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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良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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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也不算什么秘密,王后身体不好……”
  “是谁这么大胆子连王后的是非都敢说?”贺青语中已带怒意。
  “大,大王。”姑娘显然有些怕了。
  “别让寡人问第三遍。”
  “求大王恕罪。”那姑娘急忙跪下请罪。
  “看你的面子,加之新年在即,我会给他个好死,你若再不说,御史府同罪论处。”上官槐禄第一次见贺青端大王架子,还真是似模似样。
  “是曲太医。”
  贺青自斟自饮,即便看不到他的表情,上官槐禄也知他心情不佳。
  “你的心意寡人明白,寡人的心意你可明白?”
  “琼芳明白,琼芳没想过与王后相争,为大王者有几宫妃嫔本就是寻常……”
  “你不明白,寡人这辈子,就只有王后一人,没有几宫嫔妃,更不会有通房之宠。”贺青道。
  “大王……”
  “沈家妹妹,你与寡人也算得上青梅竹马,日后你相中谁,大可与寡人讲,只要还在昶萌,寡人还出得上力都尽力为你促成。”贺青单手揉着鼻梁,这沈琼芳不同于其他人,且不说她娘是御史大夫,就单说这姑娘本身,与贺青也还是有些情谊在的,人也比较善良,最主要的是很得太后欢心。
  街上鼓声大作,敲得是龙门乐,上官槐禄对此很熟,知道楼下龙门擂要开始了,早些年在润和,每年过年时的“鱼跃龙门”上官槐禄都能拿得好彩头。
  已得知贺青心意,上官槐禄也不想一直听墙根,就动了去龙门擂凑凑热闹的心思,看看今年是哪家少年郎能跃上龙门。
  雍荣斋门口已经挤满了人,龙门牌坊比雍荣斋三层楼顶都高,牌坊顶上有红绸子系着的一方印鉴,纯金打造,上纂“化龙”二字。自苦思桥桥头开始每隔两米立一竹竿,高度递增,共立九个,以首个登上龙门拿到金印者为胜。
  “爹爹。”泽生他们刚到雍荣斋,正与上官槐禄走个对面。
  “龙门擂要开始了。”
  习武之人纷纷下场却都没能如愿,竹竿不稳,确实很难着力。
  “上关叔叔,听说这龙门擂起源于润和?”李臻问。
  “其实是起源于永烈,经由润和兴盛起来的。”
  “那叔叔能跃上龙门吗?”嫦玉问。
  已经几年没有人拿得那方金印了。眼瞧着靠近桥头的竹竿陆续折断,那些半吊子的武夫踩坏了脚下的竹竿却上不到更高落脚点,眼瞧着就剩离牌坊最近的两根竹竿了。这种场合,一等一的高手不屑下场与常人相争,乐意下场试一试的又都没什么真能耐。
  “今年又没戏了。”李臻叹了口气。
  “你们怎么不去试试?”
  “我这轻功还不成,叔叔,不如你去试试吧。”李臻道。
  “是啊是啊,这么多年没人跃龙门,您要是上的去就让我们开开眼呗?”嫦玉和泽生都在一旁帮腔。
  “你们真的想看?”
  四个小孩一起点头,就连很少讲话的南宫馨眼神里都带了几许期望。
  只见上官槐禄点头说:“只此一次,都别眨眼。”
  上官槐禄心情好,连披风都没脱,走到最后一根还立着的竹竿前。众人以为他会单手扶着竹竿借力上窜,或者手脚并用的往上爬,却见上官槐禄的身形忽然化作一团雪雾,盘绕而上缠向竿头,虽然中途停顿两次,单手抓着竹竿现出正常的身形,但也足以震撼在场的每个人。
  等大伙反应过来时,上官槐禄已站在竹竿顶,围观者掌声雷动欢呼一片,可他现在离龙门还有一段距离,上官槐禄优雅地张开双臂,狂风大作,他就如同一件披风,乘风而起,稳稳落到龙门顶端。
  上官槐禄回头看欢呼的人群,大风掀掉了他的兜帽,黑发与雪白的斗篷迎风飘舞,天下第一的容貌绝非浪得虚名,上官槐禄生得最出彩的就是他的眼睛,贺青所写“漆点乌眸星辰暗”就是赞他的双眼,此时,他正用这双眼眸望向人群,龙门牌坊前的掌声都停止了,大家都呆呆的望着这天人之姿谪仙之貌……
  前些时候穿着战甲大婚,头盔下有乌金锁网护面,加之上官槐禄向来深居简出,故而无人识得他便是当今王后。
  上官槐禄朝人群抱拳到了一声“承让”便想低头去拿金印,眼角余光却扫到贺青,他不知何时推开了三楼的窗户,正痴痴地望向这边,与他同桌的沈琼芳更是一副丢了魂魄的模样,上官槐禄玩心大起,悬身飘到贺青桌前,稍一盘桓,似雪如雾的薄烟弥漫在贺青身边,绝世容颜加上惑人的微笑,丢下一句“好酒,多谢。”便潇洒地跃回龙门。
  这一幕与十四年前汜水楼上的情景重合,贺青觉得自己的心差点就从嗓子跳出去。
  上官槐禄拿着金印落地那一刻,雍荣斋前的平地上再次沸腾起来……
  “大王,我要他。”沈琼芳道。
  “什么?”
  “您刚刚亲口答允,我若相中谁,您会尽力促成。”这姑娘的眼光,怎么说呢?
  “……”
  贺青冲下楼,上官槐禄早已没了踪影,左右寻找未果,贺青只好一路策马跑回王宫。
  “王后回来了没?”
  “回大王,王后刚刚去了浴室。”琥珀回答。
  贺青甩蹬下马,一路跑到浴室里,只见上官槐禄正在解开里衣。
  “禄卿。”贺青大口喘着气。
  “你也是来沐浴的吗?”
  贺青要被他逼疯了,三两步冲到上官槐禄面前。“你今日是故意的吗?”
  “孩子们说想看。”
  “不是说‘龙门擂’,你是故意对沈琼芳笑的,你故意对所有人笑,对不对?”贺青面色不善。
  “我昨日染了风寒,你不说早些回来陪伴,反而出去与貌美的女子饮酒作乐,还有昨日你衣领上的红印,我都没问你,你竟敢质问我?”
  上官槐禄面色一正,贺青立马就怂了。
  “我跟她们什么都没有,你不能冤枉我啊。今日本该早归,这确实是我的不对,明日我哪都不去,只陪着你,你别生气。”
  “你说你的心里只有我,你说你对我的爱不求回报,你还说你不会再娶任何人……”上官槐禄边说边将衣衫褪尽。
  “我说过的话都算数,你这是做什么?”贺青急忙将险些落地的衣衫拉住。
  “你说过想要更了解我,我告诉你我为什么要对那个姑娘笑。那些女子仰慕你,我能让更多的人仰慕我。我之所以不会卑微的要你兑现承诺,是因为你会求着我让你兑现承诺。”上官槐禄仰起脸,贺青透过他眼中的骄傲看到了他心中的不安。
  贺青伸手抱住上官槐禄,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上官槐禄在不安中生活太久了,无论是委屈还是吃味,他都不会表达,即使现在逐渐开始信任自己,那也不能操之过急。
  “每次我试接近你,你都躲躲闪闪,她们却可以。”上官槐禄冷笑着想挣开。
  “我没让她们轻薄,我不敢和你太接近,我怕会不小心伤到你,如果你讨厌那些假借宴请来接近我的姑娘,可以叫我不要去,我一定听话,如果你看到我身上有令你生气的痕迹,你可以一个耳光甩过来,然后让我跪在算盘上给你解释。”贺青低头抵着上官槐禄的额头。
  上官槐禄别开脸,不想让他看出自己心存妒意。
  “你是我的王后,有权要求这些,你不要求我还以为你不在乎我。”贺青捡起斗篷把上官槐禄包住。
  “……”上官槐禄满心的不情愿。
  贺青知道上官槐禄已经消气了,就抱起他回到寝殿。
  “放我下来。”上官槐禄在贺青怀里一挣。
  “你没穿鞋子,仔细冰脚。”
  “给你一刻钟的时间,把那些姑娘的事解释给我听。”上官槐禄站定表情严肃。
  贺青不解,却见上官槐禄自床头匣子里拿出潇魁留下的那瓶药,取出一粒,放进贺青嘴里,贺青愣愣的不敢乱动,下一秒上官槐禄已经吻上贺青的嘴唇,用他灵活的舌尖卷走了还没红豆大的小药丸。
  只听上官槐禄在他耳边柔声说:“有一件事你说对了,我一旦爱上了什么人,就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他。”
  “你是不是听了什么闲言碎语?你不必……”贺青觉得自己的心跳声都快盖过说话的声音了。这药效昨天已经验证过了,上官槐禄这是在暗示……
  “你究竟要是不要?”上官槐禄皱眉。
  “你明知道我可能伤到你,你明知道我抗拒不了!”贺青刚要去抱上官槐禄却被他制止。
  “你还没给我解释,解释的不好,你就到窗边小榻上睡去。”上官槐禄极优雅地坐在床上,斗篷散开露出他白皙的胸膛和修长的双腿。
  “……”这还解释个鬼啊。


第29章 二十九、桃花声
  窗外泛白,贺青抚摸着上官槐禄的长发,发觉他鬓角的发丝中掺杂了几根白发,不由心中惆怅,想当年初见他不过二十岁,转眼就都老了,能这样看着第一美人老去,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啊!
  贺青轻轻抱着上官槐禄,掌心贴在他背上,缓缓用内力包覆他的心肺。
  “还让不让人睡了?”上官槐禄开口声音哑得不行,连他自己都下了一跳。
  “这么轻缓你能感觉到吗?”贺青问。
  “是你的手掌很烫……有水吗?”上官槐禄道。
  “有。”贺青自龙榻旁茶几上拿过一壶水,单手将水熨温,递给上官槐禄。
  上官槐禄想起身却发出极惑人的低吟声。
  “你别动。”贺青单手扶着他,喂他喝水。“都是为夫的错,不过是你诱我在先,你可不能怪我。”
  “你先认错,又不准我责怪,这是什么道理?”上官槐禄笑问。
  “我……怕你生气。”贺青道。
  “你怎么什么都怕?”洇过水的嗓音柔和了许多。
  贺青本想说:认识你之前我连啥是怕都不知道。却见上官槐禄侧伏在枕上,露出一个足以苏透贺青全身二百零六块骨头的微笑。
  贺青下意识伸出手想去抱上官槐禄。
  “你别再碰我,我身上……难受。”
  “我轻点。”贺青老大不好意思。轻轻把上官槐禄揽进怀里。
  “你的身子真暖和。”上官槐禄见贺青没有其他动作舒了口气。
  “让我看看你的伤。”贺青再次把自己的内力送到上官槐禄经脉当中,随着他的气血运行。
  “别怕,我觉得之前说多则五年少则三年,八成是吓唬我的,这都快三年了,我的伤反倒见好。”上官槐禄安慰贺青。
  “你就骗我吧,前日你险些睡着睡着心就不跳了,见势不妙你才用了大哥给的药,打量着我不知道吗?”贺青道。
  “那是受了风寒。再说,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我也算是名将吧,早该有觉悟。”
  “你即是美人又是名将,也已经有白发了,可见俗语都是不准的。”贺青心中不安。“不然找你五妹来看看吧。”
  “好,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小暖要是能见我,大哥早就带她来了,哪里会等到咱们提起。小暖爱极了我哥哥,我怕她见到我会受不了,试想,若有一日我也身归黄土,再让你见到和我生得一般不二的人,又会如何?”
  “不会有那一日。”贺青收紧手臂。
  “我说假如,况且人都有生老病死,不老不死的是妖。”上官槐禄道。
  “若你真走在我前头,我定会随你而去,不会见到什么生得一样的人。”贺青低声道。
  上官槐禄心道:若要死,也死到你瞧不见的地方去。
  “我上官槐禄此生何其有幸能够得到你……”上官槐禄抬头去吻贺青的嘴唇,贺青欣喜地轻揉着他的脊背,上官槐禄轻笑着翻身伏在贺青胸膛上,大腿似乎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笑意更深。
  “你不要命啦,别动。”贺青拍了一下上官槐禄的脊背,让他安分点。
  “是你自己先胡思乱想的,不是吗?”上官槐禄单手撑在贺青耳边,长发扫过贺青的脸颊。“没关系的,你不会伤到我。”
  贺青伸手抓住上官槐禄的肩膀,一个翻身两人的位置互换,贺青感觉到上官槐禄的身体还是有些僵。
  “之前疼吗?”贺青问。
  上官槐禄缓缓点了点头。
  “那你还引诱我,现在停不下来了,禄卿,我爱你……”贺青在上官槐禄耳边低声语。
  招惹贺青的结果可想而知,上官槐禄整整歇了三天,而且还一直在闹脾气,一句话也不说,贺青在一旁伏低做小温言软语都不顶用。
  鹿霄也瞧出两人气氛不对,问他们俩,谁都不说话,只好溜达出去问琥珀。
  “他俩这是怎么了?”
  琥珀也摇头,说:“不清楚,之前挺好的,次日清晨,吩咐多备热水去沐浴时还如胶似漆的,也不知道大王怎么惹着王后了,听他们似乎在浴室里抢一个药瓶,后来王后就生气了。”
  “不应该啊,以槐禄的个性,银甲都说卖就卖,怎么会因为一些小物件和贺青生气?”鹿霄最讨厌这种两个闷葫芦凑一起,问什么都不说的情况。
  “他们沐浴用了多久?”纪郢忽然问。其实这些琐事纪郢不感兴趣,但瞧鹿霄那好奇宝宝的样子,纪郢决定给他点提示。
  “有两个时辰吧。”琥珀道。
  鹿霄有点不解地看纪郢。
  “鹿儿啊,你可没少为这个跟我闹,怎么轮到别人你就不开窍了。”纪郢给了鹿霄一个暧昧的眼神。“人家闺房之乐,你就别操心了。”
  鹿霄恍然大悟,还没等说出什么就没纪郢拉着回府了。
  “禄卿,你……渴不渴?”贺青被上官槐禄一瞪,险些咬到舌头。
  上官槐禄把头扭到一边。
  “这事你不能只怪我啊,你贴在我身上我哪里控制得了?”贺青实在受不了了,坐在上官槐禄板过他的肩膀。“你不能为这种事不理我,三天都不和我说话,还让我睡门口。”
  上官槐禄又把脸扭向了另一边。心道:我只是热水泡久了头晕。你竟然乘人之危……
  贺青捧着贺青的脸就吻了上去,“你再不理我,我就亲到你理我为止。”
  “你就不能让我的嗓子再歇两天。”上官槐禄声音沙哑。
  “你的嗓子……不应该呀,你一直都没怎么出声……”贺青挠头。
  上官槐禄双颊绯红目光怨愤。
  “琥珀,琥珀,去煮点清润的汤饮,冰糖燕窝、冰糖雪梨、冰糖枇杷、冰糖……”贺青挠头。
  上官槐禄不理他。
  “大王,您到底要做什么呀?”琥珀问。
  “王后嗓子不舒服,我想给他喝点清润的。”
  “交给我吧,您这几碗冰糖下去非越喝越严重不可。”
  琥珀走后,上官槐禄露出三天来第一个微笑。
  “你笑了,笑了就不生气了吧,嗓子不舒服早说啊,我还以为你一直在生气呢。”
  “谁说我不生气,我只是笑你满脑子冰糖。”上官槐禄哑着嗓子小声说。
  “不瞒你说,我出身贫苦,小时候只有过年才能吃糖,有一次我生病,爹说吃块冰糖睡一觉就能好,结果第二天我真好了,可爹娘却没了,从那以后一生病我就想吃冰糖,刚刚这不是急得吗?”贺青乘机解下斗篷和靴子,坐到龙榻上,见上官槐禄似乎没有赶自己走的意思,就帮上官槐禄背后垫了几个软枕,让他坐得更舒服些,两人好面对面谈。
  “禹霆……”
  “我早说过,你高兴不高兴都可以打我,但是无论发生什么,都别不理我。”
  “你也冰着我不就成了,过几天我熬不住了,自然会……”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舍得和你较劲,疼你宠你都还来不及。”贺青不解上官槐禄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一般人使性子闹脾气的时候不都希望有人哄的吗?
  “我又不是小姑娘。”上官槐禄低语。
  “如果我冷落你,你也会难过不是吗?你难过我只会比你更难过,断没有冷眼旁观等你妥协的道理,禄卿,你当我在宗祠里的誓言是浑说的吗?”
  “你一个做大王的人,不要面子的吗?”上官槐禄语气中略有些嗔怪,如此肉麻的话亏他讲得出口的。
  贺青贼溜溜的探身讲嘴唇凑到上官槐禄耳边,小声说:“早在你惨兮兮地抱着我,求我让你歇歇的时候,就给足了我面子,这里少要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上官槐禄听罢臊得恨不得把脸塞进被子里,贺青乘机抱住上官槐禄,闹了三天,终于让自己靠近了,真不容易。
  春暖花开,上官槐禄醒得有点早,微泛浅色的天边还挂着几颗星。
  “这么早,再睡会。”上官槐禄一动贺青就醒了,他抓过上官槐禄,跟抓个娃娃似得塞进怀里抱着。
  “禹霆。”
  “嗯?”
  “我想晨练……”上官槐禄道。
  “好。”贺青说着要起身,却给上官槐禄按住。
  “你才刚刚躺下,还是再睡会吧,我自己去就好。”李弋带着纪荀出去游玩,贺青昨晚看折子到四更天才睡。
  “你不在我睡不好,不如先陪你,一会你在陪我补个回笼觉。”贺青起身三两下穿好外衣,又回身帮上官槐禄穿衣,只见他拿出牛皮甲。“今日,有何特别?”
  “今日是我……和兄长的生辰……”
  贺青一愣,他一直不知上官槐禄的生辰,即是今日和该庆祝啊。
  “今儿不是好日子,以后不要再提了。”上官槐禄道。
  “为何?”
  “今日也是我母亲和兄长的忌日。”上官槐禄垂下眼睑,神情无悲无喜。
  贺青拿过牛皮甲,刚想为他穿上,却觉得重量不对,牛皮甲其实就是一件护身的坎肩,开口在两侧腋下,极易穿戴,只是这一件也太沉了。
  “里面包了精钢。”上官槐禄看出他的心思解释道。
  “兄长的心思还挺细腻。”
  二人走出久安殿,三月里桃花刚刚绽放,空气中带着一丝幽香,上官槐禄抬起头,几颗明亮的星星映在他眼中。
  “想练什么?”贺青问。
  “咱们两个还没真正比试过吧?”上官槐禄问。
  贺青点头。
  “打一场吧,不得让招。”上官槐禄说话间一拳挥向贺青。
  “你的伤……”贺青听他拳头挂定风声便知他用了内力。
  “你换衣服的时候我服过药了,而且还有护甲,你不必担心会伤到我。”上官槐禄摆开架势。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贺青一直觉得单打独斗上官槐禄不会是自己对手,不过听他这样讲,还真挺想知道他二人究竟谁更高些。
  贺青也亮开门户,示意上官槐禄进招。
  上官槐禄脚下一错,左肩后闪,刚要使用轻功“鱼烟”,却被贺青一个进步抓住右肩,这门内功的弱点或者说缺陷就在肩膀,只要被打断就无法散开身形。
  上官槐禄也是高手,单指一点贺青手腕,侧身进步便绕到其背后,探手抓他的后颈。
  贺青听身后恶风不善,也不回头,矮身急转出腿扫上官槐禄下盘。
  上官槐禄悬身躲过,同时用手肘去砸贺青,贺青撤身,青砖被上官槐禄砸出几欲碎裂的声音。贺青本想乘机进招,不料上官槐禄就地盘身急扫贺青双腿,贺青再次退身。
  才一个照面贺青便知上官槐禄不可小觑,每一招都可攻可守行云流水。
  二人身形转动就是几十个照面,上官槐禄渐渐有了疲态。他二人武功的路数看身形都猜得出来,贺青筋骨健硕外家硬气功开蒙,上官槐禄身轻体软自是内家功见长,硬拼体力自是敌不过贺青。
  上官槐禄一掌击向贺青胸口,贺青探掌相接,故意想较一下内力,霜杀诀对叱火令,贺青退一步,上官槐禄退三步噗通摔倒。
  贺青抢步上前,落脚欲踩上官槐禄胸口,只要人制住了,就算分出胜负。
  不料上官槐禄双肩与腰背同时用力向上方挪了近七尺,贺青这一脚险些踩中上官槐禄小腿,原本他就没用死力气,上官槐禄这一挪动更出乎贺青预料,贺青站立不稳向前抢身,颈间正好触到上官槐禄指尖。
  上官槐禄不知何时已单手撑起半身,原来那一摔是假的,诱敌深入,若二人手中有兵刃,亦或上官槐禄没有收力,刚刚这个照面贺青必死,上官槐禄最多是伤到小腿。
  贺青看着微微带喘的上官槐禄,看着他眼中映出的晨光,他眼中因胜招而露出的光彩,让贺青有为此即使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的冲动。
  贺青突然扑上去压住上官槐禄的肩膀,低头想要吻他。上官槐禄哪肯依从,双肩受制不好着力,奋力挣扎才没让贺青得逞。
  贺青见偷袭不成,只好拉上官槐禄起身,“怎样,还打不打?”
  “累了,明日再说。”上官槐禄单手解开皮甲。
  “要不要去祭拜一下兄长?”贺青追问。
  “我这身本领因家兄而得,他在天有灵见我连对阵昶萌大王都能获胜,定会为我欢喜。”上官槐禄望向尚未完全升起的太阳。“黎明与黄昏是阴阳交接之时,他们一定看得到。”
  贺青抢步上了台阶,抱住上官槐禄,“那这个他们也一定看得到,告诉你在天上的家人,从今以后不必再为你担忧。”
  贺青本就比上官槐禄高大半个头,他站高一个台阶,上官槐禄耳朵刚好贴在贺青胸口。
  “我好像听到了桃花盛开的声音。”
  “花开也会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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