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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腹黑养了一只傻白甜-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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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朝更替,成王败寇罢了。但联合外族推翻本族却是引狼入室,欺君叛国的行为,是为百姓所不齿的……即使最后成功了,却名不正而言不顺,最后落得个窃国的罪名,当真是担待不起的。”
“不过少爷向来不重虚名,只重实利。我想你也清楚。”许白了解吕益做事的考量,向来都是取实地而非取外势。
他从各种小厮的说辞,罗叔和李执的口中,了解到当年吕益将他买进府的缘由,竟是为了掩人耳目,当作一个娈童,以落实自己的断袖之名。从这一点便能看出吕益做事,向来只重实利而不重虚名。甚至为了实利而牺牲了名声,也在所不惜。
若联合北边,有利可图的话,恐怕吕益不会在乎背负什么叛国不判国,引狼不引狼的恶名。
“话虽如此……”孟桂山道:“天下之事,在于民心所向,大势所趋。逆天而为,恐难成功。人心向背,恐难相守。即使是从这一点考虑的话,少爷也应当明白利益得失。老朽虽不才,劝也劝过了。”
许白没有孟桂山的这番感怀,可能是年纪尚幼,也可能是承蒙吕益教诲的缘故。他圣贤书读得少,家国大义、君臣父子之类的说辞,他也看得淡。反正吕益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那么吕益与杨正卿商量的,可是此事?”许白觉得除了吕益之外,各种各样线索所指向的,便是杨正卿了。说到杨正卿,他不免想到了那个烤羊的夜晚,杨正卿似乎有意无意总是盯着他看,上下打量着他,仿佛有话要说,又似乎曾经见过他一样,“杨正卿认识锟金、张玉和齐昊吗?”
听到“锟金”的时候,孟桂山的脸色还不以为然,但当听到“张玉”和“齐昊”的名字的时候,孟桂山便有些惊诧了。他记得他和许白的交谈之中,并未出现后两者的名字,难道是锟金告诉许白的,或者是吕益告诉许白的?
“小少爷啊……老夫斗胆问一句,你可知你说的那三个人都是谁?你又如何能认识他们的?”孟桂山犹疑着,没敢回答他的问话,“你与锟金……又是何关系?”
他原以为锟金也跟他一样,初来吕家别府的时候,错把许白当成了某些小倌馆的娈/童,所以才有了被吕益情杀的这一幕。但方才听许白的口气,倒不像是与锟金初次相识……仿佛是……已经认识了很久的样子。
“我被少爷收养之前,是被锟金和张玉收养的。”许白不打算瞒着他,他不像想吕益一样将所有知道的事情埋藏于心底。
“啊?”孟桂山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你……你说什么?”
“锟金和张玉将我带着四处奔波了两年之后,张玉偷着我离开了锟金,然后将我卖给了牙侩。少爷是从牙侩那里买了我。”许白叹了气,这段记忆他本不愿提起,提起之时,便对锟金之死更为内疚了。但现在若锟金与杨正卿相识,杨正卿又与吕益频频接触,而吕益曾说过不是无缘无故杀锟金的。全部的事情便仿佛串了起来一般。
“那……那么少爷可知道这些?”孟桂山的表情既是慌张,又是惊恐。
是啊……吕益知道吗?
如果吕益早就知道的话……
☆、62。 幻象
不,不对,吕益应该早就知道了……锟金第一次来别府的时候,吕益便已知晓,他跟吕益介绍过锟金。即使不介绍,吕益也能看见锟金腰上佩戴的半扇玉佩,和他脖子上戴着的玉佩是一整个。
而且吕益还知道锟金是他的二爹,既然是二爹的话,必然会有一个大爹。如果吕益去查的话,说不定就能查出来,当初将他卖给牙侩的人,是张玉。
锟金和张玉既然都查得出来的话,马帮和齐昊应该也能查得清楚。
所以说,吕益对他的经历其实是一清二楚的。
既然吕益对他的经历是清楚的,就应该知道他所说的都是实话,更应该相信他……而不是将锟金杀了。
所以说,吕益杀锟金绝对不是因为嫉妒之心?而是另有目的?
但为何一定要杀了锟金?若是要他与锟金分离,只需将锟金抓起来,或者将他看管起来,同样可以达到目的。
等等……当初锟金为何会被孟桂山引荐给吕益?许白隐约记得似乎是私铁的事宜,而且时间也对得上,但还是需要向孟桂山确认一下。
“孟叔我问你,”许白没等孟桂山回答锟金与杨正卿的关系,转而问道:“当初你将锟金介绍给吕益是为了何事?”
孟桂山刚刚才知晓了许白与锟金的关系,以为许白是为了锟金之死而责备于他,急忙起身作势要跪下,“当时我真是不知啊……吕少爷要跟察尔金赤购买杂铁,大批杂铁无法运进关内,怕查得紧。但以前锟金、张玉和齐昊所在的马帮跟边境的官兵很是熟络,而且他们每次会走私大量的杂铁锻造兵器。”
他说着说着,愈加后悔与自责,慢慢跪在了地上,“如果打着马帮的旗号的话,不容易起疑,也容易过关……当时锟金在舍下做客……我真是……真是不知道小少爷和锟金的这层关系,也不知道吕少爷会……我急着邀功,急着讨好吕少爷,没有查清楚,真是罪过罪过……”
“孟叔请起,”许白急忙扶起他,“我并无责怪之意,只是想弄清锟金被杀的真正原因罢了。”
“锟金之死难道不是因为吕少爷对小少爷……”孟桂山的半句话没说完,但话的意思,也跟他当初认为的一样。认为吕益是出于嫉妒之心而杀了锟金。
但那个时候,吕益的私铁生意刚刚起步,恰恰是需要熟悉私铁事宜的前马帮成员帮忙。
如果正是用人之际,按照吕益的性格,他不会杀一个有用之人。所以吕益少锟金的唯一原因,就是如他自己所说的“杀了他比留着他更有用”。
一个人死了,比他活着的时候,更为有用?
许白无力地靠在了椅背上。如果一个人死了比他活着更有用的话,可能是因为……
“孟叔我问你;如果一个人明明可以成为左膀右臂,却被杀了,这是为何?”许白问。
孟桂山没反应过来是在问锟金之事,便答道:“历来国君都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灭、谋臣忘。功盖天下者不赏,声名震主者身败。帝王心思,无非便是害怕威胁,先下手为强罢了。”
“那如果此人无谋反之心思,也无谋反之能力,更无谋反之计谋;杀了他又是为何?”许白又问。
“那恐怕是那个人知道得太多了吧……自古权臣、近卫、外戚、内宦,又有哪一个不是因为知道了国君太多的秘密,而惨遭杀生之祸?”孟桂山道:“明哲保身之计,无非是告老还乡,归隐田园罢了。”
是啊……如果一个人死了比他活着有用的话,无非是因为死了之后,那人便不能说话了。那个人所知道的秘密,全部都会被埋进土里,无人知晓了。
锟金肯定是知道了什么,而吕益不想让他说出来,所以便将他杀了。
这是许白唯一能想到的,吕益一定要杀锟金的理由,就是这个了。
但……吕益恐怕疏漏了一个地方,那便是……李执认识锟金,并且有锟金的半块玉佩。李执肯定知道什么,说不定会知道锟金未说出口的那个秘密。
李执到底知道什么?许白努力回忆着李执递给他玉佩的时候,所说的每一句话。
李执说他是被利用了,李执说吕益对他的心思比他想象的要龌/龊,李执说吕益对他甚至连仆人都不如,李执说他被吕益教导着当一个工具……
当时他只当李执说的是吕益将他买来作娈/童,又与他有了床第之私的事。当时他只觉得李执这话说得过分了,用来揣测吕益的话语也过于恶毒了。但现在想来,如果李执是因为知道了锟金的秘密,而对他说出了那番话的话,便是意有所指吗?
是不是意味着吕益杀了锟金真的是为了一个苟且的算计,或者为了一个自私的目的……而在,利用他?
想到这一层的时候,许白有种几乎就要昏厥的眩晕感。他被自己的这个猜测吓坏了,同时又觉得恶心,像吞了什么脏东西,令他的五脏六腑都绞痛起来,翻滚了起来。
不……不会的……李执当时那番话一定不是这个意思,一定是自己想多了。许白拼命安慰自己,不要多心……少爷杀锟金与你无关,锟金所知道的那个秘密与你无关,少爷杀锟金不是为了利用你,是李执出于嫉妒之心而诋毁吕益,吕益不是那样的人……
但,吕益真的不是那样的人吗?
正因为无比了解,所以愈发不敢确定。
所有的揣测交织在一起,吕益的形象在他的心中被割裂开来。
一边是对他说着喃喃细语的吕益,一边是厉声教导他的吕益。
一边是紧紧抱着他的吕益,一边是不顾他哭喊囚禁了他的吕益。
一边是将他的手放在心口的吕益,一边是无视他瞒着他对他不理不睬的吕益。
到底是哪一个?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吕益?
是那个温情脉脉的吕益吗?
是那个阴鸷精明的吕益吗?
是那个含情注视着他的吕益吗?
是那个回避躲闪着他的吕益吗?
如果一个是他脑中虚构的,那么另一个便是真实的吗?
如果那个充满爱意的吕益只是他虚构出来的幻想的话,那么真实的吕益实际上却是在利用着他?
如果那个狡诈狠毒的吕益是他的恶意揣测的话,那么真实的吕益其实是对他一往情深的?
究竟是他过度揣测了,还是吕益刻意隐藏了?
究竟是他猜测错了,还是猜测对了?
难道他所认为的,吕益对他的爱意,只是他自己一厢情愿,虚构出来的吗?
还是本就不应该知道那么多,应该一直只听吕益的,只信吕益,只做他吩咐的……如果被蒙在鼓里,会不会好受一些?
许白想到吕益在买他进府的第一天就曾经说过,让他学什么便学什么,让他做什么便做什么……也就是说,不让他知道的,他便不该打听,不让他知晓的,他便不该知晓。
现在他越界了,知道得太多了。
只会徒添痛苦,徒添悲伤,徒添……伤痛……罢了。
许白不记得是怎样结束了与孟桂山的对话,只记得他摇摇晃晃地走出了侧厅,走到中庭的时候,便倒下了,失去了知觉。
他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噩梦。
梦见吕益俊美的脸幻化成了青面獠牙的怪兽朝他扑来,对他说:“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你把我想象得过于美好。李执口中的那个,才是真实的我。”
又梦见那鬼怪变成了吕益的脸,满脸忧心地望着他说:“不要越界,不要出来,生活在我为你营造的幻象中,难道不好吗?为什么要那么痛苦呢?全心全意地信任我,就不会痛苦了呀?”
一会儿吕益是白衣飘飘,要离他而去。他在后面不停地追赶,不停地奔跑,却追不上那个渐渐消失的背影。
一会儿吕益抱着他,抱得很紧,连衣服都揉皱了。他贪恋着怀抱的温暖,却发现那个拥抱越来越紧,将他箍得不能动弹,几乎快要把他揉碎了。
他还梦见了锟金,锟金那双至死都没有瞑目的双眼。
梦见锟金并没有死,而是把他压在了床上,在亲吻着他,说着:“二爹爱你啊,二爹想要你,全部给二爹好不好?”
又梦见锟金死了,变成一缕亡灵环绕在他的左右,在他的耳边反复说:“我是被吕益那个混蛋害死了,他杀害了我,他为了利用你而置我于死地。但你居然跟他在一起?年年,你要为二爹报仇!”
还梦见锟金变成了厉鬼,掐着他的脖子,因为愤怒而青筋暴起,“年年,你居然跟杀父仇人鬼混在一起,你不为二爹报仇吗?二爹才是最爱你的人!罢了罢了,让二爹带你走吧,我们在阴曹地府也能过快活的日子……”
好痛苦,好痛苦……许白觉得那双手在他的脖子上越勒越紧,快要不能呼吸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李执和许白的再见,递玉佩,参见第41章
☆、63。 比武1…探病
许白醒来的时候听见门口似乎有人在说话。
“小少爷去西郊巡查了几日,受了风寒,昨日来与我商议军务的时候病倒了,便安排在客房休息。”是孟桂山的声音。
“你让开。”是吕益的声音。
“小少爷现在还在熟睡,我这边刚好有个事情想问您……”孟桂山想转移话题,将吕益引到正厅,但话音未落,吕益便推门走了进来,他拦都拦不住。
许白这边听到了讲话声音,想探听一番,刚从床上坐起,还来不及躺下装睡,目光便与吕益对了个正着。
孟桂山看了他一眼,一脸“我实在是尽力帮你瞒着了”,“但少爷太精明了根本瞒不住啊……”,“我这就撤退了”,他举手做了个别过的姿势,一步步地往后退了出去,还关上了门。
吕益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许白的额头,有些责怪,“我让你学管账而已,让你去视察了么?”
看来吕益是信了孟桂山的话,许白舒了口气,紧绷的后背也驼了下来,往后靠了靠,“纸上谈兵终觉浅,我还是想亲眼看一看这些的物资是怎样调达的。”
“你不必像以前打理绸庄事务那样事必躬亲。”吕益的口气依然不悦,“你留在总部查个账目便好,运输的具体事宜有具体人负责,轮不到你操心。”
既然吕益没看出他到底去了哪里,他也没必要过于执拗,于是顺着说,“我明白了。”
“你入蜀不易,一路颠簸,又是坠崖,又是受伤。既然来了,就安静几天,别做这些多余的事。”吕益握着他的手,口气缓和了些,“想吃些什么,我让下人做。”
“想喝点白粥。”许白没抵抗,也没抽出手去,格外乖巧地应了一声。
吕益往他身边靠了靠,顺势拉过他的手,将他揽在怀里。
许白偎依过去的瞬间,便忘记了方才梦里的那些可怕景象,只贪恋着眼前的人和眼前人的怀抱。但如果这些都是假的……他没有勇气想象。所以,就让这一刻就此暂停了吧……他伸手环住吕益的腰,更往他怀里钻了过去。
他感觉吕益像小时候那样摸了摸他的头,轻声叹了口气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许白听着这话,皱了皱眉头。
吕益在那天看了他之后,便因为军中事务繁忙,无法抽身,而没有再来探望。但许白的屋子门口出现了两个哨兵,连孟桂山进来都要跟哨兵打个招呼,弄得孟桂山哭笑不得,“这到底还是不是我家?”
安插两个哨兵的意图很明显,就是限制许白的行动。
许白被这美其名曰是养病,实则是被盯住,被软禁的法子搞得烦不甚烦。他发现吕益若是不想让他知道,就不会开口讲一个字,若是不想让他胡思乱想,胡跑乱跑,便会把他关起来,像当初锟金死了他伤心欲绝的时候一样。
【我总觉得少爷是察觉了。】许白在纸上写道。外面有了耳目,所以他写完之后,又以说话声来混淆视听,“看来少爷是不喜我远离本部这边。”
【何以见得?我倒觉得少爷没有疑心,只来探望了一次便走了。】孟桂山知道他要混淆视听,便配合道:“那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安心养病。”
【他若真的不起疑的话,本可不来。】许白写了之后,又说,“这些日子在府上多有打扰,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吕少爷来想必是知您病重,而且我说您西郊去三天,掐日子,也该回来了。】孟桂山边写了一长段边说道:“您太客气了,您在这里住多久都行。”
【我找个机会还是得去问问杨正卿,他和锟金可熟识?】许白铺纸继续写道。
【应该是知道的,如果他当年也在西北行走的话。】孟桂山写完后,将手里提的点心盒放到了桌子上说:“我婆娘非让我带来给你尝尝,说是从她娘家衍州的特产。”
【说来真是奇了,杨正卿、马帮和南边那位大将军,似乎都和几十年前西北的事情有关。】许白听孟桂山的意思,恐怕杨正卿与马帮熟识的契机,还和南边那位大将军有关。杨正卿既和南边的大将军有关,又和马帮的人认识,这样一来,马帮和南边那位大将军也是相识的了?而他与马帮相识,杨正卿又盯着他看,那么他是不是也和南边那位大将军有关系呢?
“有劳嫂子婶子费心了。”许白打开了食盒,上面是一层点心,铺得满满当当,但下层似乎有东西。孟桂山示意他打开来看。
“当真是酥香可口。”许白揭开了点心食盒的第二层篦子,篦子之下食盒底部放了一张折了四折的纸。许白摊开来看,见上面画着各个营的列队位置。
【入夏之后要举行全军的比武大会,杨正卿肯定会出席。】孟桂山写完之后,用手指了指了观礼台后右方的一个看似好像搭了帐篷的地方。
【杨正卿不是在观礼台上,就是在吕益的左右手侧,但若他去更衣准备比赛的话,便要去帐篷里面。这恐怕是他唯一与吕益分开的时机。】孟桂山写完后,又开始假装吆喝:“你婶子还没见过你,还说改天来探望你。”
【你的意思是让我趁孟桂山更衣的时候,去问问他?但只怕吕益会让我坐在他身边,我无法离席。】许白写完有继续说:“等我病好了,应该先去见见嫂子才对,哪有让嫂子来看我的?真是失礼。”
【这恐怕到时候还要找个借口。你伺机行事。】孟桂山道:“那你就快些养好了,别让你嫂子操心。”
“嗯,谢谢孟叔,也谢谢嫂子。”许白将位置图折了折塞进了内杉,又将放点心的篦子腾了出来,放回了食盒里,然后将孟桂山送到了门口。不得不说孟桂山这人办事,还是很有心计也很细心的。现在军务繁忙,他又被看管了起来,唯一能见杨正卿的机会,恐怕就只有军中比武了。
军中比武的前一周,城郊和其他各州驻扎的营队纷纷派人来到了锦城,一时间本部的营盘多了十几所,连伙房的锅灶都增加了几倍。
董宁见了他便抱怨说,以前他只管往锦城的调粮,下属的各个州县由各个州县的人分派负责。但筹备军中比武的日子以来,他需要往锦城调运的粮食量比往常多了一倍,且都是他直接负责,真是苦不堪言。
后勤的士兵也抱怨,各个地州来的人都要招待好了,还不能出乱子,更不能引人耳目,令他们煞费苦心。但即使是简衣便服,髭须草笠,那些被选拔上来的代表各个营来比武的彪形大汉,哪个不是身强体壮,体型健硕的呢?也不知道胡猛和后勤的人是如何让他们蒙混过关的。
这还不是最为醒目的,最醒目的是设在城西射箭场的比武场地。场地被围了起来,四周遍插锦旗。
场地正中间搭起了擂台,十尺见方。场地四周拿石灰在草地上,画好了一块一块的区域,分别插着不同颜色的旗子以区分,供来自不同营队的代表列队之用。
观礼台设在擂台的正前方,两侧设置了鼓架,想必在比试之中会有人擂鼓呐喊以助威壮士气。观礼台后面是一块大幕将赛场与后方隔离开来。
大幕后面左右各有两个帐篷,供对垒双方的人员更衣之用。
“我也想看比武啊,可惜我明天又要去运粮了。”董宁陪着许白在比武场地转了一圈,他们的身后自然有两名哨兵的跟随。
“一般被选来参加比武的都是什么人?”许白问。
“一般都是各个营的指挥、都头、军头和十将,还有军中表现优异的士兵等。一个营五百人中选派三到四人,笼统有六七百人。”董宁道。
“那级别高的参军、参将、将军们也会参加吗?”许白担心高级别的将领恐怕不会参加。
“将军们一般不会参加比试。”董宁道,许白听着心头一紧,“但会打打把式,表演一下,也算鼓舞士气。去年的时候,几位主要的将军都上场了。赵将军耍枪,杨将军舞刀,二人对垒了一番,谁也没真下狠手。但下士之间的比武便凶狠多了,除了不能见红之外,败者基本都是鼻青脸肿。”
“好好的人,为了比武而折损了,岂不是损失?”许白听着便有些动摇,有些责怪的口气,“吕公子也不阻止。”
“年轻气盛杀红了眼,谁能管得了这些?”董宁道:“倒是你啊,没事儿别往那些营地里跑,在总部呆着便好。那些家伙如狼似虎的,看见你这么个细皮嫩肉的,还不得把你撕了呀。”
“哦,”许白漫不经心地点头,“我真是怕死了。”
☆、64。 比武2…由头
比武当天,晴空万里,飒风猎猎,战鼓擂擂。兵士在擂台周围一圈整齐列阵,其身后各个营的营旗迎风招展。
吕益和一众将领最后才入场。他身着靛蓝长袍,腰系灰色腰带,与平素装扮并无不同,只是干净整齐了些,胡茬仍是没剃干净,表情却比平时显得严肃。他身后跟着左右二位将军杨正卿与赵宥,皆是身着铠甲,佩戴头盔,头盔上的红缨迎风招展,好不帅气。
杨正卿和赵宥身后各跟了四名大将军,是统领四十个军的将军的大将军。跟在八名大将军身后的,则是孟桂山与另一位名为公冶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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