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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快活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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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枕头濡湿了小半。
好像快要除夕了。
在这里漫无目的的住了好久,整天只有欺负楚煜棋来解闷。
楚煜棋这天又得得地跑来找他,捧了一堆点心。
“宜修,尝尝这个,这个好吃。”
陈遇在床上躺着,见他来,翻过身去。
楚煜棋叹了口气,把东西放了下来,坐到他身边,“明天就是除夕了,你好歹起来洗个澡,买身新衣裳吧。”
陈遇不说话。
“我听师父说了,你别太难过了,沈兄你都走出来了。”
“这一切都怪那个白清让,城府太深了,蛇蝎心肠,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陈遇不耐烦地回头:“你能不能闭嘴。”
楚煜棋又委屈地闭上了嘴。
见他消沉的样子,他心下不忍,又鼓起勇气,拉他起来,“走吧走吧,外面好多好玩儿的!”
陈遇本不理他,他就一直缠着他,活活捱了半个时辰,陈遇被他烦的受不了,“行了行了,去去去。”
锦州上下张灯结彩,家家户户挂着大红灯笼,屋檐上挂着玉米和腌肉。
街道人来人往,各民族聚居于此,一派和乐。
陈遇有些没想到,在陈国的边陲之地,竟还有这样一片安静祥和的净土。
大概与这里已经被南国人控制有关吧。
楚煜棋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陈遇四处张望着,觉得新鲜。
忽然一个南国打扮的小女孩儿怀里抱着一堆点心跌跌撞撞地倒在了自己脚边,手里的点心散落一地。
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两个酒窝煞是可爱,陈遇帮她捡起散落的点心,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小心些。”
紧跟着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神色紧张地跑了过来,愣了愣,扶起女孩儿开口道:“多谢公子。”
陈遇摇摇头转身离开:“举手之劳。”
未出两步,小姑娘又跑到了他面前,拿出一块花生糖递给他,奶声奶气道:“哥哥吃糖!”
他接过,向她笑笑:“谢谢。”
小姑娘露出天真的笑容:“哥哥,你是不是有困难啊。”
可爱是可爱,可陈遇现在并不想与人打交道,“没有,快回去吧,还有人等着……”
说着回头,刚才蒙着面纱的女人已经不见了。
这是个什么意思,这监护人也太不负责了吧!
他硬着头皮蹲下身子:“小朋友,你家在哪儿啊。”
女孩儿摇摇头:“我还没玩儿够呢。”
陈遇道:“你一个人很危险的。”
她搂住他的胳膊:“我跟你一起嘛。”
他无奈,站起身四处张望一番,确定刚才那个女人已经没影了,“好吧,玩一会儿就告诉我你家在哪儿。”
她笑着点点头。
楚煜棋从前面跑回来,见到她吓了一跳:“呵!宜修兄这么快就生了个女儿?”
他白了他一眼,“捡的。”
楚煜棋弯下腰,笑眯眯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呀。”
她道:“我叫温亦欢。”
楚煜棋点点头:“你好,我叫……”
“你叫楚煜棋。”她语出惊人。
陈遇瞥了她一眼。楚煜棋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
她狡黠地眨眨眼:“我会占卜。”
楚煜棋鼓掌道:“那你可厉害了!”
温亦欢噘着嘴:“我是真的会!”
楚煜棋笑道:“你厉害啊!”
陈遇看这俩活宝,无奈地往前走。
温亦欢迈着小碎步跟上去,“哥哥,不找我算一算吗?”
他摇头:“我不信命。”
“好吧。”她咂咂嘴。
“你想玩什么。”陈遇道。
她眨眼,“跟你一起就行,随便去哪儿。”
楚煜棋凑了上来,笑道:“好好好,咱们一起去给这个哥哥买身过年的新衣裳吧。”
温亦欢蹦蹦跳跳道:“好!霂台庄的缎子最好看了!”
陈遇抿抿唇角,白檀和秦演都爱穿霂台庄的衣裳,也不知是有些什么魔力。
成衣店里头也点缀着窗花灯笼的,十分喜庆吉祥,倒是陈遇一身黑衣裳显得百般格格不入了。
他苦笑一声,自己确实是融不进这个欢乐的氛围之中。
路过一件大红色的曲裾,他忍不住停下脚步,伸手摸了摸。
温亦欢笑道:“哥哥,这件得是成亲才能穿的。”
他点点头微笑道:“我也有一件。”
秦淮的夜里,喝多了拉着白清让一起买的。哪里都有这个人的影子,他苦笑。
楚煜棋挑了一件黄色的长衫:“这件怎么样,好像现在富贵人家的公子都爱穿这个款式的。”
温亦欢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哎呀呀,难看死啦!”
楚煜棋悻悻地放了回去。
她逛了几圈,拿了一件白色的曲裾,搭了件青色的长衫,递给他,“试试这个。”
陈遇拿起瞧了瞧,现在他只想早点儿走,“不用试了,就买这个吧。”
逛了不一会儿,温亦欢就觉得跟陈遇这个闷葫芦在一块儿没意思了,嚷着要回去。正中下怀,两人便跟着她走送她回去。
走了好一会儿,楚煜棋道:“宜修兄,这路有点儿眼熟啊。”
陈遇抽了抽嘴角:“咱们回去的路。”
温亦欢就这么跑进了他们住的客栈,坐下要了壶花茶。
楚煜棋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住这儿的。”
她眨眨眼:“都说了我会占卜。”
陈遇也坐下:“乖,你家到底在哪儿。”
她笑道:“在陈国的家,就是这里啊。”
店小二拎着茶壶上来了,向温亦欢笑道:“老板娘,您的茶。”
两人目目相觑:“老板娘?!”
这时候,秦演从楼上踱了下来,身后竟跟着方才那位戴着面纱的红衣女子。
“国师,您回来了。”女子换换摘下面纱,笑容妖冶。
秦蔓枝!
楚煜棋惊道:“这个,小姑娘?!!”
温亦欢笑着点了点头,店小二心领神会,随即打烊,客栈里的人都散了去。
“我今年三十有七。”温亦欢嘬了一口茶。
陈遇心道,呵,原来是个侏儒症的中年大妈,还装可爱的,恶不恶心。
她瞥了他一眼,笑盈盈道:“王爷骂人都这么可爱。”
陈遇惊道:“我靠,我没说出来吧。”
秦蔓枝道:“国师不仅能占卜,还会读心之术。”
他吐了吐舌头,竟是些江湖骗术。
秦演也坐了下来,“不知国师那边,可已准备好。”
她笑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他点头道:“我的内力已经回复九成。”
温亦欢道:“有碧穹君的帮助,这九州王土,莫不是我们囊中之物?”
阴谋就暴露在眼前,陈遇的喉结动了动,身陷囹圄的自己,总该做些什么。
第39章 知子
39百无聊赖的时间过得极快,一转年就这么过去了。往常的他是拖着王府上下一起去宫中与陈殊吃年夜饭,那几天的王府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只是这一年发生了太多事,倒让人快要忘了这个日子。
他想了想,还是穿上了之前新买的衣裳。
偶然路过铜镜,忽然发现短短数十天,自己仿佛苍老了十岁。
只是这身衣裳还勉强给自己撑了撑气质。
头发有些乱,他也懒得管,向屋外迈出步子,算一算,今天应该是初九了。
一出去就遇到了秦蔓枝,正端着盘子从温亦欢的屋子里走出来。
她有些惊讶道:“王爷居然出门了。”
陈遇懒懒地:“出去逛逛。”
说着就要往外走,秦蔓枝笑着拉住他:“你这个样子,出去要被人笑话的。”
他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最后指了指自己的头发,露出一个问号的表情。
她放下盘子,把他拉到屋里摁在铜镜前坐下,语调百转千回,“钟山的事情,我也不同你计较了,毕竟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王爷也莫要太难过,看清一个人,用需要一些代价的。”
陈遇嗤了一声:“谁跟你是一条绳上的,你要干嘛。”
秦蔓枝笑笑,一把拽下了他头上的发带。
发丝柔软的散落在肩上,像夜幕一般温柔。
陈遇回头,不解地瞪了她一眼。
她顿了顿,笑道:“王爷这一瞪眼,我骨头都要酥了。”
他回过头去,趴在桌前,不说话。
秦蔓枝很快把他的头发重新束了起来,绑上发带。
他抬眼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除了瘦了一些以外,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模样。
陈遇起身道:“多谢。”
秦蔓枝笑着摇摇头。
想了想,决定去庙会逛逛,正月里,王府那些姑娘们最爱逛庙会。
“正月初九日时逢三十三天忉利天宫大帝释尊天圣诞日,本寺如法举行斋天法会,祈祷皇天护佑,福泽万民……”
寺庙里的钟鼓诵经之声,穿过人海,到达了他的耳朵里。
陈遇无奈道,怎么哪里的法会,说辞都一般。
他晃了晃脑袋,尽量不去想他。
街道人来人往,其中不少士兵装扮的人。
这战争,看来是一触即发了,自己必须做点什么。
“王爷好兴致。”身后一个讨人嫌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陈遇不理睬。
顾子虚打量他一番,拍着折扇道:“啧啧,只见过王爷穿黑的,没想到换了身清爽的衣裳,竟然这样好看,比白清让也差不了多少了。”
努力不去想的名字就这么轻易地从他口中出来,他的心头刺了一下。
顾子虚掩着口装模作样道:“哎呀,不小心提到了王爷的伤心之处,对不住。”
陈遇稳了稳心神,绝不能被这家伙给打倒。
“你喜欢白清让吧。”
顾子虚蒙了一下:“什么?”
他轻笑道:“从儿时到现在,真是看不出,谷主你也是个情深之人。”
顾子虚面不改色地笑着:“我与白清让?”
陈遇道:“然也。口中一副见不得白庄的样子,却找了个模样与白清让三分相似的云鸦。喜欢谁便要欺负谁,这般小孩子脾性,谷主倒也可爱。”
他摇摇折扇:“我确实喜欢漂亮的皮囊。”
陈遇点头道:“不过,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喜欢白清让,你都得不到他。”
顾子虚笑问:“哦?”
陈遇道:“嗯。他喜欢我啊。”
顾子虚道:“王爷还没死心?”
陈遇道:“你们若是确定他不喜欢我,又何必拿我的碧玉簪子挑拨我们。况且,他喜不喜欢我,只有我知道,你们哪来的资格说话。”
顾子虚笑道:“你呀,根本不了解他是个什么人。”
陈遇不语。
“他从小就顽劣不堪,碧穹君之所以希望他能够跟着他静下心思,可他根本……”
“行了。”他面无表情地打断,“就算他十恶不赦恶贯满盈,我也要跟他在一起。”
顾子虚眯眯眼,动动嘴唇,什么也没说出口。
末了扯了扯嘴角,“好啊,那你就看看,我能不能得到他吧。”
陈遇瞥了他一眼:“说起来,你还欠我一样东西。”
他抬眼:“嗯?”
“沈桑吟的蛊母呢。”
顾子虚思索片刻,道:“无妨,此人已经没有价值,给你便是。”
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只小盒子。
他接过打开,一只拇指粗的虫子蠕动地相当活泛。手中运气,蛊虫迅速化为一摊血水。母子连心,幼蛊也将一同死亡。
两人无声地逛街,不时有将士兵马从身边穿过。
顾子虚笑了笑:“王爷命真好。”
陈遇不解其意,倒也并不想解。
年一过,本应是越来越温暖的季节,陈遇却觉得越来越寒冷。加了几个暖炉,夜里还是觉得寒冷刺骨。冷得他觉得经脉都有些受阻。
不过这些天他也发现了,自己实则是被软禁起来了,往外稍微走远些,顾子虚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人生地不熟,暗卫断了联系,空有情报却送不到长安。
此时的锦州,城外也已被南国大军压境,随时揭竿而起。
战火终于还是被点燃了,数日之内,锦州城原本喜气洋洋的年味儿散了个干净,当地官府迅速被占领,南国军队兵分两路,一批北上剑关,一批东走广壑关。
陈遇随着秦演一行与大军一起向北行进。
温亦欢笑道:“王爷,心情如何?”
自己的国土正被一点点蚕食,他捏着拳头骨节发白,却无能为力。
她拍拍他的肩膀,道:“你若是真为天下苍生着想,就应该高兴,你们陈国数百年腐朽的统治,不知道让百姓吃了多少苦。”
他偏过头去,关于这一点,他确实没有什么话好反驳,不论是近幾的坞都还是边陲的锦州,官府不作为,百姓生活艰辛。
若是能平安渡过此劫,必须要好好整治这些地方。
一行人在一间破道观歇脚,简知子瞧了眼座上的雕像,掐指算了算日子,随即拉着楚煜棋跪下磕头道:“恭祝农历二月初三文昌梓潼帝君圣诞千秋,祈愿文昌帝君大智慧恩泽……”
顾子虚笑着坐下:“愿道长能得偿所愿。”
温亦欢道:“说起来,道长有什么心愿,大可说来无妨,待我南国统一九州,定尽力帮道长实现。”
楚煜棋眨着眼睛看着简知子,他只是摇了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陈遇围着火把蜷着身子,这些天来似乎习惯了这样的姿势,能稍微抵挡一些刺骨的寒气。
秦演瞥了他一眼:“冷?”
他摇摇头。
秦演低头,从包袱里找出一个瓶子扔给他,“吃。”
陈遇思索片刻,他要害自己早害了,于是仰头吞下了药丸。霎时间五脏六腑一袭暖意,经脉也畅通了不少。他试着运气驱寒,丹田却空空如也。
他愣住:“这……”
秦演抬了抬眉毛:“骨刺剑灵在吸你精气,此药暂时封住你内力,方能断了你与骨刺的内力连接。不过只能缓十二个时辰,明日此时,你的内力便可恢复,寒气也将再次侵入体内。”
陈遇不解:“……骨刺?”
火光毕毕剥剥地翻响,简知子的脸隐没在雕像投来的阴影之中:“骨刺取自不周山极寒之地,九天玄铁又称琢月铁,蕴含望舒之力。”
陈遇有些吃惊,本以为它只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好剑罢了,竟与传说也有些关系。
简知子继续道:“与之相对的是羲和之力,而世间蕴含此力的……”
“苏合?”陈遇蹙眉道。
他点头:“望舒之力被羲和剑气激活,剑灵亟待吸□□气强大自己。被激活的骨刺,已然是一把邪剑。”
陈遇扣着剑鞘,突然发现自己对身边的人一点也不了解。白檀也好,绿袖也好,豆豆也好,陈殊也好,骨刺也好,他们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他根本不明白。
不过,不明白也没关系,只要选择相信就好了,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去了解。他摸了摸骨刺,将它收回袖子里。
夜色愈浓,陈遇搭着眼皮,也渐渐合了起来。
屋外传来风掠动树海的声响。
忽然一只手迅速捂住了他的口鼻,他本能地呼唤骨刺,却迟迟没有动静。
内力受阻,脖子被死死卡住,他黑暗之中只能用蛮力挣扎起来,喉咙发不出声响。窒息的痛苦从胸口传到脑后。
昏迷之前,月光打在了来人的脸上。
面无表情的简知子。
第40章 终章
40寒冷从身体的每一个神经末梢传递到骨髓里。
陈遇的手指动了动,想伸手擦掉眼前的水珠,却只带动铁链叮咣的声响,无法碰触到自己的脸。
这一动又牵动了身上的伤口,胳膊的伤再被撕开来,水的红色也愈深了些。
他理了理思路,简知子把自己劫走之后带到这里,用尽刑罚,最后关在了这水牢之中。
痛已经麻木了,只觉得刺骨的冷。
脚步声渐渐近了,陈遇艰难地抬起眼皮,熟悉的,讨人嫌的一双脚。
简知子身后跟着顾子虚。
顾子虚打开折扇掩住口,笑道:“恭喜道长,得偿所愿。”
简知子冷冷道:“我所愿之事,早已不复存在。”
顾子虚蹲下身子,合上折扇,扇柄挑起陈遇的下颌。
他的眼睛没有力气睁开,只半掩着,却依旧凌厉地盯着他,嘴唇干涸着,毫无血色。
“王爷可知这一切,都是因果报应。”
陈遇不明白,他确定以及平素与简知子无冤无仇。
简知子不说话,在远处冷眼看这二人。
顾子虚眯着眼道:“当年朝廷夺走骨刺,灭了锋华谷上下七十一口,拿你一人命相抵,未免太过便宜。”
字字如同利剑,扎进心里,陈遇努力睁开眼看着他。
他冷笑一声,折扇抚弄着他的脸颊,“王爷还真是不谙世事啊,这是单纯,还是蠢呢。”
“道长就是云谷先生,锋华谷的谷主,当年的他一息尚存,被我先人所救,他拆骨易容伪装成简知子,就是为了有一天报仇雪恨,拿回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骨刺……骨刺是我的东西……
“骨刺一出,武林震颤,朝廷也野心勃勃,明里不好出手,暗地里苛税重赋,锋华谷所处崎岖山谷,本就贫瘠,多年来除了骨刺未出一刃,谷中上下饥寒交迫,艰苦不堪。
传言云谷先生要送出骨刺,让锋华谷收到诅咒。事实是,大批弟子因朝廷苛税活活饿死,他被逼无奈,才同意了当时朝廷的要求。”
陈遇的肩膀颤抖起来,双眼猩红,干涸的嘴唇发出无力而绝望的呜咽,“……为什么……”
顾子虚接着笑道:“为什么?为什么不直接把剑送给陈王?”
手里的折扇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因为你呀!你的父王要你成为古往今来第一武将,要你成为令世人闻之丧胆的玄衣袖剑,虎贲将军呀。”
他眯着眼睛:“你以为你区区一个飞扬跋扈小孩儿,是怎么击败武林群雄拿到骨刺的?若不是云谷先生下毒为你扫清路障,你当年就死在那里了。”
陈遇的脑袋缓缓垂了下去,痛和寒冷,也压制不住眼角溢出的悲伤。不是出于身体的痛苦,或是被欺骗的愤怒,而是自己如今拥有的这一切,竟然是毫不知情地踩着这么多人的尸体得到的。他是世界上最虚伪的人。
这么多年,他一直活在一个外界编织的谎言之中。
顾子虚站起身,拍了拍袖子,“话说完了,如何,心中是否羞愤难当?”
简知子走了过来,顾子虚转身后退:“那就愤怒着去死吧。”
陈遇本能地阖眼,颈项之间是凛冽的骨刺剑气。
南国大军势不可挡突破两关,然而两关之后,形式似乎在转瞬间发生了逆转。
失去了虎贲将军,陈殊御驾亲征,正式向南国开战。而陈国似乎有先知之力,对南国的每一步行动都算在手中。
南国开始节节败退,两关又迅速失守,直至退到国内,陈国大军却毫无停下的意思。长鞭直指南国国都。
在秦演忽然失踪之后,温亦欢终于明白了过来:“我们被算计了!”
秦蔓枝绝望地跪在地上:“他……他骗我……”
温亦欢在营帐之中踱步来去,“秦玉楼假意与我们合作,实则与陈殊暗地勾结,意在吞并我们!”
她的眼中已经写上绝望:“那一夜陈宜修与简知子忽然失踪,秦演不让你我追查,我就该想到……”
营帐之外,陈国大军已然愈来愈近。
陈殊战甲戎马,威风凛凛,“大胆南贼!交出我朝虎贲将军便饶你们不死!”
温亦欢掀开门帘大声笑道:“笑话!贼喊捉贼!”
陈殊冷冷地勾了勾唇角,挥手唤动了身后数万大军。
陈遇呆呆地看着窗外,鼻腔里充满了最熟悉不过的檀香。
这里是长安。
但不是皇宫,也不是王府。
屋外的庭院里两颗高大的梨树开满了纷飞的梨花。
他回了回神,蓝衣男子坐在庭院里的桌边,给自己沏了一杯茶:“醒了。”
被发现了,陈遇想了想,还是下了床,到他身边坐下。对于自己还活着这件事,看看眼前的人,和这几日的江湖快报,他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陈遇纠结了半天,开口道:“……白清让……”
秦演没接话,等着他说完。
“白清让……他在哪儿。”
“苏合剑灵反噬,死了。”
陈遇捏着衣角,心脏收紧:“不可能!”
秦演的手顿了顿,从怀里拿出两把剑,扔到他怀里。
一把骨刺,一把苏合。
“救你的时候强行逆流气血与苏合融合,才杀了与骨刺十成相性的简知子。”
陈遇的双眼和心一样,空洞洞的。
秦演终是瞥了他一眼:“他被白景菽带走了,生死未卜。”
他这才回过神来,惊喜道:“真的?”
秦演道:“当日你若能乖乖与我合作,也不至于要多吃这么多苦头。”
陈遇拍拍脑袋:“你要我跟你合作,我以为你要我害人,哪知道你是我们这边的!”
秦演道:“当时横生一个沈襄,你对我恨之入骨,若是说了,你也必定认为是我使诈。”
陈遇想了想那时候的情形,似乎却是这样,他只视秦演为偷了剑的卑鄙小人,“惭愧。”
秦演嘬了一口茶:“两把邪剑,可笑人痴傻。”
陈遇忽然冲他笑起来,虎牙尖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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