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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腹黑养了一只傻白甜-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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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外,几乎所有所涉/案之人都被审了一遍。
绸庄和茶庄的生意牵连得最少,顶多是采办的时候动了些手脚,因此罪不至死。但别府、米铺和钱引铺相关的人等便没那么幸运了,牵涉到了私收军粮、造假交引、违法兑换、低收高抛等罪行,多数人都被判了死刑。
“骆良弼被判了死刑,不株连九族。”送信的人来给许白通报。
那是曾经教许白读书算账的骆叔。许白到别府的第一天,吕益便派他去跟着骆叔学算账。骆叔倾尽所有,知无不言。
“王琛被判了死刑,不株连九族。”送信的人再报。
那是掌管米粮生意的王叔。为什么吕益不来救他?为什么李执不去保他?许白的心里很难受。不是出于他对王琛有多深的感情,只是觉得他被当作一个棋子,先被吕益利用,再被李执利用。利用完了,就扔了。这样对待一个人,未免太残酷了些。
他顿时理解了陆成蹊想脱离吕家的念头。如果王琛能够早些脱离吕家,不受吕益的调派,不操作私征军粮的事宜,那么他可能就不会死。他本是一个胆小怕事的本分人,何苦却要牵连其中?
听了一天的会审下来,全部罪行都指向了吕益。
罪魁祸首是吕益,而被判死刑和终身/监/禁的却都是代为执行的喽啰。
那些喽啰也是人,有着妻儿父母,本该过着太平日子,本该抱得儿孙满堂。如今却被关在地牢之中,有些人过些时日便要问斩。
但吕益对于这些,大概毫不在意。许白想到大荒之年跟着吕益出街的情景。
当时饥民全部被手持棍棒的家丁打得不敢靠近吕家出街队伍的半米之内。吕益对此情此景熟视无睹,只道是“盛衰有道,枯荣由天”。当时许白曾怀疑过他的话,也问他为何不理不睬,吕益没有直接回答。
大概对于吕益来说,人只分有用和无用两种,他记得吕益对他说过很多次希望他能变得有用。
有用的人,吕益会留着用,无用的人,吕益便会扔了。
现在这些被关押的,罪名已经板上钉钉的人,对于吕益来说,便是无用的了。
吕衡也好,骆叔、王琛、吕岷、吕谯、罗叔……他们都只是吕益的工具而已。若他们还活着,听命于吕家,他们便是有用的。若他们死了,背叛吕家了,他们便是无用,应该被废掉了。
那自己呢?许白想,自己恐怕也是无用的了吧……否则为什么会被关押,为什么北上的一路没有人来相救,为什么在李执这里呆了这么多天,李执甚至散布了消息,吕益还是没有出现?
自己终归没能照吕益的期望变成一个有用的人,现在这样被软禁着,便已经是个弃子了吧。
如果是个弃子,是不是就该自我了断?
既然没有用的话,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许白看了一眼房梁,又捏了捏自己细细的手腕,趁着下人端药进来又出去的当口,砸了喝药的白瓷碗。
但许白终归没有死成。下人听见声音进来看的时候,他正拿着白瓷碎片准备割腕。下人反应机敏,急忙夺过那片碎瓷,还为此划伤了手。
许白边给下人包扎,边为这一出无头无脑的自杀闹剧而感到羞愧。
果然是没用的人啊……许白想,求死求不成,还要连累别人。
李执回来的时候,将下人狠狠呵斥了一番。许白急忙来求情。
“他与我同样是人,为何我的命却比他的金贵了?”许白道。
“你的命几斤几两我不知道,但在我看来,你的命比我自己的还要金贵。”李执答。
“你这又是何苦呢……”许白看了看手腕上包着的白布。
李执捧起了他的手,紧握着:“吕益那人教了你太多不好的东西,你要把它们都忘了,才能找回你自己。”
“我自己?”许白疑惑,难道现在产生求死念头的人不是自己么?难道自己是受了吕益的蛊惑么?什么叫找回自己?
“他是教你只听他的话,只想着他么?你现在就要把这些都忘了,你要自己思考什么事对,什么是错,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李执开导他。
许白更不明白了。
什么是对的?以前他觉得吕益说过的话便是对的,中间也曾怀疑过,但怀疑的念头很快便被打消了。什么是好的?以前他判定只要是吕益夸奖的,便是好的,但现在看来也不尽然。他是被吕益教导坏了么?
“我喜欢你,我喜欢的是那个遵循着自己内心的你。”李执试图让他想起来,“当年你不顾吕益反对而救下了我。你为什么会违抗他的命令?那是因为你知道他是错的。你为什么会知道他是错的?因为是你根据你自己的内心做出的抉择。你的良心,你的想法,你的经历告诉你,他是错的,所以你要救我。”
“所以当时我对你是一见钟情,我知道你和吕益是不同的人。他已经是个功利的人了,但你却是个真实的人。”李执的手在他的腕子上摩挲,“你不要被他骗了,不要作践自己。”
许白真的有些迷糊了。
会审共审了五天,吕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和各个生意的掌柜几乎都被审了一遍。
吕衡被罢官,废功名,永不录用,但免了一死。
吕储倒没受到太多的牵连。他早已和吕家断了关系,有吕大爷的遗书为证,且确实没有证据证明他参与了吕家的事宜。
吕谯和吕岷被遣返回乡了。他俩现在都与吕家的生意无瓜葛,而盐和绸本就不是此番查抄的重点。
罗叔也被遣返了,择日将被押回余杭,由余杭知府,也就是卢尚坤接手,继续坐牢。
王琛、骆叔,还有些直接参与私收军粮的钱引铺老板、下属、印制假交引的工场的人被判了死刑,择日执行。
偌大的一个吕家,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可能几个月之后,吕家的事会被街头巷尾的说书人说成一段评书,评书的开头应该是,“想当年,大贪官吕衡时任户部三品,党羽遍插户部各司,耳目遍及三省六部。他与他的亲弟弟吕益官商勾结,将绸茶米盐霸为己有,更有狼子野心,企图发国/难/财。那年西北战乱,蛮族入侵,朝廷的军队急需粮草救急……”
百姓们会在茶饭之余对这么一段往事津津乐道。痛斥贪官无耻,歌颂朝廷英明,八卦官宦奢靡……
历史不就是这回事儿么?未身在其中的人当它是个故事,开始品头论足。真正经历过的,倦了,乏了,心累了,也就闭口不言了。
李执查抄吕家,每个环节都有理有据,合情合理。但唯有一件事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也得不到解释。
按理来说,吕益大贪大恶之人,家产应当丰厚才是。但李执在清点吕家家产的时候,却发现意外地清贫。
没有稀世的古玩珍品,也没有古董字画黄金一类的值钱物品。本府是吕衡的宅子另当别论,别府甚至连桌椅都是旧的,唯独吕益房间的床是新做的,这未免太不合常理。
其下属的王琛、骆良弼等人皆是家财万贯,单骆良弼侧室的首饰便相当于朝廷一次采办的金额,王琛家更是古董字画数不胜数,任何器物拿出去都是价值连城。吕衡的宅邸连门槛都镶了黄金,吕二夫人的翡翠珠宝也是几箱几大件。唯独吕益所居住的别府却清贫得好似一个清官。
吕益这么些年谋的那些钱财,都到哪里去了?
☆、51。 相会
罗叔要被押送回余杭,许白跟李执说了很久的好话才得了机会给罗叔送行。
“这一路颠簸,您千万保重身体。”许白不知这安慰的话是当讲不当讲。吕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被遣散的遣散,押送的押送,行刑的行刑,唯有他毫发不伤,这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叛徒一样。
罗叔倒没有任何表示,反而一脸平静,“许少爷请放心,老朽命大,一时还死不了。只是……”
许白见罗叔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他是有话要说,便凑近了耳朵。
“只是老朽此去经年,不知何时再会。吕少爷的信还在老朽那里,老朽托人送到了都城来,在陈记铺子的老板那里,你寻个机会问他要来。”罗叔低声叮嘱道:“跟他说来取罗广明的东西即可。”
“有劳了。”罗叔临行前不忘嘱托吕益遗信之事,可谓忠义之人。许白感慨,他被李执盯的紧,得想个办法脱身才是。
出了监牢之后,随行的小厮便寸步不离。许白只得另作他想。
陈记铺子是个卖糖果蜜饯的食铺,表面看起来简单得很,只做些本地生意。老板陈州是个外地人,两年之前到了都城,做起了些干果倒卖的生意。
正巧前几天李执说要给他些甜食,许白便顺水推舟说这个不合口,那个不想吃,不如想自己去挑几样。李执道也好,省得他挑挑拣拣浪费了力气。
外出必定有人跟随。许白在铺子里巡看了一圈,指着各类果脯蜜饯问了遍,伙计被问得焦头烂额,便把陈州请了出来。
“若是阁下对店里的果子不满意,不妨进来看一看,我们这里还有些西域的奇果,不当街贩卖,只接受订货。”陈州示意了一下。
“我倒是真有兴趣。”许白打发小厮不要跟着,“若有意思了,即使是大价钱,也要买来尝尝。”
许白随陈州进了店铺里间,许白低声道:“来取罗广明的东西。”
陈州点头道:“请稍候。”于是从诸多的货架之上,拿了个纸盒,“这里面便是那稀世珍果,采摘不易,制果更难,价钱嘛,倒也合理。”
“那便是这个了。”许白打开盒子一看,里面铺着密密麻麻的果子,他用手量了量底部的厚度,知道是有个夹层的。
小厮付了帐之后,许白捧着果子边走边吃,在车里的时候将夹层里的信件取了出来,匆忙看了一眼。
信上写着:“罗叔,见字如面。许白奉我命掌管绸庄生意,于江南计四十二家。城内外绸庄所有东西皆归他用。此信非空令,见即行。若我魂隐,肉身不具,骨灰归寺,牌位立宗祠,家产中除铁与盐之外,余等全部归许白继承。你存此信,作遗嘱用。吕益亲笔”
信是当时许白初到余杭的时候交给罗叔的那封。他一路没有拆开看过,罗叔拆开看到后变了脸色,立刻将他迎入门中。后来罗叔又说,吕少爷这封信可谓情真意切,写着若他死了,家业交与许白打理云云。如今一看,果然像封遗嘱。
但措辞之间有些奇怪之处,许白有些疑虑,怕是掉了包,也怕不是吕益亲笔。但吕益的笔迹他熟悉的很,看起来又不像是捏造的,越想越奇怪。
最大的疑点是,吕益不信佛,以前跟吕益出行去寺里捐钱的时候,吕益就曾说过。但这封信里写着什么“魂隐”、“肉身”、“归寺”之类的话语,实在有些不合常理。
等等……“隐”、“寺”……还有“空”……怎么会那么巧出现这三个字呢?
马车到了李宅,许白急忙把信藏进了贴身的内衣之中。晚上李执回来的时候,看似随意,实则检查一下糖果盒子。
许白借故累了,打发他走。待夜深人静的时候,又将信展开看了一遍,觉得单说不交与铁与盐的生意也有蹊跷。他仔细想了想,将信上的字反复排列誊写几遍,最后发现,若将信除了称呼之外,八字一行来排,首行空四个字,便是另外一番样子。
罗 叔
…… …… …… …… 见 字 如 面
许 白 奉 我 命 掌 管 绸
庄 生 意 于 江 南 计 四
十 二 家 城 内 外 绸 庄
所 有 东 西 皆 归 他 用
此 信 非 空 令 见 即 行
若 我 魂 隐 肉 身 不 具
骨 灰 归 寺 牌 位 立 宗
祠 家 产 中 除 铁 与 盐
之 外 余 等 全 部 归 许
白 继 承 你 存 此 信 作
遗 嘱 用 …… …… …… …… ……
吕 益 亲 笔
第四列竖着看下来,清晰地写着“我于城西空隐寺中等你”。
许白心中一喜。不知吕益是何时洞察了李执的计划,但可以肯定的是早在他下江南之前。难道这便是他杀锟金的原因?想到锟金,许白对吕益又气又怨。但怨过了气过了,又分离了那么长时间,中间磕磕碰碰,坎坎坷坷,若是从此见不到吕益了,恐怕他会更气更怨。无论如何都是要见一面的。
吕益与李执到底谁更棋高一着?难分伯仲。但许白跟了吕益那么久,知道吕益不是一个一时兴起之人。他既然早已知晓,并能逃掉,还给了许白一个暗信的话,其后面必然有更大的计划。
许白将吕益的信连同誊写的那些张纸全部烧了,琢磨着得找个机会去城西空隐寺。那个寺庙,他曾经跟吕益捐米的时候拜访过,认得去路。
李执之父李乾一直惦记着小儿子考取功名一事。礼部三岁一贡举,今年恰逢是科举之年,金秋八月是秋闱的时间,无论如何都不可错过了。于是李执被李乾盯的紧了,少了来探许白的时间。
许白见着李执的时候,也开始问秋闱之事。弄得李执烦不胜烦,只得答应定能中了举人,参加明年的春闱。
秋闱开始之后,许白知道李执身在贡院考场之中,无论无何都暂时脱不开身,于是贿赂了车夫,趁着出行的机会将马车驶到了城西的空隐寺近所。
进了寺门,跟扫地的小僧说是来找吕益的。小僧愣了片刻不知当报还是打发出去的时候,吕益急忙从后院走出来迎接。
少爷……
许白看到吕益的瞬间便无法继续地立在原处,跑去扑到了吕益怀里,泪如泉涌,哭得声嘶力竭。
吕益抱着他不断安抚他的后背,但他哭得泣不成声,连话都说不出来,一片相思尽化作了哽咽之声。
“总算等到你了。”吕益轻声道。
许白点头,捧起吕益的脸看了一眼,又泪流不止。
吕益瘦了,瘦得和当时病怏怏的状态一样,头上戴着草帽,穿着僧侣的粗布衣裳,与俗家的僧人的僧人并无而已。只是那双眼睛依然澄净如湖水,暗涌着光辉。
“我该早去迎你的,只是实在不方便现身。”吕益道:“我想你也该来了。”
许白还在抽泣,一双含泪的眸子又嗔又怒,愤愤地盯着他。
“事不宜迟,我们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吕益拉着他往后院走去,“详细的情况待我们走了之后再说。”
看来吕益的打算是要离开都城,但城门近处都贴满了他的画像,如何能逃过守门士兵的盘查呢?许白不解。
吕益仿佛能听到他的心思,解释道:“文殊打点了一切,算了却我们兄弟的情谊。出城之后,我自有安排。”
许白被领到了后院,只见后院有几个僧侣打扮的人,却身材魁梧,体格彪悍。若真是僧人,恐怕也是武僧。还有些马匹,马匹上驮着干粮。显然是准备已久,万事俱备,只等他现身,便立即成行。
空隐寺的禅乐方丈现身来送行。
“这段时间,多有打扰。在下这便离开,多谢方丈收留。”吕益合掌行礼。
“阿弥陀佛。吕施主一路走好。”禅乐方丈回礼,“老衲有一事欲对许施主说,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许白看了眼吕益,吕益点头,他便跟着方丈走到了五米开外。
“吕施主本性不恶,只是过于聪慧,过于要强。”禅乐方丈道:“弓弦久绷易断,刀刃常磨易脆。望你时时提点他,水满则溢,月满则亏,自满则败,自矜则愚。”
许白不解,“为何大师不直接教导他,反而叫我传达?”
禅乐方丈叹气道:“他心高气傲,并非虚心纳谏之人,老衲多说无益。但他肯冒着生命危险等许施主大半年之久,可见对许施主的重视,非一般人可比。”
许白听着,脸顿时红了起来。禅乐方丈又道:“吕施主本性虽不坏,但内心焦灼,心魔已久。老衲怕他走上恶途,危害世人,只能请许施主多约束,多提点了。”
“我知了。”许白点头。
“那也请许施主一路保重。”禅乐方丈行礼。
吕益把许白扶上马,自己也乘了一匹,另外几个武行模样的人也皆上马。一路往城郊奔驰而去。
☆、52。 入蜀1…本心
出城之时,吕益一行人分作几批,夹杂在出城的队伍之中,分别通过官兵的盘查。其他人都未花多少时间,只是当盘查到吕益的时候,官兵有所警觉,但立即又有人在那名官兵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官兵点头放行。
想必是吕储交代了什么。
许白以为他们兄弟之间早起了阋墙之争,老死不相往来。但性命攸关的时刻,吕储还是重情不重法,帮了吕益一把。
出城之后一路往西南,即使许白不知方向,见草木丰茂,郁郁葱葱,想也知道是正在往南行。
“少爷,这是要去哪里?今后又有什么打算?”许白问。
吕益没回答,倒是给马屁/股甩了一记响鞭。马疾驰而去,几个武行也跟着加快了行程。可怜许白在后面跟着吃力。
他不知道他家少爷的骑术竟如此之好,之前那副病殃殃不出远门,出门必乘车的姿态,都是骗人的。心思实在太深。
日行十几里,到了驿站之后已是日暮。喂马之后诸人纷纷进站休息。
许白以为能和吕益独处一会儿,好问问他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吕益进屋的前后脚,武行也跟着进屋了。
一伙儿五六人挤在一间屋子里,顿时使得空气都变得压仄了起来。
诸人皆满脸严肃,似乎在谋划什么大事。
其中一名武行在桌上摊开了一张羊皮地图。指了指位置,“我们现在在这里,还要走三天才到汉中。从汉中往关中要走七天,这一路要走的傥骆道、故道、子午道、褒斜道皆是险塞要道。而从关中入蜀地,经米仓道和金牛道,幽邃之处仅容一人一骑,更是凶险。这么算来的话,到蜀中恐怕得入冬了。”
吕益点点头,眉头紧锁,“若下雪之后,行路便更难了……这几天还是要加紧赶路,一定要在入冬之前入蜀,否则的话恐有后患。”
武行点头,“明日寅时起,那时天色朦胧却有光亮,应该能上路。”
“早去的那些人现在怎么样了?”吕益问向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许白似乎见过,有些面熟。许白仔细想着……这个人可不就是贩卖私盐的……赵宥?那个七尺身材、膀阔腰圆、虎虎生风的样子,应该没有别人。
当年赵宥以为吕益是朝廷派来查私盐的钦差,怕查到了自己而先下手为强,绑架了吕益,欲杀之而后快。却没想到吕益棋高一着,让周县令派人一路尾随,从而将赵宥和他的同伙一网打尽。可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赵宥以为吕益要杀他,但吕益却放了他,并让他接管了吕岷的官盐生意。赵宥感激涕零,发誓要效忠吕益,追随其左右,任凭驱使。于是吕益便跟他约法三章,许他在胶东做大做强。
却说这赵宥也确实是本事之人。他本就熟悉私盐的内情,而在接手了吕岷的官盐生意之后,更是一举起了势头。非但统一了公盐、私盐的价格,垄断了胶东所有的盐生意,还将之前贩卖私盐的马队整合了起来,规模一度极大。
现在他既然在吕益身边,许白猜测,十有□□不单单只是盐生意的事,说不定还牵涉到了他手下的那支整合起来的近万人的马队。
果然,赵宥道:“皆已安顿,而且现在正在扩充,预计年底能招来十万余人。”
是在招人?为何少爷在招兵买马?
“编队列阵的都是谁在负责?”吕益问。
“杨正卿,是前任禁军教头,费了很大功夫拉拢过来的。对整编列队以及人员训练都很有章法。”赵宥回答。
“可靠吗?”吕益问。
“这我不好判断,我是个粗人,做不了琢磨人心思那些细致活儿,”赵宥挠挠头,“得您亲自跟他谈一谈。”
吕益点头,“我知晓了。”
且这些人还要习武操练?为何少爷要整编列队?
“你那边又如何?”吕益转而又问向另外一个个头不高,留着两撇八字胡子的人。
许白瞧着这个人也觉得面熟,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不就是当年跟锟金一起来见吕益的人么?
此人名叫孟桂山,是之前行走在西北贩私盐的其中之一,认识常在西北行走的锟金、张玉和齐昊的那一行马帮之人,还招了锟金来见吕益。
“杂铁的交易没出什么岔子,蛮族那边同意提供多两倍的杂铁,且品相非常好,稍微炼化一下便能打成生铁。若生铁可以运进来的话,他们也愿意提供生铁。现在蜀中有五个兵器作坊,正在加紧赶制。”孟桂山回答。
赶制?赶制兵器?为何少爷要锻造兵器?
“你上次说的那个可以炼火药的道士如何了?”吕益问。
“正在加紧炼制。”孟桂山摸了摸他的小胡子:“此人虽然疯疯癫癫,说话颠三倒四,但炼火药的本事倒确实是有。等您过去之后再看看那些个火药可以做何种用途。”
火药?为何少爷要制作火药?
吕益点点头,示意合上了羊皮地图,环顾了四周之后,对诸位武行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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