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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江湖历险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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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云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手上不规矩地开始捏着乔安月的脸——有了十六的经验,夏云可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上上下下愣是没找到易容的痕迹,夏云才不情不愿地收回手。
  ……还真的是个细皮嫩肉的大小姐啊。
  美人在骨不在皮。
  就算是跟着武师练了点功夫,而且手上的刀工速度快得惊人,也丝毫不影响大小姐从小到大被锦衣玉食养成的金枝玉叶。
  难不成迟迟没醒真的只是因为惊吓过度?
  夏云看到乔安月手里死拽着的菜刀,两天没进食的肚子应时地叫唤了起来。她绷着一张脸,试图把菜刀从乔安月手里拿出来。
  一试,菜刀纹丝不动。
  ……死了也不忘自己是个厨子的本分!
  夏云咒骂道,用力把乔安月的手指给掰开才把菜刀取出来扔在一旁,然而乔安月的拳头立马又攥紧了起来!
  指间泛白,似乎正在做着某个可怕的噩梦。
  夏云这才注意到乔安月全身体温都偏低,脸上也是那种不太正常的苍白——
  “快走!!!”
  乔安月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脱口而出就是这样一句,浑身剧烈地颤抖着,双手冷不丁地把跪坐在她面前的夏云往后一推!
  “我去!谋杀啊!”
  夏云猝不及防往后一坐,身体下意识地进入战斗状态,抓着乔安月的衣襟就往前一带——
  本来按照预想的轨迹,这样敌人也会被带到空中然后砸到地上,夏云就能立马翻身擒住敌人。
  可是夏云出手的那顺脑子里就反应过来这根本不是敌人!而且后面也没了驴车的木板,这么一摔铁定就会把人扔下车去!
  于是连忙收势。
  这样一拉一推,乔安月被带着刚好扑倒在了夏云身上,一股异香顺势钻进了夏云的鼻子——乔安月也不是完全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官家小姐,身体本能地双手就掐住了夏云的脖子!
  “这、这、这咋打起来了?有啥话不能好好说啊?”赶驴的樵夫听到两人的动静,连忙回头。
  “放手!”夏云被乔安月身上的体香弄得难得老脸一红,气急败坏地对乔安月吼道,“是我!夏云!”
  乔安月一愣,没有用力,但也没有收手。
  夏云自顾自地把乔安月的“爪子”移开,刚想骂两句,就见乔安月还是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于是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喂,大小姐,回神啦!”
  “啊……哦……”乔安月含糊应道,声音竟然不复之前的飞扬跋扈,相反倒有点怯懦的味道。
  夏云觉得这种神情似乎在哪儿见过。
  她心里一紧,试探性地开口,“十六?”
  “十六”这个名字就像是一道惊雷,轰地一声在乔安月心里炸开,立马让她回过神来,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敲了一下驴车的木板,言语间已然恢复了那股嚣张。
  “十六是谁?”
  夏云一顿,笑了,“没什么,就是你刚才的模样让我想到了一个把我耍得团团转的小骗子。”
  乔安月神色依旧带着茫然的残影,不过还是飞快接了一句,“那我到挺想看看这位‘高人’是谁?”
  “死啦!”夏云没好气道,成功地把乔安月呛得说不出话来。
  “呀,到了。”樵夫范儿成功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夏云连忙把视线移开,转向樵夫手指的方向。
  “过了这片竹林,就到了山脚,接下来的山路恐怕麻烦些,有些险地姑娘估计得下车自己走。”
  范二手里扬着鞭子,不紧不慢地说着,“姑娘这一身擦伤,不知随身带了伤药没有?没带的话去山里兴许也能找到,若是不介意的话,俺们村里可提供养伤落脚的地方。”
  夏云再次谢过,不愿再麻烦人家,本想拒绝,但在问到范家村刚好在死人谷的谷口处附近,心念一转,就决定继续蹭车了。
  她现在离当初遇到劫镖的地方已经相去甚远,回去找镖队也不太现实。以她对丁帆的了解,那人肯定会为了镖局的名声再找人寻回镖银。
  就算劫匪是落草为寇的官兵,夏云也相信以丁帆的人脉,在江南一带还是能够找到不少侠士愿意出手相助。
  几件事情在夏云的脑袋里一过,夏云就打定主意继续按照原计划进行。
  她本来加入顺丰镖局就是为了找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去往南疆,看贼匪并不愿意取人性命,丁帆肯定没死,镖局那块儿不用自己操心,那么就只剩下……
  夏云扭头看向乔安月,嘴角一勾,“大小姐,接下来的路可就只有我们俩人了,你不要再指望着可以通过丁镖头或者一百九十九两银子来控制我了。”
  ——之前在走镖的路上容忍这厮各种奇葩的要求纯粹是看在丁帆的面子上,毕竟是雇主与客人的关系,但丁帆不在旁边看着,她夏云只管负责把人送到——至于中间发生了什么,那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夏云的话音刚落,乔安月和她的肚子同时传来饥肠辘辘的叫唤。
  “我饿了。”乔大小姐开始表达自己的诉求。
  “没有!”
  反正干粮全掉了,就这么饿着吧。
  “那你去抓……”
  “不去!”
  她也饿着呢!凭什么每次都是她出力!反正再忍忍就到了范家村,这条路上一定要杀杀这厮的娇气!
  范二听了两人的话,憨厚地递来两块粗粮饼,“二位姑娘饿了?不嫌弃的话,就吃吃俺的干粮,垫垫肚子?”
  夏云:……
  范师傅你是故意来拆台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  想不到早就死的小飞子还有这么多戏吧hhhh
(基友说我活生生把作者有话说变成了微博→_→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_→)
'你们的作者菌即将进入长达两周的考试周,基本每天一考……
好消息是我有先见之明存了考试期的稿子,不会影响目前的更新速度。
坏消息是从昨天起就已经过上一日两顿,两杯以上清咖续命的生活……'
'允悲'
另外,我在写文的时候脑子里想的东西是:
夏云在被乔安月掐着的时候,气急败坏吼了一声:谋杀(亲夫)啊!

  第27章 劈柴

  “死人谷”只是来往的行人习惯的叫法; 它正儿八经的官名叫做“临云山脉”。
  连绵起伏的山脉如同一条巨龙一样盘踞在南方; 大多数山长且高,从底下往上望去; 浮云也盖不住那其势如鹏的山峰。
  范二原本打算白天赶路夜晚歇息的; 但是谁料途中捡了夏云和乔安月两个“包袱”,本来只带了一人的口粮如今得分摊给三个人。
  夏云倒是提出可以下车打点野味果腹; 但一来太耗时间; 二来范家村离得也不算太远,没这个必要。况且范二也是压着时间赶路,回去的时日早早就同家里人订好了,倘若这样一来; 又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
  赶得晚不如赶得早。
  思来想去; 范二和夏云商量着两人换班轮流连夜赶路才能在口粮吃尽前回到范家村。
  至于乔安月……夏云只求大小姐不要想出一出是一出就谢天谢地了,根本就没把她当个壮劳力看待。
  如此又是走了一天一夜,恰好轮到夏云驾着驴车; 看着面前高耸入云的山峰; 不免慨叹了一声。
  山口景物清幽; 自上而下沿着山口一带全部是野生的桑麻榆柳,中间是一条杉松夹道的山坳,一只飞鸟掠过; 发出一串清亮的长鸣。山坳广约半里,附着山坡被人为地遥遥劈开两丈多高的磴道。
  磴道悠悠长长,依稀可以辨认出末端在山腰上的人烟。左右极其狭窄,勉强容得下马匹驴骡上下; 但驴车确是万万走不进去。
  三人下了驴车,范二把车板从驴身上卸了下来,长条的木板被他随手扔在山脚下,他背起从青州城换回的装着粗盐的麻袋,常年劳作枯树皮般的手臂上青筋暴起,面上却十足轻松。
  “剩下的我来吧。”夏云不等范二点头,心里一直觉得自己吃人嘴短,便自顾自地拎起另一袋粗盐,顺便还把最后装了乱七八糟杂物的包裹甩给乔安月,“这个归你,好好干活!”
  给乔安月的包裹看起来大,但因为装的衣物多,反而是行李中最轻的一件——即便不是习武之人扛着也不会很吃力。
  乔安月闷哼了一声,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小姐病”发作的时间,最终只是给了夏云一记眼刀,难得的闷不做声。
  “那谢谢了。”范二也是老实,或许是因为夏云一路上表现出来的生龙活虎让他完全忘记了这位“姑娘”“身负重伤”的事实,见拒绝无用,倒也乐得个清闲。
  虽说他之前一个人也扛得上去,但多了人分担总归是轻松许多。
  三人就这样前后首尾相接地踏上了磴道,走了约莫大半天的功夫,夏云遥遥地就听见一阵高亢悠远的山歌传来:
  “舞水河转么轻飞扬呀那么,
  绕着归云山脉弯呀哈。
  樵夫的镰刀弯呀弯,
  砍一节柳条送给舞水的姑娘哈里耶……”
  山歌的词自然不是青州城里达官贵人在舞水画舫里传唱的莺歌燕舞,辞藻谈不上华丽,甚至还有些粗鄙,但配上山里的人特有的唱腔倒也颇有一番野趣。
  “是达子么?莫在那里唱歌咧,快下来帮忙搭把手!”
  范二一眼认出是村里的熟人,连忙冲着前边大喊——冷不丁的还冒出村里人才用的土音,连那本来就说得让人听不懂的官话都不说了。
  还好夏云一路和范二胡天侃地,她在语言这方面仿佛有着不一样的天赋,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把寻常异乡人需要三五年才能掌握的当地方言学了个九成!
  现在对着乔安月朝自己投过来的询问眼神,她都可以充当翻译了。
  达子老远就听见范二的这一嗓子,连忙收住了嘴巴,不一会儿功夫就吆喝了两个人村民过来帮忙,走到跟前看见跟在范二后面的夏云和乔安月,奇道:“叔,你这次出门咋还带了两个姑娘回来了?”
  “说来话长,”范二踹了达子一脚,笑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还不赶紧把人身上背的东西接过去!真要俩姑娘把这一大袋子的东西背上去啊!”
  达子照做,简单的寒暄两句之后也不太好意思和夏云二人多讲话,注意力就集中在范二这次下山又带回了什么新鲜趣事,不一会儿的功夫,几人就走进了半山腰上的范家村。
  这下都不用达子这张大嘴巴到处宣扬了,范家村全村十多口人全都知道范二下山救了两个道上的女侠。
  “就你,还女侠?”夏云坐在范二媳妇儿特地收拾出来的客房里边,耳根听着村里的絮叨,突然指着乔安月发疯似得笑了起来。
  虽说是客房,但普通百姓也没什么金砖碧瓦装饰。就是普通的土墙隔起来的房间,因为常年没人住还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即便经人收拾,但也只是简单地擦了擦,中间只有一张竹床和木桌摆在狭窄的房间里,看起来颇为寒酸。
  乔安月几乎是捏着鼻子坐在了稍微干净一点的床沿上,对着夏云的嘲笑不可置否。
  “这是俺们在山里自己采的药草,专门治跌打损伤的,姑娘你看看成不?”范二媳妇翻箱倒柜地找出一个破了口的瓦罐,放在唯一的一张木桌上,激起浮在上面的一层薄灰。
  乔安月微微皱了皱眉头。
  “姑娘这是准备往哪儿去啊?不急的话要不在这儿住两天吧!村里好久没来外人了,这一来,没想到还来了两个!”
  范二媳妇儿有着山里妇人自带的淳朴与热情,夏云又是满嘴可以跑马车的人,两人没聊几句就熟了起来。
  “准备往南疆去……在这儿打扰一晚就走,不用那么兴师动众的。”夏云笑道,心里却琢磨着,这分明是把她们两人当猴看,她才不想在这里被当做天桥上演猴戏的猴子!
  “南疆啊,那不是要翻过死人谷?”范二媳妇一愣,劝道,“夏姑娘你听我一句劝,这归云山脉不是普通人能够闯得过去的,翻过山岭的人屈指可数。
  哪怕是俺们,虽说住在这山腰上,平日的活动也不太敢走出这个山头!山间晚上瘴气又多,这么多山,每座山据说都有吃人的妖怪……俺这是为你好,你还是,不要去了吧?”
  “没事,我心里有数。”夏云谢过了范二媳妇的好意,又寒暄了几句,不知不觉就已经斜阳西沉了。
  “诶,大娘——”夏云叫住准备做晚饭的范二媳妇,“能麻烦你匀件干净的男装么?”
  当晚,吃了乔安月亲手做的晚饭后——夏云明白乔大小姐完全是不信任范家媳妇能够做出什么“能下咽”的食物,于是打着“怎么能够光麻烦主人”的旗号硬是从范二媳妇手上抢过了锅铲。
  ——夏云当着乔安月的面把那套要来的男装改得同乔安月一般的贴身大小,把衣服往乔安月面前一搁,“明早上路的时候换上。”
  “诶?”
  “看什么看!你真的觉得你这套小姐衣服能够走山路啊!”夏云毫不客气地扯了扯乔安月身上的女装,“就你这身,走平道可以,山路……还是免了吧。”
  “我不会。”乔大小姐回答得干脆。
  大小姐嘛,穿衣打扮都是有丫鬟服饰的,她出门的这段时间能够自己把女装穿好就是天大的进步了。
  “我只教一遍。”夏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嘴巴里吐出这四个字。
  于是次日清早。
  终于圆了洗澡梦想的乔大小姐穿着黑布白襟的短衫正襟危坐在一张瘸了一条腿的凳子上。
  柳木梳子,沾了点水,顺着长长的头发从头到尾滑了下来,夏云左手收束着乔安月瀑布般的秀发,右手一点点地顺开交杂着的发丝,那股异香再次扑鼻而来。
  良辰美景。
  夏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这四个字。
  “我看还是把头发给绞短吧。”夏云略觉尴尬,连忙干咳了两声,岔开自己的思绪,嘴里不着调的说,“绞了就不用梳头了,多好啊。”
  乔安月:“……”
  夏云的手很巧,何况束的是男子的发?不一会儿的工夫她便把方巾规规矩矩地戴在乔安月头上,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品,“好了。”
  拿了范二家新准备好的包裹和干粮,夏云偷偷把一些碎银子放在枕头下面。
  范家虽然不求回报,她夏云却没这个这么厚的脸皮在人家家里白吃白喝。
  “你不是没钱了吗?”乔安月奇道。
  “我这是保命钱!”夏云翻了个白眼,“万一碰上什么事,这可就是救命的家伙了!”
  两人这么拌着嘴,刚走出门了一步,就看见达子——大名范达,其实是范二的亲侄子,二十出头——正拿着斧子对着一堆木头劈柴。
  平淡无奇的凡铁,上面甚至还有点锈红的铁斑,被握在最普通不过的樵夫手里,一上一下,挥、砍、拦、切、劈,一举一动行如流水,分明是再不过的循环动作,却隐隐带着波涛层层跌进的意味。
  夏云的脚步生生钉在了原地。
  这个动作……颇为眼熟。
  她冷不丁地把包裹往乔安月怀里一塞,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对着范达的声音略带颤抖,“你……这劈柴的招式,从哪里学来的?”
  *
  与此同时,京城城门大开,一匹黑马驮着身穿白色长衫的男人缓缓出了城门。
  那男人把头顶上的马兰坡草帽往下一压,掏出揣在怀里的小瓶子,里面的食香蛊公虫正对着一个方向不停地晃动着自己针尖般细小的小足。
  男人嘴角微勾,脚踩马镫,重拍了一下马屁股,低喝一声:“驾!”
作者有话要说:  ……哎,想剪回短头发,多方便啊……
编山歌边写边笑2333然而又不能不写,觉得直接把这本书的画风拉得更加下里巴人了hhhh
下章直接场景切……(我觉得我写文自带剪辑功能orz……果然剪辑的坑不能入……)
另:看到一句话觉得挺合适的:愿你们收笔入盖的刹那,有如侠客刀剑归鞘的骄傲……看文的小伙伴如果有高考的话高考加油!考试期间不要看文了!!!(主要是觉得高考不太可能看文所以就提前祝福了2333)

  第28章 师傅

  “你这招式……是从哪里学来的?”
  范达冷不丁听见夏云这么一问; 本来“这就走了啊; 俺送送你们呗”这句道别话卡在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噎了一下; 在夏云的催促下才生生转了个弯; “没啊,俺们这儿都这么劈柴啊。”
  “不可能!”夏云脱口而出。
  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了; 连忙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稳住心神。
  “不可能,”她一把夺过范达的斧子,掏出一块干木比划着,“寻常人家劈柴都是这样——”
  斧子在空中从上往下卡在了圆木的一面; 夏云握着斧柄; 连斧带木头地往空中一扬,随即重重往下一劈!如此反复多次,那木头才从中间一点点裂开。
  “这样一点一点的来借力劈开; 如果碰上更粗一点的木头; 十几次的重复也是有可能的。但你们的动作……”
  夏云又取出一块木头; 立在地面上,整个人的气势陡然变!
  左手上的斧头宛如一道巨大的浪潮,以吞没一切之势袭向那块圆木!
  ***
  “世上万物; 皆是有始有终。”
  男人指向那块木头,对着旁边拿着与自己身量完全不相符的小夏云温和地笑道,“你看这木头,看上去几无二致; 但如果你真的对它足够了解,你就能找到中间最为脆弱的点。
  弱点即为薄弱之点,不仅是人,物也一样。”
  男人年过四旬,但眉眼间略带一丝疲态,发鬓发白,看起来离天命之年不远了。
  而夏云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衣服,看起来不过是五六岁刚刚启蒙的年龄,头发似乎是男人为她扎的,东倒西歪,没个正行,肉乎乎的小手甚至连斧柄都握不全。
  男人握住小夏云的手,斧子对准了那个看上去平淡无奇的切点,就这样轻轻按了下去——
  木头像遭到了惊雷一般裂出了一条横劈中间的龟纹!
  “这一招,叫‘惊涛’。”
  男人的手没有停歇,而是接连拿起下一块木头,手上的力道不急不缓,不轻不重,就像是连绵不断的海浪,下一斧与前一斧中间衔接得浑然天成,还没等小夏云反应过来,第二块木头也裂开了。
  “海浪是无始无终的,这力道也是一样。”男人缓缓教导着,“起伏之间,潮汐自有定数,‘惊涛’后边跟着的,是‘骇浪’。哪怕轻如岸边的潮汐,只要绵绵不断,也能成就骇人之势。”
  “师傅……”小夏云苦着一张脸,皱着眉头委屈巴巴,“你能不能说得通俗点,我有点没太听懂……”
  “无妨。”那被夏云称为师傅的男人只是温和地摸了摸夏云的头,对着她茫然的眼睛,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不懂没关系,先把这柴批了……今晚生火的柴火就教给你了。”
  小夏云:“……”
  一斧头泄愤似得劈开第三块木柴!
  ***
  “这招‘骇浪’……你是从哪儿学来的?”夏云手中的斧锋已经切开圆木,直直切进下面的泥地里,她的眼眶微红,愣愣地盯着范达,咬着嘴唇问道。
  “‘骇浪’?介是啥子?冒(没)听过。”范达被夏云的样子吓了一跳,土话瞬间冒了出来。
  “不过……”他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介个……是不是打斗的招式名字啊?”
  夏云:“……”
  “如果是招式名字那就好办了!”范达一拍脑门,连忙拉着夏云找到了正准备出门砍柴的范二,“叔!叔!又来一个人说俺们的砍柴法子跟外头打架套路蛮像的!”
  听着口气,难不成还有别人……认出了这是“骇浪”?
  夏云心里嘀咕着,却见范二听了一愣,不可置信地盯着夏云看了许久,“我差点没注意到……夏姑娘你是……姓夏?”
  废话你都喊了“夏姑娘”了不姓“夏”难道姓“乔”啊!
  “俺记得大概是三四十年前,村里也捡到个姓夏的侠客,”范二摸着光秃秃的脑门——上面的头发没剩几根,颇有股“一马平川”的气势。
  “姓夏?”
  与世隔绝的小地方鲜少来外人,是以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能在村民的茶余饭后之间念叨许久。几十年前的事情代代相传,哪怕是三岁小儿都能把这块土地上几百年前发生的东西说出个一二三来——只不过时间越长,失真就越多。
  故事就是这样一代一代的流传,继而变成传说,然而演变成神话。
  “当时俺还是个什么事都不懂的小娃娃,”范二眯着眼睛,情不自禁地掏出一小撮烟草末,那草纸一卷,点燃,颇有种说书的老周头能从天亮讲到天黑的气势。
  “听说那人被捡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对了,说起来俺们认得这山里的草药还多亏了他……醒过来的时候立马就拿随身的刀架在俺爹脖子上差点就把俺爹给杀咯!
  听俺爹说,他在山上遇到大虫都没这么害怕过!
  后来好在那人又昏了过去,俺爹这才捡回一条小命,再醒来时似乎也认人了,就在这里养伤了好久,能走路了也帮着村里的人砍个柴挑个水啥的……但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就算知道那人心底边算是好的,但那眼神还是怪渗人的,俺小时候一直不敢看他的眼睛。”
  “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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