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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陵渊求墨-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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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这次还非得陵渊操心不可。”萧墨函撅嘴,摇摇头,语气有些愤慨,“不然……以嫡母的性子,二哥哪里还能将心上人娶回府中?”
萧墨玉听到这话,果然面色一沉。不错……别说是娶到程家嫡女,为了打压自己和母亲,王夫人能让自己娶到一位家势没有败落的庶女就不错了。
思及此,萧墨玉向肃陵渊拱手,郑重的说道,“若太子真能帮墨玉达成心愿,墨玉今后定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墨玉言重了……”肃陵渊拍了拍萧墨函的胳膊,“孤这次让函儿约你出来,就是为了帮你。只是……若想成事,还需你与张夫人协助才行。”
“太子和太子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墨玉……墨玉必定全力以赴!”萧墨玉十分感激,转而一想,补充道,“家母……也会全力支持。”
“好。”肃陵渊勾起唇角,微微点头。
回了将军府,萧墨玉便立即来到张夫人的寝院,将今日之事仔细道出。
午时,将军府。
一家四口用过午膳,萧堪简单过问明日萧墨函回门,府里的准备情况。王夫人依旧推辞身体不适,所以这次萧墨函回门各项事宜的操办仍交由侧夫人张氏主持。
只听张夫人说道,“将军,明日太子和太子妃回门,中午家宴已准备妥当……只是,臣妾这人手可能不太够,想再借用姐姐身边的几个小厮。”
王夫人一听,眉毛一挑,有些不悦的说道,“只是在府里用完午膳便可,哪里会不够人手?”
“现在府里的小厮不够用?”萧堪也疑惑的问道。
“不是,姐姐误会了。”张夫人满脸笑容,语气十分客气,“是太子妃说……明日在府里用完膳后,想去……拜祭秦妹妹。”秦氏便是萧墨函的生母,因为秦氏生前只是萧堪的妾侍,牌位入不得宗庙,想要拜祭,只能去城外十里的安葬处。
“这……太子也去?”萧堪没想到萧墨函会想起要拜祭自己的生母,难道肃陵渊也会陪同?
“是,太子也同去。”张夫人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王夫人答道。
萧堪闻言微微皱眉,太子也去的话,自己和夫人没有道理不一同前往。这么大阵仗的出府,这一路上的护卫加上侍候的人手不能少,看来确实需要加派人手。
“哼,回门之日居然要去拜祭死人,也不怕晦气!”王夫人气不打一处,萧墨函提出这个要求,分明就没把自己这个嫡母放在眼里,是在给自己下马威呢,当了太子妃果然不一样了!一气之下口不择言的说道。
“混账!这话也是你能说的!?”萧堪听到王夫人所言,一拍桌子怒道,“墨函现在是太子妃,莫说品级都在你我之上,单说太子答应他一起去城外祭拜,就能看出现在他在太子心中的分量!以后这种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
“将军,您消消气!”张夫人赶紧帮萧堪顺气,“姐姐身体不适,才会一时言语失当。”
“哼!”萧堪冷哼一声,不再理会面色十分难看的王夫人,转头吩咐道,“从现在起,府里所有人手,都听从张夫人差遣,明日出城的事不能出任何纰漏!”说完,萧堪一甩袖摆,转身出了堂厅。
张夫人得了令,告别了快将锦帕扯烂的王夫人。随后回了自己的寝院,将所有下人召集起来,安排明日的分工。
“你叫什么名字?”王夫人坐在正厅,看着堂下几人,对其中一人问道。
“小的元宝。”精瘦的小厮答道。
“你是一直在大夫人身边做事的?”萧墨玉也随张氏回了寝院,坐于王夫人身侧,开口问道。
“是。”元宝小眼睛溜溜直转,很是精明,也不多言。
萧墨玉不动声色的与张氏对上眼色,微微点头。张夫人会意对元宝说道,“明日……其他地方你不用去,就一直跟在我身边伺候吧。”
“是。”元宝应下。
随后,张夫人又将其他人分好工,无一遗漏。
夜里,元宝和下人们忙完活计,一起回了住处,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被王夫人叫了去。
“张氏说了什么?”王夫人靠坐在小塌上,一边让丫环揉着胀痛的额角,一边问道。
“问了小的姓名。”元宝答道。
“明日怎么安排的差事?可有说你做什么?”王夫人不知道张氏会不会别有用心,不放心的将元宝叫来询问。
元宝将各人的分工大致一说,“张夫人就让小的近旁伺候,没有其他吩咐。”
看来……张氏要人真的只是因为怕人手不够?王夫人嘴角一撇,料她也没有这个能耐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手脚。
“下去吧,明日机灵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心里清楚。”王夫人临走不忘嘱咐道。
“是。”元宝应下。
元宝耷拉着脑袋出了王夫人的寝院,朝下人房走去。路过园子时,遇到了在园子里喝酒赏月的萧墨玉。
“二公子。”元宝行了礼,想要绕开。
“哎……你等等。”萧墨玉将人叫住,祥装醉酒,“你来得正好,你替本少爷去花街柳香苑,将这个物件交于如烟姑娘手中。”说着只见萧墨玉拿出一枚香囊,一看就是定情之物。
“这……”元宝有些犹豫,王夫人说过,自己出府须向她报备,“小的出府得请示一下夫人才行。”
“替本少爷跑腿送个物件,还得请示夫人!?”萧墨玉生气的拍了拍石桌,“本少爷就不是主子?!说话算不得数?”
元宝见萧墨玉动怒,怕遭责罚,连忙跪地解释,“小的不是这个意思……二公子当然是主子……是主子……”
萧墨玉瞟了一眼地上吓得发抖的人,“那便快去吧,别让如烟姑娘久等,这个赏你的!”随后扔给过去一两银子。
元宝见萧墨玉没有责罚自己还有银两可得,也顾不得之前王夫人的吩咐,“小的这就去。”急忙忙的出了府。
张岁醉醺醺的从赌场出来,步履蹒跚,三个月多前,替那家有钱大户做了那单生意后,得的银两已经花了个精光,再这么下去,自己就要喝西北风了。
已经入了冬,天寒得很,张岁一边拉紧了单衣咬了咬牙,心里暗骂自己赌运欠佳,头也不抬的向前走着。刚拐进离家不远的小巷,只听后面有人叫他叫住,“唉,你不是上次那个车夫吗?”
“谁?”张岁摇摇晃晃的回头,前面的阴影里似乎有个人影,“你……是谁?”
“我家夫人上次找你办过事的……你忘啦?”阴影里的那人上前几步,放低声音说道,“这次还有一桩生意,你……有没有兴趣?”
“啊……是你啊……”是刚才自己正想到的那家大户?先不管了,有生意就好。张岁顿时眉开眼笑,“嗝……夫……人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小的一定照办!”虽然根本不记得什么夫人,可是张岁觉得只要给钱,就能办事。
“还像上次那样,撞那辆马车,不管成不成事……都给你这个数。”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一百两。
“一百两!?”这个数对于现在的张岁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只见那人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这是明日的时间地点,你记好了。”随后又拿出了一锭银子,“这是定金。”
张岁简直乐开了花,自己这是撞大运了吗!?看着那人手中的银两,立马拍着胸脯保证道,“你……放心,包……在我身上!嗝……保管让人抓……不住把柄!嗝……畜生失控,常有的事……”
“那就好……”那人将银子交于张岁手中,“你认得我吧,到时候去萧将军府找我便是。”
“认得……认得!”张岁别的本事没有,记人的本事还是有的,上次这人给自己送了那么多银子,自己怎么会忘。
“好。”阴影中的人听闻,勾起唇角,随后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回门2。0
太子的马车在巳时到达了萧将军府的大门。萧堪携夫人王氏、侧夫人张氏、儿子萧墨玉候在门前恭迎。
肃陵渊带着萧墨函下了马车,当着众人的面,亲手帮萧墨函紧了紧大氅,柔声问道,“函儿,觉得冷吗?”
萧墨函朝肃陵渊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不冷……”
肃陵渊这才牵起萧墨函的手,往将军府里走去。萧堪等人跟在贰人身后,神色各异。王夫人看着萧墨函洋溢着幸福微笑的脸庞,脸色愈发低沉。
一行人先到了正厅坐定,喝过茶水。
“孤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将军不必拘束。”时隔两年再一次以“女婿”的身份陪着回门,肃陵渊的心情却大相径庭。
“太子青睐萧堪的儿女,是我萧府的莫大荣幸。”自肃陵渊被册封为太子,萧墨函正式封太子妃后,萧堪的态度越发有了转变。萧堪不傻,女儿虽然已逝,但如果儿子能一直得到太子的宠爱,以后当上皇后都是水到渠成之事,他没有理由再三阻拦。说完萧堪又看向萧墨函说道,“以后若是太子妃想娘家了,常回来看看才好。”
“只要……府里欢迎,我当然愿意常回来。”萧墨函故意看了王夫人一眼,对萧堪说道。
“太子妃说的哪里的话,萧府当然欢迎太子妃常回来看看了。”一旁的张氏用锦帕压了压上扬的嘴角,似是听不出萧墨函话里的机锋,回道。
王夫人知道萧墨函是在影射自己不愿见他,手里拧着锦帕,忍着怒意对肃陵渊酸酸说道,“太子这次来府可曾忆起旧人旧物?”从来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王夫人不知道的是在肃陵渊心里,萧盈盈连“旧人”都算不上,她这么说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
肃陵渊眉头一挑,握住萧墨函放在一侧的手,“当然……孤九岁那年,第一次来将军府,便认识了函儿……之后,也是在这府里,与函儿重逢……现在故地重游,确有一番感慨。”
萧墨函听肃陵渊这么说,也想起萧盈盈回门那日的情形,自己那时知道肃陵渊大婚的失落和再一次见到肃陵渊的期待与羞涩都历历在目,不由得面上泛红,暗暗回握两人交握的手。
“太子可还记得……”王夫人见肃陵渊对萧盈盈只字不提,情绪变得有些失控,“太子那时与盈盈在御花园相遇,两人一见倾心,继而太子主动请旨赐婚……太子……这么快便将她忘了吗?”
一旁的萧墨玉听到这,怕萧墨函听到提起萧盈盈难以自处,赶紧在一旁说道。“过于执着于逝去的人与事……对于活着的人来说没有半点用处……”
肃陵渊见王夫人直接将话挑明,皱起眉头,刚想开口,只听萧堪呵斥道,“放肆!对太子说话怎能如此无礼……过去的事还提它作甚!” 现在说萧盈盈的事还有什么意义?
萧墨函看向肃陵渊,微微摇了摇头,不想再纠结于口舌之争。萧堪让王夫人住了口,赶紧向肃陵渊赔了罪,才止了话头。
气氛因为刚才的事情而有些沉闷,众人用完午膳,按照计划分乘三辆马车出了将军府,向城外驶去。
萧墨函自出了将军府,心情就有些低落。窝在肃陵渊怀里闷闷的不说话,肃陵渊知道萧墨函心中所想,一直将人轻轻抱在怀里安抚。等到了地方,下了马车,肃陵渊与萧墨函一道行大礼跪拜,丝毫没有摆出太子的架子。
萧堪来到秦氏的坟前,想起自己这位貌美的小妾,面上还是显出了多少哀切,上前上满了三炷香,不免也感概一番。与不情不愿的王夫人不同,张氏一下马车,便有些眼角泛红,到坟前上香时,还真落下了几滴眼泪。
等所有的事情完毕已到申时,一行人原路返回。天色微微发暗,肃陵渊的马车行在最前,安生和车夫一道驾着马车仔细注意着两边的情形,丝毫不放肆警惕。萧堪与王夫人在中间的马车上,对于刚才王夫人的表现萧堪颇有不满,所以自出府以后,便没有再跟王夫人说过一句话。萧墨玉为防一会马车骤停张夫人受伤,便陪张夫人一道坐在最后的一辆马车上,张氏还特意让元宝坐在车夫旁一起驾着马车。
宽阔的官道上没有其他车辆,两边的树林里也十分安静。肃陵渊将萧墨函护在怀里,以防马车突然停驶有所磕碰。影卫和侍卫也严阵以待,等待着那个预料之中的“失控”的马车的到来。
果然在距京城不到五里处,那辆马车突然从路边的林子里冲了出。
“啊……让开,让开……这马不听使唤了……”只听马车上的车夫高声喊着,却没有想办法将车停下来的意思,而是放任着这辆车向队伍最前的那辆车冲过去。
“保护太子!”龚九看到向这边冲过来的马车,一声令下,侍卫们立刻变换队形。其中几人一跃而起,准确的砍断了缰绳,只见没了缰绳束缚的马儿撒腿跑进了树林,没了马的车在侍卫合力拖拽之下,停了下来。这边的安生早有准备,迅速而平稳的将肃陵渊的马车停了下来。
“你们三个去将马追回来……”肃陵渊掀开车帘吩咐道,“将那个车夫带过来。”
“是。”
萧堪坐的马车没有防备,为了不撞上前面肃陵渊的车,硬生生的猛拉缰绳停了下来,王夫人一时不防,额头撞到了车顶,顿时红肿起来。后面的张氏与萧墨玉早有准备,倒也没有受伤,只是车前的元宝在看到驾车的车夫后,脸色突然变得煞白,身子还微微有些发抖。
张岁被押到肃陵渊车前,肃陵渊和萧墨函已经下了马车。萧堪等人也下车围了过来,查看到底出了何事。
“太子……可有受伤?”萧堪下车后才知道是前面马车险些冲撞,生怕肃陵渊有个闪失,立刻十分紧张的上前问道。
“无妨。”肃陵渊面无表情,声音有些低沉。
肃陵渊看向张岁并不开口,旁边的龚九会意问道,“你是何人?竟敢谋害当今太子!”
“太……太子?”张岁听到龚九的话,一下子跪倒在地,瞪大眼睛看向肃陵渊,声音有些发抖,“他……是太子?”
“不得无礼!”龚九上前向张岁呵斥道,“你到底是何人派来的?”
“小的……小的……”张岁没想到自己这次要撞的人竟然是太子,本身心里有鬼,编好的说辞一下子变得语无论次,“是……马突然受了惊……小的……不知道是太子的马车……早知道……小的也不敢……”
“你说……是因为马受了惊,才会失控撞向孤的马车?”肃陵渊看向张岁,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是……”张岁心虚的答道。
“马儿好好的为何会受惊?”萧墨函见张岁十分心虚,穷追不舍的问道。
“路边……突然窜出了一只野兔,才,才会……”张岁吞了下口水,强装镇定的答道。
正在这时,前去追马的侍卫将马带了回来,“禀太子,马已经被追了回来。”
张岁没想到逃脱的马还能被追回来,心里愈发发慌,此时已经有些站立不稳。
龚九走到那匹马的旁边,仔细检查了一番,果然在臀部附近发现了锥刺的痕迹。
“太子,有发现。”龚九回身向肃陵渊禀报,“马后臀处有被人故意用尖锥刺过的痕迹,属下认为,并不是普通的马匹受惊。”
“恩?”肃陵渊挑眉,连声音都透着寒气,看向张岁,“你作何解释?”
“这……”张岁一时无法解释,寒冬里满头大汗。
站在一旁的王夫人听到这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怎么……跟之前自己策划的事件如此相似?转头瞥了一眼张夫人身边面色发白、腿肚打颤的元宝,心下一沉。难道……
萧墨玉见王夫人回头看向元宝,暗暗挪动脚步,挡住元宝退路,以防他慌不择路想要逃脱。
肃陵渊将王夫人的那边的情形尽收眼底,勾起唇角,“既然你解释不了……那本宫可要认为,想要行刺本宫的便是你!”肃陵渊说着向侍卫大声吩咐道,“来人,将他拖下去斩了。”侍卫领命,应声就要将张岁拖下去。
“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张岁闻言大声求饶,“是……昨晚……有人给我银两……让我来此等候,看准时机驾马车撞向车队里……第一辆马车的!太子饶命啊!”
“有趣……”肃陵渊挥手示意侍卫停手,上前一步问道,“给你银两的是何人?”
“小的并不知晓那人姓名,只认得那人长相……”张岁惊魂未定,磕磕巴巴的说道,“那人……说无论事成与否……都会给我一百两银子……还,让我事后去萧将军府找他。”
“你说什么?”一直在一旁听着萧堪闻言大惊,“哪个萧将军府?你给我说清楚?”
“现在整个京城内,还有第二家萧将军府吗?”肃陵渊看向萧堪,冷冷的说道。
☆、对质
“此事定有误会!”萧堪见肃陵渊似是不相信自己,急忙上前一步解释道,“请太子明鉴!”
王夫人后背渐渐渗出了冷汗,握紧手中的锦帕,此人……莫不是当时让元宝找的那人!?只是不知为何今天又会……王夫人此时心乱如麻,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该如何收场。
一旁的张氏见王夫人神色紧张,故意祥装关切的上前一步高声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莫不是刚才伤着了?”
众人闻言向张氏和王夫人那边看去,张岁也抬起头,视线却被张氏身边的一人所吸引。
还没等王夫人回话,只听张岁突然高声喊道,“是……是他!” 张岁挣扎着抬起手指向元宝,十分激动,“给我银两,让我办事就是他!”
元宝本就从刚才起因为心虚而双腿打颤,被张岁这么一指认,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肃陵渊冷哼一声,“把他们都带回去……今天,孤要亲自查明真相。”
“是。”侍卫应声将元宝和张岁押下。
肃陵渊转身牵起萧墨函的手,上了马车。萧堪看到王夫人和元宝刚才的表现,心里猜出个大概,握紧拳头,不再解释,也径自进了马车。张氏面带讶异,一边将王夫人扶上了自己的马车,一边给萧墨玉使了个眼色。萧墨玉向侍卫要了马,翻身上马不发一语。
马车上,肃陵渊握住萧墨函的手,“手怎么这般凉?”说着将人拥入怀中,用自己的大氅将人包个严实,“是不是刚才在外面站得太久冻着了?”
萧墨函依偎在肃陵渊怀里,摇了摇头,“还好……只是,有点担心,不知道父亲知道了嫡母所做的事……能不能狠下心来将她处置……”
“萧将军是个明辨是非之人……”肃陵渊让萧墨函的头枕在自己的肩上,让人靠得更加舒服些,“王夫人所做之事,已经触及底线,相信萧将军能够理解,也能够下定决心。”
萧墨函微微皱眉,若有所思。回府还有段时辰,萧墨函觉得全身暖暖的,最后还是在肃陵渊怀里放松下来,闭上眼小憩。
马车在萧将军府门前停下。一行人来到正厅,肃陵渊和萧墨函坐于位首,萧堪等人分坐两旁,不一会龚九将张岁及元宝带了过来。
肃陵渊拿起茶杯,抿了口茶,只听龚九对张岁喝到,“到底怎么回事,一字不漏的说清楚!”
“是……”回将军府的路上,龚九不断的对张岁及元宝进行劝导,告诉他们只要他贰人将事情按事实一字不落的说出来,并且交代出是谁指使,太子便答应只会追究幕后之人,而放过他们贰人。张岁本就只为图财,被刚才的阵仗一吓,早就决定将事情和盘托出,听龚九之言,更是毫不犹豫,现在跪于肃陵渊面前,开口从三个月前的事说起,“小的名叫张岁,是个车夫,三个月前,这人找到我,说是能给介绍个活计……他让我驾车候在南街的小巷里,只要看见有车尾插上 ‘渊’字旗的马车,就让马失控撞上去……那次,虽然我的马车最后没有撞上那辆马车,但是事后他还是给我送来了八十两银子……”
听到这,萧墨函十分气闷,若是那时让他得手,自己和腹里的两个孩子还不知道会如何,终于忍不住一拍桌子,怒道,“你难道不知‘渊’字旗是当今四皇子的标志?你胆敢撞皇子的马车 !?”
“小的确实不知……小的只是奉命行事,一时贪财,才会铸成大错啊……小的要是知道那是太子的马车……给十个脑袋也不敢啊!”张岁被萧墨函呵斥,急忙磕头解释。
听着张岁一字一句的将事情交代,跪在他身侧的元宝低着头,冷汗直冒,王夫人如坐针毡,双手有些发抖,而萧将军脸色越来越冷……
肃陵渊放下茶杯,看向萧墨函,然后握住萧墨函的手拍了拍,见萧墨函微微点头,才对张岁说道,“你继续说……”
“昨夜,他又找到我……说他家夫人又有桩生意,能给我一百两银子……让我今日申时在入城的路上等着,还是看见那样的马车……便向上次那样……”张岁抬头看了一眼肃陵渊,又开始磕头求饶,“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其他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求太子饶命!”
“夫人?”肃陵渊玩味的看了眼萧堪。
“什么夫人?你说清楚!”萧堪听到这也忍不住咬牙大声问道。
“这个……就不知道了……跟小的联络的只是这人……”张岁隐约记得昨夜这人说过什么夫人,但是至于什么夫人,他是真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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