹豫,似是担心自己安危不想上岸,肃陵渊又道,“那你去岸上生个火堆,一会本王想吃烤鱼。”安生这才上了岸。
  岸上下不了水的萧墨函正眼巴巴的关注着肃陵渊的一举一动,水里人向左一扑,岸上人的目光便向左而去;水里人身子往水里一扎,岸上人便心里一紧,伸长脖子紧张的盯着那圈圈涟漪,直到人又现出身形才松一口气。
  一炷香后,肃陵渊终于抓住了一条大鱼,咧开嘴、举着鱼高兴的向岸边挥手,“函儿……你看……我抓到啦……哈哈……”
  萧墨函高兴的起身,大声回道,“恩……快上来吧……别冻坏了……”一边说着,一边扶着腰,想向水边走去。
  “什么人!”突然,只听一直保持警惕的龚九大喝一声,朝一个方向追去,十名影卫也应声而动,紧随龚九。
  所有侍卫立刻高度警惕,将岸边团团围住,以防有人来袭。
  萧墨函听到声音,心里一慌,怕有人偷袭,一心只想着赶到肃陵渊身旁。
  “函儿别急,当心摔着,我马上过来!”肃陵渊也看到形势有变,怕岸上碎石难行,萧墨函着急下有个好歹,急忙高声说道。
  本在一旁生火的安生和映棠也停了动作,跑到萧墨函身边,一左一右将人护住。
  说着肃陵渊加大步幅,快速上了岸,跑到萧墨函身边,握住人的手安慰道,“别慌……龚九能应付……”
  肃陵渊回到了身边,萧墨函便稍稍安心,紧了紧相握的手,“恩……手怎么这么凉,快将衣服换了,免得染了风寒……”
  肃陵渊扫视四周暂时不见异样,点点头,安生闻言将早已备好的干帕子和衣服取来。萧墨函接过帕子温柔的帮着肃陵渊将身体擦干,又帮肃陵渊脱下湿衣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不出半个时辰,龚九等人已经回来,身上挂了彩,但看样子并无大碍,身上还背着一人。
  “王爷……”将那人放到地上,“一共五人,跑的四人都受了重伤,此人自知不敌,服毒自尽了。”
  肃陵渊瞟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可有线索?”
  “身上没有能证明身份的物件,但是……”龚九将尸体的后颈衣领一拉,露出一处隐秘的记号,“属下发现了此处有个标记。”
  肃陵渊捏了捏与萧墨函相握的手,“我去看看。”
  萧墨函对尸体有些发怵,犹豫下,还是松开了手,点了点头。
  肃陵渊上前一步,凑近尸体的后颈仔细的看了看,“这是……肃陵潜养的死士特有的标记……”萧墨函一听是“死士”心里一紧,上前抓住肃陵渊的衣袖,担忧的看向他。肃陵渊轻轻摇头以表安慰。
  “王爷怎会知晓……”龚九也只是凭着经验与习惯将人里外翻查时发现此处的隐秘记号,也并不知其中含义,未及弱冠的王爷怎么会知晓?
  上一世,在自己与肃陵潜最为争锋相对的那几年,肃陵潜也曾几次派了死士取自己性命,这标记代表的含义也是在那时无意中知晓的。
  “偶尔得知……”
  龚九不疑有他,“这些人从装扮到身形气质……与那晚树林外的那伙人十分相近。看来他们不止五人……”
  “没错,肃陵潜养了近三十名死士,每次执行任务少则三五人,多则全部出动,从不落单。看来……只是暂时没有接到将我赶尽杀绝的指示,只是暗中监视,谁想不小心暴露了行踪……”肃陵渊能有如此判断,都得感谢肃陵潜上一世的“赶尽杀绝”。
  “也就是说,肃陵潜在我们出京之后,便派死士一路相随,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我们此行有其他目的便准备痛下杀手?”一旁的萧墨函道出了最有可能的猜测。
  “不错,而且……可能即使最终知晓咱们的目的只是探寻龙脉……他也打算制造意外,让我……回不了京城……”不然怎会派出近二十名死士?!
  萧墨函明白过来现在的处境,睁大眼睛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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