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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腹黑养了一只傻白甜-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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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管家赶紧跪下,“我是依吕老爷的话行事,其余一概不知啊……那盐里面怎么会有东西?我实在是不知道啊……您知道,我们小的只做些搬进搬出的事,袋子都封得好好的,里面的东西小的怎么知情……”
  “不知情是吧?”吕益冷笑道:“不知道那盐袋里的东西是什么对吧……”
  余管家急忙点头,“小的真不知道啊……小的是奉命行事……”
  吕益让赵宥的人代替捕快押着余德民,对周县令说:“接下来是我要动用一点家刑,与贵县无关。”
  周县令会意,支使捕快退到了一旁,“在下什么都没看见。”
  “把余德民的嘴掰开,把沉香膏给他塞进去。”吕益挥手。有人上去扼住了他的下颌,逼他张开嘴,令一个人把沉香膏掰碎了,塞进他的嘴里。
  余德民被塞了满嘴,他知道这东西不能咽下去,拿舌头堵着嗓子眼。捕快塞完一松手,他便把沉香膏呕了出来。
  “怎么不吃啊?”吕益斜眼看了他一眼,“不是不知道是什么吗?”
  余德民依旧嘴硬,“小的记起来了……好像在烟肆看到过这玩意儿。这是抽的东西,不可食用……不可食用……”
  说话间,吕岷被人架着歪歪斜斜地走到院中,有人搬了张椅子让他坐下,他便歪歪斜斜地靠着,枯槁般的手臂甚至连扶手都抓不住,坐着不断往下滑。
  又有一个人拿了个竹板一样的东西压住他的舌头,先前喂食沉香膏的人这次将沉香膏揉成了小粒,一颗一颗顺着竹板往他的喉咙里滚。
  余德民合不上嘴,挣脱不开,甚至说不了话,只能拼命摇头。却又被钳住后脑,动弹不得。
  巴掌大的一块沉香膏就全部被喂了进去。
  扼着他下巴的人一松手,他便呕吐了起来。但只是干呕,沉香膏全部滑进了肚子里,他除了呕出些吐沫之类的什么都呕不出。
  “沉香膏的事是不是你主使的?”吕益又问。
  余德民不停地干呕,不停地摇头,渐渐开始痉挛起来。
  吕益刚想挥手说喂第二块的时候,被押在一旁的一位妇人冲了出来,朝吕益磕头。
  “都是他做的,吕少爷不知情……求求您放了他……再吃下去会死人的。”那妇人哭着道。
  “是余德民的正房。”周县令告诉吕益。
  余德民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口吐白沫。那妇人将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都说了。
  余德民是吕家的老仆,分家出来之后便担任吕岷的管家。起初贩盐不挣钱的时候,吕岷的府邸常常连下人的银子都发不出。余德民想方设法筹钱,其中之一的手段便是烟土生意,后来开始便瞒着吕岷私贩沉香膏。将私贩的盈利给下人发月赏。
  改制之后,盐生意越做越大,沉香膏的生意也越做越大,竟做到了供应整个胶东地区的规模。而借着贩盐的幌子和隐蔽的渠道,吕家经营沉香膏之事也一直未被追查出来。
  装过沉香膏的盐,余德民会和其他盐混一下再出售。百姓吃盐不讲究,这么多年下来也没出什么差错。
  吕岷的烟瘾和余德民有关系。
  有一次,吕岷要吸烟,但烟土却没有了,余德民忙着运沉香膏,便顺手把沉香膏当作普通烟土给吕岷抽。本想着抽一次也没关系,岂料吕岷一吸便上了瘾。
  上了瘾之后,吕岷常找沉香膏抽,也不管事,这正好方便了余德民的经营。他最初偷偷摸摸的不敢把沉香膏往吕府的仓库里放,怕吕岷查了出来。后来见吕岷沉溺了之后,便明目张胆地让沉香膏的车子,在吕家进出。
  由于吕家的仓库无人检查,倒比外面的仓库更安全。
  吕益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情绪,他转身对周县令说:“事情的经过你也都听了。堂兄与此事无关,我把他带走了。”他看了看吕岷,吕岷一副浑然不知事的模样,瘫坐在椅子上,口涎长长地沾着衣襟,“其余的你们依法处置。”
  周县令应声鞠躬,目送吕益带着吕岷,以及赵宥等一行人离去。
  吕岷被暂时安排在了客栈,第二天稍稍恢复了神智之后,便被送去了他生母冯氏在都城远郊的宅子。吕益写了一封信,交代了事情经过,托赵宥派人一并带给冯氏。
  许白跟着吕益目送车子离去的时候,第一次看到吕益盯着车子的方向,久久收不回目光。吕益做事向来果决,但这一次却多了些缱绻。
  “少爷……”许白唤他。
  吕益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进去吧。”
  他想到了第一次见到吕岷的场景。
  那年冬天下了好厚的雪,整个院子里白茫茫的一片。吕岷身穿一身绛红色的棉袄站在大宅的院子里,落了一肩一头的雪,不惧寒也不怕冷。
  “你是文澜堂弟吧,我是你堂兄,我叫吕岷。”吕岷看到他站在廊下,便跑过来打招呼。他有点受宠若惊。
  那时的他体虚畏寒,到了冬天便不停咳嗽。看见下雪了想去院子里看看,但不敢走出回廊,只能远远观望。吕岷像抹火焰似的跳到了他面前,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
  那是整个吕家大宅中第一个跟他打招呼的人。
  那时他还小,吕岷比他大六七岁,比吕衡和吕储更有哥哥的样子。看他体虚,便一直陪着他慢慢走,给他讲些风趣话。
  后来每年逢清明、重阳、中秋和新年都会见一次面。俩人不受重视,入不了大堂,便在角落里玩些游戏,絮絮叨叨,叽叽喳喳。
  他那时说,想跟吕衡和吕储一样成为父亲的左膀右臂。吕岷说,想要娶妻生子,过安稳日子。
  两人长大了之后再相见。可能是生意不顺,也可能是受王氏排挤的缘故,吕岷的话少了,而他也愈发沉默。俩人不复儿时的亲近,见面只点点头,问问近况。然后看着吕家各色亲戚推杯换盏,仿佛在看一幅世间百态的风情图。
  但不曾想到,很久不联系,再次见面竟是这个结果。
  吕益端起茶杯又放下,揉了揉太阳穴。许白见状,便代替他的手替他揉着。
  沉默了许久,吕益吩咐:“叫赵宥进来。”
  赵宥进屋施礼。
  “你从今以后便搬进吕岷家的宅子,从事官盐的买卖,我会跟盐场打招呼。至于你自己的私盐生意,你也照旧经营。”吕益道:“但我要求你两件事。第一,年利润的一半如实交给我,不得隐瞒不报;第二,将整个胶东的私盐渠道统一起来,并将贩私盐的马队和武行控制在手里。以后会有用途。”
  赵宥一时没明白过来,“少爷您是说……将整个莱州的官盐生意交给我?”
  吕益点点头,“我之前说给你一个赚大钱的机会。”
  赵宥愣了一时半刻,重重地在地上磕了响头,“谢少爷再造之恩。”
  “我不做亏本的买卖,”吕益又道:“你若赚不上钱,谎报收益,利润不上缴,或者控制不住胶东的私盐渠道……任何一点做得不好,我便杀了你。”
  赵宥承诺,“在下定当竭尽所能,不负重托。”
  赵宥走后,许白对吕益的决策有些不解,“他绑架了您,您也跟他不熟,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生意交给他呢?万一他做不了,或者有私心了怎么办?”
  “我这也是在赌……”吕益叹了口气,“拿人心赌。”
  “他识破了收盐的计策,又敢囚/禁我,证明有胆有识。他熟悉私盐买卖,证明有贩卖的渠道。他有手下,证明他得人心。他有妻儿,证明他有担当。他来投奔我,证明他有情义,懂形势。”
  许白听了这番分析,由衷地敬佩,“少爷心思缜密,居然能推测出这么多。”
  吕益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却又皱了起来,“但这些也都是推测,所以我说我只是在赌。”
  “用人勿疑,疑人勿用。”许白道:“少爷既然打赌用了他了,一定是全盘信任他。为何还是愁眉不展?”
  吕益拉过他的手,放在掌心里摩挲,“用人勿疑,疑人勿用,只是收买人心时的一句话。任何时候都要留个后手。赵宥如果做得不好,我可以让盐场终止与他的交易,他便进不到盐。如果他背叛我,周知县可以以贩卖私盐的罪名逮捕他。任何时候,都不可完全地信任他人。”
  许白摇头,“可是我完全相信少爷啊……”
  吕益将他的手放在最嘴边,轻轻地吻了上去。他不明白少爷为什么这么做,那被舌头舔过的皮肤有点湿湿的痒,而这个痒像猫抓似的挠着他的心。
  但下一刻,吕益在他手背上重重地咬了一口,他吃痛地缩回手,满脸不解。
  “所以我说,不可全信。”吕益又抓过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手背上的牙印。
  许白觉得疼了,觉得少爷太狠了点,又被这么一说,眼泪便涌了上来,“少爷是坏人!”他气呼呼地抽回手,转身往外跑,边跑边抹眼泪,嘟囔着,“再也不理你了……”
  吕益顿时觉得头又痛了起来,忙起身跟了出去。
  教育孩子真难……
  

☆、30。 独立

  之前余德民倒卖沉香膏的暴利几乎全部中饱私囊,只给吕岷了一小部分,所以吕岷上缴本家的金额也少。
  换了赵宥来经营之后,不知道是赵宥能力强、路子广,还是为了报答吕益格外上心。短短两年时间,他便垄断了胶东半岛的公盐生意,还将私盐的买卖渠道控制住了。
  从此以后,胶东的公盐私盐统一价格,私盐不可按照公盐八成的价格来销售。但由于供应量多了,卖得反而比外县便宜。
  年前一合计,利润竟涨了十八倍之多,上缴给吕益的钱自然也比之前多了许多。
  加之茶粮绸酒的生意都还不错,吕益卧在软榻上,算着岁入总账。照这么顺利的话,明年便能把新生意做起来了。
  “少爷,这是王叔的帐。我已经看完了。”许白坐在对面,在账本上批了字递给他。
  小孩现在精明能干,算账算得分毫不差,读书读得文采斐然,带着进出各种场合,对方也都是以公子相称,看来不久便可以独立做事了。
  “过年了想要什么?”吕益惯例这么问着,小孩也惯例地摇头说什么也不要。
  吕益伸手从床头的匣子里取出了一条红珊瑚串成的链子,“脚伸出来。”
  许白慢吞吞地把脚放在吕益的腿上,有一茬没一茬地撩着他的衣摆。吕益把那串链子栓在小孩白皙的脚腕上,一红一白映得煞是好看。
  “小孩子才带脚链呢。”许白晃晃小腿,让那一颗颗饱满的红珠子撞着脚踝的骨头。
  “把你拴起来,省得你乱跑。”吕益道。
  “那也要给你拴一个。”许白不服,“你才是经常跑的那个呢。”
  吕益招手让他过来,他偏不,只伸脚在吕益的腿上乱蹭。“本想给你雕块玉,但你脖子上已经有一个了。带着手镯手链也不像样子,所以就给你绑脚上。”吕益解释。
  许白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那半块血沁。锟金给他戴上了之后,他便一直也没取下。他原以为吕益没注意,却没想到吕益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这是我二爹给我的,我小时候,他待我最好。”许白掏出血沁握在手中。
  “想他吗?”吕益貌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刚进吕家的头一年想得紧,后来便慢慢淡了,散了……许白摇摇头,把玉佩塞回去。
  “我琢磨着你现在也大了,叫下人备了一间房给你……”吕益摩挲着他细嫩的脚腕,换了个话题。
  “我不要!”许白突然把脚缩了回去,仿佛竖起了浑身的刺,“我不要一个人睡。”
  “你都十四岁了……”吕益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抗拒是为何,“也该有个自己的房间了。”
  “不要!不要!不要!”许白特别抵触,一直在摇头。
  他忘不了魏文书对他做的那些事,只要一个人躺着的时候,一闭眼,就有种错觉。
  觉得门会悄悄被推开,觉得会有个男人鬼鬼祟祟地进来,抱住他……抚摸他……那个记忆太强烈了……以至于梦魇之中都会无数次重复那个场景,那些鬼魅的树影,那一轮清冷的月色,还有那个匍匐在他身上的耸动着的……那个身影……
  尤其是最近,特别容易被这个噩梦压了床。
  “少爷你是不要我了吗?”许白慌张起来,讨好似的扑到吕益跟前抱着他,“我不要一个人睡……”
  吕益把他抱在怀里,“你都这么大了,还经常撒娇像什么样子。”
  “但是……但是……”他没法把原因说出口,毕竟太难以启齿了。“我害怕……”
  “你是男孩子……怎么连一个人睡都害怕?”吕益安抚着他的后背,“再说,你现在长高了,我这个床也睡不下了。”
  “我就是不要一人睡!”许白讲不出理由,只有不讲理起来,“这个床明明睡得下,我又不胖……”
  吕益真是无奈了,越说,许白便越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看着很是可怜。语气稍微狠一点,那眼泪“啪嗒”一下就掉下来了,哭得止都止不住。
  “好好好,不去就不去……”最后只能是吕益妥协。
  下午的时候吕衡来访,商量些采购年货的事宜,也说了些朝廷最近的动向。
  “老二被调到兵部去了。”吕衡道:“说是去查贪污军费的问题。我怕跟你私收军粮那件事有关。”
  “二哥不是户部管税收的吗?怎么会被调到兵部去?”吕益有点不解,“要查也该是大理寺派人查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大理寺那边抽不出人手吧。”吕衡摊手,又问,“万一兵部有所察觉怎么办?”
  “那就找几个制作假交引的作坊顶着。”吕益道:“我会安排的。”
  “当初说不要插手军粮,不要插手军粮……这惹来的麻烦远比利润大……”吕衡的语气有些责备。
  吕益倒不以为然,“吕家的生意现在是越做越大,就算不动军粮,也会和朝廷的利益起冲突。征茶征丝不能插手,征军粮也不能插手,我们又不是给朝廷管运输的……”
  吕衡一听觉得这番话有些不对,“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压低声音说:“你难道还有了反心不成?”
  吕益闷声不回答。
  吕衡警觉地关上门窗,“自从你接管了家业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之前吕二爷是以承接朝廷采购为主,走私为辅,主要是拿买办的回扣。但现在瞧瞧你做的那些事……收军粮,贩私盐,你是要把这些私下的买卖做大啊……你到底什么想法?”
  “我就是这么个想法……”吕益抬眼看着他。
  吕衡倒吸了一口冷气,“难不成……你要全部?”
  “粮茶绸酒盐铁,于公于私,我都要。”吕益缓缓道。
  “你简直疯了!”吕衡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在屋子里焦躁地踱着步子,“你要垄断所有税收商品的供应,你要掐朝廷的命脉……你这简直是把自己当靶子立在那里说,我就是权倾天下……你简直是疯了……疯了……”
  吕益站起来,走到吕衡面前,“谁叫吕家守着这么大座金山银矿,这么多年却只甘心当条看门狗呢?只要调配一点点地资源便可获利无数。这个机会摆在我面前,我怎么可能不贪心?”
  “你简直……是条疯狗……”吕衡抓住他的衣襟把他拖到身前,愤怒地看着他,几乎喷出火来,“你这不是贪欲……你这简直就是野心……”
  吕益拂开他的手,“等做大了之后,就不是朝廷说查便查,说封便封的了。”
  “朝廷有军队……你简直是找死!”吕衡慌张得几乎要跳起来,“你把谋反想得太简单了,你以为凭几个钱和几件商品就能反起来?”
  吕益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肩膀,语气又变得柔和起来,笑了一下,“我说笑的,你还当真了?”
  吕衡没料到话题突然戛然而止了,愣了一下,狐疑地看着他,“你这玩笑开得太大了……”
  “我带了几件稀奇玩意儿,你挑着带走吧。”吕益转移话题,将吕衡往门口推。
  吕衡的疑惑与不信任硬生生地被憋在了肚子里。
  往仓库走,路过吕益卧房的时候,里面正在做木工,刨花和木屑都堆到了门口来。
  “这是在干嘛……”吕衡问。
  “年年不想一个人睡,我只得把床改大一些。”吕益叹气。
  “你太惯着他了,”吕衡道:“我家小孩八岁便独自睡了。你得亏不是自己的孩子,否则得宠成什么样?”
  吕益不置可否。
  “真不知道你是养下人呢,还是养孩子呢,还是养媳妇呢?”吕衡道:“养得这般娇气。”
  吕益也想知道。自从上次冲动地与许白唇齿相交了之后,他对许白的想法便矛盾了起来。眼见小孩对自己越来越依恋,越来越亲昵,他又觉得当时似乎有点过了那条……所谓主仆之情也好,养育之恩也好的那条线。他有意疏远小孩,所以提出了分房睡。但孩子固执得紧,怎么说都不同意。
  “要不你就把他关起来,关个一两次,小孩累了睡了,下次就习惯了。”吕衡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在为难,便出主意。
  当天晚上,吕益确实这么做了。
  结果许白又哭又闹,又砸门又踹桌子,将别府上上下下闹得不得安生。
  后来居然砸破窗户跳了出来,还崴了脚,一瘸一拐地跳到吕益跟前,扑到他怀里哭得满脸泪痕,一直说着:“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居然把我关起来……你是坏人……”
  吕益既心疼又无奈,哄了半天,暗骂吕衡只会出馊主意。
  于是,吕益卧房的木工只停工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又吱吱呀呀地响了起来。
  吕益后来见到吕衡,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吕衡直乐,“真是一物降一物,你对外凶得跟头狼似的,在家被那个小崽子治得服服帖帖。报应啊……报应。”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经常是更了文一段时间之后,app上还是看不了,不知道亲们有没有这个情况?

☆、31。 国丧

  天佑四十一年,清晏帝驾崩,六月飞雪,满城飘白。
  浩浩荡荡的出殡队伍抬着棺椁出皇宫,出城门。皇亲国戚和文武百官在棺椁后排了长长九列,满城百姓皆披麻戴孝,跪拜俯首,沿街恸哭。
  许白跪在吕益的身后,头上绑着白色的额巾。他在送殡的人群中看到了吕衡,位列文武百官中的第四排,一身素服,脚步迟缓,满眼哀思。也见到了吕储,在吕衡后一排隔了四列的位置,跟旁边的人小声说了句什么,然后低头垂目,随队前行。
  队伍中有哭得不可遏制昏厥过去的,有暗暗抹泪哭得无声无息的,有假模假样掉几滴眼泪的,也有面无表情一脸木然的。
  人生百态,世态炎凉。
  直到长长的队伍出了城门之后,人群渐渐散去,吕益拉着他坐车往回走。
  一路上,吕益默默无语,他也不好问些什么。
  对于清晏帝的评价褒贬不一。有的说他平定西北叛乱有功,有的说他听信谗言、错杀忠臣。有的说他轻徭薄赋、与民休息,有的说他放任自流、不理朝政。
  举国哀悼持续了半年,临近春节的时候,才渐渐恢复了平常生活。
  都城经历了难民围城,又经过了旧帝驾崩之后,不如往昔璀璨热闹。出摊的少了,连沿街叫卖的声音都小了许多。
  “总觉得跟以前不一样了。”许白说:“快过年了反而冷清了许多。”
  “你只做好你的事,别的不肖管。”吕益批着账目,没有抬头。旧帝驾崩,新帝即位,诸多的采购事宜都要经吕家之手,吕益要过目的账目比平时多了三倍,每天都埋头在冗繁的账目之中。
  许白在旁边打着算盘,编着卷号,看着吕益时不时眉头紧锁,时不时揉揉眼眶。
  吕家的这个春节过得格外冷清。
  国丧期间,不得大操大办,文武百官不得违令。
  吕家也不得不把开销降到了最低,只置办了基本的蔬果礼品,既不挂彩灯,也不鸣炮仗。
  吕衡来拜访,进门的第一件事便是说:“靠山没了。”说罢颇有些哀哀戚戚的神情。
  清晏帝在位时重文轻武。
  每当朝堂上议政之时,只要是兵部的奏疏,总是要先拿到满朝文武面前,议论一番之后再做定夺。其中若是有人反对,事情便会一拖再拖。
  但若是户部或者吏部的奏疏,便可直接呈皇帝阅览,皇帝有时不问百官意见便直接批复了。
  一来二去,朝堂上文胜于武,朝堂下武官见了文官要鞠躬行礼,文官见了武官只低头颔首。武官那边憋了一肚子的气却也无可奈何。
  吕老爷能从正五品扶摇直上到户部尚书,六部之首,离不开清晏帝的扶植。据说是与铲除西北叛乱有关,但具体经过怎样,无人提及,也就渐渐被淡忘了。
  此后,虽然吕老爷逝世了,但户部压着枢密院与三衙也是常态。
  吕衡在户部虽官列三品,但凭借着吕老爷培植的遍插户部三司的嫡系的存在、与清晏帝重文轻武态度,说话也是相当有分量。
  清晏帝病重之时,立下三皇子周颐湘为太子,太子尚年幼,态度不可知。
  吕家不是没有打过太子的主意。吕老爷也曾想过把吕储送进宫中做个太子伴读,好在新皇继位之时,继续能重用吕家。但终究还是没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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