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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快活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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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皆是拼体力的战斗,前面的比试毫无优势,而是在耗尽对方精力之后,不屈不挠地又站起来。
  在旁人看来,他纯粹是为了赢而赢,早就不算赢了。
  晌午到暮晚,晚霞从地平线晕染开,天空如同水墨,暖洋洋惹人醉。
  陈遇靠在太师椅上,回头瞥了一眼身后的小伴读。
  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人,神色随着他的动作时而喜时而忧。圆滚滚的黑眼珠映着赤色的晚霞,闪闪发亮。
  陈遇突然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脸。
  他正专心观看比赛,受了惊吓:“二,二皇子……”
  他不高兴地鼓鼓嘴:“有什么好看的,他这样的我能打趴十个!”
  沈若不语,只是接着抬头看白檀。
  他有点恼火,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脸:“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他吃痛的嘶了一下,委屈地双唇紧闭,犹豫了一阵,道:“二皇子是天之骄子,自然是厉害了。可白公子不一样,人人都知道他天赋平平,他这么努力地在证明自己,却还是没有人认可他,可就算这样,他也不放弃,桑吟认为这样的人,尤为可敬!”
  吐出一番大不敬的话,他嘟着嘴昂起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陈遇倒不在意,反而觉得他有些可爱。
  心里却生出些恶劣的想法来,道:“我要是让他连这最后一点骄傲也没了呢?”
  沈若快哭了,却还是一副坚贞不屈的样子:“都说了二皇子天之骄子,赢了是必然,可白公子,尤!为!可!敬!”
  “好!”他扔起最后一颗葡萄,接住塞进嘴里,起身拍了拍衣袂,“我就去会会他!”
  上一场战斗将结束,白檀颤抖着站立起来,长剑之上流转着暮晚的霞光。
  玄色的身影踏着边沿疾步飞来,稳稳地落在了他的面前。
  他面无表情地作揖行礼。
  战斗开始,陈遇端端地站着,一动不动。
  白檀有些猜不透,前面的一个个都急于抢占先机,来势汹汹,而这个人,却迟迟不出手。
  他攥紧手中剑,向他心口刺去!
  陈遇只盯着他的肩膀,肩膀的微微变化,都可以告诉他来敌下一步的去向。他微微侧身,便避过这一剑。白檀转身以肘击其腹部,他再次预判出,让肘击在了他的手心。长剑再次横飞向他的颈部,他不躲不闪,运起内力将长剑逼弯了轨道。
  两人来去数十回合,陈遇出手次数屈指可数,每每都是以守为主。
  沈若急得冒汗,情理上当然是希望主子赢,可心里着实是偏袒白家的孩子。
  陈遇来去间,总是分心偷看沈若的表情,越是着急,他心里就越觉得有趣。
  白檀的状态开始下滑,动作渐渐钝了起来。
  而陈遇大多以轻功躲闪,实力保存的相当富余。
  看台之上,陈王与王后激动的就差尖叫了。
  已经到了一般人都能看出白檀此战难胜的地步了。沈若眼中的焦急,也更多的被失落和无助占据。
  已到穷途末路,白檀忽然一剑刺出,陈遇有些猝不及防,急急出手抵挡,恍惚之间,却看见他的右肩又一次颤动!有诈!这家伙是以剑为虚掩,实则右掌打算聚力而出!
  果不其然,这一掌迅猛出手,带着十成的力道!
  陈遇勾了勾嘴角,提起内力,一个疾光步便可擦身离开。
  一侧首,沈若被霞光映得通红的失落又悲伤的脸庞映入了他的眼底。像只饿了三天的小狗,对着肉包子摇尾乞怜。
  他顿了顿。
  随即收了脚。
  正中心口。走投无路之人十成力气的一掌,剧痛从心口蔓延开来。
  白檀收手,站着一动不动,神色有些意外。
  陈遇锁着眉头,捂着心口从地上爬起来,道:“你赢了。”
  转身就往台下走。
  “谢、谢谢……”身后的人声音有些不知所措。
  所有人都有些没料到。
  他走向沈若,捏了一把他愣住的脸,唇角高扬,露出两颗俏皮的虎牙,道:“白公子,嗯,果然厉害。”
  沈若面色复杂,看着陈遇抓着心口的手,才迅速反应过来:“皇子,你怎样!”
  “嘿嘿……”
  他咧嘴一笑,倒在了沈若的身上。


第6章 公子
  屋里是淡淡的檀香。
  陈遇皱皱眉,缓缓睁开了双眼。
  沈若在屋外反复踱步,焦急又内疚。若不是自己一时冲动,说了那样一番话,二皇子必定不会贸然前去,更不会在关键时刻选择不避让那一掌,最后受此重伤。
  一个小宫女从屋里出来,小心翼翼的合上了房门。
  他赶紧上前拦住她:“姐姐姐姐,二皇子怎么样了”
  小宫女道:“二皇子已经醒了,皇后娘娘在里面呢。”
  他略微松了口气。
  “唉……”她忽又面色凝重起来,“不过……”
  他又紧张起来:“不过什么”
  她道:“皇后娘娘这回可是生气了,嚷着要打断二皇子的腿呢!”
  “什么!”
  他惊呼,这下自己可闯祸了!
  宫女沉重地点点头:“皇后娘娘可生气了,我从来没见过皇后娘娘那么生气……唉你说二皇子多好呀,对咱们这些下人也好……”
  不等她说完,他推开房门就往里冲!
  宫女吓了一大跳:“喂!”
  屋里二皇子歪歪地靠在枕头上,皇后坐在他身旁,面色凝重。
  沈若冲过来“啪”一下就跪在地上,磕头道:“皇后娘娘!当时是我觉得白檀公子可怜,才对二皇子说了一番大不敬的话!二皇子才被打伤的!您要罚就罚我吧!”
  陈遇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他。皇后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陈遇。
  沈若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带着哭腔:“二皇子是武学奇才!若是因我废了两条腿!我、我死也抵不了这罪……”
  陈遇愣了愣,哈哈大笑起来。
  皇后也有些摸不着头脑,随即反应过来,定是刚刚那个小宫娥嘴碎。
  她摸了摸沈若的脑袋,笑道:“好孩子,我不打他。”
  陈遇也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我母后说气话呢。”
  沈若满脸泪痕,抬起头,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们。
  皇后起身,看向陈遇,又一副生气的表情:“以后不管是输是赢,都莫要拿性命开玩笑,明白了吗”
  他乖乖的冲她露出一个笑容:“明白了,母后心真善。”
  皇后欣慰地点点头,走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这二人,陈遇伸手给他擦了擦眼泪:“好了别哭了,腿没断呢。”
  他局促不安地抬起头,墨色的眼珠清澈见底。
  那时候的陈遇心里就暗暗起誓,自己这一生,都要护眼前人的周全。
  梦境忽然碎裂,一切都模糊了起来,只剩下沈若的脸死死地镌刻在脑海。
  陈遇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捆在一个昏暗的地宫中。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此处的陈设,石砖纹理与器物风格与药房无二。应当是在药房暗道之下。
  袖口空空如也,房间之内也感受不到骨刺的剑气。他试着运起内力挣开绳索,然而将捏起三分力,心口便如同刀绞。
  这种剧痛,像是方才梦中吃的那正中心口的一掌。
  自己被绑在床头的木柱子上,若是正常的他,轻易便能折断,然而现在不知道是吸了什么软筋散,内力提不上来不说,稍稍一使力,心口都会绞痛。
  油灯晦暗,影子偶尔随着灯芯一同摇晃。
  四下静寂无声,只有他虚弱的挣扎,带起几分声响。
  屋子的门离床不远,他扭曲着身子,用脚狠狠地踹了几下。
  屋外也没有回应。
  但是门似乎松动了一些。他看到希望,将身子弓到最大角度蓄力。
  准备完毕,他心中数了321,用力往门踹去!
  突然门从外被打开了!
  他的力气直接踢到了进来的人身上。
  我靠,这谁这么倒霉啊!陈遇心想。
  探头望去,映入眼帘的竟是熟悉的白衣……
  陈遇:“……”
  宋岐拍了拍衣裳,从地上站起来,苦笑道:“王爷的欢迎方式好别致。”
  “你、你没事儿吧……”他面色尴尬,“我、我不知道……”
  “无妨。”宋岐笑笑,“咱们赶紧出去。”
  他走过来替他解绑,发现绳扣系的是死结。他握着端详了一会儿。
  陈遇皱眉:“割开不就完事儿了。”
  话刚说完,他突然想起,宋岐的羊角短匕来时被守卫扣了。
  家传的宝贝,说没就没了,这一路却没见他情绪上有任何波澜。陈遇想起他那天被打了一掌,伤口开裂,已是血肉模糊,面上也依然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他真觉得摸不透这个人。
  “解不出是死结,解的出就叫活结。”他选中一根线头,层层迭进,这个死结倒真被他解开了。
  说起那柄短匕,被扣还有自己的原因在里面。
  宋岐解开他,便往屋外去,走了三两步,回头却看见陈遇一动不动。
  “怎么了。”他问道。
  他眉头微蹙,睫毛扑闪了几下,深潭一般的眸子折射不出光彩。一副复杂的表情。
  他犹豫了半天,开口道:“你的刀,我一定替你要回来。”
  宋岐愣了愣,扬起一个微笑:“好。”
  陈遇被捆了太久腿有些麻,从床上跳下来,一个趄趔,额头磕到了门框上。
  他“嘶”的捂着脑袋,面目狰狞。
  宋岐觉得有些不对劲,沉声道:“王爷内力被封住了”
  他点点头。
  宋岐弯下腰,靠近了些,右手抬起他的下巴,细细端详着他的脸。
  陈遇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他的脸尽在咫尺,苦茶色的眼底倒映着自己的脸庞,清澈而明亮。竟然连眉睫也是茶色的。
  薄削的嘴唇轻启:“崖柏香中毒。”
  他紧张起来:“什么”
  “崖柏香能使人昏睡,同时也带有些微弱的毒性,摄取量过大,会造成穴脉阻塞,内力暂失。”宋岐道。
  “那怎么办!”他问道。
  “办法……”
  他双眼微微眯起,靠的更近了一些。
  然后俯下下颌,吻上了陈遇的嘴唇。
  温热的呼吸打在脸上,他不知所措的瞪大双眼,心简直要跳出嗓子眼儿去。
  回过神的陈遇本能的开口道:“喂你……”
  这一开口的间隙却被他抓住机会,舌头撬开牙关探入口中。
  “呜……”接下来的话语被吞没在了呜咽声中。
  宋岐浓密的睫毛低垂,轻轻扫在陈遇的眼皮上,暧昧的瘙痒。他的舌头在他的口中由内到外,每一处都席卷了一番。
  被他触碰过的每一寸肌肤都突然变得似乎是被灼伤了一般。跟姑娘接吻的感觉与他太不一样,本该是自己的强势和霸道加诸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却不觉得不适,反倒整个人似乎都要融化在他的吻之中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长达数十秒的吻随着宋岐的退出而结束。
  陈遇猛然回到了弦上,发现自己被调戏了,本能的伸手就是一掌,怒斥:“你干嘛!”
  进门时才被踢了一脚,又挨了一掌,宋岐捂着腹部皱了皱眉头,干笑道:“王爷这不就能使力了吗。”
  回味了一下刚刚打在他身上的一掌,当真是浑身舒畅。
  他尴尬地扯扯嘴角:“还真是……”
  宋岐颤抖着起身,道:“走吧。”
  他走在前面,陈遇跟上去,与他并肩。
  “刚刚我是怎么……”回忆起方才,他还是有些局促。
  宋岐倒是不以为意的样子,神态自若道:“我曾习药理,常吃些强身健体的草药调理身子,久而久之,唾液便可解毒。”
  他点点头,便不再多言,仍记得在林中一夜自己问他喜欢什么姑娘,他说:“荡的。”
  宋岐加快了些脚步。
  明明有那么多解毒的法子,他不明白自己为何偏偏选了这种。
  两人走了一会儿,发现这地宫当真是别有洞天。
  四方有四间屋子,围绕着中间一座大屋子。
  宋岐是顺着陈遇的路,从医馆的暗道进来找到他的,暗道不通往房间,而是连接着道路。
  陈遇蹙眉道:“骨刺被他们夺去了。”
  宋岐道:“那咱们一间一间找吧。”
  两人从东边的屋子出来,进了北边的屋子。
  一屋子的空白符篆。
  陈遇道:“这是个道士”
  宋岐道:“可能是在做些什么祭祀。”
  陈遇摇摇头,内力游走一番,并未嗅得骨刺剑气。
  剩下两间也一无所获。
  只剩最后一间,他轻轻推开了门。
  一道寒光从屋内迅猛地射了过来!
  陈遇大喜,空手接住,定睛一看,果然是自己的骨刺,鞘也完好无损。
  宋岐推开门,两人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地说不出话来。
  中央的大池子里,蠕动着密密麻麻不知名的虫子。池中的液体,是触目的猩红色。
  陈遇有些想吐。
  宋岐面色凝重地走过去,端详了一会,道:“南疆的蛊虫幼虫。”
  陈遇道:“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池中的虫子异常活泛,又白又胖,凶猛无比。宋岐道:“人血炼蛊。”
  陈遇咬牙道:“这么多的人命,就为了养这些个虫子!”
  宋岐道:“来者不善,这些幼蛊数量巨大,绝不是只做些小法术用。童子血炼蛊,尤为可怖。”
  骨刺出袖,陈遇目光如炬:“这便毁了它!”
  宋岐伸手抓住他的袖子,摇了摇头,掏出一个白瓷小罐,道:“化尸散。”
  他目瞪口呆:“你怎么什么都有!”
  他道:“来时在医馆架格中看见,觉得珍奇,就顺了一瓶,不料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宋岐打开瓶盖,将整个白瓷瓶子扔下了蛊池。
  以小瓶落点为中心的幼虫忽然剧烈的蠕动起来,这蠕动像涟漪一般传导了整个蛊池,上万条幼虫痛苦的挣扎着,池中血溅起丈许高。
  宋拉住他的手,把他往后拽了一些,道:“莫要沾到血,蛊毒加上化尸散,这血腐蚀性极强。”
  手指温柔的触感,又让他回想起来刚才的吻。
  他点点头往后退了几步。
  身后的门外隐约有些声响,逐渐增大,节奏密密麻麻,想必是有人来了,还不止一人。
  宋岐道:“怕是正主要来了。”
  “来的正好!”陈遇撸起袖子就要与之一战,宋岐赶忙伸手拉住他。
  他遍观屋内,寻到一个巨大的草药篮子,两人藏了进去,头顶盖着厚厚的草药。
  医馆大夫携着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走了进来。
  大夫满脸堆笑走在前面:“爷您看看,您的吩咐我都一样不漏做好了,您看这个月的药,能否多给些……”
  蛊池中的幼虫已经死伤大半,不再挣扎,只有边缘少许还无力的挪到着躯体。
  大夫啪跪在地上,额头青筋暴起,凸起的双眼布满血丝,绝望写在脸上,“这!这是怎么回事!”
  面具男子一掌将他打入蛊池,道:“我的金面蛛丝幼蛊,你就是这么养的”
  “不!不是啊……”
  大夫在血池里挣扎扑打,将死的幼蛊嗅到活人气息,又活跃起来,扎进他的皮肤,寻找进入体内的通道。衣服到皮肤,任何接触到蛊池血的部分,都在眨眼间变得腐烂。大量幼虫从他的鼻孔、眼眶、耳朵钻进身体。
  陈遇怒目,想出手救人,宋岐一把扣住了他。
  篮中草药窸窣,面具男子迅猛偏头:“谁!”
  两人屏住了呼吸。
  “不出来”他唇角轻挑,提起内力,卷起池中蛊血,洒向篮子!
  不妙!陈遇搂着宋岐从篮中跃起,蛊血扑空,两人落地。
  “什么人!”面具男子又是卷起池血,液体化作锐器,打向两人!
  两人登走屋内,避让密密麻麻的血。转守为攻,骨刺出鞘!
  面具人折扇挡在眼前,骨刺刚好刺在扇骨之处。陈遇放下宋岐,跃起接住骨刺,与之激战起来。
  面具人一柄折扇,合作利器步步紧逼,开作护甲招招闪避,来往之间,迅疾如风,攻守左右,坚不可摧。
  然而陈遇也非泛泛之辈,短剑灵活迅疾,被他发挥到极致。然则面具人不露破绽,他未找到下手机会。
  “人迎。”宋岐道。
  陈遇恍然大悟,左手剑柄击其胸口,右指攻其颈项。
  面具人猝不及防,连忙护住颈项,胸口终是吃了一掌。很快他再次调整状态,严密防守。
  “巨阙。”
  陈遇转向他的胸口。
  “膺窗。”
  ……
  宋岐眯着眼看两人打斗,神色泰然。
  面具人节节败退,眼看穷途末路,又来一掌,他竟不开扇避退,反而和扇提气,朝着宋岐飞去!
  宋岐蹙眉,右手探向袖中。
  不好!陈遇急忙收手,骨刺转向,直直掷向扇子的轨道!
  面具人抓住机会,反手一掌将其打向蛊池!
  这一掌太过突然,来不及防守,他整个人冲着蛊池倒去。
  他眉头深锁,避之不及,干脆紧紧合上了双眼。突然背后一个反作用力,他又被打了回去!
  急着回头一看,宋岐整个后背倒在了蛊血之中。
  他速度出手,将他拉了起来。
  再回头,面具人已经不见了。
  “我又不是躲不掉!你蠢吗!”他怒斥。不过也只是说说,这一掌太突然,蛊池太近,他不可能逃脱。
  宋岐趴在地上,头埋在手臂里,指甲几乎要嵌入地里。
  “赶紧出去找大夫!”他小心翼翼的把他背起来,沿着来路找寻之前的暗道。
  两人到了路口,不料面具人临走前竟锁死了暗道门。
  宋岐伏在他的肩膀喘着粗气,他能感觉到他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
  陈遇背着他四下寻找旁的出口,快要半个时辰,一无所获。再不出去,宋岐可能真的要撑不住了。
  被堵塞的暗道口突然传来声响,陈遇赶紧前去,保持十分的戒备。
  一道光刺入地宫,紧接着暗道门被一点点的撬开了。
  来人竟是淮尚阁的俐娘。
  见伤势如此严重的宋岐,俐娘一向端庄的脸庞掩饰不住的焦急:“公子!”
  陈遇道:“赶紧找大夫!”
  俐娘这才起身,沉声道:“来不及了。”
  他紧张起来,问道:“什么意思?”
  俐娘道:“歹人与官府勾结,官府突然贴出通告,说这些命案的凶手就是两位公子,两位画像已贴满坞都城内。”
  陈遇大惊,这个面具人来头不小。
  俐娘道:“我来时已准备好马匹盘缠,就在后门外,两位赶紧离开!”
  他看着双眼紧闭的宋岐,面露难色。
  俐娘突然跪在地上:“陈公子,我家公子就托付给你了。”
  陈遇赶紧将她扶起来,道:“……好。”


第7章 挣钱
  马儿脚程相当快,天色已晚,陈遇带着他就地过夜,此时离开坞都已近半百里。
  陈遇生起篝火,宋岐端坐在一旁,背后的疼痛剧烈,久了有些麻木,他的神智也稍微清晰了一些。
  他睁开双眼,本就白皙的皮肤因为伤病显得更加苍白。两鬓的碎发被冷汗浸湿,卷曲着贴在脸颊上。
  陈遇心下不忍,柔声道:“忍着些,下座城明日就能到,咱们去买些药。”
  他摇摇头,朝着自己的怀里瞥了瞥眼。
  陈遇疑道:“你有药”
  他点点头。
  陈遇把手伸进他的怀里。胸口大幅度的起伏,隔着衣裳也能感受到他身体灼热的温度。
  脑子里又莫名其妙的浮现出那个吻。他微微脸红,终是掏出了好几个瓷瓶。
  他问:“用哪个?”
  宋岐颤抖着声线:“绿瓶。”
  轻轻剥下他千疮百孔的衣服,后背的肌理已经大面积的皮开肉绽。
  陈遇皱眉,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绿色的粉末倒在伤口,他痛得又把脸埋进了臂弯。
  他放慢了些手上的动作,两刻钟才上完药。
  宋岐静静地端坐着,背后疼痛,不敢靠着,只能笔直地坐着。
  他别扭地把自己的背后挪到他的面前,冲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宋岐抬眼,玄色的缎子就在眼前。
  他笑了笑,阖上眼,下巴向前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宋岐柔软的茶色发丝触碰着他的颈项。陈遇心想,他洗头用的是哪家皂角,如此顺滑。
  火光静静地摇曳,让他想起坞都前的那个晚上。
  没想到短短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天上是月亮清冷的光辉。
  宋岐头一歪,侧脸就紧贴着他领口的肌肤了。
  陈遇突然开口道:“你怎么那么多药啊?”
  他懒懒地:“医馆顺的。”
  陈遇噗嗤一笑,道:“我道衔知兄是正人君子。”
  他勾了勾唇角:“人为财死呀……”
  陈遇道:“你看看你,偷东西遭报应了吧,偷的那点儿药全用自己身上了。”
  宋岐道:“哎。”
  他有些乏了,头枕在他的肩膀,双手就无意的垂在了他的腰两侧。
  陈遇方面,倒觉得自己像是被他从身后搂着。耳根微微发红。
  他赶紧寻了个话题:“为何俐娘要称你做‘我家公子’?”
  宋岐但笑不语。
  他继续道:“莫非你们乃是眷侣关系?”
  他闭上眼,轻声道:“并非。”
  陈遇问:“那是为何?”
  宋岐道:“俐娘倾心于我。”
  原来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这经历倒是似曾相识,他转念一想,不就是自己吗,追了那个人这么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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