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别青囊-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只是翻山时候花了许多时间,好不容易回到谷中,他被冻得说不出话,只好用剑在路面猛敲。但项飞羽完全没听到,直到他倒在门口。
如今麻劲散了,毒力却未消。乔清只觉得头晕目眩,难以起身,只好慢慢跟项飞羽说了几味药草,让他去找来煎煎。
项飞羽全都认得,很快找来了,给乔清过目之后才拿去厨房煎药汤。
乔清睡了不知多久,被项飞羽扶起来时才闻到药味。
项飞羽慢慢喂他喝了药汤,又仔细扶他睡下,仔细盖好被子。
往日自己从没对他这么好过。乔清心里头有些不得劲,哑着声说:“不用管我,你去玩吧。”
“这药一日要吃几回?”项飞羽问。
“五回,每三个时辰就得喝一回。”乔清说,“你一次熬足五碗,放锅子里头搁着,时辰到了我会去吃。”
项飞羽摇摇头:“不,我一直给你盯着。”
乔清很看不惯他这副样子。他确实施恩给项飞羽,但不是想要项飞羽这样报答他,因为太亲昵了。他理想的报答方式是项飞羽成为他的奴仆,不反抗,不要钱,心甘情愿地为了救命之恩做牛做马。
“滚滚滚,去玩吧。”乔清冷着眉目说。
“你一个人躺着多无聊,我陪你。”项飞羽不肯离开。
乔清真的烦了:“打伤我的就是你们云霄谷的人,我现在看着你就心烦。”
项飞羽顿了顿,没再出声,在床边徘徊片刻就转身走了。
乔清睡了醒,醒了睡,做了一些梦,冷汗出了一身。
他在这个谷里是不需要担心的。除了他自己,没人能从这谷子的路上走进来。小九常常直接爬过山壁跳进来,那也是没人会知道的道路。
乔清不知道自己还在担心什么。
他有时候会想起那张画儿,画里头的自己在笑。
醒时总会看到一碗药搁在床边,冒着袅袅的热气。
想了又想,理不清楚,他便告诉自己:项飞羽一定非常感激我。
躺足一天,乔清睡饱了,晚上很精神,坐在床上点灯看他的药谱。
项飞羽给他的伤口换了药重新包扎,自己也吞了每日必吃的药,无事可干,便随他一起坐着。
只不过一个看书,一个发呆。
乔清看了片刻,嫌他碍眼,命令他睡下。
项飞羽躺了好一会儿也没睡着,一双眼睛炯炯地盯着他。
乔清没辙了:“你想说什么?”
“……打伤你的暗器叫金禾箭,是我给昊阳做的。”项飞羽说,“对不住。”
“这和你没关系。”乔清眯了眯眼睛,“你这位昊阳师弟如今厉害了,成了云霄谷的谷主。”
他便给项飞羽说了许多事情,云崖子的死,云霄谷的没落,还有他先当了谷主,后面被人弄得半死不活。
这些事情里,尤其是云霄谷的坏事,不管是不是他们干的,乔清只要想得起来都归到云霄谷身上,一口气说了半个时辰。
他注意到项飞羽虽然听了,但似乎兴趣不大。
“这些都是你记不起来的事情,好好听着。”乔清说。
“嗯。”项飞羽点点头,“你该喝最后一次药了。”
乔清还在想他为什么知道云崖子的死也不见动容,一碗药已经递到了自己面前。一口气喝完,乔清寻到个空隙继续问他:“你师父死了,你怎么也不伤心?”
“你这里,有药渍。”项飞羽指指他嘴角,“我帮你擦。”
乔清乐得让他服侍,点点头。
项飞羽用手指擦了擦,指头却没移走,停在乔清的唇角一动不动。
乔清:“?”
正想说话,项飞羽突然俯下‘身,伸舌舔去他唇边上残余的药汁。
乔清吓了一跳,只觉有条软滑舌头舔过双唇,钻进他嘴里。
他没力气反抗,奇怪的是也没想过把项飞羽推开。
乔清闭了眼睛,看到那张画上笑着的自己。他曾对项飞羽这样笑过么?乔清想不起来了。
项飞羽嘴里有一点儿甜味,乔清还记得,这是小九过年后带回来的糖块,枣味儿的。
嘴巴里是一点都不苦了。项飞羽小心而温柔,被他逡巡过的地方都热了起来。乔清挑着舌尖顶他,项飞羽抖了一下,突然就退了出去。
“发春了?”乔清笑着问。
项飞羽虚虚握着拳头,抵在自己嘴上。他神情有些悲戚,有些困惑,沉默一会儿才问:“你不生我气吗?”
“有什么可生气的?”乔清问。
项飞羽把药碗搁在一旁,跨上床骑在乔清身上,小心地摸他的脸。
“你差点儿死了。”项飞羽低声说,“昊阳练金禾箭练了很多年,很少失手,他只会攻击要害。”
“福大命大,没死。”乔清看着他,“我还在他那儿看到了你的一张画。”
项飞羽的神情变了变,很快皱起了眉头:“什么画?”
“你想不起来的。”乔清说,“画的是我,我以前救过你的命,所以你画了我。”
烛火亮光里,项飞羽的脸上似乎有些红。
“好、好看吗?”他问。
“好看得很。”乔清轻声应他,“比我本人好看多了。”
他人生中的二十多年,从没收到过这样温柔的情意。而他想得到的东西,从他注视的那个人身上,是拿不到的。
项飞羽的手劲大了,他抚摸着乔清的耳朵,鼓足了勇气似的,又一次低头去吻他。
“以后给你换个药吧。”乔清小声笑着说,“现在这药不行,太厉害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意不要逆CP……
嗯在我的概念里攻受不是按体型或者性格来分的= = 完全顺应故事的发展。这个故事里在心理上大夫比小项强势很多,所以再提醒一次不要逆了哇
真逆了我也没办法orz
——
乔清的话说到一半,因为被吻着,便发不出声音了。
嘴巴里有黏糊的声响,脑壳里本该冷静的部分,便一分分热了起来。
项飞羽的手指顺着他耳朵,插入他浓密的头发之中。指尖与头皮的摩挲令乔清觉得很舒服。
因为项飞羽很温柔。他没想过这个人可以这么温柔,而这温柔之中又像是带了点儿害怕,让人一旦觉察到了,心里就不太好受。有的人不好受了会让人停下来,有的人不会。
乔清心头里有点儿坏的那部分蠢蠢欲动。
“项飞羽。”他在吻和吻的间隙里叹气一般低声说,“你脱衣裳,让我看看。”
项飞羽盯着他,鼻尖对着鼻尖,轻轻摩擦了两下。
“好。”
以下内容需要积分高于 1 才可浏览
练武之人,体格大都健壮漂亮。可惜项飞羽之前受了重伤,又长时间在山谷里呆着,除去衣服了显得有些苍白瘦弱。
但身上肌肉的块垒仍能隐约瞧见。
细小的伤口几乎都没有了。乔清躺着,饶有兴致地看项飞羽把衣服扔到一边,又跨坐在自己身上,于是伸手去摸他的手腕。
手腕处的细针取的时候花了乔清一番心思。那几枚针在骨头里打了架,嵌在一起,项飞羽疼得不行,生生将被点的穴道冲开,在乔清肩膀上咬了一口。
“都好了。”乔清说,“当时还流了血。”
项飞羽点点头,转了手腕去拉乔清的手,让他摸自己腹上的伤疤。
伤疤上的血痂还未掉落,看着十分狰狞。乔清不敢用力,但能摸到他伤疤下面还有一道硬肿的地方,是淤血未散。
他觉得心里头过意不去,想跟项飞羽说不用做了……但眼神往下一瞟,却见项飞羽下面那根硬‘挺的玩意儿已经翘起来了。
乔清开始回忆自己给项飞羽吃的药丸子里头放了些什么东西。
项飞羽的身材挺好看,连那地方也是一样。乔清心底那点坏心肠又热起来了,见项飞羽没动,便自己碰了碰。
项飞羽震了一下,一把捏住了乔清的手。
“我这手没伤。”乔清说,“你放开,我摸摸。”
项飞羽的脸红了一片,连带苍白的颈脖也泛起了绯色,耳朵似是热得要冒烟:“别、别碰。”
那玩意儿像是受不得刺激,乔清只那么动了一下,它便颤着,似是又翘挺了几分。
“那你自己来。”鬼使神差地,乔清开了口,“做给我瞧瞧。”
项飞羽没说话,盯着乔清。
两个人都鬼使神差了。
他果真伸了手,握着自己阳根。
乔清头一次见男人在自己面前做这回事,有些新奇,也有些燥热。
项飞羽手指修长,在来回不断的搓弄之中,阳根头端那处缓缓淌出了无色的粘稠液体。液体沾在他手上,滑腻的声音便随着动作越发明显。火光摇晃,项飞羽的眼睛红了,身上似乎沁出微汗,手里的东西像是沾满了水液,滑溜溜地反射着光。
乔清只觉自己心头的燥热愈发明显。想让他停,却又不想让他停。
犹豫间项飞羽突然俯下了身。他一只手仍卖力动作着,一只手撑在乔清身边,微微眯起了眼睛,咬着唇压抑着自己的声音。
他原本就长得英俊,在这欲念炽烫的时刻竟也不觉丑陋,那皱眉忍耐的神情反倒令人生出些戏弄的念头来。
乔清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按在项飞羽唇上。项飞羽又震了震,眼神垂落在乔清脸上。
手指强硬地挤进他口中,他的声音便漏了出来。
项飞羽不停喘气。乔清又撩开了他散落的头发,把它们全都别到了耳后,那手指在耳朵上流连不去。
隔着不算太厚的衣物,他的手指能感觉到乔清胯下同样硬勃的一根。随着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那东西的形状渐渐分明,热度也渐渐上升。难耐的快活从最热的地方散到四肢百骸,项飞羽的动作越来越快。乔清的手从他颈脖一路下滑,按在他胸前乳首之上。
“大夫……”项飞羽知道这人是故意的。胸前细微的疼痛令快活忽地涨了数倍,他压不住,粘腻精水喷了出来。
项飞羽一时乏力,连忙撑住自己,以免倒下压到了乔清的伤处。
乔清什么也没说,任他那根仍未软下的东西抵在自己腹部,抬手将项飞羽的脑袋压下来,吻了吻他。
项飞羽弄不清楚乔清的想法,但至少模模糊糊明白了一件事。
至少这一次,自己不会被领出去丢掉了。
第二日乔清仍旧因为不便移动,一切事情都由项飞羽来办。乔清让他在柴房里搬出些器械,又把这些东西的用法全都告诉他,吩咐他摆在谷口周围。
项飞羽做完之后回到屋子里,看到乔清在写信。信上许多字,他还没看清楚,乔清就收了起来。
“你把这信带去给小九,让他送到镇上的说书先生那里。”乔清说,“他懂的。”
“小九家在哪里?”项飞羽问。
“你过了后山之后便一路下行,在山腰处有一座破庙,只剩一堵墙。见到墙之后继续往前走,很快便能见到一个小院子,里头种着草药。那里就是小九的家。”乔清仔细吩咐他,“你在一旁藏匿好,等见到小九单独出现便把信给他。记得告诉他,最近不要再过来了,谷里头不安全。”
项飞羽拿了信,一言不发地瞅乔清。
乔清:“怎么了?傻到没听懂?”
项飞羽说不是。
他只是觉得奇怪。昨夜他本想也给乔清弄一弄,但是乔清不允。他最后和乔清一起裹着被子睡了,自觉比以往亲密了许多许多。但今日醒来,乔清的态度并没有任何不同。
“听懂了便快去。”乔清说,“回来还得做晚饭,饿着我了怎么办?”
项飞羽点点头,然后飞快凑过去在他额上亲了一口,转身就跑。
乔清:“……”
怎么办呢。他想,这回似乎又做错了,可这回也再不能把人丢掉了。
——
项飞羽离开之前去厨房给乔清倒好了药汤,免得他动了双手,让肩伤加重。
他以前也常做这类服侍人的活儿,对象是他的师父。现在做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当,心里头倒是十分高兴。
他从后山的路走了出去。
乔清的药庐位置隐秘,前后只有一条夹道,乔清让他安放陷阱与机关的地方是入谷的道路,后面这一条则是他从未走过的地方。
项飞羽心里已经打算好了,去的时候他必须慢走,一步步地将路记在心里,以免走错,这样回来时就快了。后山很高,但好在坡度尚可,他运起内劲攀爬,翻过去的时候日头已经快上中天。
他在雪地里往前奔走,倒也不觉得冷或热。内力恢复得很快,他一天比一天清楚。
这都是乔清的药的功劳。
山上只有兽径,而且也被积雪覆盖,项飞羽走得艰难,心中不由得佩服起小九来。小九在山里头长大,十分熟悉这道路,他的行进速度一点比自己快得多。
又走了半日,项飞羽腹中空空,如有雷鸣,此时才终于看到下方出现一处矮墙,正是那废庙。
说是庙已经不太合适了,除了那道墙之外,只剩满地碎砖乱瓦,被白雪盖得严实,浑似一座嶙峋的洁白山包。
那面墙倒是十分坚固,虽然塌了半边,但还能隐约看到上头描摹的飞天神佛。
佛们只剩了一半的身子,一半的手脚,一半的眼耳嘴鼻,气势已经彻底没了。
项飞羽在这里靠着墙歇了片刻,继续按着乔清的话往下走。
下面已经出现了人径,好走许多。
项飞羽抵达小九的家时,院里只有一个捡柴的妇人。
他记着乔清的话,立刻藏了起来,远远瞧着那妇人忙碌。
院子很小,房子也很小,院里还种着草药,剩下的一点儿地方便是柴禾堆,妇人把掉落的柴禾一根根捡起垒放好,之后便回了屋。
片刻后,小小的烟囱冒出了烟气。
项飞羽躲在干枯的树丛里看着,心里头突然有点想家。
不是云霄谷,是他小时候的家。
他早忘记了爹娘的模样,只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家住在一条江边。有渔歌白鹭,秋光粼粼。再往下细想,便都是云霄谷的事情了。
小九回家时,项飞羽拦住了他。见项飞羽认真得可怕,小九也罕见地紧张起来:“咋了?”
“有个信,让你送到镇上的说书先生那里。”项飞羽顿了顿,“说书先生是谁?”
“你不认识吗?”小九小声说,“是会写书也会说书的冯夫子。”
项飞羽不认识,摇了摇头,心中默默打定主意,等这风头过了亲自去镇上探探。
小九收好了信,神神秘秘地跟他说:“你来的时候经过那破庙没?”
“经过了。”
“那破庙里头有宝贝。”小九兴奋道,“就在那堆破瓦下面。”
项飞羽一心惦记着等他回去做晚饭的乔清,心不在焉:“你去挖吧。”
“我挖不开。那是个大铁门子,上头还有个标记。”小九跟他分享了这个秘密,十分激动,蹲在雪地上把那标记画出来给项飞羽看,“项大哥,你懂武功,你去试试吧?”
项飞羽看着小九的动作,忽地眯起了眼睛。
昊阳子等人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以及他自己为什么逃出云霄谷之后,会一路跑到这里——这些问题乔清从来没有问过,但项飞羽不知他有没有想过。项飞羽实在是不希望他问,更不希望他问的,因不想谎话越说越多。
“这标记没有错吗?”他低声问小九。
“没错的,我常常去看,都记熟了。”小九端详着自己的画作,“一模一样。”
他在雪地上划拉的几笔已经勾勒出了一朵小小的云,尾稍略略拉长,圈出一个小圆。
这是云霄谷的标记。
——
项飞羽沿路返回,在经过破庙的时候,终于还是顿住了脚。
云崖子从来没跟他说过银子藏在哪儿,也没说过破云心法的最后一章在何处,但云崖子提到过:在止望峰山脉里,有一个藏匿先人尸体的地方。
云霄谷是没有什么先人的,云崖子只说,那些死去的先人,都是正派人士,且都是在与魔教百年争斗中死了的正派人士。
项飞羽站在破庙之前,徘徊了片刻。
云崖子这样的人,是不会对“先人”做这样的善事的。那么,这个地方藏的到底是什么?
天越来越暗了。四围一片寂静,只有风声。轻飘飘的雪片从天而降,落在他的肩膀上。
项飞羽想去看,但又不敢去看。
这里就是他身负重伤也要找来的地方,但,他一旦打开刻着云霄谷标记的大铁门,一切就回不了头了。
乔大夫在等我。他在等我回去。项飞羽呆呆站在雪中,心头一时热,一时凉。
身后的树枝负了雪,枝条承不住重量,咔的一声落下来。
项飞羽像是被这声音唤回了人世,竟发现自己不觉沁出了一点儿热汗。
雪落在脸上,很快化成了冰凉的水,淌进他的领口里。这衣服也是乔清的。他这条命也是乔清的。但——项飞羽心想,但他毕竟来到了这里。这是云崖子的秘密,也是昊阳想要寻找的地方。
这里面有昊阳想要的东西。项飞羽忽然下了个决心,抬腿走了过去。
小九说的大铁门子就在缺了一半的佛像下方,若不是个子矮小的小孩儿,是断然不会发现这地方的。
铁门嵌在地里,一半被佛像掩着,一半被土石压着,恰好露出一点缝隙。天已经彻底黑了,项飞羽看不到,他蹲下来,伸手去细细摸索。铁门上果然有云霄谷的标记。
他推开了佛像,扫除了土石,大喘一口气,弯腰扣住铁门的把手,使出了云霄谷的内功。
乔清喝了药,饱饱地睡了一觉,醒了发现屋子里是黑的,项飞羽还没回来。
“项飞羽!”他喊了几声,外头一片寂静,没有回应。
乔清生气了,躺在床上,骂骂咧咧的,结果越气越饿,饿着饿着,连骂人的力气也欠了。
他大口呼吸,动了动肩膀。
肩膀上有伤,他不好动弹,僵躺在床上这么久,让他感觉自己仿佛是一个废人。
乔清于是对项飞羽又多了几分理解。
难得出门一趟,又是去找小九的,估计是一起去哪儿玩,忘记回来了。
他不知道要拿项飞羽这个傻子怎么办。那么依恋自己,那么信任自己,乔清想了片刻,忽然感觉极为害怕:他害怕项飞羽恢复记忆的一天。
他无法从于畅景那里得到的东西,似乎有人,要珍而重之地献给他了。
想不出头绪,他只觉得思考也是一件很费力气的事情,干脆闭上眼睛,又酝酿起了睡意。
项飞羽推门而入的动静把他吵醒了。乔清装出一副怒气冲冲的口吻:“忘记回来了是不是!别回来了!滚出去……”
他一句话没说完,项飞羽忽然扑过来,一把就抱住了他。
项飞羽身上带着室外的雪气,寒冷且萧瑟,乔清被他吓了一跳,待发觉他肩膀和脑袋上还有雪沫,不由得抬手帮他扫了去:“跟小九去玩儿了?”
他察觉项飞羽似乎有些兴奋,以为他真是去玩了,耽误回家的时间。
“不是。”项飞羽趴在他身上,小心地绕开了乔清受伤的地方,低声说,“天太黑,迷路了。”
乔清催促他去烧点儿热水擦擦,项飞羽留恋地吻了吻他的鼻子,起身走了出去。
厨房里的药已经喝完了。项飞羽一面烧热水,一面开始给乔清熬药。
乔清睡了太久,此时没有睡意,把项飞羽喊了过去,让他把自己扶起来,看点儿医书。
项飞羽在房里陪了他一会儿,发现乔清一旦沉浸入医书里,便根本腾不出空隙理会他了。
他慢慢走到厨房,坐在矮凳子上,悄悄从怀里掏出几张纸。
佛像之下是一个狭长的洞口。里面确实有云崖子所说的正派人士的尸体,但全都凌乱地扔在通道里,没有好好安置。通道尽头,是一个石室,云霄谷各位长老心心念念的那笔财,就藏在石室里。
项飞羽使用内力点燃了里头的灯,把石室绕了一圈,没有拿一块银子。他对那些不感兴趣。在石室里翻了片刻,他终于在一个装满金珠的箱子里发现了一本完好的《破云心法》。正如他所料,这心法其实也不是云崖子创的,书册上写着的,是一个陌生人的名字。
破云心法,是云崖子从这个人手里抢过来,据为已有的。
项飞羽心里头有万般滋味,复杂难言。他不想承认自己的师父是这样一个人,但事实证明,他又确确实实就是这样卑鄙无耻的恶徒。他粗粗翻看《破云心法》,发现和自己练的那些是一模一样的。
于是他撕下了最后一章,带了回来。
这是昊阳想要的东西。
自从听乔清提起昊阳子,项飞羽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认为昊阳可能已经盯上了乔清。他不知道昊阳用了什么方法,也不知道昊阳他们现在是否已经在谷外徘徊。所以他要把昊阳渴望的东西抓在手里,到了万不得已之时,这几张纸,可以保乔清一命。
“项飞羽!”乔清在房子里喊他,“傻子,听到没有?水烧开了吗?”
项飞羽连忙把手里的纸张藏在厨房的角落里,提了一桶热水进屋。
他拧了布巾,给乔清洗脸和擦手。乔清在灯下看他,示意他也赶快擦一擦,免得着凉。
“我没关系。”项飞羽说,“我身体好。”
“你就傻吧。”乔清说,“我俩都不行,但你比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