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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快活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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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遇也注意到了奇怪之处,问道:“这么容易?”
楚煜棋挠挠头:“阵法停了,可我们怎么出去?”
白檀忽然压下周身气海,沉声道:“万物归源,源出池沼……”
阵法并未停止,地宫的石砖缝隙之间,开始急速地浸入水来。
刺骨的寒冷从脚踝迅速传递到脑后,陈遇打了个寒战:“这水要淹死咱们只要一个时辰。”
也可能不需要一个时辰,他自己就被冻死了,只有陈殊知道他有多怕水。
白檀道:“这么大的地宫,若要填满,其上必有湖泽。有湖泽便可出去。”
陈遇咬牙道:“拆了这里!”
白檀默认,指了指西北方向道:“乾卦为天。”
三人合力,内力流转,西北方向的石墙被瞬间击碎。
只是石墙另一面,竟然仍是一个八角形地宫,地砖之间同样在汨汨渗透着冰冷的水。
白檀摇摇头:“强力不可破。”
陈遇站立不安,只觉得脚下像是踩着万丈深渊。
白檀看了看他,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别怕。”
茶色的眼睛一眼看到眼底,陈遇的喉结动了动,点点头。
楚煜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个阵是无解吗?”
白檀垂下眼睫,忽然想起了什么:“任何阵法,都是有眼的。”
陈遇尴尬道:“这太极点周阵,我知道是知道,就是听课只听了半拉,没听怎么解的。”
他道:“这阵是我师父创的。”
楚煜棋惊道:“宋公子的师父,是白客南老庄主?”
他摇摇头,向着乾方合眼,脚下缓缓迈出步子,口中道:“我师父最爱说的一句话……八进一退二转四。”
踏在斜前方一块石砖之上,白檀运起内力,震碎了脚下这块青石板。
水位开始缓缓下降!
最后一点水也渗透进了地砖缝隙之中,中央的坑洞忽然开始大面积塌陷起来,最终整个地面都碎裂了,三人一同坠了下去。
四面四根巨大的石柱,上面点着炽烈的红色火把,火光将来人的脸庞映得透亮。
顾子虚面无表情道:“小看了你们,竟破得了碧穹君的太极点周阵。”
楚煜棋吓到:“碧穹君?是……秦玉楼?”
顾子虚冷笑一声:“若不是碧穹君告知,我当真以为你是个普通弟子呢。白庄主。”
楚煜棋瞪大了眼睛:“白……庄主?宋岐兄是白清让?”
他带着几分戏谑:“小蠢货,还被蒙在鼓里?”
陈遇拍了拍衣袂,道:“你承认了勾结秦玉楼就好,省的我还要找些什么理由杀你。”
顾子虚挑眉:“我确是没想到,玄衣袖剑居然和白庄主在一起,朝廷竟然也来趟这趟浑水。”
楚煜棋仿佛受到了巨大冲击:“玄……衣袖剑?陈宜修……你不是陈纷纭吗?”
他不耐烦地摆摆手:“捉拿叛臣,还需要你批准?”
白檀道:“顾谷主此番与我们正面相对,怕是做了万全准备了。”
顾子虚勾了勾唇角:“自然,迎接白庄主怎么能怠慢。”
陈遇道:“还有个家伙就别藏着掖着了,出来吧。”
简知子闻声,从石阶背后走到了顾子虚身旁,两人并肩而立。
楚煜棋喊道:“师父!”
他点点头:“煜儿,过来。”
他跌跌撞撞爬起身就要过去,陈遇一把拉住他,恼道:“你是不是傻!你还不明白你是被谁绑在那儿的?”
他摇摇头,脸上是迷茫与惊慌:“可是我师父……”
陈遇呵斥道:“你师父跟他一伙儿的!顾子虚把你绑在那儿就是为了让我们为了救你负伤!”
他抱着脑袋,不停地摇头。
简知子道:“煜儿,到师父这儿来。”
陈遇还想拉他,楚煜棋却甩开他的手,直接往简知子奔去了。
他简直气的跳脚,白檀扣住他的手腕,示意他别冲动。
陈遇回头看向白檀,忽然明白了他方才为何不救楚煜棋,他一定早就料到了如今的局面,楚煜棋只是个诱饵,一个陷阱。他对自己的妇人之仁悔恨不已。
楚煜棋缩在他师父身后瑟瑟发抖:“对不起,我、我……我不能不听师父的话……”
简知子手持拂尘,率先而动,一掌震碎青石板,碎石纷飞向两人砸去!
四人缠斗在一起,招式来去,迅疾如风,楚煜棋看着他们,心中焦急又不知所措。
顾子虚招招狠厉,直指向白檀的右腿,他躲避尚且勉强,额头上已经有些细密的汗珠。
他笑道:“白庄主就这点儿能力?”
他的又一掌打向右腹部,白檀不再躲避,而是迎了上去,同时内力化作气刃直接插向他的心口!
顾子虚心道不妙,却已来不及躲避,只能使身子微微倾斜,气刃没入心脏右边,他自己也被击退数尺。
白檀稳了稳身形,红色的血液隔着白衣渗了出来。
简知子见势便要去支援,骨刺却直逼命门,陈遇沉声道:“顾好你自己吧。”
即便白檀有伤在身,顾子虚的拳脚功夫也丝毫对他够不成威胁,他气急败坏,从怀里掏出小瓶,洒出满天粉末。
他下意识掩住口鼻,顾子虚趁机拾起长剑,斜插入他的右腹中!
他拔出剑身,粉末落在受伤你们右腹部和右腿,疼痛瞬间传递到全身,万蛊噬心,不过如此。
顾子虚冷笑道:“昨日才炼出来的化尸散,都给你用了,不出五个时辰,你这腿可就烂了。”
陈遇甩开简知子,跃向顾子虚,骨刺飞来直抵住他的脖颈,他红着眼咬牙道:“解药。”
简知子已负伤惨重,他使出全身力道,向陈遇背后飞去一掌,陈遇抵着顾子虚的脖颈,生吃了十成的力道,喉咙反了些腥甜。
顾子虚的脖颈间已渗出血珠,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宜修。”
陈遇的心被揪了一下,脑中一阵空白。
顾子虚趁机一脚踢开他,退到后方按下机关,简知子立即跟上,拉着楚煜棋,三人退进了地洞之中。
走时还大叫一声:“杀了他!别忘了碧穹君怎么跟你说的!”
沈若眉头深锁,漆黑的双眼沉淀在眉睫的阴影之下,薄削的双唇紧闭。手里握着一把匕首,不知所措。
陈遇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心情,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他竟不知从何开口了。那些心中排练了无数遍的问题,最终还是在见到他的刹那间分崩离析。
如今的他也不知道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了,年少的欢喜背后,是无尽的欺骗与谎言。自己是否还爱着他,陈遇想否定,但又控制不住想问问他过得好不好。梦境早已被现实击碎成粉末,他还是抓着最后一丝残片,不肯放手。
沈若的喉结动了动,眼神凛冽起来:“我来取你性命。”
第25章 巨鼋
25陈遇凝视着他,挑了挑嘴角:“取我性命?”
沈若扣紧手中的匕首:“替我爹娘报仇!”
他压着声线,控制着自己保持冷静:“这么些年,你一直把我当成仇人?”
沈若深吸一口气:“不止是你。”
多年付出付之一炬,陈遇听到了最不想听到的话,简简单单几个字,把他变成了一个笑话。
骨刺发出嗡鸣,他冷笑道:“是我这么多年对你太好了,让你觉得你能伤的到我?”
沈若从怀中扔出一只瓷瓶,白色粉末在并不宽敞的地宫之中疾速蔓延开来,他握着匕首向他冲过来:“王爷不过是想找个打骂不还手的玩偶罢了。”
陈遇微微侧身,左手伸出一掌将他打倒在地上,这一掌他到底还是收了力道。
白檀冷眼瞧着,也不出手。
粉末弥漫着诡异的香气,让人睁不开眼,沈若手里的匕首忽然化成一支铁链,向他抽去。
陈遇徒手握住,铁链上突出锐利的尖刺扎进皮肉里,指缝之间渗出殷红的血珠,他面不改色,骨刺抵上他的脖颈。
“你……当真想杀我?”他问道。
沈若抬眼,两人近在咫尺,撕开面具的他,眼底只剩下厌戾。
唇角与脖颈都渗出血丝,他冷笑一声,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我不想报仇,可你要伤害玉楼。”
陈遇红了眼,骨刺刺穿他的肩膀,却仿佛是刺在自己的心口。他上一次哭,是在陈遇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愤怒完全地占据了他的思维,捏着他脖颈的手收的越来越紧。
沈若缓缓合上双眼,手里的匕首已经拿不稳了。
羊角短匕从身后飞来,啪地一下打在陈遇的手背上。
白檀沉声道:“他要死了。”
清透的声线穿进脑中,陈遇猛然醒了过来,立即松开了手。
沈若跪在地上喘着粗气。
白檀看着他道:“为他送命不值。”
他勾起唇角,笑得放肆:“白请让……你一个叛徒,有什么资格说我……”
笑容像是利刃,剜在陈遇的心上,白檀走过来,轻轻握住他的手腕。
沈若瞥了他一眼,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的是你,杀我父母的是你,百般折辱我的是你,如今和他……和白请让在一起的也是你,要杀我的也是你……你有什么资格怪我……”
字字如针尖,陈遇扪心自问,十年,他用尽全力爱着这个人。就算他常常感受到他的抗拒和冷漠,只是他觉得,只要自己能够坚持下去,铁打的心,也该被融化了。一次次的失败,千疮百孔的心总是自己愈合,又兴高采烈地被再次鞭笞。
他垂下眼睫沉默许久,终于露出苦笑,眼泪顺着下颌流进颈口:“欺负你是假的,要杀你是假的,和白清让是假的……喜欢你是真的。”
沈若还想说什么,只张了张口,便被咽喉中涌上来的腥气呛了回去,伏在地上剧烈的咳嗽起来。
陈遇垂下眼睫,努力克制着声线颤抖:“不过到此为止了……我不喜欢你了。”
沈若嘴角勾起弧度,用力按下了身旁柱子上的机关。
霎时间地宫又开始剧烈震动,四面的墙壁出现大量的裂缝,冰冷的液体从四面八方涌了进来,比刚才更加的迅速凶猛,这一次只需要不到一炷香,这里就要被水灌满了。
突然墙壁外侧传来猛烈的撞击声,裂缝越来越大,依稀可隔着水流看见,外侧撞击墙壁的是一只巨大的生物,土褐色的皮,正用口鼻奋力撞击着裂缝。
地宫之中还有一个高台,可以暂时躲避,白檀一跃而上,向二人道:“上来。”
陈遇长舒一口气,转身跳了上去。
沈若跌坐在地上笑道:“逃不掉的,这只鼋关在这儿一千年了,一千年没吃过东西了。”
陈遇死死咬着下唇,强迫自己不要看他。
巨鼋的脑袋已经整个伸进了地宫,地面的水约有胸口高,沈若扶着柱子,艰难地喘着气。
白檀神色动了动,看了看陈遇,反身跳了下去,挽住了沈若的腰。
陈遇大喊一声:“白清让!”
巨鼋一只爪子突破裂缝,一把拍在白檀身边,他左手抓着沈若,提起内力轻功跃了起来。
沈若抓起匕首,一刀刺进他受伤的右腹部。
随后戏谑地笑道:“白清让什么时候学会救人了?”
白檀捂着伤口,眉头紧锁,边躲避着巨鼋的攻击。
陈遇看着这一切,怒道:“沈若!”
白檀提起内力一掌打在沈若背上,将他送到了高台之上。
巨鼋看准时机,爪子突然袭来,将白檀打到柱子上,石柱立即出现了一道裂纹。
寒冷的水流灌进口鼻之中,白檀迅速稳住身体,此时的巨鼋已经大半个身子都探了进来,接近三米长的身体,张着血盆大口,扑打着水面。
陈遇无心管沈若,伏在台边,死死地盯着白檀:“你快上来!”
身边的水面已经被血染的鲜红,一身白衣早就浸成血色。白檀跳到巨鼋的背上,死死抓住鼋头处的壳,让自己不被甩下来。
陈遇正要跳下去,白檀喊道:“别下来!”
他回身抓住沈若的衣领:“怎么弄走它!”
沈若面无表情,双眼没有焦距,冷冷地道:“它吃饱了,就走了。”
陈遇再次捏住他的脖子,咬牙道:“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喂它!”
他嗤笑一声,摇摇头。
巨鼋的动作略微放慢了些,白檀趁机跳下,捡起了沈若遗落在下面你们匕首。
真气注入匕首,刀刃瞬间化作长鞭。他再次跃上鼋背,巨鼋感受到背上的压力,整个身体剧烈晃动起来。伤口剧痛,他的下唇已经咬出血。
巨鼋将后背撞向石柱,终于体力不支,被扔飞了出去。
陈遇扔下沈若,跳了下去,在白檀撞到墙壁之前接住了他。
他虚弱地开口:“不是让你……别下来。”
他急道:“我不来你就死了!”
白檀冷冷道:“碍事。”
陈遇气的要死,往前一踏:“我死也要跟你一起!”
他的神色动了动。
巨鼋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几近一米的脑袋往二人撞过来,两人向相反的方向头踏去。巨鼋挥舞着四肢朝陈遇追过去,白檀趁机再次跳上了后背,死死抓着壳,缓慢向头部移动。
此时的水已经有两个人高,陈遇踏着浮起的木头和突出的石块,艰难地躲避着巨鼋的攻击。
再次注入真气,手中长鞭又伸长了一倍,白檀双眉紧蹙,向巨鼋头部扔出长鞭,影骨苏合虽然只有苏合十成的威力,也已足够束缚住这个畜生,长鞭在巨鼋头部缠绕数圈,死死地绑住了它的巨口!
身体被束缚,受惊的巨鼋惊恐的冲向陈遇,动作迅疾,他来不及避让,整个人被巨鼋的脑袋撞到了水中。
周身被水流包围,口鼻之间充满了冰冷的液体,寒冷通过感官浸入皮囊深处。
陈遇瞪大双眼,双手向水面探去,却什么也没有抓到。
身体在控制不住地下沉。
巨鼋受惊,朝着来时的洞口迅速爬了回去,转瞬间便没了影子。
白檀跳入水中,急切地寻找着落水的陈遇。
光线晦暗,水压压迫着心脏,找不到陈遇,他前所未有的慌张起来。
陈遇身体僵硬地像块石头,随着重力缓慢地下沉,脑袋和视野一样,一片黑暗。
忽然后脑磕到了一块碎裂的石砖,他吃痛地捂住脑袋,随后整个人剧烈地挣扎起来,不能呼吸的胸口简直要炸裂开来。
感觉到水流的波动,白檀迅速游了过去。
不断扑腾的手忽然被另一只有力的手握住,陈遇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半,反手与他相握。
白檀搂住他的腰,低头对上他的嘴唇,将口中的气息渡到他口中。
陈遇搂着他的脖子,本能地从他口中贪婪地汲取氧气。
他踏了一下碎裂的石砖,两人朝水面浮了上去。
沈若冷眼看着两人,踏碎身后的机关,墙上出现一个壁洞,他面无表情地跳了过去,随后壁洞便合了起来,不留一丝痕迹。
第26章 心意
26折腾半天,两只落汤鸡总算是回到了台上。
空荡荡的高台只剩下一个被破坏了的机关,陈遇恼道:“被算计了。”
白檀缓缓点头,呼吸浅且慢。
白衣生生被染成了红衣,陈遇想要让他舒服一些,却觉得碰他哪里,都会让他的伤势加重。
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白檀扯出一个笑容,苍白的嘴唇开口道:“让我靠一会儿。”
陈遇思考了一下坐到了他的左边,任由他的脑袋搭在自己的右肩上。
巨鼋走后的地宫又归于沉寂,只有哗哗的水流还在宣告着他们四周的危险。
他垂眼看向肩头的人,心又被揪到了嗓子眼。
白檀双眼紧闭,亚麻色的长发湿漉漉地搭在肩膀上,额前和鬓边的碎发贴在毫无血色的皮肤上,胸腔沉沉地起伏。
纤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水珠。
他伸出右手搂住他的肩膀,下颌抵着他的额头,水太凉,他尽可能的想让他感到些温暖。
白檀骨节分明的双手累累伤痕,无力的搭在地上。
陈遇皱着眉,伸手想要握住,却在碰到他的一刻犹豫了,他怕这样会弄疼他。
忽然白檀伸出手握住他,两人的右手就这么紧紧地十指相扣。
陈遇想看看他身体的伤口,他却压着衣裳不让他看。
他只好作罢,其实他也知道,即便是看了,自己也做不了什么,蛊池毒水,化尸散,又在水里泡了这么久,伤口早就让人目不忍视了。
白檀就这么靠在他怀里,不着一言。
渐渐他的呼吸变得均匀起来。
地宫之中发生的事情在脑中来回滚动,陈遇抱紧了他,眼泪止不住地滑落。
更多的是为了沈若。这个梦中人。
许久,他低语道:“……谢谢。”
怀里的人似乎是睡得沉了些,没有做出回应。
陈遇也不知在看向什么地方,瞳孔涣散,没有焦距。
他的喉结动了动,向着怀中熟睡的人喃喃道:“心都掏给他了,他怎么就那么狠呢。”
寂静又持续了一段时间,怀中人的眉睫颤了颤。
陈遇道:“你醒了。”
白檀眨眨眼,并没有从他怀里坐起来的意思。
陈遇想起方才的事情,小肚鸡肠的毛病又来了:“你方才竟然说我碍事?!”
他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是吗?”
他瞪道:“我怎么碍事了。”
白檀点点头夸赞道:“你天下第一厉害。”
陈遇鼓起嘴,有点委屈:“长这么大从没人说过我碍事。”
白檀叹了口气,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脸颊道:“你怕水,我才不让你下来。”
陈遇一口气打在了棉花上,嘴上没接话,心里却高兴起来。
水位还在缓慢地上升,这样下去两人都要淹死在这儿。
陈遇道:“咱们怎么出去?”
白檀往他怀里钻了钻:“等一会儿吧,景菽会来的。”
陈遇道:“你就那么肯定?”
白檀点点头,毫不犹豫的样子。
陈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你们还真是……”
他抬眼:“嗯?”
他道:“……天作之合。”
白檀蹙眉:“我只当她做我表妹。”
陈遇抿抿唇角:“你们……来南怀谷那天晚上,我都看见了,你们在湖边……”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后叹道:“她要与我成亲来解一时之急,我拒了她。”
陈遇疑道:“……成亲……解什么急?”
白檀握紧他的右手,开口道:“……当年我隐瞒身份一事,是秦玉楼向我爹提的,天下只有我们三人以及景菽和家里的部分亲信知道。如今我爹死了,景菽威严尚不足以服众,便没有人能够证明我是白清让,我就无法动用白庄的力量。景菽便提出让我先与她成亲,她是二庄主,我便有了使用聚义令和统领白庄的权利。”
陈遇一头雾水:“秦玉楼……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白檀垂下眼睫,深吸一口气,记忆中的往事像走马灯在脑中经过:
“与你说过,他是我师父。
我小的时候,碧穹君秦演的名号就已经十分响亮了,他不过十几岁,剑术造诣在武林中便是数一数二,我爹欣赏他的能力,希望他来我们家做门客。他知道了我的情况,便提出让我拜他为师。随他云游修行。
我爹虽是不舍,可还是同意了,这事说出去对我的安危有威胁,秦玉楼便提出找个一般大的孩子,化成我的模样,在杭州待着。
我与他去了很多地方,在他的指导下,我的武艺愈发精进,内力运用也越来越熟练。
后来他定居在了长安,我也在那里住了很长一段日子。与他切磋棋艺剑术。那时候我只知道沈若是他收养的孩子,住在宫里,别的一概不知。
直到后来,他遇见了一个南国女子。”
白檀顿了顿,继续道:“她就是秦蔓枝,她告诉秦玉楼,南国的冶金之术可冶炼出形态任意变化的魔剑,让人的力量大增。
秦蔓枝当然也告诉了他冶炼此剑须以人血为祭。秦玉楼思来想去,把此事添油加醋告诉我爹,怂恿我爹冶炼魔剑。枉我爹那么相信他……
直到我不小心听到他们谈话,才知道了他们的真正目的,那天我被秦玉楼打成了重伤。”
白檀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可笑的是,我爹已经不信我的话了,只相信他秦玉楼,吹嘘魔剑可以延年益寿,长生不老。
后来的事,天下人都知道了。我爹被剑灵反噬而死,魔剑落入歹人手中。”
陈遇理清了思路,震惊于秦玉楼的歹毒。
白檀极不愿提的事像一道陈年伤疤,被揭开后血淋淋的暴露在空气中。
他的表情却仍没有什么波动。
陈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白檀有些哭笑不得:“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他问道:“第一次遇见你,也是被秦玉楼追杀?”
他点点头:“那次他正试图与苏合剑灵交流,被我扰了心神,差点走火入魔,杀气大发要致我于死地。
我又被他打成重伤,追杀我的是白庄的人,现在的白庄,一部分掌握在景菽手里,还有很大一部分,由于我爹直到死前还对他十万分的信任,实际控制在他手中。我与三位大师有些交情,他们藏着我,却被夺了性命。”
陈遇锁着眉头,抱紧怀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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