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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腹黑养了一只傻白甜-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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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乾火冒三丈,又后悔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查了出来。朝廷怀疑吕家私征军粮那一年,私账上面十几个米铺户的进货比往年多了一成,数目虽然不大,但时间基本都比军粮开征的时间晚一个月。还有历年的私扣和私征,也都摸清楚了。”李执感慨,“你没见过他逼死人的这一面,见得都是他慈眉善目的样子,所以你自然崇拜他,觉得他是个善人。但你若见了民间疾苦,又见了百官鱼肉,便可知道吕益便是鱼肉百姓的罪魁祸首。”
  查明了私吞、私贩和私扣的过程还不够,因为几十个摹写的账本和书信是无法当作证据的。
  没有原始账簿不可定罪,没有证人指认不可定罪,所以李执下一步的计划便是想拉拢王琛。
  王琛是个本分的人,胆小谨慎,从未有过出卖吕家的想法。但他的小老婆吴氏则不尽然。
  当初吕益逼王琛做事的时候,吴氏被几名府兵监视起来不得出大门一步,后来又被吕益威胁要砍了手指头,还请去别府当了一个多月的人质。
  当人质的那十几天里,她每天活得战战兢兢,茶饭不思,虽然吕益没有真砍她几个手指下来,但她对吕益着实没有什么好感。
  李执跟吴氏相处的时间长,也知道她在怂恿王琛套出些钱引铺的钱,所以李执在管理钱贷的时候,特意给吴氏塞了些好处。既满足了吴氏的贪欲,也遂了吴氏的心思。
  吴氏愈发信任李执,于是听李执的“建议”,给王琛吹枕边风吹得更勤了。
  王琛不是铁打的一块,他胆子小,耳根子也有点软,听小老婆说着吕益的坏话,心里便渐渐生出了些别样的心思。
  但他知道吕益势力大,心眼儿多,万一自己这些想另起炉灶的心思被吕益知道了,估计吕益会痛下杀手。
  思来想去还是不敢。
  

☆、48。 李执6…对错

  收买人心的方法无非两种,或施以利诱,或吓以威胁。
  于李执来说,他更愿意施以利诱,让王琛自己心甘情愿地供出,这些年和吕益的做的那些私收私购的来龙去脉。
  至于威胁,以后在对簿于公堂之上的时候,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所以不急在这一时。
  既然吴氏的劝说被当作妇人之言,不见得成效。李执便撺掇着陆成蹊,借公务之名拜见了王琛。
  “陆成蹊那个小子早想和吕家断了往来,如果能得到王琛这边的米铺户和钱引铺的支持的话,便再好不过了。二人联手的话,想必能在华中创出一番事业。”李执为自己选对了前来说服的人而感到得意。
  陆成蹊在见了王琛之后晓之以利害,动之以成败。
  王琛被微微说得动了心,嘴上虽然说着,不可不可,你们这是折杀老朽之类的冠冕之话,但心里已经默许了。
  “人嘛……总是见利忘义,见钱眼开。王琛虽说胆小,不敢明目张胆地做着自己的生意,却交代给我去帮他跑这跑那。他的小老婆吴氏更是喜上眉梢。”李执评价,“小人而已。”
  李执借着求仙问道之名,每月总要消失几天。王琛表面上不闻不问,但心里却明明白白。
  这几天的时间,李执表面上是要去给王琛打理分支的铺子,好让王琛相信,他是全心全意为王琛脱离吕家做着准备。但暗地里,他要将查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传话给他父亲,让李乾全面掌握吕益以公谋私的证据。
  证据掌握得差不多了,便是收网的时间了。
  李执这边扣下了王琛一家老小,以及华中、华南和江南的米铺户和钱引铺。卢翰礼那边本就跟吕家有过节,逮着这个机会更是全面配合,押下了许白和罗叔,还有一干绸庄的大小掌柜。另有御史台的人在东南查封了吕家的茶庄。
  自此,吕家在南方最为盈利的三个生意全部都被控制住了。
  但同时行动的都城那边却出了状况。
  李乾虽然扣押了一些间的当铺和钱引铺子,也封了吕家,但却不见了吕益。
  吕益仿佛是凭空消失一般,在官兵来抓捕的腊月二十八日夜里,失去了踪迹。
  李乾真觉得奇了怪了。
  自从李执将证据全部反馈到了都城,并且上报了朝廷,开始拟定查抄计划的时候,李乾便控制住了吕益的大哥吕衡。派人跟在吕衡身边,让他无机会给吕益通风报信,且要装作没事发生一样,不可打草惊蛇。
  另一方面,他派了人在吕家别府的前门、后门、偏门、侧门监视着吕家府内的动静。
  吕益的行动并未有任何异常之举。每天记账、算账、查看店铺的情况,还写信给吕衡,问朝廷的春节采办事宜为何迟迟没有消息。
  其间染了风寒,让大夫来瞧过几次,不见好转。后来又请了道士作法,和尚念经,折腾了十天半个月。小年的时候好得差不多了,开始应酬吕家的招待事宜。
  直到腊月二十七这天夜里,吕益小酌了几杯,还在院子里赏梅。二十八日早上睡得有些迟了,吩咐下人直接伺候午饭。结果到了晚上,李乾带着官兵来抓人封门的时候,吕益已经不在府邸之中了。
  中午到夜间这之间,监视吕家别府的人根本没离开,也没见有人出出进进,但吕益真的却是凭空消失了。
  “父亲想了许久,不知道是哪个环节走漏了风声,哪个环节被移花接木,哪个环节被调虎离山,哪个时候吕益就偷偷逃走了。”李执想到此,便有些来气。
  当时他听闻没抓到吕益的消息,急忙赶回了都城,将吕家别府翻了个底朝天。但既没有发现暗格,也没有发现密室。又询问了当时来监查的小厮,众口一致地说此前没发生过任何异常,那屋里面活动的确实就是吕三少爷。他父亲那边说,控制了吕衡的消息完全没有走漏出去,吕衡也未和吕益有任何接触,即使是书信,也没有任何奇怪的字眼。
  “父亲说他把吕衡与吕益的书信往来,都吩咐人誊抄了一遍,若有什么猫腻和走漏风声的字眼,他们应该会查得出来。”李执自说自话,“所以我一会儿准备将那些书信都检查一遍。”
  检查完了吕家所有的屋子,最后在经过许白那间的时候,李执忍不住进去呆了一会儿。他还清楚地记得许白当年坐的是哪张椅子,他自己站在什么位置。于是依样站了过去。
  一瞬间,五年的时光倏然而过,从许白童稚的样子,闪到了几周之前见过的时候,那少年的姿态。
  走出屋子的时候,李执让官兵揭下了那间屋子的封条,将门留了一点儿缝隙。从那个缝隙隐约能看到床的位置。他知道自己在遐想些什么,顿时为自己龌/龊的想法臊红了脸。但同时,对吕益怀有恨意,或者是妒意也强烈了起来。他恨为什么是吕益先一步认识了许白,而不是自己。
  “我嫉妒他能看着你长大,嫉妒他能拥有你,嫉妒他先来占据了你的心。”李执下定决定再次躬身去碰他的唇。依旧带着胆怯,带着卑微,带着激动。贴上许白柔软的唇瓣的一瞬间,他的心脏急速地跳动了起来,意料之中的柔软和甜美,然而他又害怕许白醒来会推开他,于是只碰了碰,便结束了这个吻。
  当许白醒着的时候,他因为按捺不住内心的波动而整个人都狂躁了起来,待许白睡着了的时候,他又因为谨小慎微、羞怯不安而犹犹豫豫。
  可能跟迫切想拥有一件玲珑宝物的心情是一样的罢。未到手的时候心焦,但真正到手了的时候又加倍紧张,不敢碰触。人果真是这么矛盾着的……
  有下人来请李执出去清点吕家查抄的财物。李执看了许白一眼,见他睡意正酣,便轻轻放下了帘子。回头不忘叮嘱下人在门口看着。
  脚步声渐行渐远,许白的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叹了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
  大夫给他问诊的时候他已经醒了,他心里也知道大概只是这几天忙着赶路加之久病未愈而已。当大夫和李执同时在房间中的时候,他困乏了,懒得睁开眼睛,便索性休息一会儿。谁知竟听到了李执的一字不漏地叙述了前因后果。
  南下的经过,长达五年的调查与布局,抄家的前后经过,吕益逃了的这件事……以及李执的表白。
  原来这些年间竟发生了这么许多的事,他除了愕然之外更多的是感慨。
  当年李执被吕益绑着双手缚在车后,他想阻止,但吕益坏心地让马车先行了,于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执在马车的扬灰中,一刻不停地奔跑着。他当时未想那么多,却没想到这件事在李执心中留下了那么深的记忆。李执对吕益的恨意,大概多少便是源于吕益当时的恶意。
  在王琛身边的这么多年,李执从小厮做起,一步步地攀升,一步步地获取信任。这其中必然经历了许多折磨与苦难。
  李执是抱着怎样的决心和恨意在精心布局,又是怀揣着怎样的心思在一盏孤灯之下破解着账本的暗码……想来这五年的点点滴滴,不禁令人胆寒。
  所以当李执开始查抄吕家,遍清余党的时候,才能做得如此果决,在一夜之间将偌大的吕家给倾覆了。
  许白觉得心里百种滋味杂陈。
  他原本是恨死李执了,但听着他的那番话,又无法不为之动容。
  李执对吕益的恨不是无念而起,李执想颠覆吕家的决意也不是一时的念头。那些早在五年之前,不,甚至更久之前种下的祸根,只是慢慢长得枝繁叶茂,在那一夜之间山崩地裂了而已。
  无数的光阴、等待、忍耐、煎熬……将李执铸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李执错了吗?在世人眼中,吕益当是那个大/奸大恶的大魔头,而李执做得当算是秉公执法,奉天承命,为民除害。
  李执对了吗?在世人的眼中可能确实如此,但许白却无法跳脱了吕益的立场,以一个旁观者的眼光去审视吕益和李执的所作所为。他与吕益朝夕相处,吕益待他不薄,也没把他教成个十恶不赦之人。而他对吕益的那些心思,不知何时便已经深植于心底,以至于现在分开了之后,才那么痛彻心扉。
  吕益在哪里?逃又能逃到哪里去?是否风餐露宿?是否食不果腹?许白想到此,便觉得心像被剜出来了一样,只恨自己不在他身边。
  监牢也好,天涯海角也好,至少要在少爷身边陪着他才是。而现在被李执关在这里,却什么都不能做……
  不知李执是出于囚禁犯人的考虑,还是为了自己的一点私心将他关在了这里。
  对于李执的表白……许白不是木头,他听着那一番情真意切的话,难免不心软。纵然他是个木头,是块石头,是个铁打的人,李执那心心念念,情不自禁,也快把他磨圆了。
  但他终究觉得李执对他的心意,少年意气的成分居多,未必经过深思熟虑。一见钟情也好,一眼万年也罢,李执在当时那个情况下将他视为心中的爱恋,以至于在他乡异地的五年时光之中,对他念念不忘。
  现在回到了大千世界,也算是不辱使命,功德圆满……李执也该把他放下了罢。
  对于许白来说,这样的执念与爱意,只会使他觉得沉重,觉得愧疚,觉得踟蹰而已。所以当李执吻他的时候,他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装睡,装不知道,装聋作哑。他无法将李执推开,却也怕他进一步行动。两难之时,还好李执及时止住了。
  许白想,如果当时他救了李执是一个错误的话,那么现在被李执又是关押,又是囚禁,可以算是赎罪了吗?
  

☆、49。 李执7…约定

  晚上的时候,李执又来看他,带了些莲子银耳羹之类的,把他当女孩儿调养。
  “我不吃这些东西。”许白推拒。虽然他喜欢吃糖,但现在卧在床上,让李执扶着喂他像个什么样子?简直丢脸。
  “怕你吃药苦着了,所以给你备些甜食。”李执放下了汤匙,“你若不吃这些汤汤水水,我便叫下人准备些果脯、蜜饯和麻糖。”
  许白摇摇头,不想当病人躺在床上,于是推开他,起身要下床。李执见他衣着单薄,急忙拿起外衫给他披着。
  见许白径直想往出走,李执便伸手拉住了他。许白皱着眉头道:“吕益犯法,我也应该一同被治罪。现在罗叔还被关在监牢里,而我却在这里调养身体。”末了还补充一句,“李大人难道不是在假公济私,以公谋私么?”
  “那监牢苦寒湿冷,你大病尚未痊愈,去那个地方呆不了几天恐怕就会染上风寒。”李执将外衫披着他身上,又抓起他的手塞到了袖子里面去,“我是体恤你,何必要遭此大罪?”
  “只是在这里锦衣玉食地伺候着,我就不遭罪了么?”许白反问:“你明知我心有所属,也知道我心急如焚,却偏偏把我困在这个地方,不叫我出门半步。难道这样,我便能舒服了,便能安心了吗?”
  李执的脸色有些不悦。见抓着许白的手,许白并未反抗,便继续帮他穿衣。帮他穿好外衫之后又开始给他系绳扣,“你不要再想吕益了,安安心心在我这里呆些日子。过几天刑部、御史台和大理寺将进行三司会审。吕家这一案牵扯到朝廷官员渎职,商人走私,通/奸/叛/国等几项重罪,吕家上上下下被挨个审问是免不了的。我极力保你,不让你站在公堂之上……”
  “他们都站得,为何我站不得?”许白不服。
  李执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了他一会儿,“你愿意被问及与吕益的关系时,回答是他的……”他停住未往下说,但许白听明白了。
  许白是被吕益当作娈/童买回去的,买回去之后也一直同吕益共榻而眠。若说这没有肌肤相亲的关系,恐怕谁也不会相信,但若承认了的话,又不知道会遭到多少探究的、玩味的、意味深长的目光。传出去了恐怕会变成街头巷尾的谈资。
  “你嘴硬也罢,恨我也好,反正我是不想让你站在公堂之上被轮番审问。”李执道:“吕益做事的时候你还小,并无牵连,本就是无罪的。”
  许白默不作声的扯了扯衣摆。李执的话句句在理,他无法反驳,况且他确实是不想被人用奇怪的目光打量,那样只会使得他难堪而已。
  “若是庭审结束了,我会被判刑么?”许白的目光低垂了下去,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难过。
  李执见不得他那副有些丧气的样子,心疼地将他揽在怀里,“你本无牵连,为何要被判刑?”
  “你又如何知道我无牵连?”许白闷闷地问道。既像是问话,也像是叹气。吕益的账目多少都经了他的手,甚至暗码的那些事,他帮忙算过,也是知道的。
  “那你倒说说看,你牵连了什么?又知道了些什么?”李执放开他,直视他的眼睛。
  许白咬着嘴唇不说话。他不知道李执是不是在套他的话,但总不能在这里,便将所有做过的事情和盘托出罢。
  李执又抱紧了他,“你若真是戴罪之人,我即使闯了天/朝大牢,也是要把你救出来的。”
  许白听到此,心里五味杂陈。李执对他的心思,他明了,却无法回应,也不愿回应。
  为何李执要待他如此之好?若真是要抓捕他,审判他,大不了便是一死,倒是干净痛快。但现在却变成了这么一天天地磨着,无穷无尽。
  李执在用时间瓦解他吗?耗尽了他的挣扎,也将耗尽他的记忆吗?如果记忆没了,感情也会没了吗?
  他害怕自己忘记了什么,习惯了什么,依赖了什么,亦或丢掉了什么。
  不能这样,他不能就这么一直被消磨着。“若我是无罪的,你能放了我吗?”许白想约一个日子,这样便多少会有个期限。
  李执环着他的手臂突然加了力气,仿佛要把他揉碎在胸膛里一样,低声在他耳边说:“不行。”
  许白听着便急了。有罪也不行,无罪也不行,难道从此便再也不能出去?再也不可能见到吕益了么?这么想着,许白的眼泪便簌簌地下来了。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束手无策。
  听见许白哭了之后,李执慌了神,急忙找帕子给他擦眼泪。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是个大活人为什么要被关在这里?我若有罪你便让我服刑,我若无罪,你就当该释放我。你父亲执掌公正之印,为何到了我这里,却不公正了?”许白既是气李执,也是气自己,气得没有办法,眼泪便啪哒啪哒地往下掉。
  “好好好,我错,我不公正。”李执手忙脚乱,被这个上一秒还据理力争,咄咄逼人,下一秒就哭得泣不成声的孩子脾气折磨得服了软。只得低声下气地哄他,“我私心、违法、假公济私、曲解法度。”
  许白重重地点着头,还在争取,“我若真没有牵连其中,你就该放了我。”
  李执思索了一下,谈了个条件,“如果吕益出现来接你,我便放了你。若他不出现,你便不能走。”
  “为什么?”许白的眼泪止住了,瞪着水盈盈的眸子望着他。突然又仿佛想到了什么,“你早就计划着拿我当诱饵是不是?你们找不到吕益,便想拿我当诱饵引吕益上钩是不是?你们以为他会来救我,所以北上押送的一路都在偷偷观察,是不是?!”
  李执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当初押送许白上京的时候,李执极力反对,不想让许白吃苦头。但李乾却说:“若吕益真对那个小子有意,见他一路颠簸受难,进了都城又要被押送审问,肯定是会出手救他的吧。我们不妨守株待兔。”
  李执派去的人马通通被李乾又调了回来,他只能派他的府兵在城门口接应。
  北上的那一路,李执的心里最为忐忑。他心疼许白受苦,却不想看见吕益突然出现,将许白救了去。即使那样能逮捕吕益,却也证实了吕益确实是对许白放心不下。
  结果,吕益根本没有出现,即使许白病了的时候,遭人非议的时候,吕益也依旧没有踪影。
  或许是高估了吕益的实力?吕益即使逃了出去也只能勉强维持生计而已,根本无法调动兵马?或者吕益根本就是个鼠尾之辈,逃出升天之后,便不管不顾了?亦或者,许白对于吕益来说,与其他下人并无太大差别,所以根本没有营救的必要?
  但无论如何,李执还是高兴的。因为这证明了吕益是可以抛下许白的。
  “他若对你有意,北上的那一路只有三名官兵押送,劫囚车应该不困难的吧。”李执道:“但他可曾出现过?你心念着他,但他未必心念着你!他真的值得你这么茶饭不思地想他吗?”
  许白刚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赌气说道:“好,那我们就看着少爷会不会出现。他若出现,你便说话算话,一定要放了我。”
  李执郑重地点点头,“而且那个时候,我便会死心了。”
  “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
  若是有所期待,等待的日子便会格外漫长。
  许白后悔说了那么意气的话,他心里既盼着吕益出现,也不希望吕益出现。
  若真出现了,不就掉进了李执的陷阱了么?但若迟迟不出现,是不是也证明了吕益确实没有救他的打算呢?
  这个情景倒有些像逢年过节,吕益去本家应酬的时候。他总在别府门口等着,生怕吕益不回来了。但那时候,吕益尚有归期,现在却是归期未有期。
  等了一天又一天,从日出薄雾到日落西山,从朝霞满天到暮霭沉沉。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任何消息。
  远处的飞鸦一声声地叫得凄切而刺耳,那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街巷之中,无端由地叫人生出了些许寒意。
  是倒春寒罢。许白裹了裹锦袍。
  可能吕益真的弃了他罢。
  春末夏初,很快便到了三司会审的日子。
  得益于李执的多方周旋,也多亏他父亲李乾大人的爱子心切,许白并不需要出席在公堂之上。但他实在不想在屋子里闷着等消息,便求李执带他去看会审的经过。
  李执开始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后来经不住他软磨硬泡,于是同意让一个下人随时将会审的结果通报于他。
  

☆、50。 会审

  会审当日,刑部尚书为主审官坐于几案正中,大理寺卿和御史丞分坐两侧。李乾官阶比御史丞比高一品,加之参与了查抄事宜,故而在此次会审之中不出席作为副审官。
  吕益既然不在,首当其冲跪在堂下的便是吕家大哥吕衡了。想当初吕衡在户部官列三品,多少人巴结,多少人眼红,而如今一朝天子一朝臣,风光不复,威风不在。被罢官入监牢之后,只留得一个罪人身份。
  刑部尚书开始一一宣读吕衡的罪状:透露军情、延误军机、操纵征粮、贪污受贿、陷害朝廷要员……桩桩件件皆是铁证如山,不容置喙。
  “吕衡,你可知罪?”
  “草民知罪。”
  吕衡并未辩白,也未抵抗。
  皇帝亲自下旨追查的案子,在会审之前,每个犯人几乎都已经被刑部单独审问过了,若不是证据确凿,断不会公开审理。但既然公开了,便容不得辩解,容不得翻案。
  接下来是别府记账的骆叔、江陵米铺的王琛、江南绸庄的罗叔、吕二爷的大儿子吕岷和小儿子吕谯……除了女眷不便出庭之外,几乎所有所涉/案之人都被审了一遍。
  绸庄和茶庄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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