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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腹黑养了一只傻白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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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吕益裸着上身往床这边走过来,他紧张得不敢对上他的眼睛,急忙钻到被子里把头蒙起来。
  他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大概是吕益放下了床帘。
  “先睡吧……我要洗个澡。”吕益的声音传来,然后脚步声渐渐走远。
  “哦……”许白裹在被子里闷闷地回答。
  

☆、27。 吕岷4…谈判

  吕益去监牢里审了那个胆子不小的私盐贩子。
  为首的男人犹如一头困兽,在见到他之后立即朝他扑过来,然后被手腕上紧缚的铁锁链拉回,背部狠狠地撞到了墙上。
  “你们上面还有谁?”吕益丝毫不为所动,甚至都不躲避一下,只是淡淡地问道。
  男人盯着他的双眼愤怒地眦出血丝来,再一次试图挣脱手上的铁铐。
  吕益也不着急,反而换了个话题,“我敬佩你的智慧与胆识,是从哪里看出这是一个圈套的?”
  男人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表情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即又牙关紧闭。
  “是因为消息传得太过突然,还是捕快巡街巡得太过频繁,还是所谓的外地盐商一次性收那么多盐非常可疑?”吕益没理会他的情绪,继续说道,“我也是时间有限,不得不出此下策,否则怎么能诱使县内县外的盐贩都来洽谈呢?”
  男人看了他一眼,显然没料到他像自言自语一样将计策和盘托出,顿时只瞪眼看着他。
  “抓你的是官府的人,但我不是,而且我可以让官府的人放了你,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吕益将目光移向他,那眼神仿佛能看懂他心里在想什么,“我若是官府的人,这么多的私盐贩子,我应该见一个抓一个,而你现在应该早就被我移交京城了吧。虽然你贩的那些盐可能量不算大,罪不至死,但绑架朝廷命官的话,罪可够重的吧……”
  男人的脸色变得难看了,又奋力挣脱了一下锁链,虽然知道那是徒劳,但却想挥拳打烂面前这个一脸淡然的家伙的嘴。
  “但是我没有……”吕益接着说:“因为我不是朝廷派来的,也不是为了抓你们。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上家,吕岷有没有参与私盐的贩卖。”
  男人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你如果回答了这两个问题,我便放了你。如果你不回答的话……”吕益指了指旁边的下人。
  男人这才注意到他带了佣人来,而那佣人手里拎着的是……盐?
  “我会在你身上割几百几千刀,然后把这些盐撒进去。你们拿命来赚钱的东西被用来腌你,是不是再好不过了?”吕益露出了一丝笑容,“还有一袋,是让你全部吞下去,还是划破你肚皮直接放进去,我还需要考虑一下……有点浪费……”
  男人听到“盐”和“拿命来赚钱”的时候,表情明显地动容了一下,之前愤怒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下来,但随即又摆出了对抗的姿态。
  沉默,沉默……
  对峙的气氛依旧僵硬,男人的怒气在空气中凝固了。
  吕益依然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他知道这些贩私盐的人最为心疼的不是命,而是他们拿命去贩卖的那个东西,“怎么样,生意人的话,应该知道哪个买卖最划算吧?”
  “……”
  男人的嘴唇张了张。
  吕益微笑地看着他,仿佛是一个大善人,“我知道你们私盐买卖不容易……为了帮里的兄弟,为了家里的妻儿老小……”
  男人听到这里,表情变了一下,之前眦目的样子缓和了一些。
  “为了兄弟们混口饭吃,为了家人能过上好日子,不惜铤而走险……”吕益接着说:“不想早点出去见你的妻儿吗?不想让你的兄弟们也出去与他们的妻儿团聚吗?”
  男人仿佛想到了什么,陷入了沉思一般。
  又是长久的沉默。
  “马上就是中秋节了……”吕益轻轻地说。
  男人的表情终于垮了下来,开口了,“……我要问你几个问题。”
  “请……”吕益知道男人的抵抗在一点一点地被消磨。
  “官兵为什么来救你?”男人的声音沙哑。经历了一番打斗之后,身上的伤口应该是化脓了。
  “只要有足够的钱,没有什么事是办不到的。”吕益回答。
  “你撒谎!”男人又愤怒了,“你口嘴谎话,叫我怎么相信?”
  吕益又笑了,“你不信只是因为你还不够有钱。你贩卖私盐的那一点点钱甚至不够我的一双鞋。你根本不曾有过有钱的日子,你根本没有见过山顶的风景,你根本没有去过那个地方,又何必否定它的存在?”
  男人真的愤怒了,拼命拽着手上的锁链,不顾那铁铐勒出的斑斑血痕,也不顾脚在地上磨出了血。他甚至真的把后方的墙壁拉得有一点点开裂,开裂的地方,墙灰簌簌的往下掉。
  “少爷……”下人却吕益暂时躲一躲,万一男人真的挣脱了铁链,绝对会杀了吕益。
  吕益却连晃都没晃一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将无尽的愤怒挥洒在徒劳的冲撞中。
  “你是为你的懦弱无能而愤怒吗?”吕益非但没有躲闪,反而往前进了一步。
  “你在为你没有能力挣那么多钱而愤怒吗?”又一步。
  吕益走到与男人仅仅隔了一步的距离,男人只要抬脚就可以踹到他。男人也确实是这么想了,左脚在地上磨了磨。
  “想赚大钱吗?”吕益问他。
  男人脚上和手上的动作都停了,看着吕益的神情不解多于愤怒。
  “回答我两个问题,然后我放了你。”吕益退回了之前隔着三尺的距离,“你上面有没有人?你和吕岷有没有关系?”
  男人平静了下来,深呼吸了几下,终于回答:“我没有上线,这次监/禁你的行为是我一手策划。我和吕岷没有关系,他做公盐,我做私盐,互不干涉。”
  吕益点头,给旁边递了个眼色,下人找了狱卒过来,解开了他的铁铐。
  男人大概没想到吕益会言出必践,看着拿着钥匙的狱卒走过来的时候,愣在了当场。
  “哐当”一声,铁铐被解开,掉在了地上。
  “你可以走了。”吕益转身离开,男人依旧呆在原地,“如果你想赚大钱的话,十天后来凤阳楼找我,我会给你个机会。当然,来不来随便你。”
  这是男人有史以来经历的最奇特遭遇。他原本以为自己会被严刑拷打,他原本以为这次必死无疑……但非但没有被杀,反而被放了,解放他的那个富家公子甚至还告诉他了一个赚大钱的机会。
  他浑浑噩噩地走出牢房,思绪还停留在刚才的那番对话中。而走出牢房的同时,他看见他的几个兄弟们也都走了出来。看着他的眼神也是同样不解和迷惘。
  那个富家公子没有骗他。
  他不知道富家公子最后那句话是真是假,但冲着他们先监/禁了那位公子,但那位公子却放了他们,这个人情算是欠下了。
  吕益走出监牢便上了马车去往吕岷的府邸,许白在车上等他。
  既然吕岷真的和私盐没有关系的话,那些来路不明的盐到底是哪里来的,又是干什么的……看来只有去吕府查一查了。
  但查的时候也不好光明正大地查,吕益便和许白商量,打算趁着吕岷和吕益说话的功夫,许白去查查仓库在哪里,都有什么人进出。
  “一会儿到了吕府,你找个机会溜到仓库去。”吕益嘱咐许白:“不许冒险,不许贪多,风向不对马上回来,要是被抓住了……”
  “就说我是去找茅房的。”许白抢着说。
  吕益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别逞能。”
  “但这是我第一次为少爷做事。”许白一副高兴的样子,觉得总算等到了这一天。
  吕益不是没想过让其他人去做,但一来,吕家的家仆都是自幼养在吕家的,这次带来的几个人,吕岷应该也面熟,不好在院子里四处走动。二来,许白还是小孩子,躲藏起来也方便,被抓住了也好说是贪玩抓蝴蝶之类的借口。
  “查出了什么事小,你若出事了就是得不偿失。”吕益的表情愈发严肃,“凡事小心。”
  许白点点头,伸出手要吕益抱。
  吕益愣了一下,抱着他在马车里颠簸了一路,怀里的小孩紧张得微微发抖。
  吕岷的府邸不及吕家的别府大,但在当地也是一等一的气派。
  吕益递了门贴,很快,一位瘦恹恹的青年出门迎接,此人正是吕岷。
  “堂兄,许久不见。”吕益鞠躬行礼,许白也依样行了礼。
  “文澜来也不知会一声,我好准备准备。”吕岷急忙把他扶起来,又看向他身后的小孩,“这位是……”
  如果是家仆的话,虽然吕家的仆人是自幼培养,但也不会把这么一个小孩带在身边,所以吕岷想问是不是吕益的弟弟或者……孩子?
  许白抢先回答:“下人而已。”
  吕益顺着话音看向许白,眉头微皱。
  “快请进,快请进……”吕岷做了个请的手势,领他们进入府中。
  宅子里冷冷清清,没有一丝人气儿,草木也长得疏疏落落。
  空气中弥散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令许白不禁想掩鼻。
  落座之后,有小厮上茶,有一个四十来岁管家模样的人进来行礼,吕岷介绍:“这是主事的余管家,现在府上的大小事宜都是余管家操劳,我近年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恐怕命不久矣。”
  “堂兄这是什么话?”吕益看了看退下的余管家,又转过身来,“堂兄正值壮年,婶子还说什么时候给你说一门亲事。”
  吕岷摆摆手,“我这个身子骨,就免了罢……倒是几年不见你,似乎比之前……强壮了些?”
  “托大夫妙手……”吕益道:“我这次带了新茶来,让许白给你泡一下。这茶叶不经他的手,就不好喝……所以我这次出远门,便把他也带出来了。”
  “原来如此……”吕岷打消了心里的疑惑,唤了仆人吩咐道:“带他去厨房。”
  

☆、28。 吕岷5…归化

  许白跟着佣人七拐八拐地去了厨房,一路上他留意四周的动静,看见刚才那个余管家正在跟几个小厮交代着什么。
  进了厨房之后,带领他的佣人简单地指了指各个厨具的位置,便离开了。
  他烧了水,想找个机会溜出去四处转转,但门外有两个扫地的家仆不紧不慢地在晃悠,他不好出去。百无聊赖的时候,他找到盐罐,蘸了点盐舔了舔。
  这一舔,倒有点新的发现,吕岷家的盐,味道有点不一样。
  并不是提炼不纯或者制作不精而产生的苦味和涩味,而是另一种令人有点恶心的味道。他又蘸着舔了舔,发现的确是有异味。
  这个味道混在菜里可能并不明显,但单独尝一尝的话便能区分出来。
  又等了一会儿,许白看到两个扫地的家仆走了,便把烧水壶从炉灶上端下来,朝院子后方走去。
  仓库有三个,都是坐落在院子的西北角,一个存粮,两个储盐。有马车从偏门进来,送了些鲜果蔬菜。
  许白躲在柴房里,偷偷盯着仓库的动静,手里还抱着几捆木柴。万一有人发现他了,他好以搬木柴为由溜回去。
  盯了好一会儿不见有人接近仓库,他只得抱着木柴往回走,出来得太久了也容易引起怀疑。
  但正当许白抱着木柴往回走的时候,碰到了那个留着小胡子的余管家。他躲闪也不是,只得硬着头皮打招呼。
  “这不是吕益少爷的下人吗?”余管家拦在了他面前。
  “余管家好。”许白鞠躬打招呼。
  余管家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木柴,“这是……厨房的柴禾不够烧?”
  糟了,他出来的时候不知道会路过柴房,所以也没看厨房到底有多少柴禾。若是厨房堆积了一堆柴禾,他又抱了这么一堆回去,不就奇怪了么?
  许白想了想,压低声音悄悄地对余管家说:“我告诉您,您得帮帮我……还有,别告诉我家少爷……”他现在是吕益家的小厮,而余管家是吕岷家的大总管,地位比他高,他自然说话得恭敬些。
  余管家眯了眯眼睛,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你告诉我,我帮不帮你得另说。”
  许白装出有点期待又有点讨好的样子,“实话告诉您……其实这次我带来的茶叶受了潮,如果不重新炒一炒的话,味道便不好了。但炒青需要旺火,我怕厨房那些柴火烧不起来,所以就想搬点新的。”
  “哦……”余管家似乎是有点信了,“那就快回去吧,别让两位少爷等急了。”
  许白应了一声便一溜烟儿跑了,跑之前还不忘说一句:“一会儿要是少爷们喝得不愉快了,您可得帮我说话。”
  大堂那边,吕岷落座之后便有些困倦了,手撑在桌上,问吕益的语气也是有气无力,“堂弟这次前来,所为何事?”
  “是这样……”吕益答道:“船队这次出海二十天需要些腌渍品,往常都是从市面上买盐,但想到堂兄这里有,就不花那个钱了,所以想问堂兄要点。”
  吕岷点头,打了个呵欠,“你跟余管家说说便好。”
  说话间,许白端茶来了,吕岷稍微品了一下,已是倦怠得不行。
  “你且坐下来吃个晚饭……”吕岷站起来,脚步浮虚,身边的仆人赶紧扶着他,“我去内堂小睡一会儿……”
  吕益想他该是烟瘾犯了,也不阻拦。
  吕岷走后,余管家前来招待,吕益欠了欠身道:“既然堂兄歇了,我也就此告辞。刚才和堂兄说想要些盐的事,堂兄说直接找你商量便可。”
  余管家面露难色,“少爷不管事,不知道情况。最近进货的盐全部被订走了,您这回来得不是时候……要不我去外县调些盐过来,您再稍等几天?”
  “那就麻烦余管家了。”吕益应承道:“我要三十石即可,按你们买官盐的价格,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余管家一口答应,“好好好,过几天一定给您送到。”
  客套了一番之后,吕益带着许白离开。他吩咐之前盯梢的人,除了要盯着吕家后门进出的车辆之外,还要盯着余管家的行踪。
  回到住所之后,许白将包盐的帕子展开,“少爷,我拿了些盐回来。”
  吕益闻了闻,又舔了舔。这个味道……好像有点像沉香膏……他在烟肆和吕岷宅子里闻到的,都是这个味道。
  沉香膏受热易散出味儿来,夏季天气炎热。如果沉香膏被埋在盐里面的话,盐被染了这个味道也不奇怪。
  之前吕益去盐场没有看到吕岷收盐的马车,但回来时又看到马车在卸盐,如果吕岷没有去购盐,那么卸盐的马车又是哪里来的呢?
  当时他以为吕岷在倒卖私盐,但现在看来,很可能是收购了盐,往盐里藏了些东西之后,再运回吕家本宅。这中间有个时间差。
  而藏在盐里的东西,很可能就是沉香膏。
  原来吕岷不是在做私盐的买卖,是在做沉香膏的买卖。
  他把沉香膏藏在了盐里,然后再以交易盐为幌子交易沉香膏。这也难怪余管家说近期的盐都被订走了。他前几日收购私盐的时候,各个私盐贩子手里都有存货,盐根本不紧缺,但为什么唯独吕岷的盐卖得那么快呢?
  如果不是盐,而是沉香膏的话,一切便说得通了。
  吕益把许白抱在怀里,“这次你做得很好。”
  “但我还是没看见到底是谁往仓库里送盐,”许白憋着嘴,对自己的第一次行动不太满意,“我本想多偷看一会儿,但又怕出来得太久,少爷等急了。对了,我往回走的时候,碰到了余管家。他正好往仓库走过去。”
  余管家啊……吕益想起了这个人,吕岷说一切事宜都是余管家在操办,而吕益要盐的时候吕岷要给,余管家却说全部都被订走了。所以说,其实倒卖沉香膏的事,不是吕岷,而是余管家在做?
  “少爷,我觉得余管家不像个好人。”许白说。
  “为何?”吕益倒像听听小孩的说法。
  许白告状似的,“因为我说我遇到麻烦了,让他帮忙。他说你先说出来,帮不帮另说。这不是在套我的话吗?”
  吕益笑着把他搂得更紧了,“我看他狡猾不过你。”
  翌日,吕益在屋里等消息,却听见门口仿佛吵起来了。一个男人冲进来要见吕益,正是那天被他放出来的私盐贩子。家仆根本拦不住。
  男人进屋便似乎是要表明没有攻击行为一样,突然跪了下来,吕益坐着没有起身,倒是把旁边站着的许白吓得躲到了吕益身后。
  “我来报信。”那男人道:“我的渠道收到消息说,吕岷的管家余德民买了三十石私盐。因为您一直在查吕岷与私盐的关系,所以我就擅自来通报了。”
  吕益上前想扶他起来,但男人不起,只得道:“多谢兄台通报。”
  果然是因为吕家的那些盐里藏着沉香膏,没办法卖给他,所以余管家紧急去购私盐了吗?这也间接印证了他的猜测。
  “现在还不到十天,你来找我,是不是想通了?”吕益问道。
  男人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公子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在下愿追随公子左右。”
  “你跟着我,便要懂我的规矩。”吕益的手在桌子上扣了扣,“做得好有赏,做得不好有罚,不按我说的做,就是死。”
  男人点头,“在下明白,在下与在下的兄弟们愿为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许白听着那句话便想起了初见吕益的时候,那个时候少爷也是这么对自己说的……少爷是对所有替他办事的人都是这么说的吗?许白顿时有些泄气。
  又想到少爷曾说过,舍不得杀自己……少爷对自己,还是与其他人有那么点不一样……的吧……他这么安慰自己,但又不敢确定了……
  “你叫什么名字?”吕益问。
  “赵宥。”男人回答。
  “赵宥你听着,今晚你派你手下会功夫的人,从吕岷家的仓库里偷几袋盐给我搬来,不可打草惊蛇。”吕益道:“仓库的地址,让许白画给你。”
  “属下明白。”赵宥改了称呼,抱拳施礼。
  许白急忙从思索中回过神来,去拿墨砚。
  如此这般计划了一番之后,吕益又急忙派人去了一趟县衙,要周县令调几班捕快,晚上的时候在吕府附近巡逻,随时听候调遣。
  如果那些沉香膏已有买主的话,估计不久便会从吕府被运出来。吕益本想等着车子出府之后,将车子截下来查看一番。但赵宥居然这么早来投奔,而他手下又颇有些会功夫的人,事情就更好办了。
  只需先确认仓库里放的是不是沉香膏,然后突袭吕府,将一众人等扣押,仓库查封,带回去审了就是。
  据盯梢在吕府的人来报,这几天没有拉盐的马车进出,所以上次见到的那些装在盐袋里的沉香膏,应该还在吕府的仓库里。
  这次行动宜早不宜迟。
  

☆、29。 吕岷6…用人

  赵宥派人去吕岷府上,偷了几袋盐交给吕益。
  吕益划开一看,白色的盐粒中果然埋着油纸包着的,如茶饼一般的沉香膏。即使到了秋天,化了的沉香膏依然浸染了外层的油纸。
  “这个东西……”赵宥认得。这是个令莱州百姓深恶痛绝的烟膏,价格昂贵,吸着上瘾,会令人困乏无力,行为懈怠,精神涣散,渐渐就变成了废人。
  “给周知县传话突查吕府,所有人,所有物品,全部扣押。”吕益吩咐下去。
  几队捕快迅速将吕府围住,深夜里,吕府嘈杂喧嚣,灯火通明。
  余德民在睡梦中被抓起来,他拼命抵抗,拳打脚踢,但依旧被缚住双手,跪在地上。
  吕岷在软榻上正吸得昏昏欲睡,纷至沓来的脚步声惊了他的好梦。他惊觉发生了什么事,但身体仿佛不听使唤似的,依然瘫软在榻上,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西北角的两个仓库里的盐袋全部被搬到了院子中央,一一剖开之后,每袋里面滚出来的是少则五六个,多则七八个沉香膏。
  “这是……”周县令被眼前查缴出来的东西惊呆了。他一直查烟肆,查市场,却查不到沉香膏的来源。没想到当地的望族吕家,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做着倒卖沉香膏的买卖。而他更想不到的是,这件事居然是被吕家人查出来的。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
  吕益示意捕快不要为难吕岷,让他依旧躺在榻上。他向吕岷行了礼,但吕岷的眼神有点茫然,显然还沉浸在药物之中,尚未清醒。口涎不受控制地顺着他的嘴角流下。他似睡非睡,似笑非笑,痴痴地看着吕益,看着门外的喧闹与寂静。
  余德民被带过来的时候依然在挣扎,嚷嚷着,“我告你们私闯民宅!”“你知不知道我们吕家在朝廷有靠山!”“你们小小一个知县胆大包天!竟敢查抄吕家!”
  但前一句话在看到堆了满地的沉香膏之后便被噎了回去,而第二和第三句话,在看到了吕益和周知县并排站着的时候便说不出口了。
  “吕……吕三爷……”他结结巴巴,发现无处可躲,只能拿手遮着脸。
  “余管家,别来无恙。”吕益冷冷地道:“给我解释一下吧。”
  余管家赶紧跪下,“我是依吕老爷的话行事,其余一概不知啊……那盐里面怎么会有东西?我实在是不知道啊……您知道,我们小的只做些搬进搬出的事,袋子都封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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