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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江湖历险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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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丁镖头这句话落,左手边的一个正直壮年年俞三旬的短衫壮汉上前一步——正是丁帆收的大弟子——低着头规规矩矩接过镖旗,沉声道,“定不负使命!”
  丁镖头点点头,转身环顾了后面跟着的此次随性的其他镖客与伙计,朗声道,“南疆线不必寻常,其中道路艰险非凡,按以往惯例,由我亲自负责押运,此次也不例外。”
  他端起旁边案桌上的一碗黄酒,往嘴里一灌,“但愿一路无阻,还镖旗,保平安!”
  说完,把手里的陶碗往地上一摔,那碗登时就四分五裂!
  其他人也照着丁镖头的样子,齐声喝道,“但愿一路无阻,还镖旗,保平安!”
  夏云作为其中的一员,也跟着把喉咙里的黄汤一饮而尽,畅快地往地上一摔,举手投足之间说不出的洒脱!
  这是她最喜欢镖局的一个地方!
  每每出镖前,都会像这样举行一个仪式。
  举行了仪式,仿佛生命就有了寄托,走在路上底气也似乎足了几分!仿佛真的有什么大罗神仙在天上保佑一般,仿佛让人莫名的心安。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乔安月在一旁围观着众人,心里冷不丁地冒出这个念头。
  然而这个想法最终还是化作眉宇间的作为不谙世事的小姐好奇朝着众人探去。
  很快,由丁镖头牵头,除了丁帆、岳平生二人之外,还有两位镖师,两名趟子手。这是专门给镖师当跟班的伙计,走镖时主要负责喊镖开路的活计。
  再就是二十四名普通的伙计,青衣镖服,薄底快靴,腰刀傍身,提枪步行。
  左右排成两条长龙,护着中间单排首尾相衔的四十匹背着镖银的骡驮,后边跟着一辆轿车,装的是简单的行囊杂货。
  夏云的身份比较特殊,名义上她虽然只是个活计,但她的功夫显然不在走镖几十年的老镖师之下。
  只是苦于入顺丰镖局的时间太短,任何行业行当里都讲究一个按资排辈——就算她耍的一身好功夫,一个月的时间就被授予镖师的身份未免也说不过去。
  按照丁镖头的意思,是等夏云干了半年后再提升她的。
  但这次行程又有些特殊。
  因为乔安月,夏云得的任务是只照看好乔安月一人。二人单独分了个马车,乔安月坐在里边,夏云在前面手持马鞭算是身兼镖卫与车夫二职。
  “你且莫把此次走镖当做一趟镖单,”丁镖头临走前特地把夏云叫到跟前,叮嘱道,
  “这趟镖镖银和人得分开,你就莫管镖银的事了,一心护好肉镖就好,听见没?万一路遇不测,免得我们还得分心照顾那位乔小姐。”
  夏云点头,表示自己清楚。
  就这样,趟子手抱了镖旗,当先上马,后边的人立马跟上。前边的趟子手猛地喊了一嗓子镖,声音愣生生传出了半里多地的距离。
  这支镖就浩浩汤汤地出发了。
  九州四十二郡说的好听,但经过年年战乱,实际的地域面积被刚刚创立的时候一再缩了不少。
  青州城算是四十二郡当中相对靠南的地界了。
  再往南走,就是一片荒郊野岭。虽然这地人烟稀少,但偶尔也有商队江湖人士经过,据说之前还是个富饶的地方,不过自五十年前天下大旱这地便干了,人户渐渐搬走,遂成了荒地。
  即便是这样,绿竹岭这三个字的地名还是能够一窥当年的繁盛。
  过了绿竹岭,便是三不管的地带,而这个地方便是千山万壑,深山密林之地。寻常汉人进了此地,往往会在层峦叠嶂间迷路,不少后人在翻过这层天然山脉时都可以窥见到饿死在山间的白骨。
  是以这横跨在中原与南疆之间的山脉,又称死人谷。
  而翻过了死人谷,地势也不见平坦了多少。但好歹也有人居住了,而这——便是南疆地带。
  但每年往来的过客那么多,光是折损在死人谷中的人就数不胜数,连丁帆这样的老手都慎之又慎。
  是以苗疆在大多数百姓的心中,还笼罩在一层极其神秘的面纱当中。
  镖队很快就出了城门,一开始路上的伙计们还精力旺盛的有说有笑,但没过多久,就各自消了兴奋劲儿,闷着头赶路了。
  回过神来,已经太阳西沉。
  “看来连来福客栈都不在这儿待了。”丁镖头在最前边,骑着一匹黑色大马,看着凋败的镇甸,心生感慨。
  凭着印象往一处一指,“这儿我记得前年还有间客栈可以歇脚的,谁知现在却是连牌匾都没了。”
  “没办法,这世道不太平嘛!”与丁镖头稍微错开一点的岳平生安慰道,
  “我看天色也不晚了,这镇子虽说凋敝了,好歹还有些破屋子可以暂避风雨,今晚就在这歇息吧。”
  丁镖头点点头算是同意。
  岳镖师立马回身吩咐着众人停了脚步,开始卸镖银,整装休息。
  夏云右手架着马鞭,双腿交叠搁在车辕上,头顶上带着一顶马兰坡草帽,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听了这话,立马从车前一跃而起,蹦到地上,舒展着筋骨,嘴里骂骂咧咧,“哎,可算是休息了,这一路把身子蜷成一团真是憋死我了!”
  “得了吧,你还有车坐,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旁边的伙计佯怒道。
  “要你一天坐车前试试?我看你能坚持到几时!”夏云做了个鬼脸,伸了个懒腰,凑到马车前边把门帘一掀,耐着性子喊道,
  “大小姐,休息地儿到了,你是要我扶你下来还是自己下来?”
  乔安月不自觉地摇了摇头,径直从轿子上跳了下来。
  “哟!”夏云吹了个口哨,看似不经意地冷嘲热讽,“挺洒脱的嘛!看这样子……练过啊?”
  “家里聘过武师,跟着学了两招防身的技巧。”
  乔安月解释道,四下一看这满目的断壁残垣,横眉一皱,“今晚就住这儿?”
  “大小姐你要是想住小道上我也不拦你。”夏云抱臂笑道。
  乔安月:“……我肚子饿了。”
  已经有把镖银卸完的伙计开始从行囊里掏出便于携带的面饼啃了起来。
  夏云还没拿出随身带的干粮,就听乔安月挑剔地说道:“你要是敢给我吃那种猪食试试?”
  “那大小姐您想吃啥,尽管吩咐。”夏云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把手里硬邦邦的杂菜饼放了回去,“前提是,我要能够弄到。”
  乔安月四下看了眼,眼神落在荒镇外边的荆棘草丛土坡上,心里有了底,嘴角一勾,“不如你去帮我猎两只山鸡回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乔某人表示,就算忘记了一切,有一件事情不能忘记,那就是要好好对待自己的胃:)
PS:啊,我爱存稿箱,正在考虑变成隔日更的可能性

  第22章 叫花鸡

  待到夏云好不容易拎着两只山鸡回来时,已经斜月初上了。
  “怎么这么慢?”乔安月柳眉扫了夏云一眼,语气颇为不满。
  夏云皮笑肉不笑:“怪我咯?”
  也不知道哪个变态要在走镖的路上吃山鸡!
  不知道山鸡很难打的吗?不知道她夏云还没吃饭浑身无力吗?
  有本事你去打一只啊?如果用的时间比她夏云少,她夏云给她打一百只山鸡!
  然而乔安月似是无视了夏云内心的咆哮,平静地接过两只山鸡,从轿子里搁着的包裹里竟然拿出了一把菜刀!
  那菜刀比寻常的菜刀小了一圈,而且不是桑刀或者片刀这样四方见棱的,反而形同匕首一般小巧,按样式来讲,更偏向九江湾。
  刀背呈弧形,但无论是刀头刀腹都做工独特,薄长狭窄,上黑下白,看起来剔骨剁肉切菜都能处理得当。
  夏云对虽然对菜刀没多大的研究,但这时见了这样独特的做工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这刀叫什么?”
  “无名,”乔安月想了想,“我按照需要自己找铁匠锻的,平日里叫管它叫菜刀。”
  夏云:……
  等等,她的注意力是不是错了?
  ——什么样的人出门竟然会带菜刀?
  夏云终于反应过来,忍无可忍地问出声。
  “当然是做菜啊。”
  乔安月回了她一个理所当然的眼神,肯定地回答:“人生在世,唯有美食不可辜负。”
  说着便不理夏云,自顾自地处理起手上的两只野山鸡来。
  放血、去毛、清理内脏。
  三个动作一气呵成。
  乔安月在夏云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愣是从包裹里找出一小包散发着异香的香料——是从那个怀派大厨手里敲诈过来的。
  夏云勉强能够闻出香菜和香叶的味道,但其他的却是什么都闻不出来,只觉得香气扑鼻,光是闻闻就让人食欲大振!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夏云的肚子发出了抗议的警报。
  乔安月这才不慌不忙地用之前在青州城里就买好的干荷叶包裹着鸡肉,腾出一只手对夏云一伸。
  “干嘛?”夏云不解。
  “酒拿来。”乔安月答得干脆。
  接过夏云迷迷糊糊递过来的酒,乔安月把酒混着黄泥一裹,把早就准备好的柴火一升,两只鸡放在最里边。
  “然后干嘛?”
  “等,”乔安月言简意赅,“以酒带水,入味更足。”
  就这样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工夫,已经月上西头了,乔安月才让夏云把火给灭了。
  支使着夏云从柴火里边扒出两个黑乎乎的东西——
  黄泥被烤干之后皲裂成块状,夏云拿腰刀刀柄轻轻一敲就裂开了。露出里边荷叶的瞬间,一阵酒香扑鼻而来!
  她麻利地把绳子一解,干脆的荷叶展开,热气腾开,乔安月连忙制止了夏云下一步就要把鸡肉送到嘴里的粗鲁之举。
  连忙把手里的菜刀刀背往夏云面前一横,“等等!”
  说着,又从包裹里面取出一小罐香油淋在上面,看着金黄泛着油光的鸡肉完全把香油的味道融合在内了,才收回菜刀,松了一口气,“可以了。”
  夏云:“……真讲究……”
  虽然这么说,但淋上一层香油的山鸡味道陡然一变,酒香丁香肉豆蔻八角料还有香油的味道交织成一股奇异的味道,让人只是一闻便沉醉在这种香气之中。
  ——还好夏云和乔安月都是两个姑娘,本来就避开了些人群,现在因为单独开小灶,更是直接找了个人烟僻静的地儿。否则夏云手里的这只鸡绝对不可能独享!
  夏云有些庆幸地咬了一口。
  鸡肉表面脆脆的,在那层薄脆之下,首先是香滑的肉汁,其次才是鲜嫩的鸡肉,入口即化,险些让她把舌头都吞了。
  “怎么样?”乔安月绷着张脸问道。
  身为一个厨师,不管她的厨艺多么精湛,不管她都多么孤傲,最在意的,还是食客对食物的评价。
  夏云风卷残云地吞了半块山鸡,乔安月在旁边看着不忍直视。
  “嗯……还行。”夏云抹抹嘴,故意笑道,“没想到你一个大小姐还会这一手!怎么,做菜这会儿,就不嫌弃脏了?”
  乔安月吃东西的速度一点都不亚于夏云,夏云的话语刚落,乔安月已经把手上最后一块鸡肉塞进了胃里。
  整个过程优雅至极,只不过这种熟悉的优雅让夏云不由得一愣。
  月儿也是这样的。
  “关于食物的事情,能和其他的东西一样吗?”乔安月慢斯条理地倒着水囊洗着手。
  夏云眼皮子一跳,蓦然被哗哗的流水声扯回过神来,纷乱的思绪骤然归位,“喂喂喂!这是喝的水!你在干嘛?不知道水塘离这里很远吗?水用完了难道你去打啊!”
  ……
  “我就不应该被她的外表给迷惑了!”夏云蹲在水塘边,水囊咕噜噜地灌了满满一袋水,恶狠狠地自言自语,
  “她肯定是故意找事!绝对在针对我!不就是欠了一百九十九两吗?至于这么整我吗?
  ……不行,明天不能由着她胡来了,再这样下去我会被她整死的!绝对!”
  这边夏云在水塘边骂骂咧咧,那边的乔安月早就被安全送回其他镖师的视线之内。
  乔安月冲着守夜的镖客打了声招呼,就走到划分给夏云和她休息的房间——虽说是房间,但也只是已经荒废的来福客栈中勉强像样一点的容身之所。
  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和外边那群打通铺的镖客伙计挤在一起。
  乔安月一进屋子就收敛了表情。
  她信步地走到夏云的包裹处,轻手轻脚地拆开包袱,仔细地翻找着。
  没有翻到兵符。
  乔安月眼神一黯,看来兵符是被夏云贴身放着在。
  ……这就不好办了。
  如果找不到一个合适地理由搜身,那便真的只剩下一个办法。
  没来由地,一想到自己可能会杀了夏云,乔安月顿时觉得心里一阵发慌,身体不自觉地轻颤了起来。
  一时间她竟然没听见屋外的虫鸣声!
  “你不能杀了她!”
  乔安月脸色一变,背上冷汗四起,突然从嘴中吐出这样一句话。
  似是在自言自语。
  窗外乌鸦怪叫着扇着翅膀拍打着树枝,发出阵阵声响。
  “你是谁!”乔安月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大脑闪过一阵尖锐的疼痛之后仿佛又回归了平静,那突然出现的声音仿佛是她的幻觉。
  她嘴唇泛白,深吸一口气,重新把夏云的东西放好归位,不自主地摇头安慰着自己。
  或许真的是错觉吧?
  屋子外传来脚步踩在沙石上的碎步声。
  “喂!再敢用水囊洗手你看我管不管你!”夏云咬牙切齿地从屋外走了进来,双眼盯着乔安月的手,“你干嘛?”
  乔安月已经恢复了正常。
  “把菜刀放回去啊!”乔安月她理所当然地翻了个白眼——现在她已经能够在夏云面前面不改色地做这种不文雅的动作了——夏云对比表示,八成是近朱者赤。
  “……屁事真多……”夏云嘟囔着,整理着临时休息的地界,“我跟你说啊,这儿一路没床,您大小姐金贵的身子将就将就,在这稻草堆上凑合凑合得了。
  反正我的那点稻草都给你了,再想要好的也没有,您……爱睡不睡!”
  “那你呢?”
  “切,小爷睡觉可是高难度动作!”夏云嘴里叼着从水塘边扯断的芦苇,利索地一翻身,翻到那破旧的横栏上稳稳坐着。
  荒废许久的横栏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
  “看什么看,没看过小爷这么帅气的睡姿啊?”
  夏云瞥了乔安月一眼,“我求您了乔大小姐,外边的人早就睡了,明个儿一早天没亮就要起来赶路,您就早点睡吧,别再出什么幺蛾子折磨我了!”
  “你……”乔安月偷偷出声。
  “住嘴!”
  “……晚上不洗澡呀?”
  “……你是不是想让我死?”
  夏云无奈地吊在横梁上面,那横梁却是因为她的一个动作毫无征兆地断裂!直直地把夏云从半空中甩下来!
  碰上她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
  夏云坐在落下来的横梁中,气急败坏地骂着。
  然而还是不情不愿地站起来拿了包裹冲着乔安月没有好脸色地说着,“我忍你最后一次!”
  夏云的手指腹在她的包裹上划过,心中一凛——这包袱被动过。
  而且这个系法……
  ***
  “我们定个暗号吧!”
  小夏云和月儿凑在一群小伙伴的中间,嘻嘻哈哈地商量着今天要玩什么。
  于是小飞子率先提出了这个提议。
  “什么暗号?”小夏云不解。
  “我觉得吧,如果我们要成立一个秘密组织的话,一定要有特殊的沟通方法!”小飞子饶有介事地胡扯道,“就像那群乞丐经常在破庙面前刻些我们外行人看不懂的符号!我们也要有这个东西!”
  “那你说,我们选什么好?”虎子靠着小飞子,粗声粗气道。
  “嗯……夏云你觉得呢?”
  “诶,我怎么知道!”夏云一脸茫然。
  月儿突然举手了,指着夏云手法上绑着的发带,糯糯道,“……要不,我们用这个吧?如果想要让自家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我们就……就系两道结!”
  小孩子嘛,也想不出来特别新奇或者特别的暗号。
  月儿此话一出,立马便得到了其他人一致的认同。
  ——虽然……在他们的日常游戏中并没有什么时候会用上这个暗号,而这个随随便便决定下来的暗号就像之前很多次游戏随口胡扯的规则一样,很快就被众人遗忘在脑后。
  ***
  夏云清楚的记得,她之前打的是单结。
  “愣着干什么?不是你说要去洗澡的吗?”她不动声色地朝着乔安月没好气地说道,“我把风,你赶紧的!”
  有人,动了她的包袱。
  那人会是谁呢?
  是她不知道的陌生人?还是眼前的这位……
  乔大小姐。
  夏云催促着乔安月出了小镇,不一会儿就走到了窄道上,夏云忽而听到后面有快马奔驰的声音。
  夏云连忙把乔安月往后一拉,缩在草丛里。
  呼吸间,马蹄声近到跟前。
  两匹枣红马蹄下生风,分别驼着一个人,均带着草帽,把帽檐压低,看不清面貌。两匹马一前一后,方向似乎是夏云准备带乔安月去的水塘——瞬间从夏云面前飞窜过去!
  “这么晚了还有人赶路啊?”乔安月眨着眼睛悄声问道。
  夏云手心里全是汗,看着消失在视线中的两匹快马,之前走镖的经验让她直觉没那么简单。
  “可能是夜行送信的,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夏云沉声道。
  “什么?”
  夏云呼吸一滞,回身对着乔安月的脸道,“我们得快点回去……你还是不要知道这件事为好。”
  下意识的,虽然对乔安月心生疑虑,但夏云还是把乔安月当成一个不懂江湖暗语的普通人。
  “我得回去见见丁镖头。”
  夏云带着乔安月飞身掠过草丛,纵身回到荒败的小镇。
  道遇快马,如果她猜测得不错的话,明早的路上还会碰上两匹傍着镖驮一掠而过的快马!
  四匹牲口,按照江湖规矩,是先行放哨的,如果趟出五里地复而转回来了,那必定是有人动手了。
  这是碰上劫镖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久违的回忆……
这是影后与影后之间的较量┑( ̄Д  ̄)┍
嗯,过节了,就,这三天日更吧!有没有很惊喜:)(然而你们的苦逼作者并没有假期……不知道自己抽什么风决定加更……我会告诉你们我的存稿也进展到端午了吗?所以……正在疯狂找粽子的做法【远目】

  第23章 劫镖

  “如果果真如此,那就难办了。”
  丁镖头听了夏云的描述,皱起了眉头,
  “这是今年头一回走南疆线,往年过往的江湖中人见了我这面镖旗多少还给几分薄面,可今年……没听说这儿出了伙新的贼匪啊?”
  “……说不定真的只是过路的信差。”
  尽管心底不太相信,夏云还是安慰道。
  “不管是不是,总之不可掉以轻心。”丁镖头摇头,看了眼外边的天,已经是二更半了,沉声道,
  “无论如何,晚上劫镖是道上所不齿的,如果他们有意的话,至少也得让我们这些镖师看到——如果不是你突然离队,恐怕我们都还被蒙在鼓里。
  但也说不准……你小心着点,记住我说的话,你……”
  “我的首要目标是护乔安月的安全,”夏云点头,“我明白,万一打起来,我恐怕帮不上太大的忙。”
  丁镖头拍着夏云得的肩膀,“我丁帆若是连这趟镖都护不了,简直是愧对我们丁家几代保住的镖旗!
  夏云你也别妄自菲薄,若是没你,我还得分出三五个人来护乔小姐的安全,有你在我至少可以专心看着镖银这边。”
  夏云一笑,“丁叔你太抬举我了。”
  “行了,我是知道你的本领的,五年前我走镖走到朔州城的时候,亲眼看到了那个一箭穿杨的人。”
  夏云脸上笑容一顿,随即打着哈哈,“您说什么,我听不太懂。”
  “我听说沉渊阁榜首木之以双手剑闻名于天下,”丁镖头仿佛一个长辈看着晚辈,嘴唇上面的两簇胡子略略翘了起来,“这九州四十二郡,尚且还没人用左手剑创出名头的。”
  夏云露出两颗小虎牙,“您是让我做这左手剑的第一人吗?”
  “你觉得呢?”丁镖头顾左右而言他,“木之惯来戴着木制面具示人,遮住上脸,只露出两个眼睛,是以没人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子……”
  丁帆说道这里却止住了,话锋直直掉了个弯,“先开始我还觉得是我想多了,可是我听永胜赌坊里的老板娘说了,你和李四比刀,赌了平局,赚了一大笔银子。”
  “说明你的武功……远比你在我面前表现的要高。”
  “那又如何?”夏云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让人看不清她心里在想什么。
  “听说木之通口技,擅兽语,其中对鸟语的精通堪比人言,”丁镖头摊了摊手,“你不觉得,自从你来了我顺丰镖局,镖局院里的鸟儿比平日里多了不少吗?”
  “我这是跟梁姨学的,她不是养了只八哥吗?”夏云恍然大悟,失笑道,“而是只是更着哼哼,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钱老板说,当他在你面前提及木之一箭穿杨的事情时,你下意识地回答‘哪有您说得这么玄乎’,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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